11暴君(2 / 2)
窒息的压迫感让祈殊遥本能地扣着沈卿晔的手腕不断挣扎,沈卿晔却闻风不动。祈殊遥感觉到意识与视线在随着氧气的流失不断模糊,可同时又有一种更加鲜明的感觉霸道地闯入脑子。
他勃起了。
祈殊遥心想乾脆就这麽被掐死算了,省得日後被调教成一条整天沉浸在快感与肉棒中的母狗,只能醉生梦死地苟延残喘。可是他又想到了萧奕昇,如果他死了,沈卿晔对他的仇恨就会转嫁到萧奕昇身上,届时萧奕昇只会过得比他更加凄惨。
他对不起萧奕昇,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拖萧奕昇下水。
当年哥哥被领养後曾经承诺弟弟,每个月都会回去探望弟弟,并努力打工挣钱,尽快接弟弟离开。
但是哥哥不知道,领养他的那对夫妻从姓名年龄到电话住址全是假的,他们真正的身分是人口贩子,之所以收养哥哥,也只是相中哥哥的姿色,想把哥哥转手卖给某些具有特殊性癖的权贵当脔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绷到极致的沉默最终被敲门声给打破。
沈卿晔松开手坐到床畔,放任祈殊遥在被窝中蜷成一团,发出剧烈而痛苦的咳嗽:“请进。”
房门被打开,双臂抱胸,穿着白衬衫的俊美男人出现在了门後:“醒了没?”
“刚醒。”沈卿晔理了理稍显凌乱的睡袍与头发,起身走向衣柜,“您有事?没事的话请您回避,我要换衣服了。”
“江澜让我喊你们去吃早餐。”斜倚着门的沈清泽仰起脑袋,状似在思索,“那订个时间好了,二十分钟。”他朝沈卿晔莞尔一笑,笑得极其温和友善,“二十分钟内,我没看见你坐在饭桌前,总经理这位置你也不用坐了。”
随後他的视线落在祈殊遥身上,眼中闪烁着兴味的冷光,“至於你这位朋友,我对他倒是很感兴趣,介绍一下如何?”
祈殊遥浑身一僵,下意识将身体抱得更紧,却仍无法纾缓沈清泽给他带来的恐惧。
“我明白了,我会尽快过去。”沈卿晔漫不经心地挡在祈殊遥身前,淡然道,“至於阿遥的事情,我觉得到了饭桌上再谈也不迟,我相信江澜一定也很想多认识他。”
学会搬江澜压他了?沈清泽似笑非笑,转身离去:“既然如此,我期待着。”
当门再度阖上,祈殊遥才终於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可他的身体仍在微微颤抖。不应该是这样的,沈清泽当年屠杀皇室,甚至当着他的爹焚杀了他的父皇,他应该要对沈清泽恨之入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见到沈清泽就恐惧得不能自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祈殊遥并未沉浸在这份胆寒中太久,因为几分钟後,沈卿晔将他拽出了被窝,强迫他坐起身子与之对视。祈殊遥想撇过头去,却被沈卿晔扼住後颈,只能倔强地咬着牙,眼眶隐隐泛红。
“看来你是没打算告诉我,你害怕我父亲的原因了。”沈卿晔打量祈殊遥片刻,无奈地叹了口气,却又在下一秒绽出笑容,“不过无所谓,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不知是不是多了沈清泽的缘故,餐桌的氛围与昨晚不同截然不同,少了轻松,多了压抑,其中最明显的就是没有任何表情的沈卿晔,不但刻意避免了和对座的沈清泽有任何眼神接触,甚至连话都不说了。而他身旁的祈殊遥也始终垂着脑袋,小口小口地喝着粥。
江澜受不了这种死寂的气氛,忍不住拽了拽沈清泽的袖子,附在他耳边小声说:“小晔难得回家,你跟他说些话吧。”
沈清泽瞥向对座的两人,一眼就看出餐桌下的暗潮汹涌,心中嗤笑着沈卿晔的胆大妄为,却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顺势搂住江澜的腰,将猝不及防的男人扯进怀里,脑袋埋入对方的颈窝,亲昵地磨蹭着。
这姿势换平常倒也没什麽,江澜早已习惯了沈清泽三不五时的撒娇,但毕竟是在崽崽和崽崽的朋友面前,江澜多少还是有些尴尬,推搡着沈清泽的肩膀想将这只黏人的大猫从自己身上扒开。然而沈清泽却忽然抬起头,含住他的耳垂,暧昧而缱绻地说:“我不想吃粥了,想吃别的。”
“我知道了,你想吃什麽我等下去做......”深怕会引起注意的江澜不敢声张,频频回头查看对面,“你先放开我啦。”
“现在就可以了。”沈清泽的手暗示般地抚上江澜的裤裆,声线透着蛊惑般的魅,“澜澜,喂我吃你的大鸡巴,我的骚穴好痒......好想要被精液射满......”
江澜浑身一震,精致苍白的脸庞很快就攀上了一层绯红,猛然迸发出一股力量直接挣开沈清泽的怀抱,气急败坏地留下一句‘清泽是个大笨蛋’就窜回了房间。
这声叫喊自然也吸引了对座的注意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卿晔慢悠悠地抬起头,望向意犹未尽的沈清泽:“您对江澜做了什麽?”
“瞧他一本正经,就忍不住逗了逗他。”沈清泽支手托腮,笑得如沐春风,“江澜的反应好可爱,都害羞得脸红了。”
神经病。沈卿晔翻了个白眼,兴趣与这个精神异常的疯子深入交流,正准备继续动作时,又听见沈清泽的声音响起:“现在江澜一时半刻也不会出来,聊一聊如何?”
“我不认为我和您的关系有好到可以谈笑风生。”
“呵,不是你。”沈清泽看向半趴在桌上的祈殊遥,“我是说这位小朋友,不打算自我介绍一下?”
时间要倒回至几分钟前。
不敢与沈清泽有任何接触的祈殊遥果断选择了江澜对面的座位,落座後也只是垂着头,紧张地攥着自己的双手,努力不让呻吟从齿缝间隙流溢而出。
祈殊遥的後穴被沈卿晔塞了一根按摩棒,乳头也被跳蛋紧挨吮吸。此刻不规则的振动频率正毫不间断地折磨着他,不断在他的身体里叠加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没人说话,沉默也就自然而然地在餐桌上蔓延开来,却因为沈清泽的存在而多了几分压迫感。祈殊遥不敢让人发现异状,只能藉由喝粥来掩饰自己被道具玩到快要高潮的痴态。
然而这时却有一只手拉开他的拉链,伸进了他的裤子里。祈殊遥没穿内裤,那只手毫无阻碍地就摸上了肥厚多汁的阴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吓到的祈殊遥本能地夹紧腿,想要阻止沈卿晔的恶行,然而沈卿晔却捏住了他的花核,警告般地拧弄着。祈殊遥忍住浪叫的冲动,迫不得已分开双腿,并在沈卿晔轻拍他的大腿示意时,听话地将一条腿搭在沈卿晔的腿上。这个动作让祈殊遥的重心产生偏移,将那根按摩棒吞得更深更沉。
祈殊遥已经快被各处传来的快感搅得理智全无,身体也不自觉地紧挨着沈卿晔轻轻磨蹭。
沈卿晔被祈殊遥这副乖顺的样子所取悦,奖励似地搓揉着逐渐硬挺的敏感阴蒂,当一股温热淫水从歙张的雌穴中流出时,他把手指插了进去。
害怕被人发现的恐惧让祈殊遥的精神呈现高度紧张的状态,身体也因此提高了好几个敏感度,双手被慾望的浪潮冲得几乎捧不住碗,随着沈清晔愈发放肆的抽插、翻搅,祈殊遥身体颤抖的幅度也愈发剧烈。
直到对座的沈清泽开口,沈清晔一边若无其事地对答,一边掐住他的花蒂狠狠一拧,祈殊遥终於彻底高潮,双目翻白地半趴在餐桌上,吐出舌头,双腿紧绷着痉挛,透明的骚水失禁般地尿了出来,将椅子与地板弄得泥泞不堪。
沈卿晔慢条斯理地抽出手,用纸巾擦拭了下:“他是祈殊遥。”随後他一把抓住祈殊遥的头发,逼迫青年仰起脆弱的脖颈,“我心爱的宠物,现在您认识他了。”
祈殊遥迷迷糊糊地呜咽出声,在对上沈清泽闪烁着戏谑寒光的眸子时吓得猛然回神,本能地想侧头避开那道冰冷视线,却碍於沈卿晔的箝制而无法动弹。
“放轻松,我又不会吃了你。”沈清泽笑意更甚,“卿晔,你这只宠物害怕得在发抖呢,不安抚一下?”
“请您见谅,阿遥他比较怕生。”沈卿晔索性将不断发着抖的祈殊遥搂进怀里,一遍遍地抚摸他的背脊,“但是我接下来的几天要出差一趟,不方便带着阿遥,这段时间能请您替我照顾一下他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祈殊遥听见了沈清泽的嗤笑声,还有那宛若宣判了他死刑的‘无所谓’。他难以控制地发着抖,已经完全不敢想像自己落到沈清泽手中後会遭到什麽样的对待。
他又想起了那天,死在那天,死在他面前的不止有他熟识的管家侍卫,他尊敬的父皇,还有他最亲爱的母后。
在父皇被活活烧死之後,母后就崩溃了,哭着要跟沈清泽同归於尽,要沈清泽血债血偿。但是母后听沈清泽说了些什麽後,却反而恢复了理智,只是平静地流着泪,笑着说,“我真像个白痴,一直都以为他最爱的人是我,甚至还替他生了两个孩子”。
母后最後用一种眷恋的目光看了他与弟弟一眼,轻声说:“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最爱你们了。”随後不知从哪生出了力气,挣脱束缚,一把抢过黑西装男人手上的手枪,枪口却没有朝向笑容慈蔼的沈清泽,而是指着自己的太阳穴。
一声轰鸣之後,母后的身体应声倒下,而那个杀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撒旦依旧在笑,彷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回来了。”一道温和的声线在周遭响起,重新将祈殊遥从梦魇中拽回现实。
祈殊遥回过神,手足无措地睁开沈卿晔的怀抱,重新坐回被他的潮液弄得湿的座椅上。由於动作太大,加上祈殊遥太过急迫,埋在后穴中有些下滑的按摩棒几乎可以说是擦过敏感带重重操进了最深处,惹得祈殊遥呜咽一声,雌穴又吐出了汁液。
他窘迫地微弯腰枝,双手摁在胯间,用以遮挡已凸起轮廓的裆部,但是地上黏滑的水渍却过於显眼,一看就不是什麽寻常液体。
恐惧感又让祈殊遥的泪水再次盈满泪眶,他并不爱哭的,一直都是,这些都是人为调教後的产物,就跟巴甫洛夫的狗一样。他慌张地想寻找什麽来掩饰那些痕迹,发现餐桌上的水壶时,他正想伸手拿起,但从对边伸出的另一只修长优美的手却先一步拿走了它。
祈殊遥颤巍巍地抬眸望去,沈清泽此刻正慢条斯理地斟水,动作优雅得彷佛是在什麽高级餐厅用餐一样。好不容易等到沈清泽将它放回原处,却又被沈卿晔中途截胡。
他急得眼眶都红了,忍不住拽了拽沈卿晔的袖子,沈卿晔斜了他一眼,就由着他急得快哭出来,终於在江澜回到餐桌时将手中的水杯倾斜,水全撒倒了他的裤子上,成功湮灭住方才淫乱行径的证据。
江澜在沈清泽习惯性地又黏到自己身上时推开他的脑袋,转过头就发现祈殊遥的异状,愣了下,随後往旁边看,发现祈殊遥身下全都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对不起,刚才没拿稳杯子,不小心把水打翻了......”感受到江澜关切的目光,祈殊遥垂着头,讷讷地撒着谎,“我等一下帮您清理。”
“没关系,我等等一块收拾就好。”江澜笑着摆摆手,却始终都在观察着祈殊遥的反应。尤其是祈殊遥那双明显哭过的眼睛,实在很难不让他在意,“小遥来,你衣服都湿了,叔叔带你去换套衣服。”
说罢,江澜站起身,走到祈殊遥身边扶起祈殊遥。
“没事,您和父亲继续用餐。”敏锐地察觉到什麽的沈卿晔也了站起来,顺势将祈殊遥搂进怀里,紧紧抱着,隐约透露出拒绝之意,“不麻烦您,我带阿遥去换就好。”
“来者是客,这哪叫麻烦呢?”未料江澜根本不吃这套,反而笑眯眯地说,“崽,乖乖坐下和你爸聊天,我等等就带小遥回来了。”
捧着杯子喝着咖啡全程围观看戏的沈清泽视线飘移,纯纯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巴不得冲突升级,等等又能享受到江澜向他索取寻求安慰的怀抱。
然而结局却令他大失所望,沈卿晔只和江澜僵持几秒就投降了,沉默地让江澜领走祈殊遥。
沈清泽啧了一声,优雅地啜饮一口咖啡,淡声问:“为何不坚持下去?”
“惹江澜不快并非我的本意。”沈卿晔斟酌了下用词,“而且我觉得,江澜似乎发现了什麽。”
“姑且夸你一句,直觉准确。”沈清泽的语气赞许似地上扬,“别看江澜表现得像个人畜无害的傻白甜,实际上他活得比谁都还通透,有些事情只是没当面戳破罢了。”
祈殊遥小心翼翼地走在江澜身後,努力夹紧不停震动的按摩棒,唯恐它会掉出来。但是正因为夹紧了,他感受到的刺激才更加剧烈,后穴已经被操酸麻不已,几乎快要无法并拢。而胸前沉睡的跳蛋也忽然像苏醒一般,开始一波一波有规律地吮吸震动。
他知道是沈卿晔在背後搞鬼,在警告他,在逼迫他主动回去餐桌那边,如果不想被江澜察觉出什麽端倪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光是夹紧按摩棒就已经耗尽了祈殊遥的力气,他从昨晚就没有吃什麽,晚上又被沈卿晔抓着翻来覆去地肏到失禁求饶无数次,方才又被玩到潮吹,体力早就已经透支,如今也只能倚靠着墙壁,脚步虚浮地往前走。
“小遥,这里是我之前准备的客房,你先找个地方坐一下,我给你找衣服。”
跟着江澜进入另一间陌生房间後,祈殊遥感到有些无所适从,尤其江澜还反手将门给锁上,若只是换件衣服,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但他还是拘谨地在床边坐下,忍着不停涌上脑袋的快感,勉强维系着意识的清明。
“虽然我们见面才不过一天,但既然小晔说你是他的朋友,我觉得有些话还是得问清楚。”江澜没有转身,仍跪坐在衣柜前东挑西拣地拆封着袋子,“我昨天看你们两个关系亲密,下意识觉得你们两个是情侣,如果猜错的话先跟你说声抱歉。”
祈殊遥一愣,又听见江澜这麽说。
“但是你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你手腕上的瘀痕跟脖子上的掐痕都暂且不提,我姑且当作是情侣之间的某种情趣,但是我才回房间一趟,你看起来就跟哭过了一样,这样不对。”
江澜抱起一叠新拆封的内衣裤站起,转身走向祈殊遥:“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小晔欺负你了?”
“我......”祈殊遥方一开口,声音就跟哑了一样,“您多心了,我跟小晔相处得很好。”
他有那麽一瞬间萌生了向江澜哭诉,乃至求救的欲望,可就算说了又能如何,江澜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了,又怎可能救得了他。而且江澜是他在这世上少数接触到的善意,他不想江澜因为帮助自己而遭受牵连。
“毕竟我也算是小晔另一个父亲,你不信任我也很正常。”江澜把整套衣裳放在祈殊遥腿上,“你先进浴室换身乾衣服吧,其他事情等你出来我们再好好聊。”
祈殊遥低低应了声好,抱起那叠衣服走向浴室,未曾想到会听见身後又飘来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小晔逼你戴上的那些玩具,也全都摘下扔了吧。”江澜话音平静,平静得彷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小晔那边我会再跟他解释的,你不用怕,叔叔等等再回来找你聊聊。”
随後就是门扉被阖上的轻微声响。
滑坐在浴室地上蜷成一团的祈殊遥摀着脸,死死咬着下唇,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目眶。情绪最终还是轰然崩塌,让他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已经转换阵地坐在客厅,翘着双腿,脱着脸颊,戴着耳机用平板监听监看了一切的沈清泽看见江澜的表情就知道等下有好戏看了。
看见江澜阖上门後,沈清泽摘下耳机收起平板,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甚至还游刃有余地朝浑然不知风雨欲来的沈卿晔投以一个怜悯的眼神,也压根没任何要提示沈卿晔的意思。
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的沈卿晔一脸莫名地看着沈清泽,以为这神经病又忘了吃药。直到江澜来到他面前,他才知道那是那个屑人幸灾乐祸的眼神。
“小晔,我想了解一下你跟小遥是怎麽回事。”江澜拉了张椅子坐在他面前,用一种他完全无法拒绝的表情,“小遥刚才哭了,为什麽你要逼小遥做他不喜欢的事情?”
被江澜这波操作杀得猝不及防的沈卿晔花费了些许时间厘清思绪脉络,若是陈述事实他会让江澜失望,若是撒谎被江澜发现,他会让江澜更加失望。
反正都会让江澜失望,沈卿晔果断选择了撒谎,赌的就是那千分之一不被拆穿,还有那万分之一亲爹良心发现帮他的可能性。
前提是沈清泽有良心这种东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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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尝不想与弟弟一起生活,但现下谁都不能保证他们不会被沈清泽的部下给找到。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分开生活。
祈殊遥设想了很多美好的未来,等过了一段时间之後,他就去努力打工挣钱,然後在以不增加经济负担的前提下说服养父母收养弟弟。
届时他们就能够再次团圆。
然而看到停车场里的厢型车後,祈殊遥本能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等车门被打开,看见车上坐着的两名黑衣壮汉後,这个不安化作了现实。
他按捺住逃跑的心随养父母们坐上了车,刻意装成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来放松他们的警戒心,准备伺机逃跑。
祈殊遥当然可以一开始就选择不上车,直接转身逃跑。但他毕竟只是个孩子,怎麽可能跑得赢成年人,就算大喊呼救,伪装成夫妻的人贩子也会驾轻就熟地在他张口发出声音前拿三唑仑将他迷晕。
而他上了车,保持冷静见机行事,兴许还能搏出一线生机。
祈殊遥被安排坐在两名大汉中间,将心中怀揣的忐忑伪饰成即将前往新居所的紧张不安,一路上对於人贩子的一些提问有问必答──包括但不限於姓名、生日等无伤大雅的基本资料,表现得人畜无害,算是勉强蒙混过去。
两个小时过去,明月已然高挂,车程远比想像中还要长。祈殊遥对自己的未来愈发感到不安,之前在拍卖会时他亲眼见过不少令人发指的事情,那段经历给他的心灵留下了需要用一生去治癒的伤痕。
现在他很害怕,害怕自己也会被卖给一些有变态嗜好的有钱人,成为他们取乐的玩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沿途经过的街道皆热闹不再,商家皆已打烊,拉下铁门。当车驶过某条街时,祈殊遥看见仍亮着灯的便利商店,灵机一动,摀着自己的裤裆故作焦急地说想上厕所,快要尿出来了。
一名壮汉骂了声国粹,连忙让驾驶在路边停下车,由另一名壮汉领他下车。祈殊遥看着远在天边的便利商店,心凉半截,问壮汉能不能进超商上厕所,壮汉却不耐烦地回他不尿就上车。
祈殊遥只能故作难为情地说他会害羞,想进去巷子上厕所,很快就好。
壮汉寻思这小孩没察觉他们的身分,也没多想,便摆摆手让祈殊遥速战速决,自己在路边跟同伴抽起菸来。
祈殊遥小心翼翼地往巷子深处走,不敢发出动静,唯恐被他们察觉逃跑意图,心里已经急得快哭了出来。难怪那壮汉敢放心让他自己进来,这条巷子是死巷,唯一的出入口有人贩子们把关,他根本无处可逃!
心中绝望之际,祈殊遥一时没注意脚下,不小心被某个东西绊了下,险些摔倒在地。
祈殊遥本能地闭上眼睛,预想中的疼痛却没传来,自己反倒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他楞了下,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一个坐靠着墙壁的男人抱在怀里。
灯光幽暗,祈殊遥只能勉强看清那男人的轮廓。因为那男人几乎全身都是黑的,黑色的裤子,黑色的连帽衫,黑色的口罩,黑色的鸭舌帽......黑色的......项圈?
祈殊遥愣了下,以为是自己看错。甚至还揉了揉眼睛,他长这麽大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戴着项圈出门。
“小孩,你有没有事?”男人开口,声音隔着口罩传出,变得含糊,听起来却是个很年轻的声音,“这麽晚了,你一个人在这边悠晃很危险,赶快回家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祈殊遥就像终於握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一时间没控制住喜悦的情绪,泪水猛地漫出眼眶,哭得泣不成声,“有人贩子想拐卖我,请你救救我。”
那人似是没想到会是神展开,愣了愣,随後揉了揉祈殊遥的脑袋,柔声说,“我知道了,你先冷静下来,你有手机吗?我替你报警。”
“没有、”祈殊遥抽泣一声,“请问你有手机吗......”
“很遗憾,我也没带到手机。”男人见祈殊遥又要哭出来,连忙轻声安抚,“你别哭啊,我又没说不帮你。”
“可、可是我骗他们要进来上厕所,”祈殊遥绝望地啜泣着,“他们现在就在巷子外面等我。”
“......”男人无奈叹息,嘟囔了句祈殊遥听不懂的“现在可好了又要因为小孩翻车了”後,扯过一旁的小背包给祈殊遥背上,“你听仔细,话我只说一遍,等一下我会帮你拖住他们,我一喊跑你就立刻跑,绝对别回头,明白就点头。”
祈殊遥点点头,正想问那你怎麽办,男人又继续说了下去。
“等你跑到超商,确认安全後就打开背包,里面有现金跟一张笔记本。如果你不想报警,就打笔记本上的号码,跟电话那头报上我的名字,说明事态後他就会无条件帮你。”
男人松开祈殊遥,缓缓站起身。
“我的名字是御江澜,御是御用的御,江是江河的江,澜是波澜的澜,记住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似被按下了加速键。
无论是御江澜将祈殊遥护在身後,正面迎战走进巷弄抓人的两名壮汉;还是他在与壮汉们的缠斗中朝祈殊遥喊出“跑”的信号;甚至是祈殊遥一溜烟冲出巷子,消失在御江澜的视线之中。
直到一阵肉体被射穿的声音将这一切给终结。
御江澜跟一名壮汉同时停下打斗,转头望向巷弄出入口。入眼就只见那一对装成夫妻的人贩子倒卧在暗夜的血泊之中。画面被路灯昏黄的灯光衬出了一丝诡异。
另一名壮汉逮着机会掏出小刀刺向御江澜的腹部,御江澜在抬手阻挡的同时往後退避,却仍不慎被他划破了手臂,一股撕裂的疼痛感传入脑海,令御江澜吃痛地嘶了一声。
而後,数名穿着制式黑西装白衬衫,戴着耳麦的男子齐齐出现在巷弄口,排成一列,举起上了膛的手枪对着三人。
御江澜深深地叹了口气,索性摘下口罩,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行行好,来个人一枪把我崩了,好人一生平安。”
“您也可以考虑自尽,我不阻止您。”一个声音从黑西装们身後传出,他们让出一条道,随即出现在御江澜面前的是名相貌英俊、脸上带疤的中年男子,“但您要是没死成,我希望您做好穿一辈子拘束衣的心理准备。”
他朝御江澜温柔一笑。
御江澜扯扯嘴角:“扎心了邱成傲,亏我以前还喊你黄叔,你怎麽就倒戈到沈清泽那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从未背叛过您,哪怕是现在,我依旧对您忠心耿耿,您愿意喊我黄叔再好不过。”邱成傲微笑着,一枪崩了想偷袭御江澜的壮汉,“可我认为沈先生的作法对您最好。所以我支持他,仅此而已。”
划伤御江澜的壮汉没想到邱成傲会直接开枪,看见同伴的死状吓得腿都软了,整个人瞬间瘫坐在地。
“我现在跟你们两个疯批果然话不投机。”御江澜抖了抖手臂,走到墙边坐下,“沈清泽呢?”
“在这里喔。”肩上背着霰弹枪的,穿着西装的俊美男人从人墙後方走出,笑容满面地走近御江澜,“江澜,要跟我回家了吗?”
“如果我说不要呢?”
“那样我会很伤心的。”沈清泽眸光闪烁了下,歛去笑容,受伤之情溢於言表,一如既往的精湛演技,“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让你不想回家吗?”
“你杀了我父亲,你怎麽好意思在我面前装可怜。”御江澜斜了眼在自己面前蹲下的沈清泽,心里仍挂念着刚才那个小孩,也不知道他安全了没有,“我没杀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还我自由行不行?”
“你的家人明明只有我而已,江澜。御子殇又不是你的谁,你何必为了他跟我闹脾气。”沈清泽困惑地歪了歪脑袋,又云淡风轻地说着扭曲至极的话语,“我也说过,我死都不会让你离开我,你想抛弃我,行,那就从我的屍体上踩过去。”
御江澜心累地扶额叹气,还想开口回怼,就听见沈清泽说──
“刚才我看见了一个小孩,那小孩身上的背包,是你的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御江澜表情彻底冷了下来:“你想怎样?”
“我想做什麽,取决於你的决定。”沈清泽绽出一抹漂亮至极的笑容,“那小孩我看着面熟,如果我没认错,他应该是秦昼的孩子才对。”
秦昼,秦翼的兄长,曾对沈清泽做出令人发指的恶行。掌权後的沈清泽为了向皇室复仇,带着人去屠了皇宫,最终扶持了秦晓这个懦弱的傀儡继位。
秦昼被沈清泽焚杀之後,其妻子受到刺激也当场自杀身亡,只留下两个年幼的孩子。
孩子到底是无辜的。这念头浮现之後,御江澜自嘲地弯了弯唇角,换作以前,他或许也会对加害人的孩子痛下杀手,就和他年轻时杀了毒贩一家一样,没想到现在他却像个圣人,怜悯起了加害者的孩子。
他不是当事人,不可能对沈清泽的痛苦感同身受,也没资格让沈清泽放下这段仇恨。说到底,沈清泽会变成一个残酷的支配者,他也得负起一半责任。
御江澜伸手攥住沈清泽的袖子,这是他主动示弱的一个习惯:“我跟你回家,你放过那孩子。”
“这样听起来是我吃亏。”沈清泽笑眯眯地握住御江澜的手,无视了御江澜微弱的挣扎,亲密地与他十指交扣,“但无所谓,等他长大再杀也不迟。”
你不可能有机会的。御江澜在心中冷笑了下,正想拨开沈清泽的手起身,手却被沈清泽倏然拉起,被迫展开手臂。
伤口受到拉扯,御江澜疼得发出一丝呻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错,我以为你会愿意告诉我你受伤的事情。”沈清泽审视了下御江澜手臂上流着血的一道伤口,在御江澜拍开他前松开了手,“看来你还是不信任我,我很难过。”
沈清泽站起,转身面向那个瘫软在地的打手,架起霰弹枪,动作优雅,行云流水,在对方开口求饶之前,便连开数枪夺走了他的性命。
看着几乎被轰成烂肉的那具屍体,御江澜感到一阵晕眩,想吐,浑身乏力。视线一阵天旋地转,当他终於脱离不适感时,他已经被沈清泽打横抱在怀里,而沈清泽那把枪则交到了邱成傲手里。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我拒绝,你身体不舒服。”
沈清泽瞥了眼已然开始指挥部下收拾现场的邱成傲:“还是你比较想给你家小黄抱?”
“我都不想。”御江澜没有挣扎,只是懒洋洋地靠着沈清泽,打从听那个小孩说起自己遭遇的危机後,他就知道自己的潜逃计画会因为帮助小孩而失败。
毕竟他无法坐视不管,哪怕提前知道小孩是秦昼的孩子,他也一样会选择帮忙。
“真是可笑。”御江澜给自己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也不知道是在嘲讽谁。
沈清泽没有在意,抱着御江澜坐上不知何时停靠在路边的黑色轿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逃到超商後,祈殊遥拉开背包,被包里的几叠大钞震惊得说不出话,又立刻反应过来,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追上来後,掏出笔记本,迅速地拉起拉链,镇定地背起背包,拿起笔记本走向柜台。
以跟家人连络的名义向店员借到电话後,祈殊遥拨通了那串号码。
“叔叔您好,我是御江澜的儿子,爸爸让我打电话给您,请您现在来帝都东区三街路口的超商来接我。”
电话那头说了声好,就立刻掐断了通话。
在等待的同时,祈殊遥一直惴惴不安地望着落地窗的夜景,深怕那群人贩子会再追上来。之所以不敢报警,是因为他怕事情会闹大,若是上了新闻,无异於将自己的行踪曝露给沈清泽,届时不仅是他,就连弟弟秦昇都可能因此陷入危险。
约莫二十分钟後,一个穿着衬衫,五官深邃的英俊男人走进了超商,一眼就望见了他。
跟男人会合後,祈殊遥拘谨地跟在男人身後,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於落了地。男人给他买了些微波食品後便领他上车。祈殊遥刚一坐上副驾,就听见男人说:“是御江澜让你找我帮忙的对吧。”
祈殊遥略一点头,莫名又产生想哭的冲动,跟男人简述完事情来龙去脉後,祈殊遥本以为男人会掉头回去帮忙御江澜,然而男人却开车离开了此处。
“我认得你,你是秦昼的孩子秦曜,没错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驶离帝都东区的高速公路上,男人专注地开着车,坐在副驾上的祈殊遥食不知味,心中惦记着御江澜。同时也想不明白,男人明明跟御江澜认识,为何却选择直接带他离开,完全不在乎御江澜的安危。
当祈殊遥一心都扑在死生不明的御江澜身上时,身旁的男人开口,把他的思绪扯回来:“你的表情全写在脸上了,你觉得我不应该对御江澜见死不救?”
祈殊遥捏紧了手中的餐盒,闷闷不乐地点头。
“那是因为御江澜把你托付给了我,我要优先保证你的安全。”男人解释道,“如果刚才带你原路返回,我们会遇到沈清泽,到时候不仅是我,就连你都会被他杀了。”
听见那噩梦般的名字,祈殊遥条件反射地浑身紧绷,可又觉得奇怪,为何这事会扯到沈清泽。
“御江澜是从沈清泽手上逃出来的。”男人瞥了眼後照镜,镜子里映照出几辆同型号的黑色轿车,似乎正有意无意地缓缓逼近,“原本我是跟他约好在超商碰头,他给你的号码就是唯一的联络方式。他跟我说过,如果他在约定时间内没有出现,那就直接放弃他。”他无视了导航给出的最佳路线,看了眼道路指示牌,当机立断猛踩油门,车速在短短几秒钟内飙至了一百五。
毫无预警的加速让反应不及的祈殊遥整个人都贴上了椅背,险些拿不住餐盒。他瞪大眼,愣愣地看着高速变换的车道,以及被超过的一台台车辆,脑袋一片空白,原本要说的话全都被恐惧删除得一乾二净。
若是男人手抖没握稳方向盘,以这速度撞上护栏或是前面的车辆......祈殊遥紧张地吞咽着唾液,余光中发现一旁的车道竟然多了一台跟他们平行的黑色轿车。
轻快悦耳的铃声响起,祈殊遥循声扭头望向男人放在座架上的手机,来电显示是未知。
“替我接起来。”
祈殊遥立刻遵从指示滑开锁屏,按下扩音键。随後,一个如大提琴优雅、且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从电话彼端传了过来:“好久不见,张烨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年没见了,老黄。”张烨霆迅速环顾後视镜,如今他们左右都被黑色轿车给包围住,在更远的地方还有两辆车在尾随,“怎麽今天有这闲情逸致来跟我叙旧?”
“如果你什麽都不做,我当然不会找你麻烦。”另一边,坐在副驾上组装枪械的邱成傲笑了笑,“但是你今天尽给我找麻烦,把秦曜交出来,我们依然能够相安无事。”
祈殊遥脸色霎时刷白。但张烨霆听了只是冷笑一声:“老黄,你变了,现在你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要怎麽处置秦曜看沈先生的意思,但如果你不配合,我也不介意亲手送你一程。”
“我去尼玛的。”张烨霆掐断电话,朝祈殊遥说,“坐稳了,我现在要突围。”
与此同时,隔壁轿车的车窗缓缓摇下,副驾上一把自动狙击步枪赫然闯入眼帘!发现的祈殊遥心中一惊,连忙大喊,“左边!”
握着步枪的邱成傲对上张烨霆的视线,友好一笑,从容不迫地扣下扳机。
街景如跑马灯不断变幻,五光十色,灯火阑珊。坐在後座的御江澜凑近了些,脸几乎贴到车窗,犹似想将这一幕幕深烙入脑海之中。
“难得出来一趟,有没有想逛的地方?”一旁的沈清泽顺势搂御江澜入怀,感受到怀中身躯的紧绷、僵硬,他伸手覆上御江澜的後背,安慰似地抚摩着,哪怕换来的是一句冰冷的“滚开”,他仍然在笑,对青年的拒绝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说下去,“想吃宵夜的话也行,吃完我们再回家,如何?”
“......邱成傲呢。”
“我请他去替我办事了。”沈清泽柔声道,“如果你想跟他一起吃宵夜,我现在让他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三更半夜的,能有什麽事情紧急到需要邱成傲亲自去处理?御江澜沉下脸色,立刻就想到了张烨霆,以及他托付给张烨霆的秦曜:“你答应过我不会对那孩子动手。”
“但我没说过不杀张烨霆。”沈清泽勾唇浅笑,笑得游刃有余,他早已胜券在握,却仍明知故问,“难道,秦曜也在张烨霆的车上?”
彷佛在嗤笑着御江澜的徒劳挣扎。
御江澜阴寒着脸,到底是他疏忽,才没想到沈清泽那几句话的深意。
──刚才我看见了一个小孩,那小孩身上的背包,是你的对吧?
──那小孩我看着面熟,如果我没认错,他应该是秦昼的孩子才对。
打从那时候起,秦曜就已经成了沈清泽的猎物。沈清泽算计到他会让秦曜找张烨霆帮忙,所以才会轻易给出承诺。若是在高速公路上杀了张烨霆,被卷入车祸的秦曜也注定难逃一死。
事半功倍,一箭双雕。
像是为了应证御江澜的揣测,沈清泽放在口袋里的电话响了。沈清泽腾出一只手接通电话,“请说。”
电话那端随即响起了邱成傲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烨霆中了一枪,我们正在高速公路上跟他展开追逐战。”邱成傲将手机夹在脸跟肩膀之间,重新架起步枪,只不过这次瞄准倍镜中显示的不再是张烨霆,而是高速晃动的轮胎,“我估计他是想在下个交流道甩开我们,要不要在那之前杀了他?”
“杀。”沈清泽轻描淡写地下令,就跟捏死蝼蚁一样,“伪装成车祸事故,王政府那边我会出面施压。”
“明白。”
终於忍无可忍的御江澜一把夺过沈清泽的手机,怒吼道:“邱成傲你听好,你要是敢开枪,我现在就从车上跳下去!”
邱成傲闻言手一抖,立刻偏移弹道,本该一发打爆轮胎的子弹硬生生打在了柏油路上。
沈清泽往御江澜的腰枝狠狠一掐,慢条斯理地拿起落在大腿上的手机,任由御江澜蜷缩在他的怀里疼得直发抖,淡然发话:“行动终止,不用追了。”
“是。”邱成傲挂断通话,放下步枪,和驾驶座上的俊秀男人说,“你听见了,撤退。”
“到手的鸭子飞了,真可惜。”看着扬长而去的轿车,陈子宇一脸遗憾,“还是我派白枭去追杀他?”
白枭是直隶於沈清泽的暗杀组织。
“别节外生枝,到时候出事我可不会救你。”邱成傲熟练地拆卸枪枝,将部件一一放回箱子里,“我饿了,你要不要去吃烧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啊,我跟。”陈子宇将车速放缓至正常时速,“小黄,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想听否?”
邱成傲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解了屏之後便开始刷黑网论坛。果不其然,刚才发生的事情已经迅速在论坛盖起了高楼。
“我总觉得,沈清泽这次只是在玩罢了。”陈子宇打了个呵欠,负责飙车的他刚才全程都处在高度警戒状态中,就怕一个不注意就自己凉凉了。如今放松下来,他的神态与话音都染上了几分慵懒,“如果他真的想杀张烨霆,大可直接让我在超商外动手,何必搞这麽大阵仗,你说是吧?”
更何况以沈清泽如今的权势与心计手段,要弄死一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只要一声令下,多少人争先恐後地抢着帮他除掉眼中钉。
“所以我那一枪没把张烨霆爆头。”闲着没事做的邱成傲批上马甲【蛋黄的长裙】,也参与进那栋楼的讨论之中,“但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个人造化了。”
张烨霆又呕出一口腥血,鲜红的液体泼洒在方向盘上,滴滴答答落了下来。一旁的祈殊遥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只能不停抽出卫生纸,颤巍巍地捂上张烨霆的胸膛。
“......还有追兵吗?”张烨霆的视线因失血过多而模糊,迫不得已,只能将车子停在路边。
祈殊遥四处张望,原本一直紧咬着他们的黑色轿车已全部不知所踪:“没有了。”他努力保持着冷静,颤抖的,含着浓厚哭腔的声音却仍出卖了他的恐惧,“我替你叫救护车、拜托......你流好多血......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不是你的错。”张烨霆拭去嘴角的血迹,将手机递给祈殊遥,“如果等一下医护人员问起,你就说你是我的小孩,明白吗?”
祈殊遥用力点头,听从张烨霆的命令解锁手机後,立刻拨通了119。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祈殊遥跟就护人员汇报情况的期间,张烨霆虚弱地咳了几声,含着血沫。邱成傲那个杀千刀的疯子打穿了他的肺部,亏他们还是十年老交情的同事,下手毫不留情。他昂起头,调整成一个能够最大程度呼吸到新鲜空气,又能减缓剧痛的姿势。
“跟我对话。”他忍着疼痛说,“尽量别让我失去意识,不然我可能撑不到医院就没了。”
祈殊遥抽咽了下:“好,叔叔你能不能自我介绍一下?”
“别喊我叔......算了、反正我也快四十,你这样喊也对。”张烨霆嘶了一声,“我的名字是张烨霆,现在靠经营咖啡厅维生。”
“......”祈殊遥愣了一下,发自内心地吐槽道,“完全看不出来。”
凝重的血腥气氛终於有所缓和。
“喂喂不要以貌取人,我泡的咖啡很好喝的。”张烨霆抽抽嘴角,像是想到了什麽,又问,“你还有其他地方能去吗?”
“没有了,可我也不能回去孤儿院。”祈殊遥落寞地垂下脑袋,“我跟弟弟待在一起的话,更容易被沈清泽查出来。”
张烨霆沉思了下:“那你要不乾脆当我儿子?反正我单身,别人问起不难搪塞过去。”
祈殊遥诧异地瞪大眼睛,无措地说:“可、可是我已经给您添这麽多麻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以前受过的伤多了去,这次还算轻的了。”张烨霆拍了拍祈殊遥的脑袋,“所以别放心上,以後就请多多指教了,崽。”
从回忆中苏醒的祈殊遥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泪水从眼眶坠落。自从被沈卿烨抓到後,他就跟外界彻底断了联系,早已不知过去多久,也不知道张烨霆现在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心急如焚地到处找他。
祈殊遥揉揉眼睛,现在不是想那些事情的时候,他必须振作起来。连江澜都已经出面帮他了,他又怎麽能继续消沉下去。
但是......都已经半个小时了,江澜怎麽还没回来?
祈殊遥感到有些忐忑不安,深怕江澜会为了帮自己而惹祸上身。犹豫再三,最後还是起身往房门走去。做足心理建设後,祈殊遥鼓足勇气,将手按在了把手上。
就在他要打开房门时,门外却先一步传来了动静,接着是门被转开的清脆声响。是江澜回来了。祈殊遥往後退开,心中漫起的喜悦让他情不自禁展露出了微笑。
然而当门扉敞开,看见出现在门後的人是谁後,祈殊遥的笑容瞬间冻结,取而代之的是翻山倒海的恐惧。
他的脑袋一片空白,浑身都在颤抖,条件反射地往後退,想要与面前的俊美男人拉开距离,可他走没几步路就被自己绊住,狼狈地摔回了床上。
男人慢条斯理地阖上门,上锁,朝祈殊遥露出和煦的笑靥,一如当年他把祈殊遥的父亲活活烧死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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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殊遥双手紧攥着被单,脸色苍白得可怕:“是的。”
沈清泽一手搭在椅背上,另一手托着下巴,声音带着一丝戏谑:“放轻松,何必那麽怕我呢?我又不会对你做什麽。”
“这是他第一次带我回家,心情有些紧张。”祈殊遥弯起一抹虚弱的笑容,手中的被单已经快被绞成了一块抹布。
“是来我家很紧张呢?还是......”沈清泽笑得玩味,“看见我很紧张?”
祈殊遥的心脏顿时提到嗓子眼。沈清泽一定是发现了什麽,才会故意试探他。说是试探或许并不精确,对权势滔天的沈清泽来说,他就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随手一捏就死了。沈清泽压根就不把他放在眼中,现在也不过是在逗弄他罢了,就跟猫捉老鼠一样。
“都有的。因为我没想到小晔的家就在宙斯大厦。”祈殊遥竭力维持着声线的平稳,“我听说能住在这幢大楼的人都是......帝国里最有权势的那一些人,所以我一开始真的有被吓到。”
“虽然这传闻是非常离谱,但我姑且当你是在夸我了。”沈清泽摩娑着下巴,“听说你跟卿晔是情侣?”
没想到沈清泽会突然杀出这一句的祈殊遥迟疑了下:“......以前是。”
“江澜让我问你,既然你们现在不是情侣了,为什麽还让卿晔对你做那些事情。”沈清泽的语调慵懒,“你照实回答就行,江澜会自己判断。”末了,他又补充道,“我只是个没感情的传话筒,你不用顾虑我。”
“......请问,为什麽江叔叔不直接喊我去客听问话就好,还要麻烦您多跑一趟。”
“他担心你会因为一些压力而不敢说出真相。”沈清泽解释道,“机会或许就这一次,说与不说全在於你,自己好好把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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