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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客气,“在此之前,奴才会陪着居士日日礼佛,每日会为居士空出一个时辰来,由嬷嬷教导规矩。” 耿舒宁没急着说话,只用余光打量胤禛的反应。 如果胤禛同意,那她大概得学杜十娘跳个河。 被人监督着日日礼佛,还要学规矩?她受不了这委屈。 好在胤禛确实跟她性子有些相似,他从来也不是那种乖乖听爹话的软骨头。 胤禛云淡风轻起身,单手接过梁九功手里的密旨,居高临下睨他好一会儿。 等梁九功颤巍巍躬着身子,额上冷汗都掉下来的时候,胤禛才温和点了点头。 “皇阿玛的吩咐,朕记下了,岁宁的事儿,朕自会给皇阿玛一个满意的交代。” “只是……”他轻笑着扫了眼梁九功身后,那两个往耿舒宁身上瞟的嬷嬷,眼神冰冷。 “好叫梁谙达知道,朕这龙舟上,实在没有你们站脚的地儿。” “苏培盛,你安排人,送梁谙达他们回畅春园。” 面对胤禛这不客气的吩咐,梁九功没说话,他身后一个面色格外严肃的嬷嬷却站了出来。 “万岁爷,奴婢等人可是太皇太后特地……” 胤禛淡淡打断她的话:“朕的话你是没听清楚?” 那嬷嬷顿了下,屈膝蹲身,“奴婢听清楚了,可……” “那便是抗旨不遵了?”胤禛轻描淡写挥挥手—— “来人,将这以下犯上的老奴拖到甲板上,按宫规处置!” 沉默片刻,等到那嬷嬷挨板子的惨叫响起时,胤禛才又露出格外温和的笑容。 “还有人没听清楚朕的旨意吗?” 梁九功等人心里发寒,立时跪地,齐呼—— “奴才/奴婢不敢!” “谨遵万岁爷旨意!” 耿舒宁贝齿轻咬唇角的软肉忍笑,也遮掩着心里的尖叫—— 啊啊啊!狗东西好帅! 又想睡他了呢!! 第71章 苏培盛将人都送出去后,御前就只剩脸色不太好看的胤禛,和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耿舒宁。 胤禛在她房里都不见外,没了外人,她也不见外地坐在窗前的罗汉榻上。 胤禛揽住她的腰肢,“是朕低估了皇阿玛的戒心,叫你受委屈了。” 耿舒宁撇嘴,“太上皇警惕红颜祸水那不是应该的吗?我只是好奇,张鹏翮在密折里写了什么。” 要是那小老头在她跟前,她能给他个大比兜。 康熙做了四十多年皇帝,不至于沉不住气,但凡张鹏翮不危言耸听,老爷子也能等到他们归京再发作。 耿舒宁倒不意外,大清卫道士举世闻名,后世骂人都用‘大清早亡了’做代表呢。 她只思忖该怎么报复回去,个恩将仇报的玩意儿,真当她没脾气呢。 胤禛也想到这一茬,面沉如水,“张鹏翮确有才能,为人却过于迂腐,南地治河乱象,半数是因为他的不作为。” 靳辅和于成龙还健在时,两人虽也各有各的毛病,起码手底下的官员管得没那么乱。 耿舒宁转身,抱住胤禛的腰身,樱唇轻吐着香甜气息到胤禛耳畔。 “爷~他不将您放在眼里,还挑起您跟太上皇的争斗,您就打算这样算了吗?” 胤禛浑身一紧,不动声色将耿舒宁往怀里摁,原本被密旨申斥后的恼怒都消了大半。 他低头用鼻尖轻蹭耿舒宁脸蛋,“你想怎么做?” 耿舒宁语气更娇滴滴的,小手在龙袍上画圈圈。 “南下这一路,爷看到了不少乱象吧?” “为何非要等回京再收拾他们呀,咱们来个恼羞成怒,收拾他们个措手不及不好吗?” “爷身为九五之尊,能用的人多了去了,既张鹏翮管不好下属,爷替他找个能管得住下属的上峰就好了嘛~” 胤禛叫她这甜腻的动静惹得心窝子像被羽毛搔过一样,又痒又麻。 不是心里麻,是头皮发麻。 胤禛憋着笑,总觉得耿舒宁不太对劲,她说话还从来没这么腻歪过。 耿舒宁没发觉胤禛的异样,下巴抵着他胸膛,噘着小嘴儿哼哼。 “再说了,先前人家遇到刺客的事儿,少不了要怪张鹏翮御下不严,就该治他的罪!” “与爷一起南巡的官员和皇阿哥们也不老实,人家受那么大的罪,都怪他们,爷得给人家做主~” 胤禛实在忍不住,笑得浑身打颤。 他捏着耿舒宁下巴,轻咬这张矫揉造作的小嘴儿,含笑问,“岁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耿舒宁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努力送秋波,“这您都看不出来?我正在吹枕头风呀!” “张鹏翮那糟老头子说我是红颜祸水,我才不白担着这名声!我这就祸祸他!” 胤禛:“……” 他注视着耿舒宁理直气壮的小脸儿,片刻工夫,抱着她哈哈大笑。 哪家的红颜祸水这么活宝,他实在无法想象。 被耿舒宁锤了两下,胤禛压下笑意,握住她的小手轻捏。 “那你就不怕皇阿玛知道了,回头一杯毒酒了结了你?” 胤禛想要收拾允祉和允禟他们不是一天两天了。 南地这些贪官污吏也必须办。 之所以要等到回京,是因为想彻底处置他们,不只是砍脑袋那么简单。 各方势力的纠缠,太上皇那里的忌惮,还有处置完贪官污吏后该如何安定地方,这些都需要六部和内阁慢慢商议。 耿舒宁露出个高贵冷艳的笑,“哪个红颜祸水还没有点看~家~的本事了!” 伴随着‘看家的’三个字的重读,耿舒宁从衣袖里拽出几张纸,‘啪’一下拍在胤禛胸前。 “我跟随皇上南下,是图御前安全嘛,南下的目的却是为了黎民百姓,太上皇又不是老糊涂了。” 胤禛微微眯眼,将这小狐狸拢到自个儿身边以后,她怎么还愈发嚣张了呢? 耿舒宁还没嚣张完呢,得意抬着下巴示意胤禛看纸。 “就算是我狐媚惑主,结果是好的,前有玲珑炭,后有这番棒子,叫百姓吃饱穿暖的狐媚子都要被毒死的话,那这世道可就太糟糕了。” 胤禛定睛一看,猛地坐直了身子,颇为震惊。 若不是揽着腰肢的手没松,差点把耿舒宁从罗汉榻上撅下去。 他暂时顾不上耿舒宁鼓起的腮帮子和绵软的小拳.头,目露精光,一目十行地将她整理出的‘番棒子种植前景和计划书’飞快看完。 胤禛呼吸比刚才青动的时候还要急促,迫不及待追上耿舒宁的目光。 “高产耐旱好伺候,且不需要休耕?亩产能达三四百斤?” 耿舒宁知道胤禛重视这个,先放下刚才差点被他撅下去的脾气,耐心解释。 “这其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