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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别的不说,就忠心和脑子灵活而言,不管野史还是正史都是肯定的,不会做傻事。 她又紧着问:“墩儿家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赵松立刻点头,只是表情略有点微妙:“您……在马上吩咐的事儿,苏总管都听到了,特地令人回去叮嘱过。” “都收拾妥当送到了龙舟上,绝不会委屈了墩儿一家子。” 耿舒宁沉默,她这话是趴在马上扯着嗓子骂人时说的,那岂不是代表苏培盛什么都听见了? 只片刻过后,她表情又恢复了淡定。 反正丢人的时候太多,她算计不过来,四舍五入就等于没丢人。 因为墩儿和奶奶住的地方太小,耿舒宁没叫别人进去,自己进了他们的梢间。 地方确实很狭窄,是做暗间用的,只能摆开一张床,有个狭窄的通道,连着个小窗户。 好在夜里点着油灯,也能看清来人是谁。 老梁氏一见耿舒宁,就激动起来。 她揽着墩儿就要给耿舒宁磕头,“多谢贵人救命……” 耿舒宁赶紧扶她们起来,有些愧疚跟他们说实话。 “没有马贼,只是我和……我家主子爷的身份不能泄露出去,只能委屈你们跟我一起去京城。” 怕娘俩害怕,耿舒宁赶紧安抚:“您放心,到了京城,我一定将您和墩儿安置妥当,给您养老,墩儿爹那边我也会派人去找。” 老梁氏局促地摆手,“贵人可千万别这么说,我知道马贼是怎么回事。” “我谢您救命,是谢贵人处置了那几个二流子。” 不想叫墩儿听见更多,老梁氏迟疑片刻,还是先哄睡了孙儿,才低声跟耿舒宁解释。 要不是林福去了,老梁氏也不会知道,村长早就从镖局得到她儿子在湖广失踪的消息。 村长媳妇惦记她儿子跑镖多年攒下的家当,撺掇着村长暗示那些二流子吓唬孤儿寡母。 林福从那几个二流子家里甚至搜出了耗子药,审问得知,是准备趁墩儿提回河笼的路上,下在河鲜里,好光明正大霸占祖孙俩的家产。 耿舒宁了然,赵松说处置的那几个,估计就是村长和二流子这伙子人了。 对于这样的人,死不足惜,耿舒宁只想夸林福干得漂亮。 她握着老梁氏的手含笑安慰她:“梁大哥只是失踪,该找还是得找。” “不管能不能找到,您救我一命,往后我就当您是亲娘伺候,您和墩儿都安心便是。” 老梁氏还想拒绝,耿舒宁凑近了跟她解释,“且不说恩情,就您院子里那些玉米,那可是功在千秋的好东西。” “您将如何种植好的法子交给我,这功劳都够您做老封君的啦!” 老梁氏震惊,“玉米?您是说那些番棒子?” 她赶紧摆手:“使不得使不得,这就是我儿从毛子商人那里买来的,也不值几个钱,那东西也不难种,我可不敢领这功劳!” 耿舒宁坚持,“您也知道这东西好种,种子又多,还能当粮食吃,要是百姓们都能种上,都能吃饱饭,这功劳大不大?” 老梁氏抿着唇,表情讪讪的,若不是她私心不愿意叫人知道,这会子说不定在南地也种开了。 耿舒宁一锤定音:“我额娘早逝,继母不慈,不若我认您做干娘,往后您就听我的!” “墩儿的前程也包在我身上,为了墩儿,您也不能推辞啊!” 老梁氏看了眼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孙儿,不说话了。 她也不知道还有几年好活,儿子又下落不明,有个干女儿护着孙儿,她死的时候也能闭眼了。 * 说通了老梁氏,耿舒宁听老梁氏口述,记下了老人家种玉米三年的经验。 而后耿舒宁把老梁氏交代给她的那些玉米种子,都搬到自己的舱房内。 她不是傻子,张鹏举既然觉得她有牝鸡司晨的嫌疑,说不定会想办法,让能制得住皇上的人知道她跟着南下的事儿。 她既然跟四大爷在一起了,就不能将所有压力都给到他。 她又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有些风雨她能跟胤禛一起面对。 而且因为关系不一样,肯定是胤禛哄她更多,这些好东西也不能浪费,拿来哄长辈换平安多好。 耿舒宁觉得无论如何都是入京后的事儿,便慢条斯理先趁着养身子的功夫,整理种植方案出来。 养好了身子,趁着还没入京跟男盆友腻歪腻歪,回到京城后再面对风雨嘛! 却没想到,他们刚过台庄两日,还没到达杨柳青呢,太上皇的密旨就过来了。 * 是梁九功亲自送过来的,并且指明了要耿舒宁一起接旨。 巧静脸色发白,“主子,不然奴婢先护着您换个船,咱们先躲一躲?” 她既然归了九卫,就全心全意以耿舒宁为主。 梁总管明摆着来者不善,巧静担心,要是太上皇直接赐死,真对上那密旨,就没有转圜余地了。 耿舒宁倒没这个担忧,“你想什么呢,有万岁爷在,太上皇但凡不……不糊涂,就不会赐死我。” 她想说的是不傻。 随着皇上掌控皇权越来越稳,太上皇现在基本已经不管事,隐居畅春园轻易不出来。 不管她是不是红颜祸水,太上皇一旦手段强硬,如果皇上坚持要护她,父子俩就会陷入尴尬境地,甚至上升到权力的争夺上去。 父子二人相争,从来没落到明面上,都是暗流涌动。 因为俩皇帝都清楚,落到明面上有太多无法转圜的东西,很难控制得住人心。 若是朝堂不稳,影响的是整个大清。 康熙可是千古一帝,他不会由着这种情况发生。 耿舒宁笃定且自信地,跟着面色同样不太好看的赵松去了御前。 然而总有些事情是耿舒宁没有料到的。 她只记得康熙是千古一帝,却忘了这位是四大爷亲爹,论起刻薄劲儿来,那是块老姜。 耿舒宁一进门,就见到了跪在地上的胤禛,心下倏然一紧。 梁九功似笑非笑看向耿舒宁,很客气地给她打了个千儿,比苏培盛还要阴柔的嗓音带着股子凉意。 “奴才给岁宁居士见安,太上皇密旨,您还请跪下接旨吧。” 耿舒宁不敢迟疑,避开梁九功的礼,慢吞吞走到胤禛身后跪下。 梁九功也不耽误,打开明黄色的圣旨,扬声宣旨。 康熙用极为刻薄的话表达清楚了自己的意思—— 儿你糊涂,爹跟你说的话都忘了是吧? 耿氏你狼心狗肺,自己找死不顾念耿氏全族吗? 梁九功在胤禛和耿舒宁发青的脸色中,笑眯眯合上圣旨。 “万岁爷恕罪,太上皇吩咐,归京后请万岁爷先去面圣。” 他转向耿舒宁,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