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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休耕啦,只是算……轮作休耕?” 耿舒宁回忆着上辈子的知识,温声给胤禛解释。 她的方案里,一部分是老梁氏的经验,她老人家勤快,种完了一季玉米,爱种些青菜什么的养地。 三年下来,玉米的产量比开始的一百多斤几乎翻了倍,这就是地力增强了。 但耿舒宁知道,南北两地的农田情况不一样,养地方式也不能一概而论。 前景部分是她根据上辈子给农科院做研讨会的时候,记得的内容写出来的。 她记得有教授说过,种植萝卜或者大豆等绿肥作物,就可以肥田。 如此一来,田地不用种一季空一季,更不会因为连番耕作产量越来越低。 这种轮作休耕的方法,好像是二十一世纪才系统提出来,广为人知的,现在还得慢慢尝试。 可后世玉米产量能高达六百到九百公斤,在这里两百公斤总是能有的吧? 胤禛还没做皇帝的时候,闲暇时候也会去庄子上种地,思忖如何提高粮食产量。 他对地里的事儿比耿舒宁知道得还多。 如今土地最肥沃的地方,种植小麦或者水稻,亩产也不过两百斤左右,还要休耕,否则经年累月农田总会变成荒地。 若是这番棒子真能叫亩产翻倍,还不用休耕,能养活多少吃不起饭的老百姓,胤禛想想都激动。 老爷子若知道了,别说斥责耿舒宁,赐她个郡主爵位都有可能。 他看着得意等着自己夸奖的小狐狸,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先叫人过来讨论,还是先将她揉进身体里。 耿舒宁见胤禛目光闪烁着感动,有些不适应这种肉麻的眼神。 她捂住胤禛一双丹凤眸,“如何,万岁爷现在可能叫我吹这枕头风了?” 胤禛心里火热,轻笑着拽下她的小手。 他起身将几张格外重要的纸收入御案的匣子里锁上,而后疾步走回罗汉榻,伸手捞起耿舒宁就往卧寝去。 耿舒宁被他急迫的动作唬了一跳,脸颊微红娇嗔,“您干吗呀?我们还没聊完……” “等等再聊。”胤禛将她轻巧扔到龙床上,挥手打落明黄色的幔帐,低沉的声音模糊了许多。 “你要吹枕头风,难道不知道最合适的时候是何时?” 耿舒宁:“……”知道,事后,枕头边。 不然她刚才夹着嗓音腻歪人作甚?就是为了进幔帐睡他嘿嘿~ 男女之间的涩也是有讲究的,她可以理论知识知道得多,却不能实操比胤禛强。 毕竟有三宫六院的是他,她只是‘做了’个庄周梦而已。 所以耿舒宁娇笑着躲开胤禛灼热的吻,气喘吁吁继续勾他。 “人家不要~说了是南下办正事的,万一揣个崽回去,人家怎么跟太上皇交代呀……嗷!” 胤禛翻身叫她在上头,脑袋埋在她颈侧被逗得直笑,巴掌毫不留情落在她身上。 “好好说话,不许怪模怪样的!” 耿舒宁捂着腚,满脸不可思议坐起身瞪他,“这种时候你打我?你……你继续素着吧!” 她翻脸要下床:“放开我,我走!” 胤禛笑得叫耿舒宁都跟着颤,好一会儿才故意使坏动动身子,叫她软身下来。 嘶哑灼热的嗓音吹入耿舒宁耳郭,“朕急着伺候咱们岁宁居士,才不想听你在这儿装说书先生。” 耿舒宁嘤咛着在心里骂,她怎么就说书了,她分明是魅惑他啊死直男。 过去她哼哼唧唧的时候,小狼狗和小奶狗分明很受用的,难不成她撒娇的功夫减弱了? 耿舒宁干脆咬住胤禛的薄唇,贴着他发脾气,“我不管,反正要是没有避子的法子,我不干!” 胤禛:“……”最后一个字他听懂了。 他早想要这小狐狸给他生个小阿哥,总觉得她生的孩子会给他更大的惊喜。 听到她想避子的话,胤禛心里不是很痛快,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她怀身子的好时候。 只能无奈忍着身体的灼热,控制欲念。 “朕回头叫常院判给你诊脉,配一副不伤身子的避子汤方子。” “这还差不多。”耿舒宁要的就是这个。 但她这会儿也不打算放过胤禛。 她眼珠子乌溜溜转悠了下,躺到一边,真切吹起带颜色的枕头风来。 “爷可知道紧要关头……还有别的法子叫爷满足?” 她的小手游鱼一样在龙袍上造作,“就像温泉庄子上那样,只要您控制得住自个儿……” “刚才您挡在我面前护着我的样子真是俊朗,叫岁宁心折,您不想……唔!” 是个男人就忍不了耿舒宁这带着钩子的挑衅和蛊惑。 胤禛将龙袍、小太监袍子、黄白两色的里衣……一一扔出幔帐,两个坦诚的身影在幔帐内若隐若现。 好一会儿,才传出胤禛咬牙切齿的问话声,“你在梦里都学了什么,来,说给朕听!” 回答他的是克制不住的低吟和娇嗔,断断续续才把话说明白了。 “唔~风流小寡妇……嗯……该学的都学了~” 胤禛:“……” 他气笑了,这混账什么时候都忘不了气人。 他干脆堵住耿舒宁微张的小嘴儿,直到她筋疲力竭昏睡过去,再没能说出一个字儿来。 * 耿舒宁抱着锦被昏天暗地睡得香甜时候,胤禛没有休息。 他令人从其他船上把负责拟诏的张廷玉,还有大学士陈廷敬、工部尚书王鸿绪等人都召到了御前。 胤禛先前思虑得不算错,想要处置地方官员和与之勾结的京中势力,他需要隐忍,慢慢来。 可谁叫他家小狐狸为了‘狐媚惑主’,又拿了大杀器呢。 俩人性子差不多,在有底气的情况下,谁愿意受委屈? 打那起子混账个措手不及,叫他们乱中出错,也不失为一种好手段。 六月初十傍晚,离杨柳青还有二十里地,无数旨意从龙舟上传出去,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往四面八方。 皇上下旨褒奖江宁按察使张伯行为官清廉,治下有方,将之提拔为两江总督,总管治河之事。 张鹏翮依然为治河总督,但剥去对治河官员的管辖权。 所有治河方针和策略都需要得到张伯行的监管和允准,才可执行。 张鹏翮递交上来的证据,由刑部尚书陈廷敬和工部尚书王鸿绪确认,审问,签字画押。 皇上下旨申斥廉亲王府、九贝勒府和敦郡王府,并勒令三府所有主子闭门三月反省,无诏不得出。 连在五台山的八福晋郭络罗氏,也被谕旨申斥,由山西派驻兵看管,不得与外界联络。 这几乎算得上是幽禁的旨意,刚一发出,就叫几个大臣和被扣押在船舱内的皇阿哥震惊不已。 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