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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喜欢皇上,您的三宫六院,您的子嗣,您的江山社稷,每一个比奴婢更重要的存在,都阻碍不了奴婢亲近您的心,压不住奴婢的放纵。” 她主动上前一步,紧紧贴上了那明黄色的龙袍,胤禛刻意留出来给她压力的距离瞬间消失。 “可……要是耿舒宁爱上爱新觉罗胤禛,那些都会成为我的眼中钉肉中刺。” 耿舒宁以比拥抱还紧密的姿态靠着他,直呼他的名字,叫胤禛再次被镇住。 他下意识想后退,耿舒宁拽住了他的领口叫他低头,不许他后退。 她始终平静:“一个爱到克制不了自己的女人,爱到全世界只剩你的女人,因为嫉妒会做出什么,你不会想知道。” 胤禛没被人这样揪着领子强势拽着躬身过,他忍不住抓住耿舒宁的手腕:“耿舒宁,你……太放肆!” 她洒脱笑了下,抬起脖子,用手腕带着他的手,掐住自己。 “所以奴婢反省过了,知道自己僭越了,才会谨记身份。” “皇上,我可以永远留在您身边,但我只能是皇上的奴才。” “生与死,留与不留,皇上来决定。” 胤禛顿了下,眸底冷光乍泄,抬起胳膊甩开她的手,心里的退意和腻烦到了顶点。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朕有三宫六院和子嗣,甚至有妃嫔还是你亲手送到朕床上的,那时候你就做了决定吧?” 只像逗趣儿一样喜欢他,却不会把他放在心上。 “说到底,耿舒宁,你想要权利,甚至不惜利用色相来得到朕的信任,却从来都没想过伺候朕,也没想过要朕回报你什么感情,是也不是?” 耿舒宁沉默不语,答案很明显。 胤禛觉得,自己先前在江南时候的辗转反侧,自己为了得到这混账玩意儿私下里绞尽脑汁做的安排,都喂了狗。 他捏了捏额角,跟耿舒宁一样,所有的怒意都收敛起来,又变成了朝臣最熟悉的那个冷面阎王。 他甚至没再看耿舒宁一眼,也不必叫她滚出去,面无表情回到御案前批折子。 真正冷了心,就算人在眼前,也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东西罢了。 耿舒宁一天下来,都很安静,端茶倒水的伺候,用膳也安排好了尚膳女官上前。 始终做到无声,妥帖。 苏培盛和赵松爷俩这几天提心吊胆,比任何时候都厉害。 是,这俩祖宗不吵了,甚至有时看起来格外和睦,可他们心窝子就是始终悬着。 这特娘……和睦比吵架还吓人的神仙打架,实在是叫人费解。 * 中秋日一大早,耿舒宁接替了苏培盛的差事,妥帖伺候胤禛穿好龙袍,带上朝珠,目送他去上朝。 等到皇上下朝,她也跟随在胤禛身边,一起去了长春仙馆给太后请安。 因为赈灾的缘故,国库不丰,太上皇早就下了旨,中秋节午宴不办,只晚上在畅春园举办家宴。 中午这顿饭,就由胤禛伺候着太后在正大光明殿用家宴。 一进长春仙馆大殿,满殿的莺莺燕燕先起身给皇上行礼。 耿舒宁稍退后几步避开后妃的礼,这一动作,就叫太后眼神落到了她身上。 笑着叫胤禛起身的功夫,太后忍不住笑着冲耿舒宁招手:“好孩子,有你在皇帝身边伺候着,倒叫皇帝龙体康健不少,本宫一直备着赏,倒是等不来你。” 皇后等人眼神落到耿舒宁身上,眼神比以前复杂了许多。 一个姿容上等的女官,在太后身边伺候,和在皇上身边伺候完全是两码事。 尤其皇上又半年没进后宫,谁知道是不是叫这狐媚子给勾了去。 耿舒宁没将后妃们的眼刀子放在心上,要留在宫里,这刀子且得受着呢。 赏赐谁不乐意拿呀,耿舒宁立刻熟练扬起笑,就要哄富婆。 可她刚露出酒窝,就叫胤禛一屁股怼到了一旁,扶着太后坐下。 耿舒宁:“……” 胤禛不冷不热看耿舒宁一眼,替她跟太后解释,“她没良心,额娘不是早该知道了?” 太后:“……”这话儿是怎么说的? 胤禛扯了扯唇角:“这位耿女官到御前两个月,禁足三回,朕能见着她的时候就少。” 后妃们:“……”皇上这怨气,听着倒不像被勾了的样子? 胤禛见耿舒宁跟泥塑一样,不紧不慢又接了句:“朕能多长点子肉,全靠自己知道心疼自个儿,跟耿女官没什么关系。” “她老早晚要出家替额娘您祈福去,您那赏赐,与其给她,坏了她修行的清静,倒不如给儿臣,拿去救济些灾民。” 整个长春仙馆都安静下来。 这下子后妃们不甩眼刀子了,连太后在内,都在心里止不住地琢磨。 耿舒宁……这是把人得罪得多狠,才叫皇上这么不顾体面地埋汰? 第57章 满殿皆惊,只有耿舒宁不算意外。 四大爷的小心眼,前生今世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后妃们自是幸灾乐祸居多,尤其是瓜尔佳常在和熹嫔。 原本不对付的两个人,分出了地位高低后,倒是亲近起来,用帕子捂着唇冲着耿舒宁笑得格外有深意。 齐妃比以前看起来老了许多,面容有些憔悴,挑起眉来带着股子犀利的嘲讽,轻嗤了声没说话。 倒是一直身子不算康健的皇后,还仁厚些,主动替垂着眸子隐忍委屈的耿舒宁说话。 “耿女官一直在皇玛嬷和皇额娘身边伺候,想必一时不习惯去御前,若是万岁爷觉得不合适,不如叫耿女官回皇额娘身边?” 太后思忖片刻,太上皇的意思是看住耿舒宁,最好是留在胤禛身边。 如果皇上真的不喜欢,留在她身边也行。 但她刚抬起头,胤禛就淡淡笑了声,否了皇后的好意。 “大可不必,皇额娘的慈爱之心朕很是珍惜,若叫耿女官回额娘身边,传出什么不好听的,妨碍的是额娘的名声。” 他睨向耿舒宁,对她几近难堪的沉默视而不见,面上带着笑,眸底毫无温度。 “是耿女官自己愿意替皇额娘祈福,也算是替朕尽孝,朕不会亏待了她,特地叫人安置好了皇庄子为她做清修之地。” “耿女官,朕说得可对?” 耿舒宁咬了咬牙,知道他这是在威胁自己。 但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她乐意得很! 她在后妃的诧异和太后微微的担忧中,恭敬蹲身,“皇上所言极是,是奴婢伺候不够周全,皇上还能给奴婢将功补过的机会,已经是奴婢莫大的福分了。” 她声音略顿,又加了句:“多谢皇上恩典,奴婢会尽快收拾好,出宫修行。” 胤禛脸上的笑更冷了几分,点点头。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