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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是了,没得她比朕还金贵。” “朕政务繁忙,没那么多时间哄个没良心的倔驴。” 那日耿舒宁跑了以后,胤禛平息了欲念和怒火,仔细品味,品出了她的别扭。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混账又生气了,因为从头到尾她只喊了皇上。 她要回报同等的感情,他回报了。 她要独宠,他半年功夫都没叫后妃近过身。 她要出宫,事无巨细他叫人安排得妥帖,连外头那些铺子,他都跟允祥再三叮嘱,张罗了起来。 要做到这些,还要瞒着一墙之隔的畅春园里老爷子,没那么容易。 他实在弄不懂女人的心思,更有些腻烦她这猫一阵狗一阵的坏脾气。 满丕那边查出了些许端倪,涿州官员跟噶礼私下里的往来也有了线索,朝堂上风云变幻,都得他耗费无数心神去平衡,去掌控。 他着实没那么多功夫,一直纵着她不知天高地厚。 女人罢了,他不是非她不可,更不是必须得弄这么个不知好赖的玩意儿在身边,叫他寿数都要短几年。 * 苏培盛无奈,知道主子这回是铁了心要冷着耿舒宁,也不敢再说什么。 但这祖宗也不能不哄。 毕竟真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吃亏的可能是耿舒宁,回头万岁爷发作起来,受罚的绝对是他们。 他叫赵松过来,去给巧荷传话,叫她提点这姑奶奶几句。 当奴才的跟皇上硬气那是寿星公上吊,再多的情分也经不起这么耗。 “姑娘,奴婢四岁的时候就被四贝勒买回去了,在粘杆处也要时刻听上峰提及主子的性子,提醒奴婢等人本分。”巧荷伺候着耿舒宁用膳的时候,小心着劝。 “主子爷性子其实比其他大多数爷要好,只要不背叛,顺着主子爷的心思来,您想要什么都有指望。” “可您也得记得本分,若叫万岁爷冷了心,失了信任……奴婢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秘密,曾经跟奴婢一起被买回来的,几百个到现在也就剩下了一百有余了。” 耿舒宁不紧不慢用完了午膳,冲巧荷笑得非常温和。 “我知道你的好意,你只管跟苏总管说,我清楚该怎么做,不会叫他为难的。” 半个月时间,足够她平复自己的感情,想好往后的路怎么走了。 * 翌日一大早,耿舒宁便去了御膳房,把跟太医院确认过的膳食单子送过去,确定好了胤禛下个月的膳食。 待得下朝之前,她已经将御前其他女官的差事都一一检查过,调整了一下日常的当值安排。 而后,她亲自到御茶房内,用清晨竹林接来的竹叶露水煮开了,泡了皇上最喜欢的雨前龙井。 掐着时辰,等皇上一进御膳房,耿舒宁便端着茶,站到了大殿前。 看到苏培盛,耿舒宁温柔笑了笑,恭敬屈膝蹲了一礼,“苏谙达,茶泡好了,您看……” 苏培盛叫耿舒宁这温柔模样,惊得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赶紧让开地儿。 “姑娘请,你是御前大姑姑,不用跟奴才禀报,直接进去就是了。” 从这姑奶奶来了御前,哪回进殿也没叫拦过啊。 耿舒宁笑了笑,“礼不可废,苏谙达还是禀报一声吧。” 顿了下,她问:“要不您给端进去?” 苏培盛哪儿敢抢耿舒宁差事啊,“我这就进去禀报。” 胤禛听到苏培盛进来回话,诧异抬了下眸子,“你闲得没事儿干了?” 苏培盛快哭了,“是姑娘知道先前惹了万岁爷生气,这会子……格外守规矩,怕是吓着了……” 胤禛微微挑眉,轻哼了声,那混账每回犯浑后,确实挺识时务的。 他垂下眸子遮住眸底的笑意,“叫她进来。” * 耿舒宁进了门,恭敬将茶放在御案上,而后轻巧退到旁边的柱子边,没蹲安,也没出声。 蹲安,那是将自个儿当作牌面上的人物,等着叫起做脸面呢。 真正伺候的宫人,一言一行都得无声无息,还不能吓着主子,妥帖伺候,该隐身时就隐身。 这是尚仪局教过宫中礼仪后,最着重教导的规矩。 她这半个月时间,练习了许久,把原身学过的规矩捡起来了,却叫胤禛身上猛地起了冷意。 他捏了捏鼻梁,面无表情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到耿舒宁身前,冷冷看着她。 耿舒宁低眉顺眼后退一步,刚要行礼,胤禛就又上前一步,叫她跪都没地儿跪。 她心里偷偷嗷呜,不怪这狗东西狗,都是先前她自己作死作出来的情债。 她只柔婉地继续后退,顺着胤禛的心思,被逼得靠在了盘龙柱上,才无奈出声求饶。 “皇上……” 胤禛心底猛地一跳,这声音……叫他突然想起耿佳舒宁在寿康宫时请安的动静。 软而不媚,弱而不妖,平静,柔和,不带有丝毫感情。 他下意识打断耿舒宁的话:“你到底在气什么?” 耿舒宁诧异抬头,赶忙又低头:“奴婢没有生气,只是反省过自己,知道过去僭越,有心悔改……” “你现在倒是知道朕是皇上了?”胤禛伸手不客气地抬起她下巴,脸上带着怒。 “过去咬着朕的唇叫爷的时候,怎么不记得叫皇上呢?” 他又上前一步,两个人脚尖抵着脚尖,身体虽然没有碰触,旗装和龙袍却已经开始纠缠。 虽然这会子衣裳稍微厚了些,耿舒宁却仍然能感觉到他身上勃勃的热气。 “你搂着朕脖颈儿猫叫的时候,朕就不是天上的月了?” “坐在朕膝上的时候,不是你娇嗔着嫌朕杵着你硌得慌?” 胤禛几乎将耿舒宁逼进自己怀里,始终不肯碰她,却在她耳边轻嗤。 “耿舒宁,那天从外头回来,你青动沾湿了朕衣袍的时候,你没把朕当男人?” 耿舒宁没想过会从他口中听到这样……涩青的话,即便有心控制自己,脸颊也忍不住涨红,脑袋下意识往一侧偏。 胤禛却不想停止自己这少有的别样刻薄,语气更轻佻,“你来告诉朕,在马车上,你就不觉得男人恶心了?” “还是说,咱们御前的耿女官,青天白日跟夜里对朕下意识的反应不一样?” 耿舒宁被逼红了眼眶,但心里并不意外。 要是她,面对自己这种反复摇摆也得发飙,所以感情实在是叫人烦恼的东西。 她只低垂着眸子,尽量冷静回答:“奴婢曾说过面对男子的反应,从来都不包括皇上。” “奴婢对您,所有的反应,确实都只有无力抗拒,一步步沉沦。” 她顺着胤禛的力道抬起眸子,眸底只有冷寂,“但奴婢每时每刻都记得,喜欢是放纵,爱是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