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亲近(2 / 2)

宣钰被宣漓拿鞭子抽个半死,身上皮肉绽开,浑身血污,而他越是这副模样,宣漓眼底便露出更为兴奋的光,仿佛看到了一块极美的玉一般。

宣钰颤抖着站立不稳,衣衫破裂,露出他血迹斑驳的皮肤,他忍痛叫了声:“三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宣漓便是一愣,仅仅是这么一秒的间隙,一根极细的铁丝便缠上了她的脖颈,在她细嫩优美的颈上留下一道血痕。

“伤害别人的滋味好受吗?”

宣钰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从未被这般对待的宣漓瞬间瞪大了眼,瞳孔因恐惧而迅速收缩,有眼泪滑了下来,她张了张嘴,却不敢出声。

“二姐梨花带雨的样子真是……”身后的声音一顿,当宣漓以为他心软了的时候,突然听见他说:“令人厌恶至极。”

那件事过后,宣邈消停了大半个月,直到伤养好后也没再寻宣钰的麻烦,而宣漓则是彻底躲着他,不敢再出现。

又想起那些往事了……

宣钰洗了手,神情有片刻恍惚,自从和卫远在一起后,他就很少会想起那些了。

他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指,分明已莹白如玉,却总觉得还是洗不去上头的血腥,于是又浸入水中清洗了一遍。

如此洗了三、四遍,他在侍女的劝解下停了下来。

天还没亮,外头便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那位被宣钰盼了许久的叶老赶到了。

对方先是探了探谢景宜的脉象,而后面色沉沉,看了静候在旁的乌潮一眼,眼底露出不赞同的神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宣钰没发现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轻声问:“老先生,景宜他怎么样了?”

许是他语气实在敬重,叶老对他的态度便好些,解释道:“他这病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想痊愈须得遵医嘱,可如今……”

“咳。”乌潮突然咳了一声。

叶老话头便是一顿,凝重地看向昏迷的人,没有说下去。

宣钰却以为他是在责备自己,不由内疚起来,他求道:“老先生,请您救救他。”

他始终认为谢景宜这病是那晚在浴室里晾的,虽然那池子里的水是活的,永远保持温热,但谢景宜本就身子弱,又跟他在池里待了那么久……

叶老虽不知内情,却也在乌潮给他的信中得知了宣钰的身份,老爷子不善宽慰,便只能说:“他这情况老夫早有预料,且待我先施针,再辅以药物,不久便能清醒了,只是……”

他说着又看了一眼乌潮,乌潮像是嗓子不舒服一般:“咳。”

老爷子施针不给人看,宣钰同所有人一起被赶了出来,他熬了一天一夜,眼睛都熬红了,却拒绝旁人劝他去休息。

在谢景宜醒过来前,即便躺在床上他也是睡不着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老施针过后,宣钰依旧在床边守着,他以为谢景宜很快就会醒来,结果两副汤药下去仍然没有动静。

他只能自我宽慰,想必药效没有那么快,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

又熬了一个大夜,宣钰终于熬不住,撑着头打起了盹儿。

迷迷糊糊感觉到眼皮上轻微的触感,很痒,宣钰偏了偏脸试图躲开,结果没一会儿那触感再度袭来。

他困倦地掀开眼皮。

谢景宜半睁着眸,脸对着他的方向,瞳孔无光。

宣钰瞬间清醒,有些激动地握住他,“你醒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要喝水吗?”

他问完才察觉谢景宜的手正贴着他的脸,而自己正抓着那只手,赶紧放开,搓了搓被摸过的皮肤,“你摸我的脸做什么?”

谢景宜虚弱的动了动唇,语气里带着一点遗憾:“我想知道,哥哥现在是什么模样。”

宣钰听了这话,有点心疼,他重新握住谢景宜还未收回的手,贴到自己脸上,纵容般地道:“那你多摸一会儿,也许就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景宜扯了扯唇,似乎很满足,“嗯”了一声。

他的指尖温凉,从宣钰脸颊往上,摸了摸青年的眉眼,不知是不是没力气,他抚摸的动作太轻了,轻到宣钰又开始发痒,眼皮眨了眨。

随后那指尖滑到鼻梁上,沿着挺翘的弧度抚过他的脸颊、嘴唇、下巴……

谢景宜很专注,明明手上做着这般无礼的事,却并不叫人感觉到轻浮。

他最后说道:“哥哥比小时候更漂亮了。”

宣钰:“……是吗?”

他忍不住也摸了摸自己的脸,摸了一会儿,觉得谢景宜是故意逗他开心,毕竟一个人的样貌哪是能摸出来的?

“那你摸错了,”他笑了笑,压低声音:“其实我现在很丑,你如今是看不到,若真见了怕是要失望,不肯认我这个哥哥的。”

谢景宜毫无焦距的目光就像落在他脸上一样,“哥哥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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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钰突然哽住,一时间不知该怎样接话。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想多了,谢景宜的喜欢,应该不是自己所想的那种喜欢。

谢景宜低声咳嗽起来,“哥哥守了我多久?我似乎……一直能感觉到你在。”

“要喝水吗?”宣钰扭头看了看不远处桌上的茶壶,他的手被握着,想抽出来去倒茶。

谢景宜把他握得很紧,“别忙了。”

“主子您醒了?”大概是听见他的咳声,守在外头的乌潮隔着门问了一句。

宣钰立刻喊道:“醒了醒了!劳烦进来替你家公子倒杯热水。”

他的手都被攥红了。

可能是病中难受所致,宣钰察觉到谢景宜醒过来后就变得有些黏人,一直对他做一些亲昵的举动,好像又回到了小阿年的阶段。

不过这些亲昵并不会让宣钰反感,所以他没有多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乌潮进来倒了茶,瞥见宣钰熬红的眼睛,忍不住提醒:“公子都熬了两日了,就先回去休息吧?您放心,属下一定照顾好主子。”

宣钰看了看谢景宜,只见他听了乌潮的话,便将手放开了,一副恋恋不舍的克制模样:“原来哥哥照顾了我那么久……咳……快回房间休息吧,我无事。”

“那……”

宣钰撑着床边站了起来,结果才起身到一半就僵住不动了。

方才实在太困,他竟直接蹲在床边睡了过去,后又因谢景宜醒来太过激动,忽略了自身,此时起身才发现,自己的脚已经没了知觉。

乌潮发现他的异常,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下一秒他忽然灵机一动,“啊……我突然想起还有差事没办完,主子您上次交代我的事被我给忙忘了。”

谢景宜倒是大度,没责怪他,“你去吧。”

乌潮应是,随后对僵着的宣钰说道:“公子,一起吧?”

宣钰这会儿正难受呢,两条腿钻心的疼,哪能跟他一起,他看了一眼乌潮,无奈地说:“你先走吧。”

乌潮这回没坚持,想来那件差事于他而言至关重要,他心虚地看了眼宣钰,转身告辞。

等他走远了,屋里再度剩下两人的时候,宣钰揉了揉自己酸麻的膝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哥……还不走吗?”谢景宜温柔地问。

没了旁人,宣钰终于道出实情:“我脚有些麻了。”

他坐到床边缓着双腿的麻劲,边揉腿边问:“你时常会这样吗?”

虽然他没明说,谢景宜却听懂了,迟疑了一下,道:“一个月总有两三次,用药以后会好很多。”

宣钰动作一顿,意外地转头看向他,“你前几日没有用药吗?”

谢景宜沉默。

宣钰皱了皱眉,“为什么?”

“我活在大哥的监视下,若病情有所好转,会更麻烦。”谢景宜道,“只有时不时发病,才会令大哥放松警惕。”

“所以你经常不按时用药?”宣钰的表情简直可以用愤怒来形容。

他一直以为,谢景宜如今的日子比年幼时好过很多,至少身边有几个可以信任的帮手,而那个谢家大公子也不会再为难一个病痛缠身的弟弟。他没想到谢景宜如今的处境仍然如此危险。

这让他不由得恼火起来,如果一个被病魔缠身的人不能寻求一副健康的身体,那还算是真正的活着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屋里陷入静默,谢景宜躺在床上,能感觉到宣钰的呼吸不太稳,像是被气得没话说了。

谢景宜摸了摸,温凉的掌心扣在宣钰手背上,“哥哥,生气了吗?”

宣钰没回答,他只觉上天不公,总是令善者受尽欺辱,他实在想不通他们究竟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命运如此捉弄。

不过他不是那种会怨天尤人的性子,所以这种想法只在他脑中一闪而过,而后便是对始作俑者的愤恨。

“那,我给哥哥赔个不是好不好?”谢景宜没得到回应,面露几分笑意,“是我错了,哥哥莫怪我。”

“你这般,倒显得我心胸狭隘了。”宣钰盯着他那副平静笑容,竟拿他毫无办法。

他蓦地想起第一次见到阿年,那孩子说起自己被兄长算计时平静的语调。他似乎总是如此豁达,任旁人如何恶劣待他都能忍让三分,哪怕是亲兄长的加害。

这事若换了宣钰,说什么都要报复回来,即便是死,也必定拉着害他的人一起永不超生才好!

“哥哥……不要生气了,”谢景宜捏了捏他的手指,见他不语,便换了一副撒娇的语调:“钰哥哥,别动气,好哥哥,你就理理我吧……”

宣钰很快就被他叫得没了脾气。他从来不知原来简单的“哥哥”二字竟还有这么多种叫法,汗都被催出来了。

他叹了口气:“当年你在信中是如何教我的?如今轮到你自己怎么就不反抗了?难道任由旁人这般提防?还是说……他害你至此,你还要尊一声兄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景宜一怔,终于明白宣钰并非气他,而是在担心他。

他抿了抿唇,嘴角微微的弧度表示此刻的愉悦,“哥哥别担心,此事我自有分寸,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宣钰听懂了,原来他是另有谋划。随后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多事。

他不打算过问谢景宜的事,但想到谢景宜为了将自己从宣府弄出来费了多少心思,而自己却误会了对方那么多年,那种愧疚便会一丝丝地从心底往上蔓延。

明日。

宣钰心想,明日谢景宜的病情若无异常,我便该走了。

就在他莫名地开始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听见谢景宜说了句什么。

“好。”他应了声,随后猛然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谢景宜方才是留他在房中歇下。

宣钰错愕地转过脑袋,立刻改口:“不……”

可惜谢景宜看不见他的表情,已经腾出一个空位来。谢景宜像是回到了他们初次同榻而眠的那晚,拍了拍身侧的位置,“上来。”

他这般坦然,倒叫上一刻还在别扭的宣钰有点无地自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宣钰还是拒绝了:“我尚未沐浴,怕会弄脏了你的床,还是……”腿脚的麻劲儿终于过去,他说着,站了起来。

谢景宜笑意一收,那种凭空而来的压迫感忽然隐现。

那太快了,快得甚至无法捕捉,宣钰自然没能察觉,只是感觉谢景宜情绪有点低落。

“当年我脸上的灰都是哥哥亲手擦的,”谢景宜的语气依然平和温柔,仿佛拥有无穷的耐心,“如今哥哥只是在我这里过一夜,我又怎会嫌你?你说这样的话,是将我当成什么人了?”

宣钰张了张嘴:“我……”

“还是说,其实哥哥是嫌我身上药味太重……”

“当然不是!”宣钰无话可说,直接蹬了鞋子爬上床去,钻进了谢景宜的被窝里。

由于只有一床被子,他们只能肩靠着肩,分享被子里的暖意。

“睡吧……”

宣钰只别扭了一会儿,便适应了这样的安排,原因无他,实在是困得厉害。

当他听见谢景宜很轻地对他说“好眠”时,意识就像被神奇的力量抽走了一般,扎进了看不到尽头的黑暗深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在他熟睡后,身边的男人捏了捏温度偏低的指尖,慢慢伸出手,摸索着去寻手炉。

宣钰做了一个梦,卫远在压他。

他心里十分抗拒,但不管他怎么推,都使不出力气推开身上的男人。

卫远凑在他耳边喘息着,一点一点解开了他的衣带,炙热的吐息落在他脖颈和凹陷的锁骨处,弄得他发痒。

有只手探入了衣服,顺着光滑的皮肤一路往下,宣钰被揉得轻喘,呢喃道:“卫远,别碰我了……”

梦境外,男人温热的手指蓦地顿住。

熟睡的美人被揉出了汗,被子底下衣襟大敞,裸露出光洁诱人的胸膛。

谢景宜半垂着眸,无焦距的眸子掩在晦暗的弧影下,看不出半点情绪。

他的指尖扣在那细软的腰窝处,用力捏紧,几乎要在那里留下一道深红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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