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会有点慾望(2 /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我却不愿意谈起这件事情:“说正事吧。”
老编辑认真地看我,像是在确认我的情绪。我甚至搞不清楚我有没有情绪,还是只是被惯性推着向前。
老编辑开口了:“事情大致就是我刚才跟你讲的。你的我看着是有潜力的,就花了点时间,删了一些内容,做了一些修改,当然了,用的是你的笔名。然後拿去投给出版社。我在这个圈子里混的,多多少少有一些门路。”
我点头,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
“那个编辑和我是朋友,我把发给他。他读了後觉得不错,给他的主编看了也觉得可以。黄小姐如果有意愿,这件事就能敲定下来了。”
我记得从在小的时候,我读过一本叫《孤独的家》。家那种发自灵魂的清高和孤独感,由衷地吸引我。做家,就可以烂醉,可以抽烟,可以把自己的生活搞得苦不堪言,而且名正言顺。
你可能不清楚,十六七岁时,能名正言顺把自己生活搞烂的这种职业多有吸引力。
从那以後,我就没日没夜地把自己扑进了里,要麽是在写要麽是在读。生活确实一团糟了,但心底隐隐藏着一颗渴望的种子。盼着有朝壹日,这愿望生根发芽,结成一颗果。而那颗果正是出版一本属於自己的书,是作者栏写上自己名字的书。
里糟蹋的情节,不如现实的万分之一。而现实的残酷往往却是100%。出到社会以後,不知名的作者别谈出书是遥遥无期,饥不果腹才是最难跨过去的坎。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让我遭遇了老编辑,是他给了我一份工作,又是他带给我一份屈辱,然後现在他告诉我,可以圆了我梦想。
我问他:“我需要做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编辑从我的全身扫过:“和我去签个合同就可以了。”
“去哪里签?”
“朋友的公司。”
“什麽时候去?”
“现在就去。”
我直视着老编辑:“你到底有什麽打算?”
老编辑没有避开我的眼睛,叹了口气,对我说:“我喜欢上你了,所以我想帮你。”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一句话,让我的大脑陷入到短暂的空白。我原本以为他会扯个谎,继续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大话。
我摇摇头:“你发神经。”
他认真地说:“我也以为我是在发神经,但我认认真真地想过,想了不止是一个晚上。我发现我爱上你了。”
我感觉气愤:“你不过是精虫上脑,想要和做爱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回答说:“我承认,我想和你做爱。但另一方面,我也是真实爱你的。”
我质问他:“你怎麽证明?”
他思忖了一下,回答我:“要不然你把我的心脏剖开,打开看看里面的真心。”
我看着眼前这个40将近的男人,一副眼镜下边是因为长年看稿累积疲惫的眼睛。
我警告他:“你可是有家室的人。”
他痛苦地说道:“即便是这样,我也依然爱你。这是最让我痛苦的地方。”
面对这样的男人,我恨不能再给他一个耳光。但我没有,因为此刻的我,也爱着一个不能爱的男人,也同样陷入到深深的痛苦之中。
我甩下一句:“随便你想怎麽爱我,反正我恨你,我恨透你了。”
他立马把头低下去:“黄小姐说的是。”
我说:“你要拿我的稿子去出版,那是你的自由。”
他又立马郑重地说:“我一定会让你的出书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内心的烦躁似乎到达了某个阙值,再也没有耐心再和他周旋下去了,再也没有心情听他多说一句了,再也没办法放下自己的情绪了。
“随便你。”我像是逃离一样,离开了茶餐厅。
我行走在大街上,心乱如麻。一时冲动出门的逞强冷却下来,残留在身体里的是一阵阵冰冷。我不自觉地拽紧了衣角。
已经无心再走,也不清楚眼前的哪里才是方向。任凭着自觉把我带上了返程的公共汽车。
麻木,原来是这一种感觉啊。就如整个人掉进到了绿色的水泡里。这个水泡很大,把周遭的一切都隔远了,眼前的景象模糊了,声音是,时间也是。
公共汽车报站的声音如同一根锥子把水泡扎穿。我受了惊吓一般,浑身一抖。车门即将紧闭。我赶忙大叫:“师傅,等一等。”
公共汽车司机骂来一句:“你耳朵聋啦?停这麽久才记起下车,整辆车的人都被你一个人耽误了。”
我羞愧地低下头,等待车门重新打开。
我又回到了公寓楼。楼道口黑黢黢的,拖着身体走过去。灯不亮,想来是近段时间才坏的,还没来得及修。摸着黑走路,本能地有些忐忑,迈出脚时总会去试探试探。
上了一层,灯这回亮了。又因为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反而睁不开眼。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直挺挺地往身上撞。
先是听到他的声音,後来才看到他的人。周先生一只手提着一袋垃圾,另一只手拦着我的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又惊又喜,心中的死水被这轻轻的一抱搅起了涟漪。我的心跳很快,要忘掉一切扎入他的怀里。但下一秒我又退却了,向後收了一步。
我说:“对不起。”
他轻轻地说:“你没事吧?”
我恨他这样的关切,这样地若无其事,就像我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什麽,就像我们只是不凑巧撞上的邻居。
我勉强地笑笑,摇摇头说:“只是灯暗了,吓了一跳。”
他的手仍拦着我的腰,我和他是贴得那样的近,可以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那一刻内心产生了一种:要是和他一直一直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可是就连这小小的奢望,也被楼上的一声关门声打破。
钥匙在门锁里旋转,轻盈的脚步一级一级不缓不慢地下楼。周先生松开了手,我感受他慌乱的撤离,正如我的心正被迅猛地抽空。
我们都听见了,是周太太的声音在说:“老周,你在等我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先生受了什麽惊慌似的,後退了几步。
我望着他,心如刀割。他後撤的距离,撕裂着我们的关系。我望着他,泪水已经在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他更加惊慌似的,眼神里还带着某种祈求。
我懂的。作为一个女人,我深谙他的意思,於是我乖乖的,用力的在嘴角抿出笑容,舒展开身姿,用正在下楼的周太太也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周先生要去哪呀?”
他顿了顿,用难免听起来有些做作的声音,装作自然地回答:“黄小姐这麽晚才回。我正要和太太出去散步呢。”
他的声音又如一把尖锥扎进我肉做的心里。
只听周太太的声音温柔:“是黄小姐呀,好久不见。”
我抬头朝她招手,客气地说道:“周太太别来无恙。您看上去更有气质了。”
我瞥见了周先生的神情舒缓下来,也看见了周太太用一只手撩起了垂到眼前的碎发。她轻轻敲打了一下周先生,撒娇似地说道:“都怪你成天不知道在忙些什麽,也不请黄小姐到家里来坐一坐。”她转过身拉起我的手“听闻黄小姐是一位作家,我闲来无事的时候最爱读了。若是黄小姐不嫌弃,明天晚上到家里来吃饭吧。别看我们家老周这副模样,他做的饭菜还算是对胃口。”
我看向周先生,周太太也看向他。他笑得有些勉强,嘴角僵硬,不知是该向上还是该向下。他还向我投来一个求助的眼神。但我撇开了他,对周太太盈盈地点点头:“好呀,那明天就劳烦周太太了。”
我快步走上楼梯,像是赢得了某场比赛的胜利。但一闭上门,面对空洞洞的房间,我才发现,原来我才是输得彻底的那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才是那位赢家。
我的心情烦闷到了极点,拉开了久违未碰触过的窗帘,打开了窗户。原本是想透透气的,但今天该死的天气又闷又热。不曾有一丝的风。
这就让烦躁的情绪更加烦躁。整个人霎时就像一个漏了气的布口袋,乾瘪了下去。
我想找个人倾诉,打开了手机翻看我的通讯簿。寥寥无几的几个人,无一能成为我倾诉的对象。
我本想就这样睡去了,但命运像是要拉我一把。一封短讯弹了出来。
--黄小姐,你好。请问睡了吗?
我本不善於交谈,每次与人谈话,都会思来想去,再三斟酌,生怕自己的话让对方觉得不妥当。所以厌烦与人交谈,成为除开其他的原因,还有一个重大的因素便是这一行业是同人聊天最少的职业。
我的交流都在纸上,也只有在纸上的交流,才会让我觉得舒适。
但今天不一样,今天的我是受了伤的女人。
我回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睡,请问你是哪位。
--才跟人在公园散过步,便把人忘了/哭哭
我记起来了。没想到是他,自那次我们见面以後,我便以後没有了後续。说起来这件事还没跟妈妈说。
我本来是不喜欢这样幼稚的聊天,但今晚我产生了一些报复的心理,又或者是寂寞的、空荡荡的心只想找一个人说话。
--是你,怎麽突然会找我。
--︿_︿想你了。_
--突然这麽说,有些怪恶心的。你想我做什麽?
--因为我有点喜欢你呀。
我讨厌这种自来熟的男生,在我的里这样的男生多半是个渣男。无缘由的喜欢,可以对我,也可以对任何人。
--可是,我也跟你说过,我有喜欢的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我讲讲你喜欢的那个人好吗?如果不方便,就算了/嬉皮笑脸
我定是被他看穿了有心事,所以才会这般靠近。为了这条短讯,我犹豫了挺长的一段时间。我把身子探到窗外去抽了一根烟,又给自己倒了小半杯的威士忌。等着酒精把它的效用在身体里释放,浑身上下觉得有些烫了,脑袋开始有点眩晕,有点兴奋,有点放松飘飘然的感觉,我重新把手机拿出来,敲下文字。
--我跟你说,我喜欢的人是个有妇之夫。我是个坏坏的女人,你别喜欢我了。
--哇...他一定长得很帅吧?
--还好吧,除了留的胡子显得有些邋遢,平时见他觉得乾乾净净的。
--让我猜猜,他一定很温柔吧。
--嗯,很温柔。
借着酒精的作用,我有些大胆地窃想,除了他扒开我的衣服,一双遍满青筋的手用力握住我的整个胸部。喔...还有他流着汗,顶到最深处的时候,他都是很温柔的。
--他是你的什麽人呀?
--他是我的邻居,住在我楼上。每天他下班,我们总是能在楼道上遇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烂漫的邂逅。所以你爱他,但他不一定爱你。
--为什麽说「不一定」?
--因为如果他爱你,那你现在就不会给我发简讯了。
没给缓口气,他的讯息又来了。
--出来喝一杯?我来接你。
--你很危险。
--黄小姐,我的危险是暴露在空气中,你可以觉察出来的。既然你都已经觉察,那自然会小心提防。我不介意你把我当作一个坏人。
--那为什麽我要和你出去喝酒呢?
--因为我喜欢你呀。
--你什麽时候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一定是太大胆了,受了他的蛊惑。他就只是把手伸向我,就要我把眼睛蒙上,走上他的独木桥。
在等待的时间中,那又忐忑又兴奋的情绪不时左右拉扯我。我甚至怪他为什麽来得这样慢。
我把身子探到窗外去了。
人总是会产生类似这种莫名其妙的行为——你明知他来得快慢,与你一直盯着路口的拐角处不放没有关系;你明知道抬头看着显示器里的数字,电梯也不会早一秒到达;你明知道的,一直打开手机屏幕他也不会心疼你的等待。
我的眼睛还不只在找一个男人,同时也在找周先生。他要是看见了我和别的男生出去,会觉得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我有些期待,期待他为我生气,为我吃醋。为了把我从那个发简讯给我的男生手中抢回我,不惜当着周太太的面,用一种警告的眼神的瞪着我。而我将会甜蜜地搂上这个男人的手臂:哼,我有的可不只你一个。快来哄好我。
想像中的旗开得胜,延展到现实中是冷清清的街,街灯相隔着很远地站着,个子发着光。灯之间还栽着行道树,前些天为了躲避台风,树枝都砍了,剩下光秃秃的树干。行人很少,车就更少了。
看了许久,终於等来了一辆老皇冠。轿车在我家楼下停稳後,电话就响了。
“喂,我到了。”
“好,我下来。”
挂断电话,我快步走下楼。男生很绅士地下车迎我,“黄小姐,晚上好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许永。”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请我坐了进去。
看他一路小跑回到车上,打开了收音机,放得是一首邓丽君的《月亮代表我的心》。老皇冠驶离了公寓楼前的街道,没有看到周先生,也没被他看见。
打开一点车窗,让外面的空气灌进来,我觉得似乎有什麽连同空气一起灌了进来。於是就问许永:“你觉得我们的关系会发展到什麽程度?”
之前还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的许永,现在却不说话了。我们彼此沈默了很久,起码有一首歌的时间。车窗外的光向後流动,路两旁的树、人、建筑都向後流动。
许永说:“像以前那样吧。”
他的语气沈重,说出来的话更是让我不解。什麽是以前?我和他以前认识吗?
在一个路口因为交通灯停下来的时候,我转过头去看许永,竟在他的眼角看见了一颗闪耀的泪珠。
不知道为什麽,我也有点伤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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