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会有点慾望(1 / 2)

('妈妈给我打来了个电话。

喂,妈。

最近过得好吗?你一个人在外面住,妈也不清楚你的情况。真是的,这麽久了,也不见你不打个电话回家。从小你便这样,是放纵惯了。小的时候我管不了你,长大了,就更管不到你了。

妈,我挺好的。

什麽叫挺好的?隔壁那王宜洁去年结了婚,今年孩子都怀上了。你打算什麽时候结婚?妈知道你嫌唠叨,爱自由。但再怎麽说一个女人,都是需要找一个人来依靠的。

我知道。

别一提到这个话题,就你知道你知道的。你就是不知道才拖到了这麽晚,别说结婚了,连个恋爱的对象都没有。你也别怪妈管得多。我给你安排和一个男生见面,他条件不错的。

妈,我不......

你别拒绝我。反正人我已经约好了,明天你无论如何也要去见个面。地址等下发给你。

她把电话挂断了。妈妈总是这样,自说自话,自顾自就把事情定下来了,也不考虑我的意见。很多时候说是找我商量一件事,到头来也只是通知我去做。不做就要发疯,说我对她的感受不管不顾。还有更难听的话,说她白养了我这麽许多年。不过对此,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她是我的妈妈,我不怪她。我只是受不了她,从家里搬了出来。

明天的相亲?我没有期待,我的心完全放在了周先生身上。

白色的衬衫和灰色的包臀服,是我的衣柜里最能穿得出门的衣服了。也不知道多久没出过门了,下午走在街道上的感觉是那样的陌生。从绿叶间隙透过来的阳光,照在脸上、热气蒸起泥土里的湿气、还有在长椅上靠在一起歇息的情侣,这一切似乎与我都相距很远。我此时就像一个闯入者,不小心闯入到世俗的世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确实是鲁莽地闯入了那家西餐厅,眼睛慌张地寻找那位据说是「条件不错」的男生。可惜没有,我只看见了一对情侣,一对夫妻,一位肥胖的先生点了一桌海陆空拼盘。除此之外,西餐厅里并没有出现我今天应该与之会面的对象。

服务生懒懒散散地走过来说:“小姐,请坐。您几位?”

我把视线放到餐厅外边去,没有哪个谁正在朝我而来。所以我说:“两位。”

服务生把我引到了靠窗的位置,递给我菜单。我在想,是应该我先点餐,还是等他来了再点。

这时候「条件不错」的男生出现了。他有一个很灿烂的笑容,大大方方地向我打招呼,然後接过菜单坐下来,一边问我喜欢吃什麽菜,一边贴心地给我提供意见。

和我想像中的「见面」不一样。

於是,我有写内疚了,忐忐忑忑、小小声地说:“很抱歉啊。”

他没听清,问我:“黄小姐,你刚刚说了什麽?”

我说:“对不起啊,我有喜欢的人了。”

他哈哈笑了一声,站起来揉揉了我的头:“没关系啊,我也有喜欢的人。”

我说:“但是,这次见面......”

他说:“没关系啦,只是长辈们的意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点点头。

饭後,我们一起到公园去散步。这个要求是他提出来的。他说:“黄小姐,现在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去散下步吧。”

我想推辞,但他已经拉上了我的手,带着我往外走了。

他说:“黄小姐,我知道有一家特别好吃的糖水铺。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

他说:“黄小姐,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特别美丽。我特别喜欢你的眼睛。”

他说:“黄小姐,其实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只是时间太久了,你忘了我了。”

我把他的手挣脱开,然後向他道歉:“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这一晚,我比周先生更晚回家。我尝试着代入周先生的视角走这一段楼梯。每上一层,我的心就越紧。要见面了,要见到她了。她在等我吗?

我这样胡思乱想着,来到了我的楼层。只是静静地站了一会,楼道的灯就兀自熄灭了,把我留在了黑暗里头。

终究是我自己胡思乱想。周先生当然没有出现在走廊的过道。他在楼上一层。我数过这栋公寓楼的台阶,一层的台阶有48级,也就是我只要抬腿48次,就能去到和周先生一样的楼层。

我发现我还在楼道里站着,在胡思乱想,在举棋不定,在纠结万分。

我终究还是上了楼,像个窃贼,把耳朵贴在了他家门上倾听。里面没有传出任何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敲了敲门,没有声音。

我更用力地敲门,依旧没声音。

我喊道:“周先生,你在吗!”

这扇门的背後,就冒出来一个无声的黑洞。

我下楼去了,被抽乾了力气,回到我的房间。这一晚,我有些睡不着觉。我觉得可能是受了激素的影响。於是去查了查月经的日期。果然嘛,来到排卵期了。

我把手伸进了睡裤里,湿答答的。

我不是一个纵慾的女生,平常也很少自慰。触碰到那个地方,会让我害羞,或者说产生某种自责感。但不知道什麽原因,今天的我特别想要,特别特别的想要。

我有些悲观地想到,女人的一生呐,终究是要受激素所控制。

我拿食指轻碰了一下阴蒂,敏感的触觉让它猛地一缩,痉挛一般,产生了一种难以言状的快感。

好想做爱啊,好想好想啊。

这时候我的脸一定很烫,我能感觉得到,身子像被火灼烧了一样。

我到底怎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自觉地,手指有了更深入的动作。

感官被无限放大,情绪被压缩,脑子像幻灯片一样略过这些天的经历。

手指的动作越来越快,我咬紧嘴唇,不想让自己发出声音。房间里的安静和我压抑的喘息交织在了一起。

我的渴望在燃烧。

和周先生的性爱,那麽让人憧憬和愉快。我逼迫自己去回想那些画面,那些刻骨铭心的画面。但这些愉悦的记忆碎片中,总有一个隐秘的黑洞在诱惑着我。我明知那有不堪的污秽,有肮脏的记忆,有撕心裂肺的痛苦,但仍止不住要去想去想去想。

一阵快感来袭。那些画面借机而入,印在我的脑海里。我试图赶走它,去想像美好。但它就是牢固地挥之不去。我想停下来,不愿意这样屈辱地完成。身体却有它自己的想法。

我的不自觉地腿绷紧了,人被快感抛至半空,竟然开始压抑不住自己的娇喘。

“啊......”爱液涌出,理智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体。我虚弱地躺软在床上,把手抽了出来,拿纸擦了又擦。

脸仍是烫的,後背出了一层薄汗。

我就这样睡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太太回来了。

在一个明媚的午後,我睡着午觉,门外一阵吵杂将我吵醒。

我踢上拖鞋走了出去,一推开门就看见了周先生。

我就是一个找到了见宝藏的孩子,立马要扑身上去。但不好的是,我还看见了周先生紧锁的眉头和眼里的恐惧。

他说:“黄小姐,你好。”

我愣了片刻,也对他说:“周先生,你好呀。今天怎麽这麽早。”

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太太,今天要回来了。”

这一刻,我终於体会到了“五味杂陈”这个词的真实感受。

止不住要哽咽了。

我笑了一笑,强装开心地说:“恭喜你呀,夫妻要团聚了。”

他也冲着我回敬微笑,对我说:“对不起你,没有提前跟你说一声。”

我摆摆手,装出一副不在乎的表情:“对不起我做什麽?我听门外吵得厉害,所以才出来看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转身就要回房。我是在害怕,害怕再说下去,我的伪装就要被拆穿了;我身体的颤抖就要被发现了;我灵魂的颤栗就要被识破了。可他却不让。周先生喊住我:“今後我们......”他神色紧张地朝身後看了一眼,回过头沈重地说,“就不要接触了。”

我轻轻地应了一声:“好。”然後快速把门闭紧了。

那天下午,他在楼道上上下下了几趟。我听见了他在和周太太说话。说的是今天他们的晚餐。我听见了,他专程骑单车去菜市场买了新鲜的羊肉,他说他会把羊肉炖得烂烂的,然後在砂锅里垫上切成块的白萝卜,再把羊肉铺到上面。他会用腐乳调一个沾料,周太太是喜欢吃羊肉的。但不能吃多,容易上火。

周太太说,还是你懂得心疼人。

於是他就问了,那你怎麽要走?

周太太说,我们不说这些了。

他说,好。

但过了一会,我听见周太太问他,你怎麽不走啊。

我猜他们大概是停住了。因为周先生的声音能很清晰地隔着门板传到我的耳朵里。

他带着哭腔颤抖着问,以後还走吗?

周太太嗔怒道,叫你不说这些了。

我躲在门後,竟然有些幸灾乐祸地笑出声,心情突然变得愉快起来。我像是要抓住一只快要脱线飞走的风筝,趁着现在快乐的劲头,换上一身的行头。这是我从没有过大胆的风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碎花吊带裙子,开胸很低,俯下身就能让人看见乳沟。我找出了一双细网格袜,这大概是我大学刚毕业时的风格,工作以後,我就再也没穿过类似的衣服。但现在,它正适合我的心情。我踢上一双宽头的黑皮鞋,扎上一个格外显眼的大蝴蝶结。

走到楼下的时候,我突然记起来了今天是截稿日。於是匆匆跑回到楼上,把稿子装进了环保袋里一并带走。在路上,我打了个电话给老编辑。

他对我做下恶,我不曾忘记!

电话接通了。老编辑用一种很怪异的语气说:“没想到黄作家还会打通这个电话。”

我说:“稿子写好了。”

老编辑说:“稿子我还没看过呢。”

我咽下心中的厌恶,恶狠狠地说:“我现在拿给你。”

老编辑说:“这点小事,哪还用麻烦黄作家。我到你家去取就是了。”

我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恶心从胃袋底翻涌而出,直抵喉咙,逼得我干呕了几声。

听到那个令人恶心的男人在电话那头还在假惺惺地说着,黄作家,你不要紧吧。想吐的感觉就越发地猛烈。我抵不住不适,挂断了电话,跑到了路旁一颗无辜的行道树旁,把胃里所剩无几的食物呕吐出来。胃酸淌过消化道带来的灼烧感,让人冷静了一些。我直起身,快步离开了现场。

公交车坐15路站,下车沿着街向前走,一直走到十字路口,右拐走到头,抬头去看能见到挂在墙上一个很小的路牌写着精诚印刷。朝着指引的方向,步行两三分钟,就能看见一栋老旧的厂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厂房三楼便是精诚印刷了。摆在门面上的印刷品是幌子,他们会拉一些不赚钱的印刷品来掩人耳目。而这些大型的印刷机器到了夜里则会开足马力,将我写的文字和其他作者在书桌前写下的文字都印刷成册。

我找到了他们装点门面的前台小姐。那是一位穿着洁白职业装的女人。年纪应该有30多岁,化的很浓的妆,过后的粉底在她的眼角褶出一道道细纹。她的嘴唇涂了鲜艳的口红。

我把稿子拍在桌子上时,应该是将她吓了一跳。刷成苍蝇腿的假睫毛猛地扇起来。

一团无名的火,在我心底燃烧。不只是为我的命运,页为了这个女人。

我说:“稿子交给陈编辑,告诉他,要是不过关,就拿去烧了。”

大概是被我的突如其来的气势所吓到,这个女人并没有问我什么,拿起了我用时间和心血写下的文字,闪身钻进了他们的办公室。

我透过磨砂玻璃看进去,认出了那个磨成粉化成灰,我都能认得的丑恶的人,心底为他啐下一口痰,然后转身离开。

那狗东西竟然追了出来。光天化日之下,我恨不得转过身去扇他一个耳光。但他在我身后大叫:“黄作家,黄作家。”

我加快了脚步,他竟也恬不知耻地跑步跟上来,拍拍我的肩膀。隔着老远,我就闻到了他散发出来如同腐烂一般的味道。

我皱紧了眉头,质问他:“你跟着我做什么?我没有什么话要对你讲的。”

他一脸媚笑地说:“稿子稿子,要和你聊稿子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狠狠地说:“稿子交给你了。你要收就收,不收我也不想改了。见到你,我觉得恶心!”

他说:“收收收,你的稿子我当然收。只不过......”

“没有只不过。我们话已经聊完了。”我转身就走。

他一伸手,把我抓住了。我实在没想到过,他会拦下我。等脑子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耳光已经落在了他的老脸上。

很清脆的一声,邪恶的快意跃上心头。

我很仔细地观察他的反应,只是可惜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任何愤怒或者懊悔。就像一拳砸进了棉花里头,产生了一种脱力感。

他脸色不改,笑着说:“这耳光黄作家该扇,我也该得。但出于爱材之心,有的话哪怕我是再挨一耳光,我也要向你说清楚。”老编辑竖起一只手,挡住了嘴,压低声说,“你的,我拿去正经的出版社投稿了。当然是删掉了那部分的内容。出版社那边对你很感兴趣,想要和你合作。”

说完,他高傲地翘起一张丑脸。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说吧,你想怎么样?”

他说:“这里不方便,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挑了一家茶餐厅,推门走了进去,然後急匆匆地去找厕所。所以我只好一个人坐到靠窗的卡座上,点来了一杯冻鸳鸯,拿细吸管喝着解闷。

老编辑这趟厕所上得可够久的。等我的饮料喝了大半,才赶了过来。

他口中说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却忘记拉上了裤链,西裤的正中央明晃晃地敞开着一个口子,把我的目光吸引在那。

我提醒他:“裤子开了。”

他猛地一低头,那张老脸肉眼可见得变红了。只见他迅速拉上了拉链,摆出来一张令人作呕的媚笑:“黄小姐真是细心啊。”

我摆摆手,语气冷淡:“说吧,我还有事。”

老编辑坐了下来“黄小姐今天是去约会吗?”

“废话少说。”我顿了一顿,又不争气地问“你怎麽知道?”

老编辑说:“黄小姐今天整个人风格都变了。”

“有吗?我觉得没有。”我躲过他的视线,看向窗外。恰好街道上一辆摩托车经过,一对情侣坐在长椅上,一只麻雀落在电线上歇息。

老编辑压低了声,诚恳地说:“黄小姐,我很为之前的事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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