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反悔,我现在就想C进去(2 / 2)

常晴扫了眼对方身上穿的灰色摩诃制服,表情不佳,却颇为好心的把位置让给了对方。

杨乐苏放下红包,说了几句好话,随即找了个理由遁了。

原本还十分虚弱的徐菱将厚厚一沓红包朝着自家表哥丢过去,“快帮我数数,有多少,阿略老婆给的。”

常晴扫了眼里边儿的钱,确实不少,但也没到多到夸张的程度,介于刚好不给人形成心理负担的一个数量,他搭话问道,“萧略老婆?刚才那个就是?”

“不是,”徐菱双眼晶亮,“胸大的那个才是。”

常晴听得一脑袋雾水,“……不是男的吗?”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继续就是疲劳驾驶了。

萧略将车停在了路边儿车位,揉了揉眉心,靠在座椅上阖眼小憩。

刚闭上眼睛没有一分钟,手机震动起来,他强打起些精神,清了清嗓子,接通电话。

“喂,刘主任。”

“医用模型在我车上……好的,我现在回去。”

萧略扫了眼后座上的仿真模型,再次揉了揉眉心。车钥匙插进锁孔重新打着了火,黑色轿车再次拐上了公路。

刚出隧道,两道刺眼的远光灯笔直照过来,萧略的视野瞬间变成白茫茫一片。

有大车在隧道里逆行过来了!

“滴————”

疯狂的车喇叭声在他左侧响起来,尖锐的几乎刺穿了耳膜,眼前什么都看不清楚,千钧一发之际,萧略迅速作出判断,打开车门,整个人猛地扑出去!

黑色轿车继续朝前方飞驰,他左边儿那位车主仍是摁着喇叭没撒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持续不断的鸣笛声穿得脑仁儿疼,他整个人卡在将将要出隧道,但还未出隧道的那个角落,眼睁睁地看着远光灯的来源——一辆逆行而来的重型载货汽车呼啸着,将还在往前冲却无人驾驶的黑色轿车撞得粉身碎骨!

“呲咔!!!”

逆行货车车速太快,没有悬挂号码牌,萧略只来得及看清那辆货车严重变形的车头,它并没就此停下,撞开黑色轿车之后直接加速,逆行而去!

鸣笛声终于停下来,萧略回过神,检查了一遍自己,只有膝盖被水泥地蹭得血淋淋一片、还糊着不少砂石泥土。

“嗡——”

手机开始震,萧略接了电话。

“陈清河看见了你捡他头发的那段监控,没为难你吧……他头发还在你那儿吧,想再去拿就费劲了,要不我这边儿想想办法?”

“不用了,常晴。”

他低头检查了下自己膝盖上的伤口,而后抬手撑在墙上站起来,道,“应该是陈先生刚刚派人来杀我了。”

常晴的语气明显紧张起来,“啊?你没事吧?”

“我没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杀你?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萧略露出了一个颇为畅快的神情,“因为我捡了他一根头发……”

“不用验了,陈清河是我们要找的人。”

“砰!!!”

火星飘到了萧略眼前,他下意识往后退了退,不远处的黑色轿车又砰砰了几声之后,整个车身烧起了近两米高的火,一时间火光冲天,还在隧道左侧停着的车主以为萧略还在那辆黑色轿车里,顿时扯嗓子嚎,“我艹,爆炸了!死人了!出车祸了!快来人啊!”

警员办事效率很高,不到十分钟就赶到了现场,高压水枪很快扑灭了黑色轿车上的火。

“车主在哪儿?我的天……车上还有人……这车后座儿怎么还有个人!!!”警员惊呼道。

萧略一瘸一拐地走到车旁边,后车门已经烧得光秃秃,后座的人形医用模型被烧焦之后,看上去简直就是个成年男性!

萧略怔了下,而后对着那个人形模型笑得像个变态杀人狂!

旁边一众警察被他古怪模样吓得有点慌,还是一个交警壮着胆子上前一步,“先生,您后座上的这个人是谁?”

“别紧张,这只是个医用模型。”萧略收敛些笑意,把模型的配套证件掏出来给警员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警员好奇地凑上去研究那个烧焦的医用模型。

萧略朝隧道出口看过去,这条隧道穿过摩诃城二区,刚通没多久,距离摩诃皇宫只有六公里。

“警官,我有事拜托你。”萧略注视刚刚非得让他吹的小交警,捂住脸似乎在稳定情绪,等他把手拿下来时,两眼已是通红,本就清俊的样貌满是疲惫和悲伤,简直是任谁见了都想帮一把。

“我爱人……说什么都不肯见我。”

“我没有别的办法,我想他。你帮我给他打个电话,就说……我死了。”

萧略情绪酝酿到位,吐出最后一句,“他会来的。”

小交警怔了半天,而后忙不迭点头,差点儿跟着哭出来,摸出手机就急忙拨出去了电话。

………

围观的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向隧道出口,事故现场水泄不通。

烧得黑黢黢的轿车横在路中间,一个前车轮已经不知所踪。

依稀能看清楚撞烂的车头和塌陷的车身,零件儿也散落了一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麻烦让一让。”

保镖将人群驱散出一条小路,萧略透过警车的后玻璃,看见那个穿过人群,走到事故现场的男人——头发没有打理,刘海儿垂在了额前,没有穿外套,一层单薄的毛衣,还有完全和毛衣不搭的西装裤,甚至连左脚上的鞋带都没有系好。

萧略见到陆焉知那一瞬间就有点后悔了,他舍不得了。他舍不得陆焉知难过。

围观的人群太密集,萧略身边可没有开路的保镖,一时半会儿没法挤进去,幸好个子够高,能清楚地看见陆焉知。

萧略摸出手机,拨给了陆焉知。

陆焉知的手在裤袋里震动着,可是这男人似乎没有发觉,他看着那个烧得不像样的车,一把扯开了后车门,本就刚经历过浩劫的车门十分脆弱,被他这一下直接扯脱了框,砸在地上,‘咣当’一声响。

车后座上那个焦糊的人形还在,陆焉知站了好一会儿,才弯下腰,从车座上捡起了那个闪着银光的铂金笔尖儿,那个尖儿被磨得出奇圆润,他不知道萧略用它写过多少字。

萧略挤了半天没能穿过那道人墙,受了伤的膝盖又开始疼了,他索性直接在路缘石上坐下来,再次拨了陆焉知的手机号码。

陆焉知这次发现了震动的手机,他把手机摸出来,看都不看,扬起手,只听‘啪’的一声,震动的手机被摔了个稀巴烂,和眼前出了事故的轿车一样,尸首异处、满地零件……

萧略无奈地放下手机,吸了一口气,两手作喇叭形状拢在嘴边儿,尽可能地高声喊道,“陆焉知,你回头!”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带来的那些保镖再次发挥作用,他们再度给人群中间打通了道路。

萧略坐在路缘石上没动。

他抬眼看着陆焉知,“你以前说过,有些话说不出口,就永远没法说了。”

“假如我真就这么死了,胭脂哥,你有没有什么话……还没对我说?”

陆焉知不说话,萧略也不急,他弯唇笑了笑,继续道,“那我先说。瑞城到这儿,差不多两千海里。”

“最后这两米,”他学着陆焉知的习惯动作——朝着对方勾了勾手,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儿打针不疼有糖吃一样,“你自己走过来。”

不远处的蓝调酒吧传来带着回声的情歌,咿咿呀呀,牵肠挂肚。

陆焉知朝着他走了过来。

两米。

也可能还不到两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杂毛儿身上的香水还是那个味道。

旋律仍然在响,歌词唱着,“你是四月早天的云烟,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无意中闪,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陆焉知蹲下身,顿了顿,他忽然笑了,“这歌太老了。”

“啊。”萧略应了一声。

“我没有抛弃多吉,我不小心把它弄丢了,之后一直在找它。”陆焉知说。

“我知道。”萧略说。

他弯下腰将陆焉知左脚的鞋带重新系好,然后发现对方白色鞋带沾上了不少乌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沾得满手都是的墨水痕迹,弯唇笑笑,“胭脂哥,笔尖儿还给我,我从笔上拆得急,可以安回去了。”

两分钟后,萧略上了陆焉知的车。

“胭脂哥,我还得回去上班。”

陆焉知朝着他膝盖上的伤口看了看,“别上班了,”大概是觉着自己语气太过生硬,又软了些态度,语气格外别扭的补充道,“行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头的司机嘴角往起扬,又颇具职业道德的压了下去。

萧略不再坚持,“那我打电话请假。”他沉默片刻,忽然一脸认真的看向陆焉知,“你上次说的关于三天的那句话,还算数么?”

下次,让你操三天。

陆焉知当然记得。

还有司机在,陆焉知一脸谈公事的正经神情,开口道,“总治安官答应过的,当然是算数的。”

………

“今年是法律公开认可类人身份的第二十一年,据统计,摩诃城的类人居民数量占到我国类人总数的47%,也就是说在我国,将近一半的类人选择了摩诃城作为生活工作的城市……”

电视里,新闻正在重播。

烟灰缸里攒的烟蒂太多,几乎盛不下了,百合这才吩咐道,“把茶全之前的那些实验室照片,挑几张公布给媒体,然后收买几个类人,让他们说现任总治安官在拿类人做实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摩诃皇宫。

萧略本人就是医生,膝盖上的擦伤很快就处理利索。

时钟显示七点一刻,陆焉知躺在沙发上,身上的毛毯被他照旧裹成了一个蛹,这男人眉头锁紧,以一个不大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陆焉知的五官仍是俊的没边儿,睫毛长长的,安安静静地垂在眼睑,萧略伸手过去在对方睫毛上戳了戳,竟然有点扎手。

他又戳了戳,手上没准头,不小心戳到了眼皮,陆焉知猛然惊醒,脑袋一下子弹起来,看清楚了是萧略,又重新躺下,半饷,打了个哈欠,头往下移了移,沙发上腾出了能坐下人的空地儿。

“睡着了。”陆焉知开了口,嗓子有点哑。他扫了眼萧略手臂上几道浅浅的擦伤,将身上毛毯扯下来,匀过去大半盖到了萧略身上,“要么?”

毛毯上有热度徐徐传递过来,萧略将毛毯匀回陆焉知一部分,开口,“我不冷。”

陆焉知的手在被子里拱出一个弧度,他在被子里面摸过去,直接照着萧略两腿中间那玩意儿戳了戳,“不是问你要不要毯子。”

萧略被戳得天灵盖都要掀起来,他条件反射地抓紧了身上毛毯,被子被卷到他这一侧,露出陆焉知光着的上身和下边儿一条松松垮垮的棉质睡裤。

眼睛似乎被对方漂亮的腹肌烫了一下,萧略清了清嗓子,“我有点紧张。”

萧略抓着毛毯一点点凑了过去,陆焉知怕自己乱动会搞得这小子更紧张,愣是两个手肘撑着沙发,以一个格外不舒服的姿势支起上半身,等着对方亲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嘴唇离他差了最后一寸,热气撩拨得陆焉知嘴唇有点痒,偏偏敲门声在这时响起来了。

“唔!!!”

萧略做贼心虚,果然失去平衡砸在了陆焉知身上!

门口传来保镖规规矩矩地通报,“King,黎经理在地下二层的会议厅等你,希望您现在过去。”

陆焉知皱起了眉,扬声问道,“你是说,黎铮?”

“是。”门口人应声。

陆焉知从沙发上爬起来开始换衣服,穿戴整齐,回头看了眼萧略,“能不能在这儿等我?一个小时……半个小时我就回来。”

萧略点了点头,“我哪儿也不去,就在你房里等你。”

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太讨人喜欢,陆焉知感觉自己心尖儿那点肉似乎被萧略狠狠的拧了一把。

走廊尽头,秘书立即跟上来,“King,你有个心理准备,情况不大好,新闻上播出了一些匿名举报的照片,还有打了马赛克的几段证人采访,说当年盘罗先生为了找寻‘抗体’而在地下秘密建立多个实验室……用类人做人体实验。”

会议室门打开,坐在那儿的男人穿着一身灰色西装,看见陆焉知进来,抬手将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摘下来,直入主题道,“现在摩诃城的类人居民数量占到我国类人总数的47%,通到二区的高速刚刚建好,索佩这种‘暴恐分子’不在,摩诃城的基建完善——外头那些类人信任摩诃城才会搬到这儿生活工作,这个节骨眼,你不能丢失‘好感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捞了张椅子坐下,“照片和证人都是真的?”

“证人假的真的不重要,但照片都是真的。”黎铮说着,前倾了身体,作为摩诃皇宫的公关经理,他给出了目前最保险的办法,“全部都推到盘罗茶全身上,说你丝毫不知情。”

黎铮见陆焉知表情平静,将杯里的水随手扬了出去,拿过一旁易拉罐装的人造血倒进水杯,放到陆焉知面前,继续道,“你准备一下开发布会,这种新闻不能拖,现在已经造成负面影响了,发酵一夜不知道会变成怎样。”

“全部都推到茶全身上,我……不知情。”陆焉知念了一遍,而后拿起对方推到他手边儿的杯子,他握着杯子半天没动,玻璃碎裂的声音由细微变的清晰,等黎铮抬头去看,那个杯子已经在陆焉知手里变得粉碎!

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衔着血花儿溅得到处都是,连带着黎铮放在桌上的眼镜也遭到了牵连,一并被甩到了地上。

陆焉知抽了张纸巾擦手,越擦血越多——他刚刚被玻璃割的口子有点深,这阵子又一直靠人造血维持,自愈速度慢得出奇。他索性不再去擦,“我到现在连谁杀了他都不知道,你还要我往他身上泼脏水?”

黎铮看着陆焉知,忽然面无表情地弯下腰去捡那副眼镜,上面有清晰的蜘蛛网形状裂纹,“眼镜两千块,记得赔给我。”

“还有,”黎铮顿了顿,“你占了这个位置,就要必须做这些事。”

僵持片刻,陆焉知重新坐了下来,戒指上镶的那颗鸽血石依然红得耀眼,他低下头,额头在自己手背上贴了一会儿,少顷,开口道,“我去换套衣服。叫记者过来吧。”

“你的手没有自愈,先去进食,”黎铮在他背后提点,“极端吃素主义,会被‘同胞’反感。”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小朋友,是摩诃城现任总治安官的小情人吧?”

“对。”

车子因路面结冰而行驶缓慢,陈清河透过车窗扫了眼房檐上倒挂的一根根冰凌,“我招待得太过仓促,小朋友什么都还没享受到就回去了……”

“别‘招待’了。”电话里的声音打断道,然后带上了笑意,“你腾出点儿时间,给他想要的,让他死心。”

“会不会太冒险?”

电话那头不答反问,“你那边风声很大,在外面?”

“在车里,现在有个企业论坛。”

雪花被风吹得胡乱飞舞,不远处一群统一着装的大学生举着写了他名字的欢迎条幅,个个冻得脸蛋儿通红,不知在狂风暴雪里等了他多久,“我晚上回占城就给他‘想要的’,再联系。”

通话结束,特制的一次性SIM卡在计时停止那一瞬自动销毁,手机发出线路烧焦的糊味儿,从缝隙里冒出几缕白烟。

手机被陈清河扔到了座椅上,他用力揉了揉眼,才打开了车门走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发红的眼睛让这个英俊的中年男人看起来略带憔悴,也衬得那份笑容格外真挚,他刻意用双手和凑上来的每一个学生握手,然后不厌其烦地配合学生们照了好几张合影。

………

晚,七点一刻。

萧略在陆焉知房里等了接近十个小时,除了来给他送餐的保镖,没谁有时间顾得上管他。

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焉知正在电视屏幕里,一遍一遍鞠躬道歉,旁边的保镖几乎拦不住疯狂冲向陆焉知的话筒和摄像机,三脚架打了斜,镜头飞出去狠狠撞上陆焉知的肩膀,这男人仍是转过身,朝着那个手足无措的记者说了一句抱歉,然后挺直后背,再次鞠了一躬。

“您好,那我们是否可以大胆的推测,盘罗茶全的死因也和他之前参与的这种反人类暴行有关?”

“盘罗茶全抚养您长大,在这十余年时间,您是否察觉他的病态人格?”

“……您认为这种病态人格是不是先天类人的一种通病?”

“你胡说什么?你是哪家的记者?先天类人怎么了?每一个个体都应该被尊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记者和记者之间顿时吵得张牙舞爪。

话筒发出刺耳啸叫,直播镜头切回出镜记者的救场,不一会儿又给了陆焉知一个特写。

陆焉知的表情仍然温和,说了太多话的嗓子因疲惫而有嘶哑,“我会尽快给所有民众一个交待。”

饭早就放凉了,萧略一口没动,他吃不下。

电话响了起来,响到了第三声,萧略才动了动身体。

“喂。”

“你马上过来。”电话那头的常晴道。

“我不能走。”他答应陆焉知要在这儿等着。

“大哥,你可别盯着什么陆胭脂陆水粉了,换个频道,清河医院门口停着献血车,那位大老板正好来巡视,他一会儿肯定带头儿上车!献血!”

萧略猛地站了起来,饿久了站得急,眼前立马涌上来密密麻麻的黑点,他闭了闭眼,开口道,“知道了,现在赶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端了餐盒上那杯果汁喝了几口,又夹了两口饭。然后开了陆焉知的衣柜,抓了一套衣服——他自己的裤子在车祸时被刮破了不说,衣服也沾的不是灰就是血。

………

清河医院。

本来小声八卦私密话题的两个小护士见着萧略迎面走过来,捂着嘴夸张地惊叹道,“我的天,萧医生,穿成这样,你是刚结完婚吗?”

萧略在一路的取笑声里终于走到了更衣室,他换好白大褂,主动替了献血车上那医生的班。

隔着口罩,萧略笑得眉眼弯弯,“近期有感冒,或者哪里不舒服的地方么?”

“没有。”陈清河忽然放低了声音,“我习惯摄影机在左侧,抽右边这条胳膊,谢谢。”

“无论左右,您都很上镜。”萧略恭维了一句,在陈清河右臂肘弯处沾了酒精棉开始消毒。

“我记得你。”陈清河道,“让你到我这儿面试的推荐信是李教授写的,李教授和我认识多年,他上次还提起你,说是你不留校,他很遗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King,之前独家发布‘实验室’那个主编……”

杨乐苏看见推门走进来的陆焉知,放下电话,把最后一个几个字补齐,“……请过来了。”

“嗯。”

陆焉知点了下头,进屋,掩上门,抬手想整理一下头发,却摸到被发胶固定的坚硬发丝,只好做罢。

他掏了一根烟点上,眯了眯烟,示意椅子上神色还算镇定的女人,“抽么?”

“不了,谢谢。”

那女人的手放到桌下搭在她的名牌包上,“陆先生待客之道,可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陆焉知没说话,他盯着这位女主编搓弄皮包上那串流苏的手,温声道,“不用紧张,你刚发了那条大热的报道,媒体都盯着,现在哪怕你丝袜破了个洞,估计都要算我头上。”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陆焉知说。

主编不再折磨包袋上的流苏,她抬起头看向陆焉知,“总要有人站出来,将你做的那些违法事情揭露……”

陆焉知朝着对方摆了摆手,“喊口号冲着国旗,别朝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将烟从嘴上夹下来,跟人扯起家长里短,“你儿子读初中了吧?你工作忙,又一个人带他,青春期的孩子,不大好应付?占城最近治安不大好,多看着点你儿子,省得哪天夜里跑丢了。”

她听明白陆焉知什么意思,主编那张脸瞬间变得惨白。

陆焉知点到为止,又换上温和的笑脸,“你怎么揭露我都行,我也没有别的事儿找你,就是想问问,照片,是谁给的吗?”

他看见主编又搓起那串流苏,然后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百合。”

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陆焉知余光扫了眼冲进来的萧略,站起身走到主编身边儿,亲热地抱了抱对方的肩膀,“谢谢您,谢谢您,下一季度的宣传广告还要拜托您费心了。”

主编神色复杂,她下意识配合陆焉知演道,“不……客气。”

等秘书送对方走出去,陆焉知才终于把喷嚏打了出来——那女人浓郁的香水味混杂着化妆品的香精味,有点刺激。

“我以为你忙完了,不知道你还在和人谈事。”萧略笑出两个小虎牙,上前三步,朝着陆焉知又绽放出一个标准的傻笑。

“没事,阿乐跟我说送过去的饭你没怎么吃。”陆焉知说,他拉过来烟灰缸,将手里那根烟摁灭,“想吃什么,我看着你吃。”

他想在萧略一脑袋软毛上揉两下,想起来刚摸过烟的手有味道,又要撤回来,撤到一半被萧略抓去强硬地摁在了脑袋上,然后压着陆焉知那只手在自己发顶搓了搓。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双手抓着陆焉知,抓得对方抽都抽不回去,这才牵着对方的手缓缓放下,他看着陆焉知,神色一点点变得严肃,“胭脂哥,饭不急着吃,我有事。请你相信我……”

…………

清晨七点整,太阳照往常出得早了一点儿。

陆焉知的房间里。

萧荀将这男人的袖口一点点往上推,没推到肘弯的位置就死死地卡住了——袖扣钉得太靠里,袖口围度不够。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解开陆焉知的袖扣,将对方袖子卷了上去。

萧略擦了擦自己汗湿的手心,再次定了定神,做完准备工作,将针头推进陆焉知手臂。

滴管里的血高频率地落下来,他看着陆焉知,脑子里响起来噪音,嗡嗡嗡嗡,没完没了。

他想安抚无条件信任着他的陆焉知,于是清了清嗓子,可他说不出话。他脑子里一片空,只等着那袋血输完。

两个人保持着安静,时间过得比他们想象的要快。

血输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拔了针头,那处小小的针孔照旧迅速完成愈合——陆焉知看向萧略,然后任由对方将窗帘拉开一道微小的缝隙。

那道光线在地板上打出狭长的影子。

陆焉知朝着那道缝隙伸出了手——食指上的戒指掉到了地上,砸向大理石地砖,发出悦耳的脆响。

萧略没来得及看,那只手已经被陆焉知收回去背在身后。他脸上的笑意凝固,下意识要去抓陆焉知那条手臂,被人避开。

萧略顿了顿,神经质的扑过去,将窗帘拉严实。

屋里的光线并没有太明显的变化,白炽灯明亮而柔和。

被蚀的见了筋骨的手指已经复原如初,陆焉知蹲下来捡起了那枚戒指,戒指上面多了一道不易察觉的裂纹,他将戒指戴回食指,抬眼看向萧略,开口道,“好像没什么用。对了,你饿过劲儿了吧,你想吃什么?”

脑袋里的噪音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萧略看着陆焉知,没有说话。

他太盲目也太自信,他不该笃定屠杀那些抗体后裔的‘陈清河’就是他要找的‘抗体’。

“抗体的事儿,是谁告诉你?”陆焉知站了起来,试探着问道。

萧略依然没有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叹了口气,不想把人逼得太紧,“我去洗澡。”

他把自己洗得相当干净,出来时看见萧略坐在床沿儿发呆。让他想起在萧略那小出租屋里的场景。

“杂毛儿。”陆焉知将浴巾扔到床尾,站到萧略身前,直接抓着这小子头发,逼他看见自己,然后才说出后半句,“我们做爱吧。”

萧略迟钝片刻才回过神。

“好。”萧略说。

他抬起手,环住了陆焉知的腰,指腹沿着这男人腰腹的肌肉往上,温热的体温终于将萧略的情绪完全撩拨起来,他抬眼看着陆焉知,手臂收紧,而后直接将对方压在了床上。

陆焉知的头发还是湿的,上边儿有淡淡的香味儿。

萧略轻轻地亲他的头发,然后是眼尾。这男人眼睛好漂亮,眼窝深邃,黑色的眼瞳深不见底,内眼角有一个微微下压的弧度,眼尾又上扬了出去。

“在文敛那里,第二次见你,你说了什么我不记得,就记得这人一双眼睛就能发骚。”萧略说。

“你他妈……”陆焉知骂不下去,气氛太过旖旎,他耳根有点发烧。

“我很少能离你这么近。”萧略一条手臂撑在陆焉知头侧,嘴唇亲昵地蹭了蹭陆焉知的睫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被他搞得别过头,“痒……别闹……”

陆焉知说话时带上了喘,听得萧略下边儿硬得不成样子,他放低身子,隔着一层布料,用勃起的性器官蹭这人的腿,萧略开口,同样带着喘息,“你哪里都怕痒。”

胸口的肌肉被人恶劣地揉捏,萧略在他乳头上亲了一口,而后含进口腔,舌头勾弄着那个硬起来的肉粒。

陆焉知想一巴掌拍开他,最后手指还是嵌到萧略的头发里,温和地揉了揉。

他第一次见萧略的那个雨夜,对方还是个少年。他伸出手,抚摸萧略手臂上结实有力的肌肉线条,觉着有些新奇,那个小杂毛儿崽已经长成一个男人了。

“在想什么?”萧略放过了那对胸,凑过去吻陆焉知,他极喜欢这男人的嘴唇,又润又软,想着,他在陆焉知唇上咬了一口,没有刻意放轻力度,唇瓣见了血,在自愈前被萧略抬手蹭去一抹红。

萧略鬼使神差地将指腹的血珠,抹到了男人上扬的眼尾,“走神了?”

唇瓣上有刺痛感,陆焉知注视着萧略的脸,突然主动伸手去解萧略腰上的皮带,没了裤子束缚,萧略胯下那根肉刃笔直地扬着。

“阿略……”陆焉知出了声,他被自己吓了一跳,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叫对方的名字。

“嗯。”萧略应他,无数教学片里花哨技巧似乎都记不起来,只剩下本能,他分开了这男人的腿,手指沿着对方大腿内侧往上摸,摸到臀瓣间藏着的后穴,那里松软而湿润。

那个小小的肉洞很轻易就含进去了萧略的手指。萧略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看着陆焉知,手指被对方含着,似乎在被小穴舔舐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洗澡的时候……弄过了……”陆焉知不大想说话,身体不大对劲,他发出的声音都变了调。

萧略低下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而后加了根手指,在后穴来回抽送扩张,那个肉洞小的可怜,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抽出了手指,声音温和但沙哑,“胭脂,你说弄过了,是怎么弄?”

两根手指从后穴撤出,小孔似乎凉飕飕的进风。

这小子想看他自己弄。陆焉知转过头想翻脸,迎上萧略的眼神,顿时又觉着浑身都软了。他想干什么都由着吧。陆焉知这样想,撑着身子半跪在床上,腰往下塌,臀部翘高,手指凑到唇边舔湿,而后摸索到自己臀瓣之间,笨拙地弯曲手指,塞了两根进去,撑开瑟缩的后穴。

刚刚洗澡的时候似乎不是这样的感觉,现在被萧略看着,自己插自己,给自己扩张,等着对方操。陆焉知前边儿的阴茎渐渐勃起了,后穴也被自己插得有点异样的快感。

“我很早就想过,你在床上,一定很骚。”萧略说着,摸上陆焉知在后穴里抽送的手指,而后慢慢顺着手指往里,直到自己那根手指也插进小穴里。

小穴里的媚肉似乎要将这三根手指通通挤出去,萧略玩了一会儿,就牵着陆焉知的手一同退了出去。

“忍不住了。”萧略说完,跪在陆焉知身后,将性器压低了些,对准臀缝间的肉洞,一寸一寸慢慢往里头入侵。

伞状的顶端终于冲进了男人的身体里,就算扩张充分,小穴还是把他绞得太紧,萧略停在那儿没动,他深呼吸一口气,抬手扣着男人两边儿胯骨,一鼓作气直接干到了底儿。

陆焉知趴在那儿,疼得前边儿软了不少,汗冒了一层,浑身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身下的被子被他拧出来了一个花儿!

萧略听着自己鼓噪的心跳,下边这根被热乎乎的肉穴紧紧包裹上来,他抬手顺着这男人尾椎上两个漂亮的腰窝摸了摸,小幅度地开始抽送,阻力太大,他开口道,“胭脂,你别一缩一缩的夹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底下的陆焉知连骂人的劲儿都剩不下,对方那根棒子在他身体里突突弹动作孽,还前前后后磨着他,完全不是个正经疼法儿!

“你……先别动,让我缓缓……唔……”

陆焉知话没说话,萧略已经撑起身体,将滚烫的性器往外拔,只剩下龟头被穴口箍住,又突然整根顶进来,大开大合地开始抽插!

“老子疼!疼……嗯啊……你他妈……不许动……唔……”

陆焉知侧过头看他,泛红的眼尾又艳又媚,这男人一身皮肤白的没血色,几乎能看见淡绿色的血管。

萧略看得痴迷,他放慢了抽插的速度,压在陆焉知身上,抬手去扳对方的下巴,和对方换了个吻,拼命去舔对方的舌头,舔够了就直起腰,继续狠命操陆焉知,趁着间隙说,“故事里那些妖精……要是长成你这个样子,赔命我也愿意的。”

“你……唔……慢……你……杂毛儿……”

肉穴逐渐被干得软下来,那根肉棒进出得越来越顺畅,抽插间将穴口那一圈儿摩擦出了不少白色泡沫。

“不用慢,你被操开了……”萧略说。

性爱特有的水声让陆焉知脑子里一直有轰鸣声。那根棒子上的青筋,顶进来的凶悍力量,还有他被撑得又胀又酸的肉穴,他从没想象过,和萧略做爱是这样的。

后穴里的孽根不知道戳到了哪个要命的地方,连带着陆焉知的小腹变得酥酥麻麻,腿越来越软,身上有些脱力,他抬手臂抱住了萧略的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顶到你那儿了吧。”萧略压抑着喘息,语气温和,听起来十分性感。

他扣着陆焉知的腰,突然加快了抽插的频率。

啪啪声很响。

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分成接近一字马的形状,穴心被肉棒反反复复地顶弄摩擦,萧略抱着他,咬他的嘴唇,而后问道,“顶到了对吧?”

陆焉知被人插得说不出话,他嗓子痒得不行,臀瓣被萧略双手掰开,那根粗长的肉棒正一下一下的往他后穴里凿。

“顶到了……唔……很舒服……你可以再用力点……”陆焉知等他慢一点之后才喘匀了气。

“这是你说的……”萧略弯弯唇角,而后开始了丝毫不客气的冲撞,胯骨将陆焉知那对臀瓣拍得泛红,他抱着陆焉知的肩,凑过去啃对方的嘴唇。

陆焉知被吻得发昏,两条舌头叠在一起,黏黏糊糊地交缠不休。

后穴也被完全捅开,那根湿漉漉的棒子进进出出,像是要把他捅坏。两个位置都湿得不成样子,陆焉知紧紧抓着萧略的手臂,眯着眼睛,张着唇瓣大口喘息。

每一下都被狠狠顶在穴心,陆焉知身体像是过了电,软成一滩水,他推了推萧略的手臂,胡乱叫道,“唔……唔……少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显感觉到插在穴里的肉棒胀大了一圈儿,随着最后几下凶猛顶弄,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射了进来。

量有些多,那根并没有完全软下来的凶器拔了出去,小穴被插得闭不上,从那个淫糜的肉洞往外淌着精水,流下来粘得陆焉知腿根儿湿乎乎一片。

眼前白花花,好半天陆焉知的视野才恢复正常,小腹上凉飕飕的,他垂眼,看见一滩白色的浊液,还有身前疲软的性器。

他不知道自己那根几乎没被人碰的玩意儿是什么时候射的。

床单被二人折腾得十分狼藉,萧略继续在他耳边喘,声音还带着笑意,“你送我回家,也是这样,叫我少爷。”

陆焉知想了想,“嗯,住别墅可不是少爷么?”

萧略凑过去,贴着对方汗津津的皮肤,声音有点哑,“半岛路266号后门,你给我那把伞,胭脂。”

陆焉知看着枕边人,忽然拧起了眉毛,“我发现好像你挺长时间不管我叫哥了?”

萧略沉默片刻,开口,“馋你身子,叫你哥。我现在吃到了。”他清了清嗓子,叫人,“胭脂。”

陆焉知觉着不好,这小子要上房揭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摩诃楼下巡夜的手机响了,铃声格外有穿透力,是之前那首老歌。

两人躺着听了一会儿。萧略放柔语气,和着调子背了两句诗给他听,“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

房门在没有保镖提前通报的情况下被敲响,这种情况比较罕见。

萧略从床上爬起来,然后看了眼枕边的陆焉知。

对方闭着眼睛,神色格外放松,这男人连轴转了太久,释放之后精疲力竭,睡得打起了均匀的鼾声。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萧略快速下了床,风吹得胯下一阵凉凉,他抓起裤子套好,光着上身赤着脚到门口,打开了门。

来人脸上的震惊一掠而过,神色恢复如常后,他注视着萧略,语气戏谑,“哟,我记得你叫,萧略?”

地下室,空调吹出来的过堂风在萧略身上扫了个来回,膝盖的伤口凉得格外鲜明,他往前迈了一步,回手虚掩上门,朝着这位鬼牌抬手比划了个‘嘘’,低声道,“温先生。胭脂在睡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百合坐在萧略的对面,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眼前这个青年,开口问道,“我本来是打算见陆焉知,不过,你刚刚叫我什么?”

萧略保持着温文尔雅的笑意,“很高兴能见到你,你很容易认——温少校。”

“……”

百合抬眼定定的注视着萧略,两秒之后他换了个颇为放松的姿势,靠在椅子上,“谁告诉你的?”

萧略也沉默了两秒,“我诈你的。”

“……”

他看见对方裂开的冰山脸,补充道,“盘罗先生留下来笔记里提到过你。”

百合——也就是温延,他思忖片刻,了然笑笑,“小子,你不错啊。”

萧略点了点头,“谢谢。”

“最近的头条,茶全的实验室。是我给出去的消息。”温延笑了一声。

“为什么……这样做?”萧略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答应过茶全,替他护着摩诃。摩诃城形象越来越好,类人都移居到这来……”

温延顿了顿,“十多年前,我偶然间发现了‘清洗计划’,他们新型武器的设计图,是个大号日光弹,能把黑夜整个变白天的那种。我知道了他们的秘密,他们不能留下我。”

“可新闻上提过,你是为了阻挡袭击况议员的那颗导弹而牺牲……”

“呵。”

温延哼了一声,将长发往后拨,神色变得有些倨傲,唇角的笑意慢慢淡去,“我管什么况议员,我老婆在那架飞机上。”

他看着自己的指甲,语气重新变得轻描淡写,“你看昨天的新闻了么,摩诃城的类人居民数量占到我国类人总数的47%。我不知道新型武器有没有制好,也不知道他们想攒多少动手。”

………

陆焉知醒来时顿感神清气爽,他头一次睡这么安稳。

床另一侧的人看见他睁眼,俯身凑过来在他唇角亲了亲,“胭脂,晚上好。”

陆焉知眨了眨眼,刚睡醒的声音照平常低沉不少,“……晚上了?”

“嗯。”萧略应了一声,然后腻腻歪歪扑过去索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陆焉知由着他啃了一会儿,走到衣柜前拎了套衣服出来,回身看了看萧略,问道,“你想吃什么?”

“你想看我吃什么?”萧略回答道。

陆焉知想了想,“火锅。”

………

蒸气不停地向上喷薄,红彤彤的汤猛烈翻滚着,咕噜咕噜得冒着泡泡,暗红的辣椒和花椒粒在汤中滚成一团。

包间里只有萧略和陆焉知两个人,但每隔五分钟就换一个服务员进来给火锅添水。

添的水沿着锅底边缘冒出来差点烫到了萧略的手,陆焉知朝着那位服务员露出温和的笑脸,“不需要添水了,谢谢。”

可能是忘记设置静音,这个小服务员手机定时拍照发出‘三二一’的倒计时,然后咔嚓一声。

闪光灯十分耀眼,陆焉知眼疾手快地举起菜单盖住了萧略的脸,“他是人类,也不是摩诃皇宫雇员,能不能只拍我一个?”

“好的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来添水的服务生举着手机照着陆焉知拍了半天,心满意足拎着水壶出了包间。

幸亏这家火锅店服务员没那么多,他们轮着都进来一遍,也就不再继续打扰陆焉知和萧略。

“我小时候,我爸我妈工作忙,茶全总领我来这儿吃火锅。”陆焉知抽了张纸巾递给萧略。

萧略正被辣椒熏得双眼闪泪花儿,接过纸巾擦了擦,问道,“开了十多年的火锅店吗?”

“没回来看过。你问我想看你吃什么我才想起来这里,不知道换没换过老板。”陆焉知说。

萧略盯着对面那瓶包装格外华丽的人造血,一伸手将那个玻璃瓶拿了过来,瓶子里还剩下最后一口,萧略含住了吸管,将那一口吸了上来。

铁锈味儿混合着膻腥味儿在他舌尖儿蔓延,胃里瞬间就翻腾起来,萧略连这一口都咽不下去,他偏过头将那口人造血在垃圾桶吐掉。

陆焉知不明所以,递过来一杯清水给他,“作什么幺蛾子?”

萧略喝光了那杯水,嘴里一股烂猪肉的味道挥之不去,已经没有食欲了,他剥了一颗薄荷糖填到嘴里,“我饱了。歇会儿再走吧?”

他在等着那股反胃劲儿缓下去。

“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闲着没事儿干,坐在萧略对面抓了一把瓜子,一个一个的用手剥开,瓜子瓤放在碟子里,不一会儿就攒了一小堆儿。

“歇好了吗?”陆焉知问他。

萧略点了点头。

陆焉知站起来,将小碟子上剥好的瓜子划拉到手里,然后牵了萧略的手,翻转平铺,他将那些瓜子瓤放到了对方手掌里,抬眼道,“走吧。你还要回医院上夜班吧?”

………

“……没有相互的尊重和包容就没有今天的和谐与进步,我们将继续这么做,继续与你们一起合作,谢谢!非常谢谢!”

女秘书Amy小声凑到陆焉知旁边儿,“King,King,醒一醒,讲座结束了,该鼓掌了。”

陆焉知迅速从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脸上洋溢着感动,带头站起来鼓掌,全场随即跟着陆焉知一同起立,鼓掌声响彻整个会场。

出了会场,他收起笑容,偏过头问身边女秘书,“前阵子那个法案什么时候出结果?”

“今晚。”

“通过的可能性要大一些,”Amy翻了翻手里的文件,递向陆焉知一份,“我们做了两手准备,一份是法案驳回之后你的发言稿,还有一份是通过之后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看了看腕表,又道,“现在电视应该正在直播最后一场商讨,King?”

“先回摩诃。”陆焉知说。

他进会议室时,里面的人正聚精会神盯着墙上的薄屏电视。

一屋子人看见陆焉知进门,自觉站起来,陆焉知抬手往下压,示意众人原样坐好。

电视直播的气氛剑拔弩张,正说话那位女议员嘴上功夫相当了得,“登记持枪是《修正案》保障的公民权利,那么持有日光枪,同样应该被合法化,我不明白这些年为什么日光枪一直被认为是违背公德、不合法的;

最近几年类人犯罪案件持续上升,警务人员配备日光弹,被拖了两年才获得批准,可当我们普通市民面对行凶的类人时,只能徒手与之搏斗吗?不使用武器,我们真的有和他们抗衡的能力么?”

………

清和集团顶楼,董事长办公室。

这里视野格外开阔,没有雾气遮挡的情况下,不仅能将占城这一片繁华地段尽收眼底,甚至还能看清摩诃城刚建好的那条高速公路。

电视里传来高亢的声音,“每一个个体都该被尊重,但不能由于类人人数较少,就把公平变成了偏袒!”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镜头切回演播室,女主播播报出最后结果,“A-15日光弹法案通过,1月1日起,将全面实施日光弹合法化!”

“陈主席,占城警署谢处长来了。”

陈清河看了眼门口站着的助理,抬手摸到遥控器把电视调低音量,“叫他进来。”

谢处长一进门,径直走到陈清河办公桌前,把那堆文件扒了扒,刨出一小片天地,放了手上一袋小笼包过去,并且殷勤的替人掀开袋子、掰开一次性筷子搓了搓放在食盒上。

他做好这一切,这才坐回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唏嘘道,“有人的地方——就得排队。”

陈清河看了包装袋上的标识,他听得明白,这家店门口无时无刻不在排长龙,谢少艾买这点玩意儿怎么也得拿出半个小时等在队里。

小笼包香气扑鼻,介于谢少艾最近出现的频率有些高,陈清河开口道,“说吧,要多少?”

谢少艾一愣,笑道,“我不缺钱。”

“有人……挑拨我们父子关系。”

“怎么挑拨的?”陈清河问道。

“那人说是你要温延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少艾观察着陈清河表情,停顿片刻才摇了摇头,“这不是疯了吗?我这些年……都在干什么。死盯着温延,把自己也搞得一团糟。”

他看着陈清河低头咬破包子皮儿,吹了吹而后一口吃进去整个小包子,继续道,“那些李小姐王小姐的,我是真不想见,我觉着我弯得太厉害……但你要是想我回来帮你,我就回来帮你。”

“我不用你去见小姐,你也不用回来给我打工。”

陈清河垂眼盯着包子,舌头被烫到发麻,“以前是我不对,你乐意干什么尽管去干,不用按我的想法来。”

………

谢少艾从清河集团走了出来,长期失眠让他没由来的一阵心悸,他抬头,天上的月亮又圆又大,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从一楼大门直接走出来了——他应该去地下车库,他的车停在了负三层。

不远处立着一台自动贩卖机,幽幽荧光里,他无意间发现了自己喜欢的那个牌子的苹果饮料。谢少艾摸了摸钱包,掏出几枚硬币,走到那台贩卖机前,正往投币口塞硬币的时候,反光玻璃照出一个大汉手持短刀朝着他笔直冲过来!

“别动,打劫!”大汉喊道。

谢少艾愣了几秒,忽然张牙舞爪,“凉!凉!凉!”

“……”

确实是凉,刀子贴在了他后脖颈儿上,激得浑身都跟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打劫!你他妈听见了吗!”劫匪手一抖,直接在谢少艾后脖颈割出一条血道儿,谢少艾盯着贩卖机里的那瓶饮料,“真的,凉,刀能不能拿远一点儿?”

“别动!”劫匪语气有点紧张,听声音再看玻璃上反射出来的人影,应该年纪不大。

“你不让动,我怎么掏钱给你?”谢少艾道。

劫匪可能是琢磨着有道理,犹豫着拎着刀比划远了半寸,那一瞬谢少艾突然转过身,在劫匪手肘麻筋的地方稳稳一记手刀,然后趁着对方短刀脱手时,直接握住刀柄一个反转,举起刀,用没开刃那头狠狠地在劫匪脑袋上敲过去!

“啊!!!”

没一会儿功夫,劫匪就被揍地堆在贩卖机旁边儿,双手护住头,一脸荧光,“你再打我我报警了!”

谢少艾在对方身上踹了最后一脚,收工伸手进衣襟里边儿摸出个小本儿,手一甩,亮出证件给对方看,“我就是警察,你有什么要说的?”

路过传过来噗嗤一声笑,也怪谢少艾发泄得太专心,没注意到旁边停下来的一辆黑色小轿车,车窗降着,笑声的主人一张脸被飘扬的长发遮得严严实实,看上去像极了厉鬼索命。

厉鬼不甚在意的拨开头发,露出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朝向谢少艾笑了笑,“你继续,我就是路过。”

谢少艾既没穿警服,身上也没带着手铐,车里倒是有,他一想车还在地下三层停着,顿时改了主意,看向地上劫匪,开道,“你走吧,没事儿不要打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劫匪连跪带爬的跑没了影儿,谢少艾整理了下衣服,想把贩卖机里那瓶饮料买出来,却发现最后一枚硬币不知道哪里去了。

他打开手机手电筒功能将周围照了一个遍儿,最后抬手往‘厉鬼’脸上照,“百合先生有没有一块钱?”

温延摸出一枚硬币放到了谢少艾手里。

谢少艾没有道谢,经过这一番周折,终于把这瓶饮料拿到了手,喝之前他瞥了眼车里头的温延,道,“你想干嘛?”

谢少艾见人要说话,再次抢话道,“我是不会报答你的,你救过我我确实很感激,但救过我的人多了,我感激不过来。”

“你和我死鬼老公长一样,我不想见着你。”

温延停顿两秒,确认谢少艾不打算继续连环叨叨,他忽然下了车,站到谢少艾面前,说了谢少艾最意想不到的一句话,“可是我喜欢你。想见你。”

“……”

“哦,呸!”谢少艾道。他呸完,避开对方视线,低头拧开瓶盖,仰脖一倒,过分甜腻的饮料糊得嗓子都粘在一起,谢少艾开口,“劳驾,能不能别压着嗓子说话。”

“又让你想起你那……死鬼老公了?”温延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少艾深呼吸一口气,忽然以一个小学生上台演讲的架势开了腔,“温延?他大概是个神经病。上学那阵儿就像个跟踪狂一样,有时候翘课就为跟着我。”

“……”

“后来我和他玩,也权当做是做‘慈善’,谁愿意搭理那么个死变态。”

“温延这死变态,总偷我宿舍门口没来得及扔的垃圾袋……”

“垃圾袋里好多方便面盒子,他一个人住,吃那么多泡面,不,我是说我……”

谢少艾卡壳了一会儿,忽然自嘲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没绕明白。”

“好吧,我才是那个变态。”他说完,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其实当时就希望他少吃泡面。”

谢少艾安静了好一会儿,“如果知道我害他没命,当初他吃泡面吃死我也不会管。”

“那为什么非要分手?”温延问道。

“我看到他和别人做爱……”谢少艾猛然停住,而后抬手捂住了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意思是,你认为你看到他和别人做爱?”

温延又追问了一句,他看见谢少艾捂着脸开始大口地呼吸,紧接着跪到他面前抓着他的裤腿。温延有些不明所以,谢少艾看着像哮喘犯了,但他不记得这人还有这毛病。

对方膝盖压在他鞋上了,温延脚背被碾得特别疼,却任由对方跪在那儿压着,开口道,“帮你叫救护车?”

“不用……”谢少艾终于把手从脸上拿下来,他的心脏跳得仿佛要炸开整个胸腔——除了他和温延,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分手!

“我没事,药的副作用。”谢少艾尽可能平稳的低着头开口撒谎。

“你吃什么药?”对方问他。

谢少艾再次抬眼看着这个长发男人,刻意添油加醋说道,“睡不着觉,十年了,这两年有点严重,开始出现幻觉和幻听了……最近突然昏迷的频率也增加了,偶尔还会吐血。”

“……”

温延将谢少艾从自己腿边儿扒拉到地上,“谢处长病得这么重,我看不如挑个风水好的地方,买块墓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河医院。

晚8点整。

LED大屏上实时直播手术室里的情况,鲜活血红的心脏变成一个高清特写画面,一下下有节奏地弹跳。

征得病人同意,这个支架手术同时也作为一场示教,主刀的是清河医院心脏外科最具声望的李教授。

屏幕上所有人暂停下手头动作,齐齐地看向李教授,这位主刀医生盯着患者的心脏,开口道,“左室腔外,侧后壁发现真性室壁瘤,区域运动消失。”

“破裂倾向较低,室壁瘤折叠术后,按原有方案放支架……”

屏幕另一端,几个小护士看见萧略,凑上去一番嘘寒问暖,“萧医生,他们说你出车祸了!”

萧医生没有注意到这几个丫头在和他说话,他正专心致志地盯着那个大屏幕,皱起眉,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变得严肃,“假的。”

小护士甲竖起病历本抱到胸前,“啊?假的?萧医生……车祸是假的啊?”

直播进行中,护士将手术刀递给李教授,手术继续,心电图机突然发出急促地报警,血液瞬间呈柱状高高喷溅!

“假性室壁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屏幕里头和屏幕外头同时发出一声惊叹!

“萧医生!”

几个小护士面面相觑,看了看步履匆匆的萧医生,又看了眼屏幕里的李教授,“怎么回事啊?手术出问题了吗?”

“怎么可能!李教授可是权威……”

“铃——铃——铃——”

手术室对讲电话响起,到第三声,手术台边儿一个护士才腾出空来管电话。

“喂?”

护士口罩上被溅上了血,语气却出奇平稳。

“我是胸外科实习医生萧略,在示教屏上看到李主任手术。”

………

一个小时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术完成,患者被护士推出手术室,直播镜头随之切换到远景。

萧略把专用电话挂回墙上,长舒一口气,站久了腿有点麻,他原地蹲下来,靠着白墙借力。

没过一会儿,眼前多了两条穿着西装裤的腿,对方带着笑意开口,“恭喜萧医生救人一命,功德无量。”

萧略猛地抬起头,周围有人时不时往这边儿看过来,他反应迅速切换称呼,“陆先生……怎么在这儿?”

“来看个人,顺便看看萧医生。”陆焉知说完,低头看了眼表,“想吃什么,买给你?”

“不饿,我得再去查一遍房,耽误半天了……”萧略说。

“胸外科的萧略?”

突然插进来的一个声音,陆焉知和萧略一同看过去,来者身上还穿着蓝色手术服,手上沾水,头发有些凌乱,他看了眼萧略白大褂上的铭牌,问道,“那通打进手术室的电话里,是你在指挥?”

萧略点了点头,“是的,李主任。”

“啪!”

这位李教授结结实实扇了萧略一巴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边陆焉知笑意散的干干净净,奔着李教授就要过去,只迈一步就被萧略眼疾手快拽到一旁。

李教授打完人并不觉得解气,指着萧略喊道,“不用你教我移哪根动脉!一个连手术室都没进过的毛孩子,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这位医生,你冷静点。”陆焉知压着火,在旁边劝。

李教授气头上,连带着对这位横到他眼前的陆焉知也不客气,“你找谁?”

“我……找您。”陆焉知笑了笑,做了个请的姿势,“去您办公室说?”

李教授神色缓和了不少,上下审视一遍陆焉知,“是我患者的家属?”

陆焉知顺坡下驴,点点头。

“到这边儿来吧。”

李教授引了个方向,陆焉知刚要跟着走,萧略抓住了他胳膊,低声道,“胭脂哥,你别做得太过,明天上班我要见不着李主任……”

“你他妈把我当什么?”陆焉知同样低声打断他,然后甩开这小子的手,整理了下西服领儿,跟上李教授脚步。

办公室门一关,陆焉知直接递了名片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面有我的电话,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请一定联系我。”

“哪怕是你女儿打排球需要啦啦队也行。”

李教授捏着名片坐下,看清楚名片上的字儿,整个人从真皮转椅上弹起来,笑容可掬,声音高了八度,“眼拙眼拙,陆先生!”

“不用说,让我猜……”李教授自己跟自己说相声,他摆了摆手,作恍然大悟状,“动脉瘤新入院的那位画家对吧?别说,老人家气质那么好,一看就和您特别搭,是您姨母还是?”

陆焉知好脾气的等着李教授说完,确定对方不打算再张嘴,这才开口道,“我有个弟弟,在清河医院实习,以后还要靠您多提点。”

“那更好说,您弟弟是?”

“叫萧略。”

陆焉知说完,李教授顿时笑得有点僵。

送走了陆焉知,李教授摸出办公桌上手机,看了眼上边儿一个未接来电,慌忙回拨了过去,毕恭毕敬,“况议员!我现在去您病房……”

“不用,你刚做完手术,休息吧。”顿了顿,电话里的况议员又说道,“把那个实习医生调进你的团队,让他参与下个礼拜的手术。”

李教授手机差点没拿稳掉在地上,“您指的是……您的手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

…………

距离占城警署不远,某公寓楼。

钥匙插进锁孔,左撇子谢处长的世界里,所有正着装在门上的锁头都算他对着干,他得反手以一个格外扭曲的姿势拧开这门。

“哒!”

天气很热,谢少艾开个门,冒了一脑门汗。屋里漆黑一片,他略感烦躁,抬手摸索到墙上的开光,白炽灯一闪一闪,照亮不大的公寓。

谢少艾抬头看着天花板中央那灯一闪一闪,预感这灯要完蛋,屋子里忽然传出一声轻笑。

“……”

温延卧在加宽的窗台上,抬手拉开窗帘,月光透过窗洒进来,以格外恰当的角度衬托出这男人的五官,他抬手撩拨自己肩上长发,上半身前倾,笑得有点儿妖,“谢处,晚上好。”

谢少艾:“晚上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延挑了挑眉,“不惊讶?”

谢少艾配合地拍了拍胸口,不走心地道,“啊,吓死我了,啊,吓死我了。”

“……”

“兹——兹兹!”

一闪一闪亮晶晶的灯泡终于在兹兹声之后正式报废,屋子里回归一片黑暗,只剩下月亮在地板上投影出一块长长的平行四边形。

借着月色能看清楚温延同样亮晶晶的眼睛,谢少艾抬手拨开被汗水黏在额头上的几根头发,“我有蜡烛。”

温延沉默片刻,笑道,“你是不是还有皮鞭?”

“……”

谢少艾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拉开电视柜地下抽屉胡乱翻了翻,没找到蜡烛,摸出个没开封的纸盒儿,“还有备用的灯泡。”

他回了玄关,重新关上开关,拖过来个凳子,还没等上去,温延先过来占上了凳子,抬手示意对方递给他那个新灯泡,道,“我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少艾卡壳儿半天,直到温延皱眉,他才忙不迭拆开外包装,双手递上新灯泡。

温延一动不动,连灯泡都不接,见谢少艾也看着他立正站好,开口提醒道,“螺丝刀。”

谢少艾放下灯泡,抽屉里哗啦啦啦翻半天,转回身,又双手打横递上螺丝刀。

温延被他傻样儿逗笑,仰头刚要拆灯罩,注意到灯罩不远处天花板上黏着一条歪歪扭扭的线状物,他指了指那东西,问道,“墙上是什么。”

手电筒跟过去一束追光,谢少艾盯着那玩意儿想半天,道,“粉丝。”

“……”

“做饭崩上去的。”谢少艾道。

他怕人不信,急忙解释道,“我还把元宵崩上去过,真的。从冰箱里刚掏出来的生元宵生粉丝直接炸,特别容易上天……”

“房梁上怎么没见着元宵呢?”温延打断道。

“抠下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温延替他换好灯泡,开关再次被拍下,一室通明。

谢少艾这才想起来问,“你来做什么?”

温延从凳子上跳下来,趁着谢少艾没有防备,迅速照着对方嘴唇亲了一口,“我说过,我喜欢你。”

谢少艾像是不确定刚刚发生了什么,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一抬眼刚好看见温延带笑的眼神,直接凑上去索吻。

温延往后躲了躲,伸手捏住对方的下巴,“不给你死鬼老公守节?”

“不守。”谢少艾回答得格外果断。

温延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荡妇。”

“谢谢。”谢少艾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河医院VIP病房。

陆焉知进屋时,况忠仁病床前围了一大圈人,把床上的况议员遮地严严实实。

巧地是一道缝隙刚好把陆焉知的脸露出来,他跟病床上的主角四目相对,主角眉眼带笑,声音中气十足,低沉悦耳,不大像个心脏总犯毛病的样儿。

这中年男人招了招手,示意这堆人给后边儿的陆焉知让条路。

等一屋子人齐刷刷看向陆焉知,况忠仁才开口介绍道,“摩诃城现任总治安官,陆焉知。”

“年少有为、年少有为!”

况忠仁还没伸手,其他人谁也不敢先伸手去握陆焉知,只能在一旁附和吹捧。

“况议员……”

陆焉知被这么顶大锅扣地有点懵,他走到病床前,弯下腰和对方礼貌地拥抱了下,尽可能真挚地套近乎,“才来看您,我做小辈儿的,实在是做得不周到。”

“没事,”况忠仁大概是带了些异域血统,眼窝凹陷,几道鱼尾纹让这人笑起来显得很真,他抬头看着陆焉知,“一转眼你都长得这么高了。”

陆焉知见对方仰头看自己,直接半跪下来,方便对方平视他,“毕竟十多年没见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况忠仁抓着陆焉知的手没松开,他抬头看了看屋子里插不上话的其他人,“小陆算我半个儿子,我们叙叙旧。”

一屋子人精,不用况忠仁把话挑明白,各自鞠躬道别,病房里不一会儿就只剩下陆焉知和况忠仁俩人。

床头的加湿器徐徐的吐着水雾。

“我过来之前,顺便去摩诃城看了看,人比几年前多了太多,路上还有些操着一口高棉语的,问了人家告诉我是移民过来。”

“茶全带出来的孩子,果然不让人失望。他看到摩诃城越来越好,也会为你骄傲。况议员语重心长,陆焉知一脸诚恳聆听。

他陪着况议员演了半小时‘父慈子孝’,直到对方口干找水喝,陆焉知给人倒了杯水,看着人喝光,又替人放倒床架子,掖掖被角,作了结束语,“那您好好休息,我明晚再来看您。”

“畏呜——畏呜——”

他从清河医院大门出来,刚好迎面遇上呼啸的救护车。

“患者16岁,女,被类人咬伤劲动脉,血色素67,失血过多……萧医生,病人休克了!”

“小苒!小苒!”

患者家属脸上还带着浓妆,抓着担架差点把身体娇小的护士拽了一个跟头,“小苒你不要离开妈妈!妈妈不让,你偏要做血袋,遇上变态了,妈妈可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位阿姨,麻烦您松手!”小护士被拧的生疼,又不敢使劲挣。

“把阿姨架开!”萧略说完,一旁的护工这才反应过来把人架到一旁。

进了ICU,萧略问旁边护士,“女孩什么血型?”

“A型。”

萧略快速在女孩的手脚上探了探,又压在对方手腕上凝神停了片刻,“四肢冰凉、脉搏细微,失血至少在1200ml以上,准备800mlA型血,代血浆备用。”

由两个护工搀扶着的女孩妈妈哭得快虚脱,“快给我女儿输血,医生,救她,你快救她啊!”

“我女儿从小就身体不好,前年刚换过骨髓……怎么这么多灾多难,类人就该都他妈死光光!”

萧略猛然顿住。

他微微睁大眼睛,以能达到的最快速度跑进了ICU,喊道,“不要输血!”

“患者换过骨髓,再查一遍血!”

小护士不明所以,有经验的老护士听明白了——移植骨髓干细胞,受者的血型可能发生改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孩妈妈完全不明白,瞪着眼睛看眼前这个阻碍她女儿得到救治的年轻医生,扑上去一把扯住对方身上的白大褂衣领,歇斯底里道,“为什么还要查血?我女儿是A型血!不是很清楚吗?是不是因为我们没有钱,你要拖时间?”

“什么狗屁医生!没一个好东西!”

女孩妈妈激动地抬起手,装着长长美甲片的指甲,在萧略下巴上划出几条血道儿。

一只手忽然在这时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腕,“女士,你冷静点。”

“他不救我女儿!!!”女孩妈妈这一声喊的撕心裂肺,她从陆焉知手里使劲抽回手,美甲片因掼力在陆焉知脸颊戳出一个月牙形的小小伤口,而后又缓慢复原。

“胭脂!”萧略忙道。

女孩妈妈的眼睛睁得要冒血丝,她伸手指着陆焉知,手抖个不停,声音尖锐刺耳,“类人!”

“大家快来看!这医生和类人好上了,不要脸,不要脸!”

“你不救我女儿!咬我女儿的就是这个类人对不对?!”

“是不是这个人给你钱不让你救我女儿?杀人灭口啊!救命啊!”

周围很快聚上来一大堆人,萧略抬手捏了捏鼻梁,脸上被李教授扇出来的巴掌印还泛着红,这回下巴上又被这位家属挠出几条血道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医生?怎么回事?”来帮忙的医生开口问询。

萧医生看向对方,礼貌的点点头,“麻烦带这位女士去做个毒检。”

他甚至没顾得上看陆焉知一眼,直接匆匆忙忙地进了ICU。

半个小时后,ICU门口的指示灯灭了。

护士先后从ICU里走出来,大队伍走完,又等了一会儿,萧略才出来。

陆焉知已经不在这儿了。

有医生拍了拍萧略的肩膀,赞叹道,“那个女孩的血型果然变了,和之前给她捐骨髓的提供者一样,是O型,不是A型。萧医生,真不愧是瑞城医学院的高材生!”

两个小时后,陆焉知的电话才打过来。第一句就是问那女孩得救了没。

萧略把情况和他复述一遍,不忘自夸自擂一下。

陆焉知笑了会儿,忽然道,“对不起啊,我太忙了。”

“没事。”萧略握紧了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骞哥!骞哥……骞哥别喷别喷……骞哥……咳咳咳咳!”

会议厅门口,诡异的咳嗽声连成一片。

屋里只有摩诃皇宫的公关经理黎铮,正在进行口头汇报——陆焉知骂人被拍了视频,烟头丢错垃圾桶被拍了照片,扔人造血的空瓶子也扔得不对诸如此类。

屋外不知道阮骞搞什么鬼,陆焉知正一个脑袋两个大,他打断眼前滔滔不绝的黎铮,“也就是说,烟头扔进红色垃圾桶,玻璃瓶易拉罐扔绿色垃圾桶,对么?”

“不一定,不可回收垃圾有时候也会是黄色的垃圾桶……我一会儿传给你一份文件,背熟。还有,公共场合不要骂人了。”

“我没骂人。”陆焉知揉了揉眉心。

“骂街也不行。”黎铮透过两片薄薄的眼镜片看向他,“再有就是我个人的问题了,上次你摔碎了我的眼镜,赔款还没有打到我的账户上。”

他说完,推了推眼镜,夹起公文包,走到会议厅门口拉开了门。

和阮骞打了个照面,招呼一声,一个往外走一个往里进。

浓郁的玫瑰香瞬间冲进会议厅里,陆焉知被呛得流眼泪,他抬手扇了扇味儿,看向阮骞,“什么毛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会儿不是有人来见你,我闲着,打算跟你一道儿去。”阮骞穿的像要去走红毯,他站到陆焉知面前,晃了晃所剩无几的香水瓶,抬起手。

陆焉知两手抱胸靠着桌看着阮骞,一脸‘你要敢冲着我喷,我就让你吞了那瓶香水’的表情。

二人僵持片刻,阮骞败下阵,随手把香水瓶塞给门口一个保镖,目光移到陆焉知腰上哑光质地的皮带上,伸手就要去拽,陆焉知赶紧跳开半步躲开,瞪大眼睛,“艹,你要干什么?”

“黎经理不是刚还说叫你别骂人。”阮骞扫了眼陆焉知那条跳色皮带,“丑,别扎了。”

“丑个屁,”陆焉知反唇相讥,“你皮衣才丑。”

阮骞笑出了声,点头道,“是是是,你一柜子碎花西装,可好看了。”

走廊里两排保镖码得整整齐齐,门开着,陆焉知觉着不应该继续这宛如幼儿园大班的对话,板起脸回忆了一下自己行程,说,“海葵国那个乌彦,就那全是沙漠的类人自治国小王子,你想跟我去接机?你不最烦这样事儿吗?”

阮骞低头看了看表,“不烦不烦,咱们早点去,显得有诚意。”

………

占城机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跑道的灯亮得刺眼。

飞机完成滑行,舷梯放下来,陆焉知迎上去,和打头的小王子亲切地抱了抱,小王子身后的安保团队也陆陆续续走下飞机。

“阿嚏唔……”

似乎是喷嚏被强行捂回去的声音。

陆焉知挑了挑眉,他可算明白阮骞的兴奋点在哪儿了。

随行保镖是萧荀在带队。

玫瑰香气扑鼻而来,萧荀面无表情地忍住喷嚏,但眼睛不会撒谎,幸好有夜视功能眼镜挡着,别人看不清他的眼泪。

闪光灯咔嚓咔嚓,忽然有个女记者俏生生开口道,“陆先生,萧警官,请问,你们可以离得再近一些吗?”

记者口中的陆先生和萧警官破天荒达成了完美默契度——各自转过头,就近和身旁的下属开口说着之前嘱咐过的废话——佯装成正在忙的样子,刻意忽略掉了这位记者的要求。

“陆先生,萧警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女记者锲而不舍往前一步,举起摄像机,“是这样的,可不可以请你们两个站近一些!我想多拍几张照片,做明天网络头条的推送。”

这要再装听不着,明天头条可能就得换成‘摩诃总治安官陆焉知、占城警署特勤队长萧荀双双失聪’。

陆焉知只能僵硬地笑了笑,而后转过身面对萧荀,迎着闪光灯,抱了抱对方的肩膀。

拥抱完,萧荀掸了掸肩膀,又捋了捋手臂——天地良心,他只是发现自己西服上起了褶子,想顺一顺。

可这落到陆焉知眼里就成了挑衅。

偏偏这时萧荀注意到陆焉知的视线,他看过来,完整的审视了一遍陆焉知身上的碎花西装,露出一个颇为微妙的神情。

“……”

陆焉知继续往前走了几步,他被萧荀惹得很恼火,火得一个转身,他憋足了劲儿快步朝着萧荀走回去,十分幼稚地准备擦肩而过时去撞萧荀肩膀。

可能是陆焉知杀气太重,萧荀余光瞥见压过来的阴影,在对方撞来的瞬间,敏捷一侧身——陆焉知什么也没撞着,身体失衡倾斜,仄歪地转了个大半个圈儿,而后被阮骞一把扶住。

阮骞扶好陆焉知之后直接就手把人扒拉到了一边儿,神色关切地拍了拍萧荀肩膀,然后将对方那副夜视眼镜摘了下来,故作诧异,“哟,萧警官你眼睛好红!是没休息好累坏了吧?辛苦了辛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股玫瑰香味惹得萧警官鼻子酸眼睛疼,摘了那副眼镜,简直如同迎面被撒了一把花粉过来,他留下两行眼泪,抬手抹了一把脸,闪着泪花儿叹了一口气,注视着阮骞,“你真是玩不腻。”

那边儿乌彦小王子将头巾一摘,挤到了陆焉知面前,双眼闪着光,“我听说摩诃城临海,陆!我们什么时候去看海?”

“临海的是占城,”陆焉知答道,“摩诃城没有海,不过二区有个峡谷漂流刚建好,还没有开放,改天可以带你去。”

………

“King,您订的东西。”

陆焉知点了点头,他摆弄着秘书递过来的天鹅绒小盒子,算日子,有一个礼拜没见着萧略。

他捏着那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在手里转两圈后,终于摸出手机,给萧略打了电话。

嘟嘟声只响了一下就被对方接通,陆焉知竟然有点紧张,“萧医生那么忙,多吉给我养吧?”

萧医生在那边儿轻轻笑一声,出乎陆焉知意料的答道,“好啊。不过我不能和多吉分开。”

陆焉知没有再往下接话,话筒里传来呼啦呼啦的风声,他及时转移了话题,“你在哪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在海边遛多吉……跟人打招呼,喵?喵一下?喵喵?胭脂哥你听见它叫了么?”

“……”

陆焉知在这头想说‘就听见你一个人叫唤了。’海浪发出层层叠叠的婉转低吟,传进听筒,陆焉知顿了顿,开口道,“我去见你。”

………

夜色太深,由于阴天,月亮不怎么亮,那片海也显得乌了巴突,并不好看。

多吉比它主人更先一步发现陆焉知,笔直地冲刺过来,配上最后一个大跳弹到了他肩膀上,颇为乖巧地喵了一声。

“这回听到它叫了。”陆焉知说,然后他揉了揉多吉的后脖颈,顺手提溜着肥猫放到地上,脱了鞋扔进车后备箱,卷起裤管,翻栅栏跳了过来。

这片海域属于浅水区,游泳的人不少,沙子细软,踩上去不怎么铬脚。

海浪卷过来一股咸味儿,潮乎乎地贴在脸上,陆焉知眯了眯眼,勾过来萧略手上的牵引绳,拉着多吉——确切来说,是被撒欢儿的多吉拽着,在沙滩上一溜儿小跑。

多吉停下来时,陆焉知也冒了不少汗,汗水像是给那张俊脸打了层柔光,他在沙滩上坐下来,注视着一望无际的海,开口,“脏兮兮的,有什么好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是,”萧略跟在这一人一猫的后面,看海风将陆焉知的头发吹得飘飘洒洒,“白天看就很蓝。”

陆焉知没有应,他侧过身,他忽然伸手在沙子上画了几笔。

是个女厕的标识。

萧略垂眼看着那个简笔画,弯了弯唇,伸手搭上陆焉知肩膀,对方随即抬手覆着他的手背。

“气氛真好。”

突然出来这么个动静儿吓了陆焉知一跳,他收回手,抬眼看站他俩儿身前的阮骞,说,“你在这干什么?”

“小王子旅途劳顿回去睡觉了,说明晚要看海,我来提前看看安不安全。”阮骞解释道。

这个解释太不具有说服力,陆焉知直接拆台,“有什么不安全的,沙子里有地雷?”

“哥……”萧略开口道。

陆焉知歪头朝着阮骞身后的萧荀看过去,挑了挑眉,阴阳怪气地开口,“哦,气氛真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回过头一把拽得萧略直接坐在沙子上,而后凑过去耳语道,“你哥游泳游的好么?”

他明知道陆焉知没在算计好事情,却还是朝着对方点了点头。

陆焉知站了起来,勾起唇角,一个眼神示意阮骞。

从小跟着人玩到大,阮骞太了解他想干什么,于是略显无奈地回头看了眼萧荀,朝着陆焉知妥协道,“行吧。”

阮骞和陆焉知配合得太过默契,萧荀还没反应明白那个‘行吧’是什么情况,他就已经被打横架起来,阮骞分别拽着萧荀两条手臂,陆焉知在另一头捞住腿,一摇一甩,一气呵成——将萧荀利落扔进了海里!

“……”萧略。

“噗通!”

激起千层浪。

“喵!”多吉。

一分钟后,萧荀像个水鬼一样爬上了岸,脸上的表情冷得就差一走一路过,掉一地冰碴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赶紧出来打圆场,“哥,他跟你闹着玩儿的……你别生气。”

萧荀看了眼他弟,好不容易养这么大,便宜了陆焉知这么个鬼玩意儿,他只觉着更生气。

但陆焉知难得好开心,他抬手戳了戳萧略手臂,当着萧荀的面儿问他,“杂毛儿,我跟你哥掉海里,你先捞哪个?”

阮骞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这问的什么玩意儿,你让人下降头了吗?”

陆焉知甩过去一记眼刀,“别瞎打岔。”

萧荀一脸毫无兴趣的轻蔑表情,却屏气凝神等着他弟怎么说。

萧略坚定开口道,“先救我哥。”

“……”陆焉知。

萧略神色无比诚挚地看向陆焉知,眼神透露出些许不解,“有我在,你怎么会掉到海里?”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荀浑身湿透,夜里凉飕飕,海边儿又格外风大,阮骞怕他感冒,哄着萧荀回去了。

后半夜沙滩上没什么人,除了陆焉知和萧略,就只剩下一只团成团儿打盹的橘猫。

这只肥猫还没睡着,就已经呼噜噜出了打鼾的动静儿。

陆焉知的手插进了衣服口袋,他抬眼定定地看着萧略,放口袋里的手摸到了那个泛着凉气儿的小型金属物,忽然迅速掏出了手,手腕一抬,兜里那个小玩意儿被他扔出一道抛物线,准确的填进嘴里。

萧略只看到一道亮光的弧线,天太黑,陆焉知动作又太快,他没看清什么东西被陆焉知放嘴里了,只能开口问道,“胭脂哥,你在吃什么?”

陆焉知扬起唇角,抬手朝他勾了勾。

萧略果然靠了过去。

气息交缠在一起,他看见陆焉知抓起了他的手腕,而后这男人低下了头,用嘴巴含住了他的手指。

指腹触到对方温暖的口腔,两片唇离开他的手指时,他才注意到无名指上多出来的一个银色金属环!

萧略脑子里嗡一声,空白好一会儿,然后才回神思考,等他确认那是一枚戒指,脑子里继续又嗡嗡嗡嗡嗡好几声,他喉咙一紧,动了动唇,什么话都没能成功说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了眼仍然看着他的陆焉知,低下头摸出兜里手机,开了手电筒功能,左左右右地照着自己无名指上那枚戒指。

“……”

他对钻石和切工都没有什么研究,也分不清楚好赖,他只知道戒指上镶的是一枚黑钻石,它比萧略小时候弹过的玻璃弹珠亮太多,也比那些黑宝石亮不少,看着有些特别。

“为什么……是黑的?”萧略可算打破了沉默。

“那个钻石供应商说黑的比透明的好。”陆焉知看着萧略的那只手,笑了笑,“送戒指不代表求婚,你不用有负担。”

“那……那是……那代表……那……”萧略结结巴巴半天,差点没让自己口水呛着。

陆焉知好心打断他,“那那那那个屁,就是个圈儿。”

他随手在呼噜噜的多吉背上抓了两把,把人家抓得翻了个面儿露出肚皮和他玩儿,陆焉知补充道,“代表已圈养,仅供围观。”

萧略凑过去把头覆在陆焉知肩上搁了好一会儿,“好……好的……好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明天晚上,乌彦王子要去漂流,因为是个人行程,记者不跟着拍照,那您还要不要亲自陪他一起去?”

“记者不跟?”陆焉知掂了掂,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个愉悦神情,道,“陪。”

秘书点点头,继续问,“要带家属吗?那我帮您提前约好萧医生。”

陆焉知在文件上签好名,递向女秘书,眯了眯眼笑道,“你不错啊。”

………

摩诃城二区。

“百合明面上和我过不去,红心的位置缺了四年,一区治安官空着。”

“我不舍得阿答涉险。阿乐又是个长脑袋就为显高的,”陆焉知顿了顿看向阮骞,“阿骞……”

“打住,”阮骞摆了摆手,急忙道,“别可着一只羊撸毛儿。”

“陆先生,阮先生,请二位去左手边领救生衣……”工作人员委婉提醒。

一排排路灯映的水面波光淋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区这峡谷还没到正式开放的日子,不过虽说没有游客,但工作人员数量也不少。

阮骞点了点头,抬了手里夹着的半截烟示意道,“别催,抽完这根烟。”

工作人员面露难色,“那……能不能请二位不要拉横排,站在女厕门前抽烟?”

“……”

乌彦王子轻装上阵,不捂得严严实实,一笑便透出十五六岁男孩该有的蓬勃朝气。

他朝着走过来的阮骞和陆焉知兴奋地招招手,“阿答和雪厉等不及和先走了,我问你们俩去了哪,她说你们两个去打炮了?是什么意思?”

“……”

阮骞踩着石头,三下两下跳到皮筏艇里,水花儿溅在左边儿萧荀脸上,他站在小船中央,装作没看见萧荀,直接把头歪向乌彦,一脸知心大哥哥的神色,换了高棉语,一通胡扯‘打炮’。

扯完之后他转过身指挥陆焉知,“我和萧警官陪小王子坐这个大的!”

“King,萧医生和我们不一样,黑灯瞎火,顺着水下去之后你看着点儿,别叫大石头磕死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骞话没说完,萧荀直接掏了船桨一划,皮筏艇顺着水流被冲进轨道里,阮骞登时闭嘴坐好两手紧抓扶手一气呵成,宛如安全姿势示范。

萧略早早占好了个浅粉色的小皮艇,他目送那艘‘三人装’小艇顺水而下,回过头整理了下自己救生衣上系的三个整整齐齐的蝴蝶结,笑盈盈看向陆焉知。

“那我们也走……”

萧略没等说完,工作人员拎着一根棒子一样的工具,将陆焉知和萧略这艘皮筏艇往轨道那边儿铲,皮艇刚游出小半米,船里边儿灌进来半下子水,陆焉知屁股一凉,眼疾手快捞住工作人员的铲子,“等等等等,我们船里都是水,这船是不是坏了?”

工作人员差点被陆焉知拽下河,他一把夺回铲子,也不管什么King不King的,直接冲陆焉知凶道,“就是这样的!你这个人搞什么!船里面没水会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萧略双手合十朝对方颔首致歉。

第一个波峰不高,皮艇晃悠了几下游到平缓水域。

陆焉知有意无意地扫了眼萧略无名指上的黑钻戒,翘了的唇角,抓过来船桨伸到水里一顿乱搅——倒也不是陆焉知非得瞎搅,过了入口之后就没有太亮的灯了,这一片水太浅,他看不大清楚,船桨磕水里石头上了。

“……”萧略。

又过了一会儿,小船基本上没动地方,陆焉知再次开口,“浪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晚月亮出奇的圆,萧略环视一圈儿,老老实实道,“没浪。”

陆焉知眯了眯眼睛,看向萧略,“没浪你还不划?”

萧略乖乖摸起一支船桨,但二人配合一塌糊涂,陆焉知累得手臂发酸,抬头一看,发现小船还在原地魔力转圈圈,朝萧医生怒道,“你反了!”

萧略受了惊,差点抽冷子把船桨扔水里,“胭脂,按你的方向划,我们就回入口去了。”

“……”陆焉知吃瘪。

二人划着皮艇又过了几条弯道,落差有点大,拍上来的水流十分凶猛,没多久二人就双双就被浪花拍成落汤鸡,萧略松开扶手,揉了一把几乎睁不开的眼睛,没料到单手抓不住扶手,他整个人顺着惯性滑到陆焉知那头儿,重重砸在对方身上!

是个二人紧贴的姿势,再加上夜黑风高,陆焉知又浑身湿透,虽然上半身被救生衣盖住,可下边儿线条清清楚楚,萧略心猿意马,像块磁铁一样牢牢粘在陆焉知身上——虽然隔着两层厚实救生衣。

陆焉知这时候反而有点脸皮儿薄了,黑夜遮住了他变红的耳朵,他推了萧略一把,“艹,你他妈再蹭,船要翻了。”

“那你亲我一下。”萧略小声道。

陆焉知犹豫片刻,屏住气息,闭上眼睛正准备往上凑,岸边儿忽然响起高亢一声喊,“你们的船好像漏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岸上有人站在最高那块石头上,朝他们招手,“靠过来,快靠过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峡谷水深不见底,要是真漏水,船上还有个萧略。

陆焉知划着桨,将皮筏靠到了岸边,眼前闪过一道银光,他瞬间警惕,那人没等他们靠稳,忽然握住一旁横放的鱼叉,笔直朝着他们的皮筏插过来!

总治安官先生对危险有预感,他找准角度,抬手一把握住那根鱼叉,顺势一挑一甩,鱼叉连带着岸上那人一百八十度顺时针旋转,扑通一声,水花溅起几米高,行凶者没来得及松手,直接被陆焉知一竿子撂进深不见底的潭水里!

潭水里那位一看就是个极熟悉地形的,一见偷袭不成,直接顺流而下游没了影子,等陆焉知和萧略的皮筏过了那道弯儿,那个人早顺着石头攀爬上去钻进了山林里。

“哪儿来的猴儿。”陆焉知说道。

他抬抬了船桨抵住旁边两块石头的夹缝‘刹车’,用另一只手指了指天然形成的一个山洞,示意萧略,“你在这儿窝一会儿,我去前边儿看看其他人,马上就回来找你。”

萧略摇了摇头,就近抓住船桨不撒手,“在这儿更不安全,谁要是发现我直接就能把我掳走,还不如跟着你,再说,这种皮筏你一个人没法划,我能帮你划桨。”

陆焉知想了想,觉着也有道理,一时拿不准主意,最后只得妥协道,“杂毛儿,觉着不对,撒腿就跑,不用管任何人,听见没有?”

萧略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皮筏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过了水流平缓的区域,没多久,他们眼前出现了一艘空着的皮筏,血腥味扑鼻,月亮将皮筏上面的血光反射成黑色。

“劳驾,抬头,我在这儿……”

盘罗阿答的声音颇为有气无力,陆焉知和萧略同时抬头,一滴温乎乎的血,‘吧嗒’落到了萧略脸颊。

“……”

盘罗阿答以一个相当诡异的姿势被两把短刀分别钉在肩头,刀的另一头插进粗壮的树干里,盘罗阿答就以这么个诡异的邪教献祭的姿势,被钉在树上了。

陆焉知直接脱下碍事的救生衣,翻身跳上岸。他两手握住刀柄,同时拔出了那两把刀,盘罗阿答顷刻间疼得吱哇乱叫!

陆焉知瞄了眼刀上的雕纹,认出这是雪厉的刀,想安慰阿答,无奈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词儿,“妈的,我早就觉着那小子死烦人……你人没事,比什么都强。”

盘罗阿答看了眼陆焉知,声音仍虚得打颤,多少叫人听出些落寞,“嗯,是。我选男人的眼光实在不行。”

流血量有点大,自愈随之减慢,陆焉知脱下身上衬衫,刺啦一声撕成两半,跟在后面的萧略也爬上了岸,陆焉知朝着萧略递过去一半布条,道,“帮她绑那边儿。”

萧略乖乖帮人绑伤口,不忘提醒陆焉知正确位置,“胭脂,在伤口往下一点的地方,尽量系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盘罗阿答趁着陆焉知专心给她系布条,静静地注视着对方,等一旁的萧略发现她的视线,她又重新垂下眼,“雪厉要杀那个小王子,我自己在这儿,你往前追。”

“我本来也是打算把你自己留这儿。你现在这个废物样儿,帮不了忙。”陆焉知说。

“等伤口愈合好,你沿着水流往入口那走,不到一公里。老老实实在入口那儿呆着。”陆焉知说完,跳上皮筏。

………

直升机巨大的轰鸣声音渐近,天上骤然刮起狂风,水面的涟漪变得波涛汹涌。

日光弹在夜幕中划出一道笔直的光亮,阮骞扑到水里,抓住皮筏边缘猛地一压,打翻了那艘皮筏,接二连三的日光弹被皮筏底板挡住!

乌彦小王子尖叫着被甩进水里,阮骞眼疾手快的将萧荀一把抱住,二人齐齐被水流冲下浪谷,朝着那群嶙峋的石堆飞过去!

“哥!!!”

“阿骞!!!”

刚好在这时赶到的陆焉知和萧略眼睁睁的看着三人各落险境,山顶上压过来的直升机放下了梯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雪厉站在梯子旁边,周围还有三三两两的打手。

乌彦是类人,掉水里也死不了,阮骞刚才回身那下无疑是想护住萧荀,给人做肉垫,可阮骞要是真被哪块石头磕烂脑袋,就算是类人也同样活不成!

陆焉知心急如焚,顾不上身旁的萧略,直接顺着石壁攀爬上去,朝着阮骞萧荀掉落那方向跑过去。

第二架直升机俯冲而来,强大的作用力瞬间刮得在场所有人耳朵近乎失聪!

狂风里,雪莉一头粉艳艳的头发张牙舞爪,她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另一架明显更大、载人也势必更多的直升机——那上面还有摩诃皇宫的标志,救兵比她想象中来的更快,此时乌彦不知道被水冲到了哪里,眼前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萧略,雪厉笑了笑,“哟,萧略。我们来看看,陆焉知肯不肯拿乌彦来换你。”

萧略也朝着雪厉笑笑,在为首的大汉伸手要提溜他时,卯足了劲儿使出全力踹出一脚,直接正中大汉胸膛,把人蹬下了水!

水流湍急的好处在于那个大汉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直接被冲到了下游。

紧接着跟上来的几个人也分别被萧略一击即中,毫无例外落入水里。

直到雪厉亲自站到萧略面前,笑出两个小酒窝,“好久不见,你长高了。”

“好久不见,”萧略应道,“你头发有点掉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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