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反悔,我现在就想C进去(1 / 2)

('萧略住的小公寓是现下比较流行的双层LOFT,面积不大,整整齐齐的格局看着很顺眼,只是反光材质的银灰色窗帘看着廉价,和整个空间有些不搭。

陆焉知走到了窗边,这才发现窗户上挂着的根本不是什么窗帘,而是厚厚的涂层遮光布。

“顺手买的。”还顺手挂上了。萧略回过身弯腰将门口的鞋摆好,脱了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看向窗边的陆焉知,“你淋雨了,去浴室冲一下吧。”

陆焉知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他盯着遮光布,不肯放过萧略刚才那句‘顺手’,“顺手买这个做什么?”

萧略怔了一下,看向陆焉知,“因为……你?”

陆焉知整个身子转了过来,他倚着窗台看向萧略,“你就那么确定,我会来?”

萧略没有马上回答,他走到陆焉知面前,抬起了手,指尖儿在对方泛着潮气的衣服上碰了碰,“你就在这儿。”

萧略看他的眼神太专注,陆焉知莫名觉着有些心慌,他将萧略扒拉到一边儿,走向了浴室,“我去冲一下。”

水声很久才停。

陆焉知的头发还在滴水,他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发现萧略还保持着刚才的位置一动不动地站着。

他绕开萧略,在床沿儿坐了下来,想起晚上被迫听了半堂不知是病理学还是药理学的课,于是开口问道,“你学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怎么?”

“挺好的。”

短暂的沉默。

“你哥不和你住一起?”

“瑞城警局在市中心,学校在郊区,离得太远。”萧略解释道。

陆焉知想起阿答提过‘谢处长好像特意去见了萧略’,装作漫不经心的顺口继续问,“最近有什么莫名其妙的人找你没有?”

“没有。都是些同学。”

“……”

这杂毛儿嘴里就没一句真话!陆焉知憋着火儿没法点破,眼前的光忽然被挡住,萧略的腿几乎挨到了他的膝盖。

距离太近,陆焉知屏息没动。

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让萧略下意识错身挡住陆焉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在家里呢?我以为你又出去了,买了披萨准备留给你夜宵……”

女孩的话戛然而止,她睁大了眼睛,看见了萧略身后那个男人。

陆焉知盯着她的目光十分阴鸷,他勾起唇角,却并不是什么友善的笑意,好在陆焉知移开视线,看向萧略,“你和女孩子住一起?”

徐菱放下那个披萨盒子,抢答道,“不是不是不是,我住隔壁。”

陆焉知站起身,打算去浴室穿上脱在那儿的衣服走人,一步都没迈出去就被萧略紧紧握住了手臂,“不许走!”

徐菱脑补了一通萧略被这个又坏又渣的男人虐的死去活来,急忙开口道,“他照顾我是……是为你赎罪!”

“哦?”陆焉知抬眼看向徐菱,“我有什么罪,需要他来赎?”

“我是小菱,衣服穿得多你就不认得了吗!我他妈是你要运去欧洲的血袋!”徐菱吼完,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回到玄关,“不打扰你们了。”

“当!”

门从外面被关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想起来了——小菱,是他当初往文敛那儿送过的那个未成年‘血袋’。

他的太阳穴开始刺痛起来,海上有千万艘航行的船只,萧略偏偏遇上了摩诃运‘血袋’的那艘。

人总会抱有侥幸心理,他知道自己的‘罪’绝不止这一桩,但只有这桩,他不想叫萧略知道。

陆焉知的手紧紧握成拳,戒指磨得手指疼,他既不擅长示弱,也不擅长服软。

头发上的水珠儿滴下来,沿着胸口的沟壑滑下来,流到小腹时,速度变慢。

萧略松开了陆焉知的手臂,抬手摸到了那滴水珠。

撤回手时,陆焉知摁住了他的手,围在腰间的浴巾在这时候掉了下去,陆焉知赤裸着,在萧略面前慢慢半跪下来,然后抬手解开了萧略裤子上的皮带。

应酬时,他见过那些漂亮的职业血袋如何讨好男人。

手掌下的温度将陆焉知脑子里的画面撕得粉粹,隔着薄薄一层内裤,他揉了揉萧略发热的性器,那东西正硬得不像话。

萧略伸出手,把挡住陆焉知额头的湿发拨弄开,然后着魔一样,掏出性器,压低了一些,在陆焉知嘴唇上蹭了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没有动,他抬头看了萧略一眼,而后张开了嘴,试探着把这根看起来有点狰狞的肉棒含进去。

想射在陆焉知那张脸上。

包裹着性器的口腔很润,陆焉知跪在他眼前给他舔。

这个画面太刺激,萧略不管自己现在算不算趁人之危,他想操陆焉知,从那些人端着摄像机要看他们做爱那时,就想,而且很想。

“胭脂……”

萧略出了声,然后看着陆焉知放开那根水淋淋的肉棒,抬眼看向他。

萧略直接把陆焉知拉到床上,他埋在对方脖子上嗅了嗅,而疯狂地亲吻他,从耳后一路向下到锁骨。

陆焉知只是温和的接受,甚至摸了摸萧略的头发。

“怕你反悔,我现在就想插进去。”萧略喘着,然后看着陆焉知的眼睛。

这小子这样说话,超出了陆焉知认知,况且现在这状况也早就超出陆焉知认知,他的手还在萧略头发上摸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只当他默许,偏过身,从床头第二个抽屉里,准确摸出一瓶润滑剂。

“你他妈有这玩意儿……”陆焉知惊得睁大了眼。

“干撸太疼。”萧略解释道,湿漉漉的润滑剂沾了他一手,他垂眼看陆焉知,“你真好看。”

带着润滑剂的手指在男人臀缝里滑,慢慢地抚摸藏在里面的肉洞。手指轻而易举地钻进了肉洞里,含着萧略手指的后穴瑟缩着,他恶劣地在里面翻搅,肆意戏弄后穴里的软肉。

“我要插进去。”萧略又说了一遍。

好像已经被插入了一样,陆焉知别过头,小口小口的喘气,上扬的眼尾像个小勾子,挠得萧略痒得受不了。

“嗡——”

浴室的手机十分不合时宜地响起来,萧略的手指还嵌在陆焉知的身体里。

二人对视一眼,萧略撤出手指,从陆焉知身上爬起来,“陛下,接电话去吧。”

“King。”电话那头毕恭毕敬道,“直升飞机已经在楼顶等您了。索佩先生来了,他想见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皱起眉,“知道了。”

萧略坐在床上看着这男人,“帮你吹干头发?”

“不用了。”陆焉知摸到自己的衣服,之前被雨打湿了,现在还潮着。

他穿戴整齐走到门口,又快步退回到萧略眼前,扯着这小子衣领抓他过来,然后弯腰在对方唇上啄了一口,“下次,让你操三天。”

………

直升飞机在摩诃皇宫的楼顶降落,舱门一打开,陆焉知就看到索佩,这人正叼着雪茄站在旷地等他。

据说索佩是个在雇佣兵组织里被养大的类人,尽管现在已经自立门户搞军火生意,仍习惯穿一身迷彩服配长筒军靴。

“抱歉抱歉,哪有让你等我的道理。”陆焉知换上一副笑脸迎上去。

“没事儿,花魁么,多等一会儿也是值得的。”索佩伸手搭上陆焉知肩膀,“我就是路过,来看看你,总治安官先生真是人美心善。”

陆焉知没明白他怎么个意思,不习惯被这么揽着,下意识要扒拉索佩那只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索佩感觉到,直接放开了陆焉知,“对啊,可不是人美心善么。二月份的‘血袋’少了4个,三月份少了16个,四月份直接少256个,我也是给人打工的,不想跟你在这算函数题!”

陆焉知不打意外索佩因为这事儿找上门,那些‘血袋’能在瑞城那站成功逃跑,很大原因也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最近瑞城那儿多了一站停靠检查,什么船都不能例外,”陆焉知皱了皱眉,作出为难的神态,“站点那儿都是国际刑警,‘血袋’跑了不好顶风往回抓。”

索佩笑了笑,伸手在陆焉知脸上拍了拍,手指还夹着雪茄,火星儿几乎燎到陆焉知的头发,“跑了不好往回抓,上船前挨个剁脚不就行了?血袋是吃的,不是活人。”

索佩的手越发下流的抚摸着陆焉知,“我捧着你你是总治安官,你踩着我底线了,老子也可以送你去地下做男妓,那些变态就喜欢类人,多过火都玩不坏,怎么样?”

“下次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了。”陆焉知往后退了半步,避开索佩的手,“我还有事,不送了。”

离天亮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索佩走了,陆焉知心里发闷,他绕着偌大的摩诃皇宫转圈,一圈还没转完,身后已经整整齐齐跟上好长的保镖队伍。

他站住脚,挥退了众人,随手点了个人,“陪我兜个风。”

不起眼的灰色轿车驶出了摩诃皇宫。

陆焉知对他刚点出来的这个人有点印象——身高体壮,少言寡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坐在副驾,抬手在前面分岔路指了个方向,问道,“你叫什么来着?”

“King,我叫巴里。是先天的类人。”

陆焉知点了点头,车驶进山间林路,半山腰的某幢独栋别墅一点儿光亮也没有,不注意很容易错过这个建筑物。

“停。”陆焉知说完,车停了下来,他拉开车门,吩咐道,“你不用跟了,在车里等我。”

他不知道自己来这儿是想做什么。

萧略房间那扇窗户黑黢黢的,陆焉知站住脚,又想起在瑞城和这杂毛儿崽的荒唐,顿觉耳根发烧。

“喵——”

虽然猫叫都差不太多,但陆焉知就是觉着这一声,有点耳熟。

草丛里慢悠悠走出来一只步履蹒跚的猫——花纹比较好认,是那只叫多吉的橘猫。只是这么久没见,这猫比上次要瘦了不少。

他记得萧略说过,这猫是后面那幢别墅主人养的。他居高临下地和这只猫对视片刻,“我送你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猫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缩了缩腿,张开嘴,又是一声,“喵!”

陆焉知当然听不懂,他多少还是有点憷这种带毛的生物,也幸好这只猫颇为体贴地一路跟着他。

后面那幢别墅,二层玻璃上贴的大字:房主工作调动,已办理移民,此房低价出售,有意者请致电咨询,电话号码1XXXXXX………

陆焉知偏头看这猫,“你被抛弃了?”

“喵!”多吉应道。

陆焉知蹲了下来,颇有鸡同鸭讲的架势,“我数三个数,你不转身,就代表你乐意跟我走。”

“三二一。”

陆焉知数的完全没有停顿,多吉睁大眼睛看他,“喵!”

陆焉知离近了些,注意到它蜷起来没着地的后腿儿,然后深呼吸一口气,弯下腰,将这只猫抱进怀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摩诃城三区,范塔西亚俱乐部。

陆焉知在这儿刚和人谈完事情,突然有个陌生人过来打招呼。

三步之遥,那人被陆焉知的保镖横臂拦住。

这个人陆焉知确实没见过,但照片他倒是在资料上看过好多遍——他站起身,扒拉开一左一右两个保镖,笑容满面,直接道破对方身份,“谢处长,不知道您已经到了占城上任,不然肯定要拜访。”

谢少艾并不意外被人认出来,也回了个颇为官方的笑,“还没正式上任,有点失眠,出来感受一下这边儿夜生活。”

“叫小美别陪客了,给那位客人免个单,让她过来我这儿。再叫那几个头牌都过来。”陆焉知招呼道。

“不麻烦了,我这个人不好热闹,”谢少艾坐在了陆焉知旁边,“陆先生陪我说说话就好。”

“好啊,”陆焉知笑道,“谢处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我听说,陆先生有个小情儿,在瑞城留学吧?”

谢少艾说了他最没想到的一句话,陆焉知一怔,而后神情变得疑惑又带着些不耐,“哪个?”

迎着谢少艾审视的视线,他不露痕迹的笑笑,“抱歉,私底下养的这些消遣的玩意儿有点多,记不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么,”谢少艾盯着陆焉知不放,“我可是一路听闻陆先生‘洁身自好’啊?”

“做给别人看的。”陆焉知打着哈哈。

二人在这边儿四两拨千斤地转移话题,卡座上又走过来一个男人,长头发,五官极为精致,尤其是形状狭长的眼睛,眼角略微向下,眼尾扬起,气质柔媚,但眼神带着几分习惯性的不屑。

“King。”来人开口招呼一声,而后坐到陆焉知旁边。

“百合,你怎么过来了?”陆焉知道。

“刚好在这和人谈事,看见你,过来看看。”对方微微一笑。

这人长得实在太好,把陆焉都知都衬得像个流浪汉。

暗光随着音乐节奏歇下,强光照亮了百合的脸,谢少艾刚好抬起头,视线落在百合的脸上,瞬间怔住!

谢少艾手指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起来,嘴唇翕动,好一会儿才艰难的发出两个字,“温延?”

“你认错了人。”百合将肩头略显凌乱的发丝撩到肩后,忽然垂眼笑了笑,“这位先生,这个搭讪方式有些老套了。”

陆焉知觉着有点意思,开口为二人彼此介绍道,“这位是占城警署的谢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位是头牌。”他见百合似笑非笑扫过来,才改口,“摩诃的那张Joker,百合。”

陆焉知介绍完,站起身,“你们聊。有事喊我。”

在外界只听过摩诃有Joker这个位置,知道这是摩诃的副总治安官,但没人知道Joker究竟是谁,究竟是做什么的,还是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他都有插手。

卡座上就剩下他们俩。

谢少艾摁住自己还在发颤的手,两只手交叠在一起,面上已经恢复冷静,朝着百合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刚刚唐突了,我有点脸盲,看见长头发的都觉着是一个人,分不清。”

“没事。”百合朝着他笑,“那谢处可得多看我一会儿,别忘了我长什么样子。”

谢少艾摸出支烟,想借着尼古丁缓解一下情绪,烟刚掏出来咬在嘴边,那头已经有打火机凑过来。

小火苗扭着腰。

谢少艾不敢去看百合那张脸,他低着头,就着百合的火,点着了烟,“谢谢。”

“客气,谢处长这么年轻,就坐到了这个位置。前途无量。”百合给自己也点上一根烟,手指夹着烟凑到唇边,让旁人很容易就注意到他涂成酒红色的手指甲,百合吐出第一口烟雾,勾起了唇角,“以后还要靠谢处关照。”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这边是深夜,萧略那边儿刚好亮天。

清晨五点二十分。

海上的浪比往常大很多,萧略下了船,颇有些头重脚轻。

镇子上的人很热情,萧略一路沿着仿古式邮局的路标问了下去,很轻易便得到了谢少艾口中的类人解药——巴顿·威斯曼老先生的家庭地址。

深夜。

萧略乘船返回瑞城,他得到的消息都不大乐观,巴顿·威斯曼老先生是个公开的同性恋,终身未娶,没有后代,从小就在这个镇子上生活,也没有什么亲戚。

返程时,海上的浪变得更大了,船近岸,通讯信号刚恢复,萧略估算了一下陆焉知那边儿的时间,给人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那边儿先传来一声尖锐的猫叫,萧略一愣,然后他听到陆焉知在那边骂道,“妈的,你坐到自己的屎了,你知不知道!你他妈为什么不洗澡!”

“……胭脂哥?”萧略试探着唤道。

“多吉在我这儿,它被你之前那破邻居扔了……”陆焉知又是一声吼,“艹,它为什么讨厌洗澡!艹!”

“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似乎是多吉撞掉了电话,听筒里响起嘟嘟的忙音,萧略慢半拍弯起唇角,他没急着撂下手机,一直端着手机,听到那段忙音自动停止。

……

摩诃皇宫。

“这是二区索佩老窝的地图。”

盘罗阿答将图纸推到陆焉知眼前,劝道,“你真的,现在就要拿回二区?”

“对。”陆焉知摸了摸手指上的鸽血石戒指,抬头看着盘罗阿答。

脚边儿忽然有东西拱他,他一低头,发现是多吉。

“滚蛋,昨天挠我时候没见你卖乖。”陆焉知把腿往回一收——不给蹭。

“喵呜!”

多吉抻着长腔,厚脸皮再度凑上来蹭腿,陆焉知忽然注意到了猫脖子上挂着的金属小牌子。

虽然看上去非常可爱,但他一向警惕出现在自己房间的陌生物品,于是指了指多吉脖子上挂着的猫牌,问一旁的盘罗阿答,“这玩意儿怎么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叫元雀还是扁鹊的,你不是调他过来照顾花花草草么,他去给猫打疫苗,宠物医院送的……”

盘罗阿答不说话了,她看见陆焉知在那个金属牌上摸了摸,而后一掰两半,里面那个绿色的小芯片她不陌生,这玩意儿是一个窃听器!

陆焉知在多吉的头上顺着抚摸了一把,嘴型示意盘罗阿答,“那个元雀,别让他跑了。”

………

占城警署。

“恭喜清风集团主席陈清河,再次获得年度十大慈善家称号!”

“……”

电视屏幕里正直播颁奖晚会,警局里某个刚考进来的小姑娘老气横生叹了口气,揉了揉因连夜赶报告而酸痛不已的肩膀,“陈清河有四五十了吧,保养得真好,又是混血,看那轮廓,看那五官……他要是我爸爸就好了!”

这句话刚好被路过办公室的谢少艾听见,陈清河是不是这小丫头的爸他不清楚,但陈清河确实是他亲爹。

“谢处!”小丫头看见谢少艾,即刻起立敬礼,动作幅度太大,椅子直接朝后翻了过去!

栽到一半的椅子被谢少艾及时伸手扶住,他笑了笑,开口道,“午休了,请你们喝奶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付完了奶茶的钱,谢少艾回了办公室闭目养神。

“头儿,有人要见你,这人镶着一口金牙……”

“让他进来。”谢少艾睁开眼睛,看向已经闯进来扒着门缝的‘金牙’,两手交叠在膝盖前,吩咐那个报信的小警员,“去忙,没事,我知道他是谁。”

金牙还穿着一身显眼灰色制服,大概是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能被头头接见,有些没做好准备,挺直腰板回身关门,朗声道,“报告!姓名,元雀,卧底档案编号2587,于4年前的2月21日被萧荀队长派去摩诃皇宫,在孔伽手下……”

那口金牙随着这人嘴巴一张一合而显得喜感,难得谢少艾没笑,慵懒应道,“都说了,我知道你是谁。”

他扫了眼元雀肩上的金色反光条,问道,“这是摩诃的制服吧?”

“摩诃那边要求上班必须穿制服?”谢少艾又问了句。

元雀十万火急的等着汇报‘陆焉知那头枪炮买好了准备干索佩’,偏偏眼前这新来的顶头上司跟个树懒一样,不急不忙地问烂谷子的事儿。

元雀急得脖子上崩了两条青筋,又硬生生把青筋憋回去了,道,“是的。”

谢少艾沉默了一会儿,笑了,“可真难看。”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瑞城。

“对了,因为你说要找黑客,所以我才想到给你介绍我表哥的……”

徐菱的表情有点欲言又止,她避开萧略的视线,继续道,“你跟我表哥以前可能有些误会,我已经跟他说好了,他肯帮忙,你……”

门直接被人从里边儿一把拉开,一头黄发的青年脸上是十分不耐烦的表情,“他找我帮忙,干嘛我还要低三下四?”

“注意态度!你不是还欠他钱吗?”徐菱怒道。

“行行行。”黄毛扒拉一把头发,神色温顺了不少。

“常晴?”萧略的神色带上一点意外,他看向徐菱,“他是你表哥?”

“啊……都说了,你们之前有误会,那个什么……正好我表哥也在瑞城上学……”

“跟他废话什么!”常晴伸手把徐菱扯到自己身后,反应了片刻才侧过身,把萧略让进自己的宿舍。

徐菱继续解释,“我当初死命在瑞城逃下船,就是想来找表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你忙着瑞城、葩依岛来回跑,这几个月一直没机会让你们见一面……你提起想找个信得过的黑客,我就想着把他介绍给你。”

徐菱示意他开口,常晴的语气显得有些不情不愿,“你帮忙送我爸去戒毒所,又救了小菱,说吧,想找什么?”

萧略略作停顿,报出一个人名,“巴顿·威斯曼。”

“西岸人,镇上没有和他同名的,你帮我黑进内网普查系统,看看这个人有没有什么亲戚。”

两个半小时后。

常晴关上某个局域网页面,抻了个懒腰,“这人孤寡老人一个,没有亲戚。要么就是他亲戚只手遮天,能把自己从信息库里摘出去。”

他马上否决了自己这个想法,“这个可能性趋近于零,要真有个这么牛逼的亲戚,巴顿老先生怎么可能孤寡?”

“你再帮我查一个名字,”萧略沉吟片刻,将红心K上那串葩依字母一个一个的复述出来。

常晴敲下回车,开口道,“查无此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略从常晴住处回到他租的小公寓,本该人迹罕至的郊区无端多了不少同路的人,身后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紧跟着他不放,途经写字楼的反光玻璃墙,萧略趁机扫了眼玻璃上映出来的那些人影。

个个高高大大,面无表情,有点儿像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

萧略加快了脚步,同时手摸进兜里,凭着对键盘的记忆盲摁了几下,给他哥传了一条短讯:有人跟踪我。

手机里有定位系统,那些人抓到他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扔了他的手机,所以他的手揣在兜里没拿出来,找到手机边侧塞储存卡的位置,一推一拉,不动声色的取了里面指甲大小的储存卡。

他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提了提裤腰,那枚储存卡顺势藏到了皮带中间那块金属扣里。

之后,萧略大大方方转过身,操着一口葩依语问道,“你们跟着我干什么?”

队伍后头某个打手听到这口乡音,即刻跳出来认亲,“西岸人?”

萧略毫无破绽的点头,鉴于这阵子几乎天天去西岸,他把刚打听到的镇长嫁女儿流水席摆了三天三夜这事儿直接说出来。

那个打手瞬间眼睛红了,“阿椛嫁人了,我当初还追过……”

为首头目掏出照片跟眼前这人一对比,突然伸手左右开工抽了还在跟萧略‘老乡见老乡’那下属两个大嘴巴,“带回去!”

下属捂着脸,眼里流下泪,不知是为了镇长家的阿椛,还是被打懵了,“可他是西岸人,不是占城来的那个萧略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头目瞪着他,说了一句十分老套的台词,“错杀一百,不放过一个!”

萧略一听,深呼吸一口气,撒腿就跑。

半个小时后。

“艹他妈的臭小子!真能跑!遛我们马拉松吗?”

这伙人气喘吁吁地将萧略五花大绑,头目摸出他的手机,泄愤一般踩得稀巴烂,又重新检查一遍萧略,确保对方身上没有任何稀奇古怪的东西,才将人套了个袋子,拖进车后备箱里。

时隔两年,萧略第二次被塞进车后备箱——极其狭窄的空间,既喘不上气,腿脚也被挤压的酸痛,他这才意识到他确实长高不少。

漆黑一片,萧略听见了螺旋桨的轰鸣,似乎是直升机的声音。

………

两个小时后。

凌晨2点50分,摩诃城二区。

二区的地理位置有些特殊,四面靠山,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环山公路能够抵达,典型的易守难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傀儡治安官也换得十分勤快,由于索佩把大本营建在这儿,摩诃城二区可以说是索佩的军火走私王国。

某个车库改装的房间里,气氛剑拔弩张。

卷帘门外边儿齐刷刷地码着两队人马,一边儿穿着整整齐齐的摩诃制服,肩上反光条比月亮还亮;另一边儿索佩的人穿着迷彩服,站笔直,等着卷帘门拉开——或者里边儿两位谈崩,给个开打的信儿。

“我听明白了。”

索佩笑了笑,“你的意思是以后不分我血袋生意,还要开山建高速路通到二区?”

“黄毛小子,电影看多了,”索佩将烟屁股摁灭在烟灰缸里,看向陆焉知,“想统一整个地下世界?”

“山上也都是我的人。”陆焉知摩挲着食指上的鸽血石戒指,笑意盈盈,“雪厉在二区长大,摸透了这儿的地形。”

“你说雪厉?”索佩神色古怪的笑了笑,“没事儿,你继续说。”

“你这些年卖给文敛的日光弹……就是被条子缴走那几船,我又攀了点关系要了回来。”陆焉知说,“武器,我更多。人,也是我的多……”

一旁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枣红色窗帘轻微抖动了一下,陆焉知没大在意,他只当索佩养了什么豺狼虎豹在那儿当宠物,随口问道,“什么玩意儿?”

索佩扫了眼盖住整面墙的窗帘,道,“谢处长跟我多年交情,幸好他提前给我打了电话,他告诉我,你还有个心肝宝贝,可以提前留这么一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索佩说完,站起了身,抬手将那扇窗帘猛地一拉,露出一整面钢化玻璃墙——玻璃墙里面被困的并不是什么豺狼虎豹,而是萧略!

这青年仍是个毫发无损的样子,他看清了陆焉知之后,忽然不再伸手敲玻璃,摆出一副十分惊惧的神色往后退了退,然后跌在地上,神经质地四处观望,看上去就像一个没用到家了的绣花枕头。

陆焉知回过神,逼迫自己将视线迅速移回到索佩身上,“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小玩物而已,你留的这手没什么用。”

“是么,我们来试一试?”索佩说完,朝着监控摄像头示意了一下,玻璃隔墙里边儿,四面八方的多个管道口,顷刻开始喷出白色气体!

双层钢化玻璃中间抽成了真空,隔音效果一流,陆焉知余光瞥见萧略那头状况,心里乱得不像样,他在椅子上坐足三秒,忽然换了一副笑脸,妥协道,“好了好了,叫你的人别放毒气。”

“不急,你不是说你不在乎这小子么。”索佩重新给自己点了根烟,慢里斯条道,“也不是什么厉害的毒,一氧化碳纯度不高。”

玻璃墙里面,白烟很快就均匀弥漫了密闭空间,萧略无声地咳了几声,窒息使他脖子至脸颊都蔓延开不自然的潮红,管道口还在继续喷白烟,里面白茫茫一片,萧略站得离玻璃墙稍微远了些,不一会儿就只看得清个轮廓。

“先停下,我们聊聊。”陆焉知握着拳,指甲剜着掌心,他觉着连等索佩说话的这一两秒都非常煎熬。

“孔伽当初就因为拖家带口,被文敛推出去替罪一声不吭,我们是什么人,你心里没数儿吗?还玩儿过家家这套?”那口烟没来得及过肺,被索佩从鼻孔里喷出来,他靠在椅背儿上盯着陆焉知,“是不是特心疼?都说了,你这小姘头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我们就这么聊,挺好……”

“是么。”陆焉知说。

插在索佩大本营里的眼线提前在陆焉知这一侧桌底下粘了把日光枪,陆焉知估算了一下位置,拿枪的同时,掀翻了整张桌盖向索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索佩反应敏捷地抬腿踹向桌子,倒霉的桌子撞在玻璃墙上摔的四分五裂,陆焉知毫不犹豫照着索佩脑袋扣下了扳机!

“砰!”

一声空响儿——没有子弹。

索佩好整以暇,迎着枪口笑了一声,“我他妈还能着了你个小毛孩子的道儿?”

他说完,腰里摸出短刀,电光石火之间,刀子稳稳地穿透了陆焉知拿枪那只手!

车库卷帘门的位置忽然降下来厚厚一道防盗门,严丝合缝地贴在地上,这材质一看就是防爆的那种,叫外边儿的人一时半会儿束手无策。

“本来想尝个鲜,看来没机会了。”

索佩说着,突然拔出插在陆焉知手上的刀,调转方向朝他脖子上划过去。

陆焉知躲闪不及,那把刀太过锋利,喉结上被划出一道血痕,几滴血珠儿溢出来,伤口慢慢自愈,他看了眼玻璃墙里面的萧略,盯住再次扑上来的索佩。

索佩的琥珀色瞳孔映出他们身后那个粉身碎骨的桌子——桌子有一条腿断裂,剩下个极其尖锐的锥角朝天戳在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的刀举起时,陆焉知才偏头,算准角度,索佩的刀子扎进陆焉知肩上,伤了动脉,扑哧一声,喷涌出来的鲜血覆盖了大半片玻璃墙壁!

“咚!咚!咚!”

玻璃墙发出闷响,是里面的萧略用身体撞玻璃的声音。

“抓着你了。”陆焉知这时候居然弯了弯唇角,他忍着剧痛,双手并用握紧索佩持刀的手臂,使出全力将对方猛地朝着那个碎桌的位置甩了过去——

索佩的身体砸向断裂的桌腿,尖锐的木锥瞬间从他腹部穿出,他下意识要起身,一低头,这才发现钉住他是一根血淋淋的木条!

“关了毒气!”陆焉知吼道,他拔了自己肩上插着的刀,蹲下来用那只完好的手端着刀,抵在索佩脖子上。

“悠着点,我的刀很快,你一个手抖割了我的脑袋……”索佩嘴里血沫儿溢出来,他做了个遗憾的表情,“那就只能看你的心肝宝贝死了。”

“艹你妈!”陆焉知恨得咬牙切齿,他的状态也没比索佩强多少,好几个月没进食人血,身上伤口自愈速度并不快,尤其手上和肩上这两处。

正当此时,车库外警笛声呼啸,陆焉知同索佩均是一愣。

“你报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报警?”

二人异口同声。

外边儿已经开始激光切割那扇防爆门,陆焉知皱起眉,思忖片刻,他忽然举起刀朝着索佩胸口的心脏位置上刺过去!

防爆门都能破,这扇钢化玻璃墙也自然不在话下,那还留着索佩这鬼玩意儿干什么!陆焉知想。

索佩将攒了半天的气力,放在这一脚上朝着陆焉知蹬了过去,幸亏陆焉知也是个手脚都不大听使唤的状态,被索佩踹了个正着儿,摔在墙角,半天才头晕眼花的站起身,刀子刚重新举起来,车库的门应声而倒!

“砰!!!”

跳进来的人问都不问一声,就朝着陆焉知开了枪!

陆焉知手里的刀掉在地上,整个人也随着冲击力倒在那面玻璃墙上,扫了眼举枪冲进来的萧荀,索性不再往起爬,靠着那扇玻璃墙,偏过头问道,“杂毛儿,你怎么样?”

里面儿没有回应,陆焉知想起来这是扇隔音玻璃,抬手朝玻璃加重力道叩了叩,肩上的血流的更汹涌,他歇了会儿,又在玻璃上敲了几下。

玻璃墙里面白茫茫一片,陆焉知看不清楚萧略的脸,他只听到这小子在另一头也微弱的敲了三下,然后没了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大!”

阮骞紧随其后冲进来,身后呜泱呜泱跟着不少摩诃的人,衬得打头的阮骞威风凛凛。

陆焉知抬头看向阮骞,笑了一声,“你才像老大,穿这么帅,又这么晚才露脸?”

陆焉知这模样惨不忍睹,阮骞没心情跟他对着贫,刚要招来担架抬走陆焉知,又被陆焉知示意制止住。

“报告,阀门已经关上了!”

警员分工严明,几个人负责去把索佩从桌腿上小心翼翼摘下来,拷在担架上抬走。

玻璃墙里面的管道口不再喷白烟,技术人员开始切割那扇钢化玻璃。

阮骞回过头死死盯住萧荀,开口道,“咬紧牙。”

萧荀正把枪别回腰上,他还没等反应过来,已经被阮骞一耳光狠狠扇在了脸上——还是反手打的,力道之重让萧荀直接满嘴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扇钢化玻璃比想象中要难搞,激光割在上面发出高频的噪音,萧荀趁着这功夫走到了陆焉知面前,陆焉知只好仰起头看了他一眼,“好久不见,萧警官。”

玻璃门终于成功被割出一个方口,救援人员将萧略从里面拖拽出来。

这青年已经是个意识不大清楚的模样,露在外面的皮肤寸寸泛红,身上热得烫人,被那几个救援人员搀扶着往出走,却突然拼命地挣开,冲了回来扑向那扇玻璃墙——萧略并不是扑向那扇玻璃墙,他眼前重影,根本找不准陆焉知的方向。

“咚!”

这杂毛儿的脑袋不慎磕在了玻璃上,陆焉知甚至没法伸手去拉一把。他一只手被索佩的刀扎了个对穿,另一只手刚被萧荀的子弹射中,肩与脖子相连的部位更是血流如注。

“哭你妈哭,”陆焉知声音发虚地骂了一句,又耐着性子问他,“你哪儿疼?”

喉咙里又涩又痛,萧略下意识要说话,却发不出丁点儿声音!

萧略抹了一把脸上湿乎乎的水痕,将头低了下去,搭在陆焉知腿上,他两手冰凉,每喘一口气都觉得肺里疼得有针扎一样。压着声音咳嗽了好一阵子,没觉着肺里变得好受,反而是空气都被倒抽走了。

“杂毛儿,”陆焉知静静注视着萧略发顶那个毛茸茸的旋儿,柔声继续说道,“我们以后……别见了吧?”

萧略猛地抬起头,他下意识攥紧陆焉知的袖口,又因为牵扯到对方掌心流血不止的枪伤而松开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想当着陆焉知的面儿哭,头疼突然加重了不少,眼前模模糊糊,尽管这样他仍是目不转睛看着陆焉知,说什么也不肯昏过去。

陆焉知心里堵得难受,先移开了和萧略相对的视线。

他想起了这小子前不久才说过的话:陆焉知,你喜欢我。

是,喜欢。可能从那个雨夜,这小子拿了他一把伞算起。陆焉知想。

一旁的萧荀招了几个帮手过来,将萧略拖去了救护车上,萧略仍然死死地看着他这边儿,却没有再挣扎。

身上一轻,心里也跟着空了不少,陆焉知看向站他身侧抽烟的阮乾,开口道,“来一根。”

阮乾低头看他,“你不是从来不抽么?”

陆焉知不说话,就抬眼盯着。他除了盯着暂时也干不了别的,毕竟俩手都不能抬,肩上哗哗淌血。

阮乾只好蹲下来,摸了根烟帮人放嘴边儿,又掏打火机给人点着。

第一口就被呛了个正着,陆焉知自嘲地弯了弯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这种人,要么害人,要么害己,要么又害人又害己。

萧略有大好的人生,不能因为沾上他莫名送命。

陆焉知靠在那面铺满他自己的血、还被锯出个方形豁口的玻璃墙上,仰起头,车库顶棚上是成片成片的黑色霉点,他忽然想到了刚见到茶全那时候——茶全让他选,要是他当时做了另一个选择就好了。

哪怕缺胳膊少腿,或者一辈子坐轮椅,至少可以作为一个鲜活的人,和这杂毛儿在太阳底下遇上……

然后在这杂毛儿蹭他一身香水味时,狠狠捶他一脑袋包!

…………

半个月后。

占城最高设防类人监狱。会见厅。

“只要你同意,King会帮你照顾好你的那些兄弟。”

重音放在了‘照顾’二字上,盘罗阿答握着听筒,换了个姿势靠着椅背儿,她今天的束胸扎太紧,勒得有点喘不过气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索佩笑眯眯看着她,并不说话。

“索佩,你碰了日光弹,一门心思残害同类,早知道得有进去这天,不给你那些弟兄们谋个出路?让你指认那位谢先生这些年一直拿你的好处,也不是多难办的事儿,赶快给个话儿……”

盘罗阿答打了个哈欠,有点不耐烦了,“盯着我看什么,好看吗?”

“自然是好看。迷得雪厉找不着北的女人不多。”索佩道。

“女人?”盘罗阿答扯了扯自己衣领,笑道,“我可谢谢你啊。”

………

与类人监狱相隔三十公里的占城医院,透过某间单人病房的观察窗,能看见萧略正卧在床上,盯着窗外发呆。

入了冬,外边儿开始飘雪花。

病床就挨着窗户,萧略呆坐了会儿,忽然凑近玻璃,在上面哈了一口气,而后不知道乱涂乱画了什么图案,白雾消失,那个图案也随之不见。

门口的萧荀叹口气,推开病房的门,他弟转回头看了他一眼,面色仍然苍白,朝他牵了牵嘴角,对出一个唇形,“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荀在他床边儿坐下,“医生说你肺里组织液排的差不多了,感觉好点没?”

萧略点了点头,朝着自己喉咙指了指,示意什么时候他可以讲话。

“伤了声带,再过一个礼拜,别急。”

萧荀坐在床前,一低头正好看见他弟插着针的手背。

萧略血管太细,一瓶点滴通常得扎他两三回。半个月下来,那只手背连着手腕附近有血管的地方都全是针孔,已经快没有地方可以下针了。

萧荀抬手摸了摸他弟的头发,“你想见那个姓陆的是不是?哥帮你把他抓过来?”

说好了‘以后不见’,陆焉知当真就没再出现在萧略眼前。

萧荀想到陆焉知,心里闹腾,怎么就偏偏看上了他弟,还把他弟坑成这个样子。

萧略摇了摇头,他怕萧荀没注意到,伸手碰了碰对方手背,然后又摇了摇头,示意萧荀不要去找陆焉知。

萧荀留不了太久,占城警署那头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处理——他的电话响起第三次,萧荀扫了眼手机屏上的号码,站了起来,“晚上再来看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吊瓶里还有大半瓶注射液,没有一两个小时输不完,护士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过来。

病房里又只剩下萧略,他开始继续发呆,余光却看见窗户盖上来的一大片黑影——萧略偏过头,看见了一只正对着他摇尾巴的橘猫。

他愣了片刻,用没挂水的那只手开了窗子,橘猫低下身,噌地钻了进来。

它伏在萧略腿上,左右摇了摇尾巴,抬眼盯着萧略,小声喵喵叫着。

一人一猫相互对视,萧略唇形问它,“多吉,他也不要你了么?”

………

“都半个月了,能找得到早就找到了。别找了吧?”

“不行。”

“大家手头上还有自己的事儿……”

盘罗阿答被陆焉知瞪过来这一眼逼得噤声,她在人肩上拍了拍,“好好,再多派些人出去给你找猫,丢不了的,行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点了一根烟,地下室里没有窗户,他打开了屋里的排风扇才喷出嘴里那口烟。

盘罗阿答沉吟片刻,一副哥俩儿好的姿态搂住陆焉知肩膀,“我那儿新来个RH阴性血,还是个处女,来尝尝?”

………

半个小时后,范塔西亚俱乐部。

陆焉知放下杯子,忽然一偏头,开始干呕起来。

盘罗阿答赶紧过来,给人拍了拍背顺气儿,“艹,你怎么回事?”

“恶心。”

陆焉知吐了几口血,接过一旁递来的手帕擦了擦嘴。

包厢里其他的人也都是见怪不怪——他就算想吐别的也吐不出来。

盘罗阿答狐疑地看了眼旁边走清纯风格的‘血袋’,照着陆焉知手臂拍了一巴掌,“你恶心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顿了顿,陆焉知才应她,“胃里不大舒服,没事。”

那位‘血袋’被灌酒灌得不省人事,陆焉知也跟着醉意上头,他深呼吸一口气,抬手捏了捏鼻梁,丝毫不见外地从盘罗阿答兜里摸出一盒烟,磕了一根出来咬在嘴边儿,点着之后将打火机丢回桌上,道,“我去透个气儿。”

“几点了,还透什么气儿,去楼上睡觉吧,快天亮了……哎!”

盘罗阿答看喊不住这人,低头看了看表——距离亮天还有大半个小时,她想了想,寻思随他去吧,实在不行,等过会儿再去找他也来得及。

俱乐部门口,车水马龙,其实来这儿找消遣的多数是人类,每个人心里都有些不可告人或者千奇百怪的‘小九九’。

酒精混合着尼古丁味道,陆焉知晕晕乎乎地侧过身,眯了眯眼睛,白天下过了雪,冷气存到了晚上,迎面吹过来那一瞬直接冻透了骨头。

他走到了俱乐部后门,这儿没什么人,他倚着墙阖上了眼,手里的烟烧到了指缝,陆焉知慢半拍回过神,一个抛物线丢了烟头进垃圾桶,继续阖眼,靠着身后的那面墙。

他像个木桩一样在那安安静静地杵了许久,直到旁边有个人站了过来——那人挡到了路灯的光线。

陆焉知只当是盘罗阿答出来找他,头不抬眼不睁地开了口,“我过会儿就进屋,不用在这儿守着。”

半天没人回话,陆焉知下意识睁开了眼睛——是半个月没见的萧略,明显地瘦下去一圈儿,头发也长了一些,衬得那双眼睛明亮而清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摸出手机,摁了几下,将屏幕举起来给他看,“阿答姐说你在这儿。”

陆焉知看清了手机屏上的字,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萧略并不是什么醉酒导致的幻觉。

他闭了闭眼,开口道,“不是跟你说,我们别见了?”

萧略说不出话,顿了顿,忽然伸手扯了扯陆焉知的袖口,等人拧着眉毛转过来,又上手去扒对方衬衫领口。

陆焉知领会了这小子的意图,主动抬手解开靠上的几颗纽扣,扒开衬衫给他看——半个月前,被索佩刺伤的肩窝已经没有丁点儿痕迹。

他抬起两只手,手心手背在萧略眼前翻了翻,同样是完好的。

萧略没有再去摸手机敲字和人沟通。两个人在原地站了许久,陆焉知抬手腕看了眼表。

时间6点27分,天边儿泛起了一片朦朦胧胧的鱼肚白。

陆焉知低着头笑了一声,“杂毛儿,你不是喜欢盯着我看吗?”

醉意正浓,手上失了准头,他连扯带拽的将衬衫往下那几颗纽扣一并解开,冰天雪地,激得皮肤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陆焉知一边儿胡乱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儿从被楼房遮盖住的阴影里往前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亮的过程有些缓慢,银灰色太暗淡,让人恍神间忘了,这同样是属于太阳的光。

摩诃城的常住人口依然是人类占到多数,总有几个晨练的大爷大妈起得格外早,相约去菜市场买菜,或者去公园遛鸟。

陆焉知脱完了上边儿,又解开腰上的皮带,他像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也不管有没有人路过看见他,直接开始脱裤子。

这男人的肩膀终于接触到了一束灰蒙蒙的光,那一小片皮肤肉眼可见地变得通红,片刻后如同被烙铁灼烧一般,迅速地溃烂流血,紧接着暴露在日光下的皮肤,都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灼伤!

萧略终于明白过来陆焉知在做什么。

他本能的脱下外套,覆上去将陆焉知罩住,衣服被人猛地一把甩开!

“艹!你他妈干什么……疯了?!”

盘罗阿答推开后门一愣,刚要往出跑,手背被烤得吱吱冒血,又让她赶紧退回好几步。

萧略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觉着自己也跟着疯了。他们就像两个神经病一样相互拉扯不休,地上的衣服被他捡起来,一股脑儿地盖在陆焉知身上,又一件件被对方扔到一旁。

路过的人在巷子口驻足,看清了满身血水的陆焉知,迅速加快步伐,恨不得扎一对翅膀直接飞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的钱包从衣服口袋里滑了出去,钱包夹层拉链好巧不巧地滑开,里面零零散散的硬币甩出来撒了一地,硬币中间还躺着一张银行卡。

那张卡的密码是‘1111’。

这些加在一起也没多少的钱,是陆焉知生日那晚,萧略身上所有的钱。

被他当做生日礼物全掏给了陆焉知。

后门没关,陆焉知抵着门框,帮他身后的盘罗阿答挡住了大部分光线。

“半岛路266号后门,有个叫陆焉知的人给了你一把伞。”他看向萧略,温声道,“那个叫陆焉知的人,他已经回到他原来的地方了,他说,谢谢你的照顾和陪伴,他很开心。”

破晓。

银灰色的光略微泛起赤红,一寸一寸地爬上了陆焉知的脸颊,同时也是一寸寸的皮开肉绽。

眼前水雾蒙上来,什么都看不大清楚,萧略朝着陆焉知点了点头,以唇形示意,“好,我走。”

两边肺叶疼得太厉害了,萧略换成小口小口地喘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喉咙里涌上来腥甜的味道,又被他咽回去,萧略加快脚步拐出了巷子口,才脱了力,倚着墙坐在地上——他知道自己不走出陆焉知的视线,那人根本不会进屋。

萧略垂下眼,袖口上沾了几根他自己的发丝。

他捏起一根头发,想起来以前问陆焉知的一句话:胭脂哥,你为什么要管我叫杂毛儿?

你这一脑袋毛儿,又细又软颜色又浅,叫你杂毛儿怎么了?

他无意识地弯了弯唇,寒风迎面吹在脸上,一丝一丝地拼命往里钻,每一块骨头似乎都被冻脆了,萧略咬了咬牙,想到陆焉知特意放钱包夹层里的银行卡、硬币,抬手盖住了眼睛。

………

“对了,萧略今天出院。”

阮骞说完,屏气凝神等着对方反应。

然而陆焉知的反应就是没反应,他当没听见这句,继续聊回正事上去,“高速路建三年,正好从四区通到二区,两个治安区合并,都给你管……”

阮骞:“那小子出院就要直接回瑞城,你……就这么断了,不再看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什么好看的。”陆焉知一板一眼往下说,“有消息说谢少艾过阵子调萧荀回占城,萧荀搅和进来,就不好动谢少艾了。得在这个月就做了谢少艾。”

“那直接叫百合去?”阮骞问。

“先等等索佩,有合法的路子,先走‘合法’的。看看他愿不愿意供出谢少艾勾结黑恶势力。”陆焉知说完,两人齐齐闭口,电梯从地下十七层一直升到地上二层,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二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阮骞摸出烟盒一磕,朝着陆焉知示意,陆焉知随即抽了一根咬在嘴上,两个人叼着烟往外走,走廊把头的黑西服保镖即刻眼疾手快地小跑过来,掏出了打火机。

小火苗儿还没烧到阮骞嘴边的烟,那位‘黑西服’就被陆焉知一脚踹到了墙角!

“King……”

身上挂着脚印的‘黑西服’战战兢兢跑回陆焉知眼前,一脸不知所措地重新站直,又被阮骞一脚踹在了腹部。

陆焉知一个眼神,阮骞随即心领神会,几步走过去,又朝着那倒霉鬼踹了几脚,“知道他是King,你他妈还先给我点烟,是不是瞎?”

最后一句吼完,阮骞直接顺着窗户将那位保镖丢了出去!

二楼的高度,摔不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透过窗户扫了眼那位在地上疼得直打滚的保镖,和阮骞继续往走廊尽头的会议室走。

会议室门口的女秘书身姿婀娜,夹着文件夹凑过来,陆焉知便朝着窗外指了指,“外边儿有个人,就是在草坪上打滚的那个,找到他,给他一笔工伤补助,辞退。”

阮骞拉开会议室的门,看了眼身旁陆焉知,道,“那个是谢处长插进来的人吧?”

陆焉知轻哼一声,表示默认。

………

陆焉知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儿,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他特意挑了一辆不起眼的老款轿车,沿着摩诃皇宫那几条路绕来绕去,试图找到那只走丢的猫。

手机嗡嗡响了起来,电话那头的人汇报道,“King,萧略出院了。萧荀陪着他,他们现在去机场了。”

“继续盯着,飞机起飞了和我说一声。”陆焉知说完挂了电话,调转方向,朝着占城医院开过去。

那小子住过的病房里并没有消毒水的味道,陆焉知甚至隐约嗅到了对方惯用的香水味儿。

他站在窗口,呼吸喷在玻璃上,水蒸气氤氲开来,显露出有人曾在玻璃上涂出来的一个简易的图案——是洗手间门上那个女厕标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不是他当初在萧略身上画了这么个小人儿,哪来的这么些罗乱事儿。

陆焉知看着那个可笑的小人,伸手描了描小人裙摆。

“胭脂哥,那天晚上我坐在半岛路266号后门,下雨了,你给了我一把伞。

胭脂哥,你追连载的漫画出新篇了。我买好了。你过来看吗?

胭脂哥,树叶有点发黄,树好像病了。

陆焉知,你喜欢我。”

………

陆焉知朝着玻璃又哈了一口气,那个小人似乎被他描得更丑了。

手机响了起来,陆焉知接通了电话,那头机械化的声音毕恭毕敬,“King,萧略乘坐那班去瑞城的飞机,现在已经起飞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出事了,索佩在里边儿自杀了。”

陆焉知握着手机的手指募得收紧,许久才爆发出一声,“放屁!”

“放什么也没用,官方给出的就是这么个说法……”

盘罗阿答停顿片刻,犹豫着给出意见,“老陆,打听不清楚姓谢的什么后台,要不别顶风儿搞他了?”

“不行,他动了杂毛儿。”

陆焉知皱着眉沉默片刻,开口道,“叫百合去。”

………

占城,清风集团总部大楼。

“和索佩那种人有来往,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占城容不下你了是不是?不如趁早回国外去。”

“你都三十了,什么时候能懂事一点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话这位是清风集团现任主席陈清河,这人站得腰板笔直,五官端正而深邃,透出一身凛然正气,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低头站着的谢少艾,开了抽屉摸出药瓶,拧开瓶盖儿磕了几粒填到嘴里。

谢少艾见状,端着桌上水杯递到对方手里,“有病还是得去看看,总吃保健品不顶用……”

等陈清河一仰脖吃下了药,他放下水杯,叹了口气,换成怀柔政策,“少艾,我知道那个小飞行员的事儿,你一直耿耿于怀……”

“耿耿于怀?”谢少艾提高了些音量。

“你小点声。”陈清河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水,抬眼看了看谢少艾,“温少校去世很多年了。你不能总拿死人跟爹置气。”

谢少艾怔了下,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但温延这个坎儿我过不去,所以你也别拉皮条让我见什么王小姐黄小姐李小姐,我就是个死基佬,没资格姓陈,没资格给做你儿子!”

他说完,整理了下领口,呼出一口气,表情恢复如常,彬彬有礼地推开门,又回身从外边儿把门好好关严——他是年少有为的占城警署谢处长,不能跟个耍猴的一样,叫别人看热闹。

…………

“谢处,你现在能过来一趟么,索佩……自杀了,尸体焦糊糊的,日晒致死。”

谢少艾扣好安全带,皱了皱眉,道,“我过去他能复活?在开车,不方便听电话,一会儿到警署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少艾打着火儿,四扇车门即刻发出自动落锁的声音,他脑中警铃大作,刚挂断的手机也在这时再度响起来。

手机屏上显示不出号码,是一串加密的星号,谢少艾最烦这种故弄玄虚,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喂,您好?”

“车底下有炸弹,倒数三个数。”

电话里那位带着笑意,和他记忆里某个声音重叠在一起,谢少艾按要求开口数,“三二一。”

对方顿了一下,而后轻笑着应道,“你死了。”

谢少艾回过神,抬手摁下解锁,试探着推开了车门,又再次重新关好,了然这就是个低级趣味的恶作剧,朝着话筒开口道,“百合先生亲自动手,就算真要我死,也没什么。”

电话那头不再应话,谢少艾听着对方呼吸声,下意识开口道,“别挂,上次没有发现……”

“其实你讲话也有点像他。”

电话那头顿了顿,道,“像那个温延?”

谢少艾想了想,开口,“他除了和我上床的时候话多,平时都比较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百合又笑了,压低了些声音,“你确定?”

“……”

在百合那声高仿的‘你确定’从听筒传过来时,谢少艾像被烫到了一般,将手机扔了出去。

那是温延戏弄他时最常用的语气。

谢少艾解开安全带,费劲地弯下腰,把掉到副驾底下的手机拿回来,上面显示对方已经挂断了他的电话。

黑色轿车驶出车库,谢少艾唇角边的笑意变淡不少——他把萧略的存在告诉给了索佩,一是试探萧略在陆焉知那儿的分量,二是怕陆焉知和索佩真打起来,摩诃城搞成战区殃及占城。

这一下真戳疼了陆焉知,气头上,派人索他的命来了。

可是这位百合又疯疯癫癫,实在不像是索命的。

夜色深深,谢少艾拐回市区,打算先回占城警署,跟着去看看索佩的尸体,车刚进了条狭窄的单行道,职业练就的敏锐感,让他迅速捕捉到站在道路尽头的长发男人。

对方显然也是看见了他,先是弯弯唇,而后突然抢过身旁一个醉汉手里的椰子,风将这男人的长发和白色衣摆扬高,然后这人一气呵成弯下腰,以一个滚保龄球的姿势朝他抛来这颗椰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椰子!?

谢少艾的车没停,路太窄他也躲不开,等车开过去时,他才意识那颗椰子发挥了什么作用——这车底盘低,那颗椰子刚好把它架了起来,前边儿俩轮子完全挪不动地方了!

百合在那头极为幼稚地抬手朝着谢少艾比划了个枪的手型,道,“doublekill,你又死了。”

“……”

谢少艾闭了闭眼,他需要缓一下,这人毕竟顶着一张温延的脸。

“谢处觉着,我是和你闹着玩儿吧?”

这男人拉开了驾驶位那一侧车门,猛地拽住了谢少艾的手臂,仍是笑吟吟的模样,“不是的。”

…………

视野一片漆黑,叮叮当当一阵响,套在谢少艾脑袋上的袋子没有被摘下去,他似乎被铁锁链一圈又一圈地缠在了一张椅子上。

“能玩一会儿再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似乎是这人在打电话请示。

“好,谢谢了。”

袋子终于被摘了下去,眼前恢复光明,谢少艾打量着这间地下室,真心吃不准这喜怒无常的神经病脑子里想些什么,打着哈哈道,“能……只玩不杀吗?”

百合笑意盈盈,朝着他走近一步,抬脚便踹翻那张椅子,连带着椅子上的谢少艾一起翻在地上,谢少艾的脑袋先着了地,头上一凉,登时就摔见了血。

谢少艾不着急起来——被锁链拴得结结实实,他也起不来。

他的视线被天棚吊着的两个钩子吸引,这俩玩意儿不像有什么好用途,谢少艾收回视线,一旁的百合已经发现他在看什么,看似愉悦地笑出一声。

百合伸手将那张椅子重新扶正,两只手摸上谢少艾的肩,慢慢往下停在锁骨部位,开口道,“那两个钩子可以用来‘荡秋千’,不过体重太过的不行,上次那个就是……”

他的手指重重地在谢少艾锁骨上压了压,“吊起来的时候断了,整个人摔下来了。”

说完,百合注意到他额头淌下来的鲜血,直接覆过去舔了舔,谢少艾连人带椅子蹦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向刚舔完他脑袋的百合。

“你尝起来挺好吃的。”百合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谢少艾瞬间从头皮发麻到了脚后跟儿!

百合像是发现了新玩物,还在兴奋状态,他注意到谢少艾手臂上的一个‘7’的纹身,直接把对方袖子卷上去,将那串数字纹身念了出来,“41357,是什么意思?”

‘导弹拦截失败,预计30秒后撞击况议员所在客机,战机41357,准备牺牲。’

谢少艾脑子里再次回响起那时塔台传回的话,他开口道,“温延最后一架飞机——41357。”

………

高速公路的风有些大。

后边儿紧跟不舍的几辆警车被甩得就剩下一辆,阮骞这才在路边儿停了车,降下来车窗,然后点了根烟。只是这诡异的风吹得火苗儿左摇右晃,半天儿烧不到他手指间那根烟。

他烦躁地将烟吐掉,发动机却在这时开始剧烈抖动,几秒之后,直接自动熄火。

车抛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骞怔了一下,而后再次摸出根烟,锲而不舍地要点上,打火机却在那儿搞罢工,只蹦火星儿。

“车抛锚了?”

这声音出来的同时,一只修长的手握着个打火机,亮出了火苗儿。

风也在这人出现时小了不少,火苗儿在阮骞眼前扭着妖娆纤腰,萧荀护着那簇火苗儿低了低头,见阮骞不回话,又道,“这么巧,在这儿碰见你。”

阮骞冷哼一声,没有再往前去够那簇火苗儿,他收了烟,也避开了萧荀的火,“你都跟了我一路了,巧什么巧?”

萧荀两手撑在他的车窗上,视线与他齐平,实话实说,“谢处联系不上了,最好和你们摩诃没有关系。”

阮骞耸了耸肩,“来问我干什么,萧警官不是最擅长领一张搜查令,然后搞得鸡飞狗跳啥也搜不……”

他忽然住了口,盯着天边儿逐渐发灰的颜色,迅速低头看了眼车里仪表盘上的时间,顿时大惊失色,“艹,就怪你他妈瞎追着我跑!几点了,你看看几点了!!!”

萧荀感到一阵莫名其妙,表上时间显示,清晨五点五十九分,差不多也能算成凌晨——他突然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快天亮了!

“上我的车。”萧荀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他几年前抓过的那几个变态杀手之外,萧荀并没有多少和类人打交道的经验。

他将阮骞推到吉普车后座上,然后就近抓过一旁的毛毯,把阮骞包裹得严严实实,又良心不安地将毛毯往下扯了扯,露出阮骞一双眼睛。

“别慌,我开快点,十五分钟就能下高速。”萧荀道。

阮骞眼神有些微妙,他笑了笑,眼尾随之弯起来,“我不慌。”

萧荀被撩拨的有些不大对劲,他动作粗鲁地把毛毯往上提回去,盖住阮骞那双眼睛。

车行驶的第十二分钟,太阳还未显身,但天色已经渐亮。萧荀驾驶的吉普车也终于下了高速。

萧警官不抓嫌疑犯时从不超速、萧警官开车从不压线、萧警官除了警笛之外很少摁车喇叭滴别人、萧警官更不可能闯红灯——但是他今天为了后座上这么一大团玩意儿,连闯了五个红灯,摁喇叭摁的旁边那辆忍无可忍地摇下车窗追着骂他一路,在这之后他终于成功找到一家地下宾馆。

萧荀显然要比阮骞更紧张,不然他也不能关上房门才想起来把‘这团玩意儿’身上又厚又长的毛毯扒下来。

毕竟不是专业的遮光布料,阮骞脸上脖子上都有清晰可见的烫伤纹路,细小的伤口是按照毛毯上的钩花形状来的,竟然叫他瞧出那么丁点儿的美感。

萧荀心脏跳动加快,他在脑子里重复一遍——一丁点儿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毯子上……有奶味儿。”阮骞眨了眨眼,看着他开了口。

“……”萧荀。

阮骞朝着他凑过去,低头在人颈窝儿嗅了嗅,道,“你身上也有奶味儿。”

“……”

萧荀盯着阮骞脸上的烫伤痕迹,想到了自己备在车上的小医药箱,开口道,“等我一下。”

然后逃命似的出了门。

等萧荀从车上找到了医疗箱拎进来时,阮骞已经窝在沙发上阖上了眼睛。

脸上的伤已经逐渐自愈,淡了不少,只剩下红红的一道印子。

萧荀将医疗箱随手放在了桌上。不管看过多少次还是觉着惊奇,他盯着阮骞脸上的那道印子,直到它完全消失不见。

“脖子上被烫的严重一些,你要看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骞说到后半句时才睁开眼,他盯着萧荀,偏头给他看自己的脖子。

萧荀弯下腰,伸手在阮骞脖子上压了压,“也没多严重。”

“不是那儿。”阮骞压低了些声音,“往下一点。”

“这儿?”

“再往下。”

“这里?”

“往下……”

萧荀停住手,抬眼看向阮骞,“我以为你是直男。”

“直的不严重。”阮骞笑笑。

于是萧荀了然地站了起来,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干柴和烈火刚碰一起,还没等往起烧,两段截然不同的交响乐齐齐响起来,混杂在一起,十分闹耳朵。

阮骞和萧荀各自滚到床边儿,找到了自己电话。

二人对视了一眼,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阮骞避嫌地拿着手机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萧荀留在外头,接电话前还特意调低了听筒里的通话音量。

“头儿,线人说,在摩诃那个鬼牌百合住的地方看见谢处了。”

阮骞的手机听筒里也传来了消息,“骞哥,King去了百合那儿,然后联系不上了,百合先生也联系不上,关键是那位谢处跑了……天亮了,那些派出去的人类没个信儿,咱们又谁也不出来门,怎么办?”

阮骞挂断电话,拉开浴室的门,抬眼看萧荀,“帮个忙。”

房间里暧昧的气息还没褪干净,萧荀的态度也强硬不起来,“你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处毫发无损,不过他坐过的那张椅子上换了个人,陆焉知此时坐得格外并不舒坦,他肩头只剩下一个刀柄凸出来,这把又细又长的刀刺穿了他的肩膀——不仅如此,还刺穿了椅背,将这男人整个钉在了椅子上。

后半截穿透陆焉知身体的刀子被百合握住,施力掰弯,百合并不在意瞬间鲜血淋漓的手掌,他把穿透陆焉知的那把刀改成了‘U’形,使得对方无法自行将刀拿出来。

陆焉知说不上自己什么心情,从变成类人留在摩诃那天起,就认识百合,十多年相处,就算这人跟谁都不亲近,但也绝不会是捅刀子扎自己人的那一拨儿。

他看了眼站在百合身后的谢少艾,开口问道,“都不给我个解释吗?”

“抱歉,我不能让你杀了他。”

被刀子割破的手掌逐渐复原,百合低下头看了眼陆焉知,“茶全救了我,我不该伤你。”

“一个小时之后,我叫人过来找你。”顿了顿,百合补充道,“我的地下室做了隔音,你喊没有用。”

这句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陆焉知冷哼一声,视线落在谢少艾身上,“谢处,该你了,不发表一下获奖感言么?”

谢少艾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如陆焉知所愿地发表‘获奖感言’,“陆先生,我相信这只是小小的误会……这次我不计较,之前的事也请你不要计较,我们有个很好的开端,希望下次见面能延续那个开端。”

说完,他跟着百合走出了地下室。

外面艳阳高照,百合在踩到光影之前停住脚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少艾扫了眼太阳在瓷砖上铺出的一小片平行四边形光影,摸出手帕擦了擦额头干涸的血迹,打量一番窗户上遮光材质的窗帘,没有去拉窗帘合上那道缝隙,反而朝着百合晃了晃手,示意对方退后。

百合朝后退了退,谢少艾见对方退不到位,直接走过去扳着对方肩膀将人一直推到了墙角,对方的几根长发因静电扬起来沾在他的脸颊,撩拨得他浑身都痒。

谢少艾重新回到窗户前,一把将窗帘拽下来,尽数裹在了百合身上,开口问,“温延跟你有血缘关系吗?双胞胎?还是你整过容?”

百合站着不动,配合地被他包成一个木乃伊,谢少艾又问道,“你要什么?钱?总治安官的位置?”

“我要……你滚回你的占城警署。”

对方终于出了声,声音隔着层厚厚的遮光布,听起来有点发闷。

谢少艾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遮光布,确认将这人盖得不漏一寸皮肤,而后将对方打横抱起来,“别挣扎的太过,到太阳底下了,你们家车库在哪?”

“……”

手机锲而不舍地震动,谢少艾将百合塞进了后座关上车门,接了这个电话,“说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火急火燎,“谢处,验尸结果出来了,那个‘焦糊糊’不是索佩,照这个情况判断……索佩应该是越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半个小时之后,地下室的门再次被踹开。

萧荀和陆焉知打了个照面,两个人均是一愣。

“百合叫你来?”陆焉知拧着眉毛问道。

“阮骞叫我来。”

萧荀说完,确认地下室除了他俩之外没有人,放下戒备,绕到陆焉知后方看了看那把奇形怪状的刀子。

“别站我背后,总觉着你还得给我补一枪。”陆焉知说。

萧荀不跟他拌嘴,他拿着自己衣服垫着,将后面那截刀子重新掰直,而后站到陆焉知身前,利落地拔出了那把长刀。

陆焉知捂着嘴吐了半天的血,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些,刚往起站,起来得有点急,眼前一黑又重新跌回椅子上,索性就那么坐着开口道,“萧警官,我真是谢谢你。”

这人道谢和说脏话的语气没差太多,萧荀难得好脾气地应道,“不客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入夜。

阮骞绕着陆焉知面前那桌子转第六个圈转到一半,又反向绕了回去站到陆焉知面前,把桌上手机递过去,“给百合打电话。”

陆焉知抬眼看阮骞,“我说什么?”

“他不是说对不起了么,”阮骞移开和陆焉知对视的视线,音量明显小了不少,“你就说没关系。”

陆焉知抬脚踹向桌子,桌子滑出去半米,又被被阮骞单手摁住。

“他捅我一刀,说对不起,我就得说没关系?”陆焉知恼着,“是不得还得敬个礼,摸个手?”

他睁大了眼,展开双臂伸手比划了个长度,“那刀那么长,你让我说没关系?”

“你有的选吗?”阮骞把桌子搬远了点,怕陆焉知又要踹,“盘罗先生在的时候,百合就是鬼牌,摩诃的这些线,过他手的太多。”

“不知道那个姓谢的深浅,我本来就不同意你动他。百合只是不让你杀谢少艾,他要是真背叛你,不是现在这么个样,你得把他哄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见陆焉知不说话,趁热打铁道,“你就算信不过百合,也得先哄回来,收了他手里的‘线’不是?”

“艹,”陆焉知拧着眉毛再次伸手比划,“那把刀那么长!”

“……”阮骞。这人似乎在撒娇但是我没证据,他想。

………

瑞城。上午八点二十二分。

“萧略你怎么不声不响请那么久假,”徐菱趁着没到上课时间,一屁股坐到萧略身旁,“听说你回占城了,怎么,你好久不见你们家那位,滚床单滚得下不来床啊?”

“……”

萧略清了清嗓子,又轻咳一声,他没有提被绑架的事儿,只含混地给了个差不多的解释,“声带有点发炎,医生说要过几天才能恢复。”

“嗓子哑了?听着还挺Man的,”顿了顿,徐菱忽然瞪圆了眼睛,“滚床单滚得声带发炎了吗!?”

“……”萧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整天的课业结束,他又去了瑞城码头,船票的窗口服务人员早就记住了萧略的脸,好阵子不见,好奇地问他是不是出去旅游了。

葩依半岛西岸,图书馆。

这是巴顿老先生生前一直工作的地方,没等他绕着图书馆逛完一圈,身后跟了他半天的管理员忽然快走两步与他并肩,主动和他开口说了话,“小子,你是之前天天晚上来我们镇上,到处打听巴顿先生的那人吧?”

萧略点了点头,注意力在老人口中的‘天天晚上’上稍作停留。

“你和盘罗先生……”这位老人警惕地噤了声,转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假设这个人口中的盘罗先生就是盘罗茶全!

萧略心脏狂跳,面上尽可能保持了镇静,他四处看了看,空旷的图书馆里似乎并没有其他人,便从钱包里摸出那张红心K,金箔扑克晃得对方眯了眯眼,萧略抬起头,“我叫陆焉知。”

说完,他像是补充证据一样,将早已牢记的、这张红心K上曾出现过的那串葩依字母一个一个地拼了出来。

摩诃城那位真正的陆焉知并没那么大名气,再加上眼前这老者守着这座岛礁上的图书馆,萧略面上镇定自若,心里敲鼓,赌眼前这位两耳不闻窗外事,能被他蒙混过去!

“跟我过来。”只见这位老者犹疑片刻,背过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领着萧略去了仓库,爬上梯子摸出一本带着霉味的皮套笔记本,他抬手掸了掸上面的灰,将笔记本递向萧略,“盘罗先生说,如果有个叫陆焉知找来,就把这个本子给他。”

萧略接过那个本子,厚厚的一层灰尘飘起来,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

“你要是不急着走,可以留下来陪我说说话。”

对方带着萧略来到了顶楼,夜风很凉,破晓前夕,漆黑一片。

“盘罗先生在世时,每年都会来这儿住几天,他和我说过很多关于你的事儿。”

“说救不了你的父母,感到很抱歉,说你变成类人的第二天误喝了好多水,洗胃洗得差点交待了小命。还说过你刚被领回去的时候不怎么说话,总发呆……后来有一次他忽然说后悔转化了你。”

萧略静静地在一旁听着,并不打岔。

“盘罗先生是先天类人,从未见过太阳,也从未吃过人该吃的东西,他不知道做人是什么感觉。”

“红心K上的名字,是出现类人抗体的第一个人。盘罗先生一直在寻找这人的后代,不过他找到的人每次都先一步被杀了,包括巴顿先生……

后来,盘罗先生找到了屠杀抗体的人,这个人叫陈清河,盘罗先生的笔记里有写,陈清河从小就过得不好,想要类人灭绝的人要抓他们,类人也要抓他们,所以这个陈清河,应该是那位抗体祖先的后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人势力太大,盘罗先生也因此丧命,他不希望你参与进来,所以从头至尾都瞒着你。你不要怪他,他怕给你希望,又让你失望。”

老人沉默了许久,远方的海浪声很轻,他又开口道,“我活到这个岁数,该实现的,都实现了,如今就剩下一个愿望,现在也可以实现了。”

他偏过头看向萧略,“你不是陆焉知吧?”

萧略顿了顿,开口道,“我不是。”

“嗯,你是陆焉知的人类。陆焉知不会坐在这儿,陪我看日出的。”

正巧太阳缓慢的浮出海面,老人笑了笑,专注地看向日出的方向。

海浪似乎安静下来,刹那间,老人周身瞬间燃起了赤色的火焰,萧略猛地站了起来,“您……”

对方却在火焰簇拥中摆了摆手,示意萧略别再靠近,他的表情变得祥和而安宁,“我这个年纪的类人,会烧得很快,不遭罪。”

“年轻人,祝福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三年后——法律公开认可类人身份的第二十一年。

占城。

虽已入夜,但这里是座不夜城。

“我不信你,别动我!你们这些一心想要类人死光的恐怖分子!艹你们!”

“这位先生,请你别再动了!”

许是被眼前这个俊秀的年轻人的气场震慑,又或者是扑腾累了,躺在地上的凶悍大汉一时间像被定住了一般。

萧略吐出一口气,伸手压在对方手臂上的紫黑色血管上,“日光弹已经扩散了,再有一会儿就会随血液循环走到心脏,要救你,现在只能切掉你这条手臂,清理血液,再接回来。”

大汉愣了下,一听要切他手臂,再度挣扎起来,旁边摁着他的医护人员被他甩了出去,“我不要做残疾!你们别碰我!”

“断臂在短时间内接回去,成活率极高,不会对你有影响,何况你还是类人,愈合能力极强。”萧略解释道。

“不行!离我远点!别动我!”

闹剧上演第六分钟,萧略忽然宣告放弃,他抬手整理了一下衣领,开口道,“所有人,松开这位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面面相觑,而后下意识松了手。

“先生,你叫什么名字?”萧略看向地上那位壮汉。

“巴里。”

“好的,巴里先生。”

萧略看了眼表,一脸严肃的开口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只是实习医生,那么在三分钟之后,我要宣布你的死亡时间了。”

紫黑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沿着手臂血管一寸一寸往上爬,巴里的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终于崩溃地妥协道,“好吧好吧,按你说的……救我!”

情况紧急,护士虽然并不认得眼前这位实习医生,仍是按照对方吩咐递过来医用电锯。

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直到巴里和巴里的手臂一同被送上救护车。

摄像机对准萧略,记者举着话筒凑了上来,“请问您是清河医院的医生吗?”

“不是,”萧略擦掉脸上沾到的血,推了推眼镜,对着镜头笑得温文尔雅,语气里满是遗憾,“我错过了面试时间。”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视机前的陈清河点了点屏幕里的萧略,对身边的秘书道,“这个人,破格招进来。”

旁边等着董事长签字的中层经理扫了眼屏幕,镜头切到病床上手臂成功接好的那位类人患者,小中层赶紧附和道,“好好好……清河医院成立两年,就需要这种,能为我们医院带来正能量的年轻血液!”

………

“温延,你快看这小偷,在你宿舍门口鬼鬼祟祟,我还以为这小偷偷什么,他偷你垃圾!”

“偷垃圾?”摆弄飞机模型的少年终于停下手,侧身看了看门口被人围堵着的谢少艾,“为什么?”

谢少艾梗着脖子,“你猜。”

……

“温延,我看见你跟陈主席家小公子亲嘴了,为了攀高枝儿下血本啊!”

两具身体交叠,皮肤上寸寸都是细密的汗。空调吹得屋子里有些凉,两个人喘息还有些急促,压在谢少艾的少年从他身体里拔出来,扯着被子盖在谢少艾肩头,怕他着凉。

而后谢少艾听见自己的声音,“温延,我们分手吧。”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导弹拦截失败,预计30秒后撞击况议员所在客机,战机41357,准备牺牲。”

“41357收到。期待下次与你再见。”

温延说这句话时入乡随俗用了葩依语,这句话和汉语的“我爱你”发音几乎一样。

谢少艾猛地惊醒,眼前的天花板洁白无瑕,刚才的梦,压得他喘不上气。

他盯着天花板,心跳频率渐渐慢下来,忽然摸过床头那瓶安眠药,使出全力扔了出去,瓶身撞到桌角,没拧严实的盖子滑脱,白色药片叮叮当当滚得满地都是。

闹钟显示时间,凌晨两点零一分。

谢少艾伸手把头发刨向脑后,在床上坐了会儿醒神。

下地,开灯,把地板上撒的药片一粒一粒捡起来,塞回瓶子里去,最后才将整个瓶子扔进垃圾桶。

该换药了,这种效果不行,想醒醒不过来,不想醒瞎醒。谢少艾想。

镜子里的男人相貌十分讨喜欢,清秀英俊,看着比实际年龄小很多,他扯了扯嘴角,镜子里的人也笑了笑。剃须刀不慎割破了下巴,谢少艾迟了几秒,移开那个剃须刀。

谢少艾处理好下巴上那道细小伤口,洗漱完毕,去书房开了电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大同小异的编号,因失眠而钝痛的脑袋要炸了,他抬手抵着额头,将看过好多遍的照片一张张过筛子。

他早就循着当年击落温延那架飞机的导弹序列号,查明那颗导弹来自某个已被团灭的佣兵组织。

这一次,他注意到了照片角落里的半个人脸——确切的来说,只是个照虚了的侧脸。

谢少艾坐在椅子上呆滞片刻,把手里的鼠标捏得嘎吱嘎吱响。

像是索佩的脸。

他将那一小块截图发给了鉴定科,不一会儿那边传回了结果——照片里那个侧脸是索佩本人无疑。

………

夜深,摩诃城才刚开始喧嚣。

萧略在肥硕的橘猫额头蹭了蹭脸,又确认对方脖子上的安全卡扣项圈十分‘安全’地写好了自己的手机号,才蹲下将猫放在了地上,“去吧。”

“喵!”

橘猫多吉叫了一声,而后随遇而安地原地卧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并没有走远,他之前训练多吉的时候,每天都抽空陪它盘腿坐上一个小时,在他不懈努力下,现在的多吉无论在多吵闹的环境下也能岿然不动地静坐十分钟!

萧略坐在咖啡厅里,借着手机屏反光观察着那只猫。

多吉静坐的第八分钟,它感到了百无聊赖,于是换了个里倒歪斜的姿势,抬起后爪挠了挠下巴。

“吱嘎!”

轮胎摩擦水泥地发出一声刹车。

萧略放下手机,将头埋进了马克杯里,泡沫不小心沾到鼻尖儿,他仍是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抬头。

司机眼疾手快地下车,拉开后座车门,有人下车了。

然而下车的男人顾不得夸这位司机机灵,他的注意力全在地上那只猫身上,连脚下马路牙儿都没看到,被绊了个仄歪。

卧没卧样的橘猫也终于看见一身碎花西装的陆焉知,它仿佛见着了红布的西班牙斗牛——一个有力地弹跳,两个前爪儿稳稳搭在陆焉知肩膀,后爪扑腾半天,勾脱线了男人西装上的华丽刺绣。

陆焉知毫不在意衣服开线,他托着多吉的屁股,表情仍有些不可置信,“你……长胖了好多啊?”

多吉脖子上的安全扣蹭在陆焉知身上,陆焉知注意到了,他看了看项圈上的铭牌,皱了皱眉,警惕地四处环视一圈,而后快步走回车上,啪得一声甩上车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King,”

摩诃皇宫的金牌秘书Amy一边儿说话一边儿撩她刚烫成波浪的长发,“猫主人说多少钱都不卖,他说,您捡到了他的猫,并且喜欢他的猫,他感到很荣幸,但是您这是偷猫,他希望您在三天内把猫还给他,不然……”

陆焉知端详着对方的表情,猜道,“不然他就要报警?”

Amy点了点头。

陆焉知想了想,又问,“你说了我是谁没有?”

Amy又点了点头。

陆焉知皱起眉,手陷入猫后脖颈里的柔软毛发里,不小心抓痛了在他腿上打盹的多吉,反手就被挠了一爪子。

三道破了皮的血道子一点点恢复原样,陆焉知不甚在意地由着多吉跳了下去,多吉在屋里踮着脚绕了半天,最后还是回到陆焉知身边儿蹭腿,蹭一会儿蹭累了,索性直接在他腿边儿卧倒。

“把人约到范塔西亚。和那个卖镯子的史蒂芬孙的饭局改明晚,我去见那位‘猫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分钟后,Amy和她的高跟鞋踩着均匀的节奏走回了陆焉知面前,“猫主人说他今晚要上夜班,如果您要还猫,请在十点之前到清河医院北口的长椅上等他。”

“……”陆焉知。

晚,十点零八。

陆焉知戴着墨镜盯着眼前一排长椅犯愁,长椅从北门靠边儿这头开始,断断续续能蜿蜒出去几十米,对方没说清楚到底在第几张长椅上等着。

他拉高了风衣领,抱稳了多吉,沿着这格外长的长椅,来来回回的走。

但多吉实在是太沉了,陆焉知胳膊发酸,就近将多吉放在了长椅上,谁知道多吉直接蹦到了草丛里去。

他担心小树杈划伤了这身躯庞大的猫,弯腰刚打算把它拽出来,背后却突然响起一个语调平缓的声音——

“陆先生。”

陆焉知的心脏瞬间跳快了不少,这声音像萧略,不过那杂毛儿还从没叫他过‘陆先生’。

他站直身体转过身,‘猫主人’面对着他,开口说出了第二句话,“好久不见了,陆先生,我的猫在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陆焉知怔在原地。

萧略又长高了不少,一身白大褂衬得这青年肩宽腿长,已经完完全全是个颇有魅力的男人模样了。

被点了名的多吉从草丛里冒了头,抬爪子拨弄掉挂在猫须的杂草,颇为乖巧地到陆焉知脚边儿蹲着。

陆焉知失态的愣住,萧略神情自然地低头看了眼手表,“我休息半个小时。夜里风大,找个地方坐吧。”

清河医院附近某咖啡厅。

“什么时候回国的?”陆焉知问,他抱着瓶人造血,有些喝不下去,他不饿,但他需要这么个道具,让他不用去跟萧略对视。

“最近。”萧略应道。

一旁的多吉不老实地伸手去扒萧略白大褂衣角,萧略侧过身盯着这猫,做了个朝下压手的姿势,那只橘猫即刻原地蹲好,一动不动。

陆焉知觉着有点儿惊奇,硬着头皮试图搭话,“这边工作忙不忙,要是不顺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先生,”萧略打断他,丝毫没有叙旧的意思“我要带多吉回去了,你不适合养它。更何况,你之前抛弃了多吉。”

“嗡——”

陆焉知还没开口解释,桌子对面,手机在萧略口袋里震动,对方接听电话,表情也变得柔和起来,“不用,在家等我,我把多吉送回去……你到清河医院了?那好,我在北门左手边的这间咖啡厅。”

咖啡厅门口的风铃发出悦耳的声音,陆焉知回过头,首先注意到这女人高高隆起的腹部。

萧略随即站了起来。

“陆先生,谢谢你肯把多吉还给我,我时间比较紧,”他弯腰抱起来多吉,“我要先送小菱和多吉回去,再赶回来上班。”

“陆老板……不,陆总治安官……好久不见,您好像瘦了不少。”徐菱同陆焉知打了个招呼,三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陆焉知将那瓶人造血放到一边儿,抬眼看了看萧略,开口,“你回去上班。”

随后,陆焉知朝着多吉勾了勾手,那没骨气的橘猫登时挣脱萧略怀抱跳到了他腿上,“我帮你送她们回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今年是法律公开认可类人身份的第21年,据统计,摩诃城的类人居民数量占到我国类人总数的47%,也就是说在我国,将近一半的类人选择了摩诃城作为生活工作的城市……”

电视上,妆容精致的主播提到‘47%’,索佩转过头看了眼屏幕,打了个哈欠,他懒洋洋地看向谢少艾,“谢处,你找我到底干什么,我可是还被通缉着呢,就这么在你家出现,传出去对你影响不好吧?”

谢少艾摸出手机,调到那张捕捉到索佩侧脸的照片,然后将手机推到了索佩面前,抬眼盯着对方,“我对了下时间,温延那件事发生时,你正好在那个组织。”

“啊?”顿了顿,索佩显得颇为迷茫,“什么组织,温延……是谁?”

“你知道我爸是谁。”谢少艾见他还在装傻,继续说道,“我说你死活要拖我下水,我爸为保我,弄死你不成问题。”

索佩眯了眯眼睛,点了一根烟,毫不客气地将烟灰掸到谢少艾家羊绒地毯上,“威胁我?你想问什么?”

“温延是你们杀的……”谢少艾盯着索佩,声音发颤,“你们当时在为哪个党派打工?为什么要杀况议员?”

这句话乍一听像是问话的神经有病,但索佩听明白了——佣兵组织拿钱去杀党首况忠仁,温延接到命令,用整架飞机替况议员挡了导弹,连人带飞机炸得稀巴烂。

索佩打量着眼前唇红齿白的娇少爷,嗤笑了一声,“没人要杀况议员,是你爸,非得要温延死。”

………

占城,清河医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King,我到医院了……那个什么,你确定那女的是叫徐菱吗?我特意找了一圈,刚生完孩子的的产妇住院的就这么一个叫徐菱的,可是……”

杨乐苏吞吞吐吐,音量不自觉扬高,引得医生护士患者家属频频侧目,他只好又把声音压低了,“她是人工授精,没有结婚,对对对……那红包还照给吗?”

“好的好的。”

他挂了电话,抬腿要进病房,没注意到旁边跟他相同动作的人,结果俩人挤在一个门里,双双被两边儿的门框磕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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