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这你(1 / 2)

('一个月后。

“唐纳修月底退休,调过来那个新处长很年轻,叫谢少艾。之前一直在国外,底儿不好摸,动作大了怕打草惊蛇。”盘罗阿答点上一支烟,打火机揣回兜里。

“先放着,过阵子等这人到了我去见见。”

陆焉知扫了眼烟灰缸里攒出满满一缸的烟蒂,看向这位烟不离手的主儿,“少抽点吧,嫌自己死的不够透?”

“还有个事,你派去护萧略的人传信回来,说那位谢处长好像特意去见了萧略,不知道怎么个意思……”盘罗阿答没往下说,她刚把烟含进嘴里,忽然余光一暗,粉色长发扬出清淡香味儿,盘罗阿答刚一抬头,就被来者一巴掌扇在脸上!

“你要把我送人?”抽完人,还配上一声质问。

嘴里的烟都被人抽到了地上,盘罗阿答面子上挂不住,勃然大怒,“傻逼你疯了?”

雪厉笑得格外温和,就着这副神情,他抬手反向又是一巴掌抽在盘罗阿答另一边脸上,“你雪哥哥没把你伺候好么,你要把我送人?”

陆焉知受不了有人当他面打盘罗阿答,直接掏枪要崩了这小子。

盘罗阿答条件反射地站到了雪厉前边挡着,她抬手扒拉开陆焉知的枪,回头看想雪厉,“谁说的?”

“昨天晚上跟你吃饭那姓袁的老头儿,我以前跟着索佩时杀了他儿子,他管你要人。”雪厉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要他的,我说要给了吗?”盘罗阿答道。

雪厉眨了眨眼,抬起手摸了摸盘罗阿答的脸,忽然笑得如沐春风,“宝贝儿,疼不疼?”

真辣眼睛。陆焉知想着,随手把烟灰缸砸出去,迎面洒了自己一身烟灰,“别在我这儿搞!”

“多大人天天砸东西?”盘罗阿答被灰呛得咳了几声,道,“下礼拜没有要你露面的事儿,你出去度个假吧,比如瑞城?”

………

瑞城医学院某专业最后一节晚课。

手机在萧略口袋里震了震,他等讲台上的老教授说完这一部分,才摸出手机。

是陆焉知发送过来的信息:‘你天天就这么听课?’

脑子里炸开了花儿,本来还枕着自己手臂趴着听课的萧略一个猛子坐直,笔记本被他一不小心划拉掉下去,摔在地上啪的一声响,引得宽敞的阶梯教室里,不少人纷纷看过来。

萧略弯下腰捡起笔记本,做足了心理准备,回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座椅上,有个长手长脚的男人叉着腿坐在那儿,看见他回头,于是挑了挑眉。

而萧略迅速转回来,找到课桌上的眼镜,戴上之后再次回了头。

视野分外清晰,确实是陆焉知。

这男人迎着他的视线怔了下,而后笑了笑,手背朝外向他挥了挥,示意他继续听课。

后半节课无比煎熬,萧略以为他会激动得半个字都听不进去,但反倒因为神经紧绷,注意力集中,几乎能将后半节课教授讲的每一句话都背下来。

“铃——”

可算下课。

萧略站到陆焉知面前,扬起的唇角压都压不下去。

“你来看我,怎么不提前和我说?”萧略道。

陆焉知看他一眼,“你管我说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巧,外面早不下雨晚不下雨,等萧略和陆焉知从学校走出去就开始下。

瑞城不比国内,风大雨大,雨滴又冷又硬,打在脸上刺刺的。

学校旁边有一家台球厅,二人跑进去躲雨。

本着来都来了的心态,开了个单间。

陆焉知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萧略笔记本牛皮封面上那几滴雨水,扫了眼旁边立架上的球杆,朝萧略抬了抬下巴,“会打么?”

萧略放低手掌比划了一下台球桌,“我刚有台球桌高的时候,我哥就带我打台球了。”

“是么。”陆焉知笑了,阴阳怪气道,“那萧荀真是个好哥哥呀。”

“我爸妈工作忙,我哥他接完我放学,还得去跟朋友玩,懒得折腾,干脆就带着我。”萧略一边儿说,一边儿挑了根台球杆。

“没听你提过你爸妈。”

陆焉知将萧略那笔记本放到一旁,走过去撤了码好球的三角架,将手边那枚白球朝着萧略的方向滚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球在萧略二指间停下,他弯下身,背压得又直又低,抬头瞄准,一杆击得球散了满桌,一个单数球稳稳滚进了洞。

陆焉知吹了个口哨,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继续。

“他们……很恩爱。”萧略说完,目测了下台球桌上某颗单数球的位置,弯腰一杆轻推,球再次进洞。

萧略站起身换了个位置,准备瞄下一个球。

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那天,萧略父母出车祸去世了。

陆焉知不擅长安慰人,窗外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敲着窗户,他看着萧略几乎把满桌的单数球清得差不多,这才反应过来,开口道,“一杆收了啊?那我还打什么?”

瞄了一半的萧略撤回球杆,抬眼看向陆焉知,“那你打。”

陆焉知哼了一声,“老子用得着你让?”

萧略没说话,重新弯下腰,一杆出去,球堪堪停在了洞口,那枚球一半身子都悬了空,愣是没进。

陆焉知挑了挑眉,横过杆子开始瞄球,发现哪个位置都不大好,索性使了个坏,把白球推到了球桌中央——我打不着也让不让你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比划了一下白球的位置,忽然抬手将球杆横在胸口,背过身体,反向下腰,球杆轻轻地捅了一下那白球,白球随即优哉游哉把之前停洞口那枚球撞进了洞。

陆焉知有点惊奇,“这也行?”

“挺简单的,我看电影学的。”萧略一脸人畜无害,“过来试试么?我教你。”

陆焉知没想那么多,直到他走过去,身体正面朝上,被萧略压在了台球桌上,才觉出不对劲儿。

萧略像是没有注意到陆焉知的不自然一般,他站在这男人两腿中间,将台球杆横过来,放到陆焉知手上,然后伸手沿着陆焉知的腰一直摸到了胯,偏偏语气不露出一丝异样,“腰抬高一点,别全躺在台球桌上。”

陆焉知动了动腿,大腿内侧不慎贴上了萧略,那一片儿一向是陆焉知身上最怕痒最碰不得的地方,他瞬间要炸,“艹,你他妈起来,别压着我,我使不上劲儿。”

“真的使不上劲儿么?”萧略声音带上了点笑意。

陆焉知被这么压着,鲤鱼打挺挺不起来,压着他的罪魁祸首又凑得特别近,喘息声交错,陆焉知觉着有点烧耳朵,恼了,“你他妈松手!”

灰蒙蒙的窗户映出二人交叠的身影,萧略的吐息喷在他颈窝儿,脖子那一连片都变得又痒又热,陆焉知抬腿要踹人,被萧略反应过来直接伸手压下去。

陆焉知也并非真就奈何不了萧略,他只是习惯对这小子动手时只用挠猫挠狗的力道。打重了他心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觉着耳根的火已经烧到脸上了,他拧着眉毛看向上方的萧略,“你他妈……想干什么?”

萧略把‘我想干你’咽了回去,他低下头,嘴唇循着对方的唇落下去,却被陆焉知猛地偏头一避,萧略动作没有停,唇贴在了对方暴露出来的脖子上,并且鬼使神差地咬下去一口。

陆焉知被咬得痛哼一声,恶狠狠的剜了萧略一眼,却又被这小子牵着手往腰下边儿摁,萧略的手压着他,粗鲁的摩擦着他两腿间抬头的欲望。

“摸一下,你有反应了。”萧略在陆焉知耳朵上亲了一口,继续说,“你在想什么,想和我做爱么?胭脂,我想在这强暴你……”

陆焉知连脏话都不飙了,直接忍无可忍地抬脚把萧略踹了出去!

萧略被踹了个正着,身体甩出去撞倒了一旁的椅子,他猛咳了几声,忽然弯唇笑起来。萧略伸手将那张椅子重新捞正,然后仰头看向陆焉知,“你对盘罗先生,也有反应吗?”

诡异的沉默,只剩下雨点敲打着窗户。

陆焉知的眼神寒了下来,他抄起那张刚被萧略扶正的椅子,往萧略身上砸过去!

椅子落下去速度明显迟疑了,凳腿儿被萧略一把抓住,萧略定定地注视着陆焉知,“我猜,你对盘罗先生……从来没有过生理反应吧?”

“陆焉知,”萧略忽然又弯唇笑了,“你喜欢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没有说话,他垂着眼看着地上这小子,突然松开了手,那张倒霉的椅子再次摔了个四脚朝上。

陆焉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台球厅。

瑞城的雨下得没完没了,他没走出几步,头顶上的雨忽然停了下来。

陆焉知扫了眼撑在自己头顶的宽大黑伞,侧过身看向为他撑伞的萧略。

这小子身上有香水味,还是之前那个味道。让他想起来自己窝在对方床上看的那些漫画,还有他家门口那片绿油油的树。

“向台球厅借的伞。”萧略说。

雨势很大,萧略将整个伞歪向陆焉知那一侧。

陆焉知没说话,他抬手将伞柄朝萧略那头推了推,然后朝着对方迈了一步,两个人勉强被一把黑伞都罩在了下面。

“走吧。”陆焉知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略住的小公寓是现下比较流行的双层LOFT,面积不大,整整齐齐的格局看着很顺眼,只是反光材质的银灰色窗帘看着廉价,和整个空间有些不搭。

陆焉知走到了窗边,这才发现窗户上挂着的根本不是什么窗帘,而是厚厚的涂层遮光布。

“顺手买的。”还顺手挂上了。萧略回过身弯腰将门口的鞋摆好,脱了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看向窗边的陆焉知,“你淋雨了,去浴室冲一下吧。”

陆焉知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他盯着遮光布,不肯放过萧略刚才那句‘顺手’,“顺手买这个做什么?”

萧略怔了一下,看向陆焉知,“因为……你?”

陆焉知整个身子转了过来,他倚着窗台看向萧略,“你就那么确定,我会来?”

萧略没有马上回答,他走到陆焉知面前,抬起了手,指尖儿在对方泛着潮气的衣服上碰了碰,“你就在这儿。”

萧略看他的眼神太专注,陆焉知莫名觉着有些心慌,他将萧略扒拉到一边儿,走向了浴室,“我去冲一下。”

水声很久才停。

陆焉知的头发还在滴水,他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发现萧略还保持着刚才的位置一动不动地站着。

他绕开萧略,在床沿儿坐了下来,想起晚上被迫听了半堂不知是病理学还是药理学的课,于是开口问道,“你学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怎么?”

“挺好的。”

短暂的沉默。

“你哥不和你住一起?”

“瑞城警局在市中心,学校在郊区,离得太远。”萧略解释道。

陆焉知想起阿答提过‘谢处长好像特意去见了萧略’,装作漫不经心的顺口继续问,“最近有什么莫名其妙的人找你没有?”

“没有。都是些同学。”

“……”

这杂毛儿嘴里就没一句真话!陆焉知憋着火儿没法点破,眼前的光忽然被挡住,萧略的腿几乎挨到了他的膝盖。

距离太近,陆焉知屏息没动。

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让萧略下意识错身挡住陆焉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在家里呢?我以为你又出去了,买了披萨准备留给你夜宵……”

女孩的话戛然而止,她睁大了眼睛,看见了萧略身后那个男人。

陆焉知盯着她的目光十分阴鸷,他勾起唇角,却并不是什么友善的笑意,好在陆焉知移开视线,看向萧略,“你和女孩子住一起?”

徐菱放下那个披萨盒子,抢答道,“不是不是不是,我住隔壁。”

陆焉知站起身,打算去浴室穿上脱在那儿的衣服走人,一步都没迈出去就被萧略紧紧握住了手臂,“不许走!”

徐菱脑补了一通萧略被这个又坏又渣的男人虐的死去活来,急忙开口道,“他照顾我是……是为你赎罪!”

“哦?”陆焉知抬眼看向徐菱,“我有什么罪,需要他来赎?”

“我是小菱,衣服穿得多你就不认得了吗!我他妈是你要运去欧洲的血袋!”徐菱吼完,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回到玄关,“不打扰你们了。”

“当!”

门从外面被关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想起来了——小菱,是他当初往文敛那儿送过的那个未成年‘血袋’。

他的太阳穴开始刺痛起来,海上有千万艘航行的船只,萧略偏偏遇上了摩诃运‘血袋’的那艘。

人总会抱有侥幸心理,他知道自己的‘罪’绝不止这一桩,但只有这桩,他不想叫萧略知道。

陆焉知的手紧紧握成拳,戒指磨得手指疼,他既不擅长示弱,也不擅长服软。

头发上的水珠儿滴下来,沿着胸口的沟壑滑下来,流到小腹时,速度变慢。

萧略松开了陆焉知的手臂,抬手摸到了那滴水珠。

撤回手时,陆焉知摁住了他的手,围在腰间的浴巾在这时候掉了下去,陆焉知赤裸着,在萧略面前慢慢半跪下来,然后抬手解开了萧略裤子上的皮带。

应酬时,他见过那些漂亮的职业血袋如何讨好男人。

手掌下的温度将陆焉知脑子里的画面撕得粉粹,隔着薄薄一层内裤,他揉了揉萧略发热的性器,那东西正硬得不像话。

萧略伸出手,把挡住陆焉知额头的湿发拨弄开,然后着魔一样,掏出性器,压低了一些,在陆焉知嘴唇上蹭了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没有动,他抬头看了萧略一眼,而后张开了嘴,试探着把这根看起来有点狰狞的肉棒含进去。

想射在陆焉知那张脸上。

包裹着性器的口腔很润,陆焉知跪在他眼前给他舔。

这个画面太刺激,萧略不管自己现在算不算趁人之危,他想操陆焉知,从那些人端着摄像机要看他们做爱那时,就想,而且很想。

“胭脂……”

萧略出了声,然后看着陆焉知放开那根水淋淋的肉棒,抬眼看向他。

萧略直接把陆焉知拉到床上,他埋在对方脖子上嗅了嗅,而疯狂地亲吻他,从耳后一路向下到锁骨。

陆焉知只是温和的接受,甚至摸了摸萧略的头发。

“怕你反悔,我现在就想插进去。”萧略喘着,然后看着陆焉知的眼睛。

这小子这样说话,超出了陆焉知认知,况且现在这状况也早就超出陆焉知认知,他的手还在萧略头发上摸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只当他默许,偏过身,从床头第二个抽屉里,准确摸出一瓶润滑剂。

“你他妈有这玩意儿……”陆焉知惊得睁大了眼。

“干撸太疼。”萧略解释道,湿漉漉的润滑剂沾了他一手,他垂眼看陆焉知,“你真好看。”

带着润滑剂的手指在男人臀缝里滑,慢慢地抚摸藏在里面的肉洞。手指轻而易举地钻进了肉洞里,含着萧略手指的后穴瑟缩着,他恶劣地在里面翻搅,肆意戏弄后穴里的软肉。

“我要插进去。”萧略又说了一遍。

好像已经被插入了一样,陆焉知别过头,小口小口的喘气,上扬的眼尾像个小勾子,挠得萧略痒得受不了。

“嗡——”

浴室的手机十分不合时宜地响起来,萧略的手指还嵌在陆焉知的身体里。

二人对视一眼,萧略撤出手指,从陆焉知身上爬起来,“陛下,接电话去吧。”

“King。”电话那头毕恭毕敬道,“直升飞机已经在楼顶等您了。索佩先生来了,他想见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皱起眉,“知道了。”

萧略坐在床上看着这男人,“帮你吹干头发?”

“不用了。”陆焉知摸到自己的衣服,之前被雨打湿了,现在还潮着。

他穿戴整齐走到门口,又快步退回到萧略眼前,扯着这小子衣领抓他过来,然后弯腰在对方唇上啄了一口,“下次,让你操三天。”

………

直升飞机在摩诃皇宫的楼顶降落,舱门一打开,陆焉知就看到索佩,这人正叼着雪茄站在旷地等他。

据说索佩是个在雇佣兵组织里被养大的类人,尽管现在已经自立门户搞军火生意,仍习惯穿一身迷彩服配长筒军靴。

“抱歉抱歉,哪有让你等我的道理。”陆焉知换上一副笑脸迎上去。

“没事儿,花魁么,多等一会儿也是值得的。”索佩伸手搭上陆焉知肩膀,“我就是路过,来看看你,总治安官先生真是人美心善。”

陆焉知没明白他怎么个意思,不习惯被这么揽着,下意识要扒拉索佩那只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索佩感觉到,直接放开了陆焉知,“对啊,可不是人美心善么。二月份的‘血袋’少了4个,三月份少了16个,四月份直接少256个,我也是给人打工的,不想跟你在这算函数题!”

陆焉知不打意外索佩因为这事儿找上门,那些‘血袋’能在瑞城那站成功逃跑,很大原因也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最近瑞城那儿多了一站停靠检查,什么船都不能例外,”陆焉知皱了皱眉,作出为难的神态,“站点那儿都是国际刑警,‘血袋’跑了不好顶风往回抓。”

索佩笑了笑,伸手在陆焉知脸上拍了拍,手指还夹着雪茄,火星儿几乎燎到陆焉知的头发,“跑了不好往回抓,上船前挨个剁脚不就行了?血袋是吃的,不是活人。”

索佩的手越发下流的抚摸着陆焉知,“我捧着你你是总治安官,你踩着我底线了,老子也可以送你去地下做男妓,那些变态就喜欢类人,多过火都玩不坏,怎么样?”

“下次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了。”陆焉知往后退了半步,避开索佩的手,“我还有事,不送了。”

离天亮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索佩走了,陆焉知心里发闷,他绕着偌大的摩诃皇宫转圈,一圈还没转完,身后已经整整齐齐跟上好长的保镖队伍。

他站住脚,挥退了众人,随手点了个人,“陪我兜个风。”

不起眼的灰色轿车驶出了摩诃皇宫。

陆焉知对他刚点出来的这个人有点印象——身高体壮,少言寡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坐在副驾,抬手在前面分岔路指了个方向,问道,“你叫什么来着?”

“King,我叫巴里。是先天的类人。”

陆焉知点了点头,车驶进山间林路,半山腰的某幢独栋别墅一点儿光亮也没有,不注意很容易错过这个建筑物。

“停。”陆焉知说完,车停了下来,他拉开车门,吩咐道,“你不用跟了,在车里等我。”

他不知道自己来这儿是想做什么。

萧略房间那扇窗户黑黢黢的,陆焉知站住脚,又想起在瑞城和这杂毛儿崽的荒唐,顿觉耳根发烧。

“喵——”

虽然猫叫都差不太多,但陆焉知就是觉着这一声,有点耳熟。

草丛里慢悠悠走出来一只步履蹒跚的猫——花纹比较好认,是那只叫多吉的橘猫。只是这么久没见,这猫比上次要瘦了不少。

他记得萧略说过,这猫是后面那幢别墅主人养的。他居高临下地和这只猫对视片刻,“我送你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猫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缩了缩腿,张开嘴,又是一声,“喵!”

陆焉知当然听不懂,他多少还是有点憷这种带毛的生物,也幸好这只猫颇为体贴地一路跟着他。

后面那幢别墅,二层玻璃上贴的大字:房主工作调动,已办理移民,此房低价出售,有意者请致电咨询,电话号码1XXXXXX………

陆焉知偏头看这猫,“你被抛弃了?”

“喵!”多吉应道。

陆焉知蹲了下来,颇有鸡同鸭讲的架势,“我数三个数,你不转身,就代表你乐意跟我走。”

“三二一。”

陆焉知数的完全没有停顿,多吉睁大眼睛看他,“喵!”

陆焉知离近了些,注意到它蜷起来没着地的后腿儿,然后深呼吸一口气,弯下腰,将这只猫抱进怀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摩诃城三区,范塔西亚俱乐部。

陆焉知在这儿刚和人谈完事情,突然有个陌生人过来打招呼。

三步之遥,那人被陆焉知的保镖横臂拦住。

这个人陆焉知确实没见过,但照片他倒是在资料上看过好多遍——他站起身,扒拉开一左一右两个保镖,笑容满面,直接道破对方身份,“谢处长,不知道您已经到了占城上任,不然肯定要拜访。”

谢少艾并不意外被人认出来,也回了个颇为官方的笑,“还没正式上任,有点失眠,出来感受一下这边儿夜生活。”

“叫小美别陪客了,给那位客人免个单,让她过来我这儿。再叫那几个头牌都过来。”陆焉知招呼道。

“不麻烦了,我这个人不好热闹,”谢少艾坐在了陆焉知旁边,“陆先生陪我说说话就好。”

“好啊,”陆焉知笑道,“谢处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我听说,陆先生有个小情儿,在瑞城留学吧?”

谢少艾说了他最没想到的一句话,陆焉知一怔,而后神情变得疑惑又带着些不耐,“哪个?”

迎着谢少艾审视的视线,他不露痕迹的笑笑,“抱歉,私底下养的这些消遣的玩意儿有点多,记不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么,”谢少艾盯着陆焉知不放,“我可是一路听闻陆先生‘洁身自好’啊?”

“做给别人看的。”陆焉知打着哈哈。

二人在这边儿四两拨千斤地转移话题,卡座上又走过来一个男人,长头发,五官极为精致,尤其是形状狭长的眼睛,眼角略微向下,眼尾扬起,气质柔媚,但眼神带着几分习惯性的不屑。

“King。”来人开口招呼一声,而后坐到陆焉知旁边。

“百合,你怎么过来了?”陆焉知道。

“刚好在这和人谈事,看见你,过来看看。”对方微微一笑。

这人长得实在太好,把陆焉都知都衬得像个流浪汉。

暗光随着音乐节奏歇下,强光照亮了百合的脸,谢少艾刚好抬起头,视线落在百合的脸上,瞬间怔住!

谢少艾手指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起来,嘴唇翕动,好一会儿才艰难的发出两个字,“温延?”

“你认错了人。”百合将肩头略显凌乱的发丝撩到肩后,忽然垂眼笑了笑,“这位先生,这个搭讪方式有些老套了。”

陆焉知觉着有点意思,开口为二人彼此介绍道,“这位是占城警署的谢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位是头牌。”他见百合似笑非笑扫过来,才改口,“摩诃的那张Joker,百合。”

陆焉知介绍完,站起身,“你们聊。有事喊我。”

在外界只听过摩诃有Joker这个位置,知道这是摩诃的副总治安官,但没人知道Joker究竟是谁,究竟是做什么的,还是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他都有插手。

卡座上就剩下他们俩。

谢少艾摁住自己还在发颤的手,两只手交叠在一起,面上已经恢复冷静,朝着百合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刚刚唐突了,我有点脸盲,看见长头发的都觉着是一个人,分不清。”

“没事。”百合朝着他笑,“那谢处可得多看我一会儿,别忘了我长什么样子。”

谢少艾摸出支烟,想借着尼古丁缓解一下情绪,烟刚掏出来咬在嘴边,那头已经有打火机凑过来。

小火苗扭着腰。

谢少艾不敢去看百合那张脸,他低着头,就着百合的火,点着了烟,“谢谢。”

“客气,谢处长这么年轻,就坐到了这个位置。前途无量。”百合给自己也点上一根烟,手指夹着烟凑到唇边,让旁人很容易就注意到他涂成酒红色的手指甲,百合吐出第一口烟雾,勾起了唇角,“以后还要靠谢处关照。”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这边是深夜,萧略那边儿刚好亮天。

清晨五点二十分。

海上的浪比往常大很多,萧略下了船,颇有些头重脚轻。

镇子上的人很热情,萧略一路沿着仿古式邮局的路标问了下去,很轻易便得到了谢少艾口中的类人解药——巴顿·威斯曼老先生的家庭地址。

深夜。

萧略乘船返回瑞城,他得到的消息都不大乐观,巴顿·威斯曼老先生是个公开的同性恋,终身未娶,没有后代,从小就在这个镇子上生活,也没有什么亲戚。

返程时,海上的浪变得更大了,船近岸,通讯信号刚恢复,萧略估算了一下陆焉知那边儿的时间,给人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那边儿先传来一声尖锐的猫叫,萧略一愣,然后他听到陆焉知在那边骂道,“妈的,你坐到自己的屎了,你知不知道!你他妈为什么不洗澡!”

“……胭脂哥?”萧略试探着唤道。

“多吉在我这儿,它被你之前那破邻居扔了……”陆焉知又是一声吼,“艹,它为什么讨厌洗澡!艹!”

“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似乎是多吉撞掉了电话,听筒里响起嘟嘟的忙音,萧略慢半拍弯起唇角,他没急着撂下手机,一直端着手机,听到那段忙音自动停止。

……

摩诃皇宫。

“这是二区索佩老窝的地图。”

盘罗阿答将图纸推到陆焉知眼前,劝道,“你真的,现在就要拿回二区?”

“对。”陆焉知摸了摸手指上的鸽血石戒指,抬头看着盘罗阿答。

脚边儿忽然有东西拱他,他一低头,发现是多吉。

“滚蛋,昨天挠我时候没见你卖乖。”陆焉知把腿往回一收——不给蹭。

“喵呜!”

多吉抻着长腔,厚脸皮再度凑上来蹭腿,陆焉知忽然注意到了猫脖子上挂着的金属小牌子。

虽然看上去非常可爱,但他一向警惕出现在自己房间的陌生物品,于是指了指多吉脖子上挂着的猫牌,问一旁的盘罗阿答,“这玩意儿怎么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叫元雀还是扁鹊的,你不是调他过来照顾花花草草么,他去给猫打疫苗,宠物医院送的……”

盘罗阿答不说话了,她看见陆焉知在那个金属牌上摸了摸,而后一掰两半,里面那个绿色的小芯片她不陌生,这玩意儿是一个窃听器!

陆焉知在多吉的头上顺着抚摸了一把,嘴型示意盘罗阿答,“那个元雀,别让他跑了。”

………

占城警署。

“恭喜清风集团主席陈清河,再次获得年度十大慈善家称号!”

“……”

电视屏幕里正直播颁奖晚会,警局里某个刚考进来的小姑娘老气横生叹了口气,揉了揉因连夜赶报告而酸痛不已的肩膀,“陈清河有四五十了吧,保养得真好,又是混血,看那轮廓,看那五官……他要是我爸爸就好了!”

这句话刚好被路过办公室的谢少艾听见,陈清河是不是这小丫头的爸他不清楚,但陈清河确实是他亲爹。

“谢处!”小丫头看见谢少艾,即刻起立敬礼,动作幅度太大,椅子直接朝后翻了过去!

栽到一半的椅子被谢少艾及时伸手扶住,他笑了笑,开口道,“午休了,请你们喝奶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付完了奶茶的钱,谢少艾回了办公室闭目养神。

“头儿,有人要见你,这人镶着一口金牙……”

“让他进来。”谢少艾睁开眼睛,看向已经闯进来扒着门缝的‘金牙’,两手交叠在膝盖前,吩咐那个报信的小警员,“去忙,没事,我知道他是谁。”

金牙还穿着一身显眼灰色制服,大概是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能被头头接见,有些没做好准备,挺直腰板回身关门,朗声道,“报告!姓名,元雀,卧底档案编号2587,于4年前的2月21日被萧荀队长派去摩诃皇宫,在孔伽手下……”

那口金牙随着这人嘴巴一张一合而显得喜感,难得谢少艾没笑,慵懒应道,“都说了,我知道你是谁。”

他扫了眼元雀肩上的金色反光条,问道,“这是摩诃的制服吧?”

“摩诃那边要求上班必须穿制服?”谢少艾又问了句。

元雀十万火急的等着汇报‘陆焉知那头枪炮买好了准备干索佩’,偏偏眼前这新来的顶头上司跟个树懒一样,不急不忙地问烂谷子的事儿。

元雀急得脖子上崩了两条青筋,又硬生生把青筋憋回去了,道,“是的。”

谢少艾沉默了一会儿,笑了,“可真难看。”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瑞城。

“对了,因为你说要找黑客,所以我才想到给你介绍我表哥的……”

徐菱的表情有点欲言又止,她避开萧略的视线,继续道,“你跟我表哥以前可能有些误会,我已经跟他说好了,他肯帮忙,你……”

门直接被人从里边儿一把拉开,一头黄发的青年脸上是十分不耐烦的表情,“他找我帮忙,干嘛我还要低三下四?”

“注意态度!你不是还欠他钱吗?”徐菱怒道。

“行行行。”黄毛扒拉一把头发,神色温顺了不少。

“常晴?”萧略的神色带上一点意外,他看向徐菱,“他是你表哥?”

“啊……都说了,你们之前有误会,那个什么……正好我表哥也在瑞城上学……”

“跟他废话什么!”常晴伸手把徐菱扯到自己身后,反应了片刻才侧过身,把萧略让进自己的宿舍。

徐菱继续解释,“我当初死命在瑞城逃下船,就是想来找表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你忙着瑞城、葩依岛来回跑,这几个月一直没机会让你们见一面……你提起想找个信得过的黑客,我就想着把他介绍给你。”

徐菱示意他开口,常晴的语气显得有些不情不愿,“你帮忙送我爸去戒毒所,又救了小菱,说吧,想找什么?”

萧略略作停顿,报出一个人名,“巴顿·威斯曼。”

“西岸人,镇上没有和他同名的,你帮我黑进内网普查系统,看看这个人有没有什么亲戚。”

两个半小时后。

常晴关上某个局域网页面,抻了个懒腰,“这人孤寡老人一个,没有亲戚。要么就是他亲戚只手遮天,能把自己从信息库里摘出去。”

他马上否决了自己这个想法,“这个可能性趋近于零,要真有个这么牛逼的亲戚,巴顿老先生怎么可能孤寡?”

“你再帮我查一个名字,”萧略沉吟片刻,将红心K上那串葩依字母一个一个的复述出来。

常晴敲下回车,开口道,“查无此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略从常晴住处回到他租的小公寓,本该人迹罕至的郊区无端多了不少同路的人,身后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紧跟着他不放,途经写字楼的反光玻璃墙,萧略趁机扫了眼玻璃上映出来的那些人影。

个个高高大大,面无表情,有点儿像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

萧略加快了脚步,同时手摸进兜里,凭着对键盘的记忆盲摁了几下,给他哥传了一条短讯:有人跟踪我。

手机里有定位系统,那些人抓到他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扔了他的手机,所以他的手揣在兜里没拿出来,找到手机边侧塞储存卡的位置,一推一拉,不动声色的取了里面指甲大小的储存卡。

他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提了提裤腰,那枚储存卡顺势藏到了皮带中间那块金属扣里。

之后,萧略大大方方转过身,操着一口葩依语问道,“你们跟着我干什么?”

队伍后头某个打手听到这口乡音,即刻跳出来认亲,“西岸人?”

萧略毫无破绽的点头,鉴于这阵子几乎天天去西岸,他把刚打听到的镇长嫁女儿流水席摆了三天三夜这事儿直接说出来。

那个打手瞬间眼睛红了,“阿椛嫁人了,我当初还追过……”

为首头目掏出照片跟眼前这人一对比,突然伸手左右开工抽了还在跟萧略‘老乡见老乡’那下属两个大嘴巴,“带回去!”

下属捂着脸,眼里流下泪,不知是为了镇长家的阿椛,还是被打懵了,“可他是西岸人,不是占城来的那个萧略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头目瞪着他,说了一句十分老套的台词,“错杀一百,不放过一个!”

萧略一听,深呼吸一口气,撒腿就跑。

半个小时后。

“艹他妈的臭小子!真能跑!遛我们马拉松吗?”

这伙人气喘吁吁地将萧略五花大绑,头目摸出他的手机,泄愤一般踩得稀巴烂,又重新检查一遍萧略,确保对方身上没有任何稀奇古怪的东西,才将人套了个袋子,拖进车后备箱里。

时隔两年,萧略第二次被塞进车后备箱——极其狭窄的空间,既喘不上气,腿脚也被挤压的酸痛,他这才意识到他确实长高不少。

漆黑一片,萧略听见了螺旋桨的轰鸣,似乎是直升机的声音。

………

两个小时后。

凌晨2点50分,摩诃城二区。

二区的地理位置有些特殊,四面靠山,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环山公路能够抵达,典型的易守难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傀儡治安官也换得十分勤快,由于索佩把大本营建在这儿,摩诃城二区可以说是索佩的军火走私王国。

某个车库改装的房间里,气氛剑拔弩张。

卷帘门外边儿齐刷刷地码着两队人马,一边儿穿着整整齐齐的摩诃制服,肩上反光条比月亮还亮;另一边儿索佩的人穿着迷彩服,站笔直,等着卷帘门拉开——或者里边儿两位谈崩,给个开打的信儿。

“我听明白了。”

索佩笑了笑,“你的意思是以后不分我血袋生意,还要开山建高速路通到二区?”

“黄毛小子,电影看多了,”索佩将烟屁股摁灭在烟灰缸里,看向陆焉知,“想统一整个地下世界?”

“山上也都是我的人。”陆焉知摩挲着食指上的鸽血石戒指,笑意盈盈,“雪厉在二区长大,摸透了这儿的地形。”

“你说雪厉?”索佩神色古怪的笑了笑,“没事儿,你继续说。”

“你这些年卖给文敛的日光弹……就是被条子缴走那几船,我又攀了点关系要了回来。”陆焉知说,“武器,我更多。人,也是我的多……”

一旁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枣红色窗帘轻微抖动了一下,陆焉知没大在意,他只当索佩养了什么豺狼虎豹在那儿当宠物,随口问道,“什么玩意儿?”

索佩扫了眼盖住整面墙的窗帘,道,“谢处长跟我多年交情,幸好他提前给我打了电话,他告诉我,你还有个心肝宝贝,可以提前留这么一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索佩说完,站起了身,抬手将那扇窗帘猛地一拉,露出一整面钢化玻璃墙——玻璃墙里面被困的并不是什么豺狼虎豹,而是萧略!

这青年仍是个毫发无损的样子,他看清了陆焉知之后,忽然不再伸手敲玻璃,摆出一副十分惊惧的神色往后退了退,然后跌在地上,神经质地四处观望,看上去就像一个没用到家了的绣花枕头。

陆焉知回过神,逼迫自己将视线迅速移回到索佩身上,“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小玩物而已,你留的这手没什么用。”

“是么,我们来试一试?”索佩说完,朝着监控摄像头示意了一下,玻璃隔墙里边儿,四面八方的多个管道口,顷刻开始喷出白色气体!

双层钢化玻璃中间抽成了真空,隔音效果一流,陆焉知余光瞥见萧略那头状况,心里乱得不像样,他在椅子上坐足三秒,忽然换了一副笑脸,妥协道,“好了好了,叫你的人别放毒气。”

“不急,你不是说你不在乎这小子么。”索佩重新给自己点了根烟,慢里斯条道,“也不是什么厉害的毒,一氧化碳纯度不高。”

玻璃墙里面,白烟很快就均匀弥漫了密闭空间,萧略无声地咳了几声,窒息使他脖子至脸颊都蔓延开不自然的潮红,管道口还在继续喷白烟,里面白茫茫一片,萧略站得离玻璃墙稍微远了些,不一会儿就只看得清个轮廓。

“先停下,我们聊聊。”陆焉知握着拳,指甲剜着掌心,他觉着连等索佩说话的这一两秒都非常煎熬。

“孔伽当初就因为拖家带口,被文敛推出去替罪一声不吭,我们是什么人,你心里没数儿吗?还玩儿过家家这套?”那口烟没来得及过肺,被索佩从鼻孔里喷出来,他靠在椅背儿上盯着陆焉知,“是不是特心疼?都说了,你这小姘头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我们就这么聊,挺好……”

“是么。”陆焉知说。

插在索佩大本营里的眼线提前在陆焉知这一侧桌底下粘了把日光枪,陆焉知估算了一下位置,拿枪的同时,掀翻了整张桌盖向索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索佩反应敏捷地抬腿踹向桌子,倒霉的桌子撞在玻璃墙上摔的四分五裂,陆焉知毫不犹豫照着索佩脑袋扣下了扳机!

“砰!”

一声空响儿——没有子弹。

索佩好整以暇,迎着枪口笑了一声,“我他妈还能着了你个小毛孩子的道儿?”

他说完,腰里摸出短刀,电光石火之间,刀子稳稳地穿透了陆焉知拿枪那只手!

车库卷帘门的位置忽然降下来厚厚一道防盗门,严丝合缝地贴在地上,这材质一看就是防爆的那种,叫外边儿的人一时半会儿束手无策。

“本来想尝个鲜,看来没机会了。”

索佩说着,突然拔出插在陆焉知手上的刀,调转方向朝他脖子上划过去。

陆焉知躲闪不及,那把刀太过锋利,喉结上被划出一道血痕,几滴血珠儿溢出来,伤口慢慢自愈,他看了眼玻璃墙里面的萧略,盯住再次扑上来的索佩。

索佩的琥珀色瞳孔映出他们身后那个粉身碎骨的桌子——桌子有一条腿断裂,剩下个极其尖锐的锥角朝天戳在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的刀举起时,陆焉知才偏头,算准角度,索佩的刀子扎进陆焉知肩上,伤了动脉,扑哧一声,喷涌出来的鲜血覆盖了大半片玻璃墙壁!

“咚!咚!咚!”

玻璃墙发出闷响,是里面的萧略用身体撞玻璃的声音。

“抓着你了。”陆焉知这时候居然弯了弯唇角,他忍着剧痛,双手并用握紧索佩持刀的手臂,使出全力将对方猛地朝着那个碎桌的位置甩了过去——

索佩的身体砸向断裂的桌腿,尖锐的木锥瞬间从他腹部穿出,他下意识要起身,一低头,这才发现钉住他是一根血淋淋的木条!

“关了毒气!”陆焉知吼道,他拔了自己肩上插着的刀,蹲下来用那只完好的手端着刀,抵在索佩脖子上。

“悠着点,我的刀很快,你一个手抖割了我的脑袋……”索佩嘴里血沫儿溢出来,他做了个遗憾的表情,“那就只能看你的心肝宝贝死了。”

“艹你妈!”陆焉知恨得咬牙切齿,他的状态也没比索佩强多少,好几个月没进食人血,身上伤口自愈速度并不快,尤其手上和肩上这两处。

正当此时,车库外警笛声呼啸,陆焉知同索佩均是一愣。

“你报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报警?”

二人异口同声。

外边儿已经开始激光切割那扇防爆门,陆焉知皱起眉,思忖片刻,他忽然举起刀朝着索佩胸口的心脏位置上刺过去!

防爆门都能破,这扇钢化玻璃墙也自然不在话下,那还留着索佩这鬼玩意儿干什么!陆焉知想。

索佩将攒了半天的气力,放在这一脚上朝着陆焉知蹬了过去,幸亏陆焉知也是个手脚都不大听使唤的状态,被索佩踹了个正着儿,摔在墙角,半天才头晕眼花的站起身,刀子刚重新举起来,车库的门应声而倒!

“砰!!!”

跳进来的人问都不问一声,就朝着陆焉知开了枪!

陆焉知手里的刀掉在地上,整个人也随着冲击力倒在那面玻璃墙上,扫了眼举枪冲进来的萧荀,索性不再往起爬,靠着那扇玻璃墙,偏过头问道,“杂毛儿,你怎么样?”

里面儿没有回应,陆焉知想起来这是扇隔音玻璃,抬手朝玻璃加重力道叩了叩,肩上的血流的更汹涌,他歇了会儿,又在玻璃上敲了几下。

玻璃墙里面白茫茫一片,陆焉知看不清楚萧略的脸,他只听到这小子在另一头也微弱的敲了三下,然后没了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大!”

阮骞紧随其后冲进来,身后呜泱呜泱跟着不少摩诃的人,衬得打头的阮骞威风凛凛。

陆焉知抬头看向阮骞,笑了一声,“你才像老大,穿这么帅,又这么晚才露脸?”

陆焉知这模样惨不忍睹,阮骞没心情跟他对着贫,刚要招来担架抬走陆焉知,又被陆焉知示意制止住。

“报告,阀门已经关上了!”

警员分工严明,几个人负责去把索佩从桌腿上小心翼翼摘下来,拷在担架上抬走。

玻璃墙里面的管道口不再喷白烟,技术人员开始切割那扇钢化玻璃。

阮骞回过头死死盯住萧荀,开口道,“咬紧牙。”

萧荀正把枪别回腰上,他还没等反应过来,已经被阮骞一耳光狠狠扇在了脸上——还是反手打的,力道之重让萧荀直接满嘴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扇钢化玻璃比想象中要难搞,激光割在上面发出高频的噪音,萧荀趁着这功夫走到了陆焉知面前,陆焉知只好仰起头看了他一眼,“好久不见,萧警官。”

玻璃门终于成功被割出一个方口,救援人员将萧略从里面拖拽出来。

这青年已经是个意识不大清楚的模样,露在外面的皮肤寸寸泛红,身上热得烫人,被那几个救援人员搀扶着往出走,却突然拼命地挣开,冲了回来扑向那扇玻璃墙——萧略并不是扑向那扇玻璃墙,他眼前重影,根本找不准陆焉知的方向。

“咚!”

这杂毛儿的脑袋不慎磕在了玻璃上,陆焉知甚至没法伸手去拉一把。他一只手被索佩的刀扎了个对穿,另一只手刚被萧荀的子弹射中,肩与脖子相连的部位更是血流如注。

“哭你妈哭,”陆焉知声音发虚地骂了一句,又耐着性子问他,“你哪儿疼?”

喉咙里又涩又痛,萧略下意识要说话,却发不出丁点儿声音!

萧略抹了一把脸上湿乎乎的水痕,将头低了下去,搭在陆焉知腿上,他两手冰凉,每喘一口气都觉得肺里疼得有针扎一样。压着声音咳嗽了好一阵子,没觉着肺里变得好受,反而是空气都被倒抽走了。

“杂毛儿,”陆焉知静静注视着萧略发顶那个毛茸茸的旋儿,柔声继续说道,“我们以后……别见了吧?”

萧略猛地抬起头,他下意识攥紧陆焉知的袖口,又因为牵扯到对方掌心流血不止的枪伤而松开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想当着陆焉知的面儿哭,头疼突然加重了不少,眼前模模糊糊,尽管这样他仍是目不转睛看着陆焉知,说什么也不肯昏过去。

陆焉知心里堵得难受,先移开了和萧略相对的视线。

他想起了这小子前不久才说过的话:陆焉知,你喜欢我。

是,喜欢。可能从那个雨夜,这小子拿了他一把伞算起。陆焉知想。

一旁的萧荀招了几个帮手过来,将萧略拖去了救护车上,萧略仍然死死地看着他这边儿,却没有再挣扎。

身上一轻,心里也跟着空了不少,陆焉知看向站他身侧抽烟的阮乾,开口道,“来一根。”

阮乾低头看他,“你不是从来不抽么?”

陆焉知不说话,就抬眼盯着。他除了盯着暂时也干不了别的,毕竟俩手都不能抬,肩上哗哗淌血。

阮乾只好蹲下来,摸了根烟帮人放嘴边儿,又掏打火机给人点着。

第一口就被呛了个正着,陆焉知自嘲地弯了弯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这种人,要么害人,要么害己,要么又害人又害己。

萧略有大好的人生,不能因为沾上他莫名送命。

陆焉知靠在那面铺满他自己的血、还被锯出个方形豁口的玻璃墙上,仰起头,车库顶棚上是成片成片的黑色霉点,他忽然想到了刚见到茶全那时候——茶全让他选,要是他当时做了另一个选择就好了。

哪怕缺胳膊少腿,或者一辈子坐轮椅,至少可以作为一个鲜活的人,和这杂毛儿在太阳底下遇上……

然后在这杂毛儿蹭他一身香水味时,狠狠捶他一脑袋包!

…………

半个月后。

占城最高设防类人监狱。会见厅。

“只要你同意,King会帮你照顾好你的那些兄弟。”

重音放在了‘照顾’二字上,盘罗阿答握着听筒,换了个姿势靠着椅背儿,她今天的束胸扎太紧,勒得有点喘不过气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索佩笑眯眯看着她,并不说话。

“索佩,你碰了日光弹,一门心思残害同类,早知道得有进去这天,不给你那些弟兄们谋个出路?让你指认那位谢先生这些年一直拿你的好处,也不是多难办的事儿,赶快给个话儿……”

盘罗阿答打了个哈欠,有点不耐烦了,“盯着我看什么,好看吗?”

“自然是好看。迷得雪厉找不着北的女人不多。”索佩道。

“女人?”盘罗阿答扯了扯自己衣领,笑道,“我可谢谢你啊。”

………

与类人监狱相隔三十公里的占城医院,透过某间单人病房的观察窗,能看见萧略正卧在床上,盯着窗外发呆。

入了冬,外边儿开始飘雪花。

病床就挨着窗户,萧略呆坐了会儿,忽然凑近玻璃,在上面哈了一口气,而后不知道乱涂乱画了什么图案,白雾消失,那个图案也随之不见。

门口的萧荀叹口气,推开病房的门,他弟转回头看了他一眼,面色仍然苍白,朝他牵了牵嘴角,对出一个唇形,“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荀在他床边儿坐下,“医生说你肺里组织液排的差不多了,感觉好点没?”

萧略点了点头,朝着自己喉咙指了指,示意什么时候他可以讲话。

“伤了声带,再过一个礼拜,别急。”

萧荀坐在床前,一低头正好看见他弟插着针的手背。

萧略血管太细,一瓶点滴通常得扎他两三回。半个月下来,那只手背连着手腕附近有血管的地方都全是针孔,已经快没有地方可以下针了。

萧荀抬手摸了摸他弟的头发,“你想见那个姓陆的是不是?哥帮你把他抓过来?”

说好了‘以后不见’,陆焉知当真就没再出现在萧略眼前。

萧荀想到陆焉知,心里闹腾,怎么就偏偏看上了他弟,还把他弟坑成这个样子。

萧略摇了摇头,他怕萧荀没注意到,伸手碰了碰对方手背,然后又摇了摇头,示意萧荀不要去找陆焉知。

萧荀留不了太久,占城警署那头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处理——他的电话响起第三次,萧荀扫了眼手机屏上的号码,站了起来,“晚上再来看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吊瓶里还有大半瓶注射液,没有一两个小时输不完,护士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过来。

病房里又只剩下萧略,他开始继续发呆,余光却看见窗户盖上来的一大片黑影——萧略偏过头,看见了一只正对着他摇尾巴的橘猫。

他愣了片刻,用没挂水的那只手开了窗子,橘猫低下身,噌地钻了进来。

它伏在萧略腿上,左右摇了摇尾巴,抬眼盯着萧略,小声喵喵叫着。

一人一猫相互对视,萧略唇形问它,“多吉,他也不要你了么?”

………

“都半个月了,能找得到早就找到了。别找了吧?”

“不行。”

“大家手头上还有自己的事儿……”

盘罗阿答被陆焉知瞪过来这一眼逼得噤声,她在人肩上拍了拍,“好好,再多派些人出去给你找猫,丢不了的,行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点了一根烟,地下室里没有窗户,他打开了屋里的排风扇才喷出嘴里那口烟。

盘罗阿答沉吟片刻,一副哥俩儿好的姿态搂住陆焉知肩膀,“我那儿新来个RH阴性血,还是个处女,来尝尝?”

………

半个小时后,范塔西亚俱乐部。

陆焉知放下杯子,忽然一偏头,开始干呕起来。

盘罗阿答赶紧过来,给人拍了拍背顺气儿,“艹,你怎么回事?”

“恶心。”

陆焉知吐了几口血,接过一旁递来的手帕擦了擦嘴。

包厢里其他的人也都是见怪不怪——他就算想吐别的也吐不出来。

盘罗阿答狐疑地看了眼旁边走清纯风格的‘血袋’,照着陆焉知手臂拍了一巴掌,“你恶心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顿了顿,陆焉知才应她,“胃里不大舒服,没事。”

那位‘血袋’被灌酒灌得不省人事,陆焉知也跟着醉意上头,他深呼吸一口气,抬手捏了捏鼻梁,丝毫不见外地从盘罗阿答兜里摸出一盒烟,磕了一根出来咬在嘴边儿,点着之后将打火机丢回桌上,道,“我去透个气儿。”

“几点了,还透什么气儿,去楼上睡觉吧,快天亮了……哎!”

盘罗阿答看喊不住这人,低头看了看表——距离亮天还有大半个小时,她想了想,寻思随他去吧,实在不行,等过会儿再去找他也来得及。

俱乐部门口,车水马龙,其实来这儿找消遣的多数是人类,每个人心里都有些不可告人或者千奇百怪的‘小九九’。

酒精混合着尼古丁味道,陆焉知晕晕乎乎地侧过身,眯了眯眼睛,白天下过了雪,冷气存到了晚上,迎面吹过来那一瞬直接冻透了骨头。

他走到了俱乐部后门,这儿没什么人,他倚着墙阖上了眼,手里的烟烧到了指缝,陆焉知慢半拍回过神,一个抛物线丢了烟头进垃圾桶,继续阖眼,靠着身后的那面墙。

他像个木桩一样在那安安静静地杵了许久,直到旁边有个人站了过来——那人挡到了路灯的光线。

陆焉知只当是盘罗阿答出来找他,头不抬眼不睁地开了口,“我过会儿就进屋,不用在这儿守着。”

半天没人回话,陆焉知下意识睁开了眼睛——是半个月没见的萧略,明显地瘦下去一圈儿,头发也长了一些,衬得那双眼睛明亮而清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摸出手机,摁了几下,将屏幕举起来给他看,“阿答姐说你在这儿。”

陆焉知看清了手机屏上的字,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萧略并不是什么醉酒导致的幻觉。

他闭了闭眼,开口道,“不是跟你说,我们别见了?”

萧略说不出话,顿了顿,忽然伸手扯了扯陆焉知的袖口,等人拧着眉毛转过来,又上手去扒对方衬衫领口。

陆焉知领会了这小子的意图,主动抬手解开靠上的几颗纽扣,扒开衬衫给他看——半个月前,被索佩刺伤的肩窝已经没有丁点儿痕迹。

他抬起两只手,手心手背在萧略眼前翻了翻,同样是完好的。

萧略没有再去摸手机敲字和人沟通。两个人在原地站了许久,陆焉知抬手腕看了眼表。

时间6点27分,天边儿泛起了一片朦朦胧胧的鱼肚白。

陆焉知低着头笑了一声,“杂毛儿,你不是喜欢盯着我看吗?”

醉意正浓,手上失了准头,他连扯带拽的将衬衫往下那几颗纽扣一并解开,冰天雪地,激得皮肤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陆焉知一边儿胡乱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儿从被楼房遮盖住的阴影里往前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亮的过程有些缓慢,银灰色太暗淡,让人恍神间忘了,这同样是属于太阳的光。

摩诃城的常住人口依然是人类占到多数,总有几个晨练的大爷大妈起得格外早,相约去菜市场买菜,或者去公园遛鸟。

陆焉知脱完了上边儿,又解开腰上的皮带,他像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也不管有没有人路过看见他,直接开始脱裤子。

这男人的肩膀终于接触到了一束灰蒙蒙的光,那一小片皮肤肉眼可见地变得通红,片刻后如同被烙铁灼烧一般,迅速地溃烂流血,紧接着暴露在日光下的皮肤,都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灼伤!

萧略终于明白过来陆焉知在做什么。

他本能的脱下外套,覆上去将陆焉知罩住,衣服被人猛地一把甩开!

“艹!你他妈干什么……疯了?!”

盘罗阿答推开后门一愣,刚要往出跑,手背被烤得吱吱冒血,又让她赶紧退回好几步。

萧略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觉着自己也跟着疯了。他们就像两个神经病一样相互拉扯不休,地上的衣服被他捡起来,一股脑儿地盖在陆焉知身上,又一件件被对方扔到一旁。

路过的人在巷子口驻足,看清了满身血水的陆焉知,迅速加快步伐,恨不得扎一对翅膀直接飞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的钱包从衣服口袋里滑了出去,钱包夹层拉链好巧不巧地滑开,里面零零散散的硬币甩出来撒了一地,硬币中间还躺着一张银行卡。

那张卡的密码是‘1111’。

这些加在一起也没多少的钱,是陆焉知生日那晚,萧略身上所有的钱。

被他当做生日礼物全掏给了陆焉知。

后门没关,陆焉知抵着门框,帮他身后的盘罗阿答挡住了大部分光线。

“半岛路266号后门,有个叫陆焉知的人给了你一把伞。”他看向萧略,温声道,“那个叫陆焉知的人,他已经回到他原来的地方了,他说,谢谢你的照顾和陪伴,他很开心。”

破晓。

银灰色的光略微泛起赤红,一寸一寸地爬上了陆焉知的脸颊,同时也是一寸寸的皮开肉绽。

眼前水雾蒙上来,什么都看不大清楚,萧略朝着陆焉知点了点头,以唇形示意,“好,我走。”

两边肺叶疼得太厉害了,萧略换成小口小口地喘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喉咙里涌上来腥甜的味道,又被他咽回去,萧略加快脚步拐出了巷子口,才脱了力,倚着墙坐在地上——他知道自己不走出陆焉知的视线,那人根本不会进屋。

萧略垂下眼,袖口上沾了几根他自己的发丝。

他捏起一根头发,想起来以前问陆焉知的一句话:胭脂哥,你为什么要管我叫杂毛儿?

你这一脑袋毛儿,又细又软颜色又浅,叫你杂毛儿怎么了?

他无意识地弯了弯唇,寒风迎面吹在脸上,一丝一丝地拼命往里钻,每一块骨头似乎都被冻脆了,萧略咬了咬牙,想到陆焉知特意放钱包夹层里的银行卡、硬币,抬手盖住了眼睛。

………

“对了,萧略今天出院。”

阮骞说完,屏气凝神等着对方反应。

然而陆焉知的反应就是没反应,他当没听见这句,继续聊回正事上去,“高速路建三年,正好从四区通到二区,两个治安区合并,都给你管……”

阮骞:“那小子出院就要直接回瑞城,你……就这么断了,不再看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什么好看的。”陆焉知一板一眼往下说,“有消息说谢少艾过阵子调萧荀回占城,萧荀搅和进来,就不好动谢少艾了。得在这个月就做了谢少艾。”

“那直接叫百合去?”阮骞问。

“先等等索佩,有合法的路子,先走‘合法’的。看看他愿不愿意供出谢少艾勾结黑恶势力。”陆焉知说完,两人齐齐闭口,电梯从地下十七层一直升到地上二层,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二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阮骞摸出烟盒一磕,朝着陆焉知示意,陆焉知随即抽了一根咬在嘴上,两个人叼着烟往外走,走廊把头的黑西服保镖即刻眼疾手快地小跑过来,掏出了打火机。

小火苗儿还没烧到阮骞嘴边的烟,那位‘黑西服’就被陆焉知一脚踹到了墙角!

“King……”

身上挂着脚印的‘黑西服’战战兢兢跑回陆焉知眼前,一脸不知所措地重新站直,又被阮骞一脚踹在了腹部。

陆焉知一个眼神,阮骞随即心领神会,几步走过去,又朝着那倒霉鬼踹了几脚,“知道他是King,你他妈还先给我点烟,是不是瞎?”

最后一句吼完,阮骞直接顺着窗户将那位保镖丢了出去!

二楼的高度,摔不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透过窗户扫了眼那位在地上疼得直打滚的保镖,和阮骞继续往走廊尽头的会议室走。

会议室门口的女秘书身姿婀娜,夹着文件夹凑过来,陆焉知便朝着窗外指了指,“外边儿有个人,就是在草坪上打滚的那个,找到他,给他一笔工伤补助,辞退。”

阮骞拉开会议室的门,看了眼身旁陆焉知,道,“那个是谢处长插进来的人吧?”

陆焉知轻哼一声,表示默认。

………

陆焉知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儿,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他特意挑了一辆不起眼的老款轿车,沿着摩诃皇宫那几条路绕来绕去,试图找到那只走丢的猫。

手机嗡嗡响了起来,电话那头的人汇报道,“King,萧略出院了。萧荀陪着他,他们现在去机场了。”

“继续盯着,飞机起飞了和我说一声。”陆焉知说完挂了电话,调转方向,朝着占城医院开过去。

那小子住过的病房里并没有消毒水的味道,陆焉知甚至隐约嗅到了对方惯用的香水味儿。

他站在窗口,呼吸喷在玻璃上,水蒸气氤氲开来,显露出有人曾在玻璃上涂出来的一个简易的图案——是洗手间门上那个女厕标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不是他当初在萧略身上画了这么个小人儿,哪来的这么些罗乱事儿。

陆焉知看着那个可笑的小人,伸手描了描小人裙摆。

“胭脂哥,那天晚上我坐在半岛路266号后门,下雨了,你给了我一把伞。

胭脂哥,你追连载的漫画出新篇了。我买好了。你过来看吗?

胭脂哥,树叶有点发黄,树好像病了。

陆焉知,你喜欢我。”

………

陆焉知朝着玻璃又哈了一口气,那个小人似乎被他描得更丑了。

手机响了起来,陆焉知接通了电话,那头机械化的声音毕恭毕敬,“King,萧略乘坐那班去瑞城的飞机,现在已经起飞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出事了,索佩在里边儿自杀了。”

陆焉知握着手机的手指募得收紧,许久才爆发出一声,“放屁!”

“放什么也没用,官方给出的就是这么个说法……”

盘罗阿答停顿片刻,犹豫着给出意见,“老陆,打听不清楚姓谢的什么后台,要不别顶风儿搞他了?”

“不行,他动了杂毛儿。”

陆焉知皱着眉沉默片刻,开口道,“叫百合去。”

………

占城,清风集团总部大楼。

“和索佩那种人有来往,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占城容不下你了是不是?不如趁早回国外去。”

“你都三十了,什么时候能懂事一点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话这位是清风集团现任主席陈清河,这人站得腰板笔直,五官端正而深邃,透出一身凛然正气,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低头站着的谢少艾,开了抽屉摸出药瓶,拧开瓶盖儿磕了几粒填到嘴里。

谢少艾见状,端着桌上水杯递到对方手里,“有病还是得去看看,总吃保健品不顶用……”

等陈清河一仰脖吃下了药,他放下水杯,叹了口气,换成怀柔政策,“少艾,我知道那个小飞行员的事儿,你一直耿耿于怀……”

“耿耿于怀?”谢少艾提高了些音量。

“你小点声。”陈清河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水,抬眼看了看谢少艾,“温少校去世很多年了。你不能总拿死人跟爹置气。”

谢少艾怔了下,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但温延这个坎儿我过不去,所以你也别拉皮条让我见什么王小姐黄小姐李小姐,我就是个死基佬,没资格姓陈,没资格给做你儿子!”

他说完,整理了下领口,呼出一口气,表情恢复如常,彬彬有礼地推开门,又回身从外边儿把门好好关严——他是年少有为的占城警署谢处长,不能跟个耍猴的一样,叫别人看热闹。

…………

“谢处,你现在能过来一趟么,索佩……自杀了,尸体焦糊糊的,日晒致死。”

谢少艾扣好安全带,皱了皱眉,道,“我过去他能复活?在开车,不方便听电话,一会儿到警署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少艾打着火儿,四扇车门即刻发出自动落锁的声音,他脑中警铃大作,刚挂断的手机也在这时再度响起来。

手机屏上显示不出号码,是一串加密的星号,谢少艾最烦这种故弄玄虚,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喂,您好?”

“车底下有炸弹,倒数三个数。”

电话里那位带着笑意,和他记忆里某个声音重叠在一起,谢少艾按要求开口数,“三二一。”

对方顿了一下,而后轻笑着应道,“你死了。”

谢少艾回过神,抬手摁下解锁,试探着推开了车门,又再次重新关好,了然这就是个低级趣味的恶作剧,朝着话筒开口道,“百合先生亲自动手,就算真要我死,也没什么。”

电话那头不再应话,谢少艾听着对方呼吸声,下意识开口道,“别挂,上次没有发现……”

“其实你讲话也有点像他。”

电话那头顿了顿,道,“像那个温延?”

谢少艾想了想,开口,“他除了和我上床的时候话多,平时都比较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百合又笑了,压低了些声音,“你确定?”

“……”

在百合那声高仿的‘你确定’从听筒传过来时,谢少艾像被烫到了一般,将手机扔了出去。

那是温延戏弄他时最常用的语气。

谢少艾解开安全带,费劲地弯下腰,把掉到副驾底下的手机拿回来,上面显示对方已经挂断了他的电话。

黑色轿车驶出车库,谢少艾唇角边的笑意变淡不少——他把萧略的存在告诉给了索佩,一是试探萧略在陆焉知那儿的分量,二是怕陆焉知和索佩真打起来,摩诃城搞成战区殃及占城。

这一下真戳疼了陆焉知,气头上,派人索他的命来了。

可是这位百合又疯疯癫癫,实在不像是索命的。

夜色深深,谢少艾拐回市区,打算先回占城警署,跟着去看看索佩的尸体,车刚进了条狭窄的单行道,职业练就的敏锐感,让他迅速捕捉到站在道路尽头的长发男人。

对方显然也是看见了他,先是弯弯唇,而后突然抢过身旁一个醉汉手里的椰子,风将这男人的长发和白色衣摆扬高,然后这人一气呵成弯下腰,以一个滚保龄球的姿势朝他抛来这颗椰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椰子!?

谢少艾的车没停,路太窄他也躲不开,等车开过去时,他才意识那颗椰子发挥了什么作用——这车底盘低,那颗椰子刚好把它架了起来,前边儿俩轮子完全挪不动地方了!

百合在那头极为幼稚地抬手朝着谢少艾比划了个枪的手型,道,“doublekill,你又死了。”

“……”

谢少艾闭了闭眼,他需要缓一下,这人毕竟顶着一张温延的脸。

“谢处觉着,我是和你闹着玩儿吧?”

这男人拉开了驾驶位那一侧车门,猛地拽住了谢少艾的手臂,仍是笑吟吟的模样,“不是的。”

…………

视野一片漆黑,叮叮当当一阵响,套在谢少艾脑袋上的袋子没有被摘下去,他似乎被铁锁链一圈又一圈地缠在了一张椅子上。

“能玩一会儿再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似乎是这人在打电话请示。

“好,谢谢了。”

袋子终于被摘了下去,眼前恢复光明,谢少艾打量着这间地下室,真心吃不准这喜怒无常的神经病脑子里想些什么,打着哈哈道,“能……只玩不杀吗?”

百合笑意盈盈,朝着他走近一步,抬脚便踹翻那张椅子,连带着椅子上的谢少艾一起翻在地上,谢少艾的脑袋先着了地,头上一凉,登时就摔见了血。

谢少艾不着急起来——被锁链拴得结结实实,他也起不来。

他的视线被天棚吊着的两个钩子吸引,这俩玩意儿不像有什么好用途,谢少艾收回视线,一旁的百合已经发现他在看什么,看似愉悦地笑出一声。

百合伸手将那张椅子重新扶正,两只手摸上谢少艾的肩,慢慢往下停在锁骨部位,开口道,“那两个钩子可以用来‘荡秋千’,不过体重太过的不行,上次那个就是……”

他的手指重重地在谢少艾锁骨上压了压,“吊起来的时候断了,整个人摔下来了。”

说完,百合注意到他额头淌下来的鲜血,直接覆过去舔了舔,谢少艾连人带椅子蹦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向刚舔完他脑袋的百合。

“你尝起来挺好吃的。”百合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谢少艾瞬间从头皮发麻到了脚后跟儿!

百合像是发现了新玩物,还在兴奋状态,他注意到谢少艾手臂上的一个‘7’的纹身,直接把对方袖子卷上去,将那串数字纹身念了出来,“41357,是什么意思?”

‘导弹拦截失败,预计30秒后撞击况议员所在客机,战机41357,准备牺牲。’

谢少艾脑子里再次回响起那时塔台传回的话,他开口道,“温延最后一架飞机——41357。”

………

高速公路的风有些大。

后边儿紧跟不舍的几辆警车被甩得就剩下一辆,阮骞这才在路边儿停了车,降下来车窗,然后点了根烟。只是这诡异的风吹得火苗儿左摇右晃,半天儿烧不到他手指间那根烟。

他烦躁地将烟吐掉,发动机却在这时开始剧烈抖动,几秒之后,直接自动熄火。

车抛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骞怔了一下,而后再次摸出根烟,锲而不舍地要点上,打火机却在那儿搞罢工,只蹦火星儿。

“车抛锚了?”

这声音出来的同时,一只修长的手握着个打火机,亮出了火苗儿。

风也在这人出现时小了不少,火苗儿在阮骞眼前扭着妖娆纤腰,萧荀护着那簇火苗儿低了低头,见阮骞不回话,又道,“这么巧,在这儿碰见你。”

阮骞冷哼一声,没有再往前去够那簇火苗儿,他收了烟,也避开了萧荀的火,“你都跟了我一路了,巧什么巧?”

萧荀两手撑在他的车窗上,视线与他齐平,实话实说,“谢处联系不上了,最好和你们摩诃没有关系。”

阮骞耸了耸肩,“来问我干什么,萧警官不是最擅长领一张搜查令,然后搞得鸡飞狗跳啥也搜不……”

他忽然住了口,盯着天边儿逐渐发灰的颜色,迅速低头看了眼车里仪表盘上的时间,顿时大惊失色,“艹,就怪你他妈瞎追着我跑!几点了,你看看几点了!!!”

萧荀感到一阵莫名其妙,表上时间显示,清晨五点五十九分,差不多也能算成凌晨——他突然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快天亮了!

“上我的车。”萧荀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他几年前抓过的那几个变态杀手之外,萧荀并没有多少和类人打交道的经验。

他将阮骞推到吉普车后座上,然后就近抓过一旁的毛毯,把阮骞包裹得严严实实,又良心不安地将毛毯往下扯了扯,露出阮骞一双眼睛。

“别慌,我开快点,十五分钟就能下高速。”萧荀道。

阮骞眼神有些微妙,他笑了笑,眼尾随之弯起来,“我不慌。”

萧荀被撩拨的有些不大对劲,他动作粗鲁地把毛毯往上提回去,盖住阮骞那双眼睛。

车行驶的第十二分钟,太阳还未显身,但天色已经渐亮。萧荀驾驶的吉普车也终于下了高速。

萧警官不抓嫌疑犯时从不超速、萧警官开车从不压线、萧警官除了警笛之外很少摁车喇叭滴别人、萧警官更不可能闯红灯——但是他今天为了后座上这么一大团玩意儿,连闯了五个红灯,摁喇叭摁的旁边那辆忍无可忍地摇下车窗追着骂他一路,在这之后他终于成功找到一家地下宾馆。

萧荀显然要比阮骞更紧张,不然他也不能关上房门才想起来把‘这团玩意儿’身上又厚又长的毛毯扒下来。

毕竟不是专业的遮光布料,阮骞脸上脖子上都有清晰可见的烫伤纹路,细小的伤口是按照毛毯上的钩花形状来的,竟然叫他瞧出那么丁点儿的美感。

萧荀心脏跳动加快,他在脑子里重复一遍——一丁点儿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毯子上……有奶味儿。”阮骞眨了眨眼,看着他开了口。

“……”萧荀。

阮骞朝着他凑过去,低头在人颈窝儿嗅了嗅,道,“你身上也有奶味儿。”

“……”

萧荀盯着阮骞脸上的烫伤痕迹,想到了自己备在车上的小医药箱,开口道,“等我一下。”

然后逃命似的出了门。

等萧荀从车上找到了医疗箱拎进来时,阮骞已经窝在沙发上阖上了眼睛。

脸上的伤已经逐渐自愈,淡了不少,只剩下红红的一道印子。

萧荀将医疗箱随手放在了桌上。不管看过多少次还是觉着惊奇,他盯着阮骞脸上的那道印子,直到它完全消失不见。

“脖子上被烫的严重一些,你要看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骞说到后半句时才睁开眼,他盯着萧荀,偏头给他看自己的脖子。

萧荀弯下腰,伸手在阮骞脖子上压了压,“也没多严重。”

“不是那儿。”阮骞压低了些声音,“往下一点。”

“这儿?”

“再往下。”

“这里?”

“往下……”

萧荀停住手,抬眼看向阮骞,“我以为你是直男。”

“直的不严重。”阮骞笑笑。

于是萧荀了然地站了起来,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干柴和烈火刚碰一起,还没等往起烧,两段截然不同的交响乐齐齐响起来,混杂在一起,十分闹耳朵。

阮骞和萧荀各自滚到床边儿,找到了自己电话。

二人对视了一眼,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阮骞避嫌地拿着手机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萧荀留在外头,接电话前还特意调低了听筒里的通话音量。

“头儿,线人说,在摩诃那个鬼牌百合住的地方看见谢处了。”

阮骞的手机听筒里也传来了消息,“骞哥,King去了百合那儿,然后联系不上了,百合先生也联系不上,关键是那位谢处跑了……天亮了,那些派出去的人类没个信儿,咱们又谁也不出来门,怎么办?”

阮骞挂断电话,拉开浴室的门,抬眼看萧荀,“帮个忙。”

房间里暧昧的气息还没褪干净,萧荀的态度也强硬不起来,“你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处毫发无损,不过他坐过的那张椅子上换了个人,陆焉知此时坐得格外并不舒坦,他肩头只剩下一个刀柄凸出来,这把又细又长的刀刺穿了他的肩膀——不仅如此,还刺穿了椅背,将这男人整个钉在了椅子上。

后半截穿透陆焉知身体的刀子被百合握住,施力掰弯,百合并不在意瞬间鲜血淋漓的手掌,他把穿透陆焉知的那把刀改成了‘U’形,使得对方无法自行将刀拿出来。

陆焉知说不上自己什么心情,从变成类人留在摩诃那天起,就认识百合,十多年相处,就算这人跟谁都不亲近,但也绝不会是捅刀子扎自己人的那一拨儿。

他看了眼站在百合身后的谢少艾,开口问道,“都不给我个解释吗?”

“抱歉,我不能让你杀了他。”

被刀子割破的手掌逐渐复原,百合低下头看了眼陆焉知,“茶全救了我,我不该伤你。”

“一个小时之后,我叫人过来找你。”顿了顿,百合补充道,“我的地下室做了隔音,你喊没有用。”

这句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陆焉知冷哼一声,视线落在谢少艾身上,“谢处,该你了,不发表一下获奖感言么?”

谢少艾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如陆焉知所愿地发表‘获奖感言’,“陆先生,我相信这只是小小的误会……这次我不计较,之前的事也请你不要计较,我们有个很好的开端,希望下次见面能延续那个开端。”

说完,他跟着百合走出了地下室。

外面艳阳高照,百合在踩到光影之前停住脚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少艾扫了眼太阳在瓷砖上铺出的一小片平行四边形光影,摸出手帕擦了擦额头干涸的血迹,打量一番窗户上遮光材质的窗帘,没有去拉窗帘合上那道缝隙,反而朝着百合晃了晃手,示意对方退后。

百合朝后退了退,谢少艾见对方退不到位,直接走过去扳着对方肩膀将人一直推到了墙角,对方的几根长发因静电扬起来沾在他的脸颊,撩拨得他浑身都痒。

谢少艾重新回到窗户前,一把将窗帘拽下来,尽数裹在了百合身上,开口问,“温延跟你有血缘关系吗?双胞胎?还是你整过容?”

百合站着不动,配合地被他包成一个木乃伊,谢少艾又问道,“你要什么?钱?总治安官的位置?”

“我要……你滚回你的占城警署。”

对方终于出了声,声音隔着层厚厚的遮光布,听起来有点发闷。

谢少艾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遮光布,确认将这人盖得不漏一寸皮肤,而后将对方打横抱起来,“别挣扎的太过,到太阳底下了,你们家车库在哪?”

“……”

手机锲而不舍地震动,谢少艾将百合塞进了后座关上车门,接了这个电话,“说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火急火燎,“谢处,验尸结果出来了,那个‘焦糊糊’不是索佩,照这个情况判断……索佩应该是越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半个小时之后,地下室的门再次被踹开。

萧荀和陆焉知打了个照面,两个人均是一愣。

“百合叫你来?”陆焉知拧着眉毛问道。

“阮骞叫我来。”

萧荀说完,确认地下室除了他俩之外没有人,放下戒备,绕到陆焉知后方看了看那把奇形怪状的刀子。

“别站我背后,总觉着你还得给我补一枪。”陆焉知说。

萧荀不跟他拌嘴,他拿着自己衣服垫着,将后面那截刀子重新掰直,而后站到陆焉知身前,利落地拔出了那把长刀。

陆焉知捂着嘴吐了半天的血,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些,刚往起站,起来得有点急,眼前一黑又重新跌回椅子上,索性就那么坐着开口道,“萧警官,我真是谢谢你。”

这人道谢和说脏话的语气没差太多,萧荀难得好脾气地应道,“不客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入夜。

阮骞绕着陆焉知面前那桌子转第六个圈转到一半,又反向绕了回去站到陆焉知面前,把桌上手机递过去,“给百合打电话。”

陆焉知抬眼看阮骞,“我说什么?”

“他不是说对不起了么,”阮骞移开和陆焉知对视的视线,音量明显小了不少,“你就说没关系。”

陆焉知抬脚踹向桌子,桌子滑出去半米,又被被阮骞单手摁住。

“他捅我一刀,说对不起,我就得说没关系?”陆焉知恼着,“是不得还得敬个礼,摸个手?”

他睁大了眼,展开双臂伸手比划了个长度,“那刀那么长,你让我说没关系?”

“你有的选吗?”阮骞把桌子搬远了点,怕陆焉知又要踹,“盘罗先生在的时候,百合就是鬼牌,摩诃的这些线,过他手的太多。”

“不知道那个姓谢的深浅,我本来就不同意你动他。百合只是不让你杀谢少艾,他要是真背叛你,不是现在这么个样,你得把他哄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见陆焉知不说话,趁热打铁道,“你就算信不过百合,也得先哄回来,收了他手里的‘线’不是?”

“艹,”陆焉知拧着眉毛再次伸手比划,“那把刀那么长!”

“……”阮骞。这人似乎在撒娇但是我没证据,他想。

………

瑞城。上午八点二十二分。

“萧略你怎么不声不响请那么久假,”徐菱趁着没到上课时间,一屁股坐到萧略身旁,“听说你回占城了,怎么,你好久不见你们家那位,滚床单滚得下不来床啊?”

“……”

萧略清了清嗓子,又轻咳一声,他没有提被绑架的事儿,只含混地给了个差不多的解释,“声带有点发炎,医生说要过几天才能恢复。”

“嗓子哑了?听着还挺Man的,”顿了顿,徐菱忽然瞪圆了眼睛,“滚床单滚得声带发炎了吗!?”

“……”萧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整天的课业结束,他又去了瑞城码头,船票的窗口服务人员早就记住了萧略的脸,好阵子不见,好奇地问他是不是出去旅游了。

葩依半岛西岸,图书馆。

这是巴顿老先生生前一直工作的地方,没等他绕着图书馆逛完一圈,身后跟了他半天的管理员忽然快走两步与他并肩,主动和他开口说了话,“小子,你是之前天天晚上来我们镇上,到处打听巴顿先生的那人吧?”

萧略点了点头,注意力在老人口中的‘天天晚上’上稍作停留。

“你和盘罗先生……”这位老人警惕地噤了声,转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假设这个人口中的盘罗先生就是盘罗茶全!

萧略心脏狂跳,面上尽可能保持了镇静,他四处看了看,空旷的图书馆里似乎并没有其他人,便从钱包里摸出那张红心K,金箔扑克晃得对方眯了眯眼,萧略抬起头,“我叫陆焉知。”

说完,他像是补充证据一样,将早已牢记的、这张红心K上曾出现过的那串葩依字母一个一个地拼了出来。

摩诃城那位真正的陆焉知并没那么大名气,再加上眼前这老者守着这座岛礁上的图书馆,萧略面上镇定自若,心里敲鼓,赌眼前这位两耳不闻窗外事,能被他蒙混过去!

“跟我过来。”只见这位老者犹疑片刻,背过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领着萧略去了仓库,爬上梯子摸出一本带着霉味的皮套笔记本,他抬手掸了掸上面的灰,将笔记本递向萧略,“盘罗先生说,如果有个叫陆焉知找来,就把这个本子给他。”

萧略接过那个本子,厚厚的一层灰尘飘起来,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

“你要是不急着走,可以留下来陪我说说话。”

对方带着萧略来到了顶楼,夜风很凉,破晓前夕,漆黑一片。

“盘罗先生在世时,每年都会来这儿住几天,他和我说过很多关于你的事儿。”

“说救不了你的父母,感到很抱歉,说你变成类人的第二天误喝了好多水,洗胃洗得差点交待了小命。还说过你刚被领回去的时候不怎么说话,总发呆……后来有一次他忽然说后悔转化了你。”

萧略静静地在一旁听着,并不打岔。

“盘罗先生是先天类人,从未见过太阳,也从未吃过人该吃的东西,他不知道做人是什么感觉。”

“红心K上的名字,是出现类人抗体的第一个人。盘罗先生一直在寻找这人的后代,不过他找到的人每次都先一步被杀了,包括巴顿先生……

后来,盘罗先生找到了屠杀抗体的人,这个人叫陈清河,盘罗先生的笔记里有写,陈清河从小就过得不好,想要类人灭绝的人要抓他们,类人也要抓他们,所以这个陈清河,应该是那位抗体祖先的后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人势力太大,盘罗先生也因此丧命,他不希望你参与进来,所以从头至尾都瞒着你。你不要怪他,他怕给你希望,又让你失望。”

老人沉默了许久,远方的海浪声很轻,他又开口道,“我活到这个岁数,该实现的,都实现了,如今就剩下一个愿望,现在也可以实现了。”

他偏过头看向萧略,“你不是陆焉知吧?”

萧略顿了顿,开口道,“我不是。”

“嗯,你是陆焉知的人类。陆焉知不会坐在这儿,陪我看日出的。”

正巧太阳缓慢的浮出海面,老人笑了笑,专注地看向日出的方向。

海浪似乎安静下来,刹那间,老人周身瞬间燃起了赤色的火焰,萧略猛地站了起来,“您……”

对方却在火焰簇拥中摆了摆手,示意萧略别再靠近,他的表情变得祥和而安宁,“我这个年纪的类人,会烧得很快,不遭罪。”

“年轻人,祝福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三年后——法律公开认可类人身份的第二十一年。

占城。

虽已入夜,但这里是座不夜城。

“我不信你,别动我!你们这些一心想要类人死光的恐怖分子!艹你们!”

“这位先生,请你别再动了!”

许是被眼前这个俊秀的年轻人的气场震慑,又或者是扑腾累了,躺在地上的凶悍大汉一时间像被定住了一般。

萧略吐出一口气,伸手压在对方手臂上的紫黑色血管上,“日光弹已经扩散了,再有一会儿就会随血液循环走到心脏,要救你,现在只能切掉你这条手臂,清理血液,再接回来。”

大汉愣了下,一听要切他手臂,再度挣扎起来,旁边摁着他的医护人员被他甩了出去,“我不要做残疾!你们别碰我!”

“断臂在短时间内接回去,成活率极高,不会对你有影响,何况你还是类人,愈合能力极强。”萧略解释道。

“不行!离我远点!别动我!”

闹剧上演第六分钟,萧略忽然宣告放弃,他抬手整理了一下衣领,开口道,“所有人,松开这位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面面相觑,而后下意识松了手。

“先生,你叫什么名字?”萧略看向地上那位壮汉。

“巴里。”

“好的,巴里先生。”

萧略看了眼表,一脸严肃的开口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只是实习医生,那么在三分钟之后,我要宣布你的死亡时间了。”

紫黑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沿着手臂血管一寸一寸往上爬,巴里的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终于崩溃地妥协道,“好吧好吧,按你说的……救我!”

情况紧急,护士虽然并不认得眼前这位实习医生,仍是按照对方吩咐递过来医用电锯。

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直到巴里和巴里的手臂一同被送上救护车。

摄像机对准萧略,记者举着话筒凑了上来,“请问您是清河医院的医生吗?”

“不是,”萧略擦掉脸上沾到的血,推了推眼镜,对着镜头笑得温文尔雅,语气里满是遗憾,“我错过了面试时间。”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视机前的陈清河点了点屏幕里的萧略,对身边的秘书道,“这个人,破格招进来。”

旁边等着董事长签字的中层经理扫了眼屏幕,镜头切到病床上手臂成功接好的那位类人患者,小中层赶紧附和道,“好好好……清河医院成立两年,就需要这种,能为我们医院带来正能量的年轻血液!”

………

“温延,你快看这小偷,在你宿舍门口鬼鬼祟祟,我还以为这小偷偷什么,他偷你垃圾!”

“偷垃圾?”摆弄飞机模型的少年终于停下手,侧身看了看门口被人围堵着的谢少艾,“为什么?”

谢少艾梗着脖子,“你猜。”

……

“温延,我看见你跟陈主席家小公子亲嘴了,为了攀高枝儿下血本啊!”

两具身体交叠,皮肤上寸寸都是细密的汗。空调吹得屋子里有些凉,两个人喘息还有些急促,压在谢少艾的少年从他身体里拔出来,扯着被子盖在谢少艾肩头,怕他着凉。

而后谢少艾听见自己的声音,“温延,我们分手吧。”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导弹拦截失败,预计30秒后撞击况议员所在客机,战机41357,准备牺牲。”

“41357收到。期待下次与你再见。”

温延说这句话时入乡随俗用了葩依语,这句话和汉语的“我爱你”发音几乎一样。

谢少艾猛地惊醒,眼前的天花板洁白无瑕,刚才的梦,压得他喘不上气。

他盯着天花板,心跳频率渐渐慢下来,忽然摸过床头那瓶安眠药,使出全力扔了出去,瓶身撞到桌角,没拧严实的盖子滑脱,白色药片叮叮当当滚得满地都是。

闹钟显示时间,凌晨两点零一分。

谢少艾伸手把头发刨向脑后,在床上坐了会儿醒神。

下地,开灯,把地板上撒的药片一粒一粒捡起来,塞回瓶子里去,最后才将整个瓶子扔进垃圾桶。

该换药了,这种效果不行,想醒醒不过来,不想醒瞎醒。谢少艾想。

镜子里的男人相貌十分讨喜欢,清秀英俊,看着比实际年龄小很多,他扯了扯嘴角,镜子里的人也笑了笑。剃须刀不慎割破了下巴,谢少艾迟了几秒,移开那个剃须刀。

谢少艾处理好下巴上那道细小伤口,洗漱完毕,去书房开了电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大同小异的编号,因失眠而钝痛的脑袋要炸了,他抬手抵着额头,将看过好多遍的照片一张张过筛子。

他早就循着当年击落温延那架飞机的导弹序列号,查明那颗导弹来自某个已被团灭的佣兵组织。

这一次,他注意到了照片角落里的半个人脸——确切的来说,只是个照虚了的侧脸。

谢少艾坐在椅子上呆滞片刻,把手里的鼠标捏得嘎吱嘎吱响。

像是索佩的脸。

他将那一小块截图发给了鉴定科,不一会儿那边传回了结果——照片里那个侧脸是索佩本人无疑。

………

夜深,摩诃城才刚开始喧嚣。

萧略在肥硕的橘猫额头蹭了蹭脸,又确认对方脖子上的安全卡扣项圈十分‘安全’地写好了自己的手机号,才蹲下将猫放在了地上,“去吧。”

“喵!”

橘猫多吉叫了一声,而后随遇而安地原地卧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并没有走远,他之前训练多吉的时候,每天都抽空陪它盘腿坐上一个小时,在他不懈努力下,现在的多吉无论在多吵闹的环境下也能岿然不动地静坐十分钟!

萧略坐在咖啡厅里,借着手机屏反光观察着那只猫。

多吉静坐的第八分钟,它感到了百无聊赖,于是换了个里倒歪斜的姿势,抬起后爪挠了挠下巴。

“吱嘎!”

轮胎摩擦水泥地发出一声刹车。

萧略放下手机,将头埋进了马克杯里,泡沫不小心沾到鼻尖儿,他仍是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抬头。

司机眼疾手快地下车,拉开后座车门,有人下车了。

然而下车的男人顾不得夸这位司机机灵,他的注意力全在地上那只猫身上,连脚下马路牙儿都没看到,被绊了个仄歪。

卧没卧样的橘猫也终于看见一身碎花西装的陆焉知,它仿佛见着了红布的西班牙斗牛——一个有力地弹跳,两个前爪儿稳稳搭在陆焉知肩膀,后爪扑腾半天,勾脱线了男人西装上的华丽刺绣。

陆焉知毫不在意衣服开线,他托着多吉的屁股,表情仍有些不可置信,“你……长胖了好多啊?”

多吉脖子上的安全扣蹭在陆焉知身上,陆焉知注意到了,他看了看项圈上的铭牌,皱了皱眉,警惕地四处环视一圈,而后快步走回车上,啪得一声甩上车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King,”

摩诃皇宫的金牌秘书Amy一边儿说话一边儿撩她刚烫成波浪的长发,“猫主人说多少钱都不卖,他说,您捡到了他的猫,并且喜欢他的猫,他感到很荣幸,但是您这是偷猫,他希望您在三天内把猫还给他,不然……”

陆焉知端详着对方的表情,猜道,“不然他就要报警?”

Amy点了点头。

陆焉知想了想,又问,“你说了我是谁没有?”

Amy又点了点头。

陆焉知皱起眉,手陷入猫后脖颈里的柔软毛发里,不小心抓痛了在他腿上打盹的多吉,反手就被挠了一爪子。

三道破了皮的血道子一点点恢复原样,陆焉知不甚在意地由着多吉跳了下去,多吉在屋里踮着脚绕了半天,最后还是回到陆焉知身边儿蹭腿,蹭一会儿蹭累了,索性直接在他腿边儿卧倒。

“把人约到范塔西亚。和那个卖镯子的史蒂芬孙的饭局改明晚,我去见那位‘猫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分钟后,Amy和她的高跟鞋踩着均匀的节奏走回了陆焉知面前,“猫主人说他今晚要上夜班,如果您要还猫,请在十点之前到清河医院北口的长椅上等他。”

“……”陆焉知。

晚,十点零八。

陆焉知戴着墨镜盯着眼前一排长椅犯愁,长椅从北门靠边儿这头开始,断断续续能蜿蜒出去几十米,对方没说清楚到底在第几张长椅上等着。

他拉高了风衣领,抱稳了多吉,沿着这格外长的长椅,来来回回的走。

但多吉实在是太沉了,陆焉知胳膊发酸,就近将多吉放在了长椅上,谁知道多吉直接蹦到了草丛里去。

他担心小树杈划伤了这身躯庞大的猫,弯腰刚打算把它拽出来,背后却突然响起一个语调平缓的声音——

“陆先生。”

陆焉知的心脏瞬间跳快了不少,这声音像萧略,不过那杂毛儿还从没叫他过‘陆先生’。

他站直身体转过身,‘猫主人’面对着他,开口说出了第二句话,“好久不见了,陆先生,我的猫在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陆焉知怔在原地。

萧略又长高了不少,一身白大褂衬得这青年肩宽腿长,已经完完全全是个颇有魅力的男人模样了。

被点了名的多吉从草丛里冒了头,抬爪子拨弄掉挂在猫须的杂草,颇为乖巧地到陆焉知脚边儿蹲着。

陆焉知失态的愣住,萧略神情自然地低头看了眼手表,“我休息半个小时。夜里风大,找个地方坐吧。”

清河医院附近某咖啡厅。

“什么时候回国的?”陆焉知问,他抱着瓶人造血,有些喝不下去,他不饿,但他需要这么个道具,让他不用去跟萧略对视。

“最近。”萧略应道。

一旁的多吉不老实地伸手去扒萧略白大褂衣角,萧略侧过身盯着这猫,做了个朝下压手的姿势,那只橘猫即刻原地蹲好,一动不动。

陆焉知觉着有点儿惊奇,硬着头皮试图搭话,“这边工作忙不忙,要是不顺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先生,”萧略打断他,丝毫没有叙旧的意思“我要带多吉回去了,你不适合养它。更何况,你之前抛弃了多吉。”

“嗡——”

陆焉知还没开口解释,桌子对面,手机在萧略口袋里震动,对方接听电话,表情也变得柔和起来,“不用,在家等我,我把多吉送回去……你到清河医院了?那好,我在北门左手边的这间咖啡厅。”

咖啡厅门口的风铃发出悦耳的声音,陆焉知回过头,首先注意到这女人高高隆起的腹部。

萧略随即站了起来。

“陆先生,谢谢你肯把多吉还给我,我时间比较紧,”他弯腰抱起来多吉,“我要先送小菱和多吉回去,再赶回来上班。”

“陆老板……不,陆总治安官……好久不见,您好像瘦了不少。”徐菱同陆焉知打了个招呼,三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陆焉知将那瓶人造血放到一边儿,抬眼看了看萧略,开口,“你回去上班。”

随后,陆焉知朝着多吉勾了勾手,那没骨气的橘猫登时挣脱萧略怀抱跳到了他腿上,“我帮你送她们回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今年是法律公开认可类人身份的第21年,据统计,摩诃城的类人居民数量占到我国类人总数的47%,也就是说在我国,将近一半的类人选择了摩诃城作为生活工作的城市……”

电视上,妆容精致的主播提到‘47%’,索佩转过头看了眼屏幕,打了个哈欠,他懒洋洋地看向谢少艾,“谢处,你找我到底干什么,我可是还被通缉着呢,就这么在你家出现,传出去对你影响不好吧?”

谢少艾摸出手机,调到那张捕捉到索佩侧脸的照片,然后将手机推到了索佩面前,抬眼盯着对方,“我对了下时间,温延那件事发生时,你正好在那个组织。”

“啊?”顿了顿,索佩显得颇为迷茫,“什么组织,温延……是谁?”

“你知道我爸是谁。”谢少艾见他还在装傻,继续说道,“我说你死活要拖我下水,我爸为保我,弄死你不成问题。”

索佩眯了眯眼睛,点了一根烟,毫不客气地将烟灰掸到谢少艾家羊绒地毯上,“威胁我?你想问什么?”

“温延是你们杀的……”谢少艾盯着索佩,声音发颤,“你们当时在为哪个党派打工?为什么要杀况议员?”

这句话乍一听像是问话的神经有病,但索佩听明白了——佣兵组织拿钱去杀党首况忠仁,温延接到命令,用整架飞机替况议员挡了导弹,连人带飞机炸得稀巴烂。

索佩打量着眼前唇红齿白的娇少爷,嗤笑了一声,“没人要杀况议员,是你爸,非得要温延死。”

………

占城,清河医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King,我到医院了……那个什么,你确定那女的是叫徐菱吗?我特意找了一圈,刚生完孩子的的产妇住院的就这么一个叫徐菱的,可是……”

杨乐苏吞吞吐吐,音量不自觉扬高,引得医生护士患者家属频频侧目,他只好又把声音压低了,“她是人工授精,没有结婚,对对对……那红包还照给吗?”

“好的好的。”

他挂了电话,抬腿要进病房,没注意到旁边跟他相同动作的人,结果俩人挤在一个门里,双双被两边儿的门框磕得生疼。

常晴扫了眼对方身上穿的灰色摩诃制服,表情不佳,却颇为好心的把位置让给了对方。

杨乐苏放下红包,说了几句好话,随即找了个理由遁了。

原本还十分虚弱的徐菱将厚厚一沓红包朝着自家表哥丢过去,“快帮我数数,有多少,阿略老婆给的。”

常晴扫了眼里边儿的钱,确实不少,但也没到多到夸张的程度,介于刚好不给人形成心理负担的一个数量,他搭话问道,“萧略老婆?刚才那个就是?”

“不是,”徐菱双眼晶亮,“胸大的那个才是。”

常晴听得一脑袋雾水,“……不是男的吗?”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继续就是疲劳驾驶了。

萧略将车停在了路边儿车位,揉了揉眉心,靠在座椅上阖眼小憩。

刚闭上眼睛没有一分钟,手机震动起来,他强打起些精神,清了清嗓子,接通电话。

“喂,刘主任。”

“医用模型在我车上……好的,我现在回去。”

萧略扫了眼后座上的仿真模型,再次揉了揉眉心。车钥匙插进锁孔重新打着了火,黑色轿车再次拐上了公路。

刚出隧道,两道刺眼的远光灯笔直照过来,萧略的视野瞬间变成白茫茫一片。

有大车在隧道里逆行过来了!

“滴————”

疯狂的车喇叭声在他左侧响起来,尖锐的几乎刺穿了耳膜,眼前什么都看不清楚,千钧一发之际,萧略迅速作出判断,打开车门,整个人猛地扑出去!

黑色轿车继续朝前方飞驰,他左边儿那位车主仍是摁着喇叭没撒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持续不断的鸣笛声穿得脑仁儿疼,他整个人卡在将将要出隧道,但还未出隧道的那个角落,眼睁睁地看着远光灯的来源——一辆逆行而来的重型载货汽车呼啸着,将还在往前冲却无人驾驶的黑色轿车撞得粉身碎骨!

“呲咔!!!”

逆行货车车速太快,没有悬挂号码牌,萧略只来得及看清那辆货车严重变形的车头,它并没就此停下,撞开黑色轿车之后直接加速,逆行而去!

鸣笛声终于停下来,萧略回过神,检查了一遍自己,只有膝盖被水泥地蹭得血淋淋一片、还糊着不少砂石泥土。

“嗡——”

手机开始震,萧略接了电话。

“陈清河看见了你捡他头发的那段监控,没为难你吧……他头发还在你那儿吧,想再去拿就费劲了,要不我这边儿想想办法?”

“不用了,常晴。”

他低头检查了下自己膝盖上的伤口,而后抬手撑在墙上站起来,道,“应该是陈先生刚刚派人来杀我了。”

常晴的语气明显紧张起来,“啊?你没事吧?”

“我没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杀你?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萧略露出了一个颇为畅快的神情,“因为我捡了他一根头发……”

“不用验了,陈清河是我们要找的人。”

“砰!!!”

火星飘到了萧略眼前,他下意识往后退了退,不远处的黑色轿车又砰砰了几声之后,整个车身烧起了近两米高的火,一时间火光冲天,还在隧道左侧停着的车主以为萧略还在那辆黑色轿车里,顿时扯嗓子嚎,“我艹,爆炸了!死人了!出车祸了!快来人啊!”

警员办事效率很高,不到十分钟就赶到了现场,高压水枪很快扑灭了黑色轿车上的火。

“车主在哪儿?我的天……车上还有人……这车后座儿怎么还有个人!!!”警员惊呼道。

萧略一瘸一拐地走到车旁边,后车门已经烧得光秃秃,后座的人形医用模型被烧焦之后,看上去简直就是个成年男性!

萧略怔了下,而后对着那个人形模型笑得像个变态杀人狂!

旁边一众警察被他古怪模样吓得有点慌,还是一个交警壮着胆子上前一步,“先生,您后座上的这个人是谁?”

“别紧张,这只是个医用模型。”萧略收敛些笑意,把模型的配套证件掏出来给警员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警员好奇地凑上去研究那个烧焦的医用模型。

萧略朝隧道出口看过去,这条隧道穿过摩诃城二区,刚通没多久,距离摩诃皇宫只有六公里。

“警官,我有事拜托你。”萧略注视刚刚非得让他吹的小交警,捂住脸似乎在稳定情绪,等他把手拿下来时,两眼已是通红,本就清俊的样貌满是疲惫和悲伤,简直是任谁见了都想帮一把。

“我爱人……说什么都不肯见我。”

“我没有别的办法,我想他。你帮我给他打个电话,就说……我死了。”

萧略情绪酝酿到位,吐出最后一句,“他会来的。”

小交警怔了半天,而后忙不迭点头,差点儿跟着哭出来,摸出手机就急忙拨出去了电话。

………

围观的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向隧道出口,事故现场水泄不通。

烧得黑黢黢的轿车横在路中间,一个前车轮已经不知所踪。

依稀能看清楚撞烂的车头和塌陷的车身,零件儿也散落了一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麻烦让一让。”

保镖将人群驱散出一条小路,萧略透过警车的后玻璃,看见那个穿过人群,走到事故现场的男人——头发没有打理,刘海儿垂在了额前,没有穿外套,一层单薄的毛衣,还有完全和毛衣不搭的西装裤,甚至连左脚上的鞋带都没有系好。

萧略见到陆焉知那一瞬间就有点后悔了,他舍不得了。他舍不得陆焉知难过。

围观的人群太密集,萧略身边可没有开路的保镖,一时半会儿没法挤进去,幸好个子够高,能清楚地看见陆焉知。

萧略摸出手机,拨给了陆焉知。

陆焉知的手在裤袋里震动着,可是这男人似乎没有发觉,他看着那个烧得不像样的车,一把扯开了后车门,本就刚经历过浩劫的车门十分脆弱,被他这一下直接扯脱了框,砸在地上,‘咣当’一声响。

车后座上那个焦糊的人形还在,陆焉知站了好一会儿,才弯下腰,从车座上捡起了那个闪着银光的铂金笔尖儿,那个尖儿被磨得出奇圆润,他不知道萧略用它写过多少字。

萧略挤了半天没能穿过那道人墙,受了伤的膝盖又开始疼了,他索性直接在路缘石上坐下来,再次拨了陆焉知的手机号码。

陆焉知这次发现了震动的手机,他把手机摸出来,看都不看,扬起手,只听‘啪’的一声,震动的手机被摔了个稀巴烂,和眼前出了事故的轿车一样,尸首异处、满地零件……

萧略无奈地放下手机,吸了一口气,两手作喇叭形状拢在嘴边儿,尽可能地高声喊道,“陆焉知,你回头!”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带来的那些保镖再次发挥作用,他们再度给人群中间打通了道路。

萧略坐在路缘石上没动。

他抬眼看着陆焉知,“你以前说过,有些话说不出口,就永远没法说了。”

“假如我真就这么死了,胭脂哥,你有没有什么话……还没对我说?”

陆焉知不说话,萧略也不急,他弯唇笑了笑,继续道,“那我先说。瑞城到这儿,差不多两千海里。”

“最后这两米,”他学着陆焉知的习惯动作——朝着对方勾了勾手,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儿打针不疼有糖吃一样,“你自己走过来。”

不远处的蓝调酒吧传来带着回声的情歌,咿咿呀呀,牵肠挂肚。

陆焉知朝着他走了过来。

两米。

也可能还不到两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杂毛儿身上的香水还是那个味道。

旋律仍然在响,歌词唱着,“你是四月早天的云烟,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无意中闪,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陆焉知蹲下身,顿了顿,他忽然笑了,“这歌太老了。”

“啊。”萧略应了一声。

“我没有抛弃多吉,我不小心把它弄丢了,之后一直在找它。”陆焉知说。

“我知道。”萧略说。

他弯下腰将陆焉知左脚的鞋带重新系好,然后发现对方白色鞋带沾上了不少乌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沾得满手都是的墨水痕迹,弯唇笑笑,“胭脂哥,笔尖儿还给我,我从笔上拆得急,可以安回去了。”

两分钟后,萧略上了陆焉知的车。

“胭脂哥,我还得回去上班。”

陆焉知朝着他膝盖上的伤口看了看,“别上班了,”大概是觉着自己语气太过生硬,又软了些态度,语气格外别扭的补充道,“行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头的司机嘴角往起扬,又颇具职业道德的压了下去。

萧略不再坚持,“那我打电话请假。”他沉默片刻,忽然一脸认真的看向陆焉知,“你上次说的关于三天的那句话,还算数么?”

下次,让你操三天。

陆焉知当然记得。

还有司机在,陆焉知一脸谈公事的正经神情,开口道,“总治安官答应过的,当然是算数的。”

………

“今年是法律公开认可类人身份的第二十一年,据统计,摩诃城的类人居民数量占到我国类人总数的47%,也就是说在我国,将近一半的类人选择了摩诃城作为生活工作的城市……”

电视里,新闻正在重播。

烟灰缸里攒的烟蒂太多,几乎盛不下了,百合这才吩咐道,“把茶全之前的那些实验室照片,挑几张公布给媒体,然后收买几个类人,让他们说现任总治安官在拿类人做实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摩诃皇宫。

萧略本人就是医生,膝盖上的擦伤很快就处理利索。

时钟显示七点一刻,陆焉知躺在沙发上,身上的毛毯被他照旧裹成了一个蛹,这男人眉头锁紧,以一个不大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陆焉知的五官仍是俊的没边儿,睫毛长长的,安安静静地垂在眼睑,萧略伸手过去在对方睫毛上戳了戳,竟然有点扎手。

他又戳了戳,手上没准头,不小心戳到了眼皮,陆焉知猛然惊醒,脑袋一下子弹起来,看清楚了是萧略,又重新躺下,半饷,打了个哈欠,头往下移了移,沙发上腾出了能坐下人的空地儿。

“睡着了。”陆焉知开了口,嗓子有点哑。他扫了眼萧略手臂上几道浅浅的擦伤,将身上毛毯扯下来,匀过去大半盖到了萧略身上,“要么?”

毛毯上有热度徐徐传递过来,萧略将毛毯匀回陆焉知一部分,开口,“我不冷。”

陆焉知的手在被子里拱出一个弧度,他在被子里面摸过去,直接照着萧略两腿中间那玩意儿戳了戳,“不是问你要不要毯子。”

萧略被戳得天灵盖都要掀起来,他条件反射地抓紧了身上毛毯,被子被卷到他这一侧,露出陆焉知光着的上身和下边儿一条松松垮垮的棉质睡裤。

眼睛似乎被对方漂亮的腹肌烫了一下,萧略清了清嗓子,“我有点紧张。”

萧略抓着毛毯一点点凑了过去,陆焉知怕自己乱动会搞得这小子更紧张,愣是两个手肘撑着沙发,以一个格外不舒服的姿势支起上半身,等着对方亲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嘴唇离他差了最后一寸,热气撩拨得陆焉知嘴唇有点痒,偏偏敲门声在这时响起来了。

“唔!!!”

萧略做贼心虚,果然失去平衡砸在了陆焉知身上!

门口传来保镖规规矩矩地通报,“King,黎经理在地下二层的会议厅等你,希望您现在过去。”

陆焉知皱起了眉,扬声问道,“你是说,黎铮?”

“是。”门口人应声。

陆焉知从沙发上爬起来开始换衣服,穿戴整齐,回头看了眼萧略,“能不能在这儿等我?一个小时……半个小时我就回来。”

萧略点了点头,“我哪儿也不去,就在你房里等你。”

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太讨人喜欢,陆焉知感觉自己心尖儿那点肉似乎被萧略狠狠的拧了一把。

走廊尽头,秘书立即跟上来,“King,你有个心理准备,情况不大好,新闻上播出了一些匿名举报的照片,还有打了马赛克的几段证人采访,说当年盘罗先生为了找寻‘抗体’而在地下秘密建立多个实验室……用类人做人体实验。”

会议室门打开,坐在那儿的男人穿着一身灰色西装,看见陆焉知进来,抬手将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摘下来,直入主题道,“现在摩诃城的类人居民数量占到我国类人总数的47%,通到二区的高速刚刚建好,索佩这种‘暴恐分子’不在,摩诃城的基建完善——外头那些类人信任摩诃城才会搬到这儿生活工作,这个节骨眼,你不能丢失‘好感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捞了张椅子坐下,“照片和证人都是真的?”

“证人假的真的不重要,但照片都是真的。”黎铮说着,前倾了身体,作为摩诃皇宫的公关经理,他给出了目前最保险的办法,“全部都推到盘罗茶全身上,说你丝毫不知情。”

黎铮见陆焉知表情平静,将杯里的水随手扬了出去,拿过一旁易拉罐装的人造血倒进水杯,放到陆焉知面前,继续道,“你准备一下开发布会,这种新闻不能拖,现在已经造成负面影响了,发酵一夜不知道会变成怎样。”

“全部都推到茶全身上,我……不知情。”陆焉知念了一遍,而后拿起对方推到他手边儿的杯子,他握着杯子半天没动,玻璃碎裂的声音由细微变的清晰,等黎铮抬头去看,那个杯子已经在陆焉知手里变得粉碎!

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衔着血花儿溅得到处都是,连带着黎铮放在桌上的眼镜也遭到了牵连,一并被甩到了地上。

陆焉知抽了张纸巾擦手,越擦血越多——他刚刚被玻璃割的口子有点深,这阵子又一直靠人造血维持,自愈速度慢得出奇。他索性不再去擦,“我到现在连谁杀了他都不知道,你还要我往他身上泼脏水?”

黎铮看着陆焉知,忽然面无表情地弯下腰去捡那副眼镜,上面有清晰的蜘蛛网形状裂纹,“眼镜两千块,记得赔给我。”

“还有,”黎铮顿了顿,“你占了这个位置,就要必须做这些事。”

僵持片刻,陆焉知重新坐了下来,戒指上镶的那颗鸽血石依然红得耀眼,他低下头,额头在自己手背上贴了一会儿,少顷,开口道,“我去换套衣服。叫记者过来吧。”

“你的手没有自愈,先去进食,”黎铮在他背后提点,“极端吃素主义,会被‘同胞’反感。”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小朋友,是摩诃城现任总治安官的小情人吧?”

“对。”

车子因路面结冰而行驶缓慢,陈清河透过车窗扫了眼房檐上倒挂的一根根冰凌,“我招待得太过仓促,小朋友什么都还没享受到就回去了……”

“别‘招待’了。”电话里的声音打断道,然后带上了笑意,“你腾出点儿时间,给他想要的,让他死心。”

“会不会太冒险?”

电话那头不答反问,“你那边风声很大,在外面?”

“在车里,现在有个企业论坛。”

雪花被风吹得胡乱飞舞,不远处一群统一着装的大学生举着写了他名字的欢迎条幅,个个冻得脸蛋儿通红,不知在狂风暴雪里等了他多久,“我晚上回占城就给他‘想要的’,再联系。”

通话结束,特制的一次性SIM卡在计时停止那一瞬自动销毁,手机发出线路烧焦的糊味儿,从缝隙里冒出几缕白烟。

手机被陈清河扔到了座椅上,他用力揉了揉眼,才打开了车门走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发红的眼睛让这个英俊的中年男人看起来略带憔悴,也衬得那份笑容格外真挚,他刻意用双手和凑上来的每一个学生握手,然后不厌其烦地配合学生们照了好几张合影。

………

晚,七点一刻。

萧略在陆焉知房里等了接近十个小时,除了来给他送餐的保镖,没谁有时间顾得上管他。

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焉知正在电视屏幕里,一遍一遍鞠躬道歉,旁边的保镖几乎拦不住疯狂冲向陆焉知的话筒和摄像机,三脚架打了斜,镜头飞出去狠狠撞上陆焉知的肩膀,这男人仍是转过身,朝着那个手足无措的记者说了一句抱歉,然后挺直后背,再次鞠了一躬。

“您好,那我们是否可以大胆的推测,盘罗茶全的死因也和他之前参与的这种反人类暴行有关?”

“盘罗茶全抚养您长大,在这十余年时间,您是否察觉他的病态人格?”

“……您认为这种病态人格是不是先天类人的一种通病?”

“你胡说什么?你是哪家的记者?先天类人怎么了?每一个个体都应该被尊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记者和记者之间顿时吵得张牙舞爪。

话筒发出刺耳啸叫,直播镜头切回出镜记者的救场,不一会儿又给了陆焉知一个特写。

陆焉知的表情仍然温和,说了太多话的嗓子因疲惫而有嘶哑,“我会尽快给所有民众一个交待。”

饭早就放凉了,萧略一口没动,他吃不下。

电话响了起来,响到了第三声,萧略才动了动身体。

“喂。”

“你马上过来。”电话那头的常晴道。

“我不能走。”他答应陆焉知要在这儿等着。

“大哥,你可别盯着什么陆胭脂陆水粉了,换个频道,清河医院门口停着献血车,那位大老板正好来巡视,他一会儿肯定带头儿上车!献血!”

萧略猛地站了起来,饿久了站得急,眼前立马涌上来密密麻麻的黑点,他闭了闭眼,开口道,“知道了,现在赶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端了餐盒上那杯果汁喝了几口,又夹了两口饭。然后开了陆焉知的衣柜,抓了一套衣服——他自己的裤子在车祸时被刮破了不说,衣服也沾的不是灰就是血。

………

清河医院。

本来小声八卦私密话题的两个小护士见着萧略迎面走过来,捂着嘴夸张地惊叹道,“我的天,萧医生,穿成这样,你是刚结完婚吗?”

萧略在一路的取笑声里终于走到了更衣室,他换好白大褂,主动替了献血车上那医生的班。

隔着口罩,萧略笑得眉眼弯弯,“近期有感冒,或者哪里不舒服的地方么?”

“没有。”陈清河忽然放低了声音,“我习惯摄影机在左侧,抽右边这条胳膊,谢谢。”

“无论左右,您都很上镜。”萧略恭维了一句,在陈清河右臂肘弯处沾了酒精棉开始消毒。

“我记得你。”陈清河道,“让你到我这儿面试的推荐信是李教授写的,李教授和我认识多年,他上次还提起你,说是你不留校,他很遗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King,之前独家发布‘实验室’那个主编……”

杨乐苏看见推门走进来的陆焉知,放下电话,把最后一个几个字补齐,“……请过来了。”

“嗯。”

陆焉知点了下头,进屋,掩上门,抬手想整理一下头发,却摸到被发胶固定的坚硬发丝,只好做罢。

他掏了一根烟点上,眯了眯烟,示意椅子上神色还算镇定的女人,“抽么?”

“不了,谢谢。”

那女人的手放到桌下搭在她的名牌包上,“陆先生待客之道,可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陆焉知没说话,他盯着这位女主编搓弄皮包上那串流苏的手,温声道,“不用紧张,你刚发了那条大热的报道,媒体都盯着,现在哪怕你丝袜破了个洞,估计都要算我头上。”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陆焉知说。

主编不再折磨包袋上的流苏,她抬起头看向陆焉知,“总要有人站出来,将你做的那些违法事情揭露……”

陆焉知朝着对方摆了摆手,“喊口号冲着国旗,别朝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将烟从嘴上夹下来,跟人扯起家长里短,“你儿子读初中了吧?你工作忙,又一个人带他,青春期的孩子,不大好应付?占城最近治安不大好,多看着点你儿子,省得哪天夜里跑丢了。”

她听明白陆焉知什么意思,主编那张脸瞬间变得惨白。

陆焉知点到为止,又换上温和的笑脸,“你怎么揭露我都行,我也没有别的事儿找你,就是想问问,照片,是谁给的吗?”

他看见主编又搓起那串流苏,然后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百合。”

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陆焉知余光扫了眼冲进来的萧略,站起身走到主编身边儿,亲热地抱了抱对方的肩膀,“谢谢您,谢谢您,下一季度的宣传广告还要拜托您费心了。”

主编神色复杂,她下意识配合陆焉知演道,“不……客气。”

等秘书送对方走出去,陆焉知才终于把喷嚏打了出来——那女人浓郁的香水味混杂着化妆品的香精味,有点刺激。

“我以为你忙完了,不知道你还在和人谈事。”萧略笑出两个小虎牙,上前三步,朝着陆焉知又绽放出一个标准的傻笑。

“没事,阿乐跟我说送过去的饭你没怎么吃。”陆焉知说,他拉过来烟灰缸,将手里那根烟摁灭,“想吃什么,我看着你吃。”

他想在萧略一脑袋软毛上揉两下,想起来刚摸过烟的手有味道,又要撤回来,撤到一半被萧略抓去强硬地摁在了脑袋上,然后压着陆焉知那只手在自己发顶搓了搓。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双手抓着陆焉知,抓得对方抽都抽不回去,这才牵着对方的手缓缓放下,他看着陆焉知,神色一点点变得严肃,“胭脂哥,饭不急着吃,我有事。请你相信我……”

…………

清晨七点整,太阳照往常出得早了一点儿。

陆焉知的房间里。

萧荀将这男人的袖口一点点往上推,没推到肘弯的位置就死死地卡住了——袖扣钉得太靠里,袖口围度不够。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解开陆焉知的袖扣,将对方袖子卷了上去。

萧略擦了擦自己汗湿的手心,再次定了定神,做完准备工作,将针头推进陆焉知手臂。

滴管里的血高频率地落下来,他看着陆焉知,脑子里响起来噪音,嗡嗡嗡嗡,没完没了。

他想安抚无条件信任着他的陆焉知,于是清了清嗓子,可他说不出话。他脑子里一片空,只等着那袋血输完。

两个人保持着安静,时间过得比他们想象的要快。

血输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拔了针头,那处小小的针孔照旧迅速完成愈合——陆焉知看向萧略,然后任由对方将窗帘拉开一道微小的缝隙。

那道光线在地板上打出狭长的影子。

陆焉知朝着那道缝隙伸出了手——食指上的戒指掉到了地上,砸向大理石地砖,发出悦耳的脆响。

萧略没来得及看,那只手已经被陆焉知收回去背在身后。他脸上的笑意凝固,下意识要去抓陆焉知那条手臂,被人避开。

萧略顿了顿,神经质的扑过去,将窗帘拉严实。

屋里的光线并没有太明显的变化,白炽灯明亮而柔和。

被蚀的见了筋骨的手指已经复原如初,陆焉知蹲下来捡起了那枚戒指,戒指上面多了一道不易察觉的裂纹,他将戒指戴回食指,抬眼看向萧略,开口道,“好像没什么用。对了,你饿过劲儿了吧,你想吃什么?”

脑袋里的噪音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萧略看着陆焉知,没有说话。

他太盲目也太自信,他不该笃定屠杀那些抗体后裔的‘陈清河’就是他要找的‘抗体’。

“抗体的事儿,是谁告诉你?”陆焉知站了起来,试探着问道。

萧略依然没有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叹了口气,不想把人逼得太紧,“我去洗澡。”

他把自己洗得相当干净,出来时看见萧略坐在床沿儿发呆。让他想起在萧略那小出租屋里的场景。

“杂毛儿。”陆焉知将浴巾扔到床尾,站到萧略身前,直接抓着这小子头发,逼他看见自己,然后才说出后半句,“我们做爱吧。”

萧略迟钝片刻才回过神。

“好。”萧略说。

他抬起手,环住了陆焉知的腰,指腹沿着这男人腰腹的肌肉往上,温热的体温终于将萧略的情绪完全撩拨起来,他抬眼看着陆焉知,手臂收紧,而后直接将对方压在了床上。

陆焉知的头发还是湿的,上边儿有淡淡的香味儿。

萧略轻轻地亲他的头发,然后是眼尾。这男人眼睛好漂亮,眼窝深邃,黑色的眼瞳深不见底,内眼角有一个微微下压的弧度,眼尾又上扬了出去。

“在文敛那里,第二次见你,你说了什么我不记得,就记得这人一双眼睛就能发骚。”萧略说。

“你他妈……”陆焉知骂不下去,气氛太过旖旎,他耳根有点发烧。

“我很少能离你这么近。”萧略一条手臂撑在陆焉知头侧,嘴唇亲昵地蹭了蹭陆焉知的睫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被他搞得别过头,“痒……别闹……”

陆焉知说话时带上了喘,听得萧略下边儿硬得不成样子,他放低身子,隔着一层布料,用勃起的性器官蹭这人的腿,萧略开口,同样带着喘息,“你哪里都怕痒。”

胸口的肌肉被人恶劣地揉捏,萧略在他乳头上亲了一口,而后含进口腔,舌头勾弄着那个硬起来的肉粒。

陆焉知想一巴掌拍开他,最后手指还是嵌到萧略的头发里,温和地揉了揉。

他第一次见萧略的那个雨夜,对方还是个少年。他伸出手,抚摸萧略手臂上结实有力的肌肉线条,觉着有些新奇,那个小杂毛儿崽已经长成一个男人了。

“在想什么?”萧略放过了那对胸,凑过去吻陆焉知,他极喜欢这男人的嘴唇,又润又软,想着,他在陆焉知唇上咬了一口,没有刻意放轻力度,唇瓣见了血,在自愈前被萧略抬手蹭去一抹红。

萧略鬼使神差地将指腹的血珠,抹到了男人上扬的眼尾,“走神了?”

唇瓣上有刺痛感,陆焉知注视着萧略的脸,突然主动伸手去解萧略腰上的皮带,没了裤子束缚,萧略胯下那根肉刃笔直地扬着。

“阿略……”陆焉知出了声,他被自己吓了一跳,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叫对方的名字。

“嗯。”萧略应他,无数教学片里花哨技巧似乎都记不起来,只剩下本能,他分开了这男人的腿,手指沿着对方大腿内侧往上摸,摸到臀瓣间藏着的后穴,那里松软而湿润。

那个小小的肉洞很轻易就含进去了萧略的手指。萧略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看着陆焉知,手指被对方含着,似乎在被小穴舔舐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洗澡的时候……弄过了……”陆焉知不大想说话,身体不大对劲,他发出的声音都变了调。

萧略低下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而后加了根手指,在后穴来回抽送扩张,那个肉洞小的可怜,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抽出了手指,声音温和但沙哑,“胭脂,你说弄过了,是怎么弄?”

两根手指从后穴撤出,小孔似乎凉飕飕的进风。

这小子想看他自己弄。陆焉知转过头想翻脸,迎上萧略的眼神,顿时又觉着浑身都软了。他想干什么都由着吧。陆焉知这样想,撑着身子半跪在床上,腰往下塌,臀部翘高,手指凑到唇边舔湿,而后摸索到自己臀瓣之间,笨拙地弯曲手指,塞了两根进去,撑开瑟缩的后穴。

刚刚洗澡的时候似乎不是这样的感觉,现在被萧略看着,自己插自己,给自己扩张,等着对方操。陆焉知前边儿的阴茎渐渐勃起了,后穴也被自己插得有点异样的快感。

“我很早就想过,你在床上,一定很骚。”萧略说着,摸上陆焉知在后穴里抽送的手指,而后慢慢顺着手指往里,直到自己那根手指也插进小穴里。

小穴里的媚肉似乎要将这三根手指通通挤出去,萧略玩了一会儿,就牵着陆焉知的手一同退了出去。

“忍不住了。”萧略说完,跪在陆焉知身后,将性器压低了些,对准臀缝间的肉洞,一寸一寸慢慢往里头入侵。

伞状的顶端终于冲进了男人的身体里,就算扩张充分,小穴还是把他绞得太紧,萧略停在那儿没动,他深呼吸一口气,抬手扣着男人两边儿胯骨,一鼓作气直接干到了底儿。

陆焉知趴在那儿,疼得前边儿软了不少,汗冒了一层,浑身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身下的被子被他拧出来了一个花儿!

萧略听着自己鼓噪的心跳,下边这根被热乎乎的肉穴紧紧包裹上来,他抬手顺着这男人尾椎上两个漂亮的腰窝摸了摸,小幅度地开始抽送,阻力太大,他开口道,“胭脂,你别一缩一缩的夹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底下的陆焉知连骂人的劲儿都剩不下,对方那根棒子在他身体里突突弹动作孽,还前前后后磨着他,完全不是个正经疼法儿!

“你……先别动,让我缓缓……唔……”

陆焉知话没说话,萧略已经撑起身体,将滚烫的性器往外拔,只剩下龟头被穴口箍住,又突然整根顶进来,大开大合地开始抽插!

“老子疼!疼……嗯啊……你他妈……不许动……唔……”

陆焉知侧过头看他,泛红的眼尾又艳又媚,这男人一身皮肤白的没血色,几乎能看见淡绿色的血管。

萧略看得痴迷,他放慢了抽插的速度,压在陆焉知身上,抬手去扳对方的下巴,和对方换了个吻,拼命去舔对方的舌头,舔够了就直起腰,继续狠命操陆焉知,趁着间隙说,“故事里那些妖精……要是长成你这个样子,赔命我也愿意的。”

“你……唔……慢……你……杂毛儿……”

肉穴逐渐被干得软下来,那根肉棒进出得越来越顺畅,抽插间将穴口那一圈儿摩擦出了不少白色泡沫。

“不用慢,你被操开了……”萧略说。

性爱特有的水声让陆焉知脑子里一直有轰鸣声。那根棒子上的青筋,顶进来的凶悍力量,还有他被撑得又胀又酸的肉穴,他从没想象过,和萧略做爱是这样的。

后穴里的孽根不知道戳到了哪个要命的地方,连带着陆焉知的小腹变得酥酥麻麻,腿越来越软,身上有些脱力,他抬手臂抱住了萧略的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顶到你那儿了吧。”萧略压抑着喘息,语气温和,听起来十分性感。

他扣着陆焉知的腰,突然加快了抽插的频率。

啪啪声很响。

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分成接近一字马的形状,穴心被肉棒反反复复地顶弄摩擦,萧略抱着他,咬他的嘴唇,而后问道,“顶到了对吧?”

陆焉知被人插得说不出话,他嗓子痒得不行,臀瓣被萧略双手掰开,那根粗长的肉棒正一下一下的往他后穴里凿。

“顶到了……唔……很舒服……你可以再用力点……”陆焉知等他慢一点之后才喘匀了气。

“这是你说的……”萧略弯弯唇角,而后开始了丝毫不客气的冲撞,胯骨将陆焉知那对臀瓣拍得泛红,他抱着陆焉知的肩,凑过去啃对方的嘴唇。

陆焉知被吻得发昏,两条舌头叠在一起,黏黏糊糊地交缠不休。

后穴也被完全捅开,那根湿漉漉的棒子进进出出,像是要把他捅坏。两个位置都湿得不成样子,陆焉知紧紧抓着萧略的手臂,眯着眼睛,张着唇瓣大口喘息。

每一下都被狠狠顶在穴心,陆焉知身体像是过了电,软成一滩水,他推了推萧略的手臂,胡乱叫道,“唔……唔……少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显感觉到插在穴里的肉棒胀大了一圈儿,随着最后几下凶猛顶弄,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射了进来。

量有些多,那根并没有完全软下来的凶器拔了出去,小穴被插得闭不上,从那个淫糜的肉洞往外淌着精水,流下来粘得陆焉知腿根儿湿乎乎一片。

眼前白花花,好半天陆焉知的视野才恢复正常,小腹上凉飕飕的,他垂眼,看见一滩白色的浊液,还有身前疲软的性器。

他不知道自己那根几乎没被人碰的玩意儿是什么时候射的。

床单被二人折腾得十分狼藉,萧略继续在他耳边喘,声音还带着笑意,“你送我回家,也是这样,叫我少爷。”

陆焉知想了想,“嗯,住别墅可不是少爷么?”

萧略凑过去,贴着对方汗津津的皮肤,声音有点哑,“半岛路266号后门,你给我那把伞,胭脂。”

陆焉知看着枕边人,忽然拧起了眉毛,“我发现好像你挺长时间不管我叫哥了?”

萧略沉默片刻,开口,“馋你身子,叫你哥。我现在吃到了。”他清了清嗓子,叫人,“胭脂。”

陆焉知觉着不好,这小子要上房揭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摩诃楼下巡夜的手机响了,铃声格外有穿透力,是之前那首老歌。

两人躺着听了一会儿。萧略放柔语气,和着调子背了两句诗给他听,“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

房门在没有保镖提前通报的情况下被敲响,这种情况比较罕见。

萧略从床上爬起来,然后看了眼枕边的陆焉知。

对方闭着眼睛,神色格外放松,这男人连轴转了太久,释放之后精疲力竭,睡得打起了均匀的鼾声。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萧略快速下了床,风吹得胯下一阵凉凉,他抓起裤子套好,光着上身赤着脚到门口,打开了门。

来人脸上的震惊一掠而过,神色恢复如常后,他注视着萧略,语气戏谑,“哟,我记得你叫,萧略?”

地下室,空调吹出来的过堂风在萧略身上扫了个来回,膝盖的伤口凉得格外鲜明,他往前迈了一步,回手虚掩上门,朝着这位鬼牌抬手比划了个‘嘘’,低声道,“温先生。胭脂在睡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百合坐在萧略的对面,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眼前这个青年,开口问道,“我本来是打算见陆焉知,不过,你刚刚叫我什么?”

萧略保持着温文尔雅的笑意,“很高兴能见到你,你很容易认——温少校。”

“……”

百合抬眼定定的注视着萧略,两秒之后他换了个颇为放松的姿势,靠在椅子上,“谁告诉你的?”

萧略也沉默了两秒,“我诈你的。”

“……”

他看见对方裂开的冰山脸,补充道,“盘罗先生留下来笔记里提到过你。”

百合——也就是温延,他思忖片刻,了然笑笑,“小子,你不错啊。”

萧略点了点头,“谢谢。”

“最近的头条,茶全的实验室。是我给出去的消息。”温延笑了一声。

“为什么……这样做?”萧略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答应过茶全,替他护着摩诃。摩诃城形象越来越好,类人都移居到这来……”

温延顿了顿,“十多年前,我偶然间发现了‘清洗计划’,他们新型武器的设计图,是个大号日光弹,能把黑夜整个变白天的那种。我知道了他们的秘密,他们不能留下我。”

“可新闻上提过,你是为了阻挡袭击况议员的那颗导弹而牺牲……”

“呵。”

温延哼了一声,将长发往后拨,神色变得有些倨傲,唇角的笑意慢慢淡去,“我管什么况议员,我老婆在那架飞机上。”

他看着自己的指甲,语气重新变得轻描淡写,“你看昨天的新闻了么,摩诃城的类人居民数量占到我国类人总数的47%。我不知道新型武器有没有制好,也不知道他们想攒多少动手。”

………

陆焉知醒来时顿感神清气爽,他头一次睡这么安稳。

床另一侧的人看见他睁眼,俯身凑过来在他唇角亲了亲,“胭脂,晚上好。”

陆焉知眨了眨眼,刚睡醒的声音照平常低沉不少,“……晚上了?”

“嗯。”萧略应了一声,然后腻腻歪歪扑过去索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陆焉知由着他啃了一会儿,走到衣柜前拎了套衣服出来,回身看了看萧略,问道,“你想吃什么?”

“你想看我吃什么?”萧略回答道。

陆焉知想了想,“火锅。”

………

蒸气不停地向上喷薄,红彤彤的汤猛烈翻滚着,咕噜咕噜得冒着泡泡,暗红的辣椒和花椒粒在汤中滚成一团。

包间里只有萧略和陆焉知两个人,但每隔五分钟就换一个服务员进来给火锅添水。

添的水沿着锅底边缘冒出来差点烫到了萧略的手,陆焉知朝着那位服务员露出温和的笑脸,“不需要添水了,谢谢。”

可能是忘记设置静音,这个小服务员手机定时拍照发出‘三二一’的倒计时,然后咔嚓一声。

闪光灯十分耀眼,陆焉知眼疾手快地举起菜单盖住了萧略的脸,“他是人类,也不是摩诃皇宫雇员,能不能只拍我一个?”

“好的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来添水的服务生举着手机照着陆焉知拍了半天,心满意足拎着水壶出了包间。

幸亏这家火锅店服务员没那么多,他们轮着都进来一遍,也就不再继续打扰陆焉知和萧略。

“我小时候,我爸我妈工作忙,茶全总领我来这儿吃火锅。”陆焉知抽了张纸巾递给萧略。

萧略正被辣椒熏得双眼闪泪花儿,接过纸巾擦了擦,问道,“开了十多年的火锅店吗?”

“没回来看过。你问我想看你吃什么我才想起来这里,不知道换没换过老板。”陆焉知说。

萧略盯着对面那瓶包装格外华丽的人造血,一伸手将那个玻璃瓶拿了过来,瓶子里还剩下最后一口,萧略含住了吸管,将那一口吸了上来。

铁锈味儿混合着膻腥味儿在他舌尖儿蔓延,胃里瞬间就翻腾起来,萧略连这一口都咽不下去,他偏过头将那口人造血在垃圾桶吐掉。

陆焉知不明所以,递过来一杯清水给他,“作什么幺蛾子?”

萧略喝光了那杯水,嘴里一股烂猪肉的味道挥之不去,已经没有食欲了,他剥了一颗薄荷糖填到嘴里,“我饱了。歇会儿再走吧?”

他在等着那股反胃劲儿缓下去。

“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焉知闲着没事儿干,坐在萧略对面抓了一把瓜子,一个一个的用手剥开,瓜子瓤放在碟子里,不一会儿就攒了一小堆儿。

“歇好了吗?”陆焉知问他。

萧略点了点头。

陆焉知站起来,将小碟子上剥好的瓜子划拉到手里,然后牵了萧略的手,翻转平铺,他将那些瓜子瓤放到了对方手掌里,抬眼道,“走吧。你还要回医院上夜班吧?”

………

“……没有相互的尊重和包容就没有今天的和谐与进步,我们将继续这么做,继续与你们一起合作,谢谢!非常谢谢!”

女秘书Amy小声凑到陆焉知旁边儿,“King,King,醒一醒,讲座结束了,该鼓掌了。”

陆焉知迅速从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脸上洋溢着感动,带头站起来鼓掌,全场随即跟着陆焉知一同起立,鼓掌声响彻整个会场。

出了会场,他收起笑容,偏过头问身边女秘书,“前阵子那个法案什么时候出结果?”

“今晚。”

“通过的可能性要大一些,”Amy翻了翻手里的文件,递向陆焉知一份,“我们做了两手准备,一份是法案驳回之后你的发言稿,还有一份是通过之后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看了看腕表,又道,“现在电视应该正在直播最后一场商讨,King?”

“先回摩诃。”陆焉知说。

他进会议室时,里面的人正聚精会神盯着墙上的薄屏电视。

一屋子人看见陆焉知进门,自觉站起来,陆焉知抬手往下压,示意众人原样坐好。

电视直播的气氛剑拔弩张,正说话那位女议员嘴上功夫相当了得,“登记持枪是《修正案》保障的公民权利,那么持有日光枪,同样应该被合法化,我不明白这些年为什么日光枪一直被认为是违背公德、不合法的;

最近几年类人犯罪案件持续上升,警务人员配备日光弹,被拖了两年才获得批准,可当我们普通市民面对行凶的类人时,只能徒手与之搏斗吗?不使用武器,我们真的有和他们抗衡的能力么?”

………

清和集团顶楼,董事长办公室。

这里视野格外开阔,没有雾气遮挡的情况下,不仅能将占城这一片繁华地段尽收眼底,甚至还能看清摩诃城刚建好的那条高速公路。

电视里传来高亢的声音,“每一个个体都该被尊重,但不能由于类人人数较少,就把公平变成了偏袒!”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镜头切回演播室,女主播播报出最后结果,“A-15日光弹法案通过,1月1日起,将全面实施日光弹合法化!”

“陈主席,占城警署谢处长来了。”

陈清河看了眼门口站着的助理,抬手摸到遥控器把电视调低音量,“叫他进来。”

谢处长一进门,径直走到陈清河办公桌前,把那堆文件扒了扒,刨出一小片天地,放了手上一袋小笼包过去,并且殷勤的替人掀开袋子、掰开一次性筷子搓了搓放在食盒上。

他做好这一切,这才坐回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唏嘘道,“有人的地方——就得排队。”

陈清河看了包装袋上的标识,他听得明白,这家店门口无时无刻不在排长龙,谢少艾买这点玩意儿怎么也得拿出半个小时等在队里。

小笼包香气扑鼻,介于谢少艾最近出现的频率有些高,陈清河开口道,“说吧,要多少?”

谢少艾一愣,笑道,“我不缺钱。”

“有人……挑拨我们父子关系。”

“怎么挑拨的?”陈清河问道。

“那人说是你要温延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少艾观察着陈清河表情,停顿片刻才摇了摇头,“这不是疯了吗?我这些年……都在干什么。死盯着温延,把自己也搞得一团糟。”

他看着陈清河低头咬破包子皮儿,吹了吹而后一口吃进去整个小包子,继续道,“那些李小姐王小姐的,我是真不想见,我觉着我弯得太厉害……但你要是想我回来帮你,我就回来帮你。”

“我不用你去见小姐,你也不用回来给我打工。”

陈清河垂眼盯着包子,舌头被烫到发麻,“以前是我不对,你乐意干什么尽管去干,不用按我的想法来。”

………

谢少艾从清河集团走了出来,长期失眠让他没由来的一阵心悸,他抬头,天上的月亮又圆又大,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从一楼大门直接走出来了——他应该去地下车库,他的车停在了负三层。

不远处立着一台自动贩卖机,幽幽荧光里,他无意间发现了自己喜欢的那个牌子的苹果饮料。谢少艾摸了摸钱包,掏出几枚硬币,走到那台贩卖机前,正往投币口塞硬币的时候,反光玻璃照出一个大汉手持短刀朝着他笔直冲过来!

“别动,打劫!”大汉喊道。

谢少艾愣了几秒,忽然张牙舞爪,“凉!凉!凉!”

“……”

确实是凉,刀子贴在了他后脖颈儿上,激得浑身都跟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打劫!你他妈听见了吗!”劫匪手一抖,直接在谢少艾后脖颈割出一条血道儿,谢少艾盯着贩卖机里的那瓶饮料,“真的,凉,刀能不能拿远一点儿?”

“别动!”劫匪语气有点紧张,听声音再看玻璃上反射出来的人影,应该年纪不大。

“你不让动,我怎么掏钱给你?”谢少艾道。

劫匪可能是琢磨着有道理,犹豫着拎着刀比划远了半寸,那一瞬谢少艾突然转过身,在劫匪手肘麻筋的地方稳稳一记手刀,然后趁着对方短刀脱手时,直接握住刀柄一个反转,举起刀,用没开刃那头狠狠地在劫匪脑袋上敲过去!

“啊!!!”

没一会儿功夫,劫匪就被揍地堆在贩卖机旁边儿,双手护住头,一脸荧光,“你再打我我报警了!”

谢少艾在对方身上踹了最后一脚,收工伸手进衣襟里边儿摸出个小本儿,手一甩,亮出证件给对方看,“我就是警察,你有什么要说的?”

路过传过来噗嗤一声笑,也怪谢少艾发泄得太专心,没注意到旁边停下来的一辆黑色小轿车,车窗降着,笑声的主人一张脸被飘扬的长发遮得严严实实,看上去像极了厉鬼索命。

厉鬼不甚在意的拨开头发,露出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朝向谢少艾笑了笑,“你继续,我就是路过。”

谢少艾既没穿警服,身上也没带着手铐,车里倒是有,他一想车还在地下三层停着,顿时改了主意,看向地上劫匪,开道,“你走吧,没事儿不要打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劫匪连跪带爬的跑没了影儿,谢少艾整理了下衣服,想把贩卖机里那瓶饮料买出来,却发现最后一枚硬币不知道哪里去了。

他打开手机手电筒功能将周围照了一个遍儿,最后抬手往‘厉鬼’脸上照,“百合先生有没有一块钱?”

温延摸出一枚硬币放到了谢少艾手里。

谢少艾没有道谢,经过这一番周折,终于把这瓶饮料拿到了手,喝之前他瞥了眼车里头的温延,道,“你想干嘛?”

谢少艾见人要说话,再次抢话道,“我是不会报答你的,你救过我我确实很感激,但救过我的人多了,我感激不过来。”

“你和我死鬼老公长一样,我不想见着你。”

温延停顿两秒,确认谢少艾不打算继续连环叨叨,他忽然下了车,站到谢少艾面前,说了谢少艾最意想不到的一句话,“可是我喜欢你。想见你。”

“……”

“哦,呸!”谢少艾道。他呸完,避开对方视线,低头拧开瓶盖,仰脖一倒,过分甜腻的饮料糊得嗓子都粘在一起,谢少艾开口,“劳驾,能不能别压着嗓子说话。”

“又让你想起你那……死鬼老公了?”温延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少艾深呼吸一口气,忽然以一个小学生上台演讲的架势开了腔,“温延?他大概是个神经病。上学那阵儿就像个跟踪狂一样,有时候翘课就为跟着我。”

“……”

“后来我和他玩,也权当做是做‘慈善’,谁愿意搭理那么个死变态。”

“温延这死变态,总偷我宿舍门口没来得及扔的垃圾袋……”

“垃圾袋里好多方便面盒子,他一个人住,吃那么多泡面,不,我是说我……”

谢少艾卡壳了一会儿,忽然自嘲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没绕明白。”

“好吧,我才是那个变态。”他说完,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其实当时就希望他少吃泡面。”

谢少艾安静了好一会儿,“如果知道我害他没命,当初他吃泡面吃死我也不会管。”

“那为什么非要分手?”温延问道。

“我看到他和别人做爱……”谢少艾猛然停住,而后抬手捂住了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意思是,你认为你看到他和别人做爱?”

温延又追问了一句,他看见谢少艾捂着脸开始大口地呼吸,紧接着跪到他面前抓着他的裤腿。温延有些不明所以,谢少艾看着像哮喘犯了,但他不记得这人还有这毛病。

对方膝盖压在他鞋上了,温延脚背被碾得特别疼,却任由对方跪在那儿压着,开口道,“帮你叫救护车?”

“不用……”谢少艾终于把手从脸上拿下来,他的心脏跳得仿佛要炸开整个胸腔——除了他和温延,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分手!

“我没事,药的副作用。”谢少艾尽可能平稳的低着头开口撒谎。

“你吃什么药?”对方问他。

谢少艾再次抬眼看着这个长发男人,刻意添油加醋说道,“睡不着觉,十年了,这两年有点严重,开始出现幻觉和幻听了……最近突然昏迷的频率也增加了,偶尔还会吐血。”

“……”

温延将谢少艾从自己腿边儿扒拉到地上,“谢处长病得这么重,我看不如挑个风水好的地方,买块墓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河医院。

晚8点整。

LED大屏上实时直播手术室里的情况,鲜活血红的心脏变成一个高清特写画面,一下下有节奏地弹跳。

征得病人同意,这个支架手术同时也作为一场示教,主刀的是清河医院心脏外科最具声望的李教授。

屏幕上所有人暂停下手头动作,齐齐地看向李教授,这位主刀医生盯着患者的心脏,开口道,“左室腔外,侧后壁发现真性室壁瘤,区域运动消失。”

“破裂倾向较低,室壁瘤折叠术后,按原有方案放支架……”

屏幕另一端,几个小护士看见萧略,凑上去一番嘘寒问暖,“萧医生,他们说你出车祸了!”

萧医生没有注意到这几个丫头在和他说话,他正专心致志地盯着那个大屏幕,皱起眉,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变得严肃,“假的。”

小护士甲竖起病历本抱到胸前,“啊?假的?萧医生……车祸是假的啊?”

直播进行中,护士将手术刀递给李教授,手术继续,心电图机突然发出急促地报警,血液瞬间呈柱状高高喷溅!

“假性室壁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屏幕里头和屏幕外头同时发出一声惊叹!

“萧医生!”

几个小护士面面相觑,看了看步履匆匆的萧医生,又看了眼屏幕里的李教授,“怎么回事啊?手术出问题了吗?”

“怎么可能!李教授可是权威……”

“铃——铃——铃——”

手术室对讲电话响起,到第三声,手术台边儿一个护士才腾出空来管电话。

“喂?”

护士口罩上被溅上了血,语气却出奇平稳。

“我是胸外科实习医生萧略,在示教屏上看到李主任手术。”

………

一个小时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术完成,患者被护士推出手术室,直播镜头随之切换到远景。

萧略把专用电话挂回墙上,长舒一口气,站久了腿有点麻,他原地蹲下来,靠着白墙借力。

没过一会儿,眼前多了两条穿着西装裤的腿,对方带着笑意开口,“恭喜萧医生救人一命,功德无量。”

萧略猛地抬起头,周围有人时不时往这边儿看过来,他反应迅速切换称呼,“陆先生……怎么在这儿?”

“来看个人,顺便看看萧医生。”陆焉知说完,低头看了眼表,“想吃什么,买给你?”

“不饿,我得再去查一遍房,耽误半天了……”萧略说。

“胸外科的萧略?”

突然插进来的一个声音,陆焉知和萧略一同看过去,来者身上还穿着蓝色手术服,手上沾水,头发有些凌乱,他看了眼萧略白大褂上的铭牌,问道,“那通打进手术室的电话里,是你在指挥?”

萧略点了点头,“是的,李主任。”

“啪!”

这位李教授结结实实扇了萧略一巴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边陆焉知笑意散的干干净净,奔着李教授就要过去,只迈一步就被萧略眼疾手快拽到一旁。

李教授打完人并不觉得解气,指着萧略喊道,“不用你教我移哪根动脉!一个连手术室都没进过的毛孩子,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这位医生,你冷静点。”陆焉知压着火,在旁边劝。

李教授气头上,连带着对这位横到他眼前的陆焉知也不客气,“你找谁?”

“我……找您。”陆焉知笑了笑,做了个请的姿势,“去您办公室说?”

李教授神色缓和了不少,上下审视一遍陆焉知,“是我患者的家属?”

陆焉知顺坡下驴,点点头。

“到这边儿来吧。”

李教授引了个方向,陆焉知刚要跟着走,萧略抓住了他胳膊,低声道,“胭脂哥,你别做得太过,明天上班我要见不着李主任……”

“你他妈把我当什么?”陆焉知同样低声打断他,然后甩开这小子的手,整理了下西服领儿,跟上李教授脚步。

办公室门一关,陆焉知直接递了名片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面有我的电话,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请一定联系我。”

“哪怕是你女儿打排球需要啦啦队也行。”

李教授捏着名片坐下,看清楚名片上的字儿,整个人从真皮转椅上弹起来,笑容可掬,声音高了八度,“眼拙眼拙,陆先生!”

“不用说,让我猜……”李教授自己跟自己说相声,他摆了摆手,作恍然大悟状,“动脉瘤新入院的那位画家对吧?别说,老人家气质那么好,一看就和您特别搭,是您姨母还是?”

陆焉知好脾气的等着李教授说完,确定对方不打算再张嘴,这才开口道,“我有个弟弟,在清河医院实习,以后还要靠您多提点。”

“那更好说,您弟弟是?”

“叫萧略。”

陆焉知说完,李教授顿时笑得有点僵。

送走了陆焉知,李教授摸出办公桌上手机,看了眼上边儿一个未接来电,慌忙回拨了过去,毕恭毕敬,“况议员!我现在去您病房……”

“不用,你刚做完手术,休息吧。”顿了顿,电话里的况议员又说道,“把那个实习医生调进你的团队,让他参与下个礼拜的手术。”

李教授手机差点没拿稳掉在地上,“您指的是……您的手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

…………

距离占城警署不远,某公寓楼。

钥匙插进锁孔,左撇子谢处长的世界里,所有正着装在门上的锁头都算他对着干,他得反手以一个格外扭曲的姿势拧开这门。

“哒!”

天气很热,谢少艾开个门,冒了一脑门汗。屋里漆黑一片,他略感烦躁,抬手摸索到墙上的开光,白炽灯一闪一闪,照亮不大的公寓。

谢少艾抬头看着天花板中央那灯一闪一闪,预感这灯要完蛋,屋子里忽然传出一声轻笑。

“……”

温延卧在加宽的窗台上,抬手拉开窗帘,月光透过窗洒进来,以格外恰当的角度衬托出这男人的五官,他抬手撩拨自己肩上长发,上半身前倾,笑得有点儿妖,“谢处,晚上好。”

谢少艾:“晚上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延挑了挑眉,“不惊讶?”

谢少艾配合地拍了拍胸口,不走心地道,“啊,吓死我了,啊,吓死我了。”

“……”

“兹——兹兹!”

一闪一闪亮晶晶的灯泡终于在兹兹声之后正式报废,屋子里回归一片黑暗,只剩下月亮在地板上投影出一块长长的平行四边形。

借着月色能看清楚温延同样亮晶晶的眼睛,谢少艾抬手拨开被汗水黏在额头上的几根头发,“我有蜡烛。”

温延沉默片刻,笑道,“你是不是还有皮鞭?”

“……”

谢少艾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拉开电视柜地下抽屉胡乱翻了翻,没找到蜡烛,摸出个没开封的纸盒儿,“还有备用的灯泡。”

他回了玄关,重新关上开关,拖过来个凳子,还没等上去,温延先过来占上了凳子,抬手示意对方递给他那个新灯泡,道,“我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少艾卡壳儿半天,直到温延皱眉,他才忙不迭拆开外包装,双手递上新灯泡。

温延一动不动,连灯泡都不接,见谢少艾也看着他立正站好,开口提醒道,“螺丝刀。”

谢少艾放下灯泡,抽屉里哗啦啦啦翻半天,转回身,又双手打横递上螺丝刀。

温延被他傻样儿逗笑,仰头刚要拆灯罩,注意到灯罩不远处天花板上黏着一条歪歪扭扭的线状物,他指了指那东西,问道,“墙上是什么。”

手电筒跟过去一束追光,谢少艾盯着那玩意儿想半天,道,“粉丝。”

“……”

“做饭崩上去的。”谢少艾道。

他怕人不信,急忙解释道,“我还把元宵崩上去过,真的。从冰箱里刚掏出来的生元宵生粉丝直接炸,特别容易上天……”

“房梁上怎么没见着元宵呢?”温延打断道。

“抠下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温延替他换好灯泡,开关再次被拍下,一室通明。

谢少艾这才想起来问,“你来做什么?”

温延从凳子上跳下来,趁着谢少艾没有防备,迅速照着对方嘴唇亲了一口,“我说过,我喜欢你。”

谢少艾像是不确定刚刚发生了什么,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一抬眼刚好看见温延带笑的眼神,直接凑上去索吻。

温延往后躲了躲,伸手捏住对方的下巴,“不给你死鬼老公守节?”

“不守。”谢少艾回答得格外果断。

温延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荡妇。”

“谢谢。”谢少艾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河医院VIP病房。

陆焉知进屋时,况忠仁病床前围了一大圈人,把床上的况议员遮地严严实实。

巧地是一道缝隙刚好把陆焉知的脸露出来,他跟病床上的主角四目相对,主角眉眼带笑,声音中气十足,低沉悦耳,不大像个心脏总犯毛病的样儿。

这中年男人招了招手,示意这堆人给后边儿的陆焉知让条路。

等一屋子人齐刷刷看向陆焉知,况忠仁才开口介绍道,“摩诃城现任总治安官,陆焉知。”

“年少有为、年少有为!”

况忠仁还没伸手,其他人谁也不敢先伸手去握陆焉知,只能在一旁附和吹捧。

“况议员……”

陆焉知被这么顶大锅扣地有点懵,他走到病床前,弯下腰和对方礼貌地拥抱了下,尽可能真挚地套近乎,“才来看您,我做小辈儿的,实在是做得不周到。”

“没事,”况忠仁大概是带了些异域血统,眼窝凹陷,几道鱼尾纹让这人笑起来显得很真,他抬头看着陆焉知,“一转眼你都长得这么高了。”

陆焉知见对方仰头看自己,直接半跪下来,方便对方平视他,“毕竟十多年没见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况忠仁抓着陆焉知的手没松开,他抬头看了看屋子里插不上话的其他人,“小陆算我半个儿子,我们叙叙旧。”

一屋子人精,不用况忠仁把话挑明白,各自鞠躬道别,病房里不一会儿就只剩下陆焉知和况忠仁俩人。

床头的加湿器徐徐的吐着水雾。

“我过来之前,顺便去摩诃城看了看,人比几年前多了太多,路上还有些操着一口高棉语的,问了人家告诉我是移民过来。”

“茶全带出来的孩子,果然不让人失望。他看到摩诃城越来越好,也会为你骄傲。况议员语重心长,陆焉知一脸诚恳聆听。

他陪着况议员演了半小时‘父慈子孝’,直到对方口干找水喝,陆焉知给人倒了杯水,看着人喝光,又替人放倒床架子,掖掖被角,作了结束语,“那您好好休息,我明晚再来看您。”

“畏呜——畏呜——”

他从清河医院大门出来,刚好迎面遇上呼啸的救护车。

“患者16岁,女,被类人咬伤劲动脉,血色素67,失血过多……萧医生,病人休克了!”

“小苒!小苒!”

患者家属脸上还带着浓妆,抓着担架差点把身体娇小的护士拽了一个跟头,“小苒你不要离开妈妈!妈妈不让,你偏要做血袋,遇上变态了,妈妈可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位阿姨,麻烦您松手!”小护士被拧的生疼,又不敢使劲挣。

“把阿姨架开!”萧略说完,一旁的护工这才反应过来把人架到一旁。

进了ICU,萧略问旁边护士,“女孩什么血型?”

“A型。”

萧略快速在女孩的手脚上探了探,又压在对方手腕上凝神停了片刻,“四肢冰凉、脉搏细微,失血至少在1200ml以上,准备800mlA型血,代血浆备用。”

由两个护工搀扶着的女孩妈妈哭得快虚脱,“快给我女儿输血,医生,救她,你快救她啊!”

“我女儿从小就身体不好,前年刚换过骨髓……怎么这么多灾多难,类人就该都他妈死光光!”

萧略猛然顿住。

他微微睁大眼睛,以能达到的最快速度跑进了ICU,喊道,“不要输血!”

“患者换过骨髓,再查一遍血!”

小护士不明所以,有经验的老护士听明白了——移植骨髓干细胞,受者的血型可能发生改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孩妈妈完全不明白,瞪着眼睛看眼前这个阻碍她女儿得到救治的年轻医生,扑上去一把扯住对方身上的白大褂衣领,歇斯底里道,“为什么还要查血?我女儿是A型血!不是很清楚吗?是不是因为我们没有钱,你要拖时间?”

“什么狗屁医生!没一个好东西!”

女孩妈妈激动地抬起手,装着长长美甲片的指甲,在萧略下巴上划出几条血道儿。

一只手忽然在这时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腕,“女士,你冷静点。”

“他不救我女儿!!!”女孩妈妈这一声喊的撕心裂肺,她从陆焉知手里使劲抽回手,美甲片因掼力在陆焉知脸颊戳出一个月牙形的小小伤口,而后又缓慢复原。

“胭脂!”萧略忙道。

女孩妈妈的眼睛睁得要冒血丝,她伸手指着陆焉知,手抖个不停,声音尖锐刺耳,“类人!”

“大家快来看!这医生和类人好上了,不要脸,不要脸!”

“你不救我女儿!咬我女儿的就是这个类人对不对?!”

“是不是这个人给你钱不让你救我女儿?杀人灭口啊!救命啊!”

周围很快聚上来一大堆人,萧略抬手捏了捏鼻梁,脸上被李教授扇出来的巴掌印还泛着红,这回下巴上又被这位家属挠出几条血道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医生?怎么回事?”来帮忙的医生开口问询。

萧医生看向对方,礼貌的点点头,“麻烦带这位女士去做个毒检。”

他甚至没顾得上看陆焉知一眼,直接匆匆忙忙地进了ICU。

半个小时后,ICU门口的指示灯灭了。

护士先后从ICU里走出来,大队伍走完,又等了一会儿,萧略才出来。

陆焉知已经不在这儿了。

有医生拍了拍萧略的肩膀,赞叹道,“那个女孩的血型果然变了,和之前给她捐骨髓的提供者一样,是O型,不是A型。萧医生,真不愧是瑞城医学院的高材生!”

两个小时后,陆焉知的电话才打过来。第一句就是问那女孩得救了没。

萧略把情况和他复述一遍,不忘自夸自擂一下。

陆焉知笑了会儿,忽然道,“对不起啊,我太忙了。”

“没事。”萧略握紧了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骞哥!骞哥……骞哥别喷别喷……骞哥……咳咳咳咳!”

会议厅门口,诡异的咳嗽声连成一片。

屋里只有摩诃皇宫的公关经理黎铮,正在进行口头汇报——陆焉知骂人被拍了视频,烟头丢错垃圾桶被拍了照片,扔人造血的空瓶子也扔得不对诸如此类。

屋外不知道阮骞搞什么鬼,陆焉知正一个脑袋两个大,他打断眼前滔滔不绝的黎铮,“也就是说,烟头扔进红色垃圾桶,玻璃瓶易拉罐扔绿色垃圾桶,对么?”

“不一定,不可回收垃圾有时候也会是黄色的垃圾桶……我一会儿传给你一份文件,背熟。还有,公共场合不要骂人了。”

“我没骂人。”陆焉知揉了揉眉心。

“骂街也不行。”黎铮透过两片薄薄的眼镜片看向他,“再有就是我个人的问题了,上次你摔碎了我的眼镜,赔款还没有打到我的账户上。”

他说完,推了推眼镜,夹起公文包,走到会议厅门口拉开了门。

和阮骞打了个照面,招呼一声,一个往外走一个往里进。

浓郁的玫瑰香瞬间冲进会议厅里,陆焉知被呛得流眼泪,他抬手扇了扇味儿,看向阮骞,“什么毛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会儿不是有人来见你,我闲着,打算跟你一道儿去。”阮骞穿的像要去走红毯,他站到陆焉知面前,晃了晃所剩无几的香水瓶,抬起手。

陆焉知两手抱胸靠着桌看着阮骞,一脸‘你要敢冲着我喷,我就让你吞了那瓶香水’的表情。

二人僵持片刻,阮骞败下阵,随手把香水瓶塞给门口一个保镖,目光移到陆焉知腰上哑光质地的皮带上,伸手就要去拽,陆焉知赶紧跳开半步躲开,瞪大眼睛,“艹,你要干什么?”

“黎经理不是刚还说叫你别骂人。”阮骞扫了眼陆焉知那条跳色皮带,“丑,别扎了。”

“丑个屁,”陆焉知反唇相讥,“你皮衣才丑。”

阮骞笑出了声,点头道,“是是是,你一柜子碎花西装,可好看了。”

走廊里两排保镖码得整整齐齐,门开着,陆焉知觉着不应该继续这宛如幼儿园大班的对话,板起脸回忆了一下自己行程,说,“海葵国那个乌彦,就那全是沙漠的类人自治国小王子,你想跟我去接机?你不最烦这样事儿吗?”

阮骞低头看了看表,“不烦不烦,咱们早点去,显得有诚意。”

………

占城机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跑道的灯亮得刺眼。

飞机完成滑行,舷梯放下来,陆焉知迎上去,和打头的小王子亲切地抱了抱,小王子身后的安保团队也陆陆续续走下飞机。

“阿嚏唔……”

似乎是喷嚏被强行捂回去的声音。

陆焉知挑了挑眉,他可算明白阮骞的兴奋点在哪儿了。

随行保镖是萧荀在带队。

玫瑰香气扑鼻而来,萧荀面无表情地忍住喷嚏,但眼睛不会撒谎,幸好有夜视功能眼镜挡着,别人看不清他的眼泪。

闪光灯咔嚓咔嚓,忽然有个女记者俏生生开口道,“陆先生,萧警官,请问,你们可以离得再近一些吗?”

记者口中的陆先生和萧警官破天荒达成了完美默契度——各自转过头,就近和身旁的下属开口说着之前嘱咐过的废话——佯装成正在忙的样子,刻意忽略掉了这位记者的要求。

“陆先生,萧警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女记者锲而不舍往前一步,举起摄像机,“是这样的,可不可以请你们两个站近一些!我想多拍几张照片,做明天网络头条的推送。”

这要再装听不着,明天头条可能就得换成‘摩诃总治安官陆焉知、占城警署特勤队长萧荀双双失聪’。

陆焉知只能僵硬地笑了笑,而后转过身面对萧荀,迎着闪光灯,抱了抱对方的肩膀。

拥抱完,萧荀掸了掸肩膀,又捋了捋手臂——天地良心,他只是发现自己西服上起了褶子,想顺一顺。

可这落到陆焉知眼里就成了挑衅。

偏偏这时萧荀注意到陆焉知的视线,他看过来,完整的审视了一遍陆焉知身上的碎花西装,露出一个颇为微妙的神情。

“……”

陆焉知继续往前走了几步,他被萧荀惹得很恼火,火得一个转身,他憋足了劲儿快步朝着萧荀走回去,十分幼稚地准备擦肩而过时去撞萧荀肩膀。

可能是陆焉知杀气太重,萧荀余光瞥见压过来的阴影,在对方撞来的瞬间,敏捷一侧身——陆焉知什么也没撞着,身体失衡倾斜,仄歪地转了个大半个圈儿,而后被阮骞一把扶住。

阮骞扶好陆焉知之后直接就手把人扒拉到了一边儿,神色关切地拍了拍萧荀肩膀,然后将对方那副夜视眼镜摘了下来,故作诧异,“哟,萧警官你眼睛好红!是没休息好累坏了吧?辛苦了辛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股玫瑰香味惹得萧警官鼻子酸眼睛疼,摘了那副眼镜,简直如同迎面被撒了一把花粉过来,他留下两行眼泪,抬手抹了一把脸,闪着泪花儿叹了一口气,注视着阮骞,“你真是玩不腻。”

那边儿乌彦小王子将头巾一摘,挤到了陆焉知面前,双眼闪着光,“我听说摩诃城临海,陆!我们什么时候去看海?”

“临海的是占城,”陆焉知答道,“摩诃城没有海,不过二区有个峡谷漂流刚建好,还没有开放,改天可以带你去。”

………

“King,您订的东西。”

陆焉知点了点头,他摆弄着秘书递过来的天鹅绒小盒子,算日子,有一个礼拜没见着萧略。

他捏着那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在手里转两圈后,终于摸出手机,给萧略打了电话。

嘟嘟声只响了一下就被对方接通,陆焉知竟然有点紧张,“萧医生那么忙,多吉给我养吧?”

萧医生在那边儿轻轻笑一声,出乎陆焉知意料的答道,“好啊。不过我不能和多吉分开。”

陆焉知没有再往下接话,话筒里传来呼啦呼啦的风声,他及时转移了话题,“你在哪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在海边遛多吉……跟人打招呼,喵?喵一下?喵喵?胭脂哥你听见它叫了么?”

“……”

陆焉知在这头想说‘就听见你一个人叫唤了。’海浪发出层层叠叠的婉转低吟,传进听筒,陆焉知顿了顿,开口道,“我去见你。”

………

夜色太深,由于阴天,月亮不怎么亮,那片海也显得乌了巴突,并不好看。

多吉比它主人更先一步发现陆焉知,笔直地冲刺过来,配上最后一个大跳弹到了他肩膀上,颇为乖巧地喵了一声。

“这回听到它叫了。”陆焉知说,然后他揉了揉多吉的后脖颈,顺手提溜着肥猫放到地上,脱了鞋扔进车后备箱,卷起裤管,翻栅栏跳了过来。

这片海域属于浅水区,游泳的人不少,沙子细软,踩上去不怎么铬脚。

海浪卷过来一股咸味儿,潮乎乎地贴在脸上,陆焉知眯了眯眼,勾过来萧略手上的牵引绳,拉着多吉——确切来说,是被撒欢儿的多吉拽着,在沙滩上一溜儿小跑。

多吉停下来时,陆焉知也冒了不少汗,汗水像是给那张俊脸打了层柔光,他在沙滩上坐下来,注视着一望无际的海,开口,“脏兮兮的,有什么好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是,”萧略跟在这一人一猫的后面,看海风将陆焉知的头发吹得飘飘洒洒,“白天看就很蓝。”

陆焉知没有应,他侧过身,他忽然伸手在沙子上画了几笔。

是个女厕的标识。

萧略垂眼看着那个简笔画,弯了弯唇,伸手搭上陆焉知肩膀,对方随即抬手覆着他的手背。

“气氛真好。”

突然出来这么个动静儿吓了陆焉知一跳,他收回手,抬眼看站他俩儿身前的阮骞,说,“你在这干什么?”

“小王子旅途劳顿回去睡觉了,说明晚要看海,我来提前看看安不安全。”阮骞解释道。

这个解释太不具有说服力,陆焉知直接拆台,“有什么不安全的,沙子里有地雷?”

“哥……”萧略开口道。

陆焉知歪头朝着阮骞身后的萧荀看过去,挑了挑眉,阴阳怪气地开口,“哦,气氛真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回过头一把拽得萧略直接坐在沙子上,而后凑过去耳语道,“你哥游泳游的好么?”

他明知道陆焉知没在算计好事情,却还是朝着对方点了点头。

陆焉知站了起来,勾起唇角,一个眼神示意阮骞。

从小跟着人玩到大,阮骞太了解他想干什么,于是略显无奈地回头看了眼萧荀,朝着陆焉知妥协道,“行吧。”

阮骞和陆焉知配合得太过默契,萧荀还没反应明白那个‘行吧’是什么情况,他就已经被打横架起来,阮骞分别拽着萧荀两条手臂,陆焉知在另一头捞住腿,一摇一甩,一气呵成——将萧荀利落扔进了海里!

“……”萧略。

“噗通!”

激起千层浪。

“喵!”多吉。

一分钟后,萧荀像个水鬼一样爬上了岸,脸上的表情冷得就差一走一路过,掉一地冰碴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略赶紧出来打圆场,“哥,他跟你闹着玩儿的……你别生气。”

萧荀看了眼他弟,好不容易养这么大,便宜了陆焉知这么个鬼玩意儿,他只觉着更生气。

但陆焉知难得好开心,他抬手戳了戳萧略手臂,当着萧荀的面儿问他,“杂毛儿,我跟你哥掉海里,你先捞哪个?”

阮骞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这问的什么玩意儿,你让人下降头了吗?”

陆焉知甩过去一记眼刀,“别瞎打岔。”

萧荀一脸毫无兴趣的轻蔑表情,却屏气凝神等着他弟怎么说。

萧略坚定开口道,“先救我哥。”

“……”陆焉知。

萧略神色无比诚挚地看向陆焉知,眼神透露出些许不解,“有我在,你怎么会掉到海里?”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荀浑身湿透,夜里凉飕飕,海边儿又格外风大,阮骞怕他感冒,哄着萧荀回去了。

后半夜沙滩上没什么人,除了陆焉知和萧略,就只剩下一只团成团儿打盹的橘猫。

这只肥猫还没睡着,就已经呼噜噜出了打鼾的动静儿。

陆焉知的手插进了衣服口袋,他抬眼定定地看着萧略,放口袋里的手摸到了那个泛着凉气儿的小型金属物,忽然迅速掏出了手,手腕一抬,兜里那个小玩意儿被他扔出一道抛物线,准确的填进嘴里。

萧略只看到一道亮光的弧线,天太黑,陆焉知动作又太快,他没看清什么东西被陆焉知放嘴里了,只能开口问道,“胭脂哥,你在吃什么?”

陆焉知扬起唇角,抬手朝他勾了勾。

萧略果然靠了过去。

气息交缠在一起,他看见陆焉知抓起了他的手腕,而后这男人低下了头,用嘴巴含住了他的手指。

指腹触到对方温暖的口腔,两片唇离开他的手指时,他才注意到无名指上多出来的一个银色金属环!

萧略脑子里嗡一声,空白好一会儿,然后才回神思考,等他确认那是一枚戒指,脑子里继续又嗡嗡嗡嗡嗡好几声,他喉咙一紧,动了动唇,什么话都没能成功说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了眼仍然看着他的陆焉知,低下头摸出兜里手机,开了手电筒功能,左左右右地照着自己无名指上那枚戒指。

“……”

他对钻石和切工都没有什么研究,也分不清楚好赖,他只知道戒指上镶的是一枚黑钻石,它比萧略小时候弹过的玻璃弹珠亮太多,也比那些黑宝石亮不少,看着有些特别。

“为什么……是黑的?”萧略可算打破了沉默。

“那个钻石供应商说黑的比透明的好。”陆焉知看着萧略的那只手,笑了笑,“送戒指不代表求婚,你不用有负担。”

“那……那是……那代表……那……”萧略结结巴巴半天,差点没让自己口水呛着。

陆焉知好心打断他,“那那那那个屁,就是个圈儿。”

他随手在呼噜噜的多吉背上抓了两把,把人家抓得翻了个面儿露出肚皮和他玩儿,陆焉知补充道,“代表已圈养,仅供围观。”

萧略凑过去把头覆在陆焉知肩上搁了好一会儿,“好……好的……好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明天晚上,乌彦王子要去漂流,因为是个人行程,记者不跟着拍照,那您还要不要亲自陪他一起去?”

“记者不跟?”陆焉知掂了掂,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个愉悦神情,道,“陪。”

秘书点点头,继续问,“要带家属吗?那我帮您提前约好萧医生。”

陆焉知在文件上签好名,递向女秘书,眯了眯眼笑道,“你不错啊。”

………

摩诃城二区。

“百合明面上和我过不去,红心的位置缺了四年,一区治安官空着。”

“我不舍得阿答涉险。阿乐又是个长脑袋就为显高的,”陆焉知顿了顿看向阮骞,“阿骞……”

“打住,”阮骞摆了摆手,急忙道,“别可着一只羊撸毛儿。”

“陆先生,阮先生,请二位去左手边领救生衣……”工作人员委婉提醒。

一排排路灯映的水面波光淋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区这峡谷还没到正式开放的日子,不过虽说没有游客,但工作人员数量也不少。

阮骞点了点头,抬了手里夹着的半截烟示意道,“别催,抽完这根烟。”

工作人员面露难色,“那……能不能请二位不要拉横排,站在女厕门前抽烟?”

“……”

乌彦王子轻装上阵,不捂得严严实实,一笑便透出十五六岁男孩该有的蓬勃朝气。

他朝着走过来的阮骞和陆焉知兴奋地招招手,“阿答和雪厉等不及和先走了,我问你们俩去了哪,她说你们两个去打炮了?是什么意思?”

“……”

阮骞踩着石头,三下两下跳到皮筏艇里,水花儿溅在左边儿萧荀脸上,他站在小船中央,装作没看见萧荀,直接把头歪向乌彦,一脸知心大哥哥的神色,换了高棉语,一通胡扯‘打炮’。

扯完之后他转过身指挥陆焉知,“我和萧警官陪小王子坐这个大的!”

“King,萧医生和我们不一样,黑灯瞎火,顺着水下去之后你看着点儿,别叫大石头磕死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骞话没说完,萧荀直接掏了船桨一划,皮筏艇顺着水流被冲进轨道里,阮骞登时闭嘴坐好两手紧抓扶手一气呵成,宛如安全姿势示范。

萧略早早占好了个浅粉色的小皮艇,他目送那艘‘三人装’小艇顺水而下,回过头整理了下自己救生衣上系的三个整整齐齐的蝴蝶结,笑盈盈看向陆焉知。

“那我们也走……”

萧略没等说完,工作人员拎着一根棒子一样的工具,将陆焉知和萧略这艘皮筏艇往轨道那边儿铲,皮艇刚游出小半米,船里边儿灌进来半下子水,陆焉知屁股一凉,眼疾手快捞住工作人员的铲子,“等等等等,我们船里都是水,这船是不是坏了?”

工作人员差点被陆焉知拽下河,他一把夺回铲子,也不管什么King不King的,直接冲陆焉知凶道,“就是这样的!你这个人搞什么!船里面没水会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萧略双手合十朝对方颔首致歉。

第一个波峰不高,皮艇晃悠了几下游到平缓水域。

陆焉知有意无意地扫了眼萧略无名指上的黑钻戒,翘了的唇角,抓过来船桨伸到水里一顿乱搅——倒也不是陆焉知非得瞎搅,过了入口之后就没有太亮的灯了,这一片水太浅,他看不大清楚,船桨磕水里石头上了。

“……”萧略。

又过了一会儿,小船基本上没动地方,陆焉知再次开口,“浪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晚月亮出奇的圆,萧略环视一圈儿,老老实实道,“没浪。”

陆焉知眯了眯眼睛,看向萧略,“没浪你还不划?”

萧略乖乖摸起一支船桨,但二人配合一塌糊涂,陆焉知累得手臂发酸,抬头一看,发现小船还在原地魔力转圈圈,朝萧医生怒道,“你反了!”

萧略受了惊,差点抽冷子把船桨扔水里,“胭脂,按你的方向划,我们就回入口去了。”

“……”陆焉知吃瘪。

二人划着皮艇又过了几条弯道,落差有点大,拍上来的水流十分凶猛,没多久二人就双双就被浪花拍成落汤鸡,萧略松开扶手,揉了一把几乎睁不开的眼睛,没料到单手抓不住扶手,他整个人顺着惯性滑到陆焉知那头儿,重重砸在对方身上!

是个二人紧贴的姿势,再加上夜黑风高,陆焉知又浑身湿透,虽然上半身被救生衣盖住,可下边儿线条清清楚楚,萧略心猿意马,像块磁铁一样牢牢粘在陆焉知身上——虽然隔着两层厚实救生衣。

陆焉知这时候反而有点脸皮儿薄了,黑夜遮住了他变红的耳朵,他推了萧略一把,“艹,你他妈再蹭,船要翻了。”

“那你亲我一下。”萧略小声道。

陆焉知犹豫片刻,屏住气息,闭上眼睛正准备往上凑,岸边儿忽然响起高亢一声喊,“你们的船好像漏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岸上有人站在最高那块石头上,朝他们招手,“靠过来,快靠过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峡谷水深不见底,要是真漏水,船上还有个萧略。

陆焉知划着桨,将皮筏靠到了岸边,眼前闪过一道银光,他瞬间警惕,那人没等他们靠稳,忽然握住一旁横放的鱼叉,笔直朝着他们的皮筏插过来!

总治安官先生对危险有预感,他找准角度,抬手一把握住那根鱼叉,顺势一挑一甩,鱼叉连带着岸上那人一百八十度顺时针旋转,扑通一声,水花溅起几米高,行凶者没来得及松手,直接被陆焉知一竿子撂进深不见底的潭水里!

潭水里那位一看就是个极熟悉地形的,一见偷袭不成,直接顺流而下游没了影子,等陆焉知和萧略的皮筏过了那道弯儿,那个人早顺着石头攀爬上去钻进了山林里。

“哪儿来的猴儿。”陆焉知说道。

他抬抬了船桨抵住旁边两块石头的夹缝‘刹车’,用另一只手指了指天然形成的一个山洞,示意萧略,“你在这儿窝一会儿,我去前边儿看看其他人,马上就回来找你。”

萧略摇了摇头,就近抓住船桨不撒手,“在这儿更不安全,谁要是发现我直接就能把我掳走,还不如跟着你,再说,这种皮筏你一个人没法划,我能帮你划桨。”

陆焉知想了想,觉着也有道理,一时拿不准主意,最后只得妥协道,“杂毛儿,觉着不对,撒腿就跑,不用管任何人,听见没有?”

萧略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皮筏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过了水流平缓的区域,没多久,他们眼前出现了一艘空着的皮筏,血腥味扑鼻,月亮将皮筏上面的血光反射成黑色。

“劳驾,抬头,我在这儿……”

盘罗阿答的声音颇为有气无力,陆焉知和萧略同时抬头,一滴温乎乎的血,‘吧嗒’落到了萧略脸颊。

“……”

盘罗阿答以一个相当诡异的姿势被两把短刀分别钉在肩头,刀的另一头插进粗壮的树干里,盘罗阿答就以这么个诡异的邪教献祭的姿势,被钉在树上了。

陆焉知直接脱下碍事的救生衣,翻身跳上岸。他两手握住刀柄,同时拔出了那两把刀,盘罗阿答顷刻间疼得吱哇乱叫!

陆焉知瞄了眼刀上的雕纹,认出这是雪厉的刀,想安慰阿答,无奈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词儿,“妈的,我早就觉着那小子死烦人……你人没事,比什么都强。”

盘罗阿答看了眼陆焉知,声音仍虚得打颤,多少叫人听出些落寞,“嗯,是。我选男人的眼光实在不行。”

流血量有点大,自愈随之减慢,陆焉知脱下身上衬衫,刺啦一声撕成两半,跟在后面的萧略也爬上了岸,陆焉知朝着萧略递过去一半布条,道,“帮她绑那边儿。”

萧略乖乖帮人绑伤口,不忘提醒陆焉知正确位置,“胭脂,在伤口往下一点的地方,尽量系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盘罗阿答趁着陆焉知专心给她系布条,静静地注视着对方,等一旁的萧略发现她的视线,她又重新垂下眼,“雪厉要杀那个小王子,我自己在这儿,你往前追。”

“我本来也是打算把你自己留这儿。你现在这个废物样儿,帮不了忙。”陆焉知说。

“等伤口愈合好,你沿着水流往入口那走,不到一公里。老老实实在入口那儿呆着。”陆焉知说完,跳上皮筏。

………

直升机巨大的轰鸣声音渐近,天上骤然刮起狂风,水面的涟漪变得波涛汹涌。

日光弹在夜幕中划出一道笔直的光亮,阮骞扑到水里,抓住皮筏边缘猛地一压,打翻了那艘皮筏,接二连三的日光弹被皮筏底板挡住!

乌彦小王子尖叫着被甩进水里,阮骞眼疾手快的将萧荀一把抱住,二人齐齐被水流冲下浪谷,朝着那群嶙峋的石堆飞过去!

“哥!!!”

“阿骞!!!”

刚好在这时赶到的陆焉知和萧略眼睁睁的看着三人各落险境,山顶上压过来的直升机放下了梯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雪厉站在梯子旁边,周围还有三三两两的打手。

乌彦是类人,掉水里也死不了,阮骞刚才回身那下无疑是想护住萧荀,给人做肉垫,可阮骞要是真被哪块石头磕烂脑袋,就算是类人也同样活不成!

陆焉知心急如焚,顾不上身旁的萧略,直接顺着石壁攀爬上去,朝着阮骞萧荀掉落那方向跑过去。

第二架直升机俯冲而来,强大的作用力瞬间刮得在场所有人耳朵近乎失聪!

狂风里,雪莉一头粉艳艳的头发张牙舞爪,她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另一架明显更大、载人也势必更多的直升机——那上面还有摩诃皇宫的标志,救兵比她想象中来的更快,此时乌彦不知道被水冲到了哪里,眼前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萧略,雪厉笑了笑,“哟,萧略。我们来看看,陆焉知肯不肯拿乌彦来换你。”

萧略也朝着雪厉笑笑,在为首的大汉伸手要提溜他时,卯足了劲儿使出全力踹出一脚,直接正中大汉胸膛,把人蹬下了水!

水流湍急的好处在于那个大汉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直接被冲到了下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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