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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散入了夜风。 细微的草木燃烧的味道,加上鸭青草独特的气息。 落在后面的楼月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方才,他碰上了的。 第16章 公交 “睡不着?” 贺烈翻身时见隔床的青年正趿拉着拖鞋,轻手轻脚地准备起身。 “嗯,白天睡太久了。”楼月西压低声音,“抱歉。” 然而贺烈知道白天楼月西说是睡,不如说是昏迷。 “还在想画中之事?”贺烈察觉到了他的低落。 方才回来时,楼月西便已经将画内所见告诉了他。不论女鬼善恶,那些胎儿总是无辜而不幸的。 贺烈没什么表情,所逝之人若执念缠身、有怨未报则化鬼,贺烈见得多了,虽非绝对,但可怜人往往亦有可恨之处。 即使稚子也有心怀恶念的,贺烈送走他们的时候从未犹豫手软过。 可是鬼婴、鬼胎到底不同。 它们神志未开,所有的善恶因果皆因前人。 投生到富贵恩爱之家,就平安喜乐;若是不幸进了罪犯或是娼妓的肚子,就被打上标签,好似生来就低人一等。 更可怜可悲的,便是那些还未出生便因种种原因死去的胎儿。 本该早日进入轮回重新投生,却被人用腌臜手段强行留在人间,化为鬼胎。 “我会尽快送它们转生。”贺烈摸摸嘴唇,已经戒掉的烟瘾好似又犯了似的。 “我相信贺队。” 楼月西重新躺了下来,贺烈余光看到他转身面向了他。 半蜷缩着身体,整个人陷入被窝里。 没多大一团。 这人单薄的有些可怜。 这个念头在贺烈脑海里转了半圈,贺烈鬼使神差地道:“要睡过来吗?” 这话一出口他就清醒了,这是什么话,邀请一个男人和自己同睡? 屋内一片沉默。 紧接着就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贺烈甚至感觉到自己后背的汗毛竖起来了一瞬。 “算了,太挤……”他找补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吱吱吱的摩擦声。 楼月西竟将自己的床推了过来。 两张床并在了一起。 虽然贺烈恨不得时间倒流一分钟,但邀请的话是贺烈自己说的,楼月西已经把床推了过来,他再反悔便显得小气了。 “……” 贺烈僵硬半晌,见楼月西迟疑地杵在地上没动,好似也在懊悔自己推床推太早的这件事,他心下便轻松下来。 都是男人,睡一张床怎么了? 何况还是两张床,两床被子。 他不过是把阳气借给楼月西吸一下,楼月西现在是自己的组员,组长本该护着自己的人。 贺烈将自己催眠了半秒,就觉得这件事是理所应当的了。 他甚至还替楼月西掀开了被子。 “快睡。” 那道消瘦的身影便钻进了被窝。 还是蜷曲着,不过是背对着他。 ', ' ')(' 贺烈不再多说话,他闭上眼睛,两张床并在一起后,身旁人本清浅的呼吸就变得清晰很多。 他本以为会睡不着,但架不住睡眠质量实在太好,很快便沉入梦乡中。 原本背对他的青年慢慢地转过了身体。 他伸出细长的手指,缓慢地凑近睡梦中的男人,隔着薄薄的一层空气描摹他挺直的鼻梁。 窗户没关紧,窗帘随着夜风微微摆动,月光钻进来,像晃动的水,映在青年的手指上,透着一股惨白。 而另一边,杨芮静回宿舍后想了一夜也没明白楼月西是什么意思。 让她闭嘴? 两人到底成没成? 还有那个表情,为什么和平时的他大相径庭? 是她太多疑看错了,还是…… 她在食堂买了豆浆油条,早早地来到两人的房间。她包里有贺烈的门卡,不过这一次她没有直接开门。 万一……万一这两人真有什么,她次次撞破是不是有些不好? 门很快打开了。 “小静来了。”楼月西已经穿好了衬衫长裤,扣子扣到了第二颗,露出线条漂亮的颈部。 而贺烈则草率很多,他见杨芮静走来才堪堪将T恤套进去,嘴上还叼着牙刷,差点蹭到了领口。 杨芮静给两人打了个招呼,将豆浆油条放在了桌上,乖乖坐在了沙发上。 她仔细观察着楼月西的表情,楼月西正在将晾晒在阳台上的衣服收进来。 融融夏日,穿着白衬衫的清俊男子,他手指修长,那效果看着像是打了柔光。 “小静,冰箱里有水果。”他还不忘招呼杨芮静。 笑容温和,言行有理。 果真那个表情是她昨天看错了? 但是……杨芮静收回目光。 你们俩能不能不要那么明显!床都拼在一起了! 怎么,床不够大?! 那你们为什么不直接要个大床房啊!!! 这两人肯定在一起了吧!!!狗男男!!! “抽纸递我。”贺烈打开豆浆的时候用力过猛把它弄洒了,便叫杨芮静拿下纸,谁知就碰上了她要杀人的目光。 “?” 杨芮静又气贺烈谈恋爱了不告诉她,又有些别扭哥哥找了个男朋友,直到楼月西把冰箱里的葡萄洗干净了端上来,她才讷讷地在沙发上坐直。 “……画内胎儿数量众多,且未足月,应与医院有关。”楼月西将大致情形告诉了杨芮静。 贺烈点头。 杨芮静拧着眉:“昨天田静和黄怡然都说了,夏瑶原来有个男朋友,不过前段时间分手了,我待会儿就去找找黄怡然。” 大家其实都有猜测,夏瑶十有八九是堕胎了。 贺烈并不想让杨芮静过多的参与到此次行动中,杨芮静撅起嘴:“哥,你去问别人小女生,别人会回答你吗?待会儿去找她前男友的时候你再来吧!” 于是三人兵分两路,杨芮静去了医院,贺烈和楼月西则去找了美院老师。 美院老师在美术馆三楼有间办公室,两人刚好碰上。 “是这样,我朋友上次来的时候看上一幅画,便托我帮他买下。”楼月西笑着伸出手,“不过我按照他说的位置并未找到,不知贵院是否调换过画作位置。” 楼月西又说出了个名字,那美术老师连忙伸出了手。 “能被白高岑老师欣赏是我校学生的荣幸,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一幅画?” 楼月西只说自己也未看过,只知道大致方位,又说了友人来的时间。 “这段时间,美术馆的挂画并未更改过。”美术老师皱起眉毛,迟疑片刻,“不过这两天有个学生的画被偷了,若是白高岑老师看上的那副,那就太不巧了。” “哦?”楼月西疑惑地问,“竟然偷学生的画作?” “可不是吗!”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