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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不知道何故不开口,贺烈准备找韩景和问问。 楼月西又去检查了遍病房,确定那鬼婴不在周围才离开。 三人决定先回去休息一晚。 “我想再进画一次。”走到校门口,楼月西突然开口道。 “画中那处阴影我总觉得有古怪。” “可月西哥,你身体还没好,频繁出入鬼域可能……”杨芮静连忙道,“要不明天先去找韩学长问问吧。” 楼月西沉默片刻,贺烈察觉到了:“你更信那女鬼?” 常言道鬼话连篇,意思是满口说的全是蒙骗人的胡言乱语。 但楼月西却不这么认为。 鬼魂已死,所求所想不过是为自己解怨,所言往往真实。 反倒是人…… 贺烈见他默认,也点头同意:“那便去美术馆。” 说实话,对于贺烈而言,比起人,鬼更好打交道。 楼月西站在原地,看了看前面男人转过来的侧脸道:“我需要贺队帮一点小忙。” 不等贺烈回答,他就走上前来:“借我一点阳气。” 他凑得有些近,贺烈垂着眸看他:“怎么借?” “人之元气,根基于肾,萌芽于肝,培养于脾,积贮于胸中为大气,以斡旋全身。”楼月西也不看贺烈的眼睛,只缓缓念道。注1 一旁的杨芮静听到根基于肾的时候整个人的头皮都炸开了。 是是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借阳气…… 嗯,在一些不可描述的小说中,采阳补阴难道不就是…… 不对,在某些正经小说中的元阳是什么意思,也不用她多说吧!!! 哥哥自小在庆乌山修行,成年后也没见他交过女朋友。 所以,大概,可能,十有八九,她哥哥是个处男。 杨芮静的思绪越飘越远,直到听到楼月西一声“好了。”才回过神来。 好了? 什么好了? 怎么就好了?! 她定睛一看,就看到楼月西后撤一步,还对贺烈说了句:“冒犯。” 两人神色如常地走过来,贺烈对杨芮静道:“先送你回宿舍。” “哥,你、你就好了?”杨芮静神色古怪。 她悄悄打量了一下站在后面的楼月西,他垂着眼睫,白皙的脸如同黑夜中的月。 许是路灯投射的阴影,杨芮静觉得他的表情有些阴沉。 或者说,不满足。 像是尝到了甜头,但是远远不够。 她还在思索,就听到贺烈反问道。 “借个气要多久?” 楼月西不过是要他对着他吹口气。 刚才青年怕尴尬,还特意闭上了眼睛。 不过…… 贺烈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后颈。 他闭着眼迎上来的模样……有些像索吻。 杨芮静的两条眉毛像是打架般扭起来,贺烈不知道她的表情为什么这样古怪,只抬手给了她一个爆栗:“你还有门考试,不要忘了。” “哦。”杨芮静耷拉着脑袋,也不要贺烈送了,摆摆手道,“我宿舍就在前面,哥你们也快点去吧,今晚好好睡觉……” 说道睡觉两个字时她的右眼皮难以克制地抽搐了一下,导致最后的尾音有点飘。 ', ' ')(' 贺烈没注意,已经转身朝美术馆走去,倒是楼月西把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杨芮静敏锐地察觉到楼月西的目光,她回过头来,就见楼月西站在原地,目送着她。 他好似笑了一下,但树下光线稍暗她看不大清楚。 只见树下的男人缓缓伸出食指在嘴前停留片刻。 刚好有一束灯光从错杂的树缝中落下,照在他修长雪白的手指上。 杨芮静感到心脏咚地跳了一下。 说不清是心悸还是恐惧。 “还不走?”贺烈催促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不太放心。”楼月西的声音一如往常的温和。 杨芮静连忙转过头,快步走回宿舍。 一定是她看错了! 第15章 阴影 两人这一次没有遇见站在长廊上的女鬼。 画框钉在墙上。 “封印没了。”贺烈说道,他留下的封印不过随手而为,甚至算不上封印,只是一道阳气提防着女鬼再出来罢了。 但是现在横贯画框左下方到右上方的阳气痕迹已经消失了。 “有人碰了这幅画。” “或许是哪个参观者?”楼月西道,女鬼扰乱阳气封印不容易,但是人却很方便。 《内经》中有言,阳气者,一日而主外,平旦人气生,日中而阳气隆,日西而阳气已虚,气门乃闭。 意思是在一天之中,人体的阳气是随着太阳的升落而不断变化的。在清晨的时候,人体阳气开始活跃,趋向于外;中午时,阳气达到最旺盛的阶段;夕阳西下时,体表的阳气慢慢减少,阳气宣散之门户也渐渐闭合。注1 天地与人体之中的气息本就容易相互勾连牵引,若是有人不慎扰乱了只以纯阳之气做的封印,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那我进去了。”楼月西轻声说,他抬高左手轻触于画。 画框中的玻璃对他而言宛若无物,他的手像是触到了水面,很快被吞没了。 “等等。”贺烈突然抓住了楼月西的右手。 楼月西表情有些无奈,垂着眼睛笑了一下,他被吞入画中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贺队,这样我进不去。” 画中的鬼域在排斥贺烈。 也是,对于鬼域中的鬼而言,贺烈就像是拿着枪的强盗一样。把鬼也衬托的楚楚可怜起来。 “帮我取下耳钉。”贺烈道。 他右手没有放开楼月西的手腕,反而将它拉近到耳边。 楼月西顿了片刻便摸上了贺烈的耳垂。 一触及分。 黑色的耳钉在后面没有用以固定的耳堵,整根耳钉只是一根细小的、呈锥形的柱状物。 楼月西单手也能轻松地将它拔下来。 耳钉触手非常阴凉,非金非玉,不知是什么材质。 他没有多说,正要将耳钉放入贺烈胸前的口袋中,左手就感觉到画吞没的速度变快。 转瞬之间,他便大半个身体被吸入画中。 只剩下手腕被贺烈牢牢抓在手中。 他又进入了画里。 像是溺水般的感觉很快褪去,楼月西睁开眼睛,里面还是一片漆黑。 和上次几乎失去视觉的黑暗相比,这次的境况要好很多。 须臾,他的眼睛便逐渐适应了里面的黑暗。 脚下果然蜷伏着许多婴儿。 或者用婴儿来形容它们过于的成熟,它们仅仅是胎儿罢了。有些已经成了人形,但更多的更像是一滩肉、或是一滩泥。 更可怕的是它们在蠕动。 这样的体型,离开母体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