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主人还是很有兴致教训自己的。(2 / 2)

他人还没从这句十分平和、甚至可以算得上狭促的语气里反应过来,经年养出来的直觉已经骤然警醒,从心底打了个激灵:“遥哥我……”

宋遥知没听他说话,但似乎也没恼,语气依旧很平淡,平铺直叙地重复了一句:“你今天胆子很大。”

从前跪在主人身边的那几年里,他最怕的不是主人烦躁恼怒的时候——那多半自己挨了罚就能让主人消气,最多不过疼些,难熬些,总不是太要紧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主人这样平平淡淡地点出自己的错处时更像宣判,是自己真的犯了天大的错,惹得主人真的动了火气、甚至在考虑到底是费心教训还是直接丢掉一条不听话的狗时,才会压着火的平静——他只经受过两次这样的平静,一次是因为他当年太过不驯,决意不肯在阶梯教室里脱光受罚,另一次是七年前被丢掉。

——这是第三次。

刚才那点儿惊喜烟消云散,林途安被巨大的恐慌笼罩,立时如坠冰窖。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是从哪一句开始出的错,或者从一开始就错得离谱,只好于事无补地跪伏在地上,连声认错。

还以为能耐了呢,又这么容易就被吓住了。

宋遥知在心里啧啧嫌弃,故意晾了他好一会儿,打断了愈发明显的哭腔:“小点声,这屋门可没锁,一会儿有人听见再进来的——别到最后还给我惹麻烦。”

哭求声戛然而止。林途安不敢再有半句的不顺从,也不敢去想主人话里这个“最后”是什么意思,只能压着声音一味认错:“我不敢了……是我放肆,我该罚的……我再也不敢胡乱说话了……遥哥,求求您,求您重罚……我再也不敢了……”

“有什么罚不罚的,怕成这样干什么?”

宋遥知好整以暇,似乎真的在疑惑似的,“我看你刚才胆子就很大嘛,现在做这幅样子是要给谁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主人厌烦的时候,“胆大”显然就成了一桩天大的错处。

——是足够严重,甚至理所当然会被丢掉的错处。

林途安难过得要命,可偏偏这一场祸事是自己蠢笨又放肆、不知叫哪里生出来的癔症蒙了心才惹出来的,在主人的问责下更连半句求饶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一味只敢认错求罚。

宋遥知不搭茬,面无表情地晾了他一会儿,到底还是很好奇:“说来听听,这套把戏从哪儿学来的?”

林途安再不敢有半句讨巧,一字一句地剖白了这场近乎于可笑的心思,懊悔得恨不能钻回一个小时前扇醒自己:“……是我混账,我再也不敢了,遥哥您罚我好不好,求您……您别生气……”

生气还真算不上生气,毕竟是自己一时新奇,故意做出了十分感兴趣的模样,才把人纵容得敢回嘴两句。

反倒是这人忒不经吓。刚才白哄了这么久,现在不过才往回收了一两句话,居然就要吓破胆了。

——啧,胆子怎么能这么小。好像平时我脾气多古怪,一句话不对就会兴师问罪似的。

宋遥知撇撇嘴,自觉还算得上宽容,遂大度地不跟自己计较,转头没好气地冲着林途安踹了一脚:“谁要罚你了?刚才不是胆大得很吗,现在吓成这样干什么?”

林途安被踹倒在地上,又飞快爬起来,跪回了主人脚边。

他已经被前头话里一句“最后”压得惊惧万分,再不敢与主人口中的“胆大”沾半点边儿,极尽乖顺地跪伏在地上,满心只想补救一二:“我不敢了,遥哥我自己掌嘴好不好……您嫌碍眼的话我可以回去自罚……您、您别赶我走,求求您了,您别赶我走了……”

吓唬人得逞后总会让人感觉有点快乐。宋遥知现在心情就肉眼可见的很好,但没叫他看出来,甚至还故作不满地冷哼了一声:“我还不能赶你了?哦,你是投资方,剧组是你的地盘,我还确实不能赶你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途安更不敢让主人生出这样的误会,艰涩摇头:“不,遥哥您能的……我,我是被您丢掉的狗,您可以赶我走的。”

他知道主人不喜欢听自己哭,可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有一点哭腔溢出来:“……求求您,我真的离不开您的,您别赶我走了……我认罚的,您想怎么罚我都愿意受,只要能留在您身边就好……”

宋遥知不置可否:“说完了?说完了就出去吧。”

这样荒谬的冒犯,他当然不敢奢求能被宽宥,可主人甚至不肯赐罚,显然是连半点机会都不肯再给自己了。

林途安近乎绝望。

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乖乖听话,按照主人的吩咐“出去”,至少能在最后留一点听话的好印象,不至于最后还招来主人更深的厌恶——可他竟然只是跪在地上拼命摇头,甚至放肆得想要拽住主人的裤脚。

我真是一只最不听话、最不合格的狗。

我真是……最应该被丢掉的狗。

林途安哭得满脸眼泪,眼睛快要睁不开了,只能隔着朦胧的水光看到主人抬了脚。

主人应该是彻底不耐烦了,想要踹开自己……他已经格外放肆地准备被踹倒就再爬回来抱住主人的腿,身上也已经下意识松了劲,用最柔软的腰腹迎合着,生怕主人踹着硌脚——可主人只是用鞋尖轻轻点了点自己腰上勒紧的腰带。

林途安蒙了一瞬,险些被巨大的惊喜淹没。

——主人没有立时把自己赶出去,甚至似乎还有兴趣教训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强迫自己迅速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解开腰带,又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扒光,浑身上下只留下了束腰。

其实这里完全算不上安全,至少是很不适合脱光跪在地上的。休息室的门没有反锁,外面剧组的人随时会进来、这间临时搭起来的屋子隔音很差、屋里或许已经安装了摄像头,能拍到自己跪在地上的狼狈模样……但都没关系,什么都不要紧的,只要主人还能对自己有一点兴趣,怎么样都没关系的。

他一时生出劫后余生之感,不敢让自己被这些事分去半点儿心神,只努力揣摩刚才那一个动作,试探着捧起皮带举到主人可以随手取用的地方。

宋遥知没接,显然并不打算在休息室里闹出更大的动静,只示意他把束腰一起脱下来。

“行了,现在身上没别的东西了吧。”

宋遥知踢了一下地上的衣服,轻飘飘地开口,“行了,衣服穿好吧,现在可以出去了。”

林途安脸色骤白。

他甚至还没从劫后余生里缓过劲来,讨好的笑刚成型就僵在了脸上,静了两秒,嘴角强撑着没敢落下来:“是……那,那我先出去,一会儿您忙完再罚我好不好……”

宋遥知嗤笑,没接他自欺欺人的话头。

林途安脸上的笑已经快比哭都难看了,攥着衣服不肯穿,好像只要自己不穿衣服,就永远不会被赶出去一样。

刚还跟捡了大便宜似的,自己一句话又把人吓成了这样。宋遥知心里蛮有成就感,连带着心情愈发不错,逗人的兴趣只增不减。

“让你穿好衣服,等什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遥知指了指门口,又提醒了一次,“门没反锁,一会儿真有人进来了——还是咱们小林总就这个爱好,正等着有人进来看你犯贱呢?”

“没有,没有的,不让别人看。”

林途安生怕主人觉得自己不安分,可话说出口,似乎又显得很娇气,于是匆忙补救,不愿错过主人哪怕一丁点的兴致,“您喜欢的话,可以让别人进来看的,都可以的,只要您喜欢……”

宋遥知又不接这句话了,只催道:“快点,穿好衣服出去。哦,束腰不用穿了。”

他毫不客气地踩上林途安微微鼓起来的小腹:“憋着很难受吧,可以去尿了。”

充盈着尿液的膀胱被踩出了一个夸张的凹陷,林途安险些痛呼出声,强自忍了:“有一点难受,但是我可以忍住的遥哥……呜,我可以一直憋着不尿的,这样您踩着会更舒服。”

宋遥知又随意踩了两下,嘴上却很体贴:“我看你很难受啊,不只有一点。”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只要您喜欢就可以了。”

林途安似乎又看到了一点希望,连忙更加努力地挺腰,把脆弱的小腹整个送到主人脚下踩着玩,眼巴巴地把自己按斤两上称,“只要您喜欢,我以后每天都憋着尿请您踩着玩好不好……”

宋遥知故意沉吟半晌,看他一点一点升起希望,才突然沉了脸色:“林途安,你到底哪儿来的这么多‘以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主人规矩严苛,林途安惯常动辄得咎,可也很少有连这样微不可查的小心思都要被揪出来细细磨碎的时候。

他只觉得主人是彻底厌烦了自己,连一丁点儿的念想都不肯再留了。挣扎半晌,竟从山穷水尽的绝望里挣出一分惨淡心志:“您……您赏我一天,我就有一天的‘以后’——就算您不肯再赏我了,我也不走,您赶不走我的。”

这话说得实在是……放肆。

林途安一贯是听话得叫人倒胃口,少有这种犯浑的时候。于是一句不轻不重的冒犯,于二人之间已经算是从未有过的挑衅。

——倒是新奇。

自不量力这种蠢,从前犯一犯也就罢了,怎么许多年过去了,这人还一门心思往南墙撞,甚至还更上一层楼了?

宋遥知一时竟没觉出恼怒,只是有些意外地好笑:“我还赶不走你了?”

林途安咬牙,把自己这段时间的动作和盘托出:“我在收购永瑞,现在股东会已经通过,正在走尽职调查的流程……最多再要半个月。半个月之后,您的所有合同上都会重新填上我的名字。”

哦,换新路子了。

宋遥知敛了笑,纡尊降贵地俯下身,捏住下颌逼他仰起脸来,冷冷淡淡地审视半晌,语调倒很平和:“……继续说。还有呢?”

林途安喉结滚动,分明已经慌得心如擂鼓,竟还硬生生给自己逼出来了孤注一掷的胆子:“以后您参演的剧本,朗华也都会是投资方。不管是代言还是剧组,所有的合同上都会同时出现您和我的签字,我可以一直在您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本事了。”

宋遥知脸上不辨喜怒,手指顺着他的下颌平缓地滑到喉咙,抵住凸起的喉结:“要挟人不是这么要挟的,小林总。”

轻微的窒息感和喉咙处的痒意随之而来。林途安似乎想要解释,宋遥知却已经懒得听,抵住喉结的手指骤然施力:“你应该说,以后不管是代言还是剧本,朗华都是最大的投资方,你轻轻松松就能把我准备半个月的角色换人。只要我不听你的话,你就能雪藏我,让我一个通告都接不到。”

大约是这些年早习惯了,也并不觉得再多个人来雪藏自己有什么。他说这话时语调还是意外地平和,手上却使足了狠劲儿,欣赏够了林途安在极度的缺氧窒息下还跪在原地不敢稍有反抗的乖顺模样,才施施然松开了手,嗤笑:“行了,明路我指给你了。既然有这个本事,随便你怎么折腾——别来我跟前烦我就行。”

喉咙桎梏一松,氧气骤然呛进肺管。林途安抑制不住地咳了两声,还没喘匀气,已经下意识抱住了主人的小腿:“不是,遥哥我不是要挟您,我不敢的,我绝对没有这样想过——我只是想让您之后不受公司牵制,我不是在要挟您……”

他还不至于蠢到拿主人在意的东西要挟威逼——那才是最蠢、最混账的做法。即便生出半点儿心思,都是活该被丢掉,被毫不留情地厌弃的。

他生怕主人误会自己,急得声音都哑了,刚才那点儿强撑出来的底气立时散得一干二净,颠三倒四地解释:“是您的经纪人说公司管控太严,不自由……那天、那天签约代言的时候您也不喜欢公司干涉……您的合同时间还长,解约会有影响……我不会限制您的,收购之后片酬就可以给您改成最高的分成,我是想——”

宋遥知懒得听他这些,不耐烦地敲了下扶手,打断道:“说点儿新鲜的。”

林途安不成调子的解释卡在喉间,难得僵了半分钟没接话。

他不知道什么才算主人想听的“新鲜的”,绞尽脑汁,除了主人不想听的解释,竟然只有陈词滥调似的认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立时意识到了自己又一桩过错,尚来不及弥补,主人已经更加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这会儿知道拿乔了?”

不,我不敢的——

但宋遥知显然并不想听他解释,略俯下身,一根手指贴上他的脖颈,复又抵到了喉结处。

体验过窒息到濒死的感觉,恐惧就会在熟悉的窒息感中愈发清晰。他清楚地知道肺部的氧气被耗尽的灼烧和咽喉被制住时令人干呕的痒,更清楚自己恐怕略动一下都会被主人认定为“不够驯服”,继而格外顺理成章地丢掉……哪怕只有一次。

他心绪止不住地纷乱,眼前却因为缺氧已经逐渐泛起星星点点的白光——或许主人可以再重一点,把自己掐死了事,也算很好的归宿……律师手里有自己的遗嘱,只要主人愿意签字,一切都会算在主人名下。

产权变更不可撤销,至少所有的证件和协议上都会同时有主人和自己的名字。

那当然是很好的,如果主人不会为此厌烦就更好了……如果实在厌烦,也不要把所有东西都丢掉,只要主人肯留下一点点就好。

能在主人身边留下一点点痕迹就已经很好了。

眼前白光愈重,已经逐渐模糊一片,他几欲濒死,却异样满足。可惜宋遥知没有给自己惹麻烦的打算,卡在最后一刻松开了手,任由他脱力一般歪倒在地。

求生的本能让他在被松开的一瞬剧烈喘息,林途安仓促又狼狈,心中竟然生出了点儿惋惜的懊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清醒时,他又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想法太过好笑——主人既然这样厌烦自己,又怎么肯亲自动手呢?

他顾不上失落,尚且记得主人给过自己一点微不足道的指点……要说点新鲜的。

被连番斥责丢弃,他愈发缩在乖顺的壳子里降低存在感,只求不碍了主人的眼,已经许久不敢把自己往“新鲜”的方向尝试……但没有人会喜欢沉闷无趣的狗。

林途安一时惶惶,愈发手足无措,绞尽脑汁思量再三,才试探着撑起身子在主人面前跪好,依旧仰着头,把脆弱的脖颈暴露出来,十足引颈就戮的模样:“谢谢您……谢谢您愿意掐我的脖子。”

平心而论,林途安的确是他遇到过最乖觉的,虽然大多时候这种乖已经因为太过常见而叫人发腻——但似乎不包括现在。

毕竟这样笨拙的讨好确实不太常见。

宋遥知一时生出几分好笑,又依靠多年养成的表情管理压住,仔细打量了他一圈儿,没说话,从桌上拿了瓶矿泉水来拧开,漫不经心地照着他的脸浇了下去,还剩小半瓶时把瓶口对准了他的嘴。

林途安原本就被迎面浇下来的水呛了两口,想咳嗽又不敢躲,勉强吞咽着,还是有不少水洒到了外面。

他不知道这一场发难算是惩戒,还是主人心血来潮的随手为之,但不敢怠慢,咽了水就急急忙忙想认错。宋遥知却没给他机会,随手抽了两张纸擦了一把,确认已经把人洗干净了,就揪着他的头发摁到自己胯下,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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