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决战狂攻之巅(2 / 2)

怀冰见那人侧眸,点头,应答……一举一动无不从容舒展,然而眉眼间始终萦绕着一丝寂寥,彷佛人生天地间,独他远客千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向那管事询问了什么,听完答复后微一颔首,并无不悦之色,却缓缓垂下眼帘,于是怀冰的心也跟着揪紧了,忽地涌起一种强烈的冲动:他愿做任何事,只为让他重新展颜。

怀冰倏然挪开眼,转入廊柱后,揪紧衣襟急喘,复又咬紧牙关。他不能再看他了,否则魂魄会被勾走的。

是前世的煞星么?为何一见了他,又是欢喜又是悲,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想扑过去,缠住了再不离分。

莫非是动了春心?

勾栏院里长到十四岁,他虽未历过情事,却没少见烟花风月,更知许多女子与情郎淫奔,到头来被骗得人财两空,沦落到卖身境地。

他断不至如此糊涂。

再说,哪怕他甘愿投怀送抱,那目下无尘的仙君也未必稀罕收他。?

……唉,莫再牵念!

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楼下像煮沸的锅,在漫长的压抑后,骤然喧嚷了起来。

想来那人已走了。

怀冰本该松一口气,可一想到再也见不着他,心头便似被剜去一块肉,当真是痛不欲生。

我不能……我没法……他喃喃,满心绝望,奔下楼,追出门,跌了一跤,立时爬起,立于街头人潮中,茫茫然四顾。日光刺亮,往来面容俱似泡影,飘忽不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不是他!

眼前一阵阵发黑,浑身脱了力,竟至跪倒在地,彷佛五脏六腑都被人攥紧,痛得弓起背,掩面饮泣。他这副样子瞧着很疯,人群绕过他,空出一小块地方,如河中央的顽石。

良久,一片阴影笼罩在他头顶,“怀冰?”

他懵懂抬眼,正对上一双深幽的眼,翻涌着太多太复杂的情绪,前缘旧梦,解不分明,一时竟相顾无言。

男人俯身,碰了碰他哭花的小脸,轻声道:“我一直在找你……”

有那么片刻,怀冰竟似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委屈,怎么会呢?天神般伟岸的男子,泰山崩于前亦不会变色。

接着那男人便将他抱起,拍抚他的后背,“我来晚了,抱歉。”

少年闻言心口酸胀,竟也无端泛起万般委屈,两手勾住他的脖子,脑袋埋进他胸膛,泪水静静流淌,“你是谁?”

男人默然片刻,似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怀中少年嗓音发颤,越发显得幼嫩,“你可是我的父亲?”

哪个野孩子没做过亲子相认的美梦?

“……不。”男人嗓音艰涩,还是一板一眼道,“我与你并无血缘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闻言,既感失落,又莫名松了口气,“敢问仙师为何……寻我?”他的声音放得很轻,仍不敢相信男人为他而来。

“我名裴决,乃法天宗离恨剑主,因与你前生有旧盟,故来寻你转世之身,护持你重入大道;你若无意修仙,我亦能保你一生荣华安康。你无须当下便做出抉择,事后反悔亦无所谓,凡你所求,我必倾力全之。”

裴决的声音低沉,无甚波澜,然而一桩桩一件件,尽皆耐心分说,毫无保留,足见真诚。

怀冰并无一丝犹豫,“我想跟着你修道。”

他其实不知何为修道。来逛彤庭的多是酒肉之徒,他们口中的“道”,更似大大小小的山头,争权夺利,恃强凌弱;再便是庙会上出巡的圣人彩像,戏文里斩妖除魔的天师……

独有一事连稚童亦知,修道乃是求长生。他若只是一介凡人,纵有倾国财富,百年后不过一抔黄土,无法长伴他身侧。

那人听到他的答案,静了静,一抚怀冰的脑后,轻叹,“好徒儿。”

这声叹息似穿过漫漫前尘,刻骨铭心的柔情,怀冰灵台为之一清,待要下地拜师,仍被裴决搂在怀中,“不用跪。”

于是他偎着他,闭上眼,微微笑道:“是,师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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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暮雪急,凌阳洲国都郊外驿馆,店中仅得三五酒客,跑堂的正打瞌睡,忽见门外走进一个俊雅的少年道士,青衣玉带,虽无多余纹饰,一身行头俱都名贵,想来是名门大派的子弟,与店家说话时却不摆架子,甚而笑着闲聊了几句,颇为温和可亲,只是有些心不在焉。

他先点了一桌菜,定了间上房,正询问哪儿能买针线,店内又缓步走进一个白衣佩剑的男人,虽没有撑伞,衣袍依旧爽洁,连鞋底都未湿。

那少年眼睛顿时一亮,朗声道:“见过师尊!”边说边快步迎上,到了跟前又说不出什么来,只仰着脑袋,默默把人瞧了又瞧。

白衣男子神情淡然,眼神却流露出关切,“你已筑基?”

“三个月前的事……酒已经温上了,咱们坐下说。”

说着引他入座,却只肯前趋半步,仍黏在男人身侧,袖子挨挤着,如冬日树梢上毛绒绒的山雀。

待上了菜肴,二人边吃边叙旧。那男子似是因某事离开,将少年留在宗门,师徒已有半年未见。

交代过近况,少年复又向他请教功法。他乃是水行灵根,与人交手时,若在湖海之上,自是威力大涨,可若无地利,又当如何?他提出了几个法子,有蒸云降雨的,有冷凝结霜的,更有平地涌泉的。

男人坦然道:“我不通水系功法,等沈师叔出关后,你可去她府上讨教。至于最后一招,等到了人少的地方,我替你将大地劈开百尺,你自去调取地下水一试。”

旁人听得无不骇然起敬,竟不怀疑他是夸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又请教了剑经里的某句释义,似是随口道:“容师姐约我去今年的论剑大会,据说赢了能得一颗佛骨舍利呢。”

男人问:“你想要?”

少年笑道:“师尊千万不必为我费心弄来,我只是想去凑凑热闹罢了。”

“你若想去玩,去便是。”他垂眸想了想,似在回忆极久远的事,“是不是需要宗门名帖才能入场?”

他两指一并,自虚空中夹出一枚印信,“给。”

少年摇摇头,“师尊不去,我一个人又有什么意思?”

“你可与门中同辈结伴同行。”

“我只想和你……”少年轻轻叹了口气,心知自己又碰了个软钉子,不再说下去。

他见小火炉上的酒已煨热,便挽袖给男人斟了一杯,自己也捧了一杯饮,是有借酒消愁的打算,但凌阳酒以味甘闻名,饮之如梨汁蔗浆,他抿了几口,心情跟着好起来,闲闲说起近况。

果果师兄飞行时犯瞌睡,自天上一头栽下来,烧毁祝师叔的药圃三亩,这个月都被扣在丹崖峰喷火,炼够三炉灵丹才算还清债;李师叔在一干红颜的资助下,终于步入金丹境了;赶上倒春寒,今年连璧峰上的桃花没有结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多时候是少年说,男人专注倾听。他实在是个闷葫芦,竟要小的那个循循善诱:“师尊在天外可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没有?”

“又杀了一堆长相奇怪的东西,这会儿吃饭,不说了,一想起来就犯恶心,你如果真想知道,回去后给你看我的记忆。”

少年笑微微望着他,轻声道:“累了吧?”

男人点头,于是二人再拣了几道菜品尝,便上楼歇息了。

怀冰关上门,一回头就见师尊杵在原地。裴决生了幅冷肃的好皮囊,镇日里板着脸,又地位崇高,实在很能唬人,可怀冰一看他放空的眼神,就知道他这会儿必定又……卡住了。

说好听点叫大道至简身无外物,说难听点叫活得没人样。

譬如赶路时遇到暴雨,有钱的自然投宿客栈,便是叫花子也会寻个破庙避雨,他却依旧行于天地间。

淋场雨自然无所谓,可若是挨了一刀呢?

漫长年月里,他要么尘封于一隅,要么为苍生出鞘,斩杀域外天魔,肉身实在累了坏了,便就地坐下打坐一会。

若是问他想要什么,他会立即回答,“找到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问下去,就没了。

怀冰一开始与他同行时,总是心怀愧疚,因他是个尚未入道的少年,会渴会饿,每日都须睡觉,处处拖累师尊。

可他渐渐发觉,便是裴决,睡在柔软的被褥里也会感到舒适,吃到新奇美食时心情会变好,与人相拥时会浑身放松……尽管这些表达都很隐晦,以至于所有人都忘了他还是个人,连裴决自己也忘了。

倾慕、心疼、渴念、还有种强烈的恼恨,他珍而重之的人,在他不在时,受了那么多苦……过多的情感在胸口涌动,怀冰再也无法忍受,迈开大步,用力抱住裴决的腰身,将头埋进他的胸膛,深吸入那清爽阳刚的男子气息。

放在前两年,这样抱住裴决便能安心,然而近来体内堆积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躁动,恨不能脱光了衣服,与他肉贴着肉才能解瘾,他暗笑自己的荒唐,双臂却不由环得更紧。

“我每天都怕再也见不到师尊了,谢师叔祖说,天上一日地下一年,若入了歧路,怕是成千上万载也回不来。他叫我跟他潜心修道,求得长生以后,总能再见到你。”

裴决不悦道:“他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成天吓唬小孩子,你别听他胡说。说好半年回来就是半年,我绝不再让你多等。”

“你不在我身边,我每晚都做噩梦……”怀冰的声音听起来很凄楚,边说边微微使劲,把裴决往床边推。

他刚被裴决接走的那一夜,确实做了噩梦,梦到狂澜席卷,星落如雨,他竭力伸手去够,却怎么也够不到那人……醒时泪流满面,被裴决揽在怀里,沉声问:“总是被魇住么?”

他本想据实相告,下一刻听裴决安慰道:“别怕,以后有我陪着你。”便立即改口,哭道:“我每晚都睡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年来同榻而眠,他觉得男人早已看透他的把戏,只是纵容而已。

眼看裴决已靠近床沿,怀冰往他怀里一扑,“师尊也累了,我们先歇会吧……”

裴决顺从地被他推倒了,被枕在身下也不见恼,反而抬手环住了他的肩,免得他滚下去。师尊的手掌温热,怀冰只觉被他触碰的皮肤泛起酥麻,莫名不敢乱动了。

裴决抚摸着他的脊背,一下一下哄他入睡,过了许久,终是问:“睡不着?”

怀冰没头没脑地问:“师尊,我是你的么?”

“你当然是我的徒弟。”裴决的呼吸悠长,没有一丝紊乱。

“这个我知道,我是想问……”他焦躁地咬紧牙关,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仍不满足,“可我想成为你的……”

你的什么呢?

他勉强合眼,满脑子惶乱念头,到头来也不知自己真的睡着没,半梦半醒间渐觉浑身燥热,像烧起一把火,掀开被子还不够,坐起身去看炭盆,仅见点点火星,将要熄灭。

不该这么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脏砰砰跳动,汗水浸透里衣,贴在后背上,好不难受,他下床倒了碗冷水,喝下后仍然口干舌燥,索性出门站着,吹了许久寒风。

他这些年被裴决千娇万宠,换做旁的小伤小痛,早就借机撒起娇来,此时心里却生出怪异羞耻,还有一种难言恐惧,想着先瞒下来再说。

默默站了许久,掬了把冷雪洗脸,他自觉好些了,终于敢回房。方才一番折腾,竟未吵醒裴决,如水的月光里,他侧卧的睡颜宁静如孩子,彷佛从未经过风霜。

仅是看他一眼,心房便紧缩,一线热意再度从小腹燎起,这回来势汹汹,根本无从抵抗,只剩下肌肤相亲的欲念。

小猫般溜上床,重新蜷进裴决怀中,轻轻攀住他的脖子,将滚烫的脸颊埋进微凉颈窝,亲昵地蹭了蹭,顿时感到满足。

可是只缓了一会,便想要更多,偏不知该如何是好。燥热沿着血管蔓延,他心跳如鼓,神志一片昏沉,颤抖着仰头舔吻裴决的下颌,好似幼兽吮乳,却怎么也解不了饥渴。

“怀冰。”

“还是把师尊吵醒了,对不住……”他痴痴道,“我好像生病了……”

“你只是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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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长大……”

怀冰只是随口重复,其实脑子早已乱成一团,既见师尊醒来,再无顾忌,翻身跨上他的腰,正要再度俯身亲吮,已被裴决紧紧抱住。

怀冰的心立时快到要跳出喉咙,半边身子俱软,连脖子都无力支撑,深深地低下头,脸颊倚在他坚实胸膛上,唯有微颤的睫毛显出他有多紧张。

他根本无法思考,屏住呼吸等待着,等待裴决接下来要对他做的事,并为之焦灼渴盼。他虽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师尊一定知道。师尊无所不能。

“跟着我念,烦恼妄想,忧苦身心,便遭浊辱,流浪生死,常沉苦海……”

“……”怀冰咕哝,“不是这个。”

他泄气地用额头撞了撞裴决的颈窝,发觉对方的体温也变得烫热,皮肤微微汗湿,二人相接处便似化了般,腻在一起,不分你我。

怀冰到底是在风月场中长大,常见男女赤条条叠在一起,迭腰摇臀,重抽轻墩,浑如草丛里猫狗一般,彼时只觉好笑,至多有些好奇:便那样舒服么?扯着脖子叫唤,怎么也干不腻。

此刻终于顿悟,他也想和师尊两个变作一个。由此周身血气尽往小腹汇聚,方才发觉阳物昂扬,再往下的肉缝也湿透了,他感到万分难堪,却也生出强烈欢喜,知慕少艾之时,意中人正在身边。

“我想要……我想要你。”出口时,声音轻轻的,说到你时,已有了非君不可的决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决置若罔闻,平静道:“这套《澄心录》原是你前世所创,融会佛门经典,专用于清心寡欲。念你离成人尚有一年光景,未曾提前传你口诀,是我之过。现学也无妨。我重复一遍,你尝试记下,烦恼妄想,忧苦身心,便遭浊辱……”

“师尊别念了……”怀冰咬牙,有些恼羞,也有些委屈,不由提高嗓门,“有你在,我为何要忍!”

裴决声音低沉,“你自幼失怙,孺慕长辈,牵寄一腔情思,原是人之常情。我身为师长,却不该滥施权威,哄你一个小辈失身,不妨再过五十年,待你心智健全,遍历世事,若是……仍钟情于我,我必不负你。”

说得真好,占尽道理,怀冰发出一声惨笑。他修道已有三载,仍不免凡人计时的习惯,五十年,差不多已是一辈子了。而且恐怕终他一生,也与心智健全四字搭不上边,谁让他一见了裴决便发疯,这病是胎里带出来的,早没得治了!

“你答应过我……我想要什么都给我,我想要你,你给不给?”他轻声道。

“若是一夕欢愉,未尝不可允你。然你体质特殊,一旦破身便难以自控,从此受制于人,虽悔莫及。事关终生大事,不可轻率决断。”

“我想好了,不后悔。”

裴决深深看了他一眼,不言语。

他感到强烈无力,不知该如何证明,偏那情潮实在难熬,整个人像被架在火上,小腹深处麻痒之极,他攥紧裴决的衣襟,低低喘息许久,终是招架不住,偷偷将手钻进被子,握住了自己那根东西,方一捋动便觉电流炸开,小声叫了出来,又赶紧咬住唇。

当着师尊的面自渎,着实大逆不道,他的呼吸滚烫,额头渗出豆大汗珠,手上动作全无章法,依旧带来莫大刺激,不自禁地在裴决怀中扭动,菟丝似的紧缠,蹭开了师尊的衣襟,露出一点坚实胸膛。他迷迷糊糊舔吻,身下那人全身微一颤,又没了动静。

他起先不敢去看师尊,然而裴决死尸般任他胡来,既不迎合,也不阻拦,他反倒心中不安,偷瞄了一眼,见裴决早已侧过头,定定盯着墙角,一派非礼勿视的君子风度,薄唇却紧抿着,下巴线条绷得锐利,似在强自忍耐厌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怀冰死死盯着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少年人初经情事,本就惶恐无措,至亲之人偏又是这般回避态度,更令他自厌,只觉自己是头发情畜生,玷污了师尊清白。

他手上越发使了狠劲,掐了一把那玩意,立即痛得闷哼。

裴决轻轻扣住他的手腕,“莫要自损。”

只是被裴决关切地碰了一碰,热意便直冲天灵盖,将理智焚得涓滴不留。他反手紧扣裴决的手腕,将脸颊贴上他的掌心,痴迷地吻了吻,”师尊,我好难受,你帮帮我,好不好?”

他那语气既像烧得难受的小孩与父母抱怨,又有种魅惑之意,虽是第一回勾引,已懂得如何撩动人心。

裴决不自觉看了他一眼,见月光雪光里,怀冰双颊晕红,双眸被情欲蒸得盈盈欲滴,分外明亮娇艳,二人眼神一触,年长男人垂下眼睫,嘴唇微微翕动,默诵着什么。

又是那该死的经!

若换了旁人,被再三回拒,恐怕便要绝了念想,怀冰却从来不肯认命,甚而立时浮起“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身”的狠厉念头,一时竟顾不得伤心了,只忙着拿主意。

师尊倔得像头驴,哪怕自己再偎进他怀里撒一百个娇,也动摇不了他的决意。

得换个法子……

怀冰念头转得极快,动作更快,豁然起身,随意一拢衣衫,径自从窗口跳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噗通——!

裴决愣住了,任由狂风将敞开的窗扉吹得吱呀作响,将整个屋子吹成冰窖……他终于醒过神,面色一变,跟着提剑轻身跃出。

窗外原本是个池塘,冬日冰面冻得塌实,此时却被砸穿了个大窟窿,黑洞洞的不见人影。

裴决虽知怀冰修持水系功法,断不至淹死,但他修为尚浅,仍是凡人之躯,数九寒天落水,恐怕要冻出病来。

裴决心下发急,一剑刺入冰面,微光迅速蔓延,直至将整个冰层及水下照得剔透,显出一团氤氲青衫,抱膝蜷身,如胎儿藏于羊水中。裴决一抬手,便将他隔空提了起来,伸臂搂入怀中。

“为何作践自己?”

乌发打湿后如浓墨,粘在怀冰颊边,越发衬得面色苍白,恹恹欲绝,“师尊不是嫌我生性放荡么?那我便拿冷水浇一浇,去一去火气。”

裴决深深蹙眉,“我何曾嫌你。”

“你就是,看都不看我一眼,碰都不碰我一下……”

他固是使出苦肉计,那委屈之意也是发自内心,说着说着竟真的哭起来,“你不要我,你为什么不要我……”

这下好了,一哭二闹三上吊,齐活。怀冰见惯了妓女挽留恩客的手段,运用起来倒也娴熟。这么自比时,越发悲从心来,只觉自己年方十七,却已看透了人间最苦是求不得的道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那儿哭个没完,裴决全然不知如何应对,只得将他抱在怀里摇了又摇,哄婴儿似的,一遍遍笨嘴道:“对不住,我绝无那等意思……”

寂寂冬夜里,二人闹出的动静委实惊人,旅舍里好几间客房重新亮起了灯,窗口人影绰绰,全在看热闹。

到头来还是怀冰不好意思,止了泣声,鼻子堵得嗡嗡的,“我待会去问掌柜的再要间房,今夜就不再叨扰——”

他话未说完,裴决低头亲了亲他红通通的眼角,“你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心里定然害怕,我本该好好安抚,却没做到,是我对不住你。待会……我来陪你。”

“还会那么难受么?”

“不会。”

“会舒服么?”

“一定让你舒服。”

怀冰偎进他怀里,闭上了眼,软绵绵道:“你答应了,不许反悔。”

“嗯。”

回房后,怀冰脱了衣衫,拿干布擦身子,转头见师尊正盘膝端坐,口中默念着什么,双眸紧闭,若非长发披散,真似一个高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怀冰原先万分羞涩,见状反而心生兴味,总归不是他一个人别扭。

他吹熄了灯,钻进他怀里。

裴决下意识一揽,摸到温润如玉的肌肤,浑身一震,方知怀冰竟连件亵衣也未穿,就这么光着身子上来了。

他却未推开,反而爱抚起来。

过去裴决没少拍抚搂抱怀冰,这次感觉却完全不同,更为流连,也更加火热,足以点燃血液。掌心沿着脊梁一寸寸滑向后腰,怀冰半边身子都跟着酥软了,无法抑制地瑟缩,到底是初经人事,无措看了裴决一眼,便被抬起下巴,吻住了。

那吻起先仅是软软的摩挲,充满耐心,并不急于开疆拓土。怀冰却已着了迷,两手勾住他脖子,紧攀不放,追着讨要更多。

裴决的舌尖一顶他的牙关,他便张开嘴,迫不及待纳入,深深纠缠,如溺水之人渴求空气,用力吮吸,反而越来越喘不过气,憋得两眼发黑。

泪眼婆娑间,见裴决眼中深深的宠溺笑意,“别屏息……”

他说什么,怀冰便做什么,伴随着一声深吸气,胸膛剧烈起伏,心头昏昏沉沉,不知何时被翻了个面,变为仰坐在他怀中,门户大敞。

裴决一只手探入他的胯间,松松圈住了他的阳物,逐渐收紧,开始不疾不徐地捋动。

怀冰身体不住战栗,高高仰起下巴。裴决爱怜地吻他脸侧,热热的喘息喷入耳廓,“放松点……没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声音轻柔,下手却毫不留情,不时重重擦过最脆弱的尿道口,逼出一声比一声激烈的呻吟。

二人身上仍盖着一层被子,被面随着手里勾当而微微颤动,乍瞧倒还体面,可随着冠头渗出的精露被抹开,滋滋的水声再也挡不住。

少年苦闷摇头,“好难受……”

他剧烈喘息着,燥意一阵阵上涌,小腹紧绷得快要抽搐,明明已被推到欲望巅峰,却始终无法释放。

裴决亲吻他汗湿的发梢,轻叹道:“我知道。”

修长手指往下移,在那小而饱满的肉缝上摩挲,指腹很快被淫水浸透,花瓣翕张,试图将它含得更深。

怀冰整张脸涨得通红,不自禁抬腰凑上去,“好痒……”

他话音刚落,裴决已重重揿了下去,覆满老茧的指腹正抵住那颗微微探出头的软肉,怀冰顿时像被抽了一鞭子,拼命扭动挣扎。

还未躲开,已被裴决一手穿过腋下,锢住不放。

裴决抖着手腕快速挤摁蒂尖,快感炸得怀冰眼冒白光,正要攀上高潮,那手忽地不动了,穴里痒似万蚁噬心,疯狂收缩,怀冰几要被逼疯,食髓知味的身体开始自发追逐欢愉,一下下顶送腰肢,用力顶压向裴决的指腹,绞紧双腿,很快挤出水来,流得满手湿黏黏。

他俨然一头淫荡小兽,骑在主人手上发情,鼻腔里发出“嗯……嗯……”的低媚呜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决仍不肯放过他,另一手轻揉起他胸口小巧的嫣红乳头,似羽毛骚挠,又酸又痒地钻进骨头缝里,逼得他挺起胸膛,崩溃喘泣,“师尊,重些……”

裴决也是一时忘形,分不清前世今生,听闻那声错位的师尊,猛地一怔,才记起眼前这小雏儿哪经得住他这般玩弄?遂不再吊着他的胃口,上下夹攻,皆挑最刁钻的地方,只求速战速决。

怀冰的腰身越挺越高,早已悬空,脑袋径直后仰,整个人似一把弓,被迅速拉到极致,快感太过尖锐,他不由害怕,死死攥住被单,撕拉一声,竟扯裂了。

待要掐刺自己的掌心,裴决腾出一只手递给他,他急忙十指相扣。

高潮来得极快,怀冰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往上猛地一弹,射了的同时,穴里亦接连喷出几股水流。

难以言喻的快感淌遍全身,四肢百骸俱是酥麻,眼前一阵阵发黑,再无半点动弹的力气,恍惚间感到自己被轻轻放到干净的那侧床单上,下身亦被人用帕子仔细擦拭过,动作十分细致温存。

裴决俯身吻了吻他的眉心,呼吸急促而沉重,“好梦。”

说罢便站起身,径直推门离开。

怀冰刚泄身,正是最无助最要人疼的时候,觉出师尊要走,心头顿时空落落的,只想拉住他不放,却也实在倦极,根本无力阻拦,很快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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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冰心中牵念裴决,做了一宿乱梦,梦里跋涉千年,上穷碧落下黄泉,怎么也追不上对方的背影。骤然惊醒,立即坐起身,惶急四顾,见裴决坐在桌旁。屋内暗沉沉,不辨晨昏,他一动不动,像块黑黢黢的大石头。

怀冰跳下床,光着脚几步跑到他身前,想起昨夜那堆破事,一时踟躇,不敢如往日那般投入他怀中,转而双膝下跪,本欲请罪,一出口嗓音沙沙的,“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裴决搭在桌上的手指轻颤了一下,到底没来扶他,低声道:“我早已应了你,此生绝不弃你。”

怀冰得了保证,心里仍没底,仰起头,恰到好处地微红了眼,“昨夜弟子犯下大错,承蒙师尊宽宥,盼您再赐下《澄心录》,我必日夜研习,免得突发狂疾,再行滋扰之事。”

裴决沉默片刻,“好,我再口述一遍。烦恼妄想,忧苦身心……”

怀冰天资颖悟,听完一遍已牢记于心,又见师尊眉眼间隐含疲倦,遂将声音放得极轻柔,劝哄道:“师尊守了我一夜,也上床歇歇吧,现下时辰还早,咱们不着急启程,到中午我自会叫醒您。”

裴决迟缓地看了他一眼,当真走向床边。

怀冰本欲伸手牵他,然而自己甫一动弹,裴决便浑身微僵。他不由气苦:你真当我是大色狼么?但见师尊已准备安寝,便不再生事,默默为他去冠解衣,脱下鞋袜,举止分外规矩。

被窝里犹有怀冰的余温,裴决躺进去,侧头深吸了口气,神情松懈下来,闭上眼,一下便睡去了。

怀冰立在床边,静静打量他的睡颜,心中涩然。以裴决的修为,竟会陷入昏睡,必是心力消耗甚剧所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便这样让你为难么?

他难得有些犹疑:要么,知足吧?如今这样做师徒,不也挺好?又一狠心,不行,我非要勉强不可,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甘心受之。

到了下午,二人返回法天宗,怀冰尚不会御剑,便与师尊同乘一剑,飞过繁华大城时,他忽然央求裴决停一停,只道自己想买点小玩意。

裴决自无不可,二人入了集市,怀冰稍加打听,寻到书坊,不一时抱回一摞半人高的书,虽被严实藏在包袱皮里,但有册有卷,错落不一,裴决焉能猜不到那是什么玩意?

他思虑再三,终是忍不住出口告诫道:“看着取乐也便罢了,万不可当做双修功法。”

怀冰笑道:“弟子买来这些淫书,实是效仿佛陀悟道旧事,专为考验道心是否坚牢。”

裴决简直无话可说。

接下来十日,怀冰自闭于屋内,白日念三百遍澄心录,到了晚间便将艳情春宫图细细研读一番。佛陀抵抗波旬天魔女引诱云云,自是一派胡言。初夜里太过狼狈,处处受制于人,想是缺了经验,现学也无妨,他微微一笑。

《澄心录》念上几遍,当真勃起不能,春心反而愈发荡漾,虽也照常打坐、练剑、读经,满脑子全惦记着那事。

一次裴决站在他身后,把着他的手,演示如何旋剑花,他低头一见那修长有力的手,指间灵巧翻转,顿感花穴酸胀,已是隐隐湿了。

心虚地往退了一步,后背撞进他坚壮温热的怀抱,转而记起淫猥图画,在池边在窗边,站着交合的颇多,撩开衣袍,捞起腿,就此顶进来……热血涌上脸颊,他紧咬住唇,根本听不进裴决在讲什么,浑浑噩噩糊弄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便是天纵奇才如他,长此以往也要荒疏了学业不可。他不免懂了师尊的苦心,一碰就上瘾的东西,最好一开始便不要碰,然而食色性也,既已开了头,实在熬受不住。

十日后。

他坐在裴决怀里,嗓音喑哑,委屈极了,“烦恼妄想,忧苦身心……师尊,澄心录根本……没用。”

自己先把经念了,让师尊无经可念,此为计一。

裴决吻了吻他后颈的碎发,手指勾动得越发快,浅浅插进穴里,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混杂着不分彼此的混乱喘息。

怀冰腰眼发软,脚趾蜷缩,憋得快要抽筋,强忍过一轮高潮的快感。他潜心苦练《澄心录》,就是为了不被师尊用手打发了去,忍住,忍住……忍住才能和师尊两个变作一个。

此为计二。

然而实在是太舒服了,厚茧揉弄蒂尖硬籽,他眼前冒出濒死的白光,苦闷地喘泣不止,“不行,这样没用,里面痒,要你,要你进来……”

裴决顿了顿,将他放下。

“不要,不要走……”他的声音立即破碎了,哀哀恳求。

下一刻,女阴被湿软温热的口唇吻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怀冰全没料到还有这招,发出高亢尖叫,骤然挺起腰,紧夹住两腿间的脑袋,蜷起身往一旁翻,又被用力按住腰胯,同时按进了极乐旋涡中。

舌头插了进来,像一尾活鱼,灵活有力地翻动着,穴里湿得要命,分不清是津液还是淫水,咂咂有声,流下腿根。

怀冰泪眼婆娑,满眼天旋地转,撑起头去看,就见师尊埋在自己胯下,鼻梁英挺,仍然闭着眼,低低垂着睫毛。

裴决接吻时习惯闭眼,沉静而羞赧的模样,格外心无旁骛,怀冰整颗心都变成了一汪蜜水,身体深处涌出热流,再也憋不住,“要尿了…”

高潮来时浑似魂飞魄散,什么都顾不得了,春水喷了裴决满嘴,小穴犹在一轮轮痉挛紧缩。裴决知怀冰此时喜欢被深深顶着,过往每次交欢都能强忍住不再抽插,此时亦用舌头顶住,供他不停吞吸。

过了不知多久,怀冰紧绷的两腿终于放松,软成一滩烂泥,倒回床上,连腿都合不拢了,狼狈大敞着。

裴决侧开目光,站起身,站姿古怪,正要仓促离去,已被一把拽住袖子,怀冰虚弱道:“不要走。”

裴决并未直接甩开,只是沉声道:“放开。”

“师尊,你也硬了……”他到底是个少年,想吃鸡巴的话还是说不出口,“我知道忍着有多难受,让我帮帮你吧……”

“与你无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怀冰才十七岁,城府再深也深不到哪里去,当即被这句话气疯了,“你不给我,我找别人去。”

“你敢!”裴决厉声道。

怀冰浑身战栗,心中大为爽快,继续挑拨道:“我偏敢,你待如何?”

裴决沉默一会,“你找谁,我就杀……”

这话到底有违他不牵连无辜的道心,是以没说完,定定回望了怀冰一眼,眼神恼怒中又有些狼狈,猛地一抽袖子,不料怀冰拽得绝紧,竟跟着被扯下了床,跪倒在地也不放手,当真是死皮赖脸了,“师尊,我错了,我只你一个,我只是心里怕,你一直不要我,我怕你根本不在意我和谁好……”

裴决叹了声气,将他抱上床,他就势紧缠不放。

“不许找别人,十天后我会再来帮你。”

然后扒拉开他,蕴着剑气的指尖信手切断袖子,毅然决然离去。

下次,下次……我一定要把他弄到手,怀冰攥着那截布料,咬紧牙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IF线番外问甚时与你05?

他把裴决药倒了。

要药倒裴决,说简单不简单,仙家修行到金丹境后,已算得上百毒不侵;说难也不难,一来怀冰有味极厉害的药引;二来裴决从不怀疑怀冰递来的任何东西,给什么吃什么。

一炷香后,裴决纹丝不动。怀冰手握一卷书,躬身请教,“徒儿近日读古书,颇有不解之处,还望师尊解惑。一曰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二曰无父无君,是禽兽也。敢问师尊,人与禽兽何异乎?”

裴决没动,黑眸幽深,冷冷亮亮。

怀冰随意丢开书,微微笑了,“徒儿以为,人之异于禽兽者,在于人三百六十五日都能发情。”

“解开。”

怀冰全不理会,不紧不慢道:“如今才过了八天,尚未至我发情的日子,我提前给你下药,一则出其不意,二则趁我现在神志清明,更有掌控余力。”

裴决闻言依旧面无表情。

怀冰轻声道:“你与天魔同化,天底下唯有那地源中的危金能稍稍克制你,我今日取了极少量倒入茶水中,与你长久无损,只半日动弹不得罢了。”

他见裴决唇角抿得极紧,心中也是惴惴,俯下身含住他的唇,讨好似地轻舔,“你将对你不利的东西交给我保管,是怕有朝一日失控,误伤于我。可我好坏,竟拿它来对付你,你会不会恨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决亦知危金并无解药,干脆不再说话。

“不要恨我,好不好?你恨我,我会难过死的……”怀冰像喝醉了酒,又像发了癔症,喁喁细语着,解开裴决腰带的手却很稳,很快剥出坚壮结实的胸膛。

他摩挲着裴决的胸肌,眼神越发迷恋,因春情而湿润,“你可知以你的皮相之美,有多少人愿意一掷万金?”

裴决并非那种娇娜少年,但体魄英拔强健如天神,又有种凛然不可犯的高洁气质,很能诱发某些人的凌虐欲。

“有时我真是我恨极了别人看你的样子……”怀冰慢吞吞啮咬他的唇,顺着脖颈向下亲吻。

裴决垂眼,眼尾微微发红。

“师尊动情了……”怀冰的声音也喑哑了。

掌心下的胸口起伏不定,心跳得极快,乳尖已挺立,红豆似的小小一颗,怀冰用两指捻住,裴决立时浑身紧绷,皱眉道,“闹够了没?”

“还不够。”怀冰微笑,眼中发亮,双颊绯红,却无娇羞之意,反有种将要发病的病态亢奋,似在燃烧精血。“我对你永远都不够,你早就是我的了,除非我死,你这辈子也别想离开我身边。”

他说话间热气喷吐于乳首,令裴决的皮肤立起寒毛。

他轻笑,“唉,师尊,我早就发觉了,你浑身都很敏感,平时碰碰手,都会一颤地躲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张嘴含住那颗挺立的乳粒,牙关轻轻厮磨。

“嗯……”裴决闷哼,又咬牙忍住,隐忍喘息着,眉关始终紧锁。

怀冰重重吮吸,爱抚挑逗的手指顺着胸肌一路滑到胯下,隔着亵裤握住他的阳物。

然后他一向沉稳的眼神震动了片刻:未免太大了……又挤出笑,含混道:“师尊,它好精神,已经硬了……”

他拽下裴决的亵裤,那玩意立即高高翘起,粗长而通红的一根,因为充血而青筋缠绕,模样颇为狰狞,活物似的勃动,马眼溢出一点精露。

怀冰屏息,舔了舔唇,怕归怕,却也心痒难耐,居然很想舔掉。他调笑道:“师尊你看,你一直不理它,它都委屈哭了。”

“……”

怀冰继续伸手捋动。裴决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呼吸却很沉重,喉结滚动,终是难堪地闭上了眼。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表情……”怀冰痴痴盯着,话中却又透出一丝愤慨,他覆满剑茧的指腹绕着龟头打转,指甲忽地顶进马眼。

裴决的胯部猛颤,不禁上挺,渴望被重重揉搓,怀冰却转而摩挲起汗湿的腿心,放着那充血到一阵阵抽紧的阳物不管。

裴决呼吸彻底乱了,轻浅而急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和其他人做过?”

裴决先是不做理会,怀冰又问了遍,嗓音低低的,有伤心哀求之意,他便微微摇了摇头。

“真乖。”怀冰满意地亲了一口他的眉心,“你这算是为我守活寡么?”

“……”

“告诉我,你想我的时候,会做什么?”

裴决抿嘴,再不肯泄露分毫,然而被情欲侵染,浑身都发红,因着肤白而更明显,不复往日端严。

怀冰掂起他沉甸甸的阴囊,忽轻忽重地把攥,“想我时,会自渎么?”

他低低喘息着,看了怀冰一眼,又垂下眼睑。

怀冰已知那是他渴望什么而不可得时的失落。

怀冰本想再慢慢吊他胃口,报复他前两次的铁石心肠,可他稍一示弱,怀冰竟不忍再加折磨,轻叹了声,用虎口重新卡紧阳根,方才捋动了几下,裴决便突然射了。

怀冰不由诧异,又见裴决浑身颤抖,闭上眼剧烈喘息,竟是有些眩晕。他无暇细思,连忙俯身,将男人搂入怀中,发觉他整个身子都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决就势将头靠在他肩上,用脸颊眷眷地蹭了蹭,似是终于找到依靠,然而还是回不过神,神情茫茫然,迷失在快感里。

怀冰这才明白,裴决一定禁欲很久了,以至于刚被触碰便射了,且憋得太狠,一时承受不住激烈高潮。

这么想着,怀冰心中无限疼惜,连欲火都被压抑了,只想先去哄慰他。

他一下下吻他的脸庞,手掌在他后背摩挲,感受他难得涣散的肌肉力量,心头越发酸软,在他耳边温言软语,是极为肉麻的那些,没事的……我在……乖乖、宝贝……

这么叫完全乱了辈分,但他这师尊虽然生得冷峻高大,又是当世无双的强者,但气质干净,眼神清澈,当真赤子一般,叫声宝贝怎么了?’

“就是这样……”裴决恍惚道。

什么样?怀冰起先有些困惑,转而想起他回答的是自己先前的问题,他在自渎时,想要什么。

“你喜欢我这样抱着你,在你耳边说话,是不是?”

裴决点了点头,果真是很乖的样子。

“那你喜欢我这么叫我么?”他的声音轻柔极了,“决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决呼吸一滞,立即看了他一眼,眼中已不复寒星般凌厉,只剩下不容错认的脆弱,好似一个跌倒的孩子,本可以强忍委屈,因为被安慰,而一下爆发出来……

“我明白了,你想做我的决儿……”怀冰亲吻他的面颊,心中亦钝钝发痛,呢喃道,“这次让我来疼你。”

裴决闻言呼吸急促,身体微颤,并非想要挣脱,而是希望能反手狠狠拥住怀冰。

“决儿受委屈了……”怀冰似是知道他想要什么,紧紧抱住他,将他的脑袋搂入怀中,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其实很想冲我撒娇,却放不下长辈面子,对不对?”

裴决僵滞的身体在他的爱抚下渐渐放松,“嗯……”他闷闷道,声音压得极低,听来几乎像是哽咽。

怀冰被他应得心尖发颤,他向来知道裴决是要人疼的。他每夜说是陪怀冰睡觉,但早晨起来,总是不自觉往怀冰怀里钻。

怀冰跪倒在他两腿间,含住那仍萎靡的阳具,仔细舔舐,一心只想要他快活,不再压抑本心。裴决无措地低吟,胸膛急促起伏,阳物很快膨大,抵在怀冰喉咙。

和裴决不同,怀冰欢爱时喜欢看着他。从紧绷小腹到起伏胸膛……一路往上看去,发觉裴决这次竟没有闭眼,明明已无力招架,仍痴痴看向怀冰,根本舍不得挪开眼,情感浓烈得让人心碎。

怀冰简直无法再忍,重新起身,扶着裴决肩头,两腿分开,跨坐于他身上,手往下伸,握住阳物,将肉缝挤开,冠头抵在穴口,湿得很厉害了,几乎有点打滑,擦了几下,发出黏腻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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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样,会受伤的。”裴决难得急切道,“至少先……”

“我不在乎。”

怀冰打断他,屏住呼吸,沉下腰身,将那圆硕的冠头慢慢吞了进去。

可……太大了……怀冰头皮发胀,肉壁下意识紧缩,裹吸住茎头,火辣辣的疼。他恍惚觉得那玩意不是肉做的,而是根热硬的铁棍,一寸寸地捅开身体。

他的呼吸乱作一团,腿根不住打颤。好歹也算剑修,体力绝非凡人能比,此时却浑身脱力,险些一坐到底。

他将额头抵在裴决肩头,汗如雨下,打湿了乌发,面上血色全无,依旧缓慢而坚定地深入。柱身上盘虬的肉筋一下下搏动,触感异常鲜明,内壁被震得酸胀,穴口不禁收缩了几下,把那阳物吸得又大了一圈,几乎要卡住,

“慢点……”裴决闭目微喘,声音透出痛苦,倒像是他挨了操一般。

“我知道……”怀冰细细颤抖,咬牙道,“你也……不要再、再变大了……”

裴决耳朵尖红了,嘟囔道:“我没办法……”总算有个长辈的样子,没倒打一耙。

两人下头死死相连,肉壁已被磨擦得红肿,可一想到插进来的是裴决的鸡巴,怀冰就兴奋欲死,鼻腔发出幼兽似的娇气呜咽,紧贴男人的小腹扭动,骚痒感越来越强烈,流窜在四肢百骸,甚至连气也喘不过来,不得不缓了几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决胸膛急促起伏,额角渗出汗水,微微摇头,似在经受酷刑,如此这般,也未曾出言催促。

“马上就好,你再忍忍……”反倒是怀冰出言安慰,一面说着缠绵情话,一面加大力气,内部忽然擦过某个点,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意一下爆发,席卷全身,怀冰霎时手脚绵软,再也撑不住身子,然后发出切实的惨叫,竟是一下子从里到外被贯穿,连魂魄都被涨满,剧痛中居然抽搐着射了,白浊溅满了彼此胸腹。

他疼得两眼发黑,牙关不住打战,在裴决怀里蜷成一团,几乎昏死过去,恍惚之间耳边传来切急的呼唤,“怀冰……”

他大脑一片混乱,心中却已生出恐惧:方才那种快感太强大了,直接烙进骨髓,没有任何事物能与之匹及,终其余生他都会渴望这个……

“肚子好像要被捅穿了,”他泪汪汪道,“好疼啊……”他在裴决面前是没事都要哼唧两声的,此时又真的疼,越发撒起娇来。

“捅进胞宫了。”裴决重重喘息,冠头挤开宫颈,似被无数小嘴蠕蠕紧吸,逼得他快要发疯,“你……扶着我的肩,先拔出来。”

裴决这人的绝大好处是从不说什么“早告诉过你”“活该”的废话,只一心一意办事。

怀冰倒不急了,伸手摸了摸凸起的小腹,体会着那难言的饱胀感,痴痴道:“你在我里头……”?

裴决无奈,“你不疼么?”

“是疼,但也很安心。”

他陶醉地笑了,胸膛微微起伏,牵动身下交合处,又痛得倒抽一口冷气,赶忙抓住裴决肩头,手背青筋毕突,缓缓发力拔出来,淋漓鲜血跟着流下大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不要命了……”裴决气闷道。

“你这样的人,不拼了命,怎么弄得到手……嘶!”

插进去疼,拔出来更疼,彷佛伤口长好了又硬生生撕开,期间甬道收缩,舍不得到嘴的肉似的,裴决也被吸得难以自持,闭眼喘息。

怀冰对裴决实在是心瘾深重,方才拔出就觉体内空虚,小心翼翼地坐回去一点,感觉还受得住,便稳住了抽插的节奏。

痛苦迅速转变为甘美快意,令他只想索要更多,无师自通地扭摆腰肢,变换着抽送角度,搅出噗嗤噗嗤的水声,听来淫荡极了。快感如潮涌,一波一波地迅速叠高,怀冰大脑空白,血液急流,动作越发激烈,疯狂进出,臀肉急颤,仰头尖叫,“啊……啊……”

快感一下爆发,比之上次还要强烈,体内迸出大股春水,失禁似地流下,他浑身痉挛,再无半分力气,沉浸于饱胀的余韵中,一阵阵眩晕,久久无法动弹。

怀冰固然是快活了,可他方才的套弄实在缺少章法,以至于裴决还在不上不下的当口,始终未曾得到发泄,不禁眉心紧蹙,焦躁道:“你总是这样……不耐操。”

怀冰闻言先是讶异,然后懒懒笑了。他从未听过裴决说过这等抱怨的话,如今上了床,也绷不住长辈的架子了。

他慢吞吞道:“说过会好好疼你的,急什么……”

过了会果然又起了兴,握住那根沉甸甸的通红肉棒,塞回穴里,明明方才还怕得要死,这会儿却觉得被挤得满满当当,身体深处淫水泛滥,抽插更顺遂,向前俯身时胯部摩挲,正顶着阴蒂,又是另一重激爽。

只是他方才痛得厉害,终究不敢坐实了,只肯浅浅抽插,裴决的阳物又生得颀长,于是总有一截露在外头,逼得对方低声道:“再深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求我。”

“……”裴决又看了眼怀冰。

怀冰陡然醒悟,这原来也是裴决装委屈装可怜的伎俩呢。

可有什么办法,怀冰就是吃这一套。他只要看他一眼,他便无一不允。

遂咬紧牙关,拿出那股不管不顾的狠劲,重新顶开胞宫,腰身簌簌发抖,起先不敢稍动,等终于全部插进去,双瞳却变得涣散。

接下来发生的事已不是很清楚,只知自己在颠荡中不断淫叫,不知过了多久,忽被整个抱起,推倒在床上,髋骨被双手扣住,摆成跪趴的姿势。

怀冰乖顺地低下头,高高撅起臀部,一下子被插到底,后入的力道太狂暴,囊袋打在臀上,啪啪直响。怀冰恍惚间觉得自己也变成了一小团肉,被他捏圆搓扁,从里到外打开,裹在他的阳物上,活着只知吞吸,迷乱而绝望。

他心生恐惧,挣扎着往前爬,下一刻便被一股大力狠狠后拽,迎来更加强势的抽插,仿佛无止境的肉刑,把魂魄都钉死在那伟岸的阳具上。

他尖叫着,扭动着,却又无比狂喜,他从未见过如此失控的裴决……原来他也那么想要自己……

数不清多少次高潮了,阳物早已射空,疲软晃荡着,流出不知是尿还是清液,滴滴答答地乱洒,整个人都湿淋淋的,狼狈至极,怀冰胡乱摇晃脑袋,发出快要断气的哽咽,犹然不知廉耻地压低腰身,祈求更多疼爱。

情热如狂之际,早已满面泪水,他想他是懂裴决意思的,他被他干透了,他再也不能没有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狂猛捣弄不知多久,快感汹涌得已近麻木,穴里又开始新一轮的痉挛,裴决粗喘连连,狠狠顶动腰身,每一次戳刺都又深又重,打桩一般,龟头跳动,已然蓄势待发,怀冰亦心跳如雷,之前虽未经受过,却生出极度渴望,“给我……”

然而最后关头,裴决竟一股脑拔了出来,紧接着几道白浊冲打黏腻花唇,令那早已瘫软的身体也簌簌发抖,不胜浇灌似的。

裴决重重倒在他身上,喘了片刻,大约是怕自己身体太沉重,压坏了怀冰,又翻到一旁,然后把怀冰拖进怀里,四肢交缠,亲吻他痴茫张开的唇。

怀冰浑身酸痛,心中却隐感空虚,“怎么不射进来?”

“不想你怀孕。"

怀冰浑哑声道:"你真是能忍……”

“再来。”

这下怀冰可明白什么叫自食其果了,却只是勉力抬手,紧紧抱住裴决的腰,凑近他的耳垂,笑盈盈道:“随你,我是你的啊……”

怀冰并不谈情说爱,他更爱这么确认,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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