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9(1 / 1)

一定跟你说。” 胤禛面无表情看着她,“你说说你都认了多少回错,可改过一次?” 耿舒宁:“……”积极认错,打死不改,是宠后标配嘛! 她偶尔造作一下怎么了? 察觉出胤禛狗脾气上头,明显有点不大对劲,她满头雾水。 “左右周围都是将士,我身边也带着九卫,这才没跟您说……您这是怎么了?” 她从侧面抱住胤禛的腰肢,一脸愤愤:“谁那么不长眼,敢在您面前添腻烦,惹得您如此动肝火?爷跟我说,敢欺负我男人,我叫九卫偷偷去收拾他一顿!” 胤禛扯了扯唇角,垂眸点头:“青海那边刚传来了消息,是关于老十四的。” 耿舒宁:“……”打扰了! 她松开手,扭身就跑,此地不宜久留。 有火气,还是叫这人自个儿消化一下吧,这是蓝朋友该有的素养嘛! 告辞……是不可能的。 即便在布库场上酱酱酿酿练了足足一个月,北行这一路胤禛也监督着她练武来着,可……怎么比得过这位四岁就开始卷生卷死的爷。 被胤禛夹着绕过屏风往龙床那边去,耿舒宁紧着声儿讨饶—— “爷这事儿我提前跟您说了,您可不能因此就生我的气呀!” “别激动,您听我慢慢跟您解释,我这样做都是有苦衷的,绝不是瞎折腾……” “你到底听不听我说?你就不想知道我刚才出去干嘛了吗?” …… 她低着声儿说了好些,胤禛一声不吭,将她扔在龙床上。 不等耿舒宁爬开,就将她抱到了膝盖上。 耿舒宁急了,她又不是跑出去玩儿的,她是去看那位导致和通泊战败的费英东曾孙跟随萨布素来了没有。 “你要打我,我可生气了!我回头就离家出……唔!” 话没说完,就被胤禛急迫又格外汹涌的亲吻给堵了回去。 她被亲得舌根子都疼,紧紧揪着胤禛的衣襟推他。 “唔……爷……” 胤禛将她摁在怀里,呼吸也有些重:“叫朕抱一会儿。” 耿舒宁瞪大眼,面对面被胤禛紧紧抱着。 他将脑袋搁在她肩膀上,呼吸越来越急促,像从胸腔里传出来的叹息,直打在她脖颈儿上。 过了好一会儿,胤禛终于嘶哑出声:“在你梦里,策妄阿拉布坦声东击西,实则准噶尔大兵都在北蒙埋伏,策零故意战败示弱,朕却中了计导致战败,是也不是?” 胤禛虽然对打仗并不精通,可他是皇帝,纸上谈兵的本事不比任何人差,远非耿舒宁这种对战事无感的人可比。 允禵疯了一样带人入藏,甚至只带了一万五千人去对抗那所谓的四万大军。 排除他自个儿找死这个不可能的条件,只剩一个可能——西藏无重兵。 如果格外能适应苦寒环境的藏兵,还有准噶尔的将士都已经在北蒙,却又故意示弱,难免会令大军轻敌。 一旦打起来,对方故意做出战败逃跑的模样,引得清军深入追过去……他简直不敢想在乌兰布托会合的五万将士,最终还能剩下多少。 耿舒宁咬了咬唇:“我只隐约记得,西藏为主力只是个幌子,引得大军迟迟不敢进攻,让西藏从容布下了陷阱。” “而北蒙这边,策零说只带领了一万轻骑兵,实则至少有三万人,后头的事情我不清楚,可我梦里,您归京后,京城到处都是白幡。” 胤禛低垂着脑袋,露出前所未有的脆弱姿态,浑身充斥着萧索气息。 他并不惧怕打败仗,也不会因为已经证实的梦而恐慌,有了耿舒宁的梦,必不会再发生那些事。 可大清国祚……真是从他的手上开始败落,叫他有些受不住。 即便耿舒宁说他选得继任之君令得大清留下盛世之名,却如昙花一现,飞快走了下坡。 是他教子无方,多疑多思,自负…… “胤禛!”耿舒宁捧着他的脸,强令他抬起头看着自己。 “我说过,你是大清最好的皇帝,血肉之躯,孰能无过,为什么你非我不可,而又是我庄周一梦,你想过吗?” 她认真抵着胤禛的额头,不要脸地往自己身上贴金。 “不管历史长河中的皇帝都有多少,他们都没有你幸运,能得福星辅佐对不对?” “老天爷允你气运,肯定是你做皇帝有过人之处嘛!” 胤禛眸光深邃注视着她黑白分明的杏眸,轻轻嗯了一声。 * 是夜,胤禛始终无法入眠,不想辗转打扰自家小狐狸的好眠,干脆披着衣裳,坐去了软榻上。 苏培盛轻手轻脚进来伺候:“爷,您这几日都没睡好,这会子冷,要不吃碗热汤面暖暖身子?” 胤禛没应他的问,只看着幔帐内隐约可见的娇躯出神。 已经基本证实那庄周梦为真,叫他再无法忽略耿舒宁的来历。 她到底是老天爷给朕的福星,还是老天惩罚他,降下的劫? 第121章 胤禛很小就习惯多思多做少说,世人多误解,他从不解释,只做自己该做的事。 他深知在宫中生存的规则,老爷子在做一个阿玛之前,先是皇帝。 为了皇权,连最看重的二哥都会提防。 他的其他兄弟,哪怕出身最不好的胤禩,额娘也一心为了他,谨小慎微,没什么存在感,生怕给儿子惹祸。 胤禛不同,看似体面的身份,掀开华服,一地鸡毛。 养母对他没什么感情,看佟佳氏对他爱答不理的态度就看得出来。 他的生母……不提也罢。 至于后宅妻妾,乌拉那拉氏的心狠手辣和偏执早见端倪,妾也不必多说。 从来他能靠的只有自己,多疑多思才能保证自己尽量不出错,得到他该得的权势和地位。 自遇耿舒宁,开始他对这小狐狸也当个有趣的物件儿把玩的心态,还比不上他曾经亲自养过的造化和百福重要。 耿舒宁一次次用自己的本事往他脸上扇巴掌,戳他的心窝子,不怕死似的给根杆子就蹬鼻子上脸。 好多次他自觉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都生出过杀意,不过是因为她层出不穷的梦中之物对自己有用,为了江山社稷,才一再容忍。 哪怕带着耿舒宁南下的时候,他察觉出她几番试探于他,甚至有离意,也是生出过杀意的。 做为大清之主,他不会将一个有用的人让出去,更难接受自己如此看重一个女人,为她之生死伤肝劳神。 只是……人心都是肉长的。 如此鲜活,嬉笑怒骂具张扬到耀眼的女子,到底是住进了他心窝子里,再拔出来……已不是伤肝可止,伤及寿数也不足为奇。 生于宫廷,长于宫廷,叫胤禛格外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