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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眼眶子也不值钱地越来越湿润。 这男人说得对。 以前一个人闯荡社会的时候,她没这么娇气,说话更难听的甲方她也碰到过,都不往心里去。 被他宠了短短几年,稍微不中听的话,就叫她心里酸涩难当,委屈得出奇。 她咬了咬牙,坚持造作下去,倔强劲儿比任何时候都足。 “我要什么,你就给我什么?如果我要插手朝政呢?” 胤禛面色彻底沉下来:“你活腻了?” 耿舒宁眼泪倏然落了下来,她狼狈地拿袖子粗鲁地擦了擦,擦得脸颊眼角都红通通的。 她点了点头:“对,我活腻了,在宫里呆的半年,快要把我逼疯了!” 她眼角眉梢带上讽刺,“您是对我好,这我不否认,可您扪心自问,我付出得少吗?我对您不好吗?” “您明知道我喜欢自由,自打过年入宫,我出过一次宫吗?” “普通婆婆为难我,我可以回娘家,浑一些上手就能跟婆婆打架,可太后屡次想要我的命,我又能做什么?” “哦,我忘了,现在我连名分都没有,我只是个奴才。”耿舒宁冷笑。 “您对我的好,是您身为大清皇帝,忙碌之余能做到的最大限度。” “我分明可以有个将我当作全部的夫君,有为我张目的娘家,我为什么要受这个委屈,你心里不清楚吗!” 赵松听着里头的争吵,觉得不对劲儿。 两个主子可许久没这个吵法儿了,这些话……伤情分啊! 他有些不安地看了眼干爹,苏培盛却只是垂眸跟个木桩一样站着。 他又去看巧荷,巧荷也只垂眸静立,看不清表情。 赵松心底愈发不安,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 胤禛也想知道这个问题,因为耿舒宁的激动和愤怒,他缓了缓表情,起身去拉人。 “你到底怎么了?”胤禛蹙眉猜测,“从出京那日你便不对劲……时不时有人在你面前嚼舌根子了?” 耿舒宁使劲儿推搡,却还是推不开这人越来越有力的拥抱,干脆低着头不吭声。 胤禛觉得不对劲儿,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便发现这向来嚣张的狐狸,已经哭得满脸是泪,小脸涨红,憋得喘不过气来。 他无奈叹了口气:“朕是担忧你只带着那么几个人出去,出行在外随时会遇到准噶尔的偷袭,不安全。” 耿舒宁哭着骂:“骗鬼!你分明就是不信我!” 胤禛头疼地拍着她后背哄,“朕不许你插手朝政,是因为你对此……并不精通,你难道想百年之后留下骂名,也不能与朕合葬?” 说不精通都是客气,她至今连满蒙汉八旗如何牵制彼此都搞不清楚。 “叫你受了委屈,是朕做得不好,等打完仗归京,朕定给你个交代。” “你说朕不肯跟你坦然相对,你可做到了?” 耿舒宁又低下头,落泪道:“我想要皇上跟信任自己一样信我,你总说我像你的半身,我想要平等地与你相爱,彼此保证,此生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会伤害我,我亦然。” 胤禛被耿舒宁的话烫得心底一震。 她所形容的,也是他想要的。 可……他清楚自己的性子,多疑多思,有时候连自己都会怀疑,实在太难做到这一点了。 但有一点他可以保证:“朕以大清之名,皇帝尊位与你承诺,此生无论发生什么,朕……我绝不会伤你。” 耿舒宁泪眼朦胧看着他:“那你刚才那狗一阵猫一阵的,到底为什么?” 胤禛替她擦了擦眼泪:“……朕不放心你的安危,叫林福派了暗卫跟着你,你为何要叫人传那种话给允禵,又为何去见他?” 耿舒宁深深吁了口气,掏出帕子来擦掉眼泪,嘀咕:“非要我这样卖力才肯说明白,吃醋很丢人吗?” 四大爷一口唾沫一个钉,总算是拿到免死金牌了,袖口的茱萸辣得她好难受。 她捂着眼眶子推胤禛:“爷叫巧荷打水进来我洗洗脸,再叫人准备点绿豆粥,我哭累了,休息好了再说。” 胤禛运了运气,看着耿舒宁到处红肿的脸,憋在胸口的恼意散了大半,却恨不能叫她其他地方也如此。 “……等着!” 第119章 吃饱喝足后,耿舒宁没先休息,一直等着胤禛。 急行军到达乌兰布通只需要十日,她根本睡不着。 就她先前跟允禵的某些约定,主动交代还好说,如果叫胤禛从旁人口中得知,以他的性子,即便不气死自己,也会令人送她归京。 可不管胤禛信任她与否,她都不能走。 她本来就对战争知之甚少,如果再没有了最新的一手消息,就算知道正史,也于事无补。 康熙三征准噶尔,好不容易逼得噶尔丹自尽于彦图河畔,令得准噶尔元气大伤,龟缩漠南西北老实了近十年。 虽然胤禛登基比正史要早,但策妄阿拉布坦北向西藏扩张,南向漠北扩张,意图统一蒙古和西藏,以伊犁为都,成为蒙古帝国皇帝的动作一点也不慢。 这太戳四大爷肺管子。 历史上老爷子选了允禵做大将军,以他的军事才能全面压制准噶尔,差点把准噶尔老巢都给打没了。 如果允禵不被召唤入京幽禁,他带领的大军挺进伊犁,准噶尔说不定在这时候就会成为历史名词。 后来因胤禛太过谨慎又爱操心的性子,事事都过问,且多思多疑,被准噶尔几次三番骗降示弱,最终于和通泊大败准噶尔,成为立国以来输得最惨的一次战役。 野史描述,这场仗后,京城八旗人家几乎家家挂白幡,也逼得大清不得不化攻为守,憋屈到了乾隆时候才解决这个问题,可谓丢人至极。 * 越回忆,耿舒宁的面色就越严肃。 等胤禛与固伦纯悫公主额驸策棱,以及清军将领议完事,绕到后面,就见耿舒宁趴在小窗边,一脸郁结模样。 他不由得想起白日里吵架时耿舒宁说过的话,心窝子平添几分酸涩,清楚耿舒宁确实因他受了不少委屈。 他知道这小狐狸心有多野,又诸多令人惊奇的本事,如果不是在他身边,整个大清都会成为她自由翱翔的天空。 正因此,他才会越来越不由自主地宠着她,不管她做什么,只要不是死胡同,他都愿意支持她闯一闯。 可被圈养的小狐狸还是会不开心,他却已无法放手。 胤禛默默坐到耿舒宁身后,轻轻将娇软身子揽入怀中,“白日是朕说错了话,这笔账宁儿给朕……给我记着,等回京你再跟我算账可好?” 耿舒宁心下微动,狗东西是在以蓝盆友的身份说话,这叫她鼻尖又开始发酸。 她沙哑着嗓音问:“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