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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万岁爷请您去圆明园住几日,那里离庄子近,也不耽误您出来办事,您怎么……” 晴淑委婉提醒,“您走的时候,万岁爷瞧着面色可不大好看。” 耿舒宁懒洋洋回忆着上辈子大山里的事儿,闻言淡淡哦了声。 “我以什么身份去圆明园呀?” 若是小岁子,还要对人卑躬屈膝,一旦被后宫的女人们发现,被为难的时候都没个讲理的身份。 若是岁宁,待在太后身边还好说,若是待在皇上身边,没几日皇后就该给皇上上中宫笺表,将她送后宫里去了。 那狗东西都叫她等几年,她傻了才不要这样的逍遥日子。 耿舒宁轻哼着瞥晴淑一眼,“谁叫你打听的?” 晴淑僵了下,“是小成子跟我说的,应该是万岁爷的吩咐。” 耿舒宁挑眉,“那要是有人问,你就直说,他要想我,自有办法见我!” “想叫我狗狗祟祟凑他身边去就别想了,我还怕太上皇不乐意呢。” 晴淑仔细品了品,觉得主子这话有点不大对味儿,莫名有点酸溜溜的。 她小心试探,“主子可是在意……宫里的后妃?” “您既是在太上皇面前过了明路,万岁爷的后宫其实算得上清静的了,应该不会有……过于蠢笨的。” 耿舒宁又哼了声,“是啊,过于蠢笨的现在还没出生呢。” 晴淑:“?” 耿舒宁没解释,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在吃历史上小年糕的醋。 吃醋这件事呢,不影响感情和双方的生活品质那是情趣,反之就叫人讨厌了。 她拿一个不存在的未来跟胤禛闹腾,一则没法解释她怎么知道的,二来就算拿梦来说,胤禛也会觉得她无理取闹,影响她形象。 与其说是吃醋,不如说是占有欲作祟。 正好小别一番,她忙其他的事,也可以消化掉这股子情绪。 “你去帮我把干娘请过来,我把土豆和番薯的样子画出来,你叫人送去御前。”耿舒宁换了话题道。 “对了,给我准备一下认亲的东西,过几日我跟家里说一声,再正式认亲。” 晴淑见主子坐直身体开始忙碌,便不敢再问,紧着出去安排。 耿舒宁跟老梁氏商量了一番。 太上皇因为耿舒宁的话,接过了玉米种植一事,秘密种植的皇庄离温泉庄子不远。 比起庄子上的老庄稼把式,老梁氏更有经验。 太上皇的意思是叫老梁氏偶尔过去指点一下,先种出一部分玉米来做种子,也种出个结果来。 给文武百官看看,谁也不会嫌粮食多,耿氏名垂青史的好机会,叫他们积极安排百姓们种植。 “老天爷!给天子办差,我老婆子不是做梦吧?”老梁氏一听是太上皇吩咐的差事,腿都软了。 “哪个敢不愿意!我们梁家祖坟都冒青烟了,有事儿只管差我便是!” 耿舒宁被逗得直笑,“那就劳烦干娘啦!” “只是得辛苦您警惕些,除了种地,其他的事儿不管谁问,您都一个字别说,只管叫他们来问我。” 老梁氏猛点头:“贵……宁儿你放心,老婆子知道轻重,多余的话我保管一个字都不说!” * 墩儿年纪还小,由老梁氏带在身边。 耿舒宁给祖孙俩安排了粗使嬷嬷伺候着,出行则跟着两个暗卫。 不是她不想安排更多,老梁氏习惯了乡下的日子,死活不肯过老封君的生活,不习惯身边有人伺候,耿舒宁便随她去。 安排好了老梁氏,种植这一块算是交了出去,有太上皇和皇上操心,她不用再管太多。 也就空出功夫来做其他事情。 南下路上,耿舒宁虽没跟在胤禛身边出行很多次,沿途也见到不少难民和灾民,见过日子极为清苦煎熬的河工,知道南地水患有多严重。 夏季雨多,治河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一旦遇上大的水患,百姓们日子就更不好过。 若非怜悯这些百姓和河工,她当时也不会死命护张鹏翮。 可能是落水叫河水冲刷的,耿舒宁脑子反而更清醒了些,记起了上辈子小时候的不少事。 其中一桩就是洋水泥,山里人都叫石灰泥。 沥青马路和玻璃什么的,要么配方完全不知道,要么太复杂她根本没记过,实在无能为力。 可洋石灰,她记得就是熟石灰加矿石磨成粉。 当时村里做这个的时候,她大概五岁,只隐约记得,村长大伯叫人挖了大坑。 往里面倒很多水,再倒生石灰,裹着兽皮大衣拿撑竹筏的杆子绑上铁疙瘩搅。 水坑里跟煮面疙瘩一样反应很久,才能得到熟石灰。 而后用小孩子平时在外面打火玩儿的滑石磨成粉,跟熟石灰粉掺在一起和泥。 铺平了以后,差不多十天半个月,能变成灰白色的水泥地面。 看着跟大城市灰色的水泥路是不一样,经年累月还会出现小裂纹,但总体来说非常结实,不会有大的开裂。 耿舒宁不是个贪心的人,这样的程度足以让马车平稳前行,提高运输和行进效率。 若是造价不算高的话,甚至河堤也能用得上。 她努力回忆着过去的步骤,一点点细化,准备叫人安排在庄子里做实验的时候,太后跟前的乌雅嬷嬷突然来了。 * 许久不见,乌雅嬷嬷比以前客气了许多,一见面就给耿舒宁蹲礼。 “老奴请居士安。” 耿舒宁赶忙过去将人扶起来,“嬷嬷这是做甚,可折煞我了。” 她心里有点不妙预感,抢在乌雅嬷嬷前面把好话说全。 “我刚还想着,过两天是太后娘娘的千秋,正好我抄了好些《长生经》,在佛前供奉了九九八十一天,想叫人送去圆明园,贺太后娘娘福寿安康呢。” 长命百岁只是说说而已,老人信奉活到九十九就是大福,供奉佛经也是九九之数为上佳。 而且算日子,乌雅嬷嬷听出来,耿舒宁这是南下之前就抄好了的,面上笑意更真切了些。 她扶着耿舒宁坐下,笑道:“居士如今身份不同往日,为何不亲自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呢?” “您出宫后,主子时常念着您呢,总说别人没有您贴心。” 耿舒宁一听这个‘您’字,头皮就有些发麻,乌雅嬷嬷这是把她当后宫主子看了吧? 她面上不动声色,只赧然笑着应对,“我曾在佛前祈愿,只要太皇太后、太上皇、太后和皇上能平安顺遂,愿虔诚供奉佛祖,若非实在不得已,不该出这庄子的。” “再说……太后是主子,我是奴才,千秋节主子那么忙,我哪儿敢过去给主子添腻烦呀。” 乌雅嬷嬷对耿舒宁跟过去一般无二的恭顺略有些诧异,但心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