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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玩意儿……倒是挺配,坏都坏作了一堆儿。 等两人一前一后出去,在门口甚至都不避着他这老子,相视而笑,明显是打了胜仗的样子。 康熙莫名被撑得想骂人。 于是,在李德全从外头进来,问主子要不要见其他几位爷的时候,康熙冷笑。 “叫他们滚回去闭门思过!” 康熙越想越觉得叫耿佳德金这闺女出家,实在有点浪费。 人老成精,他不是看不出耿舒宁故作娇憨的傻样儿。 瞧那张嘴多会说,几句话就把他们爷俩都哄得发自肺腑地高兴。 想狠心收拾她吧,又拿什么高产稻谷勾着人,叫爷俩不得不护着她,好叫她早点想起来。 康熙摩挲着下巴思忖,这丫头要生个小阿哥出来,说不定比弘皙还叫人稀罕。 正好,不是跟爱新觉罗有缘法吗?康熙心里哼笑。 他叫李德全回来,低声吩咐:“叫人传消息给乌雅氏……” 第73章 御驾六月初八归京,满京城的权贵都知道皇上入了畅春园,都袖手瞧热闹。 在众人看来,皇上虽已御极几年,皇位愈发稳当,但大多时候行事都太莽撞,完全比不上太上皇。 身为皇帝,御下过于严苛,叫谁都讨不了好,动辄还会打别人脸,掌握部分权柄的皇亲国戚怎能不一直跟皇上作对。 倒是没人敢抗旨,可廉亲王府与安郡王府关系亲近,安郡王掌正蓝旗。 九贝勒是镶红旗的旗主,敦郡王是正红旗的旗主。 剩余镶黄旗在太上皇手里,正白旗正黄旗在皇上手里,正红旗在简亲王手里,镶白旗在诚郡王手里,镶蓝旗在恒郡王手里。 简亲王和恒郡王都跟九贝勒亲近,诚郡王则听太上皇的,可心里对自家四弟这个新帝也不服气。 这相当于皇上以两旗之力,一下子得罪了三个旗主,实则对抗四旗。 周边准噶尔和云南土司还虎视眈眈,一个不小心,导致八旗不稳,江山都有可能丢在皇上手里。 众人笃定,这回皇上定讨不了好。 可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翌日一大早,畅春园里就出了数道谕旨。 康熙取消了张鹏翮家眷的诰命,且并未以密旨的形式,反倒光明正大以张鹏翮治家不严的罪过,下了申斥旨意。 同时,康熙还谕旨五台山、廉亲王府、九贝勒府、敦郡王府四处,剥去他们的一切差事,令其好好反省。 谕旨没那么正式,只叫梁九功带着太监们以口谕形式传达,可康熙的刻薄劲儿分毫未变。 新任廉亲王弘旺被训斥得痛哭流涕。 允禟和允俄两人满头雾水,被训得面红耳赤。 连五台山一直静心礼佛的郭络罗氏,不解之余都没忍住敲碎了好几个木鱼。 最傻眼的是张鹏翮。 他满心以为太上皇会警惕红颜祸水,万万没想到被皇上骂一顿还不够,又叫太上皇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埋汰了好一通,家中老母和夫人的诰命都丢了。 当地还有其他诰命夫人,平日里都捧着张家婆媳俩呢。 这回眼睁睁看着畅春园太监将诰命服侍抬出大门,张老夫人当时就气晕过去了。 太监还没忘了私下告诉张夫人,她夫君都做了什么蠢事。 特地强调,皇上此次南下欲行利国利民之举,却因手下人救了张总督,张总督恩将仇报,于太上皇面前挑拨,差点皇上坏了大事,导致朝廷要用更多时间才能完成这一举措。 太上皇念在张总督于治河有功的份上,小惩大诫,若将来张总督治河有功,诰命还能回来。 张夫人知道是自家老头子犯了蠢,臊得想跟婆婆一样晕过去,奈何她身体太好,只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伺候在婆婆跟前。 等婆婆醒过来,张夫人立马把自家夫君做的蠢事,恨恨跟婆母说了个一清二楚。 夏季正是治河的关键时期,张鹏翮差事忙碌,天上下刀子那也得在张伯行的督促下去衙门和河堤当差。 很快就有人发现,在张家的诰命没了以后,及至夏季结束之前,好一阵子,张总督脸上脖子上总有些抓挠痕迹。 最严重的时候还有巴掌印儿,瞧大小怎么也不可能是男人打的,叫属下臣工和河畔的兵吏看了一整个夏天的热闹。 这样光明正大闹了一出,张家态度又格外愧疚,消息不免就传到了京城消息灵通的耳朵里。 太上皇和皇上态度都强硬,知内情的不免纷纷猜测,皇上南下到底办了什么了不得的利国利民之举,心生忌惮,反倒不敢闹事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 * 耿舒宁从畅春园出来后,一点没表现出对热恋男盆友四大爷的眷恋,拍拍屁股就回了温泉庄子。 好不容易把康师傅敷衍过去,这会儿腻歪就是顶风作案,她还不想那么快入宫。 她忙着呢。 回到温泉庄子,耿舒宁先将巧荷和晴芳安置妥当,叫巧静收拾出了东偏院的侧房,给老梁氏祖孙俩住。 九卫死伤不少,耿舒宁也去了一趟附近给暗卫供奉香火的寺庙。 内务府的盈利一直有她的半分利,她额娘的嫁妆铺子,还有那些情报铺子也都有她的分红。 她现在手头不缺钱,给暗卫上过香后,耿舒宁大手笔地添了好些香油钱,请庙里师父给她记得的那些暗卫都点了长明灯。 既然有穿越,应该也会有投胎吧?只盼着这群忠心为主的暗卫下辈子投个好胎。 回到庄子上以后,耿舒宁忙里抽空,还抄了《往生经》,供奉在西院里。 林福给九卫补充了一个蓝翎卫的人过来,但这部分人还得先训练,她无法放心让他们近身伺候。 她只能叫先前的老人在身边护卫,让巧静带人南下,去寻老梁氏的儿子梁辰。 顺路可以将齐温澄给找回来。 玉米已经不用找了,土豆和番薯还得找。 晴淑脑子好使,听耿舒宁念叨,小心翼翼问,“主子,这什么土豆和番薯既然于国于民都有好处,为何不请万岁爷安排人去寻呢?” 他们九卫人再多,也没有皇上可用的人多啊。 而且这分明是功劳,放到御前,还有助于皇上施恩。 耿舒宁拍了拍脑门,“我都忘了我俩……咳咳,那啥,还以为是以前呢。” 以前她习惯跟四大爷掰手腕,还总作死,觉得手里有点东西才能保证日子潇洒,也只能相信自己。 现在嘛,耿舒宁在屋里得意笑了好一会儿,已经从暧昧对象变成蓝盆友,信任是必须的,该用就得往死里用。 否则他指不定以为自己对他不上心呢! 晴淑被主子这得意的小模样逗笑,见主子歪在软榻上格外放松,也敢多问几句。 “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