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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不必许愿了。 只是,登上马车前,余光又扫见那‘岁’字幡,在冷风中猎猎作响,蓦地顿了下,扭身望回纤萝阁。 她突然有点想见那尊大佛。 不是因为什么情爱,大概又是矫情和对上辈子的思念吧,曾经将她往怀里摁的力道,确实特别令人安心。 “主子?”巧荷见她回头,小声问了句。 耿舒宁回过神,垂眸笑了笑。 已经决定要远离,就不能再做会让人误会的事情,些许花花心思,待得雪停也就散了。 她顺着巧荷的力道微微用力,登上马车。 一掀开帘子,人就愣住了。 趁着她愣神的工夫,带着扳指的修长大手探出来,将她直接拉进了马车。 巧荷接过车夫递过来的斗笠,对着伪装后的苏大总管笑了笑,一跃坐在车辕上。 车轱辘立时咕噜咕噜动了起来。 * “您怎么在这儿?” “为什么回头?” 耿舒宁踉跄着跌进马车,狼狈抬头的瞬间,跟胤禛同时问出了问题。 听清楚胤禛的话以后,耿舒宁赶紧推开他扶着她的胳膊,不自在地坐在一旁。 她在胤禛温和的注视下,吞吞吐吐回话:“我……猜到您来了,给您办差,想着总得给您请个安。” 胤禛噙着笑嗯了声,“那为何又上了马车?” 耿舒宁抬起眸子瞥他一眼,已经答应过他往后不说假话,她有些窘迫自己刚才的花花肠子。 她咬了咬内唇,选择老实回答一部分,“我怕刚才的造作给您丢脸,惹您不快。” 胤禛眸底的笑意更浓,他也没想到会见到耿舒宁如此洒脱不羁的一面。 不过他现在已经不会意外了,耿舒宁很像他。 他虽然总被人叫做冷面阎王,也有风流肆意的时候。 他现在更能理解她在宫里为何会挣扎,在温泉庄子上又为何会崩溃,越了解耿舒宁,他就越欣赏她这份坚韧和坦荡。 他含笑递给耿舒宁一杯茶:“没别的原……” 耿舒宁跟抢一样接过茶来,打断他:“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胤禛像是看不够一样,眼神流连在她上了黄粉的脸上,丝毫不动。 “朕明天要回宫了。” 耿舒宁愣了下,“那您今晚……”要去温泉庄子吗? 胤禛有点无奈,伸手敲了敲耿舒宁的脑门,“朕一直在温泉行宫,你真是半点都不关心朕的消息。” “瞧您说的,我哪儿敢窥探帝踪啊,这点规矩我还是懂的。”耿舒宁借着茶水阻挡两人之间似有若无的暧昧。 胤禛含笑从马蹄袖口掏出帕子,温声吩咐:“坐过来点。” 耿舒宁警惕往马车出口靠了靠,“就这么说话挺好的。” 胤禛脸上的笑落下,平静看着耿舒宁,“不出意外,朕下次见你至少要明年,朕不想印象里留下个黑皮小子。” “过来,外头冷。”胤禛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一举一动,一字一句都格外气定神闲。 耿舒宁拿捏不准他到底要干嘛,却知道这会子在外头,是万不可闹腾起来的。 她选择了识时务,门口小风嗖嗖的,确实挺冷。 放下茶杯,她往胤禛那边挪动屁股。 也许是叫她磨蹭得不耐烦,胤禛伸手将她拽起来,摁到了膝上,温热的大手卡住她的脖颈儿往上抬。 不待耿舒宁抗议,沾了温水的帕子就糊了她一脸。 耿舒宁咬牙,“这么冷的天,您给我用水擦脸,皮子皲了怎么办!” 胤禛仔细一点点替她擦干净脸上和脖子上的妆,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瓷盒,沾了点乳色的膏子,捧住她的脸轻柔摩挲。 “若是叫你皲了皮子,巧荷和苏培盛也就都别伺候了,他们可不是你。” 耿舒宁叫他揉成了嘟嘴鸭,不服气地反驳,“鹅介么了,鹅也挺会气候鹅寄几的,哪儿敢劳泥动手……” 嘟囔到一半,胤禛突然松开手,笑吟吟注视着耿舒宁被搓红的脸颊。 耿舒宁心下一紧,怼不下去了。 她发现,自己面对面坐在了胤禛的怀里。 初雪之后的浪漫三板斧,似乎只有一个没有实现了。 耿舒宁眼神下意识落到胤禛的薄唇上,先前用匕首削出来的伤看起来好得差不多了。 薄唇整体轮廓分明,红润润的,只有下唇中间伤过的地儿呈浅粉,像……不规则的心形。 她下意识吞咽了下,偏开眼睛,撑着他的肩想起身,却被胤禛不动声色勾手拦住。 胤禛以她最喜欢的力道将她摁在怀里,温热的手掌轻轻摩挲,抚上纤细脖颈。 “岁宁,你刚刚在看什么?” 耿舒宁挣扎,“没……” “你答应过,不会再骗朕。”胤禛轻声打断她的话,眸光在昏黄的马车内,愈发幽深。 “如果你说话不算数,朕也不必君子一诺,对不对?” 耿舒宁被噎得嗓子眼发干,气笑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虽然这狗东西今天看起来格外矜持,但每时每刻都在发骚。 他又勾她! 她干脆扬起下巴,“我刚才看您唇上的伤,关心您也有错吗?” “有些伤,只靠看是看不出来的,要不要摸一摸,看看朕好了没有。”胤禛露出淡淡笑意。 大概是不想给耿舒宁压力,他整个人往后靠,手却没放下,依然散发着热气在颈畔腰侧摩挲。 耿舒宁心里有点慌,不是被他吓得,是……她咬了咬嘴唇,有些难以启齿。 是不是年纪大了,明明他今天骚得格外内敛,她……她腹下却潮得格外快。 她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睁开眼,在胤禛始终平静地注视下,笑出了酒窝。 “爷,我可以抱抱你吗?” 胤禛捏住她后脖颈儿的力道稍稍大了一点,“可以。” 耿舒宁不再迟疑,伸出小手穿过他腋下,抱住他,脑袋搁在他肩上,像在家长怀里睡着的孩子一样。 低低发出一声喟叹,耿舒宁再开口,声音软软的,有点哑。 “我刚才回答您的问题,没有说全。” “在纤萝阁前回头,是因为下雪了,以前有人跟我说过,初雪是老天爷最温柔最真诚的馈赠。” “所以在这一天,拥抱自己全然信任的人,运气会变得特别好,许愿特别灵验。” 耿舒宁轻轻蹭了下胤禛的颈窝,语气更软,“再没有比初雪天拥抱天子运气更好的,我可以许愿吗?” 胤禛也像安抚孩子一样,轻轻抚着她的辫子和后背的大氅,最终揽住她的腰肢。 他眸中闪过若有所思的笑,声音沉静:“许吧。” 耿舒宁闭上眼,更用力拥抱他:“我许愿,可以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