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5(1 / 1)
隔开的镂空处看,不知道为什么听不到自家表妹的声音。 允祥都有点坐不住,凑到自家四哥跟前低声问:“四哥,这位……小爷,不会什么都没记起来吧?” 胤禛笑而不语,那小狐狸不喜欢咋呼。 比起猎物,她更像个猎人,用良好的耐心麻痹人心,再猛地跃起,给人致命一击。 他刚想起先前的温泉,还有掌着孽源的曼妙柔软,倏然就闻得隔壁一声惊呼。 齐温澄坐不住了,起身凑到镂空秘格前,拉开一点偷看。 陈流偷偷往那边挪啊挪,快挪到地方的时候,叫人一屁股挤了出去。 抬头就见撅着腚的是十三贝勒,陈流赶紧收回瞪圆的招子,缩着脖儿伸长耳朵听隔壁动静。 耿舒宁将一个格外娇媚的清倌儿拉入怀里,捏着她下巴,满脸不屑。 “都唱得什么乱七八糟的,爷不爱听!” “要么就在床上伺候爷,要么给爷跳个舞!” “要是连个舞都不会跳,你们这花楼干脆也别开了!” 被箍在怀里的清倌儿脸色发白,小声问:“爷,爷您想看,奴家给您跳便是。” 耿舒宁哼笑了声,脸上带着兴致将她推到另几个清倌儿怀里。 “行,跳吧!” “爷不爱看那些无趣儿的,爷爱看脱.衣.舞,跳好了爷有赏,跳不好,今儿个爷把你们场子砸了!” 隔壁陈流一口茶喷了出来,齐温澄和允祥目瞪口呆。 跳,跳什么舞? 倒是微服出宫的大佛本人,平静咽下口中的茶水,竟一点诧异都无,就是唇角的笑容更大了些,眸底带着股子纵容。 站在耿舒宁面前的清倌儿们,比隔壁还傻眼,纯粹是吓得。 虽然耿舒宁看起来不算流氓,也没多少纨绔气息,但她身上那股子肆意和挑衅的冷厉劲儿,不知怎的,格外叫人害怕。 耿舒宁是回想着自己当初怎么杀鸡砍鹅的呢,见到面前人都成了呆头鹅,‘嘭’的一个酒盏摔了下去。 四分五裂的动静伴随着她微醺的醉意,“怎么,舞不会跳,衣服都不会脱吗?” “爷来花楼里扔银子,可不是为了看你们杵在这儿装清高的!” 有人悄悄出去通知了管事。 秦管事带着几分震惊进门,刚想请安,一个酒杯就砸到了他脚下。 “滚出去!” “什么狗东西都敢败了爷的兴致!” 隔壁正笑着的大佛唇角僵了下,不动声色转了几下佛珠。 秦管事都快傻了,干巴巴开口:“……爷,爷息怒,都是她们不会伺候……” 耿舒宁直接打断他:“少废话!赶紧给爷脱!今儿个这脱.衣.舞跳不好,这纤萝阁你们就别开了!” 不管哪朝哪代,哪怕上辈子,这种风月场所也少不了找茬的。 既然十三贝勒让她看这台戏,她虽然没见过真章,还是那句话,电影电视剧里不少见。 她干脆又喝了一杯酒,直接拽过一个清倌儿来,上手做欲解她衣裳的混蛋模样来。 “来来来,你们不会跳,爷教你们跳……” 秦管事反应过来,赶忙拦,不动声色威胁,“这位爷,纤萝阁可是十三贝勒罩着的……” 隔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允祥身上。 莫名地,允祥总觉得天灵盖儿有点发凉。 不等他摸上脑门儿,就听到那位曾笑眯眯冲他见礼的耿女官,岁宁居士,混账至极地叫嚣—— “少特娘给爷扯淡!当爷是被吓大的吗?” 允祥:“……”爷挺想知道,这混蛋是怎么长大的。 “满京城你们也不打听打听谁是爹,十三贝勒算个屁啊!他有铁帽子亲王厉害?” 齐温澄和陈流倒吸口凉气,低下头,都不敢看允祥的表情。 “别以为皇上护着他就是个爷了,当爷背后没人吗?你问问他敢得罪太后母家吗?敢得罪太上皇他老人家的母家吗?” 秦管事都快喘不过气来了,这位祖宗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啊! 这还不够,耿舒宁朝一旁呸了声:“有本事叫十三爷过来跟我说,今儿个要是她们不叫我满意,楼我都给你们点了!” 隔壁有一个算一个,嗓子眼都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屋里沉默得几乎连呼吸声都闻不见。 倒是把耿舒宁的嚣张听得更清楚。 “何三儿,把他给爷踹出去!碍眼的玩意儿!” 一直不起眼的小厮巧荷立刻上前,倒没动脚,却利落反剪了秦管事的胳膊,将他推出门去。 耿舒宁拽住怀里被吓到哆嗦的清倌儿,不动声色扶着她不叫她摊倒,继续吩咐巧荷。 “行了,爷瞧着这个不错,其他的都撵出去,别碍着爷办正事儿!” 允祥捂着拔凉的心口,听着里头呜呜咽咽的哭声,有些怀疑自己今儿个叫这祖宗干嘛来的。 某位大佛撑住额头,压着欢蹦乱跳的青筋失笑,得亏这小爷没有干正事儿的家伙事儿,不然戏是真不好收场。 * 耿舒宁等人都出去后,扶着被吓哭的清倌儿坐下。 巧荷恰到好处递上一杯热茶,“姑娘喝口茶压压惊,我们家主子是受人所托,并非儿郎,刚才多有得罪,请姑娘别见怪。” 伴随着茶一起塞过去的,还有一个不算轻的荷包。 清倌儿迷茫地抓着热茶和荷包,哭都忘了哭,这,这怎么回事啊? 没人回答她,但巧荷很快把她送了出去,又把推出去的秦管事请了回来。 耿舒宁挑眉看面色如土的秦管事:“你们就叫我看这个?” “真碰上混不吝的,你们连自己人都护不住,还办什么差事,拿命往里填吗?” 秦管事擦了擦额头的汗解释,“这……一般有闹事的,报上我们家爷的名号,都多少会忌惮些。” 也没谁敢真对一个皇子贝勒叫嚣成这样啊,这茬找得有点过分了。 耿舒宁对秦管事的推脱不以为意,漫不经意扫了眼某个被偷看的地方,眼神冷静,语气不屑。 “首先,真来找茬的,你们无法保证对方一定给十三贝勒面子,天王老子都还有不得已低头的时候呢。” “其次,清醒着,大家都披层皮子过活,喝了酒世界都可能是他的,就算豁出去清醒了被砍头,也非得作恶的不少见,不然刑部也没有用武之地。” 她对今天这场戏有点失望,“别跟我说碰上这种事儿的概率不大。” “一旦发生,纤萝阁就会从曲高地儿变成挂羊头卖狗肉的窑子,流失掉所有追捧的清流贵客,这个后果你们承担得起吗?” 秦管事被问得汗流浃背,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隔壁允祥也脸色发黑,曲艺楼里的规格,还有各种花样儿,他可以说能算得上京城首屈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