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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有些不敢回头,总觉得一回头,梦可能要碎了。 倒也没人逼着她回头,甚至都没人吭声,跟过来的暗卫跪了一地,全都低着头。 而后耿舒宁就感觉视野猛地一阵旋转,刚抓住墙皮,就被雨滴砸了一脸,甚至落到了眼睛里,逼得她不得不闭眼。 墙也不吭声,抱着她转身往院子里去,跪地的人一个跟着的都没有,连苏培盛都躬身在原地站着。 耿舒宁在雨中努力睁开眼:“皇上,您怎么……” “朕后悔了。”胤禛冷声打断她的话。 耿舒宁心下一阵阵发紧,却莫名缩了缩脖子,不敢这会儿招他。 “朕不甘心,有些话我们得说清楚!”胤禛声音更冷,脚步更快。 一眨眼功夫,就将她抱进东偏院的主屋里,穿过屏风后面的中门,进了带着温泉池的园子,将她扔在廊子下头。 耿舒宁赶紧后退几步,离胤禛远一些。 她总觉得,这狗东西像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马上就要炸了。 她小心翼翼道:“皇上您想……” 胤禛再次打断她:“这里没有别人,你不用装模作样,连朕的名字都敢叫,还想叫朕相信你懂谦卑?” 他冷冷逼近耿舒宁:“今日在这里,没有皇上,没有御前女官,只有……爱新觉罗胤禛和耿舒宁。” “别憋着你肚儿里那些骂我的话,咱敞开天窗说亮话!” 耿舒宁被他逼得不停后退,干巴巴拒绝:“那,那我也不敢,万一您一怒之下,砍了我脑袋可怎么办?” 死都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你脑袋留着更有用,朕不傻!”胤禛继续逼近,“今儿个你就是犯了诛九族的口舌,朕也恕你无罪!” 耿舒宁:“……”不瞒你说,那我可就要动心了。 第58章 耿舒宁了解前偶像四大爷的心眼子,也还算了解男人。 明知敌强我寡的情况下,她还是收敛着,做出了叫人心软的乖巧姿态。 “您想知道什么只管问,舒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胤禛缓了缓神,他这些日子强压着情绪太久,恼怒于耿舒宁的不识相,不打算惯着她了。 他从来没对一个女人如此纵容过,也没如此处心积虑过,偏偏她都不放在心上。 他不信她这张嘴,不客气问:“你什么时候喜欢朕……心悦过我?” 耿舒宁淋了雨,叫秋风一吹,略有点冷,不自觉往带着热乎气儿的温泉那边倒退几步,认真想了想。 粉上四大爷,其实一开始并不是冲他敬业。 她略有点不自在地偏开头,“是听人说起,您为了造化和百福剪了九贝勒辫子,就钦慕上了。” 胤禛:“……钦慕什么?”钦慕他喜怒不定? “我……”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又朝着温泉退了一步。 “别人觉得为了两只狗不值得,但您觉得值得,您放在心上就会认真护着,我喜欢这种姿态。” 她从未感受过这种认真的偏爱。 她对父母的印象很浅,两口子在外打工,是为了努力生个儿子,替还没影儿的儿子攒彩礼钱。 奶奶对她确实很好,但她更疼自己的儿子,羡慕别人家的孙子。 每回她跟其他人家的小男孩打架,奶奶都看不见她的伤口,第一件事就是压着她去道歉,不问对错。 奶奶说她们祖孙俩没依靠,不能将人都得罪光了。 可她知道,奶奶打心底觉得人家是儿子,人家有底气,她不该打男孩子。 她那时候听人说起四大爷的野史,就觉得,四大爷连条狗都护着,不怕得罪人,还坦然出小红文说自己就是那样的汉子硬刚。 她特别羡慕那两条狗,更钦佩这汉子的态度,做梦都想遇到一个会这样护着她的人。 可惜现实中不存在,所以她把自己活成了这样的人。 胤禛听得心潮起伏,只要提起这件事,从来没人觉得他是对的,哪怕都知道是老九欺负人,也觉得是他做得过分。 却没想到,会有人理解他。 胤禛喉结滚了滚,缓步上前,声音低哑许多:“那又为何不喜欢我了?” 耿舒宁迅速抬了下头,眼神中满是诧异,赶忙又低下头,倒退一步。 “我,我没有……” 胤禛不耐烦地打断她的敷衍:“心悦与否,你那双招子根本瞒不住,朕今天不想听你胡说八道!” 耿舒宁被噎了下,心里有点拱火,一会儿我,一会儿朕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她咬着舌尖压了压火,思忖片刻,干脆了点。 “我从未奢想过成为您的妃嫔,在得知我那位好表哥与庶妹勾搭在一起,商量着如何谋财害命后,我才大病一场,做了那个梦。” “见过了不同的风景,也记住了太多惊才艳艳的女子,我就想为自己而活,不想拘泥于后宅或后宫。” 胤禛掀起一抹冷笑,“所以,你想做个风流寡妇,将钮祜禄氏推到朕面前来,算计朕,还算计佟氏。” “哦,还不止。”他继续逼近,“还想卖额娘和钮祜禄氏个好,为自己出宫做打算。” “你什么都算到了,就是没算到朕……朕是不是愿意!” 耿舒宁贝齿轻咬唇瓣,后退的功夫,梗着脖子分辩,“您已经是三宫六院了,多一个又何妨?子嗣对您而言不重要吗?” “您要是不乐意,谁也没法子逼您不是吗?”要是谁都能霸王硬上弓,他也不会登基后还能清静了一年多。 胤禛轻嗤,“是没人逼朕,但你敢说,你不是故意挑衅朕,勾着朕的兴致,让朕心甘情愿临幸你推过来的女人?” 耿舒宁有些不耐烦了,再次压了压火,努力保持平和好好说话。 “那就算是我的错,我用一辈子来赎罪……” 胤禛蓦地疾行两步,捏住她的下巴,火气比她还大,“我说了,不想听你胡说八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耿舒宁叫他吓得倒退,退到了温泉边上,差点没站稳掉下去。 胤禛顺势勾住她的腰,恹恹的眼神变得犀利,掺了恼怒,最后全变成了不甘。 “你从头到尾都在欺君!那你算到朕……”他咬咬牙,到底说出了心里话。 “你算到朕也会动心了没有?” 脸皮子滚烫,叫胤禛耿家恼怒,他用力卡着她的下巴,更用力箍着她的腰,迫她抬头。 “欺君之罪你可以将功补过,朕的感情你打算怎么补过?嗯?” 耿舒宁觉得腰和下巴都疼得要命,却更不敢招他,放软了语气去哄人。 “我会一直陪在您身边,以自己之能,伴您河清海晏,不好吗?” “您说过,江山社稷对您而言,才是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