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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发现四大爷对自己有了欲望,怎么说呢……调剂的花花心思总是有一点的。 那种不自觉的放肆和试探,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直到那夜里被胤禛戳破。 她清楚,生活毕竟不是电视剧,没有诗意和浪漫,连远方都伴随着冰雪寒霜。 她更清楚自己的前路。 大山里养出的孩子,水为皮,山为骨,见识过了大千世界,她能经得起风雪,却没办法把自己装进紫禁城里做个摆件。 梦总要醒的。 耿舒宁回过神,阳光正好,算算日子,夏天马上要过去了。 * 胤禛收到耿舒宁递过来的信,打开后,发现是三张标注还算精细的图纸。 一张是龙椅模样带着轮子的座椅。 一张是铺设着许多小轮子的……木轨。 还有一张是卡着齿轮和吊绳的屏风? 略仔细一想,胤禛心里便灼热起来。 他比耿舒宁更清楚,皇阿玛传位给他,甚至再不出畅春园的心结是什么。 虽然身子已经大好,因为粉碎性骨折,太上皇的右胳膊和左腿都用不上力气。 被抬来抬去的时候,软绵绵地看起来格外诡异。 太上皇为了江山社稷,也许能受得了万般委屈,却完全受不了自己跟废人一样,在曾经的臣民面前,露出不由自主的狼狈模样。 可这龙椅能推着走,不用再搬来搬去。 带着齿轮的吊绳,能让龙椅轻松上下台阶。 为了彻底避免让人发现这些小招数,可以提前以屏风挡住。 屏风安装在木轨上,不用搬抬就能轻松从两面拉开,让太上皇以最威严的方式出现在人前。 这可比什么祥瑞更能讨太上皇的好。 至于花样……太上皇身为帝王,什么新奇东西没见过?见过了便也不留在心里。 反倒是轮椅和吊绳甚至木轨,往后都能用,太上皇就不用总闷在清源书屋里头了。 研究透了这几张图纸,胤禛面上的笑意渐深,冲苏培盛戏谑。 “你瞧瞧,养花儿也用不着伺候,萝卜加大棒,这倔驴不就动起来了?” 苏培盛:“……”怎么又成驴了? 他干巴巴躬着身子笑,也不敢附和,只小心翼翼将耿舒宁对陈嬷嬷说的那番话,也禀报过来了。 顿了下,苏培盛又道:“四库居那边又有动静。” “喜塔腊宝柱的女儿,叫人去了武陵春色,具体说了什么,没法靠得太近,暂时不知。” “不过,喜塔腊穆颖如今是尚服女官,就住在舒宁姑娘对面的西屋。” 苏培盛琢磨着,那天夜里,穆颖指不定是听见或者看见什么了,便撺掇着佟贵人动手。 甭管拿捏耿舒宁,或者动些阴私手段将耿舒宁弄出宫去,有心算无心,闹起来可不好收场。 胤禛笑意渐消。 片刻后,他扯了扯唇角,眸光微凉。 “她既要避嫌,往后她的事儿也不必管,由着她们去便是。” 在宫里头,倔骨头往往都得磨一磨。 总要叫她受点教训,知道该拜哪路菩萨才好。 * 眼看着中秋将至,因为皇上压着礼部折子不发话,前朝上那股子风雨欲来的气息也越来越浓厚。 都怕这场大雨,说不定就要落在团圆日子里。 胆小不想沾事儿的宗亲,都想好宫宴要怎么装病了。 但在他们动弹之前,皇上先在中秋前一日下了旨。 只说内务府现在都忙着半个月后的万寿节,中秋佳节便一切从简,取消宫宴。 就是园子里,也只由太后带后宫妃嫔去畅春园,在清源书屋前给太上皇磕个头,晚上在九洲清晏办场普通家宴,就算是过节。 中秋这日一大早,舒宁便带着耿雪和穆颖她们,在太后寝殿外磕头拿了赏。 而后其他人各自去忙,耿舒宁和穆颖进了寝殿,伺候着太后梳妆打扮。 等皇后带着妃嫔过来请安,而后再一起去畅春园。 往常耿舒宁为避开皇上,上午都在小库房,多是太后午歇过才进殿伺候。 后妃们五日一次请安,自然也是在皇上会过来的时辰之前到。 因此,耿舒宁已经许久都没见过嘎鲁代她们了,佟思雅自然也包括在内。 今儿个一进殿,乌雅嬷嬷和周嬷嬷并耿舒宁她们便先给后妃请安。 嘎鲁代和钮祜禄静怡稍稍歪头,就看到了耿舒宁。 俩人挺高兴的。 给太后请安后,起身冲耿舒宁眨眼,唇角的笑格外真切。 耿舒宁也冲两人笑,眼角余光一扫,见脸色略有些憔悴的佟思雅,也冲她眨眼。 耿舒宁:“……”这女人眼抽筋了? 以她们之间的关系,耿舒宁不落井下石就是心善,有什么好眨眼的。 更别提,佟思雅不光眨眼,甚至还以眼神暗示,想叫耿舒宁出去说话。 耿舒宁抽着伺候后妃们端茶倒水的功夫,跟嘎鲁代和钮祜禄静怡说了几句话,连个眼风都没给佟思雅。 这回再去畅春园,耿舒宁就没借口再躲懒了,也跟在太后凤辇旁边伺候着。 从长春仙馆去大宫门的路上,佟思雅找着机会想往耿舒宁身边凑。 宁贵人一直盯着佟思雅呢。 佟思雅耍了手段得了圣宠,还跟她平起平坐,叫武氏一直恨得不轻。 皇上去她那里留宿的时候……可什么都没干,佟思雅却是晕着出养心殿的。 头回伺候就狐媚成这样,叫武氏格外瞧不起。 加上武氏投靠了齐妃,听李氏的吩咐,一直没断了为难佟思雅。 这会子发现佟思雅的心思,便嗤笑出声。 小声嘲讽,“有些人呐,费尽心思给旁人泼脏水,这好不容易攀了高枝儿,倒是惦记起旁人的好来了。” 佟思雅垂眸不语。 武氏蠢得叫李氏吩咐得团团转,越是搭理越来劲儿,不搭理刺几句也就罢了。 太后也在,可不是吵起来的时候。 武氏见佟思雅不说话,扭头看钮祜禄静怡,“钮常在你说,这叫什么?” 钮祜禄静怡拿帕子掖着唇笑,脆声附和:“婢妾才识学浅,敢问宁姐姐,可是叫得陇望蜀?” 嘎鲁代跟着笑,声音不大不小,“应是狼心狗肺,悔不当初吧?” 佟思雅咬牙,这两个贱人! 枉费她前些年费尽心思的交好,为什么就是比不过什么都没做的耿佳舒宁? 她想不通,心里更恨耿舒宁。 若没有耿舒宁挑拨,她也不会被万岁爷厌弃! 宁贵人见佟思雅手中帕子皱成一团,唇角笑意更加灿烂。 一起做女官那么多年,连嘎鲁代和钮祜禄静怡都看不上佟思雅,可见这贱人就不是个好的。 她只笑着夸赞,“钮妹妹谦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