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百二十九(2 /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将军说了……”
“他是颜家的人,难道我就不是了吗?难不成经历这些事情后,还要我装作一无所知吗。”颜子衿面sE露出些许不悦,语气也不由得重了不少,旋即又看向林玉生,“顾见卿他们谋划灵光寺血案,害我全家,又杀我父亲,后来又将我掳上山去,以兄长X子断不会再让我见他,可如今却又应了他的条件带了我来,想必是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信息。”
说着说着,颜子衿不由得往前踏了一步:“既然让了我来,又凭什么不让我知晓?”
“此事我一个外人也不该多言,想来总得让你哥哥亲口告知才行。”
“既然此事外人不好多言,那烦请叔之兄长替锦娘解答另一件事,”颜子衿微抬起头看着林玉生,“如今颜家在京城,是何处境?”
没想到颜子衿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林玉生一时语塞,又看向奔戎他们,结果两人皆是茫然。
“您说这些是颜家家事,那锦娘有空自会向兄长问个明白。叔之兄长也是自京中来,与兄长相识多年,想必朝堂上之事了如指掌。锦娘常年待在深闺内院中,对院外的事所知甚少,如今虽出了门,可苍州离京城千里远,更是无从知晓。”颜子衿说着,手指不由得绞紧了衣袖,“兄长既然能将寻我之事托付与您,想必最是信任不过,叔之兄长您也说了,与兄长是多年旧识。”
“我与谨玉当为挚友。”
“那兄长自然也知晓我遇袭落水后的事情,也知晓后来兄长奉命前来领兵剿匪一事。”说到这里颜子衿情绪也不由得激动起来,“且不知那莫名出现的姑娘是何目的,单说此番苍州剿匪,这些年兄长苦寻追凶不得,怎么忽而便知晓这山中贼匪便是杀父仇人,又拿到机会得以亲手报仇。更不用说他们还是宝船遇袭之事相关之人,此事事发蹊跷,又事关陛下,岂敢轻视,而苍州苦匪患多年,如今能一举除掉匪头,天大的功劳,难不成就因为亡父,其他人便这么拱手让与兄长?”
秋风吹得花藤摇晃,藤影树影落在几人身上影影绰绰,分外地令人心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叔之兄长既然那日一同上山,想必也见到山中大火,那般大的火岂是无意间所成造成的?而且据锦娘对兄长的了解,有优势在手,他断不会做出这般毁山灭林、丧尽天良之事,这山火绝不会是他所为。”
此话说完,颜子衿这才迟迟反应过来自己太过激动,对林玉生这般咄咄b人实在失礼,于是连忙止住剩下的话,咬着唇微微低下头去。
那玄铁大门依旧紧闭,颜淮也不知在做些什么,众人沉默半晌,林玉生才主动开口温声道:“想必你应该知晓,那赵家小姐与敏淑公主皆青睐你哥哥的事情。”
颜子衿抬头,有些不解为何林玉生这个时候会忽然提起这件事,迟疑地开口道:“是……”
“那梁贵妃,虽然与当今赵大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但按理说也是赵家小姐的亲姑母,赵小姐又得老夫人亲手教导,是赵家最出sE的nV儿;而敏淑公主,是当今皇后的亲nV,自出生起便抚养在身边,又曾在宁国公府待过两年,在宁国公手里学得一手好骑术。”
“此事,我曾在别人口中听说过一二,也知她们两位对兄长另眼相待,多有几分背后势力的缘由,可这众人明眼可见——”
“明明京中男儿不输你哥哥之人不少,但你可知她们为何会都对你哥哥另眼看待?”
颜子衿一时无言,颜淮一直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会被其他姑娘瞧上她当然不意外,可一个是皇后亲nV一个贵妃侄nV,无论是身份才是能力,配皇子还是郡王都是绰绰有余,两人能同时瞧上颜淮,而且两边竟都有几分默许之意,若是以往颜子衿倒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却不由得开始多想。
今日听林玉生忽而提起此事,颜子衿心里暗自思索一番,可想了许久缘由,除开颜淮这些年亲手打出来的功名威望,她唯一能想到的便只有颜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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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生前已是定远将军,Si后被追封骠骑将军,你母亲又破例封了一品诰命夫人。那时你还小或许还不懂,如今若与你说这都是陛下和娘娘全凭怜惜为之,你信几分?”
颜子衿微垂下眼,略略思索一番,随即缓缓摇了摇头,林玉生便又继续道:“武将与文官不同,文官有无心争先者,还能得过且过本分做事。可武将无论如何,都是实实在在得在战场上拼杀,能活着回来的哪个不是与阎王抢命。以你父亲这么多年的军功,生前怎么可能只封一个从三品,但我也听谨玉说过,世伯一直都不在意这些,得的封赏多是讨给分给麾下的士兵。”
“父亲说他家里有大伯他们接济,靠着年禄家里已经足够,封赏多了他拿着烫手,不如给那些士兵们,跟着他苦了这么久,多寄些给家里也是好的。”
“你父亲善待下属,也无意外他们这般忠心,更不用说世间人与人最深的交情,都抵不过生Si两个字,”林玉生说着目光不由得看向大门,“如今朝中那些武官,多是曾与你父亲并肩作战的,而你哥哥如今手下那些旧将和士兵,大多数人当年随你父亲不知上过多少次战场。谨玉年纪轻轻手握皓羽营,短短几年能在这朝中站稳,除了他自己敢拼命能服众外,想来多是因为你父亲的旧情。”
听林玉生这样说,颜子衿便想起自己在颜淮身上瞧见的那些累累伤痕,平日里颜淮从来都不与他们说起,若非颜子衿能够瞧见,恐怕颜淮还不知道打算瞒着她们多久。
颜淮如今为了颜家已是这般拼命,若是没了颜父那些旧恩扶持,想必早已举步维艰,更何谈要为父报仇了。
“锦娘,你如今也该明白了,你父亲手里有多大的力量。”
“可我父亲一直并不想与这些事情有所牵扯。”颜子衿低眉,小时候每次父亲打仗凯旋,去述职不过几日,便匆匆赶回临湖来见妻儿们。
颜父回来后从不提起这些事,只说着一路上见到的奇闻轶事、风土人情,有时还会带着满满一车别处的特产分给家中众人。
有时候颜子衿便觉得颜父出门不像是去打仗杀敌的,反倒是像出去游山玩水的。
“说起来有件事你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颜子衿抬头,林玉生见她眼里充满疑惑,轻叹一口气道:“想来谨玉还未告知你,不过他说过你一向聪慧,若是知道了此事,想必就会明白为何当年陛下会忽然封赏你父亲,还特地让他入京谢恩。”
“是……什么事情呢?”
“倒也不是什么鲜为人知的事情,如今大将军最疼Ai的小孙nV,与三皇子是青梅竹马,而贵妃娘娘也早有结亲之意。”
听到林玉生提起此人,颜子衿也稍有印象,那日在船上见过一眼,她就坐在宁国公夫人旁边,生得娇憨可Ai,脸上总是带着甜甜的笑意,任谁看了都喜欢。
只是颜子衿没想到,也从未听人提起,她竟然与三皇子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世家姻亲多是盘根错节,利益牵扯,纵然双方再如何举案齐眉你情我愿,少不得会为了自个儿的家族打算。即使大将军如今态度再如何中立,可一旦与三皇子结了亲,这立场便不好说,而陛下再如何信他,在这个情况下也不得不多生犹疑。”
“叔之兄长说起这些,难道如今颜家也是这样的处境?”
“差不多吧。大将军在朝中的名望,你即使在后院也应该听说过几分,更别说他如今掌控着羽林军,无论是哪边都想争取到他的支持。如今谨玉在朝中也算是崭露头角,自然有多双眼睛盯着他不放,但与对大将军的态度相反,b起拉拢,他们似乎更喜欢颜家保持中立,”林玉生说着轻笑了一声,“这也就是为什么赵家和江家,都提起过要与颜家提亲,不过我倒是不懂,为什么谨玉这回会答应。”
“我也从未听兄长说过缘由。”
“想来他心中自有打算,不打算让你多想,不过你放心,你哥哥瞧着也不像是会参与其中,毕竟他曾与我说过,如今只求家人平安。”
听林玉生这么说着,颜子衿立马想到了阿依勒,那个有着一双宝石般流光璀璨眼睛的少年,可想起那段时日发生的事情,却不由得垂下眼,拢在袖中的手微微捏紧。
林玉生还想再说些什么,身边的侍从匆匆朝着走来,在他身边耳语了几句,便见林玉生的表情微微变了一下,颜子衿见状想着大概是公事,也不好开口询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又站了一会儿,听起林玉生说起几句林夫人的近况,只是颜淮一直都还不出来,外面站久了,即使穿着披风,有风吹过还有些微凉。
林玉生说颜淮可能得好一会儿,让颜子衿回去免得着凉,颜子衿没有再执着,拜别了林玉生,默默回到马车里休息,奔戎让弃毫在大门处等到颜淮,自己则站在车外安静候着。
颜子衿靠着车厢壁,周围安静得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呼x1声,只是她现在心里乱糟糟一团,半点也静不下来。
在林玉生口中得知大将军的小孙nV与三皇子是青梅竹马后,颜子衿便立马想明白许多事情。
想必三皇子他们无论如何都会促成这门亲事,若此事成了,大将军的立场便开始微妙起来,更别说他如今手里掌握着羽林军,几乎决定了整个皇城的安危。
想到这里,颜子衿顺势记起颜父当年进京受赏的事情,听颜淮后来说,似乎陛下当年是有意将统辖羽林军的职责托付给父亲。
颜父在朝中多年,为人处世行事作风人人皆知,陛下或许考虑到大将军这件事,想着今后以防万一,便打算将皇城安危交予可靠之人,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去安排自己手下之人,总之最后思来想去,便想到了颜父。
不过颜父虽然一向X子温和好说话,可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便是固执得谁都劝不了,据说年轻时还曾有前脚刚得了赏赐,后脚便随手交予好友,不顾劝阻,一人一马直接独自跑回家的荒唐事,但谁都因此看得出来,他对这朝中势力争斗并不怎么感兴趣。
原以为此回颜父依旧会拒绝,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回却应下了。
然而对面似乎并不希望这个位置被自己计划之外的人得到,亦或者在他们看来,颜父答应下此事,便代表他已经主动站了队,于是宁错杀也不放过。
后来便是颜父带着一家人前往京城,于灵光寺中深陷顾见卿他们的设计,最后力竭被围杀至Si。
有些疲累地让头靠着车壁,颜父去世时颜子衿年纪尚小,而且被那一晚的事吓得不轻,惊惧多日;后来随着颜淮一起扶灵回去料理颜父身后事,颜淮被众多事务缠身,颜子衿那时还没缓过来,日日跟着颜淮,哪怕累极了也不敢休息,生怕他也会离开,更不用说后面还生了一场大病,养了多日,病得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病好了,回到京城见尚在襁褓中哭闹的颜殊,还有生产完身T虚弱得不行的秦夫人,又见颜淮实在分身乏术,颜子衿不知道忍下了多少次泪意,撑起小小的身子主动照顾起母亲弟弟来,后来又生怕母亲伤心,更是极少主动在她面前提起父亲。
虽然颜子衿曾梦见过颜父,也偶尔提起,但也只是匆匆一句带过,有时候梦醒了,没多久便早已记不清梦到了什么,即使有时记得住一些残缺片段,却也因为会不由自主回想起那一夜,而害怕得不得不强行让自己快些忘记。
颜家的仇被颜子衿默默埋在心里许多年,她很少对任何人主动提起,却并不代表已然不在意,今日之事虽然看得出依旧还有人在背后C纵,故意设计颜家入局,但不得不说,他们却因此为颜父报了仇。
当年参与围杀颜家的凶手之一,三当家Si在颜淮手中,谋划陷害他们的主谋之一顾见卿已经伏法,而他们背后作为依靠的山寨,也因为颜子衿送出的地图而被一举剿灭。
可这并不能说明颜家的仇就这么放下,此事虽然确实是由顾见卿他们出手谋划,但他们背后的C纵者另有其人,可颜家如今,还没有足够的力量直接向其讨个公道。
这也是为什么颜子衿会答应来见顾见卿,她想颜淮一定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或许便与颜家当年之事有关,既然如此,她又岂能袖手旁观。
本以为事到如今,自己会有一种大仇得报的酣畅淋漓,然而真要说起,颜子衿当时还是燕瑶,什么也记不起来,更遑说为父报仇。
这个所谓的亲手报仇,反倒像是天公作巧,无意成之,就连这件事,甚至还是颜子衿恢复记忆后,才慢慢意识到。
积压在心中深埋多年的恨意,想过无数种为父报仇的场景,可如今真做成了,却又有一种飘忽的不真实感。
心中像是忽地被人用力挖去一角,随之填充而入的则是近乎汹涌的无力与悲伤。
一直到今日,颜子衿这才总算能肆无忌惮地去回忆与父亲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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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三、
在颜子衿的记忆里,父亲总是个乐呵呵的X子,祖父祖母去世得早,他们几兄妹都是被族中的长辈带大。
听祖爷爷说父亲打小就跳脱,家里的屋顶除了祠堂都被他翻过,最后即使被罚跪祠堂,不仅没有好好反省,反而借着祠堂安静无人来打扰,索X背起兵书来。
等到第二天人们来瞧颜父的反省情况时,他正晃着脑袋将大半本兵书倒背如流。
听三叔公说,当年祖爷爷本打算着让颜父其他几位族兄弟读书试着考取功名,而教导颜子衿的大伯与四叔掌家,结果颜父忽然不辞而别,众人寻了他多年都不得消息。
等到祖爷爷他们以为颜父早已客Si他乡,准备替他准备一座衣冠冢时,他铁甲白马,顶着一身受赏的军功回来了。
听婶母说,这回颜父还没感受到什么叫做光宗耀祖,便被祖爷爷一拐棍赶去了祠堂跪着,等跪了整整三天,这才放了他出来,还不等祖爷爷开口问起这些年他的经历,颜父便笑嘻嘻地开口,说自己瞧上了秦家的大小姐,想请姑NN出面帮他做主提个亲。
据说当时祖爷爷差点气昏过去,还好他早习惯了颜父的脾气,身子骨一向y朗,这才勉强撑住。
秦夫人说颜父未成婚之前,只穿着便装,谁瞧了都觉得是个纨绔公子,半点看不出是个身经百战的将军,她虽在闺中有所听闻颜父在战场上的事,但最开始却半点不想与其有所交集。
直到两人后来因琴相识相知,才逐渐知晓他脾X如此,明白是可所托的良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人成婚后颜父便稳重了不少,甚至有些太稳重过了头,尤其是在颜淮出生时,毕竟初为人父,颜父还有些手足无措,想着要在儿子前树立些身为父亲的威严,于是便故作严肃不近人情,结果没几年还是忍不住破了功,恢复了本X。
而在颜子衿出生后,颜父一来也觉得自己之前那般对颜淮有些小题大做,二来得了个亲亲闺nV哪里还舍得板着脸,宠溺疼Ai都来不及,所以颜子衿从小的印象里,颜父b起父亲,更像是个Ai带着她玩乐寻欢的“孩子王”。
颜父口中总会冒出不少稀奇古怪的故事,或是龙nV嫁狐狸,或是YAn尸报恩,亦或是兔子嫁儿,他Ai听,也Ai与孩子们说,颜家那些孩子只要无事,便带了零食果子跑到他们在临湖的院子里,来找颜父听故事。
这个时候颜父就Ai抱着颜子衿,一边找他们讨着零嘴,一边绘声绘sE地说着故事,每每故事说完,两父nV就已经吃了个半饱,然后晚饭时被秦夫人教训得不敢抬头,但转头两人又装乖哄她,秦夫人无力地像是打在棉花上,又气又笑,拿他们父nV俩没办法。
每当盛夏时,颜父会带着颜子衿与颜淮一起划船到湖中,这边指导着颜淮垂杆钓鱼,那边领着她下水采莲挖藕,这几乎成了每年的惯例,也多亏了颜父手把手的亲自教导,颜子衿的水X极好,之前落水后才得以活命。
颜父将颜子衿宠得无法无天,为了哄她更是特地去学了扎灯笼和糊纸鸢,只为了颜子衿想要时,能立马给她最好的,等到后面颜明和颜子欢出生时,颜父已经学了一手出神入化的木工。
许是之前带两个孩子,一个开始实在过严,一个实在过宠,颜父后面总算把握住了度,再加上年纪渐长,也稳重不少,只是面对孩子们时,还是有些按奈不住自己的玩心。
那时他们入京途中,在灵光寺借宿休息,颜父带着颜子衿和颜淮四处逛着宝刹古殿,指着里面的壁画偶像,说着相关的经文故事,甚至还唬她说佛寺中的石雕听多了佛经,有些偷偷便生了灵识,小孩子本X天真质朴,b大人更能听得见他们说话的声音。
正因为如此,颜子衿这才肚子跑去拜了拜院中的菩萨像,求菩萨保佑母亲和腹中的孩子平安。
颜父的音容笑貌还历历在目,颜子衿甚至还记得他当时兴起,还说要找主持借几些竹条宣纸,给颜子衿扎一个老鼠灯笼玩。
等颜子衿从回忆里cH0U出时,这才恍然发觉,这已经是近乎七年前的事了,但口中似乎还残留着颜父随身揣着的,莲子薄荷洋糖的甜辣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说接触Si亡对颜子衿来说是一道天边乍起的惊雷,那接受Si亡便是一场cHa0闷沉重的Y雨。
深呼x1了几次想要勉强压下涌出的情绪,可每x1一次气,x口便多一分憋堵,到最后呼x1也变得越发急促,连咬着下唇的牙齿也不由得打起颤,颜子衿实在按耐不住,连忙用双手捂住脸,紧接着便是逐渐滚烫的眼眶,和愈发cHa0Sh的脸颊。
也不知过了许久,奔戎总算瞧见颜淮带着弃毫朝这边走来,他一直分心注意着车厢内的动静,见颜子衿没有声响,以为她是等得无趣,所以在颜淮靠近时便上前小声说了几句。
颜淮听奔戎说颜子衿也许已经睡着,却没有打算骑马不打扰颜子衿,而是将手里的披风递给弃毫,径直上车进入了车厢。
果然颜子衿如他所想那般并未睡着,只是她正用双手捂着脸,整个人蜷在车厢一侧默不作声也不知多久,怪不得奔戎会以为颜子衿睡着了。
车厢内其实并不大,但颜子衿这样蜷着,倒是腾出不少空间,颜淮即使坐进去,两人之间还隔了些距离。
颜子衿自然是察觉到颜淮回来,她没有立马抬头,而是等车马缓缓驶动后这才看向颜淮,她的额发鬓发胡乱地贴在脸上,眼角不知是强忍哭声还是被胭脂晕染,红彤彤地显得极其可怜。
颜淮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拿出手绢想要替颜子衿拭去泪水,可就在他刚拿出手绢,便听见颜子衿因为压抑而有些嘶哑的哭音:“哥哥,已经七年了。”
颜淮身子微微一颤,不由得缩紧了瞳孔,一时间连动作也顿住,颜子衿看着他手里的手绢,没有伸手拿过,而是顺势抓住颜淮的手小心翼翼地靠近,双手抱住他的臂膀,整个人则伏趴在他怀中。
虽还没有完全回过神,但颜淮仍旧条件反S般地自后向前回抱住颜子衿。颜淮身上的衣衫不似来时,还带了一GU浓厚的沉香,不过还是掩盖不住残留的那GU血腥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颜子衿闻到这GU味道,心里便已经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她如今没这么多力气去想,她的头靠着颜淮上臂,有些闷声地开口道:“哥哥,我心里难受。”
“我知道。”
“我记得明明不久前,爹爹还故意唬我去和菩萨石像说话。”
“嗯。”
“可我才发现,我已经有七年没听到爹爹说话了。”
“嗯。”
“我还想娘了。”
“我知道。”颜淮紧咬着唇,随后强撑着对颜子衿轻声道,“等这段时间忙完,我们就回去。”
颜子衿默默点了点头,这时颜淮忽然低头抵住她的肩膀,颜子衿察觉到他有些微微的颤抖,肩上的衣料逐渐传来一点轻轻的cHa0意,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双手抱紧了些颜淮的小臂,将头朝颜淮的臂弯处靠了靠,好借此悄悄拭去眼角不住流出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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