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醉酒(1 / 2)

('“周畏,这是周老爷子的意思,还是周怀良的意思?”?叶瑾川见气氛凝重,巧妙地转移矛头。

让周畏绵里藏针的好一番揶揄,沈立松脸上有点挂不住,奈何自己德高望重,实在不好与一个小辈一般见识,就只能冲着周家。

“不管是谁的意思,周家都欺人太甚,”沈立松强忍着一肚子不快,又将矛头拉了回来,“在泙阳翻云覆雨还不够,竟然还想把手伸到龙昙来。”

江赟也皮笑肉不笑的说:“可我看周老爷子年纪也大了,周怀良就算胃口再大,也没那个能力,他就不怕撑死吗?”?

“常言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张德书笑笑,“周家不就是这么起来的吗?”?

郗老爷子从中打岔:“你们都为难周畏干什么?他才多大,能懂什么?”?

“郗公,您这么想,周家恐怕不这么想,商三哥再怎么说也是周畏的父亲,”沈立松继续不阴不阳地拱火,“否则周怀良为什么自己不来,偏偏让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浑小子来?”?

商敬海本就气不顺,此时被无辜迁怒,也有点压不住火,“沈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挑拨离间么?”?

“商三哥,我不过是就事论事,怎么能说挑拨离间呢?”沈立松好笑,“周畏虽然姓周,身上到底是流着你的血,周家恐怕也是这么打算的。”

“照你这么说,无凭无据,单凭你一张嘴,就能说我与周家有干系,那么沈公子几次三番与一个条子鬼混,依我看,冀海那边被条子连锅端也就不稀奇了。”商敬海冷笑。?

“你!”沈立松顿时气得满脸涨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了,”杜佛爷敲了敲桌子,“都几十岁的人了,别让小辈们看笑话。”?

杜佛爷话不多,分量却比九爷要重。?

果真没人敢再说话,暗自窝火的暗自窝火,暗自看戏的暗自看戏,整个包间都安静了下来。?

自始至终,周畏的脸色都没有多大变化,明明是掀起祸端的罪魁祸首,漩涡中心的人,却置身事外的仿佛一个旁观者。?

杜佛爷朝九爷递了个眼神,九爷心领神会地淡淡地开口:“周畏,对面包厢都是你以前的朋友,别只顾着陪我们这些老东西,也去那边坐坐。”?

周畏知道他们在下逐客令,颔首笑笑:“好,诸位伯伯先聊。”?

短短片刻,周畏仿佛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特别是杜佛爷和九爷盯着他看的时候,总感觉下一秒就会有子弹射中自己心脏,然后垂死倒在血泊里。?

要是自己真死在了这里,明祯会怎样??

这是周畏从来不曾想过的问题。?

他并不怕死,但心里这股莫名翻涌也让他意识到,眼前不过是踏进地狱最深处的开始,往后的路只会更加举步维艰,稍有行差踏错,便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走出天阙,周畏回过头,英俊清朗的脸上没有过多表情,只是默默看着慢慢合上门,看着一切暗流涌动被隔绝在那道门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群老狐狸。

周畏薄唇轻抿,却于转身垂眸之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南城郊别墅——

商明祯从浴室出来,打发了贺彦去客卧,自己穿着睡袍在沙发上坐下,拿过周畏的西装外套,从口袋中摸出香烟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根。

六年前周畏还不会抽烟,而这一次,商明祯在他嘴里尝到了淡淡的烟味,比他唇齿间残留的酒气更让人疯狂。

可真抽起烟来,商明祯又觉得味道怪怪的,呛的不行,没抽几口,就搁在了烟灰缸上。

商明祯靠在沙发里,眼睛望向某处,指尖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唇瓣,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他与周畏在酒吧办公室的画面。

明明说的是“亲一下”,他却伸了舌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商明祯无声的笑了。

这是周畏第一次主动吻他,也是周畏第一次将舌头伸进他嘴里,就算商明祯再有自制力也忍不住,何况他对周畏本就心怀不轨,满脑子都是床上那点破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不是环境太败兴,要不是自己只有一只手根本按不住那人,商明祯真想就地把他给办了。

当时,周畏心里在想什么?

会不会满脑子也是和自己做爱的画面?

想到这,商明祯无声无息地笑了起来。

除了商明祯缺席外,“昆吾”包厢的人全部到齐,而让周畏意外的是,他在一桌人中看到了商敬海的现任妻子和小儿子。

看来因为杜佛爷的关系,有些特权对于商家来说还是存在的。

就比如说“只请长子”这一条,在商家这就不受用。

商敬海的现任妻子是杜佛爷的堂妹,而商明祯之所以会被叫太子爷,并不是因为当年在周畏离开后他成了商家的“长子”,如果只是这么简单,那么每一家就都会有一位“太子爷”。

事实上是,在周绘死后,在杜沅英嫁给商敬海之前,膝下无子的杜佛爷将商明祯收做了干儿子,久而久之就有了“太子爷”的叫法。

甚至还有一种更荒诞的传闻,声称商明祯就是杜佛爷的亲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畏坐的是商明祯的位置,与一桌人说说笑笑,仿佛前面什么也没发生过,也非常识相的在“昆吾”包厢留到了最后,喝了不少酒,直到散场才回“天阙”打了声招呼。

这半年来,叶一珩与上官秋没怎么与周畏接触,更没一起喝过酒,直感觉他的酒量比商明祯都厉害,喝了那么多也不上脸,言行举止和平常一模一样,就像滴酒未沾似的。

只有坐进车里,周畏的眼神才敢稍稍涣散,吐着酒气,不知道在想什么,心口堵得厉害。

这种状态,跟在他身边时间比较久的罗飞和邱景都知道,他是真的喝多了。

虽然周畏很少喝醉,但一旦喝醉,就会出现令一种人啼笑皆非的状况:

前一秒他还能跟没事人一样大刀阔斧的走路,后一秒就能直接倒下去了,中间不带任何停顿。

罗飞和邱景一路开车送周畏到楼下,又送他上楼,他们万万没想到,竟然在周畏家门口遇到了最意想不到的人。

太子爷和宋劼。

之前半年,周畏和太子爷碰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结果今天一天就见了两次,罗飞都感觉不大真实了。

随即罗飞又想起这两人从酒吧办公室里出来时的画面,顿时又好奇心高涨起来,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两人肯定有猫腻!

商明祯已经换了一身比较随意些的衣服,头发放了下来,估计是嫌麻烦,胳膊也没吊着,手臂上搭着周畏的西装外套,整个人看上去都柔和不少,像个刚刚毕业的寻常大学生。

看到周畏走近,商明祯笑着迎上一步,“周总可让我好等,还以为……”

话还没说完,商明祯就被周畏一把抓住肩膀按在门上,另外三人一惊,宋劼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直接被商明祯抬手制止。

周畏醉眼迷离的看着他,“商明祯。”

商明祯闻到浓烈的酒气,皱起眉头,“怎么喝了这么多?”

周畏非要去赴宴,商明祯也劝不住,可他知道那根本不是普通的寿诞宴,而是一群老狐狸暗自较劲的修罗场。

更何况这场寿宴只对内不对外,参加宴席的都是绍宏商会名下的各大家族,周畏虽然仗着周家的背景接到了邀请,但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明知如此还要去参加,只能是另有所图了。

在南城郊别墅的时候,商明祯越想越不放心,于是私下找叶一珩问情况,知道周畏喝了不少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商明祯很清楚周畏是怎样克制的一个人,就算心情差到了极点,他也不会如此放纵自己。

本来也没想过要来,商明祯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鬼使神差地就来了,找了个送还衣服的借口,连他自己都不信。

“是不是那群老狐狸为难你了?”商明祯问。

周畏喝多了酒,分不清梦和现实,商明祯这身穿着打扮让他恍惚间被拉回了过去,勾起了曾经年少时的记忆。

他目光慢慢下移,落在商明祯唇上,抬手捏住他下颌,二话不说地吻了上去。

“诶??诶!!”

罗飞急的直抓耳挠腮,可看见太子爷一点也不抵抗,自己又不好插手,只好背过身去眼睛到处乱瞟,大理石地面都快叫他瞟出几个窟窿来,也不知道究竟想找什么。

邱景和宋劼也吓得不轻,傻愣愣地瞪大眼睛。

太子爷以实际行动告诉旁边三人什么叫处变不惊,他不躲不闪不挣扎,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周畏,本能的回应着他,任他肆意妄为,哪怕右胳膊被周畏紧紧抓住,导致伤口裂开,鲜血再次渗透出来。

不甘心又能怎样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的他们,身陷于污浊,心囚于荆棘,灵魂在浩浩汤汤的悲切与绝望中浮沉了那么多年,不曾找到过一个出口,?更不曾看见过一丝光明,只能无能为力地眼睁睁看着一切换了模样。

既然都已经沦落到了这般地步,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周畏有些摇摇晃晃,商明祯怕他摔着,左手揽住他的腰。

周畏还以为商明祯要反抗,一把抓住他手腕,举过头顶按在门上,随后又把碍事的眼镜摘了一扔,再一次吻上去。

“许了什么愿……”

周畏呢喃,吻从唇瓣一路到耳朵,再到脖子,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伸进商明祯衣服里抚摸着他的腰身。

许了什么愿?

商明祯缓缓蹙起眉心,侧头看着周畏,怀疑这醉鬼是不是认错了人,把自己给当作了谁。

越想心里越堵,越想杀心越重,就在这时,商明祯再次听见周畏喃喃自语:

“明祯,哥对不起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简单单一句,犹如千斤之石坠入心海,荡起层层波涛,将揣测不定的杂念席卷而去。

商明祯深深吸了口气,挣脱被钳住的手,环腰将周畏抱住,温柔地在他耳边说:“你如果真想要我,我们去你床上做。”

太子爷说话丝毫不避讳旁边还站着的三个大活人,完全当他们是空气。

三个大活人也在听完他这句话后呼吸一窒,彻底石化当场。

关键是太子爷没有笑,他一不笑,说的所有话都像真的一样。

然而周畏却慢慢没了力气,意识也逐渐模糊,突然身子一委,差点倒下去。

商明祯一把将他抱住,结结实实把自己给砸得一声闷哼。

“酒量也没练多好,”商明祯有些可惜地低笑一声,冲旁边三个石头人说:“开门吧。”

次日大清早,周畏从床上醒来。

因为宿醉,头疼欲裂,周畏扶着额头强忍着难受下床,一进客厅,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邱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邱景像见鬼似的盯着周畏,小心翼翼地问:“周哥,你醒了?”

邱景很少露出这种表情,周畏有些莫名其妙的觑了他一眼,“你一晚没走?”

周畏打开冰箱,拿了瓶冰水猛灌几口,然后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直感觉浑身无力。

邱景上下打量了他好一会,把笔记本电脑转到他面前,说:“周哥,要是你不打算睡了,先看看这个?”

“什么?”周畏眯着眼睛看过去。

屏幕上是暂停的监控画面,从位置来看,是他家门口的走廊,日期和时间显示的是今天凌晨一点左右。

那个时候,他应该已经从海阔天心回来了。

难道是自己昨晚在寿宴上说了那番话后,被什么人盯上了?

周畏忍着难受点开播放键,一开始表情还很正常,慢慢的,越看脸色越不对,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他竟然把商明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畏把进度条重新拉到最前又看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整个过程都是他在强制着商明祯,死死抓着他,不让他动。

原来心中的那根弦轻松了,就会作出这种事么?就真的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了?

这就是他可笑又可悲的人性?

他有人性么?

周畏脸色沉寂,薄唇紧抿,眼眸中透着难以言喻的阴郁。

罗飞老巧不巧在这个时候买完早餐回来,一进屋看见两人,特别是其中某一人,当即脱口说:“我的祖宗,您老人家可算是醒了,还记得自己昨晚干了什么缺德事吗?”

“罗飞!”邱景冲他直摇头。

罗飞这才注意到周畏面前的电脑,走过去在邱景旁边坐下,小声地说:“你就这么直接给他看了?也不来个缓冲铺垫什么的?”

周畏一把合上电脑,吓了两人一跳。

“你们两个是死人么?就那么傻站着看我发酒疯?”周畏阴着脸看着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周哥,太子爷都这样了,你还那样,”罗飞放下早餐,甩了甩自己没断的右胳膊,又用下巴点了点电脑,然后无奈地摊开手,“我们能怎么办?”

周畏被气的头疼,“宋劼呢,他也不管?”

要说罗飞和邱景还能找理由,那宋劼呢,他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商明祯被人欺负?

“太子爷不让他管,我和邱景可以作证,”罗飞说,“监控角度看不到吗?”

何止是不让宋劼管,邱景觉得,但凡他们周哥昨晚能再清醒一点,太子爷都可能留这了。

监控只到几人进屋就结束了,周畏扫了一眼自己从里到外都换过的衣物,本来就因宿醉头疼得厉害,这下头更疼了。

可事已至此,再纠结一些有的没的也于事无补,周畏捏着眉心问:“后来呢?我又对他做了什么?”

“你进屋后倒床就睡了,没再对太子爷做什么,太子爷也没多留,看了两眼就走了,”邱景说,担心他不信,特地补充一句:“是我和罗飞帮你擦洗的身子,换的衣服。”

实在不敢提太子爷把他放到床上后,咸猪手自他胸膛一路往下,然后就那么明目张胆地把手伸进了他裤裆里。

估计是一直没起反应,太子爷脸上明显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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