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赴宴(1 / 2)
('硬成这样,只要不瞎,鬼都能看见。
商明祯搂着周畏的腰,用唇瓣轻轻摩擦着他颈侧,适当引诱:“难道你想让外面的人都知道么?”
商明祯并不怕被人知道,哪怕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对自己亲哥硬了也无所谓,那样反而不用再藏着掖着,心里还畅快些。
只不过,如果真那样的话,自己可能就没有这么容易再接近周畏了,至少以两人目前的关系来看并不乐观。
他哥这个人,得徐徐图之,慢慢攻陷,一点一点的拖到床上去。
太子爷那点小心思,显然没能唬住人,周畏不为所动,将人推开一定距离,“贺彦就在楼下。”
来时,周畏看见了商明祯停在楼下的车子,后车窗没关,里面坐着的人虽然没有正面接触过,但周畏并不陌生。
事实上,商明祯身边大部分关系比较密切的人,周畏都不陌生。
商明祯手指勾住周畏皮带,往自己身上一带,“就不能是你么?”
“不能。”
“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知道为什么。”周畏单手撑在门上,神色和语气一点点恢复如常,他看着商明祯,一针见血的问:“这里有针孔摄像是么?”
商明祯目光越过周畏,轻描淡写地朝周围扫了一眼,嘴角笑意不减,“谁知道呢,有也说不定。”
太子爷心里确实有别的算计,只不过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契机,也并不急于一时,正巧,今天让周畏赶上了,索性来了个一石二鸟。
还挺满意,不仅抱了亲了,甚至还迫使周畏主动做这种事。
值了。
这样避重就轻的回答,明显是心中有鬼,周畏却没有动怒,而是说:“你要是想在这种事上做文章,用来威胁我,六年前拍的视频显然更合适。”
呵,够淡定的。
从小到大,商明祯不得不佩服他哥的一点就是,这个人不论情绪起伏再大,总能以常人不能理解的速度恢复平静。
甚至还能不痛不痒的提及六年前。
商明祯也不装了,靠在门上,微微歪着头看着他,“周总,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个人太没有人情味了?”
外面怎么说杀心佛来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机重,城府深,不动声色,善于权谋,今天商明祯算是领教了。
周畏的脸陷在背光里,双眸深不见底,“太子爷第一天认识我?”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兄弟俩遇到彼此也算是遇到了对手。
“哥,”商明祯没办法,只能压下满腹邪火,却还是没忍住冲动,又凑到周畏唇上啄了一下,这才舍得松开手,摊开掌心,“眼镜。”
周畏被这一声哥叫的心里无比烦躁。
很显然商明祯是故意的,他那点心思全用在自己身上了,真是惯的。
还回眼镜,周畏把商明祯拽到一边,脱下西装外套丢到他身上,按住门把手头,也不回地说:“有伤就别喝酒。”
门一开,就看见门外站着好几个人,个个都是一脸的茫然无措。
周畏沉着一张脸,一步没停,直接带着罗飞和邱景下楼走了。
几个小弟回头看向办公室,只见太子爷抖了抖手中的西装外套,搭在右胳膊上,闲庭信步的从里面走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弟们赶忙围过去,“祯哥你没事吧?”
商明祯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慢慢悠悠戴上眼镜,大尾巴狼似的说:“我能有什么事?”
西装外套正好挡住了隆起的裆部,旁人根本看不出什么,也不会去往那方面想,但继续留在这也不是事。
商明祯和卢峰与雷东打了声招呼,准备要走,雷东不同意,执意要留他再喝几杯。
太子爷端着一脸意味不明的笑意,委婉拒绝,“我家宝贝不让我再喝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走了。”
几人目送太子爷走远,满脑子在想他口中的“我家宝贝”是谁,随即恍然大悟。
估计是等在楼下的贺彦催他了。
得亏宋劼没跟上来,否则就两人从办公室出来时那一脸的红润气色,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而这个端倪,显然也没能逃过罗飞和邱景的眼睛。
周畏三人上车后,没做任何停顿,直接开车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里气氛尴尬,周畏沉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罗飞和邱景大气不敢出,直感觉事情有点不大对劲。
周畏从酒吧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罗飞和邱景一眼就看到他嘴唇破了,这种事,要么是被揍了一拳,要么是被咬了一口,反正没其他花头。
老巧不巧,罗飞才刚被揍过一拳,还伤得就是嘴角,哪里像某些人,整个嘴唇都红润润的,耳朵尖也红的厉害。
这种事其实早就有苗头,以前没人往那方面想,完全是因为周畏和商明祯是亲兄弟,就算见面时太子爷骚话连篇,周畏也迎难而上,身边人也都单纯的以为他们只是逞一时嘴快。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罗飞也不相信他们周哥是被太子爷揍了一拳,揣着良心第一个倒戈。
当然,邱景也不信。
于是一时间,罗飞和邱景两人的内心同时被震惊与好奇填得满满当当,又碍于周畏冷着一张脸,一句也不敢问。
后来一想,太子爷就一只胳膊好用,不管是是不是他们想的那样,怎么着也轮不上他们家周哥吃亏,索性先当没看见得了,等日后有机会了再问也不迟,没必要赶在这种时候往枪口上撞。
海阔天心酒店地处龙昙市最繁华、最穷奢极欲的地段,因临江而建,也叫“海阔天心江景酒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店顶楼的旋转餐厅只有两个包厢,一主一副,外围全是落地玻璃窗,能将整个中心地带的夜景尽收眼底。
今天旋转餐厅的两个包厢都被郗家包了,主包厢名为“天阙”,里面都是各家的一把手,副包厢名为“昆吾”,里面都是各家的长子,也就是未来的继承人。
“天阙”、“昆吾”正门相对,如太极各占一半,周畏虽然辈份不够,但代表的是周家,自然而然地被请进了“天阙”包厢。
一进去,透过镂空的屏风隔断远远看向里面,一桌人都已经到的差不多了。
周畏也不可避免的从一群人中看到了商敬海,他的父亲。
各家带来的手下是不允许进去的,都留在包厢外候着,周畏将贺礼交给郗家手下,独自越过屏风朝里走去。
主人与主宾位都空着,郗老爷子虽然是今天的寿星,却只敢坐在副主宾的位置,其次两边分别是商家、叶家、上官、江家、沈家、张家,最下位还有两个位置,左边位子上坐着一个人,背对着周畏,光看背影认不出是谁,右边位子空着,应该是给他留的。
周畏走过去,有人抬眼看见他,远远招手:“明祯来了,快过来,刚刚还和商三哥说起你。”
一桌人寻望过去,沉重的目光有如黑云压城,压得人喘不过来气。
叶一珩刚到没多久,是过来打招呼的,抬眼看过去,迟疑了一下,小声提醒叶瑾川:“爸,这是周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长相一样,兄弟俩的神态气质却是天差地别的。
除了眼镜,周畏更能给人一种沉稳老练的感觉,商明祯则不会,那小子的眉眼间就跟藏着风花雪月似的,再斯斯文文,也总带着一股轻浮劲儿。
“诸位伯伯好,”周畏走近,又向寿星与叶瑾川单独打了招呼:“郗公好,叶伯伯好。”
郗老爷子眯着眼睛,竟然一下子认出来了,“周畏啊,快坐,刚还和你爸说起你们兄弟俩……嘶,你弟弟呢?”
郗老爷子也不知是不是老糊涂了,商敬海就坐在桌上,找商明祯应该问他才对,结果一句话挑起了三个人,直把关系本就紧张的父子两人架在了风口浪尖上。
当然也可能是故意的,毕竟就商家与郗家的关系而言,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一桌子老狐狸神色各异,默不作声的看着周畏,看他怎么回答。
“明祯身体不舒服去了医院,已经安排人送了贺礼来,”周畏微微垂眸,言谈举止大方,有礼有度,“郗公要是怪罪的话,周畏只能僭越,在这里代明祯向郗公赔个不是了。”
短短几句言语,既有做晚辈的恭敬,也强硬的强调了自己的身份,看似在为弟弟赔礼,实则不然。
不少人有意无意地将目光投向了商敬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畏一来便向众位长辈问了好,并且还向寿星和先与他打招呼的叶瑾川单独问了好,却对有着父子关系的商敬海未说只字,甚至连眼神都只是一带而过。
商敬海脸上没什么表情,既没有见到儿子的欢喜,也没有因周畏的逾礼而生气,完全像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郗老爷子一惊,关心的问:“都去医院了吗?严不严重啊?”
周畏淡淡地笑着说:“没什么大事,郗公不必担心。”
郗老爷子罢罢手,“唉,你们这些小子成天没轻没重的,怎么叫人不担心,来来,快坐,别光站着。”
商明祯前两天夜里去医院的事,除了叶家,恐怕连商敬海自己都不知道,何况商明祯出来进去都是车接车送,叶一珩很好奇,周畏到底是随口找的说辞,还是他真的知道商明祯受伤去过医院。
就像商明祯说的,强龙不压地头蛇,周畏只是小角色,引不起多大动静,也没人在意,很快一群人又闲聊起别的来。
叶一珩过来打完招呼便回了对面包厢,走前拍了拍周畏,让他一会也过去坐坐。
周畏点点头,没说什么。
今天是郗老爷子的七十大寿,在座他年纪最大,其次再除去两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人外,其他人差不多都五六十左右岁数,与这些人同处一桌,周畏不管是年纪还是辈份,都显得尤为格格不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辈份不够,但身份足以。
堂堂周氏集团的二把手,算得上一尊大佛了。
周畏泰山自若地坐在下位,目光不留痕迹的扫过一众人。
那两个三十多岁的人,一个是江家的江赟,一个坐在周畏左手位的人。
江赟这个人周畏还算知道一些,他接手家业有几年时间,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从此人的眉眼神态间,也能够很明显的感受到一股雷霆万钧的强硬气势。
而坐在周畏左手位这个人,他叫不上名字,面相也普通,没什么能让人一眼就记住的特征。
只是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在打量着周畏,好一会,周畏终于忍不住抬眼看向他。
郗庆洪有些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你和小太子爷长得实在太像了。”
孪生兄弟长得像不稀奇,稀奇的是长得一点儿也不像。
周畏没有接话茬,直接问:“你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文均和你们都一起玩过,我是他叔叔。”郗庆洪解释。
郗文均的叔叔?
周畏迅速在记忆里检索与之有关的信息,很快就有了答案:
郗老爷子的二儿子名叫郗庆洪,也就是郗文均的二叔,原本长子过世该由他掌持家业的,可惜自身没什么能力,又胆小怕事,这才让郗老爷子一把年纪了还没退位。
只不过郗老爷子年纪大了,要不是背后找了九爷做靠山,郗家这些年,估计没法这样风平浪静。
但一家不二主,规矩就是规矩。
目前郗老爷子还坐在郗家的第一把交椅上,郗庆洪本不该出现在这一桌,唯一的解释,只能是郗老爷子想通过这次的寿宴将他提拔起来。
九点过二十,杜佛爷与九爷才姗姗而来,一落座,整桌气氛一下子紧绷起来。
龙昙市有头有脸的黑首们都在这了,如果连锅端,绝对能将整个龙昙市的黑势力拔出萝卜带出泥的彻底清洗一遍,就算不能一劳永逸,至少也能震慑个五六载。
周畏一直没怎么说话,只管听着他们说,也敬了不少酒,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九爷终于将话头指向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畏这半年在做什么?”九爷用席巾擦了擦嘴角,好似不经意的随口闲问。
话一落音,每个人都神色变了变,却又各怀鬼胎的镇定着,心思不形于色。
周畏放下筷子,有些感慨说:“不怕杜公、九爷和诸位伯伯笑话,这半年,我一直在维持生意上的运转,目前才刚刚稳定。”
九爷点点头,点了根雪茄,“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虽然周畏口中的生意确实是正当生意,但周家在泙阳是干什么勾当的,在座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不过是打着开公司的名义,在龙昙养着一批爪牙锋利的狼而已。
更何况,如果只是做生意,犯不着一来就拜码头,几大家族都叫他请了个遍,也就剩杜佛爷和九爷还没出过面,难得才借这次机会见到了人,总不会只是吃吃喝喝这么简单。
周畏沉默了片刻,从容起身,开门见山地说:“我来到龙昙这半年,多亏了诸位伯伯照拂,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加入绍宏商会,跟着诸位伯伯后面再多学学。”
所有人神色一顿,目光在周畏脸上定住。
杜佛爷和九爷也饶有兴致地抬眼看向他。
“周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商敬海险些爆发出来,被旁边的上官铎拉住,小声劝住:“商老三!杜佛爷和九爷都在,你这是干什么!”
九爷嘬了口雪茄,眼神落在周畏身上打量,冷淡地笑了笑,问:“走什么货?”
绍宏商会只是一个幌子,将七大家族维系起来的,是幌子之下的东西,黄、赌、毒、人口、器官、走私、珠宝,以及枪械和杀手,利欲熏心之下,披着人皮的嗜血豺狼无所不为。
“火龙。”周畏说。
周家最殷实雄厚的家底无非两样东西,枪械和杀手,“火龙”指的就是枪。
而且比起以黄赌毒为主营的绍宏商会,周家在这两方面的实力和势力有如大山不可撼动,这也是绍宏商会之所以不会轻易去招惹周家的原因。
也是周畏此时此刻还能站在这里的真正底气。
“近两年,冀海那片一直不太稳定,如果绍宏商会走的是冀海那条线,一定也会受到影响,”周畏侧眸,余光扫过沈立松,继续说:“阎王好送,小鬼难缠,绍宏商会辖口众多,这方面一旦内需薄弱,就会引来很多拦路小鬼,给各家徒增麻烦。”
在绍宏商会下,各家所辖不同,枪械运转一直是由沈家负责的,走的就是冀海,而近年冀海被警方连端数条货线,没了上家,枪械供应不济,目前就只能勉强维持内需。
被指当面指出薄弱的沈立松瞬间拉下脸,却碍于九爷和杜佛爷在场不敢发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佛爷点头笑笑,声音浑厚而随和,“准备走哪条线?”
“北港渡口,”周畏说着顿了顿,看向沈立松,端出了晚辈恭敬态度,诚心诚意说:“北港是沈伯伯的地盘,我来龙昙时间不长,人单势孤,难成大用,还是要仰仗沈伯伯多多提携的。”
沈立松脸色更难看了。
九爷和杜佛爷都没再说什么,包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任周家在泙阳如何一手遮天,周畏在龙昙终归是势单力薄的,然而当他孤身站在绍宏商会这样庞大的势力面前,面对一桌心狠手辣的黑首,却能始终镇定自如。
既轻狂自恃,仗着周家,含沙射影正面挑衅,又巧妙拿捏分寸,句句谦卑,说话滴水不漏。
这样年纪能有如此魄力实在不简单。
也留不得。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周畏身上,那股阴鸷与捉摸不定之下,不知几人杀意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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