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舌吻(2 / 2)
一桌人寻望过去,沉重的目光有如黑云压城,压得人喘不过来气。
叶一珩刚到没多久,是过来打招呼的,抬眼看过去,迟疑了一下,小声提醒叶瑾川:“爸,这是周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长相一样,兄弟俩的神态气质却是天差地别的。
除了眼镜,周畏更能给人一种沉稳老练的感觉,商明祯则不会,那小子的眉眼间就跟藏着风花雪月似的,再斯斯文文,也总带着一股轻浮劲儿。
“诸位伯伯好,”周畏走近,又向寿星与叶瑾川单独打了招呼:“郗公好,叶伯伯好。”
郗老爷子眯着眼睛,竟然一下子认出来了,“周畏啊,快坐,刚还和你爸说起你们兄弟俩……嘶,你弟弟呢?”
郗老爷子也不知是不是老糊涂了,商敬海就坐在桌上,找商明祯应该问他才对,结果一句话挑起了三个人,直把关系本就紧张的父子两人架在了风口浪尖上。
当然也可能是故意的,毕竟就商家与郗家的关系而言,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一桌子老狐狸神色各异,默不作声的看着周畏,看他怎么回答。
“明祯身体不舒服去了医院,已经安排人送了贺礼来,”周畏微微垂眸,言谈举止大方,有礼有度,“郗公要是怪罪的话,周畏只能僭越,在这里代明祯向郗公赔个不是了。”
短短几句言语,既有做晚辈的恭敬,也强硬的强调了自己的身份,看似在为弟弟赔礼,实则不然。
不少人有意无意地将目光投向了商敬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畏一来便向众位长辈问了好,并且还向寿星和先与他打招呼的叶瑾川单独问了好,却对有着父子关系的商敬海未说只字,甚至连眼神都只是一带而过。
商敬海脸上没什么表情,既没有见到儿子的欢喜,也没有因周畏的逾礼而生气,完全像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郗老爷子一惊,关心的问:“都去医院了吗?严不严重啊?”
周畏淡淡地笑着说:“没什么大事,郗公不必担心。”
郗老爷子罢罢手,“唉,你们这些小子成天没轻没重的,怎么叫人不担心,来来,快坐,别光站着。”
商明祯前两天夜里去医院的事,除了叶家,恐怕连商敬海自己都不知道,何况商明祯出来进去都是车接车送,叶一珩很好奇,周畏到底是随口找的说辞,还是他真的知道商明祯受伤去过医院。
就像商明祯说的,强龙不压地头蛇,周畏只是小角色,引不起多大动静,也没人在意,很快一群人又闲聊起别的来。
叶一珩过来打完招呼便回了对面包厢,走前拍了拍周畏,让他一会也过去坐坐。
周畏点点头,没说什么。
今天是郗老爷子的七十大寿,在座他年纪最大,其次再除去两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人外,其他人差不多都五六十左右岁数,与这些人同处一桌,周畏不管是年纪还是辈份,都显得尤为格格不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辈份不够,但身份足以。
堂堂周氏集团的二把手,算得上一尊大佛了。
周畏泰山自若地坐在下位,目光不留痕迹的扫过一众人。
那两个三十多岁的人,一个是江家的江赟,一个坐在周畏左手位的人。
江赟这个人周畏还算知道一些,他接手家业有几年时间,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从此人的眉眼神态间,也能够很明显的感受到一股雷霆万钧的强硬气势。
而坐在周畏左手位这个人,他叫不上名字,面相也普通,没什么能让人一眼就记住的特征。
只是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在打量着周畏,好一会,周畏终于忍不住抬眼看向他。
郗庆洪有些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你和小太子爷长得实在太像了。”
孪生兄弟长得像不稀奇,稀奇的是长得一点儿也不像。
周畏没有接话茬,直接问:“你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文均和你们都一起玩过,我是他叔叔。”郗庆洪解释。
郗文均的叔叔?
周畏迅速在记忆里检索与之有关的信息,很快就有了答案:
郗老爷子的二儿子名叫郗庆洪,也就是郗文均的二叔,原本长子过世该由他掌持家业的,可惜自身没什么能力,又胆小怕事,这才让郗老爷子一把年纪了还没退位。
只不过郗老爷子年纪大了,要不是背后找了九爷做靠山,郗家这些年,估计没法这样风平浪静。
但一家不二主,规矩就是规矩。
目前郗老爷子还坐在郗家的第一把交椅上,郗庆洪本不该出现在这一桌,唯一的解释,只能是郗老爷子想通过这次的寿宴将他提拔起来。
九点过二十,杜佛爷与九爷才姗姗而来,一落座,整桌气氛一下子紧绷起来。
龙昙市有头有脸的黑首们都在这了,如果连锅端,绝对能将整个龙昙市的黑势力拔出萝卜带出泥的彻底清洗一遍,就算不能一劳永逸,至少也能震慑个五六载。
周畏一直没怎么说话,只管听着他们说,也敬了不少酒,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九爷终于将话头指向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畏这半年在做什么?”九爷用席巾擦了擦嘴角,好似不经意的随口闲问。
话一落音,每个人都神色变了变,却又各怀鬼胎的镇定着,心思不形于色。
周畏放下筷子,有些感慨说:“不怕杜公、九爷和诸位伯伯笑话,这半年,我一直在维持生意上的运转,目前才刚刚稳定。”
九爷点点头,点了根雪茄,“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虽然周畏口中的生意确实是正当生意,但周家在泙阳是干什么勾当的,在座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不过是打着开公司的名义,在龙昙养着一批爪牙锋利的狼而已。
更何况,如果只是做生意,犯不着一来就拜码头,几大家族都叫他请了个遍,也就剩杜佛爷和九爷还没出过面,难得才借这次机会见到了人,总不会只是吃吃喝喝这么简单。
周畏沉默了片刻,从容起身,开门见山地说:“我来到龙昙这半年,多亏了诸位伯伯照拂,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加入绍宏商会,跟着诸位伯伯后面再多学学。”
所有人神色一顿,目光在周畏脸上定住。
杜佛爷和九爷也饶有兴致地抬眼看向他。
“周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商敬海险些爆发出来,被旁边的上官铎拉住,小声劝住:“商老三!杜佛爷和九爷都在,你这是干什么!”
九爷嘬了口雪茄,眼神落在周畏身上打量,冷淡地笑了笑,问:“走什么货?”
绍宏商会只是一个幌子,将七大家族维系起来的,是幌子之下的东西,黄、赌、毒、人口、器官、走私、珠宝,以及枪械和杀手,利欲熏心之下,披着人皮的嗜血豺狼无所不为。
“火龙。”周畏说。
周家最殷实雄厚的家底无非两样东西,枪械和杀手,“火龙”指的就是枪。
而且比起以黄赌毒为主营的绍宏商会,周家在这两方面的实力和势力有如大山不可撼动,这也是绍宏商会之所以不会轻易去招惹周家的原因。
也是周畏此时此刻还能站在这里的真正底气。
“近两年,冀海那片一直不太稳定,如果绍宏商会走的是冀海那条线,一定也会受到影响,”周畏侧眸,余光扫过沈立松,继续说:“阎王好送,小鬼难缠,绍宏商会辖口众多,这方面一旦内需薄弱,就会引来很多拦路小鬼,给各家徒增麻烦。”
在绍宏商会下,各家所辖不同,枪械运转一直是由沈家负责的,走的就是冀海,而近年冀海被警方连端数条货线,没了上家,枪械供应不济,目前就只能勉强维持内需。
被指当面指出薄弱的沈立松瞬间拉下脸,却碍于九爷和杜佛爷在场不敢发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佛爷点头笑笑,声音浑厚而随和,“准备走哪条线?”
“北港渡口,”周畏说着顿了顿,看向沈立松,端出了晚辈恭敬态度,诚心诚意说:“北港是沈伯伯的地盘,我来龙昙时间不长,人单势孤,难成大用,还是要仰仗沈伯伯多多提携的。”
沈立松脸色更难看了。
九爷和杜佛爷都没再说什么,包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任周家在泙阳如何一手遮天,周畏在龙昙终归是势单力薄的,然而当他孤身站在绍宏商会这样庞大的势力面前,面对一桌心狠手辣的黑首,却能始终镇定自如。
既轻狂自恃,仗着周家,含沙射影正面挑衅,又巧妙拿捏分寸,句句谦卑,说话滴水不漏。
这样年纪能有如此魄力实在不简单。
也留不得。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周畏身上,那股阴鸷与捉摸不定之下,不知几人杀意暗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畏,这是周老爷子的意思,还是周怀良的意思?”?叶瑾川见气氛凝重,巧妙地转移矛头。
让周畏绵里藏针的好一番揶揄,沈立松脸上有点挂不住,奈何自己德高望重,实在不好与一个小辈一般见识,就只能冲着周家。
“不管是谁的意思,周家都欺人太甚,”沈立松强忍着一肚子不快,又将矛头拉了回来,“在泙阳翻云覆雨还不够,竟然还想把手伸到龙昙来。”
江赟也皮笑肉不笑的说:“可我看周老爷子年纪也大了,周怀良就算胃口再大,也没那个能力,他就不怕撑死吗?”?
“常言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张德书笑笑,“周家不就是这么起来的吗?”?
郗老爷子从中打岔:“你们都为难周畏干什么?他才多大,能懂什么?”?
“郗公,您这么想,周家恐怕不这么想,商三哥再怎么说也是周畏的父亲,”沈立松继续不阴不阳地拱火,“否则周怀良为什么自己不来,偏偏让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浑小子来?”?
商敬海本就气不顺,此时被无辜迁怒,也有点压不住火,“沈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挑拨离间么?”?
“商三哥,我不过是就事论事,怎么能说挑拨离间呢?”沈立松好笑,“周畏虽然姓周,身上到底是流着你的血,周家恐怕也是这么打算的。”
“照你这么说,无凭无据,单凭你一张嘴,就能说我与周家有干系,那么沈公子几次三番与一个条子鬼混,依我看,冀海那边被条子连锅端也就不稀奇了。”商敬海冷笑。?
“你!”沈立松顿时气得满脸涨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了,”杜佛爷敲了敲桌子,“都几十岁的人了,别让小辈们看笑话。”?
杜佛爷话不多,分量却比九爷要重。?
果真没人敢再说话,暗自窝火的暗自窝火,暗自看戏的暗自看戏,整个包间都安静了下来。?
自始至终,周畏的脸色都没有多大变化,明明是掀起祸端的罪魁祸首,漩涡中心的人,却置身事外的仿佛一个旁观者。?
杜佛爷朝九爷递了个眼神,九爷心领神会地淡淡地开口:“周畏,对面包厢都是你以前的朋友,别只顾着陪我们这些老东西,也去那边坐坐。”?
周畏知道他们在下逐客令,颔首笑笑:“好,诸位伯伯先聊。”?
短短片刻,周畏仿佛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特别是杜佛爷和九爷盯着他看的时候,总感觉下一秒就会有子弹射中自己心脏,然后垂死倒在血泊里。?
要是自己真死在了这里,明祯会怎样??
这是周畏从来不曾想过的问题。?
他并不怕死,但心里这股莫名翻涌也让他意识到,眼前不过是踏进地狱最深处的开始,往后的路只会更加举步维艰,稍有行差踏错,便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走出天阙,周畏回过头,英俊清朗的脸上没有过多表情,只是默默看着慢慢合上门,看着一切暗流涌动被隔绝在那道门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群老狐狸。
周畏薄唇轻抿,却于转身垂眸之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南城郊别墅——
商明祯从浴室出来,打发了贺彦去客卧,自己穿着睡袍在沙发上坐下,拿过周畏的西装外套,从口袋中摸出香烟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根。
六年前周畏还不会抽烟,而这一次,商明祯在他嘴里尝到了淡淡的烟味,比他唇齿间残留的酒气更让人疯狂。
可真抽起烟来,商明祯又觉得味道怪怪的,呛的不行,没抽几口,就搁在了烟灰缸上。
商明祯靠在沙发里,眼睛望向某处,指尖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唇瓣,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他与周畏在酒吧办公室的画面。
明明说的是“亲一下”,他却伸了舌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商明祯无声的笑了。
这是周畏第一次主动吻他,也是周畏第一次将舌头伸进他嘴里,就算商明祯再有自制力也忍不住,何况他对周畏本就心怀不轨,满脑子都是床上那点破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不是环境太败兴,要不是自己只有一只手根本按不住那人,商明祯真想就地把他给办了。
当时,周畏心里在想什么?
会不会满脑子也是和自己做爱的画面?
想到这,商明祯无声无息地笑了起来。
除了商明祯缺席外,“昆吾”包厢的人全部到齐,而让周畏意外的是,他在一桌人中看到了商敬海的现任妻子和小儿子。
看来因为杜佛爷的关系,有些特权对于商家来说还是存在的。
就比如说“只请长子”这一条,在商家这就不受用。
商敬海的现任妻子是杜佛爷的堂妹,而商明祯之所以会被叫太子爷,并不是因为当年在周畏离开后他成了商家的“长子”,如果只是这么简单,那么每一家就都会有一位“太子爷”。
事实上是,在周绘死后,在杜沅英嫁给商敬海之前,膝下无子的杜佛爷将商明祯收做了干儿子,久而久之就有了“太子爷”的叫法。
甚至还有一种更荒诞的传闻,声称商明祯就是杜佛爷的亲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畏坐的是商明祯的位置,与一桌人说说笑笑,仿佛前面什么也没发生过,也非常识相的在“昆吾”包厢留到了最后,喝了不少酒,直到散场才回“天阙”打了声招呼。
这半年来,叶一珩与上官秋没怎么与周畏接触,更没一起喝过酒,直感觉他的酒量比商明祯都厉害,喝了那么多也不上脸,言行举止和平常一模一样,就像滴酒未沾似的。
只有坐进车里,周畏的眼神才敢稍稍涣散,吐着酒气,不知道在想什么,心口堵得厉害。
这种状态,跟在他身边时间比较久的罗飞和邱景都知道,他是真的喝多了。
虽然周畏很少喝醉,但一旦喝醉,就会出现令一种人啼笑皆非的状况:
前一秒他还能跟没事人一样大刀阔斧的走路,后一秒就能直接倒下去了,中间不带任何停顿。
罗飞和邱景一路开车送周畏到楼下,又送他上楼,他们万万没想到,竟然在周畏家门口遇到了最意想不到的人。
太子爷和宋劼。
之前半年,周畏和太子爷碰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结果今天一天就见了两次,罗飞都感觉不大真实了。
随即罗飞又想起这两人从酒吧办公室里出来时的画面,顿时又好奇心高涨起来,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两人肯定有猫腻!
商明祯已经换了一身比较随意些的衣服,头发放了下来,估计是嫌麻烦,胳膊也没吊着,手臂上搭着周畏的西装外套,整个人看上去都柔和不少,像个刚刚毕业的寻常大学生。
看到周畏走近,商明祯笑着迎上一步,“周总可让我好等,还以为……”
话还没说完,商明祯就被周畏一把抓住肩膀按在门上,另外三人一惊,宋劼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直接被商明祯抬手制止。
周畏醉眼迷离的看着他,“商明祯。”
商明祯闻到浓烈的酒气,皱起眉头,“怎么喝了这么多?”
周畏非要去赴宴,商明祯也劝不住,可他知道那根本不是普通的寿诞宴,而是一群老狐狸暗自较劲的修罗场。
更何况这场寿宴只对内不对外,参加宴席的都是绍宏商会名下的各大家族,周畏虽然仗着周家的背景接到了邀请,但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明知如此还要去参加,只能是另有所图了。
在南城郊别墅的时候,商明祯越想越不放心,于是私下找叶一珩问情况,知道周畏喝了不少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商明祯很清楚周畏是怎样克制的一个人,就算心情差到了极点,他也不会如此放纵自己。
本来也没想过要来,商明祯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鬼使神差地就来了,找了个送还衣服的借口,连他自己都不信。
“是不是那群老狐狸为难你了?”商明祯问。
周畏喝多了酒,分不清梦和现实,商明祯这身穿着打扮让他恍惚间被拉回了过去,勾起了曾经年少时的记忆。
他目光慢慢下移,落在商明祯唇上,抬手捏住他下颌,二话不说地吻了上去。
“诶??诶!!”
罗飞急的直抓耳挠腮,可看见太子爷一点也不抵抗,自己又不好插手,只好背过身去眼睛到处乱瞟,大理石地面都快叫他瞟出几个窟窿来,也不知道究竟想找什么。
邱景和宋劼也吓得不轻,傻愣愣地瞪大眼睛。
太子爷以实际行动告诉旁边三人什么叫处变不惊,他不躲不闪不挣扎,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周畏,本能的回应着他,任他肆意妄为,哪怕右胳膊被周畏紧紧抓住,导致伤口裂开,鲜血再次渗透出来。
不甘心又能怎样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的他们,身陷于污浊,心囚于荆棘,灵魂在浩浩汤汤的悲切与绝望中浮沉了那么多年,不曾找到过一个出口,?更不曾看见过一丝光明,只能无能为力地眼睁睁看着一切换了模样。
既然都已经沦落到了这般地步,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周畏有些摇摇晃晃,商明祯怕他摔着,左手揽住他的腰。
周畏还以为商明祯要反抗,一把抓住他手腕,举过头顶按在门上,随后又把碍事的眼镜摘了一扔,再一次吻上去。
“许了什么愿……”
周畏呢喃,吻从唇瓣一路到耳朵,再到脖子,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伸进商明祯衣服里抚摸着他的腰身。
许了什么愿?
商明祯缓缓蹙起眉心,侧头看着周畏,怀疑这醉鬼是不是认错了人,把自己给当作了谁。
越想心里越堵,越想杀心越重,就在这时,商明祯再次听见周畏喃喃自语:
“明祯,哥对不起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简单单一句,犹如千斤之石坠入心海,荡起层层波涛,将揣测不定的杂念席卷而去。
商明祯深深吸了口气,挣脱被钳住的手,环腰将周畏抱住,温柔地在他耳边说:“你如果真想要我,我们去你床上做。”
太子爷说话丝毫不避讳旁边还站着的三个大活人,完全当他们是空气。
三个大活人也在听完他这句话后呼吸一窒,彻底石化当场。
关键是太子爷没有笑,他一不笑,说的所有话都像真的一样。
然而周畏却慢慢没了力气,意识也逐渐模糊,突然身子一委,差点倒下去。
商明祯一把将他抱住,结结实实把自己给砸得一声闷哼。
“酒量也没练多好,”商明祯有些可惜地低笑一声,冲旁边三个石头人说:“开门吧。”
次日大清早,周畏从床上醒来。
因为宿醉,头疼欲裂,周畏扶着额头强忍着难受下床,一进客厅,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邱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邱景像见鬼似的盯着周畏,小心翼翼地问:“周哥,你醒了?”
邱景很少露出这种表情,周畏有些莫名其妙的觑了他一眼,“你一晚没走?”
周畏打开冰箱,拿了瓶冰水猛灌几口,然后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直感觉浑身无力。
邱景上下打量了他好一会,把笔记本电脑转到他面前,说:“周哥,要是你不打算睡了,先看看这个?”
“什么?”周畏眯着眼睛看过去。
屏幕上是暂停的监控画面,从位置来看,是他家门口的走廊,日期和时间显示的是今天凌晨一点左右。
那个时候,他应该已经从海阔天心回来了。
难道是自己昨晚在寿宴上说了那番话后,被什么人盯上了?
周畏忍着难受点开播放键,一开始表情还很正常,慢慢的,越看脸色越不对,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他竟然把商明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畏把进度条重新拉到最前又看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整个过程都是他在强制着商明祯,死死抓着他,不让他动。
原来心中的那根弦轻松了,就会作出这种事么?就真的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了?
这就是他可笑又可悲的人性?
他有人性么?
周畏脸色沉寂,薄唇紧抿,眼眸中透着难以言喻的阴郁。
罗飞老巧不巧在这个时候买完早餐回来,一进屋看见两人,特别是其中某一人,当即脱口说:“我的祖宗,您老人家可算是醒了,还记得自己昨晚干了什么缺德事吗?”
“罗飞!”邱景冲他直摇头。
罗飞这才注意到周畏面前的电脑,走过去在邱景旁边坐下,小声地说:“你就这么直接给他看了?也不来个缓冲铺垫什么的?”
周畏一把合上电脑,吓了两人一跳。
“你们两个是死人么?就那么傻站着看我发酒疯?”周畏阴着脸看着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周哥,太子爷都这样了,你还那样,”罗飞放下早餐,甩了甩自己没断的右胳膊,又用下巴点了点电脑,然后无奈地摊开手,“我们能怎么办?”
周畏被气的头疼,“宋劼呢,他也不管?”
要说罗飞和邱景还能找理由,那宋劼呢,他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商明祯被人欺负?
“太子爷不让他管,我和邱景可以作证,”罗飞说,“监控角度看不到吗?”
何止是不让宋劼管,邱景觉得,但凡他们周哥昨晚能再清醒一点,太子爷都可能留这了。
监控只到几人进屋就结束了,周畏扫了一眼自己从里到外都换过的衣物,本来就因宿醉头疼得厉害,这下头更疼了。
可事已至此,再纠结一些有的没的也于事无补,周畏捏着眉心问:“后来呢?我又对他做了什么?”
“你进屋后倒床就睡了,没再对太子爷做什么,太子爷也没多留,看了两眼就走了,”邱景说,担心他不信,特地补充一句:“是我和罗飞帮你擦洗的身子,换的衣服。”
实在不敢提太子爷把他放到床上后,咸猪手自他胸膛一路往下,然后就那么明目张胆地把手伸进了他裤裆里。
估计是一直没起反应,太子爷脸上明显有些失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经邱景这么一提醒,罗飞倒是想起了太子爷摸他下身的事,以及他昨晚从酒吧办公室出来时嘴唇破了的画面,好奇心又高涨起来。
罗飞也不管自己还有没有命活着,索性趁热打铁,腆着脸凑过去问:“周哥,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太子爷吧?”
太子爷毕竟是周哥的亲弟弟,还是双胞胎,罗飞心里也觉得这事太过荒诞。
可一想到昨晚周哥那副要把太子爷生吞活剥的架势,加之这么多年,也没见周哥对什么人上心过,更不近声色,实在可疑。
但如果是真的,罗飞就更想不明白了,两人明明是孪生兄弟,长得一模一样,喜欢太子爷不就等同于喜欢自己么?
世上有这么自恋的人吗?
周畏眯起眼睛看着罗飞,冷锐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直戳罗飞那张欠抽的脸。
“周哥,太子爷昨晚是来还衣服的,”邱景赶紧拿出衣服和打火机转移话题,“打火机还在,不过,烟被太子爷拿走了。”
周畏看着打火机沉默了好一会,最后也只是无可奈何的重重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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