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受伤(2 / 2)
周畏接着说:“如果还觉得不够,我车子里的内置监控是全程录像的,拍很清楚,你们也可以拿走,当然,如果监控录像出庭为证,郑二虎就要多一项污蔑嫁祸、蓄意勒索未遂的罪名。”
录像里,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就像一种极刑,当晚罗飞和邱景带人去找郑二虎的路上,对着手机屏幕上的监控画面,心急如焚又无能为力的心情,就算把那畜生千刀万剐都解不了恨,更何况是亲生父母。
因此周畏特地嘱咐过罗飞和邱景,让他们不要给老夫妻看那份监控录像,毕竟年纪大了,怕老两口一时接受不了再出个什么差池,可现在看来,他们的心从来就不在郑凤身上。
“爸!妈!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想再进去了!不要告我……”郑二虎哭爹喊娘的求着老夫妻。
周畏实在不想再听见这个畜生的声音,让罗飞带人把他拉到了隔壁看管,办公室里就剩下老夫妻和周畏、邱景四人。
邱景给老夫妻倒了两杯水,周畏也一直没有再说话,拿出自己最后的耐心,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过了好一会,郑二虎父亲才说:“如果…如果我们带二虎走,小凤会怎样?”
周畏的眼神瞬间寒了下去,语气也冷的可怕:“之后的事就与你们没关系了,会有人安排一系列手续,你们只需要配合,但我还是要说一句,如果你们选择郑二虎,三天后就可以来把人带走,只不过,什么时候郑凤的手续办完了,什么时候你们才能从我这里拿到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二虎母亲不放心地问:“你们不会对二虎做什么吧?”
周畏冷冷笑了一下,“我可以保证,三天后你们来领人的时候,他不会有一点残废。”
人性与道德是什么?
想不明白,每个人轻重相较之后的结果都会不同,仿佛所有的是非善恶都有理由和借口,而在这之下牺牲的无辜人,却从没断过。
周畏已经没了耐性,让邱景把老夫妻带了出去,不管最终选择的是谁,都由邱景去负责处理。
很快,老夫妻回去了,邱景推门进来,“周哥。”
周畏站在落地窗前,高高俯瞰着脚下的城市,头也不回地问:“还是没改主意?”
邱景叹了口气,“我明天就去安排相关手续,不过郑凤的情况比较特殊,毕竟不是孤儿,户口那边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这里不是泙阳,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着,如果动作太大,反而会给小丫头招来不必要的祸端,很可能成为某些人用来挑衅周氏集团二把手的牺牲品。
至少现在还不是摊牌掀桌子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畏点头:“和薛玉交代一声,从现在开始,不允许他们再接近郑凤。”
邱景:“好。”
邱景出去给在医院陪护的薛玉打了电话,顺便叫人进来把办公室收拾干净,没多久又和罗飞进来了。
周畏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坐在沙发里看着欲言又止的两人,“有话?”
罗飞想了想,还是开口说:“周哥,昨晚我们在郑二虎出租屋附近抓人的时候,看见了太子爷那边的人。”
虽然周畏猜到郑二虎到他手下做事的背后,应该还有别的人指使,但想到自己刚到龙昙市才半年,也不好太张扬,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的事,郑二虎至少还能在他手下混上一段时间。
周畏昨夜没睡安稳,来的时候,罗飞和邱景已经对郑二虎进行过一番逼问,据他自己交代,他之所以来这里,确实是为了监视周畏的一举一动,但始终说不清楚背后指使他的人是谁,只说自己拿了钱办事,没问对方那么多。
后来在医院陪护郑凤的老夫妻来了,一直哭着求着周畏放过他们儿子,要不是郑二虎当着所有人的面,理直气壮地说出那句“我强奸自己的妹妹怎么了,又不是别人的妹妹”,他也不至于在自己父母面前被人揍掉两颗牙。
“看清楚了?”周畏问。
“看清楚了,是宋劼和孙鹏俊。”罗飞十分肯定的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区区一个郑二虎,能引来这么多人抓他,也是本事。”周畏哂笑。
罗飞脑子一懵,觉得他们家周哥实在是心大,提醒说:“不是周哥,很明显郑二虎背后的人就是太子爷,你怎么就这反应?”
周畏抿了口酒,抬起眼睛看向罗飞,好笑地问他:“那依你看,我该是什么反应?”
“我说周大官人,这种时候你就别消遣我了。”罗飞头疼。
罗飞并不知道太子爷以前真干过丧天良的乱伦之事,只是单纯的认定郑二虎和太子爷脱不了干系。
这要是让他知道了当年那件事,知道了他们家周哥早在几年前就被太子爷祸祸过,此时高低得喊一句:我说什么来着,诶,这叫上行下效,什么将军带什么兵。
在太子爷的问题上,罗飞老觉得他们家周哥的态度太过暧昧不明,忍不住嘴欠问:“您老人家跟太子爷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以前……”
就在这时,有人匆匆忙忙的敲门进来:“老大!太子爷上来了!”
两分钟后,商明祯带着宋劼大摇大摆的走进周畏办公室,周畏依旧坐在沙发上,两人目光交汇时,既风平浪静又暗流汹涌,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畏上下扫了一眼商明祯,“太子爷的手怎么了?”
“撸多了,抽筋。”商明祯嘴角噙着笑,高视阔步地走到周畏面前,往茶几上一坐,伸手捞住周畏的领带将人往前一拽。
顿时,罗飞、邱景和宋劼三人瞪大眼睛,手险些按捺不住要去拔枪——倒是比前几次镇定多了。
两人近距离四目相对,商明祯也不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说明来意:“我来找周总要个人,还请周总高抬贵手。”
周畏从容不迫迎上商明祯的目光,语气平淡反问他:“我这里怎么会有太子爷想要的人?”
虽然郑二虎已经招了,但说不清楚背后的人是谁,罗飞就算看见了太子爷的手下,周畏也没办法因为这点由头就去找太子爷讨说法,没曾想,他自己倒先兴师问罪来了。
“有啊,周总就是一个,”商明祯眉梢轻挑,笑着说:“周总这张脸,我还是很有兴趣的。”
周畏眉眼冷锐,不温不火地讥笑说:“看来太子爷家里是缺镜子了,回头我叫人送几面过去。”
“送镜子多麻烦,”商明祯拿领带尾端轻轻扫了一下周畏的唇,“周总直接送人过来就行。”
周畏冷笑一声,从商明祯手中抽出领带,靠在沙发上说:“行,等太子爷哪天卧病不起的时候,我会过去探望。”
周畏和商明祯这两个人,除了长得一模一样外,气质完全不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他们都有一种天塌下来也无所畏惧的淡定从容,但归根结底来说,一个更风流温润恣意乖张,一个更四海平阔暗敛锋芒;一个更像风花雪月、兴风作浪的逍遥王爷,一个更像坐怀不乱、大杀四方的威风将军。
这两个鼓旗相当的人遇到一起,要么虚惊一场,要么非死即伤。
反正受惊吓的都是手下人。
“周总可以开条件,”商明祯顺势拿走周畏手里的酒杯,凑在鼻子下闻了闻,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来了个间接接吻,喝了一口,似乎味道还不错,啧了啧嘴说:“今天你人必须给我。”
商明祯这句话说的平平常常,却是一语双关,在交涉的同时,又夹带私货的把周畏给调戏了一把。
时隔六年,周畏自然不会再为这种小场面动容,既然如此,来而无往非礼也,当即回道:“如果太子爷能够给出充分理由,今天我人就是给你了也无妨。”
一句话勾起邪欲,商明祯瞬间抬起长睫,眼含笑意地盯着周畏的眼睛,眸色中似有火光在闪烁。
这些年,商明祯无数次幻想着把眼前这个人按在身下,用各种体位干他,操到他浑身摇晃,操到他粗乱呻吟出声,操到他一遍遍地叫着自己的名字,就像当年一样。
早晚有一天,他会把他再绑回去,锁在床上狠狠操一次。
过了好一会太子爷都没有说话,周畏似乎有些不耐烦,双手环抱,冷冷直视,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胳膊上,质问他:“说不出来么?”
“倒也不是,”商明祯垂眸低笑,“只是刚刚想起了以前的事,心里有些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商明祯翘起二郎腿,故意学周畏,手放在大腿上指尖轻点,跟个小孩子图好玩似的,给周畏气得明显深吸了一口气。
“问周总个事,”商明祯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这几年,周总给我送过白玫瑰么?”
听到“白玫瑰”三个字,周畏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眉头,眼神微微变了几变,说:“没有,太子爷领错情了。”
“果然,”商明祯故作遗憾的叹了一声,“那今天周总送我一支怎么样?”
“没所谓,”周畏面无表情,“太子爷还想要什么,回头我让人一并买了给太子爷送过去。”
“还想要你啊,周总要送来吗?”商明祯饶有兴致地看着周畏说。
如此露骨话语,周畏丝毫不为所动,淡淡道:“太子爷消受不起。”
商明祯长眉一挑:“那可不一定。”
周畏和商明祯作为双胞兄弟,都有着处变不惊的特性,说起话来也是没大没小没羞没臊,毫不见外,旁人听不出来他们哪一句开玩笑哪一句生气。
两人这么你来我往,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旁边三个人心里直打鼓,都觉得是自家主子玩过了火。
罗飞用胳膊拐了拐邱景,不知道小声和他说了什么,吓得邱景直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又一个人急匆匆地从外面跑来。
“老大!疯球了!太子爷昨天半夜跟人枪战受了重伤,现在还在医院抢……”唐皓风风火火地推开办公室门,所有人目光全部落在了他身上,包括“还在医院抢救”的商氏太子爷,唐皓顿时脑子一抽,脱口道:“太子爷?”
商明祯被唐皓给逗笑了,冲他挥了挥手:“小林皓同志,你好。”
唐皓原名唐林皓,半年前跟着周畏一起来的龙昙市,由于第一次见到太子爷时,就被他调侃“零号?名字还挺别致”,于是便煞有介事地把自己名字给改了。
现在除了商氏太子爷,已经没人再去叫那个两个字,否则疯狗急了真咬人。
唐皓一头雾水地走进来,把碍事的宋劼扒拉到一边,凑到罗飞面前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罗飞一脑门官司地看着他:“你又是什么情况?”
宋劼:“……”
昨晚的路段监控宋劼已经全部处理,没想到唐皓这小子居然还能知道,不愧是个消息通。
商明祯越看唐皓越觉有趣,转头对周畏说:“这孩子我喜欢,周总送我了?”
周畏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头也不抬的问:“我这里还有什么人是太子爷不想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不给就不给。
“那畜生是我手底下的人,坏了我的规矩,就该受到我的惩罚,”商明祯也懒得兜圈子,神色自若地晃着杯中酒液问:“不知道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
任凭商明祯这个花花公子再喜欢四处招蜂引蝶,私生活再如何淫乱,也喜欢讲究个你情我愿,并且还有一个底线是绝不能触碰的,那就是幼男幼女,甚至明令禁止手下,一旦触了他的逆鳞,绝不容忍。
周畏吐出一口烟雾,眸光冷睿,“既然太子爷都承认了,我多少也该讨个说法,太子爷派人监视我的这笔账,想怎么算?”
“把我赔给周总一晚怎么样?想怎么操就怎么操,”商明祯笑着说,“任君蹂躏,决不反抗。”
周畏讽刺的笑了笑,“怎么?堂堂商氏太子爷,也会心甘情愿委身做零?”
商明祯喝了口酒,歪着头看着周畏说:“那得看对方是谁,如果是周总,我非但心甘情愿,还会主动脱光衣服对你打开双腿。”
这下倒好,原本只是罗飞、邱景、宋劼三个人头疼的场面,现在变成了四个人。
唐皓一脸被雷劈的表情愣在当场,满心在想:亲娘诶,这种不要脸的话他们也说得出口??
“你说我派人监视你,好,”商明祯说着,懒唧唧的回头瞟了一眼唐皓,“这小子可盯了我不止两个月,这笔账,周总又想怎么算?”
兄弟俩都是半斤八两,劣迹斑斑,五十步笑百步,某些事不摊开说倒还好,一旦摊开来,谁能笑得了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畏默不作声地坐起腰身,靠近商明祯。
冷峻的脸离得很近,商明祯不易察觉的勾了一下嘴角,目光缓缓落在周畏唇上。
然而周畏只是弹了弹烟灰,又靠回了沙发上。
既然是互相都派了人,一来一往也算扯平了,反正周畏是不会把自己赔给太子爷一晚的,光想想都能知道那场面会有多么的不堪入目。
周畏淡然开口:“太子爷可以把人带走,但我有个条件。”
如果不是郑二虎父母闹那么一下,郑二虎在周畏手上其实活不久,不过既然周畏已经答应了放他走,就不会出尔反尔改变主意,但这种人如果只是揍几顿,给的教训实在是太轻了。
刚好,商明祯有些手段,在周畏这里是用不了的。
商明祯听着周畏简明扼要地说完条件,点点头:“没问题,三日后我会把人送回来,不过周总连问都不问,一点也不好奇我会对他做什么吗?”
“太子爷最喜欢以牙还牙,用什么手段我还需要问么?”周畏慢条斯理地说。
商明祯笑了起来,起身用膝盖撑在周畏腿侧,俯身在他耳边小声说:“我当年要了你三次,周总要不要也以牙还牙的惩罚我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畏脸色瞬间阴沉。
商明祯不紧不慢地起身,喝完杯中酒,十分中肯地称赞了一句“周总品味不错”,然后让宋劼揪着郑二虎头也不回的走了。
太子爷走后,周畏重新往杯子里倒了半杯酒,抿了一口说:“罗飞,你去买九支白玫瑰给太子爷送去。”
“啥玩意??”罗飞人都傻了。
“要我再说一遍?”周畏看着他。
“不用不用,我这就去买。”罗飞立马摆摆手,转身就往外走。
“回来,”周畏叫住罗飞,继续吩咐,“写张卡片一并送过去。”
反正花都买了,也不差一张卡片,罗飞头疼地问:“周大官人要写什么内容?”
周畏嘴角微微勾起,“祝太子爷忌日快乐。”
“什么?!”罗飞吓得连声调都跑到了姥姥家,“周哥,你这是要我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罗飞心里直骂娘,心说就算他前面嘴欠问了句不该问的,那也罪不至死啊,这要是把花送过去了,太子爷还不得一枪崩了他?
周畏笑笑:“放心,我会给你报仇的。”
报不报仇都是后话了,关键这对兄弟玩出花来也没个谱,来个不长眼的撞枪口上都得认栽。
旁边的邱景和唐皓看戏看的乐呵,只管作壁上观明哲保身,万万不敢帮罗飞说一句话。
罗飞一脸仇大苦深,唉声叹气没走几步,又折回头走到邱景面前,交代后事般地说:“兄弟,记得给我收尸,要是没金丝楠木,黄花梨的也行。”
气氛都烘托到这了,邱景只好勉为其难地陪他演演,拍了拍罗飞肩膀,一声长叹:“行,兄弟,你就放心的去吧。”
姓罗名飞的显眼包前脚刚走,周畏就把目光转向了另一个显眼包,问:“昨晚的枪战是怎么回事?”
“哦,是这样的……”
唐皓一觉醒来,大清早天刚亮,就发现宋劼那小子在调昨夜南区的路段监控,于是当机立断黑进了交通部门监控系统,为了不被反追踪,只能当机立断快刀斩乱麻,直接把二十四小时内南区所有道路的路段监控全拷贝了一份。
经过一上午的仔细筛查,唐皓眼都快瞎了,才算找到重点,看到了被人追着跑的商氏太子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特别是在进入齐康北大道前的监控里,追在跑车后面的三辆摩托车中,有两人明显有掏枪的动作,唐皓再三处理画面,最终确认对方掏的确实是枪。
毕竟盯的就是太子爷,太子爷手底下有几辆车唐皓再清楚不过,而且一般情况下普通医院是不受理枪伤的,除非是与商家有世交关系的叶家私人医院。
于是唐皓追踪其中一辆车子一路顺藤摸瓜,还真就追到了叶家医院,又故技重施把叶家医院的监控给黑了,结结实实看见了浑身是血的太子爷被一群人蜂拥送进手术室的画面……
奈何唐皓性子太急,监控还没看完,抓起手机就给周畏打电话,也不知道周大官人大白天的在忙活什么,电话半天没人接,这才有了前面火急火燎闯办公室的一幕。
唐皓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从怀里掏出一张内存卡交给周畏。
内存卡里是业御会馆附近路口到齐康北大道的所有路段监控,唐皓截取了主要的部分,其中还包括了太子爷被送进叶家医院手术室的那一段。
一下午,周畏在办公室里把监控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傍晚时分,薛玉打电话过来。
“什么事?”周畏接通电话。
“周哥,”电话里的女人语色清冷,她说:“郑凤好像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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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她在医院醒来,情绪极度不稳定,一会哭,一会闹,不是抓头发,就是拿头撞墙,不论别人问什么她都一句话不说,特别是当有男性进入病房的时候闹得最厉害,连男医生都不行,只能打镇定剂来控制。
至始至终,只有小丫头父亲是例外。
郑凤父亲是唯一进入病房不会引起她过激反应的男性,虽然也不能离得太近,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血浓于水、基于亲情之上的本能信任。
因为如果连父母都不信了,她还能信谁呢?像周畏、薛玉这样的陌生人么?
可笑的是,就在今天,她的父母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离开,把破碎的她一个人留在了冰冷的医院里,亲手将最后一丝活着的希望也劘灭了。
在父母离开的一个小时后,小丫头突然不哭也不闹了,独自一人坐在病床上,时不时对着空气发笑。
她在笑什么呢?
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有人说,家是遮风避雨的港湾,是坚不可摧的堡垒,是每一个人用以对抗这个残酷世界、赖以生存的信念与勇气,也是每一个破碎心灵最后一道防线和疗愈。
可惜,并不是所有人的堡垒都坚不可摧,也不是所有人的港湾都能遮风避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个肮脏浑浊的尘世间,有着千般百般的磨难,犹如一根根长满恐怖毒刺的荆棘,挨一下便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恐怖如斯,然而可最可怕的,却是从港湾和堡垒内部蛀蚀腐烂,轻而易举地践踏着,摧残着,嘲笑着,撕碎脆弱灵魂。
最后,一切的一切,土崩瓦解,分崩离析,徒留血肉模糊的躯壳站在废墟与狼藉中,举目茫然,承受着永无穷尽的绝望与窒息。
有时候,摧毁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而郑凤不过是无数悲剧中那渺小的一个,渺小卑微的不值一提。
薛玉简明扼要地将郑凤的情况告诉周畏,挂完电话,周畏心口沉闷的厉害,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
垂下手时,手机界面弹出一条新短信,来自于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内容寥寥几字,却似乎能从中感受到难以压制的怒意:
【你有种,九支】
办公室外——
罗飞从南城郊别墅回来有一会了,刚给自己的嘴角上完药,扔掉棉签骂了一句:“孙鹏俊个孙子!别落老子手里!”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前,罗飞捧着一束白玫瑰硬着头皮走进了南城郊别墅,太子爷手下也当真没让他失望,在接过花打开卡片后的瞬间,那个叫孙鹏俊的二话不说,上来就给了他一拳,旁边人见状迅速围了过来,被四五把枪指着脑袋,要不是宋劼反应快,出手制止,今天他真就得交代在那儿了。
虽然是自己嘴欠惹下的祸,但白白让人揍了一拳,罗飞心里越想越不痛快,除了骂两句“周哥没人性”、“太子爷不人道”外,骂得最多的就是孙鹏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边几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其中一个弟兄揭短说:“飞哥,你不老说那个姓孙的不是你对手么,怎么还让他给揍了?平时尽吹牛了吧?”
“滚一边去!你以为单挑呢,还回合制的?”罗飞气不打一处来,有心想照他脸踹一脚。
几人乐的不行,另一个弟兄又问:“飞哥你刚还没说呢,花送到之后太子爷什么反应?”
“还能什么反应,要弄死我的反应。”罗飞说。
说来也怪,罗飞虽然预想过太子爷在看到卡片后的反应,但当时的情况完全不同。
当时,罗飞捧着一束白玫瑰进了别墅,都还没来得及走近跟前,太子爷坐在沙发上只是那么朝他手中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再抬起眼时,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眼神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直盯的罗飞心里发毛。
在场的人都察觉到了太子爷脸色不对,也正是因为如此,孙鹏俊这才上前来接的花。
罗飞到现在都没琢磨明白,那么一大段距离,卡片也是合起来的,怀疑要么太子爷有千里眼和透视眼,要么就是送花的人不对。
难道太子爷想见周哥?
那也不至于那么大反应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这,罗飞突然压低声音,“你们能想象太子爷不笑有多恐怖吗?”
“恐怖?”
“这有什么好恐怖的?”
“太子爷不笑不就是咱周哥么?”
几人都没听明白,满脸的莫名其妙。
“屁话,他俩能一样么?”罗飞没好气,想了想说:“我换个说法,你们想象一下,周哥一直笑着盯着你们看,也不说话,就……”
“别别别!!打住打住!!”
罗飞话还没说完,旁边几人的脑子里就已经同步出了相应的画面,极其毛骨悚然,顿时跟奓毛猫似的跳了起来。
离罗飞最近的弟兄脸色难看的说:“飞哥,这种玩笑可不兴开,多瘆人……”
“就是,好端端的说什么晦气话?”另一个弟兄也说,只觉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罗飞叫他们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一愣,转而又被逗笑了,幸灾乐祸的调侃道:“现在你们明白我当时的感受了吧,诶,笑面虎不笑,跟杀心佛对着你笑,有异曲同工之妙。”
几人一脸骇色,面面相觑,冷不丁打哆嗦。
“能耐的你,还单押上了。”
声音从门口传来,几人循声望去,便看见邱景拿着一沓文件进来,几名手下迅速从罗飞身边散开,规规矩矩站好,低下头叫了声“邱哥”。
邱景嗯了一声,上下打量罗飞,没见他受多大伤,脚步没停,皱着眉头问:“周哥呢?”
“在里面。”罗飞拿下巴指了指办公室,见邱景脸色不对,起身迎上去,“怎么着,户籍那边弄不下来?”
“也不全是,主要是我们这里没有人符合领养人条件,”邱景扬了扬手中的一沓文件,站定,“龙昙毕竟不是泙阳,多少得绕点弯子。”
在泙阳,别说周畏和郑凤只差个十四岁,就是差个四岁都能办下来,可在龙昙就不同了,几大势力虎视眈眈,眼睛太杂,若手腕强硬点,只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罗飞点点头,“也是,在龙昙的这半年,都快赶上养老了。”
周畏这半年,低调谨慎,做事滴水不漏,连带着手下人都快忘了曾经腥风血雨的日子是什么感受了,哪里想得到会被一个破领养手续绊住手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换领养人呢?”罗飞问。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黑道,屁股后面老带着一个丫头片子也不是事,还不如找个合适的人家,让小丫头过上安稳日子,这样对谁都好。
“我也是这样想的。”邱景说。
郑凤的遭遇确实令人痛惜不已,但如果留在周畏身边无疑是个累赘,百害而无一利,不仅对于周畏而言如此,对于郑凤来说也是一样,如果让其他人知道周畏身边有她这么个人在,只怕她活不了多久。
邱景想不通,他们周哥从不给自己留软肋,这一次也不知道为什么。
想到这邱景叹了口气,拍了拍罗飞肩膀,“行了,我自己去找周哥。”
与此同时,南城郊别墅,后仓地下室。
地下室里,郑二虎双手被按在台子上,十根手指有六根被拔了指甲,两只手血淋淋的,人也疼的浑身冷汗,陷入昏迷。
商明祯坐在一侧,旁边地上放着一个火盆,里面烧着几支干花和一支新鲜的白玫瑰,以及刚刚丢进去的几张卡片。
“祯哥,看来他真不知道刀疤脸是谁。”宋劼抬脚踹了一下,郑二虎随即瘫倒在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据郑二虎交代,他之所以敢做那种事,完全是一时财迷了心窍,受了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的教唆,对方事先给了二十万,并且告诉郑二虎,由于周畏有前科在先,只要他拿着视频威胁,就能从周畏那得到成十倍以上的巨款。
如果他不敢也没关系,刀疤男告诉他,只要他事成之后把相机交给自己,自己同样会给他五十万作为报酬。
真金白银二十万现金摆在眼前,见钱眼开的郑二虎根本考虑不了别的,当场就答应了,哪怕他并不明白,刀疤男为什么一定要他用周畏的车子,还是照着做了。
只是事情发生后郑二虎怕了,那晚他按照刀疤男给的藏身地址躲了起来,等了一天才等到刀疤男出现,本想拿着五十万就此逃之夭夭的,结果对方临时变卦,直接掏出手枪,吓得郑二虎连滚带爬,落荒而逃。
之后郑二虎躲进了一处垃圾场,在垃圾场里硬生生挨了两天,原本是有机会逃的,即便风险很大,可惜人心不足,郑二虎舍不得藏在出租屋床底下的二十万现金,最后把心一横,抱着侥幸趁夜偷偷溜回出租屋拿钱,刚好被罗飞和邱景抓个正着。
“他如果真知道,未必能活到现在。”商明祯冷笑,拿起周畏派人送来的那束白玫瑰,从中选了一朵,剩下的全扔进了火盆里,眸光阴寒的说:“那个刀疤男即便不是鬣狗,也一定和鬣狗脱不了关系。”
郑二虎说的藏身地址,正是宋劼上午追的那条漏网之鱼被杀之地的附近,两个地方相隔不足一公里,加上漏网之鱼被杀现场留下的相机和玫瑰、卡片,毋庸置疑,两者之间必定有联系。
而且根据隔壁两人的描述,张老虎的形象与郑二虎所说的刀疤男完全不符,能够同时操控两边,得不得手也无所谓,似乎只是为了耍商明祯和周畏玩,更与张老虎鲁莽的性子大相径庭,种种迹象,嫌疑最大的也就只有鬣狗了。
宋劼看了眼火盆,斟酌了一下用词,提醒说:“郑二虎供出的藏身地址,想必周总那边已经派人去查过,或许周总那边会有线索?”
宋劼跟了商明祯差不多七年,六年前太子爷罔顾人伦对亲哥实施侵犯的时候,就是他黑着脸守在门外,硬着头皮听完了整个过程,算是商明祯身边唯一一个知道点“内幕”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他们两兄弟之间有过不可告人关系的内幕。
“人是冲我来的,周畏不过是对方一时兴起玩的把戏,知道的不一定比我们多,”商明祯起身,手中拿着唯一一支幸免于火盆的白玫瑰,和一张写着“祝太子爷,忌日快乐”的卡片,边走边吩咐:“想抓鬣狗,还是要先找到张老虎,让鹏俊再审审隔壁的人。”
“明白了。”宋劼。
商明祯慢条斯理地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地上昏死过去的人,嘴角勾起一抹骇人的笑意,“找叶一珩借个外科医生,把他送到雷东那好好享受享受。”
很快两天过去,到了郗老爷子的寿诞当日。
傍晚时分,周畏的车子从周氏大楼离开,驶入大道,没入车流中。
过了片刻,周畏微微蹙眉,“查过么,什么人?”
自车子离开周氏大楼后不久,后面便跟上了尾巴,对方很谨慎,每跟一段路就会再换一辆车继续跟,从昨天开始一直这样。
邱景看了一眼后车镜,如实回答:“查了,太子爷的人。”
周畏眸子动了动,没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后一路无言,等快到住处的时候,邱景微微深吸了一口气,试探性的说:“周哥,你要是真在乎太子爷,告诉他不行么?”
就算商家对不起周家,可太子爷又没有对不起你,怎么说也是亲兄弟,为什么要把关系弄得这么僵呢?
后面这番话在邱景嘴巴里来回好几次,还是没敢说出口。
周畏冷淡的笑了一下,漫不经心地说:“我在乎他么?”
邱景抬了抬眼,从后视镜里看过来。
真的不在乎么?
如果不在乎,为何在来到龙昙后,对手下的第一个命令是“不准动商明祯”?
不准动商明祯。
这样的命令,会给人留下多少遐想揣测的空间,周畏心里真的不清楚么,不,他清楚,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却没有给出过一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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