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2 / 2)

烂透了,于事无补,活了快20年,第一次感到这么彻底的绝望,还好及时清醒了,所幸没做到最后,他说了句对不起,手忙脚乱地给阙眠穿上衣服就逃走了。

从那天起,学校他也没去了,躲在家里疯狂地吃各种药,想着睡觉就可以不用思考了,结果梦里都是阙眠哭喊挣扎的样子,就会满头大汗地惊醒过来。

他很内疚,没有勇气面对那个孩子,托人去查的时候,阙眠已经不在学校了。

第一次感到这么的无力,自责、愧疚以及抑郁等这些情绪充斥着他的全身,再加上长时间的依赖药物,他的状况愈来愈差,结果就是又进了医院。

隔三差五进医院,他的父母已经快承受不了,最后屈服了,让雁惊寒索性回国外,不想待在国内也可以,但在外要收敛一下,不能像以前那么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雁惊寒麻木地答应了,他的精神变得很差,身体也是,面对曾经的狐朋狗友,一点来往的兴趣都没有,以往的床伴亲密地贴过来,他也只会冷声骂一句滚。

药物麻痹并不能满足他,接着,他又开始自甘堕落了,试图用快感蒙蔽自己,更甚至比以往玩得还要疯狂,开始男女不忌,时常用完一次就扔了。

时隔多年,他又回到了老家,站在大街上,面无表情地抽着烟,目光死气沉沉,苍白清俊的脸颊,浮着不太健康的红色。

在他准备赴约相亲对象的时候,想着如何敷衍应付,百无聊赖地打开车门,模糊间地看到了一个人。

准确来说是两个人,个子高一点的男孩拉着矮一点的男孩的手,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矮一点的男生好像发现了什么,好奇地转过头,视线停留在雁惊寒的位置。

雁惊寒把烟扔进垃圾桶,很快坐回了车里,情绪不太稳定,扶着发疼的脑子,冷声道:“把药给我。”

“这,少爷还要吃啊?”司机略显迟疑,犹豫了几下,从包里拿出一瓶药。

才一星期,一瓶药吃了大半,再吃命都没了,这些话司机没敢说,只藏在了心里。

一股脑把药倒了很多出来,雁惊寒直接灌了嘴里,盖上盖子,最后扔在了角落。

他靠在后座,大脑眩晕,想起刚才看见的那一幕,那个矮一点的少年,虽然他身体差透了,但视力几乎是没有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世界真的这么小?

过了那么多年,没想到还能一眼认出来那张脸,一瞬间,雁惊寒是感到悲哀,又有隐约的亢奋,只是旁边那个人是谁?

如果耐着心再等几年好了,就不会因为每天疯狂地吃药,最后导致精神分裂做错事了。

真的好累。

雁惊寒疲倦地想着。

“怎么了?看什么呢?”权述倔强地掰过程眠的脸,神色乖巧,“看看我啊!你要看我,多看我。”

程眠打掉权述的手,神情疑惑,解释道:“可能是我眼花了,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

“谁啊!”权述愣了下,沮丧地问道,“不会又是哪个男人吧。”

这个世界想来不会这么的小,可能是自己眼花了,程眠闭了闭眼睛,那么多年过去了,早就忘记那个人的脸了,大概真的是眼花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到了餐厅,雁惊寒清醒了过来,看到了后视镜里面的自己,不仅脸色苍白,眼底的黑眼圈也是愈发浓重,俨然一副活不了多久的模样。

他走下车,身体轻微晃了几下,司机连忙过来搀扶,雁惊寒撑着额头,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什么,耐着疼走了进去。

“惊寒啊,妈妈不求你去做什么,也不会强求你去接手你爸的医院,只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没人照顾你怎么办?!”

母亲的哀求在耳边响起,哭着站在他的面前,伤心地说:“答应妈妈好不好?只是见见,找一个你看的顺眼的人照顾你好不好?你身边不能没有人看着。”

周遭的一切,都令他感到没意思,又很疲倦,神志昏沉,颓废地度过每日。

傍晚,权述有事被他哥叫走了,程眠便自己去了便利店,买了很多饮料带回酒店,每天深夜渴醒实在太难受了,一定要多存点。

在路灯下面的公椅上,他又看到了那个人,戴着黑色的帽子,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只是对方到底喝了多少酒,酒味浓得呛人。

这么低温的天,天天坐在这里吹冷风,是不要命了吗?

程眠稍稍抬起头,瞥了一眼,看着对方,听到了不断咳嗽的声音。

“你,喝点水吧。”程眠忍不住说了一句话,从袋子里拿了一瓶水,从身后递给对方,“这么冷的天不要在这里了。”

每次离得远,都能闻到呛人十足的味道,现在靠的这么近,程眠简直要骂人了,熏死了,这个酒味,难不成每天睡在酒里的吗。

对方一副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沉默地侧过头,反而不想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显然是多管闲事了,程眠尴尬地垂下手,叹了个口气,语气带着歉意,“好吧,是我打扰了。”

他有一种模糊的确信,对方认识自己,可自己又认不出来,装扮得太严实,穿得一身黑色的衣服,戴着帽子跟口罩,完全看不到脸。

刚转身走向酒店,程眠忽然感到哪里不对,仔细想想,对方咳嗽的声音,似乎是很熟悉的类型。

这次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登时发凉,手里的东西掉在了地上,但实际上,又不是特别的笃定。

对方一直在咳嗽,有点受不了,躬身摘下了口罩,痛苦地捂着嘴,肤色是不健康的白,眼睛虚虚地垂下,微微流着汗。

直到冷风吹到了脸上,程眠才缓过神,急忙捡起地上的东西,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两步,转身朝酒店的方向跑去。

身后的咳嗽声太过明显,程眠的脚步停了下来,内心纠结,又犹豫万分,紧紧地提着东西,快步走进了酒店。

真的会有那么像的人吗?

他有点出神,沉默地在电梯门口站了许久最后又折返到前台,把东西放在上面,说:“帮我保管一下,我一会就回来。”

这就是程眠的缺点,没办法对这种情况视而不见,看到对方那副模样,就算不是本人,只是相似,可这一瞬间,担忧占据了他的大脑。

程眠快步走了过来,看见空荡荡的公椅,脸色变了变,张望了下四周,“人呢?”

大冬天的,一个人喝醉酒跑来跑去,还似乎生着病,这个人真的是疯了还是想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街上翻来覆去地找,眼睛都看花了,都没有找到那个人,程眠一手扶额,一手扶着墙,困倦地闭上眼睛,表情有点落寞,准备回酒店。

在这时听到了剧烈的咳嗽声,瞬间被吓了一跳,程眠脸颊微微流着冷汗,听着声音,慢慢地走了过去。

对方手里拿着手机,虚靠在路灯杆,似乎是咳得太严重,彻底拿下了口罩,露出了那张侧脸。

程眠愣了愣,以为自己是不是瞎了又或者没睡醒,看着对方虚弱的表情,肤色极其苍白,浮着微红。

一时间,程眠仿佛想说什么,嘴皮动了几下,却一直问不口,只能呆呆地站着。

接着,又开始咳嗽了,浑身发着抖,整个人没了力气,他忽地蹲下了身,俊脸烧得滚烫,眼睛快似睁不开,仿佛站了个人,可他看不清眼前的人,只觉得几分熟悉。

不过现在的状况,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可以说话,也无暇思考,只能疲惫地扶着路灯杆,看向微微发亮的手机,安静地等着谁。

过了许久,程眠沉默,手发着抖,最后加快脚步,还是选择离开了这里,踉踉跄跄地回到了房间,东西随意扔在地上,焦虑不安地坐在床上。

到底是他眼花了,还是说真的是他?

现在的脑子里的思绪反复无常,整个人累得不行,程眠随手扯了下被子,盖在自己的膝上,也不知道想了多久,才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热闹的教室,冰冷的课桌,程眠无聊地趴在桌上,看见走廊站着几个人,垂头交谈着什么,当中有一位十分的显眼,身材纤长,穿着黑色的短袖跟长裤,清爽且俊秀,正微微笑着,泪痣格外明显,却意外的漂亮。

程眠好奇地盯着对方,那人发觉到了视线,微微侧过身,看见程眠的脸,当即神情一怔,朝着程眠露出了温柔的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送你。”那人走了过来,伸手在程眠的课桌上放了点东西,“柠檬糖。”

“好好听课。”说完,看见对方垂头不语,耳朵微红,那人又笑了几声,不说话了。

“——程眠?”

猛地,他醒了过来,满脸冷汗,急促地出了几口气,瞥过头看了一眼身侧的人,随后,擦了擦汗,疲惫地低下了头。

“做噩梦了?”权述伸手覆在程眠的手上,微微握紧,眼神担忧。

程眠缓了过来,说:“没事。”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权述看了一眼程眠,“回来的时候就看你睡得不安稳。”

程眠没回答,沉默地摇了摇头,手撑着额头,眼神涣散,在想些什么。

气氛安静地过分压抑,权述低声说:“其实我回去不是我哥有事找我,是醒哥。”

程眠抬起头,眉头皱了起来,权述继续说:“我没跟他说我们在这里住,只是我哥把我揍了一顿,胳膊肘往外拐的人,真是过分。”

这时程眠才瞥见权述的脸上贴着一张创可贴,懊恼地咬了咬唇,语气自责地说:“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述恨不得给自己的嘴一耳光,俊脸上的眉头深锁,深吸了口气,解释道:“你怎么又胡思乱想,跟你没关系,我哥只是看不惯我没礼貌,你不要钻牛角尖,真的没事。”

“……你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也没关系。”程眠想了想,朝权述说,“我哥那里,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接着,权述突然松开了手,原本覆在他的手转到了脸庞,轻捏了下,安慰道:“过完年我们就回去。”

程眠抬头望向权述,颇有点痛苦的神情,疲惫地垂下了头,轻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翌日,程眠过早地醒了过来,模糊地看着身侧熟睡的脸,他确实舍不得这份依赖,但总要解决事情,因为再过些天就是新年了。

他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简单地洗漱了下,戴上围巾,离开了房间。

今天的天气十分阴冷,似乎是刚下过一场大雨,空气略微湿润,倒是令人舒适。

程眠走在马路上,垂眸看了眼手机,忽然发现一则日期提醒的信息,表情黯淡,不自在地抠着手指。

快到妈妈的祭日了。

“柔理,不要哭了,再哭眼睛都不想要了吗?你还说孩子不听话,反而你应该更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身后响起陌生女人的声音,听着冷静严厉却包含浓浓的关心意味,与此同时,又有一道伤心的哭泣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眠不由自主地看过去,看见高个的女人,脸带点痞气的美,眉头紧紧拧在一起,随意地抽着香烟,颇为无奈地说:“你要是再没了,更没人管他了,往好处想,起码你还在。”

“……可是我也不能陪他一辈子,我总是要先走的,我走了,谁来照顾他,他谁都不喜欢,我怎么办啊!”被叫做柔理的女人垂头哽咽,神情崩溃。

程眠听着声音越来越远,直到那两人身影离去,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刚才的对话原来是一位母亲担忧孩子的身体状况。

只是有点意外,程眠觉得叫柔理的女性看着有点眼熟,确信自己不认识对方,但那张姣好的面容,隐隐约约似乎是见过的。

目前情况,他也没有多余心思纠结这个,一路上都在神游似的,两眼放空,直到来到程家的时候,已经是快中午了。

事先已经回复了程景醒的信息,对方应该也在,想到这里,程眠不由得紧张起来,竭力平静,故作轻松地走了进去。

大厅内依旧沉默,来往的女侍又或者管家,俱是目不斜视,一如既往地视若无睹。

程眠瞥了一眼周围,只是出了奇,今天的沙发上无人,他也不敢多问,紧绷着身体,自顾自地走向自己的房间,刚走到二楼,听到了房门咔嚓打开的声音。

“过来说。”对方的声音平静。

听到这句话,程眠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看见程景醒懒散地靠在门上,漆黑的头发温顺地垂下,那双眼睛,正神色冷淡地注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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