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1 / 2)
('“阙眠,一会来我办公室下,老师找你有事。”
下课铃响起,戴着黑色边框眼镜的年轻男人抱起课本,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了什么,漫不经心地倚在门口,斯文俊秀,狭长漂亮的眼睛下长着一颗痣,朝阙眠浅笑着。
被喊到名字的阙眠连忙点了点头。
四周学生安静了下,老师离开,顿时嬉皮笑脸,打闹戏耍,有部分对着阙眠指指点点,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生怕对方听不见似的,扯着喉咙怪叫。
这时,有东西忽然砸到了阙眠的背部,阙眠吃痛得叫了声,回头看了眼掉在地上的书,扫了一眼嬉笑的几个人,狠狠地在上踩了一脚,转身跑了出去。
阙眠心不在焉地抠了抠手指,走向老师的办公室,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师?”
“唔?”老师从身后出现,“进去吧。”
看着站在面前的阙眠,一副忐忑不安的表情,老师脸色变了下,低声问:“是不是又被欺负了?”
“没有。”阙眠摇摇头。
老师凑上前,扶着阙眠的肩膀,让他转了个身,掀开了他的衣服,看见了一大片的红痕,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老喜欢骗人?”老师冰凉的手指覆在阙眠温热的脊背,像羽毛似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按压,力度很轻又很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阙眠起初是不想再惹麻烦,所以时常瞒着这件事,不一会儿,背部被摸的有点痒,稍稍侧过头,疑惑地问:“老师?”
“嗯?”老师蹲下身,抬手摸了摸阙眠的脑袋,替他捋顺了翘起来的刘海,“不要骗人,你跟我说,才能制止他们。”
阙眠忽然脸红了,感激地说:“老师你真好。”
听到这句话,老师只笑不语,收回了手,阙眠有点羞涩,但不懂,只好傻傻地站着。
最后对方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回了教室,并且在课上训斥了嬉皮捣蛋的那些人。
有一天,阙眠浑身湿透了,跑进了办公室,脸颊通红,眼睛仿佛睁不开一样,摇摇晃晃地走到老师旁边。
老师愣了下,伸手捋开阙眠湿漉漉的头发,贴了下额头,发觉滚烫得厉害,估计是发烧了,沉默地带阙眠去了自己的宿舍。
阙眠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吃了老师给的感冒药,随便找了个位置,安静地坐在上面,有点无聊,东张西望了下,发现了老师从外面进来。
老师抽着烟在打电话,语气不耐烦地朝那些人说些什么,应该是有关于自己,嘴里说的霸凌欺负等等词汇,随即,眼角似乎瞥到了阙眠,便把烟掐灭了。
“有点过分了。”老师捏了捏阙眠的脸,轻笑道,“他们会被教训的。”
“谢谢老师。”阙眠眨了眨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老师却脸色有点难看,转身坐在床上,沉默地扶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老师?”阙眠从椅子上下来,小声问道,“老师,怎么了?”
只不过,现在老师的笑很奇怪,虽然有一贯的温和,但阙眠看出来了几分怪异。
最后对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把药塞阙眠手上,叮嘱说:“没事,你先回去吧,记得按时吃药。”
阙眠关上门,好像听见老师隐隐约约爆了句粗口,但他听不懂,小跑着离开了。
对于学校发生的事情,阙眠没有告诉妈妈,被欺负了也没什么,忍忍就好了,只是有一点痛,这点耐力他还是有的,不想给妈妈制造困扰,更不想看到妈妈因为自己而哭泣。
况且有老师,老师对自己很好。
渐渐的,老师就变得很奇怪,看他的目光变得困惑,又很纠结似的,甚至偶尔非常冷漠,不让阙眠粘着自己,不让他踏进办公室,但看到阙眠快要哭了,又会马上道歉。
阙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不通。
变故是在没多久发生的,那个时候的老师请了病假,暂时由其他老师带课。
以前的同学又开始欺负阙眠,更有部分对着他做奇怪的动作,天天骂他长得跟女孩子似的,甚至围着要扒他的裤子,义正辞严地说要看看他到底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阙眠吓坏了,推开那些人,提着裤子往外跑,撞到了正好回来的老师。
老师穿得一身黑,单肩背着书包,像个大哥哥,看到面前趴在地上的阙眠,脸色变得阴沉,一手扶额,很痛苦的样子,随即把惊慌中的阙眠牵了起来。
“发生什么了?裤子也不好好穿着。”老师说,“他们又欺负你了?”
阙眠抖抖索索地穿上裤子,语气委屈,“他们说我是女生,然后扒我裤子。”
“你是挺像的,不对,妈的。”
老师皱了皱眉,语气冷淡,而后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看向阙眠。
阙眠眼眶湿润,白皙的脸因为委屈的情绪涨红,沉默地揉了揉眼睛,小声地抽泣。
老师怔了下,蹲下身,给阙眠擦了擦眼泪,温声道:“对不起,是老师口不择言了。”
“老师,没关系。”阙眠的心情又好了,小心翼翼地拽着老师的衣服,“老师去哪里啦,怎么才回来?”
气氛忽然变得沉默,老师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大好看,甚至是有点阴沉。
阙眠有点害怕了,不敢说话,只能担忧地注视对方,不知道该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会再见吧,阙眠。”
说完,老师站起了身,似乎是很困惑的样子,欲言又止地看了眼阙眠,转身快速地离开了。
“咦?刚不是在这里吗?雁老师呢?阙眠,看到雁老师了吗?”
他想起来了,老师的全名叫雁惊寒,非常的好听,也符合他的气质。
阙眠小跑过去,答道:“他刚有事走了。”
“哦,谢谢啊,你要是再看到他记得让他来找我,这小子从来不来聚会,那群姑娘都不会过来,愁人啊!”
“聚会?那是做什么的。”
“小孩子问什么!当然是谈恋爱。”
年纪幼小的阙眠不理解,只知道要替对方转达信息,所以当他再看到老师的时候,立马跑了过去。
他气喘吁吁地说了这些,期待对方能够像往常摸摸自己的头,可是老师却不太开心。
“阙眠,你希望老师谈恋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谈恋爱是做什么?”
“就是,我可能就不会再关心你,会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人身上。”
“不要,老师不要谈恋爱!”
老师忽然笑了笑,揉了揉阙眠的脑袋,旋即,眼神变得专注而温柔,蹲下身,用手背贴了贴阙眠的脸,最后停在阙眠的嘴唇上。
阙眠有点奇怪,关心地问道:“老师?”
“没事。”老师闭了闭眼,手指有点发抖,表情依旧温和,“乖乖去上课吧。”
阙眠走向教室,担忧地回头看了一眼,看见老师神情烦躁地从怀里拿出来一瓶药,一直往嘴里灌,当即愣住了。
那是什么?老师生病还没有好吗?
阙眠眨了眨眼,跑回了教室,坐在座位上,撑着下巴,有点出神地盯着室外。
“这药一点用没有,还有没有其他的?”雁惊寒抽着烟,满脸暴躁,眼神冷漠地注视面前的人,“稍微起点作用的都可以。”
“还吃啊!没了,再吃你还要不要命?”医生的眉毛拧在一起,痛不欲生地问,“你才多大啊,不能瞎吃药,况且到底怎么了?问你也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什么?
说自己变成了应该蹲监狱的人?
一想到阙眠,雁惊寒就感到痛苦。
起初,只是觉得挺可爱,然后觉得可怜,想要照顾,随即,顺理成章有了恻隐之心,可是最后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早知道就不应该答应该死的请求,兼个职把自己搭进去了,妈的,雁惊寒闭了闭眼睛,掐断烟,身体有点不稳,扶着墙走了出去。
“少吃点,真的会有副作用。”
雁惊寒才不会管这些,只要能够压制杂草似的念头,什么药都可以。
自小,他的精神就跟正常人不挂钩,长得一副优越的长相,性子却暴力又孤僻,一直养在国外,每天都不去学校,反而玩得很疯,每天都过得很疯狂,最后快掐死一个对自己图谋不轨的人,结局是被父母强制带过来兼职老师,理由是跟孩子们在一起或许会感到片刻舒心。
就现在这个状况,与其让他每天面对阙眠那个孩子,还不如面对冰冷的囚牢。
只要是片刻的接触。雁惊寒都会感到浑身躁动不安,在国外,他忠实于自己的欲望,想要的话,随时都会有人光溜溜地贴着过来,哪里会像现在这个样子。
但不行,阙眠不可以,所以每当这个时候,他会调理下心态,控制好情绪,继续做一个好老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晚出生几年就好了,雁惊寒躲在宿舍里,面无表情地抽着烟,忽然听到了敲门声,深吸了口气,掐断了烟,走到桌前,快速地翻到药盒,毫不犹豫地吃了下去,才打开了门:
“怎么了,又哭了?”
阙眠原本捂着脸,现在松开了手,整个人被揍得鼻青脸肿,哭着说:“他们扒我衣服,我不让他们碰,他们就打我,好疼。”
但药效似乎发作了,雁惊寒开始发晕,似乎听不进去阙眠在说什么,他扶了扶昏沉的脑袋,眼神迷离,疲惫地说道:“进来吧。”
阙眠一直哭,小声地哭着,跟着走了进来,结果被烟味呛得一直咳嗽。
“老师?”阙眠皱着脸,看雁惊寒一动不动地出神,轻轻地拽了拽他的衣服。
顿时,雁惊寒嘴唇颤抖,一把推开了阙眠,转身扶着桌子,大脑异常的疼痛,快要炸了似的,无暇思考其他的事情。
“老师?你怎么了?”阙眠摔在地上,连忙站了起来,眼神忧虑,“你是不是生病了?”
妈的,我是生病了,因为你生病了。
雁惊寒内心咒骂,冷静了一会,才逐渐恢复过来。
随后,他盯了一会阙眠,慢慢俯下身,虚虚地抱着阙眠,缓慢地感到了少许舒适,低声问:“生病了,阙眠会担心老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会,老师你不要生病好不好?除了妈妈,只有老师关心我,我也关心老师。”阙眠点了点头,脸颊微红,有点不太好意思。
忽然,雁惊寒的笑容有点伤感,声音压得极低,温柔地说道:“阙眠,如果老师是因为你生病了,你会负责吗?”
登时,阙眠语气雀跃地答道:“会!阙眠会照顾老师的!”
克制,克制,克制。
这两个字不断在雁惊寒脑子回响,直到在他松开阙眠的那刻,清晰地看见了阙眠的样子,表情脆弱得像个玻璃似的,漂亮又可怜,脑子里那根叫做理智的线瞬间崩塌。
具体做了什么,他依稀记不得了,只知道清醒过来的时候,阙眠一直在哭,衣服被脱的一干二净,白皙瘦削的身体青一块紫一块,而自己刚解开腰带正打算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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