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去(2 / 2)
昨天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程景醒跟游絮姐不会结婚,游絮姐不会被耽误吗?跟人家在一起那么多年,最后说不结婚,未免有点人渣行为了。
程眠惆怅了许久,终于发现身侧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
“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程眠抬头看向程景逐,“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像个鬼似的。”
程景逐沉默了会,问道:“谁?”
很显然,程景逐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每每都要思考几分钟,才能理解对方的意思,心智还是不够健全,依旧像个迟缓的孩子。
“没事。”说完,程眠又忍不住瞥向那两个人,程景醒似有察觉,反而与程眠对视,程眠又不自在地别过头。
在这时,垂在身侧的手被人轻轻地握住了,程眠低头看去,手腕搭了一只洁白修长的大手,是一种看着极为亲密的行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眠眉头紧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看到程景逐清澈的表情,又泄了气,挠了挠头,欲言又止的,便秘了似的。
“你俩躲在这里做什么?”
闻声,程眠抬眼看去,游植怀里抱着一堆礼物,出现在眼前,身后还跟着一个高瘦的男人,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长的十分俊秀,气质清静斯文,戴着黑色的眼镜,只是嘴唇边下有颗痣,却意外的吸引视线。
这张脸和气质,隐隐透出几分熟悉,似乎是另一个人的模样。
“没什么,这里比较安静。”程眠说完,见到有人来,下意识挣开程景逐的手,反而被抓得更紧。
小孩子脾气,程眠很清楚,程景逐完完全全地把他当成属于自己的玩具似的,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所以也不怎么介意。
再者,以前他也对程景逐做过不好的事,虽然是神志不清期间做的,但看到程景逐的时候,总觉得愧对于他,有点对不起他,就像心里有鬼一样。
“不介绍下吗?小植。”戴着眼镜的男人突然说,好奇地看着面前的场景。
“左边的是程眠,右边是程景逐。”游植答道,“都是程家的孩子。”
男人点了点头,稍侧过身,对着程眠笑着伸出手,“第一次见面,我叫江檐。”
程眠有点不知所措,僵硬地伸出另一只手与对方握了下,说:“你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的手指格外冰凉,程眠惊诧,却看到江檐笑眯眯的样子,瞬间脸红,立马松开了手,
这人有点腹黑,程眠心想。
游植沉默地看着他们,慢悠悠地开口道:“走吧,还要忙呢。”
江檐扬眉,摆了摆手,“再见咯!”
站在原地的程眠仍处于震惊的情绪当中,内心极其复杂,没想到游植的对象会是这种类型,一脸狐狸相,还挺般配的,只是分辨不出来谁会是上面的那位。
在他思考的时候,一点都没发觉到腰际的衣服被人挑开,随即有只手伸了进来,覆在他温热的腰上。
“景逐?你干什么!别乱碰。”
身上蔓延着酥麻的感觉,令程眠忽然呻吟了出来,他蹲下身子,顿时捂住了嘴,脸红得要命,显得格外异常。
程眠恼羞成怒地低骂:“你干什么!”
程景逐好像也知道自己做错事了,表情无辜,老实答道:“手,太冷了。”
面对一个智商极其不健全的人,程眠自认倒霉,又不能打程景逐一顿,不然下一轮就是自己被打了,而且被是究极暴打,混合双打的那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游植推开门,把礼物全扔在了地上,一脸烦躁地坐在床上,瞥向倚在门边的江檐,“对他很好奇?”
“有点吧,他长的可真好看,不像程家人。”江檐转过头,笑着说,“就是看起来有点傻,就是那种掉在狼窝都浑然不知的蠢。”
游植沉默了下,低声说:“本来就挺蠢的。”
江檐想了想,“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
“就是蠢。”游植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但他自己不觉得。”
江檐却没有说话。
被冷落的程景逐面无表情地注视对方离开,他没有跟过去,只是默默看着。
“气死我了!”
程眠边走边恼火,万恶的程景逐差点让他丢大脸,手冷不知道去找徐畔月就算了,还伸他衣服里面,一点都不知道保持距离。
越想越心烦,肩膀蓦然又被搭了一只手,程眠忍无可忍,甩开对方的手,鬼火直冒,转身破口大骂:“你有完没完!别跟着我了!”
“谁惹你了,火气这么大?”程景醒表情冷了下,语气平静,“找你很久了,怎么跑那么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前的人,不是程景逐,是程景醒。
程眠愣了下,懊恼地偏过头,低声答道:“没什么,当我没说。”
程景醒走上前,怀疑地打量程眠,沉声道:“发生什么了?”
程眠强自镇定,挠了挠头发,小声答道:“没什么,不要问了。”
难不成老实交代程景逐摸他吗,这样的话程眠太心虚了,因为他自己也对程景逐做过类似的行为,以为年纪小,后面就会淡忘,结果长大了反而记忆越来越清晰。
临近夜晚,温度越来越低,似乎是有点寒冷了。
似乎是被冻到了,程眠冷得抖擞了几下,跺了跺脚,摸了摸自己冰凉的脸。
“知道冷了?”程景醒冷笑了几声,扯了扯自己的围巾,给程眠围了上去。
程眠没说话,带着点莫明的情绪。
程景醒摸了摸程眠的脸,“听话。”
被这么对待,程眠的心就会开始蠢蠢欲动,那种心脏砰砰跳的感觉一直在持续,但当看到走廊里站着游絮的时候,如同骤然被泼了一堆雪,归于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生,真的是大起大落,还是认清自己的位置更好。
“是阿眠吗?好久没见了,还是这么可爱。”游絮漂亮的脸微微笑着,语气温柔,“是不是有点冷?”
说完,游絮便把手上的热水袋塞到了程眠的手上,满意地说道:“嗯,这样就不会觉得冷了。”
程眠怔了下,继而认真地答道:“谢谢游絮姐。”
游絮笑了起来,朝程景醒抱怨道:“怎么不早点带过来,太可爱了,怎么我弟弟就是个死讨厌鬼。”
“小孩怕生。”程景醒眼看游絮一副要对程眠动手动脚的样子,伸手把程眠拉到身边,语气不悦地说,“你靠那么近干什么。”
“真凶,跟以前一样。”游絮冷哼一声,随即对程眠语气柔和地问,“阿眠喜欢吃什么呀,姐姐让他们多准备一点。”
程眠有点招架不住游絮的热情,“都可以,我不挑食。”
“景醒说你爱吃甜的,一会我让他们多做点甜食好吗?”
“谢谢姐姐,我都可以的。”
“行了,一会我再带他过去。”程景醒把程眠的窘迫看在眼底,神色冷淡,“你先回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游絮侧身,看了一眼程景醒。
程景醒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一时之间陷入沉默,程眠想说点话打破这份怪异的宁静,就看到自己的头顶上多了一只手。
游絮摸了摸他杂乱的头发,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接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对于这两人的相处模式,程眠觉得分外奇怪,但又不知道哪里奇怪,像情侣又不像情侣,更像是合作伙伴。
这一天天的,简直是太累了。
程眠的脑容量就那么点大,已经不允许他再想其他的事了,接二连三地见到一堆人,接二连三地摊上一堆事,再想到身后还有个跟狗一样粘牙的权述,恨不得立马跑路。
与其面对他们,程眠还是比较热爱上学,学校没有这么多繁琐的事,顶多就一个权述。
最后程眠绞尽脑汁找个了借口跑了,他实在不想面对那么多人,礼貌婉拒了游植送自己的请求,他才不相信游植这小子有这好心。
又不是小孩子了,程懿还问东问西,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又没人打劫自己,程眠随口敷衍几句拔腿就跑了。
无论何时,岫城都是一样的热闹,可能是快到春节了,气氛洋溢得很足,各种各样的装饰都安排上了,来往的人很多,走在街上,程眠觉得很自在,因为没人会打扰到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的!我说过别让我逮着你。”
程眠:“?”
隐约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程眠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了一眼身后,难不成幻听了?
“往哪看呢?”权述跟个模特走秀似的走过来,懒散地俯下身,冷眼注视程眠,“挺巧的,这都能遇上。”
顿然,程眠大脑宕机,微微睁大双眼,转身就要跑,权述长手一伸,紧抓着程眠的衣服,扯到了自己的面前,程眠动弹不得。
程眠:“你……”
权述心烦意乱,沉声道:“你什么你!给我闭嘴,跟我走,烦死了!”
“我得回去睡觉了,好困。”程眠说。
权述骂道:“几点你就睡?骗我呢,老实点,别逼我扛着你走。”
听到这句话,程眠瞬间安分了下来,一声不吭地被权述拉着走,在大街上被男人扛着走,他还丢不起这个脸,况且权述这个人,言出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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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眠被权述带到了公园,两个人坐在公椅上,他不敢说话,暗暗把脸藏在围巾里,生怕权述气急败坏地扇他耳光,突然怀里就被塞进来一个礼袋。
“拿着。”权述不耐烦地说,“送你的。”
“不太好吧?”程眠语气迟疑,有点意外,也不是很想收下,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权述偏过头,冷漠地注视他,暴躁地说道:“少废话,让你拿着就拿着。”
程眠想说点什么,却被权述的神情吓住了,只好闭上了嘴。
两人沉默了许久,程眠想起自己生病的那段日子,是权述善心大发帮了他,到后面,两个人顺理成章成了好朋友,结果因为自己的蠢货行为,导致全部崩盘,内心无比自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在这个角度,权述看见程眠那张脸,白一阵,青一阵,跟闹鬼了似的变来变去。
终于,权述冷淡地问:“你为什么不愿意见我?”
程眠一脸茫然,“我……”
权述喋喋不休地说:“给你打电话也关机,发信息也不回复,你是真的很忙啊?我是会吃了你还是怎么了,这么不情愿看到我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没有的事,我是真的忙忘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程眠擦了下冷汗,抬头看权述的脸,“不然你打我一顿好了,解解气?”
“在你眼里我是暴力狂吗,随便打人的那种暴力狂?”权述的眉头皱了起来。
“重点是这个吗……”程眠惊了。
权述愣了愣,恼怒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重点难道不是你强吻我吗!还不告而别,你是想气死我吗?”
程眠说:“你可以推开我的呀,你为什么不推开?”
权述说:“你又开始了,开始逃避事情,给自己找借口!我推你一把你还能活着吗,直接摔成狗吃屎!”
程眠站起身,震怒道:“操,你什么意思?”
“听不明白?你这什么智商,三岁小孩子啊,别在我面前装傻,给我负责任。”权述跟着起身,比程眠高了大半截,冷着脸,十分有压迫感,“你再跑一个试试?”
程眠往后退了一步,冷笑道:“长得高了不起啊,现在怪我了,别在我面前胡扯,负个头责任,你自己乱七八糟的关系都没断清楚,还让我负责,吃亏的是我。”
权述走上前,抓住程眠的手腕,嘲讽道:“贼喊捉贼?胡扯八道,谁有乱七八糟关系了,你自己整天招蜂引蝶心里没点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混蛋!什么招蜂引蝶,你整天穿个衣服都要照照镜子半天,少给我犯病!别拉着我,我要走了。”程眠的肺都快要气炸了,挣扎了半天都没有甩掉权述的手。
这都是吃什么长大的,一个个的力气都那么大?个子都老高了,就他自己活脱脱地像个矮冬瓜。
权述说:“你要去哪?你回去是不是又要开始不接我电话不回我信息了,那你别回去了,跟我走,反正我记得你跟你家里关系很差。”
程眠的眼睛转来转去,想着该怎么跑路,“闭嘴吧,说话真让人讨厌。”
权述一眼就看透程眠在想什么,索性把他的脸掰过来,掐着对方的下巴,视线跟他相对,“你这张嘴怎么比我的还没素质?”
程眠气得脸通红,“滚蛋,我要回家了。”
权述松开了手,固执地问道:“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程眠惊恐地反驳道:“那我还不如去死好了,别跟着我。”
“你想得美,到底在哪啊。”权述俯下身,下巴搁在程眠的肩膀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的侧脸,“你不说就别想走。”
“给我住嘴,你这嘴才是最应该合上的。”程眠反手捂住权述的嘴,恼羞成怒地说,“一天到晚就没几句好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述垂下眼,仿佛没听到似的。
“操!你干什么!”程眠仿佛碰了脏东西似的,飞快地收回了手,低头发现手心上有黏糊糊的液体,立马往身上擦了擦。
这时,权述沉默地凑上前,距离极近,似乎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察觉到了什么。
程眠怔了怔,抬眼,看着权述。
程眠心脏狂跳,退后半步,权述不以为然,直接堵住了那张吃了抹布似的嘴唇,动作十分粗暴,直接撬开程眠的唇,又吸又舔的,程眠呜咽了好几声,腿软得快要倒下,被权述紧搂着,最后被推倒在了椅子上。
长时间的亲吻,程眠不太会换气,都快要窒息了,权述才松开了他,看见对方脸红得像柿子,有些失神似的,目光涣散,脸上流了很多汗,湿漉漉的,大口喘着气。
权述靠在程眠的脖子里,轻轻地呼吸着。
两个人沉默许久,权述微微抬起头,与程眠的双眼注视着,炙热的呼吸互相交错,程眠难为情地转过了头。
权述白皙的脸庞微红,浑身发热,抬手扶住程眠的脸颊,垂头继续亲了上去,另一只手扶着对方的腰,没控制住,轻揉了几下,程眠当即颤了颤,喉咙里发出了暧昧的声音,这种感觉很新奇,令权述有点着迷。
直至深夜,路灯下,站着两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去记得回我信息。”权述的精神状况好了许多,情绪相当稳定,低声说,“知道吗?”
“知道了。”程眠点了点头,神情呆滞,脑瓜子嗡嗡的,手里攥着礼袋,赶紧朝程宅走去。
直到程眠的身影消失,权述才转身离开。
实际上,程眠冷汗直流,僵硬地扶着门,东张西望了半天,生怕撞到程景醒。
这个时候随便来一个人碰下他,程眠都能像个弹簧似的飞起来。
观察了几分钟,似乎是没在,程眠深呼吸了下,径直朝二楼快速走去,还好因为他的家庭地位处于底层,并不会有佣人跟自己搭话。
程眠轻轻地推开门,房间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刚准备走进去,蓦然间,清晰地感受到了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紧贴着自己。
“……哥?”程眠连忙转过身,后退几步,及时被程景醒拉住,差点摔了一跤
程景醒松开手,打开了灯,平静地问道:“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程眠愣了下,答道:“没事做,闲逛了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他走向衣柜,把权述送的东西放进了进去,就算再好奇,现在也没有胆子现在打开看。
“转过来。”程景醒反手关上门,语气中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
“怎么了?”程眠有种不好的猜测。
“你的嘴。”程景醒走上前,伸手取下了程眠的围巾,随手扔在了床上,目光停在红肿的嘴上,用手按了按。
程眠疼得闭了闭眼睛,不敢说话。
程景醒问道:“摔得?”
程眠心虚地答道:“嗯,不小心摔倒了。”
坐在车上的权述给程眠发了无数条信息,没回,又打了几个电话,也没接。
“才过去多久!又骗我!”权述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手机扔车门上,发出一声巨响。
前面的司机打了个冷颤,偷偷瞥了一眼后视镜,心知肚明对方的暴躁脾气,不敢问少爷怎么了,只能默默开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会没有接?
当时,程眠的手机响个不停,准备拿出来直接关机,结果被程景醒抢了过去。
“权述?”程景醒冷眼看着手机。
程眠惴惴不安地说:“在外面认识的同学,之前我生病的时候照顾过我,人挺好的。”
程景醒又不说话了。
程眠抬眼,观察程景醒。
“这世界还真是小。”程景醒意味深长地说,把手机放到程眠的手上,只是手指恶劣地按了按红肿的唇。
程眠傻了,脑子转不过来,“什么意思?”
“没什么。”程景醒走到门口,想替程眠关上门,随即想到了什么,又说,“不过,你知道你说谎的时候真的很明显吗?”
说完,神情冷漠至极,甚至懒得再看程眠一眼,不耐地关上门,隔绝了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直是要崩溃了,什么叫这个世界真小,该死的谜语人啊,程景醒到底想表达什么。
程眠急得团团转,随即想到了什么,打开了手机,果不其然又是权述的信息轰炸。
程眠满头黑线,没有看对方的胡言乱语,反而打了权述的号码。
“哎呀,少爷才想起来我啊!”权述的声音嚣张又欠揍。
程眠忽略了他的挑衅,脑子里乱得很,模糊间好像抓到了答案,开门见山地问道:“权述,你之前是不是说过你家也是在这?”
权述感受到了话筒传来的声音,似乎带着紧张的情绪,开始正经起来,“嗯,怎么了?”
“你认不认识一个程懿的男人?”程眠语气顿了顿,继续说,“又或者一个叫徐畔月的女性”
同时,程景醒靠在窗前,盯着楼下孤零零的路灯,拨通了个号码。
“闹鬼了,大半夜的,有什么事?”
“你弟是不是回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回了,今天一整天不在,大晚上的才到家,也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
得到了答案,程景醒掐断了电话,随手拉下了窗帘,躺在了床上。
“程懿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权述躺在沙发上,在微信里快速地翻关键词,“但徐畔月我很熟,怎么了?”
程眠反问道:“你认识她?”
“你说呢?只不过我大多在国外生活,很少回来,小时候经常见面。”
“什么?你们啥关系?你怎么认识她的。”
权述懒洋洋地答道:“岂止是认识啊,她是我小姨啊,我妈跟她亲姐妹呢,你到底怎么了?”
小姨?
程眠如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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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节被抠出了血,一阵刺痛,程眠缓过神来,捂了捂额头,才下床去梳洗。
接着,继续回去躺着,像具尸体似的。
或许是躺了太久,头晕得厉害,程眠才坐起身,靠着床头,拿起手机,就看到权述这死小子开始信息轰炸。
“出来吗?我在昨天的商城,带你逛逛。”
“太冷了。”
“昨天的礼物,你可以打开看看,我想见你,出来嘛,想看看你戴上去的样子。”
程眠愣了下,翻身下床打开衣柜,把礼袋拿了出来,发现里面的包装得还挺用心,精致又不失情调。
小心拆开后,程眠发现,权述嘴中的礼物原来是一条纯黑色的围巾,软软的,很舒服的样子,只是吊牌的英文,程眠看了下,两眼一黑。
早知道不收了,有点太贵了。
不过,自己喜欢黑色原来这么明显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铃声突然响了起来,程眠拿起手机,不用看都知道是谁,点了接通。
“能出来吗?”权述站在商城门口,轻声说,“我提前帮你买热饮,不会很冷的。”
“昨天都要被你害惨了。”程眠点了免提,从衣柜里拿出外套穿上,犹豫了几下,拿起那条黑色的围巾戴了上去。
权述快步走向咖啡店,低声说,“到底怎么了?还有昨天你怎么突然问我小姨的事。”
程眠拿起手机,痛苦地说:“见面再跟你说,你等死吧,我一定会杀了你。”
权述笑道:“好啊,快点过来,真的很想见你。”
程眠直接挂了电话,难为情地抓了下头发,转身走出房间。
刚关上房门,程眠就发觉楼下坐了很多人,瞬间僵了僵,故作自然地往下走。
看到程眠走下楼,原本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程景逐直接站起来,想要走过来。
徐畔月眉头皱了皱,上前拉住了程景逐的胳膊,轻声呵斥道:“景逐?”
听到母亲的声音,程景逐偏头看了下徐畔月,回来到了原来的位置上,继续保持发呆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去哪玩?外面很冷,多穿点。”程懿关心地问道。
程眠站在楼梯口,颇有点受惊,答道:“谢谢,我知道。”
快速扫了一眼,看见程景醒神情淡漠地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在跟一个陌生的英俊男人讨论着什么。
男人似乎是察觉到了程眠偷看的举动,侧过头与程眠对视,程眠低下头,快速走出门。
“好眼熟,这是不是以前特别粘你的小弟弟?”权佑疑惑地问道。
程景醒答道:“是吧”
“什么叫是吧,不过这小孩戴的围巾咋那么眼熟,想不起来了。”权佑看程景醒脸色,思索了会,自言自语道,“操,想起来了。”
程景醒抬起头,却没说话。
“昨天带我弟买衣服,我弟也买了一条这种围巾,还挺贵的,心疼死我了,花的全是我的钱,唉,败家子!”权佑认真地抱怨,“还不如不回来,一回来就把我钱掏空了,整天就知道装乖巧,妈的。”
程景醒扶额,有点累了。
当走出这所大宅,程眠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只是程景醒的态度,变了,就像自己刚回来的那两天,俨然对待陌生人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也挺好,省的他又长出不该有的心思。
“出来了?”权述的声音突然响起。
被神不知鬼不觉出现的权述吓了一跳,程眠声音闷闷的,“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老问废话,想见你啊。”权述把手里的热咖啡塞到程眠手里,看到对方脖子里戴的围巾,眼底含着笑,“暖和吗?这下不会觉得冷了吧。”
“谢谢。”程眠小声说。
“客气什么。”权述的声音极低,又很温柔,“跟我不需要客气,我对你好,不是为了谢谢两个字。”
程眠有点脸红尴尬,跟在权述身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稍微低下头,权述就瞥见程眠透着红色的脸,虚虚地被围巾遮住大部分。
他烦躁地抓了下脖子,“妈的,有点肉麻,算了,总之别不理我就好。”
果然正经不了两秒,程眠这样想着,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权述问他,“不怀好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猜。”程眠得意洋洋地瞥了他一眼。
“不是什么好东西。”权述冷哼,“我不猜。”
程眠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故作高深问道:“真的吗?你不好奇?”
权述一脸冷漠,快要被烦死了,“你真的很欠,找死啊!”
程眠看了眼权述,“好吧,那我不笑了。”
权述炸了,“你到底笑什么?”
程眠不理他,低头喝咖啡,权述一把夺过咖啡,像个大狗似的忽然靠近,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说不说?”
“你不是不好奇吗?”程眠若有所思地答道。
“说啊!”权述被程眠这副样子搞的疑神疑鬼,都给他整不自信了。
看对方真的快爆炸了,程眠才解释道:“笑你正经不到两秒,又要说脏话。”
“你自己不也是,好意思说我。”权述冷冷道,把咖啡塞回程眠手中,“只有堵住你的嘴,你才会老实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眠停下脚步,心烦地瞪了一眼权述,骂道:“大白天的,不要说有的没的。”
“敢做不敢认啊,你又没有推开我,你可以推开我呀,你怎么没有推开我?”权述看着程眠,和他对视,眼神里带着点笑意。
程眠想死的心都有了。
下午,两个人终于才找到一家餐厅坐下。
不得不承认,权述真的受欢迎,程眠简直瞠目结舌,短短几个小时,搭讪的人数之不尽,肩宽腰窄,穿什么衣服都跟模特似的,整天顶着人畜无害的脸,爱装乖巧,只要不张嘴,就是人见人爱。
权述拿着菜单,欲言又止,开口问道:“你还没跟我说我小姨的事呢。”
程眠恍然大悟,答道:“差点把这茬忘了。”
权述简单跟服务生说了几个菜名,神情狐疑地问道:“到底什么事?”
程眠诚恳地说道:“我说出来怕你吓晕,你要不要做个准备?”
权述冷笑道:“装神弄鬼,快说,墨迹什么?”
程眠认真地答道:“其实我是你表哥,没记错的话,我好像比你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述一怔,随即骂道:“我是你爹你信不信?”
程眠语气真诚,说:“我真的是你表哥啊!我比你大几天。”
“什么鬼玩意?大白天发什么疯,还是说你想玩这种py?”权述无语地说,“赶紧冷静下来。”
“真的,我没有骗你。”程眠表情严肃,“我是程懿的儿子,你再想想你小姨丈夫的名字。”
一时间信息量有点大,权述有点晕头转向,“什么乱七八糟的?”
程眠伸了个懒腰,撑着下巴,慢慢地解释道:“程懿是你小姨的丈夫,我是程懿的私生子,你说我是不是你表哥?我记得我生日在你之前。”
权述将信将疑,“真的假的?”
程眠毅然决然地点了点头,笑着说:“废话,快点喊声表哥听听。”
权述的表情难得变得严肃,稍微思索了下,自言自语地说:“应该无所谓,反正不是近亲就可以。”
程眠愣了下,“什么乱七八糟的?”
权述撑着脸看他,声音压得极低沉,“你想听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眠盯着他,“什么玩意?闹鬼了。”
“你有点,我不知道怎么说。”权述想了想,“单纯?应该是,在我们这种家庭,就算哪天我突然多了个亲弟弟,我都不会意外。”
程眠沉默了下,回答道:“你们,好厉害啊。”
“还成吧,而且我知道你是程家人,原本以为是什么亲戚之类的。”
“这不是废话吗?都住一个房子里。”
“唯一让我震惊的是这世界怎么会这么小。”权述的脸微笑着,眼神专注而明亮,“你说呢?表哥。”
程眠干晒笑两声,转过头,浑身不自在。
每次权述用这种眼神看他的时候,程眠都有种怪异的感受,说不清道不明,十分的难为情,让他有点呼吸不过来。
这种跟面对程景醒的感觉截然不同,又有几分酷似,或许是狗崽子偶尔散发的魅力,吸引到了自己,实际上自己绝对没有变心。
权述诧异地说:“妈的,你怎么跟快熟了似的?”
程眠倏然冷静了下来,说:“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比较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述脸色沉了下,不乐意地说:“什么意思?我看你才是不说话的时候更好。”
程眠正色道:“实话实说。”
权述怀疑地看着他,“你刚才是不是害羞了?”
程眠刚想破口大骂,服务生就走了过来,接二连三把菜端上桌,可能看气氛过于僵硬,放完东西,朝二人鞠了躬,大概意思就是有事就喊我吩咐我,最后头也不回跑了。
全程权述吃饭跟玩似的,甚至都没发现自己夹了空气放嘴里,眼神一直盯着对面的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绝对不是程眠想知道的。
“看我做什么?吃饭啊!”程眠火了,简直对权述无语,咬牙切齿地说,“看我你能吃饱啊!”
安静了片刻,权述选择放下碗筷,认真地注视程眠,诚恳地说道:“吃饱了,谢谢表哥的招待。”
下一秒,程眠在桌下狠狠地踹了下权述的腿,恼羞成怒地说:“真的很想掐死你,快住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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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眠吃饱喝足,有点困了,迷迷糊糊地靠在车窗休息,睡得不太舒服,一直在动来动去,本就毛毛躁躁的头发,显得更加凌乱。
昏昏欲睡,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了阙枝,他的妈妈,那张脸总是带着微笑,清丽又温婉,一手牵着自己,一手提着买回来的东西,走在大街上,于是程眠稍稍抬起头看妈妈,对方就会低下头亲昵地摸摸他的头。
到家后,有时就会看到舅舅站在门外抽烟,眉目间的忧愁,连程眠都可以分辨出来,他安静地看着这一幕,被妈妈带回了房间,并且锁上了门,不让他出来。
外面的争吵愈发激烈,程眠听不懂他们在吵什么,只知道妈妈吵着吵着开始痛哭,舅舅的声音就会停下来了,但程眠知道舅舅应该不是坏人,因为有他在,那群坏蛋就不会过来了。
而就在此刻,舅舅就会放下手里的东西,一脸烦躁地走了出去,妈妈才会打开房门,让程眠走出来,自己走到厨房开始做饭。
程眠抱着双腿,坐在沙发上,端详桌面上舅舅放下的东西,除了一堆陌生的照片还有几张卡。
由于太早经历这些,程眠的性格一直非常的沉默,不擅长表达,且懂事,尽量避免会做出让妈妈痛苦的事,大多情况下,都是非常的乖巧。
所以阙川偶尔会带着怜悯的目光注视他,处在这种年龄的孩子,没有几个会像程眠既孤僻又独立,也从来不会做调皮捣蛋的事。
即使在学校被人欺负,孤立,程眠也从来不会说什么,都是自己整理好才回到家,不然妈妈会担心,只唯有那件事,程眠是真的怕了,几乎是连跪带爬逃回了家。
在那后回想起来,这一定是程眠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语无伦次地说完,呼吸急促,身体不住地起伏,对面的阙枝的表情变得惨白,瞬间崩溃了,跪在地上抱着他大哭。
等冷静下来,阙枝抱着程眠,快步回到房间,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小小的程眠抱住阙枝的腰,靠在对方的怀里,试图安慰阙枝的情绪。
阙枝苍白的脸笑了笑,随后,打通了阙川的电话。
阙川赶来的很快,几乎黑发上都是湿汗,他急切地走过来,虚扶着门,神情冷峻,“发生了什么?”
“出去说。”阙枝站起身,低头擦了擦湿漉漉的脸,继而依依不舍地亲下程眠的额头,走了出去。
这次的争吵仿佛比以往更激烈,程眠安静地听着,外面传来摔东西的声响,以及妈妈歇斯底里的声音,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最后又趋于平静。
自那天起,照顾程眠的人就变成了阙川,阙川工作很忙,早出晚归,但也会抽出空来陪他玩。
程眠很难受,很多话堵在心里,但阙川不是正确的诉说对象,所以他偷跑回了学校,躲在外面一直观察,想等老师下班,结果一直都没有看见对方。
他知道老师生病了,虽然做了很过分的事,但只要问清楚了,或许就没有关系了,老师很重要,对自己那么好,即使对老师有再大的情绪,基本来的快,去的也快。
已经是第三天,还是没有等到,程眠想哭,茫然地环顾那群人,最后扯了一个眼熟的同学,急急忙忙地问老师呢,最终得知了对方已经辞职的信息,顿时心凉了一大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面的几天,程眠也是丢了魂似的,时而阙川会露出失落的表情,眼神带着迷茫,他就会上前握住对方的手,就像安慰阙枝一样,试图安慰阙川,阙川就会笑了笑,揉了揉他的脑袋,说好乖。
晚上的话,阙川会陪着他,有时睡在他的身侧,有时候会独自坐在椅子上,常常会望着熟睡的程眠出神。
大约过了一个星期,阙枝回来了,她的身形越来越轻盈而纤细了,浑身带着浓重的疲惫,温柔地注视程眠。
程眠走向阙枝,抬起手抱了一下妈妈。
站在一旁的阙川尤为失落,且愤怒地看着阙枝,神情欲言又止,还是选择沉默。
后面发生的事情,阴差阳错,令他痛苦且自责,内疚始终萦绕着自己,如果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他会选择憋在心里,慢慢地生锈而腐烂。
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谁也拥有不了预知未来的能力。
来到程家后,他的性子越来越沉默,周遭的一切,他感到不胜其烦,无能无力,他人的针对都不算什么,尤其是对上程懿的眼神,更想吐了。
时间给他造成的损害极少,依旧是那张俊丽的面容,只是眼角有少许的皱纹,眉眼间的薄情,十分的傲慢,总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虚伪地说出一些状似关心的话。
只有面对程景醒的时候,他才会感到放松,甚至是前所未有的眷恋,就像当初妈妈在的时候,从而导致他格外粘着程景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凡事都不会顺利,无休止的躲避跟矛盾一直在反复出现,程眠有个很差的坏习惯,遇事只会逃避,与其面对他人的质问,他会选择逃走。
所以程景醒一直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以及程眠忽然之间的冷淡,不再跟自己亲近,拒绝跟自己见面,甚至非常坚定地要离开他身边,独自出国上学。
一个人在国外很孤独,凡事都要自己学习,自己跑来跑去,所幸遇到了个好房东。
起初,他是有点嫉妒权述,他认为权述的样子,完全就是生活在幸福家庭中的孩子,虽然不应该这么恶意的揣测,但程眠就是有点羡慕。
像是受到了很多爱一样。
“程眠?”权述轻声说,“到你家了。”
程眠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地醒了过来,目光没有焦距,似乎是还没有清醒过来的模样。
“睡傻了?”权述凑到程眠的耳畔,用手指捏下对方的耳垂,又软又热。
安静了几分钟,程眠的大脑缓冲了过来,稍稍坐起身,随便看了下周围,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权述那张臭脸靠得极近,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程眠连忙往后躲,“吓死我了,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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