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配(1 / 2)
('“我要回去。”程眠几乎讨厌死程景醒了,“开门啊!”
跟程景醒独处的每秒,都让他感到不舒服,总会有既恐惧又焦虑的心情作祟。
因为害怕自己会莫明其妙地又做傻事,说错话,害怕这一切带来的后果。
程景醒脱了外套,朝绷着脸的程眠走过去,“那么不听话?”
程眠重复说道:“开门,我自己回去。”
程景醒沉默了,盯着程眠一言不发。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程眠发了脾气,跟炸了毛的猫似的,“说话还要我照顾你的智商吗,我说了我要回去,程景醒你脑子有病啊!
听到这一番话,程景醒皱了皱眉,“你这嘴。”
程眠内心的火越窜越高,急得脸都红了,咬着牙问道:“开不开?”
程景醒直接拒绝了,冷声道:“明天带你回去。”
“你不开门我就打电话给程懿了。”说完,程眠急匆匆地从包里拿出手机,刚开机,电话就瞬间响个不停,在偌大的房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又是权述,程眠两眼一黑,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程景醒,翻动通讯录想找到程懿的号码,结果被权述的电话骚扰个不停,完全没办法操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贵的少爷终于接电话了?”权述刚下飞机,被冷空气冻得直哆嗦,“你在哪个区?我现在就去找你。”
“因为你我真的好累。”程眠恨不得一巴掌打死权述,但又不敢骂太多,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权述会噼里啪啦道出一堆惊世骇俗的语录。
“我才是真的累,快点,你在哪呢?”权述笑着朝搭讪的女生指了指手上的电话,女生脸红了红,表示自己明白了。
与其面对程景醒,那不如面对权述好了。
程眠这么想着,准备把地址告诉权述,电话瞬间就被程景醒抢了过去。
“程景醒!还给我!”程眠上去抢,但碍于身高,就算踮起脚也拿不到。
听到电话内奇怪的情况,权述停下了脚步,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什么意思,程眠!你是不是又喝酒了,又跑去跟男人……”结果还没骂完,电话就被挂断了,反复拨过去,都没有得到了任何信息。
“他在说什么?”程景醒懒得听了,也没有看,直接把手机关机扔在了沙发上,语气不耐,“你在国外经常喝酒?”
程眠相当烦躁,一点不想理程景醒,上前越过他,拿起手机。
“你不解释下吗?”程景醒冷眼注视程眠。
程眠沉默片刻,彻底爆发了,“你是不是听不懂我的话,我已经说了跟你无话可说,你还要我怎么样!你别管我了行不行!那么多年没有联系了,你现在非要做个好哥哥多管闲事是吗!”几乎是发泄似的,一股脑说出了心里话。
说完,程眠把脸偏了过去,狠狠地擦了擦眼睛,退后了几步,想要逃离这里,结果撞到了桌子上,不小心绊了一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有试着找过你。”程景醒立马走上前,下意识想要拉程眠起身,“这房子原本是我买下来打算给你读大学用的,你不愿意待在家,也不愿意见我。”
程眠扶着墙,自己站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应对面前的情况,茫然地眨了眨眼,只想逃避。
“你是不是不喜欢游絮?”程景醒表情微冷,低声说,“自打你看见过她,你就一直拒绝跟我沟通,拒绝接触。”
程眠红着眼睛,麻木地站着,沉默地擦了几下眼睛,半天还是一直流,真恨不得一头撞死。
“你可以把心里想的说出来。”程景醒说。
片刻后,程眠摇了摇头,语气平静了些许,带了点温和的笑意,“游絮姐很好,你们在一起很好,跟她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原因。”
“你可以告诉我。”程景醒走过来,想要伸手替程眠擦一下脸,但被躲过去了。
“你是我哥,我没什么好骗你的。”程眠杵在墙壁上,真心实意地说,“游絮姐很漂亮,脾气又好,你俩挺般配的。”
“你想说的只有这些吗?”
“嗯,我想回去了,可以吗?”
程景醒却认真地说道:“我跟游絮不会结婚的。”
程眠抬眼,疑惑地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很小的时候,程眠还不叫程眠,叫阙眠。
他与阙枝依靠生活,因为阙枝非常的漂亮,因而许多人骚扰她,但有舅舅在,舅舅偶尔会来探望,替他们挡掉了很多麻烦,每当这个时候他们就会吵起来,妈妈会崩溃大哭,舅舅站在一边沉默,最后放下东西离开。
并不知道为什么,他只知道拥抱妈妈,试图让她别难过。
麻烦接踵而至,不知道谁散播的谣言,说阙枝是个不要脸的小三,儿子也长的不安分,从而导致同学也会欺负自己,甚至有一部分早熟的同学会对他做奇怪的动作,吓得他偷跑回家。
程眠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只觉得可怕又恶心,最恐怖的是一直关心他的老师,他依赖且眷恋的老师,眼神慢慢地变得很怪异。
有天,发生了一件事。
他回家告诉了妈妈,妈妈忽然安静了,然后抱着他一直哭,没过几天,说要出去一趟,让舅舅代为照顾,程眠只好答应。
大概过了一星期,阙枝才回来,当天晚上她搂着程眠一起睡,躺在床上格外的沉默,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程眠的脸。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程眠睁开双眼,映入瞳孔的是一摊马上干了的血迹,还有一具冰冷的身体。
那天,阙家闹得天翻地覆,闲言碎语沸沸扬扬,程眠去找舅舅,看到对方在房间里孤零零地坐着,他小跑了过去,轻轻地喊了一声舅舅,阙川转过头,低头摸了摸程眠的头发。
程眠看到阙川的脸上,是浓重的黑眼圈,还有通红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阙川是想带走程眠,结果被不要脸的程懿抢走了,即使他再怎么阻止,在法律上确实是作为亲生父亲的程懿更有资格应该带走程眠。
当天,程眠就被带回了程家,他就像一个空气,被任何人忽视,只能一个人孤单地坐着,抱着双腿发呆,耳边杂七杂八的悄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大概是得到了信息,程夫人晚上就回来了,几乎是嫌恶地注视程眠,如同看蚂蚁似的,程眠不敢说话,也不敢做些什么。
而一边的程景逐,同时好奇地盯着程眠,上前想要摸程眠的脸,被程夫人一把拽了回来。
程眠快被吓傻了,他感觉这房子里面的人似乎都不太正常。
从那天起,程景逐就开始喜欢跟着程眠,程夫人再怎么说都没用,只是冷言命令程眠看好程景逐。
程景逐就像是看到了新玩具一样,觉得程眠好看又呆板,几乎是时刻都要待在一起,程眠再怎么不聪明,也看出来了程景逐的不正常,但他不敢问,也不敢多说什么。
不知道呆了多久,总之在程家的第一个冬天来了。
程景逐缠着程眠一起出去玩,可能是小孩子玩心太大了,程眠没有注意到对方头上的场景,没有察觉到摇摇欲坠的雪快要掉下来,而程景逐一直站在那里,果不其然,被树上的雪浇得干干净净,直接生病了。
程眠吓坏了,程夫人知道了立马赶回了家,管家叫来佣人带走了程景逐,同时喊了医生过来,从头到尾一直在叹气,用着同情的眼光看着处于惊吓中的程眠,最后是离开了。
等程夫人回来之后,程眠果不其然被教训了,对方罚他在外面站着一晚上,不准回房间睡觉,程眠只能受着,即使他偷偷穿的再多,被冻一晚上也不会有好下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晨的时候,他走回了房间,强撑着眩晕头疼的脑袋,洗完澡就躺进了被窝,脑子里一阵阵地作痛,不知道晕了多久,才睡着了。
梦到了很多事,但程眠一直感觉好冷,浑身冷得颤抖,整个人昏沉沉的,也睁不开眼睛,漂浮在冰冷的海里似的。
等到他再醒来的时候,头疼得快要炸裂,眼前模糊不清,隐约是看到了有一个人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好像手里捧着本书。
他想说话,感觉自己是不是死了,而且嗓子疼得厉害,像被刀叉刮了似的,所以发出几声怪叫就闭嘴了。
眼前的人似有察觉,放下了手里的书,站起身出去了,没过一会又回来了。
程眠感觉到对方似乎是把什么东西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降解了很多不适,但始终看不清眼前的东西,眼皮子被胶水黏住了一样,很疲惫,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被敲门声吵醒。
他撑起身子,额头上的毛巾掉了下来,他愣了愣,抬头看去,程景逐走了进来,模样看起来像是病好了,然后凑到了床前,摸了摸程眠的脸。
而站在一边的少年,很陌生,程眠第一次见到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衬得皮肤白皙,五官清俊漂亮,漆黑的眼睛下长着一颗痣,有点勾人的味道,身上是有一股冷淡的傲慢感。
但程眠已经猜到了,这些天大概就是这个人照顾了自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后来他搞清楚了,原来对方是程懿的长子,叫做程景醒,前段时间出国学习了段日子,现在才回来,恰巧撞到了家里这些破事。
具体为什么会照顾自己,程眠有自知之明,不会去问,只是会喜欢跟在程景醒的身后,他性子安静,不会打扰到人,所以程景醒默许了他的行为。
时间长了,程景醒也会带着他一起出门,程眠长得好看,又听话,经常被程景醒的朋友认为是妹妹,偶尔会有人捏程眠的脸,就会被程景醒不悦地打断。
他就像一个跟屁虫,粘着程景醒,对程景醒抱有太多的好奇心,但不会把控距离,有时候过于亲近,程景醒也只是稍微笑了笑。
就像程景逐经常抱着他的腰一样,程眠也会经常抱着程景醒的腰,大多都是学程景逐的,既然程景逐都这样做了,自己都可以接受,想来这种行为也没什么问题。
又过了几年,程懿把程眠安排到了跟程景醒同个学校,因为既有初中也有高中,程眠每天都会跑去高中部找程景醒,那些同学看到都会羡慕程景醒有一个好看又乖巧的弟弟。
但每当这个时候,程景醒偶尔会用担忧的目光看向程眠,程眠读不明白对方的心思,只是仍旧一副温顺的表情,跟那群哥哥姐姐们聊天,讨得那群人越来越羡慕程景醒。
初二的时候,程眠的班级来了个转学生,听说是以前都在国外待着,叫做尤砚,是个混血,性子高傲且腹黑,时常盯着程眠看,程眠回瞪着他,对方只是耸了耸肩。
据自己所知,能在这所学校待着的人,一般也不是什么普通人,程眠不想惹麻烦,只能躲着,刻意忽视尤砚灼热的视线。
所以他每天去找程景醒的同时,也是为了躲尤砚。
体育课的时候,程眠被老师叫去器材室抬东西,有同学就瞎起哄,笑着说程眠那么瘦哪有力气抬,换个人呗,结果老师还真听了进去,思考了几秒,抛出了更吓人的一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砚个高,让尤砚带着程眠一起去拿。”
程眠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旁边有人看他脸色不好,关心地问他怎么了,程眠摇了摇头,飞快地朝器材室走去。
他想着趁尤砚来之前赶紧拿,赶紧走,刚走进去没一分钟,门就被人锁住了。
程眠愣了愣,发现身后就站了个人,脸色冷了下来,匆忙想要开门离开,尤砚站在边上,伸手抓住对方的胳膊,语调懒散又温和,“怎么那么怕我啊?”
程眠挣脱不开,怒视尤砚,急躁地说道:“放开,我要出去了。”
“我没记错的话,我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躲我?”尤砚说,“每次我刚想靠近你,你就跑的飞快。”
程眠觉得他脑子有病,应该去看看。而不是在这里发疯似的,不耐烦地说道:“外面都等着我们,你在这里墨迹什么呢,让我出去。”
尤砚弯下腰,一手抓着程眠的胳膊,一手手指摸了摸程眠的嘴唇,语气极低,“嘴巴挺会说话的,长的这么好看,怎么说话这么没礼貌呢?”
嘴唇被人摩挲的感觉很不好受,甚至有点刺痛,程眠皱着眉,恼火地骂道:“你疯了啊!大傻子!不要碰我!”
“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个女生。”尤砚靠上前,试图把两个人的距离拉近,手指从嘴唇移到了脸庞,眼睛沉沉地注视恼羞成怒的程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眠快被吓傻了,惊恐地看着他,“你有病啊!赶紧滚开,妈的,我还要上体育课,一会来人就完了,快滚开!”
“……你好小,也很瘦,每天怎么不多吃点?”尤砚丝毫不介意程眠的脏话,依旧亲切地摸对方的脸,手指一点点地往下移,停留在了程眠的胸口。
程眠恶心得快要吐了,破口大骂:“你有病就去治,别在我面前发疯,长那么高欺负人啊!”
“是很想欺负你。”
程眠天都要塌了,神情怔了怔,瞳孔简直地震,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脸上被尤砚的呼吸烫得通红,也被对方的疯言疯语惊到失语。
夏天这种滚烫的季节,每个人穿得都很单薄,所以程眠清晰地感受到了尤砚手指的温度,以及腹部被某物顶着的感觉。
傍晚,程景醒一直都没有等到程眠来找自己,他去程眠的班级询问,有个女孩子告诉他程眠早就提前回去了,说是身体不舒服。
而程眠的座位上,反而有个金发蓝眸的少年坐着,懒洋洋地撑着下巴,偏过脑袋,冲自己笑了一下,有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程景醒脸色沉了沉,转身离开了。
窗帘都被拉了下来,一点光线透不进来,程眠蜷缩在被窝里睡得昏沉。
耳边仿佛一直有别人喘息的温度,湿漉漉的视线,明亮又火热,然后被人猝不及防推倒在地上,他茫然失措地注视对面年轻的身体,对方的目光像狼似的,紧盯着自己自慰,他恐慌到一动不动,只能呆呆地看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已经想不起来是怎么离开的了,他几乎要吐了,跑去跟班主任说自己不舒服,浑浑噩噩地逃离了学校。
程景逐跟在他的身后,他无暇顾及,一头走进了房间,不管不顾敲门声,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只有睡觉的时候就无法思考了。
睡得天昏地暗,程眠竭力想要醒来逃离这个梦,慢慢地,他发现眼前的人好像又变了,那头惹眼的金发变成了黑发,衣服也变成了黑色,那张脸也从面目可憎变成了最依赖的人的模样。
这时,敲门声倏地又响起,十分突兀且急躁。
程眠一下子被惊醒了。
“阿眠?”程景醒语气冷静,但带着一股不太愉快的气息。
程眠不敢出声,一动不动地坐着,整个人急促地呼吸着。
一直得不到回应,程景醒像是离开了,程眠才彻底松懈下来,惊慌地掀开了被子,脱下来湿漉漉的裤子扔到了浴室里。
程眠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恐惧地盯着地上的衣服,脑子里浆糊似的,一塌糊涂。
一旦想起方才的梦,程眠就会感到无比惊惧,尤其是最后尤砚的脸变成了程景醒的脸,令他更加慌乱。
“你怎么装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冷淡的嗓音在宁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程眠吓得浑身一抖,火速关上门,转过身,对上了程景醒审视的目光。
程眠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自己实在是太慌了,怎么连开门的声音都没听到。
“裤子呢?”程景醒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漆黑的眼睛看了眼程眠赤裸的双腿,又转到那张苍白的脸,“说话,你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没事,只是今天不太舒服。”
说完,程眠把自己衬衫往下拉了拉,试图遮住光溜溜的下半身,不敢抬头看程景醒的脸,生怕自己不小心说错话。
程景醒依旧平淡地盯着他,“过来坐着,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没有没有。”程眠走过来,坐在了程景醒的面前,目光躲闪,低头绞着手指。
“老实跟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了?”
程景醒一直看他垂着头抠自己的手指,都快抠出血了,皱了皱眉,想要伸手阻止下,就看到程眠惊慌地起身,想要躲开触碰。
瞬间,程景醒的脸色更暗了。
“……对不起,我今天不太好。”程眠表情紧张,语气磕磕巴巴,“我,我不知道,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景醒沉默了下,说道:“一点都不乖,以前你都是有什么说什么。”说完,他摸了下程眠的额头,顿了顿,狐疑地看了眼手指,上面都是湿漉漉的汗。
程眠僵住了,呼吸滚烫,脸也是红得吓人,跟熟透了的柿子似的。
“发烧了吗?”程景醒俯下身,把程眠额头的湿发捋了上去,湿淋淋的汗,几乎是粘在了他的整个手。
程眠没说话,跟呼吸不过来了似的。
程景醒也是,沉默地注视程眠。
这张脸,总是过分的好看,也是过分的吸引人的视线,就算每天都在见面相处,偶尔也会被勾住目光。
一直以来,程懿都是个没良心且没道德的人,而作为孩子,程景醒一直都知道。
因为有时会带着自己一起去找阙枝,接着呢,又会把他丢边上,让他自己去玩,玩什么,什么都不认识,非常陌生,玩空气吗?
不过那个女人长得真的很美,几乎那张脸是程景醒见过最漂亮的,可惜摊上程懿这烂人,虽然对不起徐畔月,但事实如此。
而阙枝的身边总是带着个小孩,起初他以为这是个女孩子,因为长得过于女性化,不仅是个妹妹头,头发还稍微过长,五官带了点俊气,直至后面发现,稍仔细一看,这小孩隐约跟自己似的,都有点酷似程懿的气质。
后知后觉,自己可能还有个小弟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眠或许以为那个冬天是两个人初次见面,实际上程景醒已经见过程眠很多次了。
大人之间的牵扯,本不应该连累到孩子身上,程景醒如此想着,一直这么觉得。
没多久,他回国了,刚到家就听到了一堆八卦,得知了许多信息,也从中抓到程眠几天没有从房间出来了的这件事。
程景醒同情程眠,周遭的一切,似乎是都对他怀揣恶意。
在他选择去照顾的时候,在程眠房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是母亲徐畔月。
她长得艳丽,性子高傲,整天臭着一张脸,冷漠至极,脾气坏的可以掐死一头牛。
而从小感受不到多少亲情的程景醒,也变成了冷漠自私的人,母子之间的交流少得可怜,对此,她更偏爱经常待在身边的程景逐,程景醒也没有什么意见。
只是听说她平日反复针对程眠,结果坐在这里始终盯着对方,程景醒感到困惑。
见状,程景醒缄默不语。
徐畔月也是这样,一句话没说。离开了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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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面意思。”程景醒说,“游絮也不会介意这些,她挺喜欢你的。”
程眠不敢置信地说道:“你疯了还是我疯了!程景醒,你难道让我夹在你俩中间一辈子吗!”
“你出去一趟都学了什么坏习惯,酗酒,自虐,还跟别人鬼混是吗?”程景醒平静地说。
“我就不应该回来!不对!我跟谁在一起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不是也没有插手你的事情吗?”程眠气得脑子嗡嗡作响,口不择言地说,“就算我跟一群人乱搞都跟你没关系!我要离开这里,快给我开门!”
程景醒冷着脸走上前,抓起程眠的领口,直接拖着他走到了靠边的厨房,打开水龙头按着程眠的脑袋冲得干干净净。
反复冲了几次,程景醒提着程眠的衣服,“冷静下来了吗?”
程眠没有说话,喘着粗气,胸口不住起伏,红着眼睛,偏过脑袋,恶狠狠地瞪着程景醒。
“别让我发现你乱搞男女关系,你不会想知道结果的。”程景醒的手指在程眠湿漉漉的脸庞擦拭了几下,语气冷得吓人,“听到了没有?”
程眠依旧不说话,十分固执。
“说话。”程景醒的手指掐着他的下巴,手指按压的力度格外大,令程眠感到酸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了一会,程眠点了点头。
程景醒这才松开了手,程眠一下子腿软倒在了地上,刚想扶着墙站起身,突然身体被人抱了起来,程眠刚想反驳骂一句,就被程景醒的表情吓到闭嘴了。
疯子做什么都是没有理由的,程眠有气不敢出,只好一个劲的沉默了。
把程眠放到床上,程景醒才想起来什么事,走到窗前,接通了电话,一直抬眼观察程眠。
似有察觉,程眠翻了个身,疲惫地趴在床上,与程景醒对视。
在他人眼里,程眠的头发湿答答的,温顺地垂在脸侧,再配上那张要死不活的表情,衬得可怜,像只走在路边被人狠狠踹了一脚的流浪狗。
程景醒闭了闭眼睛,挂断了电话。
“洗个澡再睡。”
“不洗,我睡了,不要吵醒我。”
“感冒了怎么办?”程景醒说,“擦干头发再睡也可以。”
“我好累,让我睡吧。”程眠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倒十分的催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景醒没再说话了,只是替程眠盖上了被子。
晚上十点,程景逐做完了检查,徐畔月在室内跟医生交流,他站在窗前,瞳孔微微扩散,盯着树枝上的叶子出神。
大多时候,程景逐不说话的样子,跟正常人没有区别,看起来就像一个忧郁的少年,而且相较于程景醒,他的面容更像徐畔月,有时会被医院的人认成是剪了短发的女孩子。
但目前长了个大高个,也几乎没人会认错了,只觉得这孩子不善言辞,整天面无表情地在发呆。
“景逐?”徐畔月关上门,神情疲惫。
程景逐没说话,走到了徐畔月的身边。
“走吧,回家。”徐畔月抬头,关心地问道,“肚子饿了吗?”
程景逐愣了下,然后摇了摇头。
到家后,像往常一样,程景逐洗了个澡,穿上了佣人递过来的睡衣,走到了程眠的房间门口,敲了敲,没有得到回应。
旁边的佣人紧张地站着,如果没看好程景逐,下场绝对很惨,在她这样想着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只手,像是在问她询问什么似的。
“少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钥匙。”
佣人愣了愣,飞快地答道:“程眠少爷的房间钥匙在大少爷那边,我们都没有的。”
可能是看错了,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程景逐的表情好像变了,不像寻常那样呆板,像是一个正常人,下一秒,对方又露出了像个孩子似的表情,显然是她多虑了。
站了很久,程景逐才回了自己的房间,佣人冷汗直冒,终于放松下来,长长地出了口气。
几乎快要睡到了下午,程眠才醒过来,身上的衣服皱巴巴,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跟个凌乱的流浪汉似的。
简单梳洗了下,随便从衣柜里拿了件不知道是谁的衣服就穿上了,一点都不合身,显得他像个五五分的小矮子。
他走下楼,看见程景醒在跟谁打着电话,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听起来很耳熟,程眠稍微想了想,随后怔了怔,游植不就是游絮姐的弟弟吗?
所以程景醒现在是跟游絮姐通话?
“嗯,晚上我会带他过去的。”程景醒说完,挂断了电话,目光转到楼上,看见程眠一副神游的样子。
肩膀被人捏了下,程眠才缓过神,不满地瞪了一眼程景醒,“不要吓人行不行?”
“晚上有时间吗?”程景醒拉着他走下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时间,我很忙。”程眠答道。
“晚上带你去吃顿饭,人可能有点多,待我身边就行了。”程景醒把桌上的早餐递给了程眠,语气平淡,“游植还记得吗?”
“干什么?我都说我没空了。”程眠粗暴地接过早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埋头吃。
“游絮想见你,跟我提过很多次了。”程景醒看着程眠的后脑勺,“游植也挺想你的。”
程眠噎住了,阴阳怪气地说:“游絮姐也就算了,他想我干什么?我跟他完全不熟,还想我呢,别恶心我,想打我是吧。”
“怎么说话的?”程景醒忽然笑了下,走到程眠的旁边坐下,“不过他谈恋爱了,带了个对象回来,游絮说是个男生。”
程眠冷哼一声:“祝他幸福,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哦,男生生不了,希望科技发达早日生一个吧。”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以前是在同所学校,有次学校过节日,晚上游植把他暴揍过一顿,简直是按在地上欺负得没完没了,因为自己放仙女棒的时候,不小心把游植的头发烧焦了。
不过两个人不是很熟,一见面就吵架,针对,互相看不顺眼,到最后程眠出国,陌生到双方都没有彼此的联系方式。
“你这嘴,跟谁学的?”
“不关你事,我吃个饭你能不能不要拉着我说来说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孩子。”
到达游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程眠跟在程景醒的身后神游,猛然想起来一件事,自己已经一整天没打开手机了,顺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开机。
——你知道我在等你吧。
——你在哪里?
——你小子怎么不回信息,不会又跑了吧,你在哪里?
——喂,你等死吧!
……
程眠已经没眼看下去了,直接打了几个字回复了过去,不到一分钟,手机又开始震个不停,震得程眠手都麻了。
“我接个电话,一会过去。”程眠没办法了,跟程景醒交代了下,烦躁地抓了下头发,走到了较为安静的角落站着。
“舍得接电话了?”权述的声音十分冷冽,听起来是真的生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让你隔几分钟就打个电话。”程眠吐槽他,“我很忙,我都跟你道过歉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权述停了脚步,把挑选好的围巾递给了旁边的女侍,黑着脸反驳,“喂,道歉有用吗?那是我的第一次,我没让你负责就不错了,你怎么反倒责怪我?”
接过围巾的女侍被权述的大嗓门震得一抖,心想这人脸这么俊,两只腿长的离谱,跟个走秀模特似的,怎说话这么粗鲁。
“……可是当时你不也是没推开我吗,你推开不就好了?”程眠抓狂地说道,“你把我扇醒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你怎么这么喜欢找借口?”权述接过礼袋,走出商城,“况且我又不是暴力狂,为什么要打你?”
一天到晚都是什么事,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一天了,程眠靠在墙上,很想直接撞死。
“你把我杀了吧,我就不应该喝酒。”
“我给你买了东西,你到底在哪?”
程眠愣了愣,刚想求他别来找自己,忽然感觉有只手放在了自己肩膀上。
游植站在他的身后,斯文俊气的脸看起来分外陌生,说:“好久不见,程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眠愣了下,有点被吓到了,答道:“好,好久不见。”心想着这小子怎么走路跟个鬼似的,没声音。
“喂!程眠,你怎么又沉默了,你旁边谁啊,又是哪个男人?”权述暴躁的声音从话筒传出来,“别让我找到你,不然有你受的。”
生怕权述那张臭抹布一样的嘴蹦出来不该听见的话,程眠僵硬地掐断了电话。
“我刚看到醒哥跟景逐都来了,但一直没见到你人。”游植语气温和,“出来看了一眼,就看到你傻站在这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处理一些事儿。”程眠往后退了几步,不自然地摸了下脖子。
游植说:“你看起来跟以前没什么变化。”
“嗯,你也是。”程眠简直尴尬得要死,“我先进去了,一会再聊。”
游植没有说话,只偏了下头,看了一眼程眠,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了。
妈呀!怎么回事,怎么感觉怪尴尬的,这么多年没见了,程眠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情况,跟记忆中的游植形象相差甚远,感觉完全变了个人,像个狐狸似的,虽说在笑着,总透着一股蔫坏的意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宅内热闹,趁着这群人都在忙碌,程眠像个小偷似的东张西望,终于发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尽量避免跟他人有所接触。
还好他存在感低,几乎没什么怪异的眼光停留在程眠身上,倒也是自在。
程眠一瞥远处,看到了程景醒跟游絮在交谈什么,两人之间看似十分客气的态度,令他感到有点意外。
“我跟游絮不会结婚的。”
昨天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程景醒跟游絮姐不会结婚,游絮姐不会被耽误吗?跟人家在一起那么多年,最后说不结婚,未免有点人渣行为了。
程眠惆怅了许久,终于发现身侧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
“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程眠抬头看向程景逐,“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像个鬼似的。”
程景逐沉默了会,问道:“谁?”
很显然,程景逐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每每都要思考几分钟,才能理解对方的意思,心智还是不够健全,依旧像个迟缓的孩子。
“没事。”说完,程眠又忍不住瞥向那两个人,程景醒似有察觉,反而与程眠对视,程眠又不自在地别过头。
在这时,垂在身侧的手被人轻轻地握住了,程眠低头看去,手腕搭了一只洁白修长的大手,是一种看着极为亲密的行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眠眉头紧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看到程景逐清澈的表情,又泄了气,挠了挠头,欲言又止的,便秘了似的。
“你俩躲在这里做什么?”
闻声,程眠抬眼看去,游植怀里抱着一堆礼物,出现在眼前,身后还跟着一个高瘦的男人,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长的十分俊秀,气质清静斯文,戴着黑色的眼镜,只是嘴唇边下有颗痣,却意外的吸引视线。
这张脸和气质,隐隐透出几分熟悉,似乎是另一个人的模样。
“没什么,这里比较安静。”程眠说完,见到有人来,下意识挣开程景逐的手,反而被抓得更紧。
小孩子脾气,程眠很清楚,程景逐完完全全地把他当成属于自己的玩具似的,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所以也不怎么介意。
再者,以前他也对程景逐做过不好的事,虽然是神志不清期间做的,但看到程景逐的时候,总觉得愧对于他,有点对不起他,就像心里有鬼一样。
“不介绍下吗?小植。”戴着眼镜的男人突然说,好奇地看着面前的场景。
“左边的是程眠,右边是程景逐。”游植答道,“都是程家的孩子。”
男人点了点头,稍侧过身,对着程眠笑着伸出手,“第一次见面,我叫江檐。”
程眠有点不知所措,僵硬地伸出另一只手与对方握了下,说:“你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的手指格外冰凉,程眠惊诧,却看到江檐笑眯眯的样子,瞬间脸红,立马松开了手,
这人有点腹黑,程眠心想。
游植沉默地看着他们,慢悠悠地开口道:“走吧,还要忙呢。”
江檐扬眉,摆了摆手,“再见咯!”
站在原地的程眠仍处于震惊的情绪当中,内心极其复杂,没想到游植的对象会是这种类型,一脸狐狸相,还挺般配的,只是分辨不出来谁会是上面的那位。
在他思考的时候,一点都没发觉到腰际的衣服被人挑开,随即有只手伸了进来,覆在他温热的腰上。
“景逐?你干什么!别乱碰。”
身上蔓延着酥麻的感觉,令程眠忽然呻吟了出来,他蹲下身子,顿时捂住了嘴,脸红得要命,显得格外异常。
程眠恼羞成怒地低骂:“你干什么!”
程景逐好像也知道自己做错事了,表情无辜,老实答道:“手,太冷了。”
面对一个智商极其不健全的人,程眠自认倒霉,又不能打程景逐一顿,不然下一轮就是自己被打了,而且被是究极暴打,混合双打的那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游植推开门,把礼物全扔在了地上,一脸烦躁地坐在床上,瞥向倚在门边的江檐,“对他很好奇?”
“有点吧,他长的可真好看,不像程家人。”江檐转过头,笑着说,“就是看起来有点傻,就是那种掉在狼窝都浑然不知的蠢。”
游植沉默了下,低声说:“本来就挺蠢的。”
江檐想了想,“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
“就是蠢。”游植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但他自己不觉得。”
江檐却没有说话。
被冷落的程景逐面无表情地注视对方离开,他没有跟过去,只是默默看着。
“气死我了!”
程眠边走边恼火,万恶的程景逐差点让他丢大脸,手冷不知道去找徐畔月就算了,还伸他衣服里面,一点都不知道保持距离。
越想越心烦,肩膀蓦然又被搭了一只手,程眠忍无可忍,甩开对方的手,鬼火直冒,转身破口大骂:“你有完没完!别跟着我了!”
“谁惹你了,火气这么大?”程景醒表情冷了下,语气平静,“找你很久了,怎么跑那么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前的人,不是程景逐,是程景醒。
程眠愣了下,懊恼地偏过头,低声答道:“没什么,当我没说。”
程景醒走上前,怀疑地打量程眠,沉声道:“发生什么了?”
程眠强自镇定,挠了挠头发,小声答道:“没什么,不要问了。”
难不成老实交代程景逐摸他吗,这样的话程眠太心虚了,因为他自己也对程景逐做过类似的行为,以为年纪小,后面就会淡忘,结果长大了反而记忆越来越清晰。
临近夜晚,温度越来越低,似乎是有点寒冷了。
似乎是被冻到了,程眠冷得抖擞了几下,跺了跺脚,摸了摸自己冰凉的脸。
“知道冷了?”程景醒冷笑了几声,扯了扯自己的围巾,给程眠围了上去。
程眠没说话,带着点莫明的情绪。
程景醒摸了摸程眠的脸,“听话。”
被这么对待,程眠的心就会开始蠢蠢欲动,那种心脏砰砰跳的感觉一直在持续,但当看到走廊里站着游絮的时候,如同骤然被泼了一堆雪,归于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生,真的是大起大落,还是认清自己的位置更好。
“是阿眠吗?好久没见了,还是这么可爱。”游絮漂亮的脸微微笑着,语气温柔,“是不是有点冷?”
说完,游絮便把手上的热水袋塞到了程眠的手上,满意地说道:“嗯,这样就不会觉得冷了。”
程眠怔了下,继而认真地答道:“谢谢游絮姐。”
游絮笑了起来,朝程景醒抱怨道:“怎么不早点带过来,太可爱了,怎么我弟弟就是个死讨厌鬼。”
“小孩怕生。”程景醒眼看游絮一副要对程眠动手动脚的样子,伸手把程眠拉到身边,语气不悦地说,“你靠那么近干什么。”
“真凶,跟以前一样。”游絮冷哼一声,随即对程眠语气柔和地问,“阿眠喜欢吃什么呀,姐姐让他们多准备一点。”
程眠有点招架不住游絮的热情,“都可以,我不挑食。”
“景醒说你爱吃甜的,一会我让他们多做点甜食好吗?”
“谢谢姐姐,我都可以的。”
“行了,一会我再带他过去。”程景醒把程眠的窘迫看在眼底,神色冷淡,“你先回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游絮侧身,看了一眼程景醒。
程景醒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一时之间陷入沉默,程眠想说点话打破这份怪异的宁静,就看到自己的头顶上多了一只手。
游絮摸了摸他杂乱的头发,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接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对于这两人的相处模式,程眠觉得分外奇怪,但又不知道哪里奇怪,像情侣又不像情侣,更像是合作伙伴。
这一天天的,简直是太累了。
程眠的脑容量就那么点大,已经不允许他再想其他的事了,接二连三地见到一堆人,接二连三地摊上一堆事,再想到身后还有个跟狗一样粘牙的权述,恨不得立马跑路。
与其面对他们,程眠还是比较热爱上学,学校没有这么多繁琐的事,顶多就一个权述。
最后程眠绞尽脑汁找个了借口跑了,他实在不想面对那么多人,礼貌婉拒了游植送自己的请求,他才不相信游植这小子有这好心。
又不是小孩子了,程懿还问东问西,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又没人打劫自己,程眠随口敷衍几句拔腿就跑了。
无论何时,岫城都是一样的热闹,可能是快到春节了,气氛洋溢得很足,各种各样的装饰都安排上了,来往的人很多,走在街上,程眠觉得很自在,因为没人会打扰到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的!我说过别让我逮着你。”
程眠:“?”
隐约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程眠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了一眼身后,难不成幻听了?
“往哪看呢?”权述跟个模特走秀似的走过来,懒散地俯下身,冷眼注视程眠,“挺巧的,这都能遇上。”
顿然,程眠大脑宕机,微微睁大双眼,转身就要跑,权述长手一伸,紧抓着程眠的衣服,扯到了自己的面前,程眠动弹不得。
程眠:“你……”
权述心烦意乱,沉声道:“你什么你!给我闭嘴,跟我走,烦死了!”
“我得回去睡觉了,好困。”程眠说。
权述骂道:“几点你就睡?骗我呢,老实点,别逼我扛着你走。”
听到这句话,程眠瞬间安分了下来,一声不吭地被权述拉着走,在大街上被男人扛着走,他还丢不起这个脸,况且权述这个人,言出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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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眠被权述带到了公园,两个人坐在公椅上,他不敢说话,暗暗把脸藏在围巾里,生怕权述气急败坏地扇他耳光,突然怀里就被塞进来一个礼袋。
“拿着。”权述不耐烦地说,“送你的。”
“不太好吧?”程眠语气迟疑,有点意外,也不是很想收下,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权述偏过头,冷漠地注视他,暴躁地说道:“少废话,让你拿着就拿着。”
程眠想说点什么,却被权述的神情吓住了,只好闭上了嘴。
两人沉默了许久,程眠想起自己生病的那段日子,是权述善心大发帮了他,到后面,两个人顺理成章成了好朋友,结果因为自己的蠢货行为,导致全部崩盘,内心无比自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在这个角度,权述看见程眠那张脸,白一阵,青一阵,跟闹鬼了似的变来变去。
终于,权述冷淡地问:“你为什么不愿意见我?”
程眠一脸茫然,“我……”
权述喋喋不休地说:“给你打电话也关机,发信息也不回复,你是真的很忙啊?我是会吃了你还是怎么了,这么不情愿看到我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没有的事,我是真的忙忘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程眠擦了下冷汗,抬头看权述的脸,“不然你打我一顿好了,解解气?”
“在你眼里我是暴力狂吗,随便打人的那种暴力狂?”权述的眉头皱了起来。
“重点是这个吗……”程眠惊了。
权述愣了愣,恼怒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重点难道不是你强吻我吗!还不告而别,你是想气死我吗?”
程眠说:“你可以推开我的呀,你为什么不推开?”
权述说:“你又开始了,开始逃避事情,给自己找借口!我推你一把你还能活着吗,直接摔成狗吃屎!”
程眠站起身,震怒道:“操,你什么意思?”
“听不明白?你这什么智商,三岁小孩子啊,别在我面前装傻,给我负责任。”权述跟着起身,比程眠高了大半截,冷着脸,十分有压迫感,“你再跑一个试试?”
程眠往后退了一步,冷笑道:“长得高了不起啊,现在怪我了,别在我面前胡扯,负个头责任,你自己乱七八糟的关系都没断清楚,还让我负责,吃亏的是我。”
权述走上前,抓住程眠的手腕,嘲讽道:“贼喊捉贼?胡扯八道,谁有乱七八糟关系了,你自己整天招蜂引蝶心里没点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混蛋!什么招蜂引蝶,你整天穿个衣服都要照照镜子半天,少给我犯病!别拉着我,我要走了。”程眠的肺都快要气炸了,挣扎了半天都没有甩掉权述的手。
这都是吃什么长大的,一个个的力气都那么大?个子都老高了,就他自己活脱脱地像个矮冬瓜。
权述说:“你要去哪?你回去是不是又要开始不接我电话不回我信息了,那你别回去了,跟我走,反正我记得你跟你家里关系很差。”
程眠的眼睛转来转去,想着该怎么跑路,“闭嘴吧,说话真让人讨厌。”
权述一眼就看透程眠在想什么,索性把他的脸掰过来,掐着对方的下巴,视线跟他相对,“你这张嘴怎么比我的还没素质?”
程眠气得脸通红,“滚蛋,我要回家了。”
权述松开了手,固执地问道:“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程眠惊恐地反驳道:“那我还不如去死好了,别跟着我。”
“你想得美,到底在哪啊。”权述俯下身,下巴搁在程眠的肩膀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的侧脸,“你不说就别想走。”
“给我住嘴,你这嘴才是最应该合上的。”程眠反手捂住权述的嘴,恼羞成怒地说,“一天到晚就没几句好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述垂下眼,仿佛没听到似的。
“操!你干什么!”程眠仿佛碰了脏东西似的,飞快地收回了手,低头发现手心上有黏糊糊的液体,立马往身上擦了擦。
这时,权述沉默地凑上前,距离极近,似乎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察觉到了什么。
程眠怔了怔,抬眼,看着权述。
程眠心脏狂跳,退后半步,权述不以为然,直接堵住了那张吃了抹布似的嘴唇,动作十分粗暴,直接撬开程眠的唇,又吸又舔的,程眠呜咽了好几声,腿软得快要倒下,被权述紧搂着,最后被推倒在了椅子上。
长时间的亲吻,程眠不太会换气,都快要窒息了,权述才松开了他,看见对方脸红得像柿子,有些失神似的,目光涣散,脸上流了很多汗,湿漉漉的,大口喘着气。
权述靠在程眠的脖子里,轻轻地呼吸着。
两个人沉默许久,权述微微抬起头,与程眠的双眼注视着,炙热的呼吸互相交错,程眠难为情地转过了头。
权述白皙的脸庞微红,浑身发热,抬手扶住程眠的脸颊,垂头继续亲了上去,另一只手扶着对方的腰,没控制住,轻揉了几下,程眠当即颤了颤,喉咙里发出了暧昧的声音,这种感觉很新奇,令权述有点着迷。
直至深夜,路灯下,站着两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去记得回我信息。”权述的精神状况好了许多,情绪相当稳定,低声说,“知道吗?”
“知道了。”程眠点了点头,神情呆滞,脑瓜子嗡嗡的,手里攥着礼袋,赶紧朝程宅走去。
直到程眠的身影消失,权述才转身离开。
实际上,程眠冷汗直流,僵硬地扶着门,东张西望了半天,生怕撞到程景醒。
这个时候随便来一个人碰下他,程眠都能像个弹簧似的飞起来。
观察了几分钟,似乎是没在,程眠深呼吸了下,径直朝二楼快速走去,还好因为他的家庭地位处于底层,并不会有佣人跟自己搭话。
程眠轻轻地推开门,房间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刚准备走进去,蓦然间,清晰地感受到了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紧贴着自己。
“……哥?”程眠连忙转过身,后退几步,及时被程景醒拉住,差点摔了一跤
程景醒松开手,打开了灯,平静地问道:“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程眠愣了下,答道:“没事做,闲逛了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他走向衣柜,把权述送的东西放进了进去,就算再好奇,现在也没有胆子现在打开看。
“转过来。”程景醒反手关上门,语气中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
“怎么了?”程眠有种不好的猜测。
“你的嘴。”程景醒走上前,伸手取下了程眠的围巾,随手扔在了床上,目光停在红肿的嘴上,用手按了按。
程眠疼得闭了闭眼睛,不敢说话。
程景醒问道:“摔得?”
程眠心虚地答道:“嗯,不小心摔倒了。”
坐在车上的权述给程眠发了无数条信息,没回,又打了几个电话,也没接。
“才过去多久!又骗我!”权述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手机扔车门上,发出一声巨响。
前面的司机打了个冷颤,偷偷瞥了一眼后视镜,心知肚明对方的暴躁脾气,不敢问少爷怎么了,只能默默开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会没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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