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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拿成绩条时,胡老师还为此特意跟他解释了一番。 怎么会这样? 季屿怔怔地坐在椅子上,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未来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在? 还有这个成绩条……季屿闭了闭眼,仔细回忆。 上辈子,在去学校领成绩条之前,他已经查到了成绩,但虚拟的网络和有实体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出了老师办公室,他第一时间把成绩拍下来发给了他爸。 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单纯想要分享喜悦而已。 然而他等到的不是夸奖,而是不耐烦地斥责。 “你弟弟都生病了,你还有心情在这炫耀!昨天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有那个时间不如来医院帮帮忙。这么大人了,丁点事不懂!” 当时的感觉实在太沮丧太难过,以至于两辈子了,季屿还能记起来挂了电话后,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撕掉名字,将成绩条扔进了垃圾桶里。 所以已经被丢掉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盒子里? 还是跟那对钥匙扣一起? 按理说上辈子的自己和岑景淮是没有任何交集的。 脑子里的谜团一个接着一个,越想越乱。 季屿用力扒了扒头发,拿起笔尖正想要把这些问题写在纸上,从头捋一捋。 手机忽然嗡的震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是岑景淮。 【年年有鱼】:今晚回来吗? 【年年有鱼】:我来接你。 我来接你我来接你我来接你。 这一刻仿佛空间交错,时光倒流。 埋葬在脑海深处的记忆被风吹开,露出了一截尖尖的角。 季屿抱着头,在剧烈的疼痛中终于想了起来。 重生前的那次高中同学聚会,他并不是喝完酒一觉醒来就重生了,而是—— 他倏地站起来,狂奔出了酒店,连前台小姐姐在后面喊他都没理。 是岑景淮。 那天晚上,岑景淮也跟着他们班的一个同学来了。因为自己喝了酒不能开车,正好岑景淮跟他顺路,便让他搭了个顺风车。 季屿伸手拦了一辆出租,声音干涩:“师傅,去二中,麻烦开快点,谢谢。” 他那会儿跟岑景淮不熟,觉得劳烦人家一趟怪不好意思的,于是便问岑景淮第二天有没有空,他想请他吃顿饭。 岑景淮是怎么回的来着? 岑景淮说:“好,那明天我来接你。”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一辆失控的面包车直接撞了上来。 季屿紧攥着手机,眼圈倏地红了。 原来那些鲜血淋漓的画面并不是噩梦,而是他们上辈子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面。 第32章 岑景淮等了半天没等到季屿的回复, 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因为季屿从来不是晾着新消息不管的人。 那是怎么了? 考试没考好?不大可能。 刚刚还是开开心心的,甚至有心情跟他分享屁股桃子。 那是去洗澡了? 也不可能。 上次在他家的时候季屿无意间提过一嘴,说这么多年寝室住下来, 他已经习惯了睡前洗澡,其他时间洗总觉得别扭。 岑景淮从不纠结, 想不通就干脆不想,直接一个电话拨了过去。结果刚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了。 这下子,他是真的确定季屿那边出事了。 岑景淮脸色微变, 转身就要往外走。 刚抬起脚, 手机就震了两下, 他拿起来一看。 【季屿】:刚在等快车司机电话。 【季屿】:怎么了吗? 岑景淮啧了一声,浑身紧绷的肌肉瞬间松懈下来。 【年年有鱼】:这不是看你不回复, 关心则乱了么。 【年年有鱼】:没事, 就想问问你今晚回不回来。 【年年有鱼】:现在不用问了。 季屿这会儿心情已经稍稍平复了下来, 但不知怎么的, 看到他的回复, 鼻子登时又酸涩起来。 他认识的岑景淮,肩宽腿长、胳膊有力, 单手能轻轻松松将他半抱起来。而不是像他重生前看到的那样,脸色苍白浑身鲜血, 想要张嘴说点什么都办不到。 季屿攥着手机, 指尖微微发颤。 他一直觉得岑景淮每次分别前必须要跟自己击掌,然后说下次见这个习惯很奇怪。 现在他明白了。 这不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而是上辈子他没来得及对自己说的话。 季屿忍了又忍, 到底还是没忍住湿了睫毛。 大概是那场车祸太可怕, 所以大脑自动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具体细节他仍旧没有记起来。 比如为什么明明驾驶位上的是岑景淮, 活下来的却是坐在危险位置上的自己? 再比如后来发生了什么,他是怎么重生的? 但现在季屿已经顾不上那些了,他现在只想立刻、马上见到岑景淮。 季屿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中翻涌的情绪,解开屏幕锁。 【季屿】:这就回去了。 【季屿】:你在寝室等我。 寝室等他? 手机另一边的岑景淮诧异地挑了挑眉,无他,这实在不像季屿能说出来的话。 按照他的性格,到第一句的时候就应该结束了。 这考试难不成还有开窍的作用?那他高低得给去主办方送面锦旗! 岑景淮唇角含笑,慢悠悠打字。 【年年有鱼】:怎么,想见我了? 他本没指望季屿会回答,然而没想到,下一秒屏幕一闪—— 【季屿】:嗯。 季屿打开车窗,看着外面迅速倒退的夜景,任凭凉爽的晚风拂过略带湿意的脸颊。 经历过生死大事,那些从前觉得难为情的、不好开口的话,好像都变得没什么了。 他确实想见岑景淮。 想看他能跑能跳、生机满满的模样,也想看他……活着的模样。 岑景淮几乎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向来稳如老狗的人头一次不淡定了。 他按灭屏幕再解锁,反复几次进入对话框。见那个“嗯”没有消失,仍旧还在,方才确定这不是自己的臆想,而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岑景淮怔怔地靠在走廊的大理石窗台上。 有很多人从他面前经过,有很多声音飘入耳朵。 但他都看不到听不到了,眼里心里就只有屏幕上的那个字。 自己悉心守候、努力浇灌的这颗小铁树,如今终于要开花了吗? 岑景淮轻轻摩挲着手机屏幕,唇角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 【年年有鱼】:好。 发完以后收起手机,迈开大长腿三两步下了楼。 “淮哥?淮哥!” 王明礼几人正准备找他打游戏,结果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