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做(1 / 2)

('这夜李秋落睡得沉,等到了日上三竿,身边早就空了,连温度都没了,好像昨天来的那个人完全就是他的梦。

他摸着那片褶皱,眼中难掩失望,“怎么也没说一声……”

不过很快,他的低落就被掩盖,因为床头写了一张便签,上面和第一次收到时的字体一致。

「明晚,梨花阁。」

‘梨花阁’是二人在洋楼惯常使用的房间,听闻原先住得是地主早死的大太太。因为够大,所以周逢九喜欢。

李秋落总算开心,利落收拾了床铺,把昏沉沉的窗子也打开。热浪袭面,他倒也不觉得燥烦。

一下去,洋楼正是热闹。今天有人要走了,有空的都在这儿送人离开。李秋落来没几天,认识人也不多,只远远瞧见阿清,小跑着过去拉他衣角,等他扭头看过来才问:“这是要干什么?”

阿清见是李秋落,捏了捏他脸蛋,笑得开怀,“这么能睡啊,半天都过去了才起。”

说罢他又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扯嘴苦笑一声道:“人家挣够了钱,打算回家开个小饭馆呢。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离开……”

李秋落也顺众人视线看过去,目光中心是个看起来温良的男人。那人生的肩宽身长,却没那么有压迫感,倒像是个老实巴交的小媳妇儿。他没头没脑说了句:“那人看着不像是干这个的,嗯……至少不像下面那个。”

阿清‘哧’一声笑出来说:“少以貌取人,人家可是正经大红人,指名要他的海了去了。”

“哦……我也不太懂。”李秋落局促回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清说,他哪边都行,而且他这样的男人征服起来最有成就感,想上他的人很多。

李秋落又问:“他在这儿,多久了。”

阿清耸肩:“至少我来之前,他就在这儿。”

“可你在这儿快两年了。”李秋落声音急。

“琳姐自打这儿开始就在了。”阿清说。

李秋落显然被怔住,瞳孔震颤,脸也发白。他不知道,这熬人的日子怎么能这么久,那他呢,难道也要在这里耗下去么,他的青春,他的所有美好。他还要去抓那个杀母仇人呢,他还得去给母亲赔罪呢!

李秋落胃里一阵翻腾,他耳鸣的头晕目眩,也听不清阿清叫他,只看见一张一合的两片嘴唇,似乎在告诉他,永远别想逃掉这个吃人的魔窟。

几个离得近的合力抬着李秋落躺到近处沙发里,都以为他是中暑,给他拿凉水擦头擦手。人心肉长,到底李秋落年纪小,还是被亲爹拐来的,没几个人不心疼。阿清知道李秋落房间没空调,也以为症结在这儿,哭天抢地就吆喝。

“哎呦,我可怜的弟弟,这三十多度的天,哪能没个凉气睡呢!你就病吧,都不心疼你啊,都不心疼你!”

阿清一叫唤,嗓门儿亮,音频高,大伙儿都看过来,交头接耳问。

孙峻一早就在附近转悠了,其实阿清不喊,他也差人去修了。周逢九昨天给李秋落屋里睡,天一亮就来盘问,没办法,只能把事儿给办了。孙峻现在还恼着,一想到周逢九问,‘给你的钱难道不够买个空调’时,他拿鼻孔看人的样子,自己就窝火。

“闭嘴!”孙峻扯开阿清,让人把李秋落抬去空房间,“没事儿干了啊!都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拉着行李的男人朝阿清打了招呼,又和孙峻道了别,余下的人也三三两两离开。

李秋落躺了会儿好不少,还见到自打昨儿白天就没见过的琳姐。不过琳姐头发刻意散着,挡在脸两边,看着不太熟悉。

琳姐拨开李秋落脸上水湿的头发,柔声说:“你屋子的空调他们去修了,先在这歇会儿,等吃了午饭就好了。”

李秋落鬼使神差去撩琳姐头发,冷不防被他看见头发下面微微肿起的脸颊,他一愣,木然问:“他……打你了?”

“没有,哪能啊……”琳姐躲开李秋落的手打马虎眼,“这不……摔一下嘛,摔一下。”

琳姐眼神漂移,摸了一下脸。孙峻从昨天就关着他,在他房内锁着他欺负,打这一巴掌是因为他撞门。他听孙峻手下来汇报,说李秋落送过去现在醒了,这一听他就以为孙峻又怎么了李秋落,要出去看李秋落。

“胡说,他就是打你了,他怎么能打你呢?”李秋落起身半跪在床沿上,小心把手放在琳姐还有些发热的脸颊,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总归是难受。他说:“是因为我吧。”

“不是!”琳姐反驳的动静大,但正因如此,才更像是哄李秋落开心。

李秋落神情晦暗,忽然便抱住眼前的人。他哪怕再可悲被父亲毁了一切,可琳姐是这为数不多的慰藉。他不免想到昨夜里,周逢九问他的事,心也跟着怦怦乱跳。如果周逢九真能带他走,孙峻就不能再为难自己,琳姐也不会为了保护他受伤害,而他也不必担心自己会在这儿腐烂。他想告诉琳姐,可又怕周逢九怨他乱说话,索性将这个小插曲压在心里,只把人拥得更紧。

隔天下午四五点,有人来通知李秋落准备,因为事先得到周逢九的预告,他也安心,很平静接受下来。

等洗换完过去,正巧在半路遇见周逢九。他今天穿的随性,一件休闲帽衫和宽松的牛仔裤,下面是白色的板鞋,头发也没用发蜡往后梳起来,蓬松又随意地落下来。跟穿着复古刻板制服的李秋落相比,倒更显年轻,像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李秋落生涩伸手去勾他小指,见他没抵触,这才又大起胆子牵起他整个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才不到七点……饿不饿?”周逢九反握着李秋落的手,侧身低头问他。

李秋落不敢实话说,今天是约好的行程,照规矩他是不能多吃的,自然很饿。但他只能摇头,垂下眼说:“不太饿。”

周逢九唇边含笑,一眼看穿李秋落在撒谎,颇为宠溺屈指刮他鼻头,道:“小骗子。九哥带你吃点东西去。”

李秋落来不及回绝,就被周逢九托着屁股抱起来,只能悬在空中搂他脖颈,略显窘迫小声劝他:“这不行,别让别人看见,九哥、九哥……你把我放下来先……”

“有什么不行,你是九哥的人,谁敢说我。”周逢九铁了心抱着李秋落上楼,一路上倒脸不红心不跳,只有李秋落从头到尾演个鹌鹑,把脑袋埋在二人身子中间。

到了房间,李秋落在茶几前坐着稳心神,周逢九打电话叫了餐,是从前面酒店送的,不走洋楼的厨灶。

李秋落一顿饭吃得心思沉沉。他多少知道为什么不让吃太饱,也没敢下筷子。周逢九见他没什么胃口,也不强迫他,就那么安静瞧他愁云惨淡的眉眼。

“九哥,我不吃了……”李秋落在周逢九慵懒的探究中放下筷子,拿纸沾掉嘴边的菜汤,“先……那个吧。”

周逢九纯心逗他,追问:“哪个啊?”

李秋落脸热,呼吸都不顺畅,支支吾吾:“就是……就是……”

“是什么啊?落落不说清楚,九哥哪能知道?”周逢九不依不饶,笑意更深。

“唔……做、做爱……”李秋落说不出口,那两个字烫嘴,好容易含着嘴巴挤出来,周逢九却嗤笑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做呢,落落教教九哥好不好。”周逢九手臂绕过李秋落后背,五指自胸口向下搜寻,插入他的掌心,撑开他紧握的拳头,另一只手又抚上他绷紧的小腿揉搓,把他整个缚在怀中。情色意味十足,直摸得李秋落浑身发烫,又跟着发软。

“落落想让我怎么做?”周逢九嘴唇靠近李秋落露在外面那截细白脖颈,湿软的舌头舔舐着升温的肌肤。他斜眼看着李秋落,看他局促窘迫,却又难耐渴求。

“嗬嗯……我不知道……九哥,好痒……”李秋落被周逢九触碰的地方都泛起密密麻麻的颤栗,尽管已经亲近过多次,但他怕痒的天性还是没法克服,尤其是周逢九蓄意的折磨。

“痒?哪里痒。”周逢九在他小腿上的手往上探索,滑上腿根揉磨。“是这儿?”他问,手上力道不减反增,又搓着那处向更私密处进发,一把握在脆弱的囊袋上面。“是这儿?”他又问,中指顺着会阴,隔着布料戳刺在翕张的小眼,“还是这儿。”

李秋落被他挑逗地声儿颤,细喘不断,扶着他箍着自己的那只手臂才堪堪稳住身体,一张嘴,软腻的呻吟就自齿缝钻出来,急着讨饶,“别、唔嗯……九哥、痒……别捉弄我了……”

“今天都听落落的,来,告诉九哥,想要九哥做什么?”周逢九将自己与李秋落亲密接触的地方都撤走,眼见他从原先一只清泠泠又血统高贵的猫,变成现下低三下四只知发情糜乱的野兽。任他那双清高的猫眼水雾朦胧,周逢九都没动摇丝毫,就那么淡然等他开口求赏。

李秋落手掌撑在周逢九大腿上,仰头拿纯真又情色的模样去看他。他睫毛纤长,两把小扇子似的搔弄周逢九心窝,眉心微蹙,勾翘上扬的眼尾染了层淡粉色薄晕。

周逢九几乎要看见李秋落身后翘起来缠绕自己的猫尾巴,猫毛松软轻摇。他快忍不住提前投降,却听见李秋落细声细气开了腔。

那声音有气无力,像是用了浑身力气好容易才聚气儿,让人忍不住凑上去。

李秋落樱桃口难耐张合,吐着热气,猫儿似的眼瞳蒙上欲色,他直勾勾看着靠近了的周逢九,满是直白的诱惑。他说:“摸摸我,九哥,你再摸摸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再亲亲我这里……”

李秋落拉起周逢九的食指,他的手比周逢九小一圈,但指节细长,缠在周逢九那根手指上,像盘绕着几条玉做的小蛇,冰凉滑腻。他把那根手指放在胸口,又展开整个手掌,紧贴着那块已经透过布层燃烧的肌肤。

若说刻意勾引,周逢九自是见过许多,可李秋落偏带着那骨子里的纯洁无知。他只是按照周逢九的指示,表露真心,吐出自己的所需。这份勾人不自知的媚态,正是周逢九所不能抗拒。

“九哥……我想你抱着我。”李秋落整上半个身子都靠向周逢九,让二人呈现出相互紧凑,朝彼此倾斜的亲密姿态。

周逢九不自觉吞咽,喉结在李秋落的诱惑下耐不住寂寞。他被一种诡异的爽快冲击中枢神经,呼吸急促体温激升,面部呈现出微妙的狂热和兴奋,每一块肌肉都在为这瞬间的饥渴跳动。

李秋落又腾出一只手,抚摸周逢九的嘴唇,他想吻在这里,但始终也只敢这样用指腹蹭蹭,因为周逢九似乎不喜欢和他接吻。

“嗯啊……”唇上的手指被周逢九张口含进去,在他湿热的唇齿间游过,又被软腻的舌尖勾缠。周逢九吐出那截手指,向下转移,舔弄起李秋落轻颤的指缝。

周逢九毫不保留地将李秋落整个人拥入怀,握着他另一只手搭上自己肩膀。着了火的呼吸在二人面中交缠灌入对方身体,周逢九与他鼻尖相抵,凝视他隐含期待又旖旎的目光。只是倏然,他像是忽然清醒,慌乱间眨了下眼睛,把距离拉远。

失望在所难免,好在李秋落本就没抱太大期望,只是心口灌风,呼呼作响。

“去把衣服脱了吧。”周逢九肉眼可见没了最初的兴致,李秋落眉头紧锁,到底无可奈何,温吞起身走到角落里,把身上的条条束缚都解了放在板凳上。他背对着周逢九,抬肘在脸上忙着什么,大概过了几秒才转过身。

周逢九今天没有前戏,就着李秋落自己扩张的软穴直接肏了进去。没有爱抚,也没有李秋落渴要的轻吻,哪怕只是在心口印一下哄哄他也行。周逢九没有给予他任何,只是在他体内发泄饱胀的欲望,那张脸在他上方,蒙了一层薄汗,表情复杂又隐忍。

难道让他吻一下自己就这么难受?李秋落咬着下唇,后面疼,心里也疼。他闷声呜咽,迎着周逢九粗鲁的动作偶尔哼出一声,但很快就把它咽下去,几乎要随着摇晃飘零。他连为此流泪都没资格,只能用身体的痛楚做挡箭牌,小心翼翼释放出自己的点点委屈。

“疼……九哥,我疼……”李秋落双手抓握身下床单,仰头让眼泪顺着太阳穴滑进枕头。他总有为自己身体难受的权利,哪怕这酸苦全然来自周逢九的冷漠,他也假装是肉体的不快,只要能为此遮盖他的烦恼。

这一晚是李秋落的苦牢,他和周逢九像情人一样亲密接触,却又让那无情绕着寂寞把他吞掉。周逢九不知道他心里的轻叹,李秋落也不敢让他知道,那极力掩藏的痴愁。

到底是本就畸形的关系,他又有什么月圆花好的心思去奢求,如今他终于意识到,那样魂牵梦绕的温柔,从来都是出卖了自己才能换得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逢九在毫城另一边某个酒店开了新房,因为他的妻子正准备连夜飞过来和他解决婚姻问题。那个走投无路的女人想要问清楚,关于周逢九对她日渐消失的爱意,到底是不是因为他那个远在日本,令人念念不忘的初恋。

当晚,面对妻子歇斯底里的质问,周逢九并不愿意和她发生争执,他惯会避重就轻,甚至久违抱了抱这个说话已经失去了逻辑,满面泪痕的女人。他用诱哄意味十足,且富有磁性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告诉妻子:“不要胡思乱想。”

他说,公司还在关键时期,出差这段时间已经自顾不暇,但如果需要发泄,可以陪她。

周逢九面无表情的任由妻子抱着自己的腰,例行公事一样在她头发上轻吻。妻子的洗护用品从来都是和她本人一样的无趣,气味古怪令人生厌。而她的性格也是如此,古板,守旧,就和她父母一样,所以才会让他们家的公司在时代更迭中被逐渐淘汰。

周逢九先是受够了日复一日让人感到厌倦的传教士体位,后来就是受够了传统的妻子。他厌烦了连高潮时都羞于表达的女人,并为此拒绝了已然数不清的亲密邀约。

“静华,别再任性了好吗?”周逢九轻拍着妻子的后背,并在女人仰头索吻的时候顺从吻上对方颜色艳俗的嘴唇。周逢九忍了许久才没当着妻子的面皱眉,他实在受不了妻子嘴上甜腻的香精气味,也不想再把这样的油蜡吞进肚子。

石静华不安的心总算得到安抚,她的脸红了,粉底盖不住皮肤的变化,一切都尽收在周逢九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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