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醉酒(2 / 2)
不过很快,他的低落就被掩盖,因为床头写了一张便签,上面和第一次收到时的字体一致。
「明晚,梨花阁。」
‘梨花阁’是二人在洋楼惯常使用的房间,听闻原先住得是地主早死的大太太。因为够大,所以周逢九喜欢。
李秋落总算开心,利落收拾了床铺,把昏沉沉的窗子也打开。热浪袭面,他倒也不觉得燥烦。
一下去,洋楼正是热闹。今天有人要走了,有空的都在这儿送人离开。李秋落来没几天,认识人也不多,只远远瞧见阿清,小跑着过去拉他衣角,等他扭头看过来才问:“这是要干什么?”
阿清见是李秋落,捏了捏他脸蛋,笑得开怀,“这么能睡啊,半天都过去了才起。”
说罢他又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扯嘴苦笑一声道:“人家挣够了钱,打算回家开个小饭馆呢。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离开……”
李秋落也顺众人视线看过去,目光中心是个看起来温良的男人。那人生的肩宽身长,却没那么有压迫感,倒像是个老实巴交的小媳妇儿。他没头没脑说了句:“那人看着不像是干这个的,嗯……至少不像下面那个。”
阿清‘哧’一声笑出来说:“少以貌取人,人家可是正经大红人,指名要他的海了去了。”
“哦……我也不太懂。”李秋落局促回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清说,他哪边都行,而且他这样的男人征服起来最有成就感,想上他的人很多。
李秋落又问:“他在这儿,多久了。”
阿清耸肩:“至少我来之前,他就在这儿。”
“可你在这儿快两年了。”李秋落声音急。
“琳姐自打这儿开始就在了。”阿清说。
李秋落显然被怔住,瞳孔震颤,脸也发白。他不知道,这熬人的日子怎么能这么久,那他呢,难道也要在这里耗下去么,他的青春,他的所有美好。他还要去抓那个杀母仇人呢,他还得去给母亲赔罪呢!
李秋落胃里一阵翻腾,他耳鸣的头晕目眩,也听不清阿清叫他,只看见一张一合的两片嘴唇,似乎在告诉他,永远别想逃掉这个吃人的魔窟。
几个离得近的合力抬着李秋落躺到近处沙发里,都以为他是中暑,给他拿凉水擦头擦手。人心肉长,到底李秋落年纪小,还是被亲爹拐来的,没几个人不心疼。阿清知道李秋落房间没空调,也以为症结在这儿,哭天抢地就吆喝。
“哎呦,我可怜的弟弟,这三十多度的天,哪能没个凉气睡呢!你就病吧,都不心疼你啊,都不心疼你!”
阿清一叫唤,嗓门儿亮,音频高,大伙儿都看过来,交头接耳问。
孙峻一早就在附近转悠了,其实阿清不喊,他也差人去修了。周逢九昨天给李秋落屋里睡,天一亮就来盘问,没办法,只能把事儿给办了。孙峻现在还恼着,一想到周逢九问,‘给你的钱难道不够买个空调’时,他拿鼻孔看人的样子,自己就窝火。
“闭嘴!”孙峻扯开阿清,让人把李秋落抬去空房间,“没事儿干了啊!都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拉着行李的男人朝阿清打了招呼,又和孙峻道了别,余下的人也三三两两离开。
李秋落躺了会儿好不少,还见到自打昨儿白天就没见过的琳姐。不过琳姐头发刻意散着,挡在脸两边,看着不太熟悉。
琳姐拨开李秋落脸上水湿的头发,柔声说:“你屋子的空调他们去修了,先在这歇会儿,等吃了午饭就好了。”
李秋落鬼使神差去撩琳姐头发,冷不防被他看见头发下面微微肿起的脸颊,他一愣,木然问:“他……打你了?”
“没有,哪能啊……”琳姐躲开李秋落的手打马虎眼,“这不……摔一下嘛,摔一下。”
琳姐眼神漂移,摸了一下脸。孙峻从昨天就关着他,在他房内锁着他欺负,打这一巴掌是因为他撞门。他听孙峻手下来汇报,说李秋落送过去现在醒了,这一听他就以为孙峻又怎么了李秋落,要出去看李秋落。
“胡说,他就是打你了,他怎么能打你呢?”李秋落起身半跪在床沿上,小心把手放在琳姐还有些发热的脸颊,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总归是难受。他说:“是因为我吧。”
“不是!”琳姐反驳的动静大,但正因如此,才更像是哄李秋落开心。
李秋落神情晦暗,忽然便抱住眼前的人。他哪怕再可悲被父亲毁了一切,可琳姐是这为数不多的慰藉。他不免想到昨夜里,周逢九问他的事,心也跟着怦怦乱跳。如果周逢九真能带他走,孙峻就不能再为难自己,琳姐也不会为了保护他受伤害,而他也不必担心自己会在这儿腐烂。他想告诉琳姐,可又怕周逢九怨他乱说话,索性将这个小插曲压在心里,只把人拥得更紧。
隔天下午四五点,有人来通知李秋落准备,因为事先得到周逢九的预告,他也安心,很平静接受下来。
等洗换完过去,正巧在半路遇见周逢九。他今天穿的随性,一件休闲帽衫和宽松的牛仔裤,下面是白色的板鞋,头发也没用发蜡往后梳起来,蓬松又随意地落下来。跟穿着复古刻板制服的李秋落相比,倒更显年轻,像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李秋落生涩伸手去勾他小指,见他没抵触,这才又大起胆子牵起他整个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才不到七点……饿不饿?”周逢九反握着李秋落的手,侧身低头问他。
李秋落不敢实话说,今天是约好的行程,照规矩他是不能多吃的,自然很饿。但他只能摇头,垂下眼说:“不太饿。”
周逢九唇边含笑,一眼看穿李秋落在撒谎,颇为宠溺屈指刮他鼻头,道:“小骗子。九哥带你吃点东西去。”
李秋落来不及回绝,就被周逢九托着屁股抱起来,只能悬在空中搂他脖颈,略显窘迫小声劝他:“这不行,别让别人看见,九哥、九哥……你把我放下来先……”
“有什么不行,你是九哥的人,谁敢说我。”周逢九铁了心抱着李秋落上楼,一路上倒脸不红心不跳,只有李秋落从头到尾演个鹌鹑,把脑袋埋在二人身子中间。
到了房间,李秋落在茶几前坐着稳心神,周逢九打电话叫了餐,是从前面酒店送的,不走洋楼的厨灶。
李秋落一顿饭吃得心思沉沉。他多少知道为什么不让吃太饱,也没敢下筷子。周逢九见他没什么胃口,也不强迫他,就那么安静瞧他愁云惨淡的眉眼。
“九哥,我不吃了……”李秋落在周逢九慵懒的探究中放下筷子,拿纸沾掉嘴边的菜汤,“先……那个吧。”
周逢九纯心逗他,追问:“哪个啊?”
李秋落脸热,呼吸都不顺畅,支支吾吾:“就是……就是……”
“是什么啊?落落不说清楚,九哥哪能知道?”周逢九不依不饶,笑意更深。
“唔……做、做爱……”李秋落说不出口,那两个字烫嘴,好容易含着嘴巴挤出来,周逢九却嗤笑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做呢,落落教教九哥好不好。”周逢九手臂绕过李秋落后背,五指自胸口向下搜寻,插入他的掌心,撑开他紧握的拳头,另一只手又抚上他绷紧的小腿揉搓,把他整个缚在怀中。情色意味十足,直摸得李秋落浑身发烫,又跟着发软。
“落落想让我怎么做?”周逢九嘴唇靠近李秋落露在外面那截细白脖颈,湿软的舌头舔舐着升温的肌肤。他斜眼看着李秋落,看他局促窘迫,却又难耐渴求。
“嗬嗯……我不知道……九哥,好痒……”李秋落被周逢九触碰的地方都泛起密密麻麻的颤栗,尽管已经亲近过多次,但他怕痒的天性还是没法克服,尤其是周逢九蓄意的折磨。
“痒?哪里痒。”周逢九在他小腿上的手往上探索,滑上腿根揉磨。“是这儿?”他问,手上力道不减反增,又搓着那处向更私密处进发,一把握在脆弱的囊袋上面。“是这儿?”他又问,中指顺着会阴,隔着布料戳刺在翕张的小眼,“还是这儿。”
李秋落被他挑逗地声儿颤,细喘不断,扶着他箍着自己的那只手臂才堪堪稳住身体,一张嘴,软腻的呻吟就自齿缝钻出来,急着讨饶,“别、唔嗯……九哥、痒……别捉弄我了……”
“今天都听落落的,来,告诉九哥,想要九哥做什么?”周逢九将自己与李秋落亲密接触的地方都撤走,眼见他从原先一只清泠泠又血统高贵的猫,变成现下低三下四只知发情糜乱的野兽。任他那双清高的猫眼水雾朦胧,周逢九都没动摇丝毫,就那么淡然等他开口求赏。
李秋落手掌撑在周逢九大腿上,仰头拿纯真又情色的模样去看他。他睫毛纤长,两把小扇子似的搔弄周逢九心窝,眉心微蹙,勾翘上扬的眼尾染了层淡粉色薄晕。
周逢九几乎要看见李秋落身后翘起来缠绕自己的猫尾巴,猫毛松软轻摇。他快忍不住提前投降,却听见李秋落细声细气开了腔。
那声音有气无力,像是用了浑身力气好容易才聚气儿,让人忍不住凑上去。
李秋落樱桃口难耐张合,吐着热气,猫儿似的眼瞳蒙上欲色,他直勾勾看着靠近了的周逢九,满是直白的诱惑。他说:“摸摸我,九哥,你再摸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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