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之妻(作者:木妖娆) 第4节(2 / 2)
回想起方才温盈与靳琛相视时淡淡的一笑,沈寒霁眉头紧蹙了起来。
心头似有些不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是浅笑,但却没有半分作假的痕迹。
可对他笑时,虽言笑晏晏,可入眼皆是虚假。
思索许久,把青竹喊了进来。
青竹:“三爷有何吩咐?”
“你亲自去一趟淮州,暗中调查一下今日来的那个靳琛。”
青竹微愣,“娘子的表兄?”
沈寒霁淡淡道:“那是娘子继母娘家的侄子,只是称一声表兄罢了。”
青竹:“那三爷要着重查靳公子哪些方面?”
沈寒霁垂眸思索一二后,抬眸看向他:“查一查他与温家的关系到底亲密到什么程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以前是担忧会给他添麻烦,所以才会有什么苦都自己咽下去了,但如今他都这么说了,她自是却之不恭。
沈寒霁此次说的帮忙,便是梦中温燕惹起的事。
这梦外,温盈既已经知晓了她们的阴险,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孙氏等人把温家姊妹耍得团团转?
即便她也不怎么喜欢温燕,但温燕引起的事,却也事关到她。
一损俱损,由不得她不上心。
第25章暗中提防
温燕脾气大就罢了,还甚是没心眼,不聪明。
梦中,温燕到了侯府后,站在清宁郡主那边的孙氏便用了些好处,说了些好话来拉拢,而她竟这般轻而易举放就被哄进套了。
被哄进套的温燕,傻乎乎的觉得孙氏是个好人,不顾温盈劝阻,愣是应了孙氏的邀约,一同出席了清宁郡主和一些贵女命妇的茶席。
想当然耳,自是没什么好结果。
有一个贵女,许是在清宁郡主,亦或者是孙氏的授意下,竟让自家的那放荡成性,十六七岁的弟弟去哄骗温燕的感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燕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心计?
情窦初开的温燕被哄得不知天南地北,暗喜自己有可能嫁入高门,便越发的得意。
在那放荡子的几番诱哄下,小小年纪竟学会了与人私会。
虽没有发生什么,但被孙氏他们一大群人抓到二人搂搂抱抱在一块的场面。当时那个公子哥便说是她勾引的,极力的撇清了关系,贵女更是怒骂她不知廉耻,小小年纪便会勾引人,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
辱骂了许多难听的话,温燕被接回侯府的时候,险些自杀了。
也因为这件事,不仅她的名声臭了,便是温盈也成为了金都的笑柄。
人人都说新科状元的娘子,教不好自己的妹妹,纵容自己那尚未及笄的妹妹勾引外男,妄想攀附权贵。
发生了这事,梦外的温盈便是不知后续,也知道梦中的自己在侯府自此也抬不起头了,心病估摸着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慢慢严重了起来的。
若是没有猜错,沈寒霁也知道这事,所以在膳厅才会顺着她说了那样的话。
下午,温盈带了她们姊妹二人一块去给徐氏请安。
徐氏近来对温盈的观感好了许多,所以在面对这对姐妹的时候,多了些耐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也许久未回娘家了,定是极为想念家人。趁着现在你的姊妹来寻你,便好好的陪她们逛逛这金都,吃些好吃的,玩些好玩的”
温盈温笑道:“儿媳会带着她们在金都好好的玩一玩的。”
徐氏笑了笑,多看了两眼温盈的姊妹。
徐氏在侯府待了小半辈子,看人还是有几分眼光的。两个姊妹的模样倒是不差,可小的那个看着就是不大安分,只会装乖卖巧的,和三娘院子里的沈明霏有些相似。
而大的那个目光躲闪,头垂得低低的,一看胆子就小,显然没少被家中主母磋磨。
如此一对比,便知道谁好了。幸亏当时只有温盈是适婚年纪,若是儿子娶了这两个的其中一个,都不见得会好。
温盈过往只是性子闷,却不骄纵,也不似那大的妹妹那般胆小。
“你的姊妹突然来了,我也没准备什么礼物,只一人准备了一个红封。”
抬眸看了眼祝妈妈。祝妈妈便把准备好的红封拿了过去。
在他们到来的时候,便有人来通知了徐氏,红封也就提前准备好了。
姊妹二人拿了红封,脸上都带着乖巧的笑意向徐氏道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氏听说那温燕刚来就敢与她的姐姐叫板,所以对她很是不喜,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但多少也知道她为何敢与自己的姐姐叫板,所以方才她们未来的时候就想好了给温氏撑撑场面。
“阿盈,你且过来。”徐氏朝着温盈喊道。
在下方坐着的温盈站了起来,走上前去。
徐氏从袖中拿了几张折好的银票递给她,温声道:“你平日操持云霁苑,而云霁苑的月例也不多,如今你的姊妹来了,便拿着这些银子与她们好好玩一玩。”
那边的温芸温燕目光往这边瞟来,目光都有些诧异。而最为诧异的是温燕。
这怎么和阿娘说的不一样呀?
温盈没有推却,接过银票后谢道:“儿媳谢过二娘。”
徐氏点了点头,继而道:“等放榜之后,我便抽出个铺子来给你打点,你也该有一些自己的私房了。”
温盈嫁来侯府,嫁妆少之甚少,更别说有铺子了。
徐氏是以贵妾的身份被抬进的侯府。在家中,她小娘给她存了好多些嫁妆,而永宁侯对妻妾都不错,平日该有的都有,所以徐氏的手上甚是富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仅温芸温燕惊讶,就是温盈听到徐氏这么说,都免不了惊诧。
徐氏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道:“你该得的。好了,我也有些乏了,你便带着两个姊妹好好的在侯府逛一逛吧。”
三人从侯府出来,温燕忍不住地问温盈:“长姐,那亲家婆母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好?”
完全就和阿娘说的不一样。她竟还真的信了阿娘所说的,说长姐在侯府不得人待见。
温盈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为何不能待我好?”
温燕抿了抿唇,小声道:“我听阿娘说你在侯府过得不好。”
温盈以往过得确实不好,虽然有一部分是她自己的原因,但她也并不想与温燕细说。
反问她:“道听途说的话你也敢全信?”
温燕抿唇不语,若是知晓与阿娘说的不一样,那她一开始就不会那样了,定会好好的巴结她的。
几人路经花园,遇上了孙氏。
孙氏面上挂着和善的笑意,问:“这二位就是三弟妹的妹妹了吧?长得可真俊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姊妹两人看向温盈,不知眼前的这个人该怎么称呼。
温盈行了行礼,与她们说道:“这是侯府的世子娘子。”
两人也忙行了礼。
孙氏笑道:“在侯府不必拘礼。”
待她们直起身后,孙氏问:“可是要在侯府小住?”
温盈答:“是的,许要住上小半个月。”
孙氏道:“既然在府中住得这么久,那得空了便常来我的院中坐坐。”
端详着两个小姑娘,笑意更是和善。
“我瞧着这两个小姑娘便觉得心喜,我没有旁的礼物可送了,便把手上镯子簪子送你们了。”说着便取下手中的白玉镯子和头上的金簪取了下来,拿上前给她们二人,但却发现她们有些怔愣。
“怎了?”孙氏疑惑的问。
两个人都回过了神,有些慌的看向她,继而求助一般的目光看向温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便是孙氏也看向了温盈,温盈浅浅一笑,道:“她们二人胆子小,初来乍到,怕生得很。”
继而看向她们二人,温声道:“世子娘子给你们的礼,你们还不快道谢?”
两个小姑娘忙双手接过了礼物,道谢:“谢谢世子娘子。”
拿了礼物的姊妹二人都站到了温盈身后,似乎乖巧得不得了。
孙氏有些莫名,但还是耐下了性子笑道:“得空了便让你们姐姐带你们去我的院子坐坐。”
说了句客套话后,孙氏便走了。背对她们的时候,眉头紧皱,还露出了两分嫌弃。
温盈自孙氏的背影上收回目光,低声询问她们:“怎么了?”
姊妹两人不约而同的一致地摇了摇头,但心底却是有些缓不回神来。
这怎么和午膳前长姐在与她们说教的时候是一样的?
长姐说只要哭着出了这云霁苑,便会有面目和善的妇人好言相问发生了什么事,相邀到她们的院子,又送镯子又送簪子的,还会夸她们好看,说喜欢她们。
方才那世子娘子所做的都与长姐说的那些几乎对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姐也说了,做这些事的人,不是想从她们身上得到些什么,便是想对她们做什么,另有所图。
世子娘子该不会在图谋什么吧?
温盈看了她们一眼,道:“明日我与你们上街,给你们买些衣服首饰。”
虽不知徐氏给了多少,但总该不会少的,也够给她们买些礼物的。
温盈转了身,背对了温芸温燕姊妹二人,嘴角微微勾了勾。
她清楚温燕的性子,若是好言与她说孙氏不安好心,她未必能听得进去,还不如旁推侧引来得有用。
今日后,温燕必然会对孙氏有所防备,往后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被牵着鼻子走了。
——
孙氏回了房中,坐到了梳妆台前。
婢女打开了妆奁,把成色比方才送人还要好上许多的玉镯子给主子戴上,更是把纯金的簪子拿了出来。
边给主子整理,边说道:“不过就是两个从小地方来的,没见过大世面的乡野丫头罢了。送些一般的首饰给她们,估计回去之后,也会如获珍宝一般宝贝着不敢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孙氏看了眼镜中自己的发髻,脑海中浮现了方才在院中那姊妹二人的反应,从而纳闷道:“方才那姊妹二人,我怎瞧着似乎有些怕我?”
婢女道:“娘子定是想多了,他们是从小地方来的,肯定是没见过像娘子这般尊贵的人,给吓得不知如何应对。”
这话在孙氏这很是受用,想了想,也觉得有这个可能,便也没多疑。
孙氏最终还是答应了清宁郡主,帮她。
清宁郡主极得太后宠爱,若有她帮忙在太后面前替她姐姐说好话,她姐姐在宫中的圣宠自然会多一些,与孙家也有极大的好处。
对付的不过是一个温氏罢了,她既无强大的娘家依仗,又不是很得三郎的宠爱。
对付她,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孙氏想到这,对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了一抹笑意。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温盈回到屋中,把徐氏给的银票拿出来看了一眼,是三张一百两的银票。
徐氏出手,比沈寒霁还大方。
温盈把银票放入了钱匣子中,心里有了算计。等存够银子后,她也该慢慢的盘算一下置办一些能挣钱的物产了。
若是往后第一个生的是女儿,也好给她多攒一些嫁妆,莫要像她一样,连像样一些的嫁妆都没有。
第26章险些定亲
温芸温燕回到了屋中后,看着桌面上的镯子和簪子,面面相觑了一眼。
温芸率先道:“那世子娘子看着像是个和善的人。”
温燕便立刻打断了她的话:“和善?!你且也不看看长姐在家中的时候也是温温柔柔的,从不大声说话,可你看看上午那时候她有多凶!不过是嫁进侯府两年而已,就被逼成了看着和善,实则凶巴巴的,你还相信和善吗?”
温芸回想了一下长姐上午那吓人的模样,吓得缩了缩脖子。
“这侯府都能把人给逼成这样了,还能有几个好人?”
温芸忙不迭地点头,表示非常地赞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燕看了眼镯子和簪子,皱着鼻子嫌弃道道:“这手镯和金簪,成色也不怎么好,听说世子娘子的娘家还是伯爵府呢,可这成色分明就是拣差的送给我们的。而在园子中遇上,估摸着也是故意在等着我们。”
温芸想了想,随后道:“该不会是想借我们来欺负长姐吧。”
温燕瞥了眼她,努了努嘴道:“她厉害着呢,哪里会那么容易就被欺负了?”
转身就往床榻走去,念叨着:“坐了船又坐马车,可累死我了,那镯子我才不要呢,你拿走。”
那镯子对于她来说,虽然也不差,可她就是不想要。要是那世子娘子真的想要算计她,那镯子看着也膈应恶心。
——
没几日,那孙氏没等到温氏姊妹,便让人送了点心过来。
几人正在院子中饮茶,便听到了世子娘子让人送了云香楼的点心过来。
这个时候,蓉儿在一旁似不经意的说道:“奇了怪了,这世子娘子平日里与娘子关系也就一般,怎会送让人送点心过来?”
温芸温燕闻言都相继一愣。不怎么交好?却给她们送礼,又送点心?
不一会,孙氏院子里的婢女端了一个食盒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欠了欠身子后,说道:“今日云香楼送来了点心,世子娘子想起三娘子的两个妹妹过来了,便让奴婢把点心送来给二位尝尝。”
温盈面色淡淡:“替我谢过你们娘子。”
婢女笑了笑,放下点心便走了。
让蓉儿把点心拿出来放到桌面上。温盈看了眼温芸温燕,漫不经心的道:“世子娘子送来了点心,下回就应该会应邀你们去吃茶席了。世子娘子与清宁郡主素来交好,你们兴许还能有幸去一趟裕王府呢。”
拿了团扇站起了身,瞥了眼点心,淡淡道:“过两日堂兄与靳表兄便要考试了,明日我与你们一块去寻他们,给他们送些东西过去。点心我便不吃了,也不是特意送来给我的。”
说着便径直地回了房。
姊妹俩看着那精致可口的点心,却是没有什么胃口。
心里有些忐忑的看向一旁的蓉儿,压低声有问:“世子娘子和长姐的关系究竟怎么样?”
身旁无人,蓉儿笑了笑,意味深长的反问:“两位姑娘问的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
温燕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试探道::“关系很不好吗?”
蓉儿把点心拿了出来,复而把食盒盖了起来,回想了一下才道:“先前娘子与几位姑娘一块吃茶闲聊,府里的七姑娘无理取闹的伤了娘子,世子娘子并未劝阻,只在一旁看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燕温芸的脸色都为之一变。
蓉儿嘱咐道:“两位姑娘,侯府水深得很,可莫要乱轻信旁人呀。”
温盈从窗缝看着她们,听蓉儿说了这话后,便把窗户阖上了。
——
科举放榜是在十日之后,而今尚未到放榜之日,但京中的人没少给沈寒霁送帖子。
便是温盈也收到了一些帖子。可温盈从梦中知晓,她若是应邀了,便会在宴上被人为难,所以她暂且不会前去,要去也是等到沈寒霁宫宴之后,才开始接帖子。
这宫宴不仅邀请百官,其中也包括了邀请百官的家眷。
梦中不知为何,她并没有前去,但这梦外她定是要前去的。
去了,那些闺女命妇才会有所顾忌,才不敢轻易轻贱于她。
温盈虽等着放榜,但也不影响她做一个贤良妻子。
沈寒霁身旁的书童青竹不知去了哪,多日都没有见到,而沈寒霁不喜婢女进他的书房,温盈便每日端着茶水茶果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日端了茶果过来,放到了桌面上,随口问了声:“夫君身旁的青竹去了何处,似乎有些天没见着人了。”
沈寒霁放下笔,端过茶水浅饮。面色没有丝毫变化,淡淡的道:“他告假回家看望双亲了,约莫这两日回来。”
放下杯盏后,沈寒霁问:“这些天,你的那两个妹妹可还安分?”
温盈温笑道:“她们很是听话,还未曾给我惹麻烦。”
沈寒霁点了点头:“如此最好,你这几日与她们外出,银子可还够使?”
温盈不说够不够,反是笑问道:“难不成说不够的话,夫君会给我银子花使?”
沈寒霁“嗯”了一声,随即从袖口中拿出了银票,放到了桌面上,长指一推,推到了温盈的面前。
“前几年二娘给了我一些银钱。而我在金都认识的一些好友,他们是做生意的,缺银子周转的时候,我便投了这些银钱进去,这几年盈利也不少。”
这事温盈却是一点都不知道,亏得先前那些月钱她都紧着他,看来白操心了。
拿起了桌面上的银票,温盈打开看了眼,看到数额时,瞳孔微微放大。
五百两的数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母子二人是在比谁给的银子多吗?但温盈却喜欢他们这样的对比。
脸上的笑意不自觉的深了些,“谢过夫君。”
这笑意看在沈寒霁的眼中,倒多了几分真。但也明白她这是基于看在银子的面子上才多的这几分真。
不知为何,他竟觉得她现在比过往都要鲜活了些。
笑了笑,端起茶水继续饮。
温盈有了银子,自然是开心的,想起要带着温芸温燕去见堂兄他们,便顺道提了提:“堂兄表兄他们要考试了,明日我与妹妹她们去一趟客栈,顺便送些东西过去。”
温盈打听到了大理寺捕快都要考些什么,也就准备了些袖套膝套,还有一些吃的。
且不管他们二人往后的仕途如何,但他们是亲戚,而且更别说堂兄与表兄在她小的时候也有过许多的照拂,看在这些事情上,她都得帮忙打点一二。
沈寒霁饮茶的动作一顿,笑意敛了敛,但还是不动声色的道:“是你的堂兄与表兄,自然要帮衬一二。”
温盈道:“我上午出去,约莫不在家中用午膳了。”
沈寒霁点了点头,这时外边传来了青竹的声音:“三爷,奴才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寒霁往敞开的书房门看了一眼,继而收回目光,看向温盈。
“你且先回去吧,我有些事情吩咐青竹。”
温盈盈了盈身,拿着托盘走出书房。在书房外看见风尘仆仆的青竹,随口问了句:“家中二老可还好?”
青竹有一瞬间的怔愣,但总归是在沈寒霁底下当差的,所以也是个机灵的,顿时回过神来,忙应道:“劳娘子挂心了,家中二老身子骨很好。”
温盈笑笑,从他身旁走过。
人一走,青竹才暗暗地呼了一口气,随后才进了书房,顺道把门关上了。
关上门的时候还很是做贼心虚的往外边看了一眼,确定不会有人偷听后才把门关得严实。
青竹的脸色有些忐忑的站到了书桌后边。
这些小动作都落入了沈寒霁的眼里,不用过问,也知道让他查的事情有些非比寻常。
眉头不自觉的微微一蹙,问:“事情查得如何了?”
青竹低着头,踌躇得不知如何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沈寒霁声音冷了几分。
青竹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开口如实道:“奴才快马加鞭去了淮州,暗中调查了一下,得知这温家继娘子家的侄子靳琛与娘子,与娘子……”
说了两遍都没敢说下去,抬头看了眼桌案前的主子,见主子冷沉着一张脸,又蓦地低下头。
咬了咬牙,不再顾忌:“与娘子差些定下了婚约,但被侯府抢先了一步!”
沈寒霁表情一愣。
“差点定下婚约?”长眸微微眯了起来,声音略低。
青竹道:“两方的长辈已然有意思结亲,娘子也随着温家继娘子去过两趟靳家,但还未定下婚事,侯府主母就让人去提亲了,相较之下,那温家继娘子便选了侯府。”
说到最后,声音渐小,青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眼自家主子。
只见主子抿唇沉默不语,脸上面无表情。相较平日里的温润和气,现在的面无表情让人揣测不安。
“事情就这么些了,奴才可以出去了吗?”青竹忐忑的问。
沈寒霁不语,只是摆了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竹会意,轻手轻脚地后退,到了门前才小心翼翼地开了门,出了书房,再而阖上门。
出了书房后,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方才三爷的神色可吓死他了!
书房内,沈寒霁微微眯起了双眸。
回想起梦境之中靳琛对他的敌意,现今似乎已然明朗了。
梦中,温盈在侯府郁郁而终,靳琛便把恨意全部放在了他的身上,故而与他站在了对立面。
只是险些定亲,可却未曾定亲,便能让他这般放不下,以至于在梦中为了那早逝的温盈不惜与他站在对立面?
温盈可在知晓她梦中的结局,和知晓她那表兄将来的身份后,悔恨嫁给他的?
沈寒霁面色冷沉,没有了半分平日的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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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外边传来下人说热水备好了,他才起了身,出了房门。
主卧中,温盈正欲躺下就寝,房外传来婢女喊“三爷”的声音。
温盈愣了一下,纳闷道今日又非初一十五,沈寒霁怎就过来了?
第27章察觉端倪
又不是初一十五,他怎就过来了?
温盈按下疑惑,从床上起了身,穿了件外衫才去把房门开了。
屋外的沈寒霁似乎刚刚沐浴完,发梢还有些湿润的。
温盈让开了,让他进来。
待人进来后,温盈关上房门,疑惑的问道:“今日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夫君怎么过来了?”
沈寒霁走进屋中后,嗓音清润道:“月前说过,待考完殿试后,便会多回主卧,你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盈关上了房门,转身看向已然开始宽衣解带的男人。
因她要就寝了,所以屋中的烛火有些昏暗,看着那宽衣解带的人都有几分朦胧。
在沈寒霁殿试之后,她也去了一趟他的屋子,他那时分明想要拒绝的,如今怎就忽然提起说要常回主屋了
他这是要自己破了初一十五的破规矩吗?
但如今既然是他主动想破,她还求之不得呢,便也就把满腹疑问都藏到了腹中。没有继续追问,而是上前接过他的外衫,挂在了衣架上。
沈寒霁继而垂眸解着束带玉扣,似不经意地问:“明日何时出门?”
温盈回道:“约莫巳时的时候出门。”
沈寒霁“嗯”了一声,把腰带递给了她。
“你堂兄与表兄的关系似乎很不错。”
温盈笑了笑,“堂兄和表兄年纪相仿,父亲娶了继母后,表兄便时常过来,与堂兄久而久之就相熟了。”
沈寒霁长指一顿,眼尾微微一抬,目光了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二人是青梅竹马。
“你与你堂兄的关系,似乎也还不错?”
温盈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继而回答道:“我自小性子沉闷,亏得伯母多加照拂,堂兄也多有照顾。虽是堂兄,却胜似亲阿兄。”
温盈回答之后,才觉得奇怪。这以前从未过问过她的事情,今日怎就好奇了?
“原是这样,想必你与表兄的关系也挺好的吧?”话语不咸不淡,似话家常。
温盈提防了起来,笑道:“他不是我亲表兄,若关系好的话,会被说闲话的。”
啧,防备了。
沈寒霁见她防备,便也就没有再问,只把身上的里衣脱了,随即解裤子的带子。
沈寒霁便是浑身不着片缕都能温雅淡然,但温盈比不得他的厚脸皮。面对不着片缕的他,一时脸热,别开了视线。
沈寒霁把最后的衣物挂到了架子上,修长的长指轻撷起温盈的下巴,让她转回脸看他。
眸子带笑地俯下,二人相隔一指的距离,他戏谑的道:“不妨让为夫猜一猜娘子衣服底下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小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盈的脸颊顿时犹如被滚烫的热水烫过一样,“腾”地一下红透了。
他这人衣衫整齐的时候端的是个正人君子,这褪下这身皮,却似个恶劣的登徒子。
温盈不想他这么恶劣下去,便用手在他的胸膛处推了推,口干干的道:“鹅黄色的……”
又不知他今日会过来,自然是穿最为舒适的。
“鹅黄色,似乎我也从未见过。”沈寒霁挑了挑眉。
似乎每次,都是素净的白色,然后几朵小花。
温盈哪里会与他解释,他没见过的可多了,更别说前不久侯府里送来了好些好料子。
新料子丝滑清凉,她便把里边的衣裳都换了一遍。
温盈思绪游移间,猝不及防的被他推到了软衾之中。
墨黑的长发散落在软衾之上,衣襟松散,眼神茫然,不自觉的便露出了让人意动的娇媚之色。
人间美色,美不胜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寒霁眸色幽深了下来,把金钩上的纱幔放下。纱幔顿时如流水一般倾泻而下。
烛光昏暗,温盈难耐得用力的抓紧了软衾。
不知怎的,沈寒霁今日偏是磨着她,却又不给她。
“阿盈,告诉我,可曾后悔嫁给我?”
蛊惑似的低沉声音在耳边响起,可大概是防备,所以即便是在意识溃散中的温盈,听到这话,眼神中不免恢复了几分清明。
后悔过吗?
自然是后悔过的。
在不知独守了多少个孤独空闺的夜晚后,悔意也像是种子一样慢慢的在心底开始生根发芽。
他们夫妻二人,就像是宾客,只有客气,并无温情。在看见世子与孙氏夫妻二人恩爱,看到旁的夫妻和睦并无隔阂,她也是羡慕的。
可现在她看得明白,即便她有悔意,也知晓若是再重新来一遍,继母还是会应下侯府这门婚事,她还是要嫁给他的。
后悔,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只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有那时间后悔,不若想想怎么才能让自己过得舒心。
可现下若她说没有,他必定看得出她在说谎,若说有,便会不欢而散。
不回答便是最好的答案。
温盈咬了咬唇,抱住了他那搅得她意识恍惚的手臂,借着他的手臂坐了起来,环上了他的颈项,在他的耳边红唇轻启的索又欠。
沈寒霁黑眸顿时沉了下去,一瞬间猛烈了下来。
——
深夜,万籁俱寂。
炉子的余香缭绕。
沈寒霁入了梦。梦中他睡在床榻上,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慢慢的睁开了双眸。
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一张五官模糊,却七窍流血的脸。
梦中那素来五官模糊的脸,却清晰的变成了温盈的脸,近在咫尺,一双眼睛睁得极大,还流淌着鲜红色的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寒霁蓦地从梦中惊醒,睁开了双眸。
还未来得及缓和过来这梦魇带来的冲击,便听到了身旁传来的轻声啜泣。
在昏暗的烛光中,床边的温盈坐了起来,眼眶满是泪水,脸颊也是泪痕,看着他的眼神既涣散却又充满着怨念。
沈寒霁愣了一下,起身询问:“你怎了?”
温盈幽幽的啜泣道:“你若不喜我,厌弃我,为何不直接的把我休了?为何还要继续折磨我,让我受尽旁人的欺辱?”
沈寒霁有一瞬间的错愕。
“若过不下去,我自请下堂,让你能名正言顺的娶了那郡主,好让你们百年好合。”诉说着,眼泪不停的落下。
沈寒霁看到温盈那涣散的眼神,再听到她这样的话,意识到了不对,便抓住她的肩头轻晃:“温盈,你清醒清醒!”
温盈被喊了几声,如同大梦恍然清醒一般瞪大了眼睛,惊疑的看向握着她肩膀轻晃的沈寒霁。
愣愣的问道:“怎、怎了?”
吸了吸鼻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摸到的是一片湿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这是怎么了?”
随之捂住了心口,眼眶通红,惊慌疑惑的看向他,问道:“我这里为什么会感觉到满满的憋屈和痛苦,闷得我透不过气来?”
沈寒霁闻言,默了默。
最终还是伸出手,指腹抹去她眼尾的眼泪:“你梦呓了。”
温盈茫然的看着他:“我都说了什么?”
沈寒霁擦了另外一旁的眼泪,道:“胡言乱语,听不清你说了什么。”
温盈点了点头,随后诧异道:“我以前不会这样的……”但随即又想到以前大多都是自己一个人睡的,自己又怎知没有这样过?
这时一阵幽香从窗幔外飘了进来。
沈寒霁轻嗅了嗅这阵幽香,又想起方才自己所做的梦。
他来时服用了两颗宁神丸,比平时都多了一颗,但依旧还是被梦魇住了,还比平时更严重了些,梦中的人竟有了脸。
思索了一下,还是掀开了床幔下了床,套上了衣衫,走出了外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点了桌面的烛台,烛光照映了屋子。沈寒霁看了眼还有余香的香炉,问:“这里边的香是谁送来的?”
温盈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也穿上衣服下了床:“是二娘送来的,怎了?”
“暂时先别用。”沈寒霁转回身,看到她衣衫很是不整,鼻红眼红的模样,眸色一深。
随即清咳了一声:“我明日拿这香去一趟医馆。”
温盈闻言,有些怔忪:“你说这香有问题?”
沈寒霁撇开目光,淡淡的摇了摇头:“尚未确定。”
他这梦魇,服用了两颗宁神丸,理应不会发作才是。若是只有他梦魇也就罢了,但奇就奇在温盈也神志不清的说了胡话,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没准是有什么东西诱发的。
许是学了些医术,沈寒霁便对这香有了几分怀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思索了一下,他继而问:“你一直都点着这熏香吗?”
温盈点头:“二娘送来的熏香极好,总能一觉无梦的睡到第二日,听说也送了过去给夫君,夫君没用吗?”
沈寒霁微微摇头,“你用了多久?”
温盈想了想,道:“约莫小半个月吧。”
“可出现过什么问题吗?”
温盈摇头:“未曾。”
沈寒霁转头看了眼炉子。约莫是大夫,又因疑心重,所以并未掉以轻心。
满屋子都是淡淡的余香,若香有问题,定然是不可再住了。
“你去我屋子睡吧。”看了眼她身上的衣物,嘱咐道:“先把衣服穿戴好。”
温盈也没有多过问,把衣服都穿好,夜半与他出了门,去了他的屋子。
沈寒霁拿了温盈屋中的熏香回了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而把二娘先前送来的熏香打开,两者轻嗅了嗅,倒是没有嗅出半分区别。
捻了些在指腹之间,很是细腻。而两者都一样,比以往送来的都要好。
放下了熏香,没有再继续探究。
见温盈和衣躺到了他的床榻上,他便也走了过去,把外衫脱下,也上了榻。
沈寒霁嘱咐:“香的问题,尚未确定,先不要与任何人说。”
温盈轻应了一声“好”。
温盈也不知怎的,心底还是憋闷得很,有憋屈,有痛苦。
说不清的复杂感觉。
沈寒霁侧头看向她,见她眉宇之间好似满是愁绪,抿了抿唇,到底还是说了句:“莫要多想,歇了吧。”
温盈“嗯”了声,转身背对了他。
沈寒霁看了一眼她那带着淡淡疏离的背影,心思复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嫁给他,便当真这么的痛苦?
思索了一息后,收回了目光,也闭上了双眸。
这小半宿,夫妻二人心思各异,谁都不曾睡着。
第28章隐晦宣示
清早,蓉儿敲了几次主子的屋子,都没有回应,便紧张了起来。正欲推门进去时,院子对门传来了开门的声响。
昨日三爷是宿在主屋的,那对门怎会有开门的声音?
蓉儿循声转身望去,只见三爷披着外衫站在门口,面色淡淡的道:“娘子在我屋里,你们且过来服侍娘子梳洗。”
蓉儿一愣,心想这昨日夫妻二人明明就是宿在主屋的,天亮后怎到了那屋?
虽然不解,但还是应了声。随即进了主屋,把主子要穿戴的衣服饰物拿出了屋子,去了三爷的屋子。
——
昨晚沈寒霁不知怎了,比平日都要孟浪了许多,温盈被他发狠的折腾了半宿,累得睡着了。而半夜不知怎的就梦呓了,清醒后心闷郁结,所以后半宿睡不着,愣是早上才睡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寒霁素来不用婢女伺候穿衣,穿戴衣物之时,婢女都在外间等候。
穿戴好后,转身看了眼在床榻之上酣睡的温盈。想了想,还是倾身入床帏,轻推了推她的肩膀。
“该起了。”
温盈抱着被子轻哼了一声,随即嘟囔道:“天还没亮呢,莫要喊我,让我睡到天亮再喊。”
沈寒霁还是第一回见到她这般娇憨的模样。
颇为有趣的道:“日上三竿了,怎还未天亮?”
温盈睡不够,脑子便不清醒,只觉得他的声音吵得很,干脆蒙起被子继续睡。
沈寒霁微微挑眉,随即看出半透的屏风外,问:“你们娘子平日也这样?”
蓉儿不好意思道:“娘子只要睡够了,便不会如此。”
沈寒霁闻言,看了眼蒙头继续睡的人,轻笑了笑。理了理衣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婢女立马把温水端了上来,放到了洗漱架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寒霁洗漱之后,用干帕子慢条斯理的擦干了手上的水渍后,把帕子挂回架子上,转身看向蓉儿。
吩咐:“娘子既然困,便让她再睡一会。但她巳时要外出,记得喊醒她,她醒了,差个人到书房喊我。”
吩咐后,便出了屋子。
温芸温燕姊妹俩早起后便去寻温盈了。
在这侯府说得好听一点是做客,但说得难听些便是寄人篱下。
哪怕是性子娇蛮的温燕,在被温盈震慑之后,也认了那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理儿。所以在侯府住了这么些天,早上都会与温芸一块去温盈哪,偶尔一块吃个早饭。
今日去到温盈的房门外,敲了一会门,蓉儿从沈寒霁的屋子走了出来,朝她们喊道:“二位姑娘莫敲了,娘子宿在三爷的屋子。”
姊妹二人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们也是知道这初一十五的规矩的但昨日好像也不是初一十五呀?
蓉儿从对面走了过来,面带笑意道:“三爷让娘子多睡一会儿,两位姑娘便先行去用早膳吧。”
姊妹二人了然的相视了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只是初一十五回主房,平时都是长姐去次房。
——
温盈起不来,最后还是蓉儿喊了几遍才喊起来的。
睡眼惺忪的看了眼透亮的窗户,问:“什么时辰了?”
蓉儿道:“快巳时了。”
温盈一惊,立即从床上起来。一清醒,才发现自己是睡在沈寒霁的屋子。
想起他说那香许会有问题,便眉头紧锁,心里也是沉沉闷闷的。但今日还要给堂兄表兄送东西过去,也就只能把这事先行放下,等他从医馆回来再细问了。
梳洗过后,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垫肚子,便让婢女去准备马车,再去喊温芸温燕。
等她让人先把东西都搬到马车上后,沈寒霁也从书房出来了。
温盈疑惑的问:“夫君要一同出门吗?”
沈寒霁点了点头:“自是一同出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盈想起他昨晚说要去医馆的事,也并未多想。
出了院子,到了侯府大门外。
侯府外,候了两辆马车。
温盈原想等送沈寒霁上马车离开后再而上的马车,却不想他站在马车旁朝她伸出了手。
温盈有些愣。
沈寒霁笑了笑:“不是巳时去你堂兄那处吗,现在似乎有些晚了。”
温盈似乎听出了弦外之意,试探地问:“夫君,是要与我们一块去?”
沈寒霁略有诧异的道:“怎么,昨夜我难道没有与你说,我与你一同去?”
温盈回想了一下,摇头:“我不记得夫君有与我说过一同前去。”
沈寒霁沉吟了一下,恍然道:“许是殿试让我太过疲惫,所以忘性有些大,竟忘与你说了。”
温盈听闻他这么说,暗暗腹诽以他的记性还忘性大,那便没有人是有记性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寒霁笑意顿了顿,眉头微微一蹙:“不想与我一块去?”
温盈立马笑着否认:“怎会,只是有些意外向来忙碌的夫君会与我出门。”
“平日也不过无所事事会会同窗会会好友罢了,怎到了阿盈你这成了忙碌了。”沈寒霁笑道。
会会同窗?
也不是谁的同窗能是王侯将相之子的。
会会好友?
也不是谁的好友能遍布各行各业的。
温盈笑了笑,不予置否。
二人同坐一辆马车,而温芸温燕则另坐一辆。
温燕撩开了帷帘略微探头的看了眼前边的马车,随即收回脑袋,放下了帷帘。
脸色有几分沉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长姐与姐夫如此恩爱,哪里像阿娘说的“夫妻关系冷漠”了?
一旁的温芸道:“姐夫对长姐可真好,后宅也无妾侍通房,就长姐一人。”
这一点温燕也发现了,虽说平日二人极少住在一块,但云霁苑里边莫说没有侍妾了,就是连个侍寝的丫头都没有。
看来阿娘也是被那几个陪嫁到侯府的婢女给诓骗了。难怪她们几人,一个被发卖了,两个不得近身伺候,原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
温堂兄与靳琛昨日就收到了温盈派人传来的消息,说今日要过来。
可……
似乎未曾说那沈三爷也会跟着过来呀。
温堂兄温霆是粗人一个,先前对上这般文质彬彬,气度儒雅的堂妹夫,多少是有些不自在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但也不知怎的,在云霁苑的一顿饭下来,这种不自在就淡了。
不可否认,这堂妹夫着实是一个很健谈的人。无论说道什么话题,他都能对答一二,就是说到武人的一些招式路数,他也能说得头头是道,让人不得不钦佩他的渊博才识。
再者他还托了人,让他们二人去了一趟考场,还让人帮忙寻了场地予他们在金都这段时日练习。
所以见到沈寒霁的时候,温堂兄满脸真挚的笑意。
“来金都不过数日就劳烦了堂妹夫两回,我都觉得难为情了。”
沈寒霁淡淡的笑了笑:“小事罢了,不足挂齿。”
话落,与话向来极少的靳琛相视了一眼,靳琛敛神与他微微颔首,也说了“多谢”二字。
一旁的温盈让人把东西都拿了进来,与他们说道:“怕堂兄与表兄在客栈吃不惯外边的饭菜,我特地让人卤了肉干给堂兄表兄,且听说考试也要考到比武射箭,便让人准备了护膝,护腕。”
温霆听闻她这般费心,心里满是感动。出门在外,能得亲戚真心相帮,怎能不感动?
温霆父亲去得早,他娘就他一个儿子,所以对二叔家的弟弟妹妹从小就很是照顾。
在一众妹妹中,温霆最为照顾的就是温盈。大概是他自幼没了父亲,所以也格外地心疼没了娘亲的温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随着年纪越大,堂兄妹二人的往来少了,他便以为二人关系淡了,但不曾想还是惦记着他的。
东西送到他们手上后,沈寒霁便让青竹去附近的云香楼定下了一桌席。
上一次在云霁苑时,因温燕而闹得有些不欢而散,这次她乖顺了许多,安安静静的跟在温盈的身旁。
看着温燕的转变,温霆都很是惊诧。仔细想想,向来温顺的阿盈,现在居然都能把这么闹腾的堂妹治得服服帖帖,想必在侯府这两年过得并不好,所以性子才没了以前那般温软。
饭席上,温盈端起茶水敬道:“我以茶代酒,祝二位兄长应考顺利,旗开得胜。”
温霆与靳琛皆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沈寒霁见她喝了茶,随即拿起长筷夹起了一块酥肉放到了温盈的碗中,温声道:“云香楼的酥肉是出了名的外酥里嫩,你尝尝。”
温盈放下了茶杯,低眸看了眼碗中的酥肉,心中诧异得很。
沈寒霁竟给她夹菜了?
随即想到同桌用饭的都是她的娘家人,猜测他仅是想装出恩爱夫妻的表象给旁人看,到也没有多加怀疑。
毕竟不想让他们知道她在侯府以前都是怎么过的,所以面上也并未表现出任何的不适应来,而是顺势配合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夹起了碗中的酥肉一尝,嘴角弯了弯:“确实是外酥里嫩,口齿留香。”
沈寒霁见她吃了,便看向靳琛,笑着请道:“堂兄与表兄也尝一尝这酥肉。”
靳琛垂下眼眸,夹了酥肉到碗中,面色淡淡的吃了一口。
不过是酥了些,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一顿饭罢了,温盈与他们道别。
温盈看向堂兄,情真意切的道:“堂兄若是考上了大理寺的捕快,往后在金都要是得空了,便来看看我。”
梦中因发生了温燕的事情,估摸她与温家的关系已形同决裂,又怎可能继续与堂兄往来?
温霆听到这话,不知怎的就有些为堂妹感到心酸。她不算远嫁,可两年来,娘家亲族不亲近,她一个人在侯府是如何撑过来的?
想到这,重重的点了点头,应道:“若堂兄能留在金都,往后必定多去看看你。”
沈寒霁看了眼温盈,也多了几分心思。
她显然极为在意这位堂兄,或许比双亲还要在意得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至现在,沈寒霁才觉得他对这发妻的了解少之又少。
温盈笑了笑,随之看向靳琛:“表兄也一定能考上,继而留在金都的。”
靳琛面色看似淡漠,道:“借表妹吉言。”
沈寒霁看向他,面色温润的客气道:“若是靳表兄也留在了金都,便与我时常走动走动。”
前者是有血缘的堂兄妹,多走动也没有什么。后者是无甚关系的表兄妹,则直明与他这表妹夫多走动走动。
靳琛似乎有几分疑惑,但却也细究不出什么,也就应了下来:“若能留在金都,必然多走动。”
第29章心下寒凉
与堂兄他们道了再见,便相继上了马车。
才上马车,温盈本还在想沈寒霁何时去医馆时,他便朝着外边的青竹吩咐道:“让后边的车夫和随行的人先把两位亲家姑娘先送回侯府,你赶马车送我与娘子去别的地方。”
温盈看向他:“我们要去哪?”
沈寒霁敲了敲马车内用布包着的物什,在温盈疑惑的目光下,薄唇微启:“熏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盈顿时明白了他这是要去医馆,但她以为他会自己前去,不想竟还带着她一块去。
两辆马车在岔口分道而行,除却青竹,就是蓉儿也跟着后头那辆马车回了侯府。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马车外的嘈闹声渐小,温盈掀开了帷帘一角往外看了一眼,只见马车驶入了巷子之中。
这不是去医馆吗?怎就进了巷子?
沈寒霁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你我同去医馆,让相熟的人见了,总归有闲话传出来,对你也不好。”
温盈听着这话,觉得奇怪得很。以前他一个月回两趟房,也不见他担心过会有闲话传出来,对她不好。
现在做了那些梦之后,知道她会早早就郁郁而终,倒是会说出这些话来了。
也不知是因可怜她,还是心有愧疚。
谁能知道沈寒霁心底想的到底都是些什么呢?
沈寒霁就是一堵墙,密不透风的。且虽远处望去,这墙虽不高,易攀爬,可就在翻到墙头时,但却发现墙下满是荆棘。
若是随意探究他的想法,估摸着受到伤害的还是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温盈也不想太过细究,听听就罢了,
温盈听了他的话后,面色始终淡淡的,但沈寒霁似乎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的一样,说道:“不过是想你活得舒快些罢了。”
温盈轻轻转动了手中的小扇,轻声细语的道:“夫君想多了,我现在就活得很舒快。”
不用再在意他回不回房,不用在意他是否挂念自己;再暗暗回击那些给她气受的人,不用再受气,她可不过得比以往还要来得舒快?
沈寒霁看向她面上的笑意,落在她那双比以往都要明朗了许多的杏眸中,他看得出来她似乎有些什么事情放下了。
让她放下了的,又是什么?
沈寒霁竟有些猜不透了。
收回目光,转头撩开了一角帷帘,让凉风吹进来,吹散了马车内的闷热。
马车在巷子中驶了小片刻便停了下来,已然到了医馆的后门。
青竹跳下马车去敲了敲医馆的后门,不一会就有药童来开了后院的门。
看到了来人,立刻就认出来了是那沈郎君的仆人,便客客气气的道:“金大夫出门了,得一会才回来,贵客先请上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寒霁先行下了马车,再而扶着温盈下来。
药童看向沈寒霁,在看到他身旁的妇人时,愣了愣,但还是恭敬地请道:“贵客二楼请。”
温盈听得明白也看得明白,这沈寒霁平日也没少过来这医馆。
她猜想大概是为了他那难眠症。
青竹在底下看马车,二人从后院入了药堂,上了阁楼。
药童端了温茶上来,道:“约莫一刻左右,金大夫就能回来。”
送了茶后便下了阁楼,只余下夫妻二人。
等了一刻左右,一个年约四十来岁,两鬓发白的男人走上了楼阁。
大概就是药童口中的金大夫了。
“沈郎君这次来是所谓何事?”说着,看了眼他身旁的温盈。
沈寒霁:“这位是内人。这次我来,是为了两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罢,把放在桌面上的包裹推向金大夫:“这里边有两盒熏香,劳烦金大夫查看一下有什么问题。”
金大夫上前解开了包裹,从中拿出了两个盒子,一个个打开。捻了一些粉末在手中,分别细闻,再而用手捻捏辨别两者的区别。
神色疑惑,又是摇头又是蹙眉沉思。
温盈看着他的神色,再看那两盒熏香,心底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手心不自觉的收紧,紧握着手中的扇柄。
莫不是熏香真的有问题?
许久过后,金大夫抬起头询问:“这熏香可曾用过?”
温盈道:“那盒动过的,我用了小半个月。”
一旁的沈寒霁问:“可有发现什么问题?”
金大夫摇了摇头:“这熏香似乎很是珍贵,里边有许多珍贵的药材,但因都被碾成粉末状,很难看出里边都有些什么药材。”
沈寒霁听到了那“珍贵”二字,微眯长眸,问:“珍贵的药材……就你所能辨别出来的,都有些什么药材?”
“也是一些用来做熏香的药材,只是含有沉香。沉香本就珍贵,而这沉香成色似乎极好,我铺子里边的一些沉香都比不上。不仅如此,就是这粉也磨得极为的细腻,不似出自寻常铺子的香,便是金都都很难寻到这样的成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这,沈寒霁的眸色沉了下来,脸上一片肃然。
金大夫问温盈:“沈娘子用了这香之后,感觉如何?”
温盈道:“睡得极好,便是心绪不宁的时候,点了香后也能很快的平静下来。”
虽是这么说,但温盈心底也已经确定了这香十有八九的有问题了。若以金大夫所说的那般珍贵,徐氏身为侯府贵妾,又非主母,哪又是从何处得来这么珍贵的香?
金大夫点了点头:“这香确有极好的清心宁神的效用。”
前提是在没有任何的问题的情况之下。
沈寒霁沉声问:“这两者可有什么区别?”
“两者闻起来和看起来,都无甚区别,若是要分辨出二者的差别和是否有问题,老夫还有亲自试试才知。”
“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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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霁沉吟了片刻,“七日后我来寻你,你且给内人看看她身体如何。”
沈寒霁只是略懂医术,早上醒来时为温盈诊过脉,只觉得心律似乎有些快了,但并未察觉到别的问题。
金大夫闻言,取来了搭脉手枕,替温盈搭脉。
好一会后,金大夫道:“脉象倒是看不出什么,就是用了宁神的香之后,心律不应该如此不齐才是呀?”
沈寒霁思索了一晌,才道:“昨晚,她似乎神志不清的说了一些胡话,喊了几声才清醒过来。”
金大夫诧异的问:“那平日可还有这种情况?”
沈寒霁与温盈相视一眼后,收回目光,如实道:“未曾留意。”
二人分房睡,怎可能留意得到?便是有,温盈自己也不一定知道。
金大夫劝道:“那接下来的这些个晚上,沈郎君不妨费心观察观察,等来寻老夫的时候再详细的说一说。”
沈寒霁从容的点了点头,应得半点都不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大夫继续诊脉,蹙了蹙眉头,看了眼沈寒霁,又看了眼眼前的年轻娘子,问:“二位应当还未有孩子,是吗?”
提到这,温盈略为直了直了背脊:“我的身子可是有什么问题?”
金大夫安抚的笑了笑:“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略有寒凝胞宫,若是想要有孩子,还需费些心思来调理。”
尽管大夫这么说,温盈心里还是紧张了起来,不免多问了几个问题,仔细听大夫所言,所以并未察觉到身旁的沈寒霁见她如此积极,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沈寒霁思索了一下近来她的主动,原不是想要改善他们夫妻的关系,让他给她撑腰,而真的只想要一个孩子。
金大夫说了一些要调养的法子,再写了个方子让药童拿去抓药。
二人从医馆出来,已是小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沈寒霁让金大夫另寻器皿,倒了些许的熏香留给他琢磨,再让他调了些寻常的宁神熏香带着离开。
二人坐到了马车上,许是心思各异,所以比方才来的时候还要安静。
除却调理身子这事,温盈想的却是熏香的事。
梦中的那个自己真的是因为积郁成疾,才郁郁而终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会不会与这香也有所干系?
大夫说这香珍贵,虽未明说,但从他的话中也可推敲得出来,这香并非凡品,或许还是宫廷之物。
徐氏母亲也是贵妾,她便是认识许多高门的贵妇,可谁会这么大的手笔送给她如此贵重的熏香?
许久之后,沈寒霁与她道:“若香有问题,应与二娘无关。”
温盈看了他一眼,随即沉默了下来,若是与二娘无关的话,那到底与谁有关?
若真的是熏香才导致梦中的自己郁郁而终,那会是谁想害她?甚至想要了她的命?
温盈想起梦中所受的屈辱,想起梦中那些大多数都能把她推向郁郁而终方向的事情,几乎绝大多数都与清宁郡主是有所关系的。
这熏香若真的是清宁郡主的手笔,此次不成,是不是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值得么?
为了日后当上宰相夫人,为了扬眉吐气,便似在这悬崖边上行走。
温盈忽生出了几分害怕,怕还没享受到荣华权势,便如同梦中那般丢了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这,有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蔓延至四肢百骸。
有些泛着凉意的手忽然被男人的手掌拉住,惊得温盈恍然回神的看向坐在身旁的人。
沈寒霁温色安抚:“不必想太多,我来解决。”
她的脸苍白了许多,她的忧虑显而易见,沈寒霁如此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猜不到,所以便想着给她几分宽慰。
温盈浑身泛着冷意,却勉强的对他露出了笑意:“我并未多想,夫君忧虑了。”
说着,便从他的手中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别开了目光,心里想的却是他的话若是信得过,那梦中的自己怎可能就那么轻易的死了?
温盈的心头有些乱糟糟的。
沈寒霁的目光落在那空了的手上,再而抬眸看向目光望向别处,不想与他相视的温盈。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来医馆时,她的眼神中为何那么明朗了,也知道她心底放下了的是什么了。
他也大概知道她现在为何会抗拒他的安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0章心生动摇
成婚之后,温盈望着他的眼神之中似有星辰,他知道她是极喜欢自己的。可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星辰没了,她的双眸也渐渐暗淡了下来。
沈寒霁看过梦境中那些虚虚实实,发生过和尚未发生过的事情。之前不知她与他一样看到了那些事情,如今知道了,也大概明白了那双眼眸为什么会黯淡下来了。
也知道那双黯淡的眼眸为什么又鲜活了起来。
黯淡下去,是因在侯府被磋磨了两年。
鲜活了起来,是因她放下的是对他的那些始终得不到回应的感情,所以心底轻松了,抑郁也就一扫而空。
她会心生出害怕,会抗拒他的安抚,是因为受他牵连,让她置身于了危险之中。
沈寒霁虽看得透彻,但心底却是生出了几分莫名的沉闷。
熏香一事,虽未得到证实,可二人心底都明白,已然是八九不离十了。
回府的一路上,温盈思绪乱而复杂,面露疲惫,一路未曾说话。
任谁知道自己正被人谋害,心绪都会很难定下来。更别说若是没发现的话,自己很有可能会因此而丢了性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起先,温盈以为自己生个孩子,就能解决这个将近三年无所出的话柄。可现在却发现,真正的症结并不是在孩子这一点上。
孩子并不能排除了连累她早死的因素。
思来想去,想得疲惫,也暂时不想与沈寒霁说话。
下了马车,一路无话的回了云霁苑。
“我有些累了,便先回房歇息了。”温盈盈了盈身,随即转身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沈寒霁目送她离去,眼神暗了暗,随即转身回了书房。
坐在书案后,目光深沉如水的看着桌面上的两盒熏香。
沉思了许久,许是昨晚一宿未眠,思索间便不自觉的支着额头闭上了双目,浅眠休憩。
不过才一刻,眉头便紧紧皱了起来。下意识的紧咬牙关,下颚到脖子之间紧绷得青筋也显了出来,就是放在膝上的手慢慢的收紧握拳,极力想要从梦中挣脱出来。
梦中是深夜,诡异而安静的屋子,似乎有股阴森寒凉的冷风从半敞开的窗户吹了进来,吹得屋内的烛火忽明忽暗。
在梦中,沈寒霁蓦地睁开了双眼,入眼的是卧榻之侧躺着的温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张脸涨得青紫,七窍流血,一双眼眸睁得极大,还从眼角流出猩红色的血。
他的身体僵硬得动弹不得,只能睁着眼看着身旁躺着的人没有任何呼吸,死状恐怖。
整个人犹如溺在水中,近乎窒息之时才猛地睁开双眼。
向来清朗温雅的黑眸,在睁开的那一瞬间瞳孔骤然一缩,待看清身处在书房的时候,才幽幽地呼出了一口气。
看来,他又被梦魇住了,只是这回并不是躺在床上,不过只是小睡了片刻。
以往沈寒霁只有睡在床榻之上才会被梦魇住。
最初,沈寒霁那梦里的死人是无脸的,后来逐渐变成了徐氏的脸。再后来沈寒霁外出求学了几年,那梦中的人又逐渐没了五官。
可从昨晚开始,那脸竟然出现了温盈的五官。
沈寒霁猜测是被昨夜的熏香给影响到的。
手放到额头一摸,不出所料的摸到了一把冷汗。
再度呼了一口气后,才从椅子上起来,从书房出来后走回自己所居的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门前时,顿足在门口,往主屋那边看了半晌。
半晌后,才转身推开了房门进了屋中。
不一会青竹便端了一盆冷水进来,放在了架子上后,看了眼主子汗湿的衣服,以为是天气热出的热汗,便问:“要不要让小厨房做些凉品过来?”
沈寒霁捋起袖子,掬了两捧水拂在脸上。冰凉的水冲在脸上,顿时清爽了许多。
拉了干帕子擦去脸上的水渍,淡淡道:“不必……”顿了一下,继而道:“一会去我书房,我开个安神汤的方子,你亲自去做,做好了好送到娘子那处。”
吩咐之后便把青竹屏退出屋外,换了一身干爽的衣物才从屋中出来,随后去书房写了一张方子给青竹。
为免打草惊蛇,便嘱咐:“便说是普通的补汤便可,莫说是安神的。”
青竹接过方子,有些诧异道:“近来三爷似乎对娘子很是关心。”
沈寒霁抬眸瞥了他一眼,随即收回了目光,淡淡道:“赶紧去把方子上边的要的东西准备好。”
青竹应声退出了书房。
青竹退了出去后,只余下沈寒霁一人在书房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想方才青竹的话,只有沈寒霁清楚,他所谓的关心,不过是因知道她会郁郁而终后才有所改变的。
若是没做那个梦,或许他还是会和梦中那般冷冷淡淡的对待她。
即便有可能温盈并非全然是因心结而郁郁而终,其中或许也有被人迫害的因素,可不管如何,究其源头,还是因他。
是他对不住她。
想了想,出了书房,去寻了温盈。
——
温盈回屋不久,正烦躁着坐在圆桌旁揉着额头,温芸温燕便寻来了。
“长姐,如何是好?!”
温芸面色惶恐,便是温燕都有不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温盈揉了揉额头,抬起眼眸看了她们一眼,颇为疲惫地问:“又怎了?”
温芸看了眼温燕,随即才忐忑的道:“果真如长姐所言,那世子娘子邀我与四妹妹一块去裕王府做客。”
方才她们才回来,在院子中遇上了孙氏,孙氏邀她们到她那院子坐一坐。
长姐不在,且她们是客,世子娘子才是侯府的主人,她们若是不识好歹的拒绝了,也不知被说成什么样了,所以只能忐忑的应了邀请。
去了孙氏的院子后,孙氏看着十分的面善,有说有笑的,完全看不出半点别有所图的模样。
可正因为这样,她们才心惶惶的。毕竟这孙氏的做法完全符合了她们刚来侯府时,长姐口中那“别有用心的妇人”的嘴脸。
还有上一回送点心,长姐也说过这一回就该同邀她们去裕王府了。果不其然,聊着聊着便聊到了清宁郡主的茶席,还邀她们一同前去。
若是长姐先前没有说那些话,她们还真会当这世子娘子是个平易近人的人,也会因邀她们去裕王府而沾沾自喜,满是感激。
可时下,世子娘子的所作所为全都与长姐所说对上了!
若非有所图,怎会被长姐猜得丝毫不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们常常听说高门后宅阴私可怕,以前不信,现在信了。长姐在侯府两年了,自然比她们看得多,那些阴私伎俩肯定是清楚得很。
虽不知那孙氏图她们什么,为什么想要害她们,但听长姐的总该是没错的。
听到又是清宁郡主的事情,温盈只觉脑仁疼得很。那清宁郡主怎就这般的阴魂不散!?
温盈抬眸看了眼她们,叹了一口气,问:“那可是王府,你们当真的不想去?”
温盈这话才出来,接话却不是姊妹二人,而是刚踏进门槛的沈寒霁。
“王府重规矩,稍有差错便会闹笑话,二嫂或只是随口提了一句,莫要当真。”
温盈姊妹三人往门口望去,温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沈寒霁看向温芸温燕,淡淡地问:“如此,你们还想去?”
姊妹二人连忙摇头,温燕抿了抿唇,嘟囔道:“方才世子娘子邀我们去的时候,我们没敢应下,只说回来问问长姐再做决定。”
沈寒霁沉吟了片刻,看向温盈,问她:“我来回绝了可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盈垂下眼眸,温声应:“既然夫君都这么说了,那便劳烦夫君了。”
他出面总好过她出面。温芸温燕本就没什么花花肠子,若是真的去了,肯定应付不了,还不知被坑成什么样子。
沈寒霁点头,随即喊了婢女进来,吩咐:“你去云震苑与世子娘子说,便说我说的,说温家两位姑娘年纪尚轻,未见过大场面,恐会扫了郡主茶席的雅兴,就不去了,也谢过世子娘子的好意。”
吩咐妥当,婢女走了之后,温芸温燕相视了一眼,在温燕的眼神威逼之下,温芸硬着头皮的道:“姐夫,那、那我们就回房了。”
沈寒霁微微点头。
姊妹二人离开后,温盈问:“夫君还有话要与我说?”
温盈眼眸微垂,看着似乎温顺,但实则已然有些敷衍了。
那熏香显然是有问题的,只是未确定是什么问题罢了。沈寒霁也从金大夫的只言片语中揣测得出来,能用得起此香的人,身份定然极其尊贵。
若真有人要害温盈,还是身份尊贵的,除了清宁郡主,别无旁人。
即便沈寒霁与温盈没做相似的梦,也清楚那清宁郡主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才会一避再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香的事情,等辨别出来后,我不会瞒你。”沈寒霁道。
温盈暗暗用力的握紧了扇子,又听他说:“等结果出来后,会给你一个交代。”
听到这里,温盈抬起了头,苦涩的笑了笑:“夫君如何给我交代?”
他们都很清楚彼此都做了相似的梦,只是没有戳破那层窗户纸罢了。
也都心知肚明最有可能耍手段的人到底是谁。那个人身后可不仅仅是一个王爷,还有太后,那人有这样强大的靠山,他如何能给交代?
顶多便是隐晦提醒一番裕小王爷,让他从中插手管管罢了。可清宁郡主在梦中都能唆使旁人对她百般为难陷害,如此偏执,又怎会轻易的收手?
温盈虽然心里乱糟糟的,可在这点上,还是很清醒的。
“夫君,容我一人好好的待一会,可好?”
沈寒霁温声劝道:“那你好生歇一歇。”
说着便退出了屋子,阖上了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孙氏听到云霁苑的婢女所传来的话,面上挂着温淑笑意的让她回去了。
等人走了后,脸上的笑意便再也挂不住了。
身旁的婢女啐道:“怎么回事,娘子邀她们去裕王府是抬举了她们,可她们竟然不识好歹!”
孙氏微微蹙眉,自言自语的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三郎为何会插手,莫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了吧?”
婢女道:“娘子多虑了吧?”
孙氏摇了摇头:“小门楣与皇室有天壤之别,像那裕王府,更是小门楣之女一辈子都难以触及到的存在。若是有机会接触,她们怎么可能放过?就是温氏再不允,她们也会闹着去,可别忘记那温家嫡次女一来就闹了笑话的事情。”
“就那性子,分明是和七姑娘是一路的,不聪明,容易被人当刀子使,可这几次我隐隐觉得那姊妹二人都防备着我。”
“莫不是三娘子暗中说了娘子的坏话的吧?”婢女怀疑道。
孙氏摇了摇头:“她们姊妹一见面就吵闹,根本就不信任对方,若单纯的几句话坏话就能让她们防备我,她们的脑子就该好使了。”说道这,孙氏微微眯起了眼眸,大胆怀疑道:“莫不是一开始的姊妹相吵,只是做戏给我看,让我放松警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婢女不解道:“可三娘子又是怎么知道娘子的打算的?”
孙氏摇了摇头。
现在沈寒霁出了面,要是她再这般积极的打那姊妹两人的注意,肯定会让他多加留心。
侯府之中,除却侯爷和世子,便是这沈三郎最为深不可测了。
——
温盈思来想去,都觉得不能在金都侯府坐以待毙。等香的结果出来了,她便跟着堂兄他们回淮州躲一躲。
躲一躲,再想想往后该如何走。
晚上泡澡后,心绪也缓和过来。回到房外,近身伺候的几个婢女都垂肩低眸的站在屋外。
温盈隐约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怪异,等推门进了屋子后,才知道这怪异在什么地方了。
平日里婢女都会在屋中整理床铺,今日却是在屋子外边站着,原是屋中多了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似乎离十五还有两日,夫君怎会在这?”
温盈走进了屋子,把门关上。
沈寒霁饮了口茶水,抬眸望向她,微微挑眉:“你不记得今日在医馆时,大夫说了什么?”
温盈回想了一下,想起大夫说让他在这几日多留心她晚上的情况。
她以为他只是随意一应,不曾想他是说真的。
“夫君不必如此,若是要留意的话,我可让蓉儿到屋中守夜。”
温盈如今已经不确定用生孩子来稳住正妻的位置,到底是对还是不对的了,所以也没有那与他燕好的心情。
沈寒霁略微一怔忪,往常他都是初一十五回一次主屋,如今错开日子回来,倒是遭嫌了。
随即不在意地笑了笑:“阿盈是要赶我走?”
温盈低头垂眸,委婉回绝:“我身子有些不适,恐怕不能服侍夫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寒霁站了起来,朝她走了过来,把她额前的一绺发丝拨到了她的耳廓后。
低声道:“我说给你一个交代,并非诓骗你,也不是敷衍你。”
温盈抬起杏眸,望向他,眼神平静:“那这交代与夫君宿在主屋有何关系?”
“若香有问题,我宿在主屋,那人自然也会怕我用到这香,继而会让人来清理,谁暗中来清理,谁便是安插在侯府的人。”
清宁郡主害谁都不会害他,这一点,沈寒霁清楚,温盈很清楚。
“送香来的是三娘院中的红箩,她的嫌疑最大。”
“嫌疑再大,也要抓贼拿脏,不是吗?”沈寒霁轻描淡写地反问她。
温盈略微思索了一下,总归不想太憋屈,他既说会给她一个交代,那她便等着。
他宿便宿吧,总归睡不着的也不是她。
温盈转身进内间去铺床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间二人一里一外的躺着,温盈面对着墙壁,背对着身后的沈寒霁。
她半点睡意也没有。这还是第一回什么都不做的躺在一块,倒有些不习惯了。
屋内烛火昏黄,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低沉的嗓音:“睡了?”
温盈犹豫了一下,想装睡。可下一刻,他又道:“你把手给我,我搭一下脉,摸摸心律。”
事关自己,温盈也不再装睡,转了身望向间隔一个人距离外的男人。
沈寒霁撑着床榻自床上坐了起来,动作闲适淡雅。
白色里衣,面貌俊美。在柔和的烛光之下,背后是朦胧帷幔,静看就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画卷。
温盈略微别开目光,也坐了起来,把手伸过去放到了他面前的被子上。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拉过放置在了软枕之上。
撩起袖口,指腹落在白皙滑腻的手腕上,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她那手腕处的浅粉的疤痕上,问:“我予你的祛疤膏,可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盈如实道:“前些天一直都有在用。”
言外之意便是今晚没用。
搭了一会脉:“我让青竹给拿了安神的方子去抓了些药,对旁人说是调理身子的药。”
温盈想起了晚膳时候蓉儿呈上来的那补汤,她没喝多少,就喝了几口。
说起安神宁神的,温盈就想到那香,便嘟囔道:“那香也说是宁神的。”
沈寒霁默了默,眉梢微微一抬:“我,阿盈你也信不过了?”
许是聊了几句话,心头郁闷也少了些,温盈恢复了些许的温柔之色。
柔顺的垂眸,心口不一的道:“我怎可能不信夫君?在侯府中,我最信的便是夫君了。”
沈寒霁轻笑了一声,漫不经心的拆穿她:“口是心非得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被他看穿,温盈也不慌不忙的道:“我说的可是实话,夫君若不信,我也没办法。”
沈寒霁不再纠结这一点,松开了她的手:“心律依旧不齐,过快。”
温盈拉下了袖子,问:“那怎么办?”
“每日早晚来寻我搭脉。”说着,转身撩开了帷幔下了床。
温盈正奇怪他怎就下了床,他就站在床外问她:“我予你的祛疤膏放在何处了?”
第31章突发情况
“我予你的祛疤膏放在何处了?”
温盈这才明白他下床是做什么了,想了想,回道:“在梳妆桌的第一个抽屉中。”
沈寒霁去到梳妆桌旁,拉开了抽屉,正拿起祛疤膏的时候,不经意地扫到了他先前送她那镯子的锦盒。
眉梢略微一挑。
这镯子都送了有一个多月了,可却似乎从未见她戴过,大概为了遮疤痕,她的手腕上戴了一个浅色的手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不喜这个样式,还是不想戴他送的?
收回目光,拿起了祛疤膏,当做没看到过一般的关上了抽屉。
不动声色走回床边,把帷幔撩起挂到了金钩上,随之在床边坐了下来,打开了瓷瓶的盖子,放到了一旁。
温盈把无疤的手伸了过去:“夫君给我吧,我自己来抹就好。”
沈寒霁不由分说的伸出手,把她另外一只手给拉了过来,放在了腿上。
手背下只隔了一层薄薄的棉布,能很清晰的感觉到温热且紧实的腿肉,温盈贴着腿肉抽了抽手。
想要抽回手,下一瞬却是紧紧被按住。
沈寒霁抬眸看她,一双黑眸有些幽深。
正色道:“莫要撩拨我。”
温盈:……
谁撩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只是想要把手给抽回来!
温盈嘴巴微微张了张,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反驳他,还是认命的把手搁在了他的腿上。
沈寒霁拿起磨得圆滑的小竹片,勺了少量晶莹的祛疤膏抹到了她的疤痕处。
放下了竹片,再用指腹仔细在疤痕处把膏抹匀。
温盈那伤口早就不痛了,就是抹得有些痒。
她有些不习惯沈寒霁这种与以前有所不同的温柔,怪让人不自在的,也让人感觉到不安。
涂抹好了伤疤,温盈收回了手,看向正在盖瓶子的男人,思索了一下,开了口:“夫君,我想待堂兄他们送两个妹妹回淮州的时候,我也顺道回一趟淮州。”
盖上瓶子的手一顿,垂着的眼眸,眼神有一瞬微变。
再转头看向她时,眼神如常:“为何忽然想回淮州?”
“我嫁来金都两年,就回过去一趟,还是成婚不久,如今或该回去看望看望父亲了。”总不能说她怕被迫害,先行回淮州躲一躲,所以也只能这么说了。
沈寒霁沉吟一息:“不若等放榜后,我再定个日期与你一快回去,我也去看看岳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榜后,夫君定然有许多的应酬,而正巧堂兄他们也要护送妹妹们回去,到时也我只回几日。若堂兄他们考进了大理寺,也是要很快就来金都报道的,届时我再与他们一同回来。”
若是遇上个身体不适,风寒着凉,回去也不止是几日的事情了。
“不必这般麻烦你堂兄与表兄,我安排好了时间,再与你说。亦或者,他们回去的时候,我也得空的话,可一块回去,反正也只是小住几日,半个月时间应当是有的。”
不知怎的,温盈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但与他一块去回淮州,她还回去做什么?没准只会让那清宁郡主更加疯狂的想要对付她。
可事到如今他都这么说了,她还能再说什么?
不过温盈回想起梦中,想起他高中之后更为忙碌,好似一月两回的回房都变成了一回。
如此,到时说不定他也腾不出时间来呢。有了这种盼头,温盈便也先应下了。
接下来的几日,沈寒霁都宿在温盈的屋子中。
前两日温盈许是睡得浅,并未再出现之前的情况。
只是第三晚的时候,出了些另外的情况。
温盈身子发冷,裹着被子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心底不知为什么就是焦虑得很,更有反胃想要呕吐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寒霁晚上都未能入睡,只有白日补觉。现下也只是闭眼假寐而已,所以温盈翻了几次身,呻吟了一两声后,他便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怎了?”沈寒霁自床上坐起,推了推温盈的肩膀。
温盈转过了身,双眼通红且湿濡的看向他,声音有些颤抖:“我好像有些奇怪,我觉得有些冷,还有些头疼,焦虑,想吐。”
沈寒霁面色一凛,立马掀了被子,把她的手拿出来摸上了脉搏。
心律竟比入睡前还要快,不是快了一点点,而是快了许多!
再看她的脸色,苍白得很,说冷,且她的额头上也微微的冒了冷汗。
在沈寒霁沉着脸色搭脉的时候,温盈忽然道:“不知为什么,我、我想点那个熏香。”
明知道那个熏香有问题,可就是觉得若是点了那熏香,她这些难受的症状就会通通消失了。
听到这话,沈寒霁微微眯起了眼眸,看向了温盈那隐隐有些意识不清且迷茫的眼神,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明知熏香有问题,可还是想要点香?
沈寒霁想起她说过那香用了小半月的话。她以前似乎不怎么爱点香的,起码他平时偶尔过来一坐,或者是初一十五过来的时候,都极少闻到有熏香的余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乎是没有。
她现在的情况,分明是对这熏香产生了依赖!
沈寒霁见过一些放荡子弟食用五石散,等想要戒掉的时候便会出现发冷发寒,头疼,欲吐等症状。
与温盈现在的情况着实有些相似。
“给我点香,好不好?”温盈拽着他的袖子,声音哀求软糯。
她的眼神也逐渐涣散,极为可怜的看着沈寒霁。
似乎委屈得像讨糖吃的小孩。
沈寒霁默了默,迟疑了一下,终还是伸出手去拍了拍她的背。
安抚道:“阿盈听话,莫要点香。”
“可我难受……”温盈有些想哭。
沈寒霁有五分确定,那香应该是加了一些让人上瘾的草药,至于是什么,暂时还未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索了一下,他温声哄道:“你且等一会,我去拿些东西来,你吃了后,便不会难受了。”
温盈意识有些不清,但还是听进去了这句话,随而抽噎的点了点头。
沈寒霁撩帐下了床,穿鞋后出了屋子。
不一会便从他那屋拿了助眠的宁神丸回来。坐到床沿,从瓶子中倒了一颗出来。
长指捏着药丸放到了温盈的温软的嘴边,继而温声哄道:“把这吃了,便不会难受了。”
温盈脑子混混混沌沌的,但还是听话的把药丸吃了。
这药丸或许对沈寒霁来说效用已经没有那么强了,但对第一次服用的温盈来说,效果还是很显著的。
哼哼唧唧了一刻的温盈,也逐渐睡了过去。
看她睡了,沈寒霁才起身走到架子旁,洗了帕子后回到床边给她擦了额头上的冷汗。
看着温盈睡得不安稳的睡颜,沈寒霁想起梦中那些关于她的事。
梦中的那个他若是能多回几趟主屋,或许也会早些发现熏香有问题,而在那梦中,温盈或许也不会早死得这么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这,心底再度莫名的发闷得厉害。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起身把帕子放回了盆中。
躺回了床上,睁着眼看着帐顶。
一看便看了一整宿。
——
沈寒霁在主屋连宿了好几晚,而侯府中有人喜也有人忧。
徐氏跪在送子娘娘神像的佛龛前双手合十,求道:“送子娘娘保佑,望温氏的肚子能在我儿住在主屋这几日有所动静。”
说着双手合十拜了又拜,许久后才起来。
祝妈妈上前扶着她,笑着安慰道:“二娘每日诚心供奉,送子娘娘定然能听到二娘的祈愿的。”
徐氏笑了笑:“能听到最好,我就盼着这几日霁儿宿在主屋,能宿出个孩子来。”
“之前霁儿答应过,说会在殿试之后考虑搬回主屋的事,我原以为他只是敷衍我罢了,不曾想他说的是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这,徐氏心里边也松快了不少。
主仆二人出了小佛堂,跟在身后的红箩转头看了眼送子娘娘,眉头也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三爷连日宿在主屋的事情,得赶紧让郡主知晓才成。
收回目光了,心事沉沉的也跟着跨出了佛堂。
——
李清宁知道沈寒霁近日都与那温氏住一块,直接把手中的扇子重重的掷到了地上。
自从游船后,她与沈寒霁就没有再见过,她几次都查明了他在何处,可去了之后却是扑了个空,也去侯府寻过两回孙氏,可都没碰上他。
他分明就是躲着她!
“郡主,那香若是一个月用个一两回,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沈三爷已经连续用了好几宿了,再久不仅会察觉出端倪,就是对身子也不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一点,李清宁怎会不知?
先前她无意中在宫中听老宫女提起过,说有能让人神不知鬼不知发疯的药,细问之下才知是一样磨成粉末,少量的加在熏香里边的药。
只用几日,并不会有什么影响,可长期使用便会不知不觉的上瘾,继而让人出现焦虑不安、烦躁、心悸,且出现幻象的症状。
重者,还可能丧命。
使用这种香的人,特别是那种在平日的日子里边过得不如意的人,效果最为显著。因会加剧他们的焦虑不安、烦躁,会更加让他们把所有的事情都往坏处想。
这种东西给那温氏用最为合适不过。
她在皇祖母那拿了两盒上好的熏香,就等着合适的时日让人送过去。
她让红箩在徐氏面前提几次寺庙中的香不仅可宁神,还可辟邪,顺道再说三爷殿试在即,或许可以去寺庙求一些来用用之类的话。
对儿子有益的,温氏自然会动心,故而去寺庙求了些宁神的香。
而她便在其中一盒加了那东西。
两盒熏香细较都辨别不出来区别,旁人又怎么可能知晓其中有一份是有问题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吩咐旁人嘱咐红箩,把徐氏求来的香替悄悄地给换了。
当时便是想着沈寒霁一月在房中宿两宿,那香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之下才想了这个法子的。可如今却与她说,已经在屋中宿了三宿了,看样子还要继续宿下去?!
深呼吸了一口气,道:“我现在便进宫向皇祖母多要一些熏香,等我寻来熏香,你再暗中送给红箩,让她这两日寻个机会,暗中把熏香给换了。”
思索了一下,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嘱咐:“切莫让旁人看见,得挑一个没有什么人的时辰去换了,若没有机会,就看看那温氏院子中有什么人可收买的,自然,这是下下策。”
嘱咐后便起了身,让人备了马车,急匆匆的进了宫。
——
再说沈寒霁殿试后已有十日了,而今日便是放榜日。
放榜的时辰是在巳时三刻,而侯府早早就派人去榜下候榜了。
青竹见自家主子还闲适自在,没半点紧张的在书房中习字,便忍不住问:“就要放榜了,大家伙都去前院等着消息了,怎三爷还是一点都不着急?”
沈寒霁连头都未抬,不紧不慢的反问:“榜上有无我的名字,是我着急就能改变的?”
青竹见主子未抬头,便暗暗的摇了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摇头做甚,有什么说什么。”沈寒霁不急不缓的道。
青竹瞪大了眼,都怀疑自家主子是不是头顶上长了眼睛。
想了想,还是如实道:“奴才摇头,是觉得主子不着急,并不是因为能不能改变榜上有无爷的名字,而是因为旁的。”
沈寒霁手中的笔一顿,抬起头看他,眉眼中露出几分趣味:“你倒说说看,我因为什么才不着急的?”
青竹道:“奴才倒是觉得三爷是心中有数了,所以才半点都不着急的。”
沈寒霁嘴角微微勾了勾,倒是没否认。
垂眸落下最后一笔,放下了笔,朝门口走去,停在了书房的门口处,望向外边无人的院子。
“今日院子里边的人几乎都去前院了?”
青竹点头:“娘子说今日日子特殊,便允了些婢女与她一块到前院候消息。”
沈寒霁黑眸中有几分了然。
“不过,三爷,你为何会觉得会有人趁着娘子不在,会偷摸进娘子的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寒霁淡淡的笑了笑:“一会你便会知道。”
不一会,有个婢女匆匆走来,欠了欠身,道:“三爷,人逮到了。”
沈寒霁早有所料,半点意外也没有。
淡然的点了点头,吩咐:“把人绑起来,先关到柴房去,等入了夜,再随我送到主母的院子。让他们把嘴巴闭紧了,莫要把今日之事传出去。”
那婢女应声退了下去。
沈寒霁看向青竹:“你去与娘子说,说我在院子等她回来。”
青竹闻言,便去了前院。
温盈听到青竹这么说,便知道人是已经抓住了。
前两天晚上,他们二人就已经细细的谈过了。红箩是二娘院中的人,便是有正当的由头来云霁苑,可却没有什么借口能出入主子的屋子。
若是要进入屋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香换了,那只能挑一个没什么人的时候进来,偷摸进屋子。
没什么人的时候,那便是放榜的这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箩被逮,不在徐氏的院子中,若是徐氏院中的婆子寻起人来,让旁人知晓她不见了,也就走漏了风声。
温盈看向了前边的徐氏,思索着等一会有人来报喜后,就与徐氏透露一下红箩换香的事情,让徐氏与旁人说是她把红箩差遣了出去。
这是与沈寒霁商议过的。徐氏知晓事情的轻重,定然会配合好的。
过了约莫两刻,鞭炮声响在侯府正门外边响了起来,隐约还掺杂着敲锣打鼓的声音。
还在云霁苑中的沈寒霁朝着府门看了眼,面色淡淡的转身回了书房。
不过是殿试罢了,不管有没有那预知的梦,他都不曾紧张过。
——
永宁侯府庶子沈寒霁名列榜首,高中状元,是众人意料之内的事情。
侯府老太太听到自己疼爱的孙子高中状元,难得从佛堂出来。
主母让人在前院设了宴席,让大家伙一起热闹热闹。
除却在外办职的世子沈长震外,便是出嫁的姑娘也都带着夫婿回了侯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侯府主母眼光长远,所以常与自己的子女说,在侯府,便是庶子庶女,但凡是能光荣侯府的,那也能给他们带来好处。
兄弟能相互帮衬,在朝中也能站住脚,嫁出去的,在夫家也能长脸面。
院子中人人都高高兴兴的,侯府三娘看到这满院的热闹,纳闷道:“怎就不见主母和徐氏,竟连三郎都不在?”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莫不是主母想要帮衬他们母子俩,才会喊他们去说话了?!”
想到这,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怎那天上的文曲星就投胎投到了徐氏的肚子里,就没投到她的肚子里?
再看看一旁只知道和小妾调情的儿子,气便不打一处来。
越想越闹心,走到儿子的身旁,压低声音骂了句:“只会吃喝玩乐的废物玩意儿。”
莫名其妙的被骂了一句的沈五郎忽然觉得自己冤得很,他就站在这,都招谁惹谁了?
三娘的目光继而瞪向沈五郎身旁的柳小娘。
“也不看看今日是什么日子,是谁允你来前院的,还不滚回云霖苑去!”越看这个小妾,越觉得心窝火,这个没脑子的玩意。
她先前把人云霁苑的夫妻二人都得罪了,竟然还敢出现在这夫妻二人的面前,也不怕被记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娘虽嫉妒沈寒霁中了状元,可也知道时下与温氏还有徐氏搞好关系才是最重要。
被责骂的柳小娘委屈的看了眼沈五郎。
沈五郎怕他小娘,自然不敢和小娘硬碰硬,只好与她道:“你还是回去吧。”
柳小娘只能我见犹怜的离开。
这才走没一小段距离,便与温盈迎面碰上了,脸色一变。
想要装作无事的从旁走过避开时,那温盈身旁的蓉儿立即低声呵斥:“见了娘子也不行礼,是否还是不把我们娘子放在眼中?”
柳小娘哪里还敢走,朝着温盈便盈了盈身子,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三娘子。”
温盈看了她一眼,并未应声,直接从她身旁走过。
踩地捧高,欺善怕弱的妾侍,与其费心思与她计较,不若花些心思来想应对清宁郡主的对策。
等温盈从身旁走过了之后,柳小娘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这温氏也不知怎么回事,以前那么温软和善的一个人,现今怎越发的像沈三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面色温温和和的,可却沉稳内敛,即便面色淡淡的都能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温盈入了院子中,便有主母身旁的下人走过来,欠了欠身。道:“三娘子,主母让你去一趟。”
温盈知道主母是为了什么事情喊她过去的,颔了颔首后便转身去了福临苑。
福临苑外有婢女守着。就是进了院子,也有六个婢女提着灯笼,面无表情的围住了正厅。
似不想闲杂人等进去,也不想让里边发生的事情给外人知晓。
有婢女与温盈道:“三娘子请进,主母已经在厅中了。”
温盈点头,随而进了正厅。
厅中除却主母,沈寒霁和徐氏都在。
而在厅正中的地上,有一个被绑着,嘴巴也被捂住了的婢女。
这个婢女便是徐氏院子中的红箩。
在红箩的面前还有三个盛香的盒子,其中有两个盛香的盒子是一模一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2章如何处理
温盈从红箩的身上收回目光,朝主母行了礼。
主母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随即看向沈寒霁,“人也到了,你且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沈寒霁慢步走到了红箩身前,弯腰把三盒熏香拿了起来,复而转身拿到了主母身侧的桌案上。
“母亲请看这几盒熏香有何不妥。”
侯府主母瞥了眼那几盒熏香。她知道很多后宅阴私,便是宫中的那些妃嫔之间的害人法子都略听到过一二。
这婢女冒着风险去换熏香,那么便说明熏香有问题。
主母身旁的婆子上前打开了盒子,一盒接着一盒的递给主母细瞧。
仔细的瞧了瞧,倒是没有看出任何区别,抬眸看向沈寒霁,问:“如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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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中的温盈目露疑惑的看着他,不大清楚什么是麻黄草。
两天前的晚上所发生的事情,温盈还是隐约记得一些的。醒来后记起一些事,便去询问了沈寒霁关于她的问题。
他解释还未查清到底加了什么药物进去,但可以确定的是她那症状,只要再忍一段时日便可慢慢恢复正常。
之后的那两日他都是早出晚归的。晚上她问了,才知晓他是去医馆查熏香中的掺杂之物。
而今日她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起“麻黄草”。
不仅是温盈不知道什么是麻黄草,便是厅中的其他人也不知道。
沈寒霁伸手到其中一个熏香的盒中,捻了些许的粉在手中,目光晦暗不明的看着手中的粉末。
娓娓道出:“麻黄草本是长在西域的药草,少有人知道。可用来治风寒,清醒清肺等疾,但若是用法不当,那也是一种可让人上瘾的毒药。”
“它的种子有毒,少量使用不会有太大的反应,但长久以往的使用,轻则会让人食欲不振,夜不能寐,重则会变得意识失常,焦虑不安,烦躁,如同疯魔了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这,厅里边的人脸色都变了。
沈寒霁转身,看向脸色不大好的温盈,沉默了一息后才把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重则视物不清,惊厥,身亡。”
沈寒霁的这一句话,如同惊雷一样击到了温盈的心底。
哪怕早就猜测梦里自己不是简单的抑郁而终,可当真正听到是这原因的时候,她浑身从里到外都透出了一股凉飕飕的寒意。
她与清宁郡主的深仇大恨,不是旁的,竟只是她嫁给了个清宁郡主爱慕的男人……
为了这个男人,清宁郡主不惜要她疯魔,要她的命。
想到这里,温盈心底发寒,发颤,背脊阴凉,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徐氏心疼的看了眼温盈,随即瞪向那红箩,怒道:“三娘子究竟与你有什么仇,你竟这般恶毒的加害她!?”
红箩被布团死死的塞住了嘴巴,完全说不出话来,即便能说出话来,估计她也不知道那香里到底加了什么东西,也不会在意到底加了什么东西。
沈寒霁把指腹之间的粉末捻落回那盒有问题的熏香中,不紧不慢的道:“用了这香后,人会逐渐上瘾,依赖这香,久而久之便离不开了。因这麻黄草起先能让人精神好,再者熏香也极为好用,很难被使用的人察觉出有问题,只有用了一段时日才会逐渐有症状显示。即便是怀疑熏香有问题,但大夫来查,因这香用料极多,也碾成了粉末,很难发现掺杂了什么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座上的主母看了眼那面色极为不好的温盈,再问他:“那你又是如何发现的?”
沈寒霁回:“前些日子儿子在屋子留宿,几番深夜睡梦中醒来,发现阿盈神志不清的胡言乱语,再闻到了淡淡的余香,因会些医术,便对那香多加了怀疑,所以就拿到了医馆,让大夫细查。”
主母听完了沈寒霁所言,心底到底还是惊讶的。温氏平日里话语少,性子温顺,从不与人起争执,如此温顺的性子,怎就会被人如此费尽心机的谋害?
主母看了眼身旁防备着红箩逃跑的护院,冷声吩咐:“让她说话。”
护院颔首,继而把塞在红箩口中的布团给拿出。
主母冷声逼问:“到底是谁指使你害三娘子的?”
红箩顿时又哭又是磕头的道:“奴婢真的是不知道这香加了什么麻黄草,都是柳小娘让奴婢做的,她说只是加了一些让人不能怀孕的香,并未说要谋害三娘子的性命!”
听到柳小娘这几个字,厅中的人除了沈寒霁和温盈,其他人的脸色都微微一变。
主母:“你说是柳小娘指使你的?”
红箩边哭边点头:“自一个多月前,柳小娘被三娘子打了一巴掌,本想告诉五爷能出气,不想三爷竟帮着三娘子。而柳小娘回去后被罚跪了几个时辰,她怀恨在心,便用一支金簪收买了奴婢,让奴婢把二娘从寺庙中求来的熏香给换了,如今那支金簪还在奴婢的房中,主母若不信,可派人去一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母思索了一下,正想喊人去搜,沈寒霁却是笑了笑,笑意未达眼底:“母亲莫急,我还有话要说。”
主母:“可是还有什么发现?”
沈寒霁看向红箩,向来温润如玉的黑眸,此时却是有层层寒意迭出,被他所看着的人顿时不寒而栗。
红箩背脊发亮,有冷汗从额头冒出。
沈寒霁沉声开口道:“最后查出,这香用料极其珍贵,不仅寻常人用不起,便是富贵人家都不能随意用。”
原本低着头哭泣的红箩听到这话,眼中露出了惊慌,慌着反驳道:“这都是柳小娘给奴婢的,奴婢并不知这香有多珍贵。”
“是吗?”沈寒霁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继而不疾不徐的问:“你且告诉我,柳小娘何来的通天本事,竟能寻来有南海沉香的贡香加害三娘子?”
厅中的人便是不知道南海沉香,但就“贡香”二字却听得分明,眼神都露出了惊诧之意。
主母听到“贡香”一词,面色也微微一变。
红箩磕磕绊绊的道:“奴、奴婢不知道,这是柳小娘给奴婢的,奴婢只是送到三娘子的屋里而已。这几日三爷一直宿在主屋中,她怕三爷看出端倪,才会让奴婢去换回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寒霁收回了目光,朝着主母略一拱手:“母亲,此婢女满口谎言,没有一句真话,不若转交大理寺,让大理寺彻查此事。既然此香是贡香,必能寻到线索,再顺藤摸瓜必定能查到幕后害人之首。”
牵扯到皇家,主母到底还是有了几分迟疑的。
主母看向桌面的三盒贡香,就这量而言,便是宠妃都没有这么大的手笔。
南海每年进贡的贡香皆为精品,然量却不是很多。
害人便就罢了,为何还要用这么珍贵的香?
“为何会有三盒之多?”主母问。
“其中一盒没有加麻黄草的,是送到我那处,而后一盒则是用来替换加了麻黄草的。”沈寒霁道。
主母思索半晌,吩咐:“把恶婢先行关起来,莫要走漏风声。”
护院把那团布重新塞入想要挣扎的红箩口中,继而把人直接往肩上一扛,扛出了正厅。
厅中只余沈寒霁,温盈,徐氏,还有主母身旁的婆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母看了她们一眼,再而道:“三郎留下,其他人先去前院,记住,今晚之事莫要乱说。”
说着,看了眼温盈:“你若不舒服,也可先回院子去。”
温盈微微点头。
目光朝着沈寒霁看了一眼,只见他朝着她点了点头。温盈垂下了眼眸,朝着主母盈了盈身子,随即随着徐氏一块出了屋子。
出了屋子后,徐氏什么都没有说,只握了握温盈那冰冰凉凉的手。
温声安抚:“霁儿会护着你的,不会让旁人害了你就算了的。”
温盈垂眸点了点头,面上虽没有露出半点的惧意,可谁能知道她现在的心底有多恐慌?
那尚书之女是重活一世的人,那便说明她和沈寒霁所做的那些梦并不仅仅是预知的梦,而是在尚书之女的那一世确切发生过的事情。
那一世,她因这香而死,年仅十九。
那这一世呢,她又能苟活到到什么时候?但凡那清宁郡主身居高位,她就不会有一日的安生日子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寒霁如今只是高中状元,还未位极人臣,又谈何能与之抗衡?又谈何护她?
温盈没有把这些忧愁都露出来,也没有回云霁苑,而是与徐氏一块去了前院。
踏进了前院后,脸上依旧挂起了笑意,笑着应对那些来祝贺的侯府亲眷。
——
厅中,只余主母和沈寒霁。
主母看向他:“你知道这香是谁指使的。”
确定,而非疑问。
沈寒霁点头:“儿子确实知道是谁吩咐的。”
“谁?”
“太后最为宠爱的清宁郡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寒霁的话一出,厅中陷入了冗长的沉默。
他说是清宁郡主,主母是信了的。
当初旁人不知清宁郡主为何会在沈寒霁成婚之前被裕王爷送离金都,但她是清楚的。
当年沈寒霁娶亲之前,裕王爷便来过一趟侯府。一番话下来虽未曾直说不会将女儿嫁给一个庶子,但言语之间皆是表明庶子配不上郡主。
清宁郡主被送离金都,且还闹过绝食自残,但也无济于事。
永宁侯来过后,主母寻来沈寒霁,他言明对郡主无半分的念想,也直道只愿娶一个身世不显赫,但温顺娴淑的妻子。因此她才开始留意金都之外的一些小官之女,后来便看中了这淮州通判之女。
许久之后,主母与他道:“这事若是闹到大理寺,便是在皇家的脸面上抹黑,侯府必然会有所牵连。而三娘子没出什么大事,皇家也会大事化小,最重的也是把她送往封地,亦或者是送去看守皇陵,一两年之后再寻个由头接回金都,得不偿失。”
沈寒霁沉静的道:“若是闷声吃下这亏,阿盈还会继续再遭到迫害。”
话说道这,外边传来婢女喊“侯爷”的声音。
主母望了眼厅外,随即站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永宁侯从屋外走了进来,脸上一片严肃之色。
沈寒霁朝他拱手,喊了一声“父亲”。
永宁侯冷着脸从他们身旁走过,撩袍坐下,目光落在他们二人的身上。
沉声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后宅之事,永宁侯不管,可不代表他不知道。
主母沉默了一会,随即望向桌面上上的几盒香,指道:“这是南海进贡的贡香,一盒中掺了能致人疯魔,或身亡的毒i药,是从三娘子的房中找出来的。”
永宁侯的眼眸微微一眯,看向沈寒霁:“三郎,你来说。”
沈寒霁便把温盈被谋害的事情说了。
“儿子怀疑是清宁郡主所致使。”
“确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定。儿子也寻了太医查看过,确定了是南海进贡的贡香不错。而这贡香大多都送到了太后的宫中。儿子察觉香有问题后,便让人盯着红箩,前日红箩与人私下相见,那人给了红箩一样东西。儿子派人跟踪那人,发现那人进了裕王府。”
永宁侯沉吟片刻,问“那你想如何处理?”
沈寒霁思索了一晌,随即朝着永宁侯拱手作揖:“儿子恳求父亲让祖母拿着这香,带着儿子进宫觐见太后。”
侯府老太太与太后年轻时交好,如今关系也是极好的,太后时不时还会派人来接老太太进宫唠嗑。
沈寒霁查过,南海今年进贡的贡香,皇帝几乎都送到了太后的宫中。
清宁郡主无疑是从太后那处拿的香。
至于为什么不用寻常的香,沈寒霁也猜测得出来原因。
一则是那香宁神静心的效果奇佳,能让人信服效用,出了些问题也不会怀疑到香上。
二则约莫知晓他也会用,所以才寻来了如此珍贵的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沈寒霁以前从裕小王爷那处收到过价值千金的歙砚,他拒了之后才知晓是清宁郡主寻来了。
诸如此事多不胜举。
永宁侯沉思片刻,看向主母:“你觉得如何?”
相较于把人送到大理寺来说,这私下解决确实是恰当一些。
“正如三郎所言,若是闷声吃了这个亏,那么往后三娘子也会继续遭受迫害。”
永宁侯点了点头。与沈寒霁道:“温氏既是你发妻,你护她也理所应当,我自然没有阻挡你的理由。我晚上再去与你祖母说明此意,”
话到这,继而道:“今日是你高中之日,且去前院热闹热闹,莫让旁人看出了端倪。”
沈寒霁颔首退出了前厅。
从厅中出来,回想了父亲刚刚那句“温氏既是你发妻,你护她也理所应当”的话,心中生出了几分愧意。
朝前院而出,入了前院。
满院灯火明灿,觥筹交错,行来之人纷纷朝沈寒霁祝贺他高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寒霁温润有礼的谢过,从人群中走出,继而在院中寻找温盈的身影。
不一会,便在屋檐之下寻到了她的身影,只见她在与两人在说话,一人是温燕,而另一人被柱子遮掩,只知道是个男子,但并不是是谁。
沈寒霁走过去,走了几步,也就看清了柱子所遮掩的人。
是靳琛。
第33章讨要夸赞
远远望去,发现与温盈说话的那人是靳琛的时候,沈寒霁温润的眸色微微一沉,便是上扬的嘴角也有一瞬间的拉平。
在梦中,温盈逝去后,靳琛却是为了她与他站在对立面之上,是否表示靳琛依旧对温盈还念念不忘?
若非侯府先一步,靳琛与温盈也就定下了亲事,那么如今他的妻子也未必是温盈。
沈寒霁目光落在温盈那柔和清丽的脸上。想到妻子差些换了人,沈寒霁的眉头便紧蹙了起来。
这时有人走来向沈寒霁祝贺。面上微僵的嘴角只一瞬就恢复了正常。
他向来极为擅长隐藏情绪,无论是面上的神色还是眼神很快便恢复了如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人寒暄完,目光再看向温盈。
灯火之下的依旧挂着温婉的笑意,好似没有被方才在福临苑时听到的那些话影响到。
但沈寒霁看得出,她不过是在强颜欢笑罢了。
思索了几息,沈寒霁再度挂上温润的笑意朝他们走了过去。
靳琛最先看到向他们走来的沈寒霁,抬起双臂略一拱手。
温盈也循着靳琛的目光转头看去。才望过去,沈寒霁就已经走到了她的身侧,从容的伸出手臂从她的腰侧揽了过去。
温盈的身子微微一僵,沈寒霁侧目看了她一眼,随即才看向靳琛。
面带笑意:“原来是靳表兄来了,怎不见堂兄?”
靳琛收回手臂,与他相视,解释:“有人托阿霆办事,要晚一些才到。”
说到这,便恭贺道:“祝贺沈公子高中状元。”
沈寒霁从温盈的腰间抽出手,略一拱手:“多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后眸子含笑的看向温盈,似乎很是感兴趣的问道:“方才我来时见你们相谈甚欢,也不知都聊了些什么?”
这时温燕笑道:“表兄与我们说他和堂兄两门考试都已经过了。”
沈寒霁笑意更浓:“那还真得恭喜靳表兄了。”
温盈看了眼身侧的人,心中腹诽他早已经知晓了,却能装得似刚刚知道的一样,竟连一丝破绽都没有。
靳琛看着是个沉默话少的人,但还是如实道:“比起沈公子高中状元,只是考过了两门大理寺招募捕快的科目,不足挂齿。”
温盈却不是很认同这话,反而夸赞道:“表兄谦虚了,我听过旁人说过这大理寺招收捕快极为苛刻。能考过的都是些心思缜密,身手了得的人。”
温燕也在一旁附和:“就是,那也不是谁随随便便就能考进去的。”
靳琛看向沈寒霁,如实道:“比不上沈公子。”
沈寒霁笑道:“只是比旁人记性好些罢了。”
二人相互谦虚,看着融洽,但即便是脑子简单了些的温燕,看着二人也不免露出了纳闷之色。
——怎觉得二人都有些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互相谦虚了片刻,沈寒霁忽然道:“我有几句话要与阿盈说,靳表兄便随意些,不用客气。”
说着,轻缓的执起了温盈的手。
温盈大抵知道他要说的是方才在福临苑的事情,便与靳表兄浅笑道:“我去去就来,表兄请自便。”
随着他往院子外走去。
目送二人离开,靳琛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问一旁的温燕。
“你觉得你长姐与姐夫夫妻恩爱吗?”
温燕笑道点头:“自然是恩爱的,以前不觉得,在侯府住得越久就越觉得姐夫很疼爱长姐。”
疼爱么……?
方才在沈寒霁走到温盈身侧,搂过她的时候,他分明感觉到了温盈脸上的笑意有一息的僵硬。
靳琛不免想起在前几日考场上认识的一个金都世家子弟。
温霆性子直爽,容易结交,所以不过几日,就与许多的考生结交成了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里边便有一个是金都的世家子弟。虽家世也算显赫,但他志在当金都名捕,便瞒着家人报考了大理寺的捕快。
因有一腔当神捕的热血,所以他对这金都高门世家的许多事情都略知一二,其中便包括了永宁侯府沈寒霁的事。
昨夜几口烈酒下肚,不知怎的就提起了永宁侯府的事情。
说着说着,便说到了沈寒霁那些怪事。
说他自幼便被称为神童,几乎过目不忘,而小时候性子冷清孤僻,旁人玩耍他埋头在书堆中用功。
直到十几岁后,才似乎变了个人似的。
当旁人开始用功上进的时候,他却广交好友,人脉之广,让人惊叹。
不过让靳琛在意的不是他的才华和人脉,而是他对待温盈的态度。
那友人说他上进,一门心思扑在建功立业之上,不好女色,便是成了家,也是一个月回两次房。
回想到这些话,靳琛很难相信沈寒霁是疼爱温盈的。
面色也冷峻了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温盈随着沈寒霁出了热闹的院子,到了外边。离前院越远,侯府下人就越发的少,温盈目光落在他执着自己的手上。
想了想,还是暗暗的使劲欲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谁成想他反而是更加用力的把她的手握得更紧。
从前院到云霁苑不过是半刻时辰,一路上也有婢女小厮,温盈只好让他握着,没有再挣开。
给他面子,也给自己留一些颜面。
入了云霁苑,被他牵入了房中,房门关上的时候,温盈才用力的想把自己的手给扯出来。
抽不出来时,温盈皱着眉头道:“夫君你做什么,把我的手抓疼了。”
沈寒霁松开了她的手,面上并没有那特意演出来的温润,眉头轻蹙,他问:“阿盈,可怨我?”
温盈把手收回,摸了摸后听到他这话,垂眸笑了笑:“夫君怎会说这样的话,我为何要怨夫君,想要加害我的又不是夫君。”
温盈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
沈寒霁看了眼她的笑意,叹息道:“在我面前,便莫要再强颜欢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盈的笑意有一瞬挂不住,但还是艰难维持住了。
“夫君想多了,今日我便是状元娘子了,我怎会是强颜欢笑呢?”
沈寒霁伸手,长指撷住她的下巴,让她微抬起头,与他相视。
对上那双似乎能看透人心的黑眸之时,温盈的伪装顿时破裂。
温顺的笑意从脸上消失,逐渐抿紧了唇,双眼也有些泛红的看着面前的人。
怎么可能不怨?
但温盈清楚,她大多的怨都是为了梦里边那个自己而怨的。
十九的年华,还没来得及当娘,也还没来得及好好的为自己而活,生命就这么的消逝了,她怎能不怨?
即便知道梦里边害自己的人不是他,是清宁郡主,可总归是与他有几分关系的。
即便知道梦里边的那个沈寒霁,而非现在眼前这个他,可她也没有那么豁达的胸怀不怨。
沈寒霁看到她发红的眼眶,有一瞬间怔愣,但随即松开了她的下巴,慢慢的抚了抚她的发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若想哭的话,便哭吧。”
温盈没有低下头,而是直视他,眼眶虽红,却没有如他所说的那般脆弱的哭出来。
“为何要哭?”温盈眼里没有笑,但嘴角露出了笑的弧度:“若是往后遇上更多的困难,我都哭上一哭,那我这眼泪就是再多,也会枯竭的。”
闻言,沈寒霁的手一顿,收了回来,沉默的望着她。
比起梦里边的那个温盈,眼前的温盈似乎变得坚强了些。
温盈呼了一口气,恢复平静,道:“这次回淮州,我便自己回去吧,夫君留在金都,若是夫君也一块去的话,清宁郡主指不定会更加的疯魔,没准我去得了淮州,却再也回不来了。”
沈寒霁哑然,无话可反驳。
二人静默了半晌,沈寒霁还是把心底最深的想法问了出来:“在知道清宁郡主会因我而要了你的命时,可有想过与我和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听到这,温盈苦笑。反问:“夫君会愿意同我和离吗?”
梦中他八年未娶,不管为何,她都知道他很满意她这个妻子,又怎可能轻易和离,或者休妻?
沈寒霁微微摇了摇头,很确定的道:“自是不愿。”
温盈继而笑了笑:“不仅是夫君不愿,便是侯府也不愿夫君一高中就与发妻和离。不仅侯府不愿意,便是我那娘家,也不会认一个与状元和离的女儿,届时我何处何从?”
“便是和离了,可夫君不娶,谁能保证清宁郡主不继续疯魔,觉得夫君是因对我念念不忘,从而疯魔的再想要我的命?”
“便是夫君为了她不加害我,从而娶了旁人,难道旁人就不会被害了?如此,午夜梦回,我也会因心底那丝丝愧疚而夜不能寐。”
在这些问题上,温盈明白得很透彻。
而若是沈寒霁为了让清宁郡主收手,而与她和离,或者休了她,再娶清宁郡主,也许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可这一点,温盈没有说出来。
那样凶狠恶毒的人,沈寒霁又有什么错,非得因被这样的人缠上而变得极其的不幸?
听了这些,沈寒霁知道她有过和离的想法,只是一条条路都行不通,她最终才会歇了这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便她歇了这想法,但沈寒霁都忽视不了她有想过与他和离的念头。
她想过和离。
想过与他一别两宽。
想到这,沈寒霁忽生出一种,再握不住手中那捧沙子的感觉,那沙子慢慢的从他的指缝之间流失。
而温盈便是这捧沙子,他再也握不拢的沙子。
“夫君便让我回淮州过几日安生日子吧,等静下心后,我会再回来面对的。”
两年了,在这侯府苦闷了两年,她想透一透气。
温盈说完这话后,从他身侧走过,正要开房门出去的时候,手腕忽的被他拉住。
温盈侧身转回头,便见他凑了过来。愣了一下,随即下意识的后退。
但本就离门近,故而只能后退了小半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寒霁靠得很近。
屋内无人,所以只留了一盏小灯盏,光线偏暗,他又长得高,也就遮住了背后桌上的灯盏。
有一小会,温盈看不清他的眼神是怎么样的,只听到他用那低低沉沉的嗓音说:“我允你便是,但你得答应我,把青竹带上。”
只要不是他,不管是青竹红竹都无所谓。
“好。”温盈应道。
沈寒霁松开了她的手,敛了敛有些复杂的眸色,说道:“你此番回去,不能超过半个月。”
半个月后回来,差不多也快到宫宴了。
温盈此前还想着借机在淮州多待一些时日,可如今两人几乎算是把话说开了,自然不能久待。
温盈点头:“我会随着堂兄他们一块回去,再一块回来的。”
这时屋外有婢女喊道:“三爷,娘子,前边开席了,二娘让奴婢来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沉默了一下,沈寒霁松开了她的手腕。
温盈转了身去开门。
夫妻二人从屋中出来,脸上再度挂上了让人难以看穿的笑脸。
——
今日来做客的都是侯府的亲眷,还有亲家。
温盈这边有两个妹妹和堂兄,表兄在金都,自然也是座上宾。
没有被请的一些人,例如沈寒霁结交的那些友人,同窗,即便没来都送来贺礼套交情。
除却同窗好友送来的礼不会念出来,直接送回云霁苑的外,那些身份显贵之人送来的礼物,都会念上一遍。
“裕王府裕小王爷送来韩纪之真迹一副。”
旁人都知道沈寒霁与裕小王爷关系不错,倒也没有什么意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裕王府清宁郡主送来跃龙门玉饰一件。”
听到这,便有议论声纷纷响起,还有人把目光投向沈寒霁与温盈夫妻二人。
温盈早已经不再那么执着与沈寒霁的感情了,更何况她也知晓了清宁郡主故意让旁人误会她与沈寒霁矫情的把戏,所以脸上那浅浅的笑意倒是不曾变过。
身侧的沈寒霁给她的碗中夹了一筷子菜,眼中噙着温柔的笑意。
这俨然是一派夫妻和睦的画面。
虽然夫妻和睦是正常之事,可落在这夫妻二人身上,倒让人有些诧异,这夫妻二人的关系不是向来都很冷淡么?
怎忽然就热络了起来?
大家都有些不解,大抵是都疑惑这事,反倒没什么人再在意清宁郡主送了什么。
一场简单的宴席,沈寒霁被敬了许多的酒,几乎来者不拒,温盈在一旁也就假意的劝几下。
劝了之后,又开始默默的吃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宴席散去,已临近亥时。
准备回院子的时候,徐氏喊温盈去一会她的院子。温盈也就吩咐下人把喝得有些多的沈寒霁送回云霁苑,他的房中。
温盈去了徐氏的院子。在徐氏屋中的外间候了一小会,徐氏拿了个匣子出来。
“这个你拿着。”
温盈面露不解之色。
徐氏道:“先前说过给一个铺子你来打理的,昨日才整理好账册,铺子的契书和地契都在里边了,你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便去铺子询问掌柜。”
温盈原本以为徐氏只是在温芸温燕面前给她撑撑场面,倒没想过是说真的。
“快些拿着,莫不是嫌一个铺子少了?”徐氏故作这样说。
温盈接过:“儿媳谢过二娘。”
徐氏笑了笑,随即想起了今晚的糟心事,闷闷地叹了一口气,坐到一旁的软榻上,纳闷道:“也不知哪个黑心肝的,竟然用了这么恶毒的法子来害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氏不信是柳小娘指使的,但也不可能想得到是清宁郡主下的手。
温盈也不想节外生枝,只道:“主母和夫君会查出来是谁指使的。”
徐氏道:“也都怪我,没事听那红箩说什么寺庙的香极其宁神,我便让人去寻了香回来。若是我没听她那些话,也不会给她钻了缝子害你。”
温盈淡淡道:“她想害我,便是没有这事,她也会用其他法子来害我,这事与二娘无关。”
可不管怎么说这人也是她院子中的,所以徐氏心里极其愧疚。若是没有发现那红箩的诡计,后果着实让她不敢深入想下去。
看了眼温盈手上的匣子,徐氏又道:“如今霁儿已经考上了状元,往后需要打点的地方有很多,我会让人每月送些银子过去,若还不够,便来我这取。那铺子也是个赚钱的铺子,往后挣了多少也不必与我说,你自己看着来,那银子你想如何使便如何使。”
温盈点头:“儿媳明白了。”
徐氏看向她,半晌后,才道:“过去的那两年,委屈你了。但阿盈你要知道霁儿看着是个热的,可他很难亲近,便是我这个生他的亲娘,也难以与他亲近。你若有什么心事莫要再像以往那般憋在心里了,定要说出来,他便是再难以亲近,也会帮你的。”
徐氏说得没错,沈寒霁确实是个面热心冷的,但求到他,就算再烦,也不会袖手旁观。
与其自己过得不顺心,还不如让他烦些。旁人如何,且先不管,先顾好自己才是重要的,温盈也是最近才看明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氏犯困了,便没有多留温盈。
温盈回到院子,婢女说热水和衣服都已经准备好在浴间了,温盈便把盒子给蓉儿拿回房中,随即转身去了浴间。
沐浴回来,没什么精神的推门而入,走到桌旁倒了一杯水。
喝了水后,走向里间。脱了身上的外衣挂上了架子,也没注意到那架子上边还有白袍,等撩开帐幔准备上床的时候,才发现大床外边的位置已经被人占据了。
温盈:“……”
不是让人把他送回了他自己的屋子吗?怎在这躺着了?
沈寒霁似乎没有熟睡,感觉到了床侧有人,便睁开了双眸。
许是酒喝多了,一双眼眸没有了平日是清明,有两分朦胧。
“你回来了?”
便是声音也有些让人耳廓一酥的沙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扶着床榻坐起,身上的薄衾也跟着滑落,衣襟松散,露出了紧实的胸膛,口水轻咽,喉结滚动。
又一瞬间,欲i色浓浓。
温盈愣了一下,可随即回过神,微微皱眉:“人已然逮到了,夫君不该回对门那屋睡吗?”
沈寒霁带着几分醉意道:“你身上还有余毒,毒i瘾随时会犯,我留在这也好照看。”
“夫君放心,我屋中已无熏香,便是毒i瘾再犯,也……”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忽然被他往床上一扯,吓得温盈倒抽了一口气,等缓过神来,自己已经趴在了他那半敞开的胸膛上了。
今晚听到自己被人迫害中了麻黄草的毒,温盈压根没心思做那些事,所以也没有脸红心跳,冷着脸推着他:“我今晚不想,往后还是按照夫君初一十五的规矩来吧。”
上方的沈寒霁闻言,有片刻的呆滞。似乎没想到她会把这规矩用在了他的身上。
因饮了酒,情绪外泄,没有了平日的那般清润自制,脸上的表情沉沉的看向低下推开自己的温盈。
“阿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盈推着他,听到他用低沉的嗓音喊自己的名字,便抬眸望向他。
只见他的黑眸深深沉沉的,一片幽暗,她竟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因她的拒绝而生气。
说像生气了,却又不怎么像,但相视了一会,又觉得他的眼里还是有几分莫名其妙的气的。
眼神几息僵持之下,沈寒霁开了口。
“今日你堂兄表兄不过考过了大理寺两门科目,你便诸多夸赞,我高中状元,你却是一句夸赞的话都没有。”
原本温盈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她是妻子,什么要履行妻子之责的话,也想好了措辞,说身子不舒服来回绝了的。
可听到他的话后,愣有些没反应过来,只微微张了张嘴巴“啊?”了一声。
沈寒霁眼眸更加的深沉,幽幽的道:“难道,我高中状元,也不值得阿盈你夸赞几句?”
温盈觉得,他是真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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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进宫觐见
温盈还是第一回见到这样的沈寒霁,要她夸赞的沈寒霁。
估摸他是真的醉得不清了。
温盈深知不能与醉鬼较真,思索了一下,面色淡淡的开口夸赞:“夫君自然也是才智过人,不然又怎会三元及第?历朝历代能三元及第的人少之又少,便是说夫君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也不为过。”
这些夸赞沈寒霁的话,温盈没听旁人少说。
可温盈夸赞完之后,沈寒霁的脸色依旧沉沉的,微微眯着黑眸紧盯着温盈,似乎还是略有不满。
大概,即便是醉了,也能分辨得出她的敷衍?
温盈眉头轻蹙,耐着性子思索了一下,随即试探性的开口:“夫君比起堂兄表兄可厉害多了……”见他脸色好转,她也就继续道:“堂兄表兄不过只是考捕快而已,便是进去了,那也就是与几百来个人比,而夫君是与天下千千万万的考生来比,二者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沈寒霁面色好了,嘴角微勾:“就寝吧。”
温盈暗暗的呼了一口气,正要直起身上榻,但一动才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低下头,看向了还搂在她腰间不动弹的手,默了默,抬起头望向沈寒霁。
“夫君可否松手?”
沈寒霁倒也没为难她,松开了手。
温盈脱了鞋上榻,从他的身旁跨过,躺在了最里边,离他有一个人的距离。
这是他们的婚床,大得足以躺得下两个他再加两个她。
温盈依旧是背对着他躺着,蜷缩成团,不自觉的做出了自我保护的睡姿。
今日知晓了自己被下毒,身上还有余毒,往后还极有可能继续被迫害可能。
温盈怎会不怕?
自然是怕的。
沈寒霁看了眼她的睡姿,心中了然。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开口道:“方才我留在厅中,与母亲说了是谁指使的。”
温盈微微一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他也没那么醉。
温盈问:“母亲怎么说?”
“她信,正在商量如何应对的时候,父亲进来了。我与他说,明日让祖母把我带进宫,把香也带进去,去见太后。”
温盈一愣,没想过他会这么做。
“清宁郡主是太后最宠爱的孙女,你进宫状告她最疼爱的孙女,不怕惹怒太后?”
沈寒霁勾唇笑了笑,随而淡淡的道:“若仅是状告到大理寺,几乎没什么用,也费时,在这期间,只会让清宁郡主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所以只能从太后那处下手,即便太后再怒,也会约束清宁郡主。”
听到这,温盈才知晓先前在正厅时,他说要把红箩交给大理寺的时候,不过只是为了让主母重视的托词罢了。
他继续道:“且清宁郡主这香是南海进宫的贡香,大多都送到了太后的宫里,她能拿到这么多,只能是从太后那里拿的。我多方打听,多少有些知晓太后忌讳后宫争斗中用香害人,而清宁郡主仗着太后宠爱她,便不把这不成文的规矩放在眼中。”
轻嗤一笑:“太后下边有十几个孙女,之所以宠爱清宁郡主,是因她长得与第一个女儿有几分相似,这宠爱也不见得是真宠,所以清宁郡主碰了这太后底线,并未见得能平安无事。”
温盈听了这些话,转过身来看向沈寒霁。
这人,从不做无准备之事。大概在知道是清宁郡主指使红箩下毒开始,就已经在想对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底与梦中的那个他有些不同的,虽因他而起,但起码这次是他护住了她,不再束手旁观。
心里边那惶惶不安,到底还是是因他这些话而少了些不安。
沈寒霁知她在看自己,便也转头看向她,四目相对,温盈收回目光,把脸转向上方,与他说:“方才二娘喊我到她的院子,给了我一家铺子。”
沈寒霁眼尾一挑,想起了一下她先前说减少月例来增添妆奁的事情。
她应当是缺银子的。
思索了一晌,沈寒霁道:“今日送来的礼,明日你来打理,再从中挑一些带回淮州送人。”
温盈倒也不奇怪他会这么安排,只轻声“嗯”了一声。
“你从淮州回来后,我与外边合伙的生意,我会让账房往后与你交接,往后你来打理。”
其他官宦人家外头进账的都多为正头娘子打理,温盈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那边便谢过夫君了。”
谢过之后,温盈闭上了眼睛,道:“我有些累了,便先睡了,夫君自便。”
沈寒霁“嗯”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间的烛火未熄,光亮昏暗,沈寒霁转头看了眼也已经背对了他的温盈。
明显的感觉到了他们与过去已经不一样了。她也不再对他小心翼翼了,也少了那份眷恋,倒是多了几分恭敬。
就下属对上属的恭敬。
沈寒霁无声一叹,也随着闭上了双眸。
今日许是因饮了酒,一夜无梦。
——
天尚未亮,沈寒霁便起来穿戴了,温盈近来睡得也浅,所以他起来的时候,她也醒了。
从床上起来,披着长发,无言的帮他穿戴。
温盈思索片刻后,道:“我随你一同去祖母的院子。”
沈寒霁颔首:“也成。”
昨日是沈寒霁的庆功宴,不好扫兴。再者也晚了,所以永宁侯并未告诉老太太,而是打算今日一早再告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夫妻二人梳洗过后,一同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老人上了年纪便会睡得少,而老太太早就醒了,醒了之后便听到了自己儿子说的那些话。
吃斋念佛了许久的老太太都忍不住怒拍桌面,骂道:“简直欺人太甚,她贵为郡主,难道就能谋害人命了?!老三当初亏得没娶她,若娶了她,这侯府指不定被她祸害成什么样了。”
这听话且长得好看,还有能力的孩子本就得长辈喜爱。而永宁侯也就三个儿子,老太太不疼他们还能疼谁?
便是庶子,那也是自己的亲孙子!
“母亲,三郎说要您带他进宫,再把那香拿给太后看。”
永宁侯这才与老太太说了三郎的想法,外头就有下人通传三郎和三娘子过来。
老太太让他们进来。
人进来后,朝着老太太请了安,也朝着永宁侯和主母行了礼。
老太太看了眼没什么印象的孙媳,叹了口气:“苦了你了。”
继而看向沈寒霁:“你与我进宫,可有把握太后能不迁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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