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之妻(作者:木妖娆) 第4节(1 / 2)

('“她是妾,你是妻,何来道歉之说?”说罢,走入了屋中。

沈寒霁虽为庶子,生母也是妾,但在会试中取得会元,如今也算是有功名在的了。以他的才名,殿试中再取头筹,并非没有可能。

且徐氏是侯爷之妾,会元生母,庶子的妾室又怎能比得上?

柳小娘到底是太看得起自个了。

徐氏听闻儿子回来了,从房中出了偏厅,见着人就开始数落儿媳:“霁儿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可不知你那媳妇竟因我多说了几句,她便恼羞成怒打了三房的人。”

沈寒霁微微挑眉:“二娘与阿盈说了什么?”

徐氏念道:“不过就是让她早为你生下子嗣,让你多回房就寝罢了,谁知我前脚刚走,她遇上了那柳小娘,许是柳小娘多了两句嘴提了今日是十五,便被她恼羞成怒的给打了。那脸都打肿了,今日五郎找我理论,我都觉得脸上无光。”

徐氏虽貌美,可不仅耳根子软,且也不大聪明,偏偏却生了一个惊才绝艳的儿子。

“是柳小娘与二娘说的,还是阿盈与二娘说的?”

徐氏愣了愣,随即落座,呐呐的道:“是谁说的,重要吗?那柳小娘总不可能敢以上犯上冲撞阿盈吧?”话到最后,有些不确定了。

沈寒霁淡淡一笑:“看来二娘这是听信柳小娘的一面之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向门口,温声道:“不妨听阿盈说一说。”

儿子是主心骨,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徐氏自然不可能反驳。

徐氏吩咐婢女把儿媳喊进来。

沈寒霁则看向徐氏身旁的婆子:“祝妈妈,劳烦你到云霖苑喊五弟与柳小娘到这来一趟,说是我喊的。”

祝妈妈退出了屋子,看了眼正要进来的温盈。

心里头奇了怪了,暗道今日三爷怎就掺和进来了?

屋中,在温盈进来前,沈寒霁脸上虽然还有温润的笑意,但看着却似乎比平日凉了几分,让即使身为生母的徐氏都有些忐忑。

“二娘,外人欺负自家人的时候,切莫帮着外人欺负自家人,二娘可明白?”

声音虽温和,但话语中之中却有几分冷寒。

徐氏知道自己的儿子只是看着温和而已,但其实却是面热心冷的。哪怕是他亲娘,若是犯了错,也不会偏袒半分。

所以忙点了点头:“我现在明白了,以后不会再犯糊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温盈主仆二人从外边走了进来,徐氏没敢看她。

温盈不知现在是什么情况,但她在进来前还是暗示了蓉儿,让她机灵些,若她假装晕倒便及时扶住。

抬眼看了眼正撩袍坐下的沈寒霁,思索了一下,还是站到了他的身旁。

若他此次不帮她,那也正好,也能渐渐的绝了她的心思。

不多时,沈五郎带着美妾来了徐氏的院子。

听到是三爷喊他们过去的,柳小娘忽然有了些害怕,便撒娇求着沈五郎护着自己。

沈五郎好色且拎不清,所以一进厅堂,看见正在喝茶的兄长便大声道:“三哥,你也不管管你那妻子,看看都把我院子里的人打成什么样了。”

沈寒霁把杯盏放下,手放在了桌面上,指尖轻点着桌面的同时,长眉微挑的看向刚进来的沈五郎。

缓缓开口:“宠妾灭妻为大逆不道。怎么,你竟更离谱,想要宠妾灭嫂?”

声音轻缓,但却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样冲击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柳小娘与沈五郎的脸色都倏忽一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小娘暗中拽了拽他的衣袖,让他护着自个。

侯府中除却世子,旁人不敢看轻沈寒霁。

虽为庶子,却是连圣上都赞赏过的,更是与太子是同窗好友,如此身份,谁敢轻易得罪?

主母虽不喜庶子风头这两年几乎压过世子,可因他是庶子抢不了爵位,且还能帮助世子,所以在府中的月例与世子只差一二,平时也补贴不少,让他打点关系。

虽然府中的人都是明眼人,但同时也是糊涂的。平日都料定那温盈不敢与他告状,再者这三爷似乎也丝毫不看重发妻,温盈也没有能靠的娘家,所以才会看轻她,言语总是不尊重。

也正是如此,这柳小娘平日里才敢不知轻重的往上挑衅。

“三哥我只是就事论事,梦娘是我院子里的,这温……嫂子手再长也不该打到我院子里边的人吧?”温盈二字差些脱口而出。

沈寒霁并未与他说什么,而是微微侧了头,抬起眼眸看向垂眸的温盈:“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温盈没有预料到他会开口问,心下微震。

他这是要帮她的意思?

两年来,似乎是他第一次为她出头,她竟有些不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是如此,还是极快的镇定了下来,看向身旁的蓉儿。

蓉儿会意,上前几步,在几人跟前跪下,还未说就垂了泪,边哭边说:“娘子素来不爱与人计较,这一点在府中上下的人都是知道的,可那柳小娘在府中本就名声不好,她是什么样的,大家都是知道的……”

柳小娘急了,指着婢女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诬蔑我!”

沈寒霁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柳小娘顿时闭上了嘴,不敢多说一句,憋得一张娇艳的脸有两分扭曲。

沈寒霁轻点桌面,淡淡道:“继续。”

蓉儿抹了抹泪,继续道:“平日里,这柳小娘三番两次的挑衅娘子,出言不逊,说话都是夹枪带棒的,今日更是变本加厉,竟然、竟然说娘子没本事留住男人,还说让娘子自愿下堂,更是骂三爷薄情寡义,娘子气不过才会打了她的。”

“你满口胡言乱语,我根本就没骂过三爷薄情寡义!”柳小娘的话脱口而出。

这话一出来,所有人都望向了她。

这时柳小娘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又说错了什么。

她这不是间接承认了那婢女前边说的那些话是真的么!

柳小娘瞪大了双眼,急忙辩解:“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根本就没说过那些话,都是这个婢女胡言乱语的,不信你们问问我的婢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氏看到柳小娘这样,心下顿时明白了,竟是自己误会了。且还为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为难了自己的儿媳,心更虚了。

沈寒霁抬眸望向沈五郎,不急不缓的道:“让她道歉也是心口不一,便免了。人是你院子的,你带回去处罚。”

听到这,温盈刚刚那一丝复杂的心情,顿时被浇灭了。

这事竟是这么就化了?看来,委屈还是得她自己受着。

一双杏眸,更加的黯淡了。

沈五郎眼神却是一亮,方才听到自己妾室的话,他再蠢也明白了是自己妾室挑的事。如今三哥不打算追究,那是最好不过。

果然,三哥还是不喜欢他这个发妻的……

就在沈五郎庆幸的时候,沈寒霁淡淡地说道,“但你纵容妾爬到嫂子头上作威作福,惩罚少不得。”

“禁足半个月,三个月的月例减半,此事我会亲自去与母亲说,母亲会同意的。”

敲打主人,远比打狗有效果。

沈五郎瞪大了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盈也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今日她不过是装了可怜,在他面前露出了些委屈,事情竟然这么顺利?

温盈似乎明白了为何总会一些孩童喜欢在长辈面前闹腾了,原来出了一口恶气,心情竟是这么的爽快。

沈五郎还想讨价还价,但沈寒霁让人把他们赶走了。起了身,与徐氏微微作揖,随即道:“我便不打扰二娘休息了。”

说罢,直起身,看了眼温盈。

温盈从他袒护了自己中回过了神来,明白他的意思,随即也向徐氏盈了盈身子,跟着他一块出了厅堂。

等人走了,徐氏才愣愣的问身旁的祝妈妈:“霁儿今日是怎了,怎袒护起这温氏了?”

——

从徐氏院中出来,二人一路无话的走回了云霁苑。

眼看他要去书房了,温盈忍不住低声问他:“夫君方才为何要帮我?”

沈寒霁脚步微顿,看向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笑了笑:“丈夫袒护妻子,理所应当,不是吗?再者我只是帮理而已,没有偏帮。”

温盈愣了愣,可随即想起他梦中所说“她对我而言,只是妻子”的话,便又觉得他就是这样的,无关半分喜欢。

沈寒霁看着她的目光,渐渐移到了那纤细白皙的半截颈项上,眸色似深了一分。再而一笑,朝着她走近了一步,面上云淡风轻,但却是带了些意味深长地说道:“今夜我会早些回房,且等着我。”

温盈明白了他的意思,呼吸微滞,脸上也跟着一热。道了声先回房了,随即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

贵妾:待遇好,有一定的地位,有一定的权势。【百度】

出嫁前,徐氏也是徐家庶女,她爹也是个小官。

第4章真真假假

温盈暗恨自己的不争气。

那人一个笑,一句暧昧的话语,却能轻而易举的乱了她的心神。

被冷落了两年,将来很有可能会郁郁而终的事,她怎么能轻易的给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想起今日在徐氏厅中看到沈五郎与柳小娘那副有苦难言的模样,她就觉得心底痛快。

心底的郁怨似乎消散了些许,就是心情也好了些。

因这些天都是半夜就被噩梦惊醒,郁怨难消,很难再入睡。而今日心情畅快了些,且也被罚站了两个时辰,累乏至极。所以回房换了寝衣后,沾了床便睡了过去。

不知睡到何时,蓉儿一直没有喊,温盈便也一直没起来。

直到酣睡之时,熟悉却又陌生的冷香总是一直缠绕在她的鼻息之间,扰她好眠,她才有了清醒的迹象。

许是睡够了,亦或者是那股冷香,皱着眉头的温盈渐渐也没了睡意,睁开了眼睛。

一睁开眼睛,一袭白衣的沈寒霁便落入了她的眼中。约莫平时都是自己一个人就寝,床侧忽然多出了一个人,被吓得直接捂住了嘴巴。

沈寒霁姿态慵懒的倚靠着床柱,闭着双目假寐。

看清了是沈寒霁后,温盈松了一口气。但又疑惑他是何时进来了,她怎一点都没察觉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目光怔怔的望着那张清朗俊美的脸,温盈有一瞬间迷失在这容貌中。

大多数的人都是肤浅的,不爱菩萨心肠,偏爱美人皮。

温盈自然也是,否则这两年来也不会越陷越深了。

也不会因他看似温柔,但实则冷淡疏离而伤心难过。

就在温盈盯着人看的时候,人却忽然掀开了眼帘,对上了她那还来不及闪躲的目光。

长眉微挑,眸中带着一丝笑意:“可睡够了?”

他的声音很是清朗,便是一双黑眸都甚是清明,显然方才只是闭上双眸养神,并未假寐。

偷瞧被抓了个正着,温盈耳廓微红,低下眼帘,轻柔的嗓音因刚醒有丝丝的哑:“我不知夫君你过来了。”

“无事,是我不让人打扰你午息的。”

温盈默了一下,微微咬了咬唇,开口道:“夫君可否回避一下,让我起身梳洗?”

二人虽成亲两年,但这同房的次数都能数得清。且他们二人在平日里相处的时间,都还没有在榻上相处的时间来得多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夫妻感情着实淡漠,让她在他面前宽衣解带,梳洗打扮,自然是不自在的。

而被子底下,温盈穿的是一件松散的寝衣,自己睡觉爱乱蹭,平日起床时寝衣的衣襟都会松开了,从而露出大片的肌肤。

如今不用做他想,她也知道被衾之下的寝衣怎么个不整法。虽他们也赤诚相见过,但要她在他衣衫整齐,而她衣衫不整的情况之下,在他的面前起身,她做不来。

沈寒霁看到了她耳廓下的红晕,轻笑了一声,低沉的笑声宛如缓缓清泉流水淌入她的耳中。

笑声让温盈有一阵恍惚,差些又迷失了。

“你我已经成婚两载了,大可不必如此拘束。”

温盈闻言,羞赧全无。原来他也知晓他们竟已成婚两载了,那他可知他们之间还是陌生得很?

她想要靠近他,他却从来没给过她这个机会。如今又要她不用拘谨,说得倒是容易。

有一瞬间,温盈的胸口闷得似乎被枕头死死闷住,难以喘息。

耳廓的红潮褪去,面色上的羞赧也全无。脸色温温淡淡的,让人看不出情绪。

“那劳烦夫君让一下,我好下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也不看他,掀开被子,径自坐了起来,整理那松散的衣襟。

衣襟松散,露出了大片如凝脂的肌肤。

知晓那肌肤在掌中细软滑腻的触感,幽暗浸入了沈寒霁细长的双眸。

沈寒霁没有什么喜欢的事物,但唯独对这细软滑腻爱不释手。

见他没有动作,温盈抿了抿唇,倒没有再催促,而是继续整理衣襟。

拉起衣襟的同时感觉到了他的视线,有些被烫到,但还是佯装淡定的欲从床尾下去。

但才动,沈寒霁那白皙修长的手便按住了她的肩头,温润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不必下榻,自然没有让的理由。”

温盈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推入了软衾之中。

墨丝四散,一双瞪圆的杏眸带着几分惶然无措看着上方的男人。

明白他要做什么,她慌乱道:“我、我还未沐浴。”

“你今日未出汗,很干爽,也很香。”温声说着,那带着凉意的指尖拨开寝衣,露出了圆润的肩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日怎么回事,总觉得这沈寒霁似乎与平时有些不一样。

以前每月的那两日,他都是天彻底黑了之后才回房,从未早过或晚过,今日看着天色还是有青蓝色,像是刚入夜。

且他总是会先劝慰她不要紧张,然后再把她放到软衾上,耐住性子先让她的身子放松,好让她能接纳他。

而从未有过像今日这么的急。

湿软温热的触感落在肩头处时,温盈脸一热,回过了神。

听见了那带着哑意的嗓音:“阿盈,专心些。”

嗓音蛊惑得温盈心尖蓦地一悸,脑子逐渐变为浆糊,暗恨自己的不争气,竟轻易而举的被美色所惑,忘记了梦中自己的下场。

可只有现在,她才能感觉到自己似乎有被人珍视过的感觉。

沈寒霁虽心冷,可他的温润却像是渗入到了骨子里一样。平日待人温和有礼,便是在情事上也温柔有耐心。

温盈逐渐迷失在他的指尖之下,圆润的脚趾酥酥麻麻得蜷缩了起来。

温盈似乎融化成了水,而他是那水潭之上的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她沉浸的时候,那座山忽的沉了下来。

忽如其来得让温盈有些难受。

沈寒霁在外人面前是清隽温润的模样,可没人知道他那白衣之下的身形却是肌理分明,匀称紧实得似乎蕴含着内敛的力量。

身形也就是因穿着白衣看着清瘦罢了,该异于常人的地方还是异于常人。

所以温盈要接纳他,开始的时候总是会很困难。

温盈轻声抽泣,软声求饶。

听着这声声软绵无力的求饶声,沈寒霁更是不可能放过她的。

——

夜色深沉,沈寒霁闭着的双眸忽的睁开。幽深的看了眼帐顶,随而侧过脸看向身旁因过度劳累而睡得沉的温盈。

脸色红润,朱唇微微张阖呼吸着。

沈寒霁眼中清明得没有半点困意。看着温盈,黑眸随而讳莫如深,就是脸上也没了平日一贯的温润之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数日前,难眠症累得一日仅能睡两个时辰的沈寒霁,竟难能早早就睡了过去。

虽睡得多了,但却是连日做了几日极为荒诞的梦。

梦中他竟身在一本话本之中,话本说的是户部尚书之女和太子的情情爱爱,这些且不说。

关于他的,开始笔墨多,把他的性子摸得透彻。后边却没了什么笔墨,但也清楚的写着他最后会位极人臣。

而这些,都不至于让他过于惊诧,最为诧异的是他那安安分分,从不招惹是非,总是低头垂眸默默站在旁人身后的妻子,竟然会郁郁而终,年止十九岁。

他看见她在侯府,在贵女命妇面前受到了一切欺负羞辱。看到她因这些委屈而逐渐沉闷得没了生气,日渐消瘦,终病倒在榻,不见好转。

不过是半年,便离世了。

醒来之后的沈寒霁在书房中坐了大半日,最后还是让人查了一番梦中所出现过的那些人。

穷秀才,户部尚书之女,将来会欺辱温盈的那些人,无一不都对上了梦中所出现过的人。

沈寒霁博览群书,亦看猎奇读物。有些读物中倒也记载了一些关于怪梦之说。

有些梦看似荒诞,但却是有某些预示,例如未发生,将来却会发生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对沈寒霁而言,都不难接受。

只是关于这温盈早亡一事,到底是上了些心。

他倒是不知她在这侯府过得如履薄冰,在那些个贵女命妇之间被欺凌得毫无尊严可言。

若是她是因这些委屈而想不开,郁怨难解,终会郁郁而终,那他也不妨让她少受些委屈。

无论是那安静不惹事的性子,还是那让人爱不释手的软嫩滑腻。这个妻子他都还算是满意。

从温盈的睡颜上收回目光,沈寒霁面色冷淡的从掀开被子下了榻,穿上了衣裳,遂出了屋子,回了自己所居的房中。

在抽屉中拿出了一个白玉瓷瓶,从中倒出了两颗有助睡眠的白色透亮小丸,仰头投入口中,吞咽入喉。

关上抽屉后思索了半晌,还是出了屋子,回了主屋。

——

温盈醒来时,看到沈寒霁在床外边穿衣,略微怔愣。

他怎么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去的两年间,她醒来的时候几乎只有自己一个人,床榻之侧都是冷得。

听下人说,他都是在夜半离开主卧,回他的屋子。

怔愣间,沈寒霁看向呆愣的温盈,眼中噙着淡淡的笑意:“我约了同窗,今日早些出门,你便多睡一会。”

目光落在那有点点红痕的肩膀上,眸色似乎深了些。

温盈瞬间回过神来,扯了扯被衾,把自己露在外边的肩膀掩入了薄衾之中。

佯装镇定的询问:“那晌午夫君可会回来用膳?”

沈寒霁收回目光,笑了笑:“许久未曾与二娘一块用膳了,今日你让人去二娘院子说一声,晌午我会回来与你一块去陪二娘用膳。”

“早膳后,我会安排人去二娘院子说一声的。”

沈寒霁轻应了一声,随即转身出了门。

下人们看到三爷从主卧中出来之时,都诧异不已。

他们还是第二次见到三爷是一早从主卧出来的。第一回还是在两年前,新婚后第二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昨日云霖苑的柳小娘闹事,倒是让三爷对这三娘子生出了怜惜之意,从而在房中留宿了一整晚。

第5章收获颇丰

沈寒霁虽然有些莫名,但温盈不想太过深究。

怕自己胡思乱想,给自己太多的奢望,最后跌疼的还是自己。

沐浴之后,坐在梳妆台前,蓉儿给她梳发的时候,说道:“昨日下午,云霖苑那边可是发生了有趣的事。”

蓉儿脸上含着笑意。

蓉儿是自小跟在温盈身旁伺候的,二人感情向来很好。

可自从嫁入这侯府后,她的笑意逐渐没了,连着蓉儿也没了笑意。

温盈从铜镜中看到蓉儿的笑意,也微微一笑,问:“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看着徐氏那显摆的嘴脸,三娘着实看下去了,只好言道:“我院中还有些事,恐要先回去了。”

徐氏也没打算真留人,所以继续演了起来:“既然还有事,那自然得先紧着,我便不强留妹妹了。”

第6章樱桃之端

徐氏自然只是说说罢了,当然不可能留三娘用膳。

看着年轻的时候给自己使过不少绊子的对家,怎可能吃得下饭?

待三娘走了,目光落在温盈手中的手镯上,眉眼遮掩不住的幸灾乐祸:“这玉镯先前听说她自己女儿闹着想要,都没舍得给,你以后多戴戴,才不会浪费这么好的镯子。”

日日戴,让三娘看着,也能气得她胸闷。便只是想想三娘被气的模样,徐氏都觉得心情畅快。

温盈指腹摩挲了一下手中鲜艳的玛瑙手镯,她其实也是喜欢的。

她极少用过明艳的首饰,便是衣服都是素色的。除却成亲,过年过节,平日都是朴素打扮。

听到徐氏这么说,便把手镯戴入了手腕之中。

温盈肤色白,红艳镯子显得她青葱玉指更加的白皙水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氏目光从带着镯子的那只白嫩嫩的手,再移到了温氏那张好看的脸上,笑意淡了许多。

温氏这样貌自然是顶好的,可霁儿怎就憋得住一个月就睡两回呢?且她还安排了好些个貌美的婢女在云霁苑,但霁儿也是从未多看一眼,她也查过了,霁儿在外边也是干干净净的。

女人没有,男友人却是遍满金都。

该不会,她的儿子有什么……

想到这,徐氏慌忙的打断了自己的猜测。

霁儿那样出色的人,定是什么问题都没有!

温盈可不知徐氏都想了什么,看着手中的手镯,心里黑暗的那一面越发的蠢蠢欲动。

若是让欺辱她的人难受,能让自己舒心痛快的,她希望自己一直是舒心痛快的。

她也想舒心的过日子呀。

温盈嘴角微微弯了弯,但很快就收敛了眼中的笑意,提起头温声道:“二娘看着似乎有些上火了,恰巧儿媳近日学了几道清淡的素菜,可允儿媳去厨房做给二娘尝尝?”

徐氏脸色不大好,眼干,心燥,显然是休息不好,上火的症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几点,温盈从进门后就注意到了。

徐氏闻言,诧异地看向温盈。暗道今日温氏是怎么了,怎有些不一样了,还知道讨好人了?

难不成是因今日霁儿在房中留宿一整晚的原因?

心下揣测间,徐氏点了点头:“你去吧。”

温盈一走,徐氏就忙问身旁的祝妈妈:“你觉不觉得今日温氏懂事了许多,好似一夜间开窍了?”

祝妈妈笑道:“二娘不是常常念叨着三娘子太过木讷了?现在开窍的好呀,就算开窍了,那也是个心地好的。”

温盈在府中两年,沉默温顺,无论怎么变,旁人也不会觉得她能翻起什么大风浪。

徐氏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即道:“等会儿午膳,我得劝劝霁儿了,这么冷着温氏,怎么能有子嗣。”

——

温盈进了畅春苑的小厨房,下人也自动让了块地方给她。

蓉儿帮忙打下手的时候,趁着周边无人,小声道:“方才二娘送娘子一套头面时都把奴婢给惊着了,不曾想三娘也给了娘子一个成色这么好的镯子。娘子,你说今日二娘和三娘都是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盈笑了笑,也压低了声音:“甭管她们怎么了,总得来说我们并没有吃亏,不是吗?”

蓉儿重重的点了点头:“咱们一点亏都没吃,娘子还多了几件首饰呢。”

主仆二人小声的说着话,旁人还当是商量着菜该如何做。

晌午前,温盈把菜做好了,那边也说三爷回来了,可以上菜了。

五菜一汤,皆是温盈做的。

温盈行至正厅外时,便隐约听到沈寒霁那温润清朗的嗓音,还有徐氏的笑声,

“这樱桃可真甜,前些天圣上也只赏了一小篮子给侯府,我不过分得了几个,今日能多吃几个,你可得好好的谢谢裕小王爷才是。”

行至门口,听到这声裕小王爷,温盈脚步微微顿了顿。

裕小王爷,是清宁郡主的兄长。

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温盈便调整了过来,步子缓缓进了厅中。

沈寒霁看了眼走进来的温盈,淡淡笑了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母子二人起身入座,温盈站在桌前盛汤,袖子微滑,露出了小半截的手腕,手腕上的红镯子甚是显眼。

沈寒霁的目光落在被镯子衬托得白皙晶莹的手腕上,眸色微敛。

“这镯子似乎从未见你戴过。”

倒不是沈寒霁平时有多注意温盈的穿着打扮,而是她平日都是千篇一律朴素打扮。只有过年过节才会稍作有颜色的打扮,但除却成亲那日后,从未穿戴过于鲜艳的衣物首饰。

温盈看了眼手镯,垂着眼眸轻声道:“今日三娘过来,说是为了昨日的事情赔的礼。”话到最后,问:“夫君觉得不好看?”

沈寒霁回想起成亲那日剥去她的层层遮掩,她的身子陷在艳红的软衾之中,就像是一块晶莹水亮的无瑕白玉一般,让人细心膜拜。后来撤下了红艳软衾,主卧之中的被褥皆是素色布置,他也再未见过那样诱人的白玉。

“红色很衬你。”赞叹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

温盈嘴角似乎弯了弯,可因视线余光瞧到桌面上放着的小班篮子的樱桃,眼中却是无半分笑意。

樱桃才熟,先头的第一次采收先进贡天子。后再由圣上赏赐给王公大臣,甚是珍贵,便是侯府也只得了一小篮子。

虽然裕王府的裕小王爷与沈寒霁交好,可这般珍贵的果子,没留给王府的女眷,却送了一小篮子过来。到底是裕小王爷想送,还是清宁郡主想送?

温盈心下憋得慌,可还是定了定神,依旧不动声色的坐了下来,坐在沈寒霁的身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寒霁动了筷,尝试了一口后,长眉微挑,看向徐氏:“我院子的厨子,原来是到了二娘院子了。”

徐氏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笑道:“什么厨子呀,这是阿盈做的。”

沈寒霁看向身旁的温盈,眸中多了几分耐人询问,“我竟没吃出来。”

温盈鼻尖发酸,心道你从未过问过,又怎会吃得出来?

成婚后,但凡沈寒霁在院中时,三餐都是温盈亲自下厨做的。

她下厨了一年多,他却从未问过厨房是不是换了厨子,也未曾觉得有什么区别。

后来他应酬多了,在院中用膳的时间少了,再者她也有些烦躁下厨了,也就逐渐不做了。

午膳过半,徐氏斟酌了一下才对儿子开口:“霁儿你与阿盈成婚两载,也分房睡了两载,是不是该一块住了,慢慢适应了?”

温盈低着头不语,继续吃着碗中的菜。

沈寒霁淡笑,没有直白拒绝,只是道:“还有月余便殿试了,平日看书看得较晚,恐会扰到阿盈休息,此事过后再说。”

温盈并没有半分的期待。她所有的期待和盼望都在那一个梦境中破碎得一干二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清楚得很,即便到她郁郁而终之前,他那一月回两次房的惯例依旧没有破过。

以公筷夹了一块藕片放到了徐氏的碗中,温声劝道:“是呀,还有月余就殿试了,殿试为重中之重,若是搬回来住,恐会影响到夫君念书,那便不好了。”

温盈体贴懂事这一点,向来都让沈寒霁极为满意。若是妻子不是温盈,只怕不会再有这么合心意的了。

梦中自己未曾续娶,大概就是这个原因。

儿子和儿媳这么一提醒,徐氏才猛然想起是要快殿试了。因儿子自小就独立,博学睿智,才智超群,从未让她担心过,倒是忘了这一茬了。

顿时严阵以待了起来:“那确实是有所不适,霁儿还是先自己住着,等殿试之后再搬回去。”

因想起这茬,饭后徐氏便催促他们夫妻二人赶紧回去休息。且因上火,不能多食樱桃,也就让温盈带回去吃。

篮中一小碟的樱桃并未动几个,由蓉儿提回云霁苑。

温盈随在沈寒霁身侧,着实忍不住,便说了:“我听说今年樱桃收成欠佳,宫中赐到各府的都比往年少了,裕小王爷送了夫君,那王府女眷岂不是少分了一些?”

沈寒霁看了她一眼,带着温润的笑意:“清宁郡主不喜樱桃,今日恰巧与裕小王爷有约,便拿来送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清宁郡主也有交好的姊妹,或是府中也有爱食樱桃的女眷,不是赠与她们,怎就送给了夫君?”

沈寒霁脸上温润笑意依旧,但细眸中的笑意却是淡了三分。

“裕小王爷送的,自然难以推辞。怎么,娘子是要我送回去?”

两年夫妻,虽陌生,可温盈却知道他若是喊她娘子了,就是有些不高兴了。

温盈心底有些寒凉。

本想隐忍下去,可怕自己越发忍耐,就越是接近梦中郁郁而终的下场。咬了咬唇瓣,终还是抬起了头,看向他。

“清宁郡主样貌无双,又德才兼备,旁人话语中多有提及夫君与清宁郡主,今日拿了樱桃回来,只怕旁人会嚼舌根。”

最为重要的一点,清宁郡主已然十八,却还未谈婚论嫁,谁能知晓她是什么心思。

她不盼着沈寒霁能在外人面前澄清,可至少能在她的面前,能解释一二,可他却从未有过任何的解释。

沈寒霁听了她的话,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唇角微勾:“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盈却是秀眉微颦,什么懂了?

沈寒霁眸子恢复了笑意:“原来是醋了,不过是一篮子樱桃罢了,下次不收便罢了。”

说罢,重新抬起了步子,信步闲庭。

温盈未动,听了他的话,胸腔一闷,呼气不畅。

暗暗深呼了一口气,看向那淡定从容的背影,依旧胸闷。

她当初怎就瞎了眼迷失在他这副看似霁月风光,温润如玉,实则无心无情的假象之中?

第7章岁月长久

沈寒霁先行一步,温盈并未跟上,而是在他后边进了院子,随后径自回了房。

回了房后,蓉儿放下樱桃,问:“娘子,这些果子怎么处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温盈虽然也爱吃樱桃,可这果子十有八九是清宁郡主送来膈应她的,她一点胃口也没有。

由不得温盈不这么想。

樱桃多为女子爱食,既然能送给沈寒霁,便是知晓他不会独食,而是会带回来给妻子与母亲食用。

旁人都在惋惜清宁郡主和沈寒霁没能走到一块,而她不避讳就算了,还让兄长把果子送给沈寒霁。

目的不就是为了让她堵心么?!

温盈确实是堵了心,看着垂涎欲滴的樱桃,却是一点食欲都没有。

“洗干净,全都送到书房去。”既然是他收的,那他自己吃。

蓉儿虽然不解,但看主子气闷的样子,也没敢多问,只提着篮子出了屋子。

片刻之后,蓉儿回来,脸上带了几分喜意:“娘子,三爷让娘子到书房帮忙研墨。”

温盈自摘抄佛经中抬起头来,有些茫然:“怎会让我去研墨?青竹呢?”

青竹,沈寒霁的书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蓉儿摇了摇头:“奴婢不知,方才过去的时候,并未见到青竹。”

温盈秀眉微颦,但还是放下了笔,起了身。

既要研墨,也并未把搂起衣袖的襻膊取下。

沈寒霁的书房很是幽静,平时便是她都极少来。原本打扫书房的是徐氏安排的一个美婢,但不知怎的,前段时间被沈寒霁赶了出来,书房就由书童青竹来打扫了。

行至书房外,敲了敲房门。

“门未上锁,进来。”

温盈推门而进,随之迎面拂来的是与沈寒霁身上那淡淡的冷香气息相似的笔墨书香。

这书房充斥着他的气息。

因他说过,书房之地,他不喜有过多的人来。所以除却新婚最初,她后来就没进去过,只在外边就止了步。

书房雅致整洁,三扇窗台皆有养得极好的兰,菊,竹,可见书房主人的清雅。

最为显眼的,不是沈寒霁,而是他那桌案上那小碟光鲜红润的果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寒霁自书案中抬起头,更是抬起那似乎永远噙着淡淡笑意的眸子看向温盈:“我缺个研墨的人。”

温盈行了过去,站在书桌旁,开始研墨。

襻膊搂起衣袖,露出两截纤细白皙的藕臂。随着研墨轻微的晃动,那戴着红镯子的纤细藕臂晃人得很。

“方才来时,似乎在忙?”

温盈不看他,只专心研墨,语声清淡的回道:“方才在抄佛经祈福。”

“是为我殿试祈福?”

温盈沉默。她是为自己祈福,希望佛祖看在她真诚抄佛经的份上,能让她多活得久一些,不图长命百岁,只图长活九十九。

温盈沉默了一会后,开口道:“夫君才华横溢,我做这些只是画蛇添足,让夫君看笑话了。”

沈寒霁笑了笑:“祈福,求的是心安,你既忧心我,我又为何笑话你?”

“夫君不笑话,那便是最……好。”好字,在看到送到唇边的红果子时,显然停顿了一瞬。

心口也猛然一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方才尝了尝,果子很甜,阿盈也尝一尝。”声温音和,听似是蛊惑。

沈寒霁的手如他的人一样,很好看。修长白净,指节匀称又协调,指节不显文人之气,反倒是有几分武人握剑之力。

便是这手,多次让温盈在床榻之间欢愉。

可二人亲密皆在床榻之上,而床榻之下,穿上了衣裳后,比谁都正经,几乎从未有肢体接触,更无相互喂食过。

鬼使神差的,等温盈反应过来,已经咬了一小口,香甜瞬间在唇齿之间蔓延了开来。

“可曾消气了?”

温盈瞬间清醒,看着沈寒霁的带着笑意的脸,忽然觉得这果子难以下咽。

逗弄生闷气的小猫小狗,不过是一尾小鱼干,一块小骨头,便能让他们摇尾乞怜。

沈寒霁当她是什么?

猫?还是狗?

咽下了果子,温盈表里不一的笑了笑:“是很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手中还捏着半颗果子,温盈伸手拿过,自己吃了,把核吐在了仅有一颗核的器皿中。

吃了一颗,一点也不想吃第二颗了。

沈寒霁拿了一旁的帕子轻拭了指尖的水渍,随而淡淡道:“我是我,清宁郡主是清宁郡主,切莫混为一谈。”

温盈一愣,他这是在向她解释?

两年了,他从未有过一句解释,今日是撞邪了吗?

但转念一想,或许是因昨日的事情良心发现亏待了她,可他有良心可言吗?

温盈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没有问他究竟是怎么了。

总归,他解释了。

心里因那果子而胸闷的心情而有了些舒缓。

“且,果子有什么错,总不该是因从裕王府出来的,便被定了罪,是不是?”

沈寒霁的声音中带了几分笑意,似乎轻而易举便看穿了她的症结所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的小心思被看了出来,温盈耳朵微热,头埋得低低的研墨。

“我并未说果子有错。”温盈小声道。

但她方才把全部果子送过来的意思,分明是迁怒了果子。

“我不喜太甜的果子,一会你拿回去分了。”

温盈不好再拂了他的意,轻“嗯”了一声。

墨研得够用了,沈寒霁便让温盈回去了。

温盈离去前,还是把那果子给端了出去。

一碟子果子端来端去,今日从裕王府出来,再进了侯府,又被推来推去,真真的是果生坎坷。

温盈端着果子出来,蓉儿见了,一愣:“娘子怎又把果子给端出来了?”

温盈耳朵再而一红,低声道:“夫君不爱吃,端回去,我俩分了。”

听到有果子吃,蓉儿的眼神都亮了,眼巴巴地盯着那果子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可是樱桃,主子家才能吃的果子呀!

见她这模样,温盈笑骂了一声:“恁个吃货。”

沈寒霁透过敞开的窗户,看着主仆二人笑着回了房,继而提笔落墨。

方才回了书房,正要提笔写卷子之时,脑中忽然又浮现了梦中温盈满脸忧愁的模样。

她回光返照之时,坐在榻上与他诉说过往。说他从未与她解释过围绕在他身旁那些女子的关系,她总是难以抑制的想了又想,想得终日寝食难安。

有时候,她觉得在他的眼里是可有可无的,所以她觉得她的正妻之位被取代也是早晚的事情。

她说她很累,若有下辈子,不想再当他的妻子了。

笔尖落在了宣纸上,书房外边传来温盈婢女蓉儿的声音:“三爷,娘子让奴婢送了果子过来。”

让人进来,看到捧着的果子,想起她方才微皱的眉头与梦中那副愁容重合在了一块。

沈寒霁转念思索开了口:“你回去,让娘子过来研墨。”

想要一个解释,就能让她这岁月过得长久些,那他便给她一个解释就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一小碟的果子,被主仆二人吃得干净。

蓉儿见主子心情似乎松快了些,便大着胆子问:“娘子方才进书房的时候眉头都是皱着的,怎出来就笑了?”

喝着茶水的温盈动作一顿,摸了摸自己的眉头,又听那丫头大着胆子埋汰她。

“可是三爷哄了娘子?所以娘子才笑的?”

温盈拿起手边上的团扇轻敲了敲她的脑袋:“没大没小,尽胡言乱语。”

蓉儿捂着脑袋,笑道:“奴婢不说了便是。”端起了盛着果核器皿便出了屋子。

看着蓉儿出去后,温盈放下了扇子,笑意也淡了下来。

哄?

怎么可能。

不过是他一时兴起而已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8章镯子之争

侯府每三日到主母跟前一请安,而侯老太太在佛堂吃斋念佛,只允了他们一个月来请一次安。

今日又是第三日。

许是前几日柳小娘的事情,让大家都多看了几眼跟在徐氏身后的温盈。

温盈低头垂眸,任由他们打量。

今日天气好,主母便让几个年轻的去院子饮茶闲聊。

孙氏不大爱与那几个姑娘说话,便在池子旁喂鱼。

温盈默默地坐在一隅剥着柑橘,听着几位姑娘说话。听到尚书之女这几个字之时,指尖一顿。

“听说不久前,那户部尚书的小女儿刘语馨失足落水,被救起来后昏迷了几日,醒来后又哭又笑的,似乎撞邪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也听说了,还请了好些个驱魔的道长道姑驱邪呢。”

温盈剥好了柑橘,橘络也去得干净,但一片还未吃,便整个被三娘的女儿沈明霏直接给拿走了。

沈明霏排行第七,是侯府中最小的孩子,今年十三岁,因是最小的,被宠得有些过于骄纵了。

许是儿子太过不争气,三娘便把希望都寄托在了两个女儿的身上。希望女儿能嫁入高门,让她也扬眉吐气一把。大的女儿嫁得不错,但却不如她的期望,现如今只有盼着小女儿嫁得更好了。

温盈看了眼空荡荡的手,没有说什么,继而剥第二个。

沈明霏道:“我昨日外出的时候,还看见了她,可精神着呢,一点都不像是大病过的人。”

听她们的交谈,温盈琢磨了一下。看来现在正是话本开始之初,尚书之女刘语馨数日前失足落水才醒,恰好那时她也做了梦,这两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但即便有所联系,她现在还不到时候查证。

话本中写着,在沈寒霁殿试后,圣上设宴。而刘语馨在宫宴时不仅遇上了太子,更是遇上了上辈子对她有恩的沈寒霁。

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恩人就是侯府庶子,更是新科状元沈寒霁。

许是因沈寒霁未来权臣的身份,又或者是那温润如玉的气度与仙人样貌,无一不再吸引着刘语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要结交,但贸然结交又太过冒昧,且男女也有防,所以便从侯府的嫡女庶女入手。

与嫡女庶女交好之后,理所当然的来侯府做客。

遇见她的时候,刘语馨知道温盈会早逝,倒是有过想要救她的心思。

后来知道她那是心病,就以姊妹相称,从中给她排忧。

可这却成了压倒梦中温盈的稻草之一。

相处了一段时日后,梦中的自己当真以为能寻到了一个能说话的好姊妹。可慢慢的却发现自己和丈夫说不上话,反倒是这个好姊妹却能与自己的丈夫聊得极来。

刘语馨有自己上辈子经历的所知,知晓朝中会大概会发生什么事,知晓都会发生什么天灾人祸,或是各种奇谈。有了先知这等优势,再以自己的见解阐述出来,逐渐受到太子,王爷,乃至邻国皇子的青睐。

因有这些优势,所以刘语馨便觉得上辈子得到过沈寒霁的相助,她也就以这些先知欲帮他一把,当做是报恩。

可在清醒的温盈看来,不过就是借着报恩,借着想要救梦中的她来接近沈寒霁罢了。接近沈寒霁的借口编得冠冕堂皇,最终还不是在她逝世之后,对其表露心迹。

温盈觉得自己若是想知道她做的梦与刘语馨的奇遇有什么关联,只能等两个月后,刘语馨亲自寻来便可。

不知不觉中,手中另外一个柑橘也剥好了,正欲掰开尝一尝这巴蜀送来的最后一批柑橘,但沈明霏的手再度伸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盈皱了皱眉头。不喜她这种不问自取,理所当然的态度,若是以往,忍忍便是了,可她现在可不想惯着她。

心里不想,手便微微偏了一下,避开了她的手。

沈明霏拿橘子的手落了空,眉头一皱,朝温盈的手低头看去。

不经意看到了那眼熟的镯子,不由分说的抓起了温盈的手腕,惊道:“三娘的镯子怎会戴在你的手上?!”

沈明霏的力道很大,抓得温盈有些疼,但她还是轻声道:“这是三娘送的。”

“不可能,这镯子三娘可喜欢了,我让她给我,她都没给我!”

“你说,你到底是用了鬼主意把我三娘镯子骗到手的!?”

沈明霏的声音有些大,那边的孙氏也听到了。可并没有过来解围的意思,反倒是好整以暇的拍了拍手,坐在远处朝着这边看来,带着几分看戏的意味。

便是同桌的六姑娘和住在侯府的堂妹都没有一句话,只是看着温盈被为难。

温盈不愠不火道:“这是三娘前几日送我的,说是为了柳小娘的事情……”

沈明霏可不听她解释,上手便要把镯子剥下来:“我不管,三娘答应过我,等我及笄的时候送我的,你把镯子还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盈急道:“七妹妹,你不能不讲道理,这镯子真的不能还你,若还你了,二娘三娘哪里我不好说。”

沈明霏抢,温盈用力的把手抽出。

厅中的人似乎听到了风声,从中出来,人刚出来便传来了“哐当”的一声。

温盈的手腕砸到了石桌,镯子瞬间碎了,便是那白嫩的手也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慢慢的从伤口溢出。

不过片刻,血越流越多,有些触目惊心。

蓉儿惊叫了一声,忙拿着帕子过来捂住了主子的伤口。

“娘子,你没事吧!”蓉儿顿时瞪向那有些心虚的沈明霏:“七姑娘你怎么能这样!”

许是见伤了人,几个人都露出了惊愕之色。便是孙氏都绷紧了脸色,从凭栏处站起走来。

徐氏回过神来,便急着走了过来,怒道:“怎么回事!?”

温盈脸色惨白,因手腕的疼痛,眼眶泛红,眼尾还挂了细微的泪珠。

虽是如此的惨,可还是从容道:“都怪我,七妹妹想要这镯子,我没有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明霏看着那鲜血染红了她的半个袖子,再有长辈在,怕得不敢再大声说话,只颤抖地说:“我让她给我的,可她硬要抢……”

话还未说完,徐氏反手直接在她脸上打了一巴掌,“啪”的一声,声音惊到了所有人。

没人会想到向来性子温柔的徐氏会打人,更没想到徐氏会护着温盈。

温盈以前也受过委屈,可徐氏都没有说过什么。

“你做什么?!”见自己女儿被打了,三娘快步走了上来,护住了宝贝女儿。

有了自己亲娘护着,沈明霏捂住脸,“哇”的一声埋入了三娘的怀中:“娘,她打我!”

徐氏瞪着她们母女二人,气极道:“你们母女好生欺负人,一个给镯子赔礼,一个抢镯子伤人,是不是见我们阿盈好欺负没人护着!?”

徐氏的话一出来,大家都有些明白了。

原来镯子是三娘赔礼给的,女儿却来抢,难怪会着急。

孙氏的身份是世子娘子,方才全程看戏,没有劝阻,她也有错。心虚的看了眼自己的婆婆,见自己婆婆凉凉的看了自己一样,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主母走了过来,面带威严的看向三娘母女,冷声道:“做错了,怎还有理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娘被看得心里忐忑,便是哀嚎的沈明霏都不敢吱声了。

主母转而与徐氏道:“你先与三娘子回院子包扎伤口,找个大夫来看看,千万别留疤了。”

徐氏瞪了眼三娘母子,扶着自己的儿媳起来,冷声道:“谁稀罕一个破镯子,不想给便罢,何至于黑脸红脸的唱来欺负我们阿盈。”

闻言,三娘的脸都黑了。

徐氏扶着温盈出了庭院。

等人走了,主母环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三娘母女身上,淡淡道:“霏丫头到祠堂先行罚跪,等你父亲回来再决定如何罚你。”

一听要告到父亲那里,母女二人都急了,三娘忙求情:“主母,别、别告诉侯爷,若是告诉侯爷了,定会被重罚的。”

沈明霏也跟着求饶:“母亲,明霏这回知错了,你就饶过明霏吧。”

“快到议亲的年纪了,却还如此娇蛮,谈何说好人家?”主母严肃道。

这话戳到了三娘的心窝,脸色也跟着变了变。

主母朝三娘招了招手,三娘会意,松开女儿,走上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母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道:“你以为小打小闹?你分明知道是谁无理取闹,且也看到了三娘子那半只袖子都被血染红了,可见口子有多大。如今三郎快要殿试了,殿试一过便是榜首,你该想的不是护着你女儿,而是想想该如何处理这件事,让徐氏消气。”

话到最后,多添了一句:“你可别忘了,五郎那小妾前几日惹的事。”

听了这些话,三娘脸色彻底白了。

若是沈寒霁中了,世子也能有助力,兄弟相帮,侯府必定越发壮大。那么主母更是不会偏帮三房,只会秉公处理。

与三娘说了这些话后,主母看向院子的其他人,淡淡道:“世子娘子和霞丫头随我来。”

沈明霞排行第六,今年十五,是嫡次女。

沈明霞胆颤心惊的看了眼自己的嫂子,孙氏更是自身难保,想安慰小姑子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第9章为己谋划

徐氏吩咐人去寻大夫后,边骂着那三娘母女,边急着把温盈送回了院子。

这几日温氏甚得她的心,被当着她的面欺负了,她焉能不气愤?

再者那镯子是三娘当着她的面送给温氏的,如今女儿又大庭广众之下抢夺伤了她的儿媳,把她这脸打得可真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了院子在处理伤口的时候,徐氏看到了那大半截手指长的口子,便是看着都觉得疼得慌。

上止血的金创药,辣疼得温盈泪珠子没止住,从脸颊滚落,但愣是咬着唇没有喊出声。

上了药止了血后包扎了起来,等大夫来了之后才拆开查看。

伤不重,但会留疤。除非是用那等用珍药熬制的祛疤膏才能不留疤,可这珍贵的祛疤膏,估摸宫中才有。

宫中珍药,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能得到?更何况温盈只是侯府的庶子正妻,而非嫡子正妻。

“我现在就让人去药堂去买最贵的祛疤膏回来,若是这疤消不了,我与那三娘没完。”愤愤的说了这话后,徐氏让温盈好生休息,然后才出了屋子。

吩咐人去买祛疤膏,顺道也让人去做些补血的补汤。

那血流得太可怕了,便是温氏的脸色都白得吓人,徐氏有些担心。

徐氏走了之后,温盈只留了蓉儿,屏退了其他人。

“娘子,奴婢该提醒你不要戴这镯子的,都是奴婢粗心大意。”那日在徐氏厅堂中,蓉儿也听到了徐氏说过三娘的女儿讨过镯子,但三娘没给。

沈明霏那骄纵的性子,若是看到了自己喜爱的镯子戴在了不受重视的三嫂手上,怎可能不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盈擦拭了眼尾的泪珠,笑了笑:“哭什么,我知道她会抢的。”

真痛哭着的蓉儿一愣,傻傻的抬起头,呆滞的看向自己的主子。

“娘子知道镯子会被抢……?”

温盈吸了吸鼻子,解释道:“今日之事,七姑娘定会被罚,六姑娘为嫡女,以后嫁人后也是要管家的。而世子娘子将来会成为侯府娘子,她们二人未曾劝阻,也都会被训斥。”

温盈早已经知道了她们二人不会出手相帮了,便是以前都不会相帮,现在又怎么会帮?

“娘子这样伤了自己,就是为了她们被罚,被训斥?奴婢觉得不值当。”蓉儿抹着泪,心疼道。

“值,起码今日之后她们不敢轻易欺辱我,也不会随意欺负我这院子的人。”

蓉儿在这侯府,明明是一等丫头,可便是三等的丫头都敢给她脸色瞧。

在梦中,温盈看到当清宁郡主羞辱她的时候,孙氏只会冷眼旁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想到这,心底莫名的多了几分烦躁。

从布料中挑了几匹成色好,颜色清雅,但也不会像以往那般素得没有任何特色的颜色。

目光再触及一匹红色绸缎是的时候,眼神微闪。

思索了一下,还是点了点那一匹布:“这匹也留下来吧。”

几人愣了一下,有些诧异向来朴素打扮的三娘子怎会指了这一匹布。

虽诧异,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沈寒霁素来爱白色,所以府中也有给他留着的料子,只需温盈从中挑选适合的。

温盈挑选了两匹白色绸缎和一匹摸着舒适的棉布。

都挑选完了之后后,裁缝丈量了温盈的身段,看有无变化。

丈量后,女裁缝问:“三爷可还是按照原来的尺寸?”

温盈应:“还是按照原来的尺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寒霁是个非常自制且在生活上一丝不苟的人。自她嫁给他的这两年间,身形没有丝毫的变化。

裁缝记下,随后与温盈说了几款今年的衣裳样式,选定后,也就让人把布料带走。

温盈让他们留下了那匹红布,裁缝也没有多过问。

温盈打算用红绸自己做些贴身的衣物,只是现在手还未好,等养些时日再说。

——

才入夜,沈寒霁来了屋外,蓉儿与他说主子已经睡下了。

沈寒霁看了眼只有微弱烛光透出来的屋子,虽有几分诧异她今日早早就寝,但还是不动神色的收回目光看向蓉儿,问:“娘子的手如何了?”

蓉儿低声道:“娘子今日手撞到了桌子,好在没有裂开。”

沈寒霁点了点头,多看了眼那透出微弱烛光的门,随而轻声道:“平日多看着些娘子,若娘子受了委屈,便与我说。”

蓉儿微怔,但还是很快回过神来,略微惊慌的应:“奴婢晓得了。”

沈寒霁低“嗯”了一声,随即转身走下台阶,往对面的屋子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寒霁天性凉薄,对亲情也是淡薄,但因那清贵温和的表象,只有亲近之人才能从中感觉出点点端倪。

此番在意温盈受不受委屈,沈寒霁自己清楚,不过是不想她早死罢了。

屋外没了说话的声音,温盈闭上了双眸。

今日明日都不大想见他,她怕她会忍不住露出怨念,让他看出端倪。

没有怀上孩子之前,她都不能在他的面前露出任何厌烦。

但凡等她生了孩子,只要不撼动她的正妻之位,他回不回房,纳不纳妾都与她无关。

第二日婢女送梳洗的水进屋,沈寒霁并未看到温盈,便问:“娘子呢?”

婢女恭敬地道:“蓉儿姐姐说娘子不大舒服,这两日便在房中休息了。”

沈寒霁微阖长眸,似乎察觉了些什么。

她这是被他拆穿了,恼羞成怒了?

思索之后,沈寒霁也不打算去哄她,花费时间不让她在侯府其他人那里受委屈,已然足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者她那拙劣的演戏,不提醒又如何收敛?

此次就让她气着吧。

没有多问,穿上了衣裳便去了书房。

而温盈在屋中待了两日。

等第三日,蓉儿说三爷出了门后,她才拿着他给的金元宝,与蓉儿出了门。

——

沈寒霁早早便到了河岸旁的茶馆中,坐在靠着河岸凭栏的桌子饮着茶等人。

不多时,有轻缓马蹄声传来。沈寒霁抬起头望出凭栏,便见有一个身穿着蓝色衣袍,样貌英俊,星眉剑目的年轻男子骑着一匹黑马从对面河岸上了拱桥,向对岸而来。

年轻男子身旁带着一个随从,随从身形壮硕且冷着一张脸,腰侧佩着一把腰刀,一看便是不好惹的练家子。

二人到茶馆门外停了下来,翻身下马,把马拴在了铺子外。

蓝衣男子脸上噙着笑意走进了茶馆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寒霁站了起来,拱手作揖。

男子拉住了他的手,笑道:“与你说多少回了,你我不必见外。”

松开了手,在沈寒霁的对面坐了下来:“等许久了吧?”

沈寒霁翻了个杯子,提起茶壶用茶水烫了一遍,再重新倒入袅袅轻烟的茶水。

“我也是刚到不久。”

男子笑道:“你托我寻的膏药,我拿来了。”

说着,朝随从侍卫喊了声:“顾十。”

侍卫拿出了一罐小巧的瓷罐放在了桌面上。

沈寒霁拿过,打开瓷罐放到鼻息之间,闻到了沁人心扉的清香。

嘴角微微勾了勾,随即阖上,朝着对面的人谢道:“多谢小王爷帮忙。”

对面的人便是裕王府的裕小王爷李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泽摆了摆手,不在意的道:“不过是祛疤膏罢了,先前母妃从宫中拿了些出来,还留了许多,我就是拿了些出来罢了,不过……”李泽好奇地问:“你要这膏药做什么?可是有谁伤了?”

沈寒霁点了点头,淡淡的道:“确实有人伤了手。”

这要祛疤膏,肯定是姑娘家用的,想到沈寒霁家中也有妹子,便也就没多追问是谁伤了手。

“对了,你还说有一事要我帮忙,不知是何事?”

沈寒霁便把沈明霏与他庶妹的事,还有进内学堂的说了。

“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呢,就这点小事,没问题,我帮了。”

沈寒霁正要道谢,凭栏外忽然传来一声惊喜的声音:“哥哥,沈三郎你们怎么在这,可真巧。”

两人闻声望去,正是一身粉色衣裙,带着面纱的清宁郡主。

清宁郡主从画舫中探出头来,眼眸带着笑意。

李泽愣了愣,“你怎么在这?”话说出来后,看了眼身侧的顾十,在看到顾十暗暗的点了点头后,顿时觉得头疼。

看来又是跟着他们一块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凭栏外边是河流,画舫的船夫把船靠向凭栏。

清宁郡主道:“今日我看天气极好,便出来游船了。”

目光在沈寒霁身上望了一眼,随即问:“哥哥,沈三郎,今日这般碰巧,天气又好,不如一块游船,如何?”

沈寒霁正要回绝,清宁郡主先声夺人:“沈三郎不会不给本郡主面子的,对吧?”

话已至此,只能应下。

三人上了画舫。

画舫为郡主所用,自然比普通的画舫要大得多,多了三个男人,也不觉得狭小,还甚是空阔。

画舫四面是纱幔,被挽了起来,四面通透,可见岸边景色。

环河两边是一些铺子。铺子买什么的都有,平日很是热闹,今日早了些,也没有那么多人。

沈寒霁饮了一口茶水,听清宁郡主问起对殿试的准备,沈寒霁脸上是一贯温润的笑意。

“准备得尚可。”声音轻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沈三郎你这么说,便是信心十足了。”

沈寒霁淡淡一笑,不予置否。

一旁的李泽强颜欢笑,心底有些尴尬,同时又觉得因妹妹这厚着脸皮的行径而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也就往别开目光朝着对面的河岸望去。

目光在看到河岸边上,有一个紧盯着他们画舫看的妇人之时,微愣了一下。不,准确的说应是盯着侧对着河岸而坐的沈三郎。

李泽推了推身旁的沈寒霁,纳闷的问:“三郎,对面河岸有一个年轻妇人似乎一直在望着你,你可认识?”

沈寒霁放下杯盏,转头望向河岸。

四目相对,望进那双木然双目,温润的脸色有一瞬的停滞。

对面的人微微盈了盈身子,也不走,只看着他。面色寡淡,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寒霁思索了一下,朝着船家说了声:“劳烦靠左岸。”

作者有话要说:

三爷的修罗场,又早又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爷:我是被迫上的船,你信?

阿盈冷漠脸:哦

第14章笑里藏刀

沈寒霁本想只在画舫上坐片刻,便以有事要忙的借口下船。

却不想,不过就是上船片刻,便遇上了温盈。

温盈很久之前就听说金都的湛河河岸热闹,商铺众多,最好的首饰铺子都在河岸一侧。

以往不爱出门闲逛,只待在那云霁苑操持那三分地杂事,几乎不曾去过那些女子家逛的铺子。现在想通了,想过得快活了,而手上正好有些余钱,不花光心里也难受,便打算用那几锭金元宝买些首饰填妆奁。

下了轿子,正欲进铺子之时,身后的蓉儿惊诧道:“娘子你快看,那河中画舫中的人是不是三爷?”

温盈顺着蓉儿的目光望了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艘华贵的画舫,四面通透,她一眼就认出了被纱幔半遮的沈寒霁。

目光微转,目光落在了一旁粉色衣裙,带着面纱的女子身上。

只一眼,温盈便确认了这个女子是清宁郡主。

梦中的她在临死前,唯一的遗愿便是让沈寒霁发誓——续娶谁都好,就是不能续娶清宁郡主和户部尚书之女刘语馨。

她不知道若是没有这个誓言,沈寒霁会不会娶了她们其中一个。

她更不确定在梦境之外,没有了这个誓言,沈寒霁又当如何。

梦中虽欺辱她的人没有清宁郡主,可她思来想去,总觉得与清宁郡主脱不了干系。

她与那些贵女命妇并无过节也无仇怨,若只是因她嫁给了沈寒霁而被针对,那么便是孤立她,嘲讽她便可,又怎会一而再的陷害她?又怎会冒着风险推她进池子,几乎想要了她的命?

越想越觉得这其中是有人特意指使了她们。

能指使得了金都大部分的贵女命妇,除了清宁郡主,温盈想不到旁人了。

而清宁郡主是爱慕沈寒霁的,这一点,早在她看到清宁郡主看着沈寒霁的眼神时,她就看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和清宁郡主从未正面交集过,哪怕是在侯府老太太的寿宴上,清宁郡主也未曾把她放在眼中。

其中估摸着是因沈寒霁对她冷淡的态度,所以清宁郡主才不把她当一回事,但同时又记恨她占了沈寒霁发妻的位置,让人处处为难她,她落得个手干净。

若真的是这样,她说什么都不能在她的面前露了怯。

目光从清宁郡主身上移到了沈寒霁的身上。

送樱桃那日,他明明知道的,知道她在意清宁郡主与他见面的,可他今日却还是与清宁郡主当众相见。

对上了他看过来的目光,本该极为怨怒的,但却是出奇的平静。

大概是先前见过这样的画面,在梦中也见过几回,所以麻木了。

船上,沈寒霁说了句“劳烦靠左岸。”后,清宁郡主皱眉看向河岸边上那个貌美的年轻妇人。

隐约觉得有些熟悉,不过片刻,便想起来这妇人是谁了。

眼中的躁戾一闪而过。

船靠了岸,沈寒霁站起拂了拂微皱的衣袍,随之朝着兄妹二人拱了拱手,带着歉意道:“巧遇内人,她近来身子不大好,我去陪陪,恐不能陪二位游船了,抱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泽微微挑了挑眉,看向河岸上,几步之外的年轻妇人。目光在触及到那用纱巾抱着的手腕,顿时明白了沈寒霁向他讨要祛疤膏是给谁用的了。

沈寒霁下了船,朝温盈走了过去。

蓉儿和轿夫纷纷喊了声三爷。

停在了温盈身前,看了眼铺子,收回目光:“来买首饰?”

温盈神色淡淡的望向他,不消一息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想买些珠钗首饰,却不想在这遇上了夫君,船上的人……”默了默,看到行来的人,欠了欠身子,恭敬有礼的:“见过清宁郡主,裕小王爷。”

沈寒霁转了身,与之介绍:“这是内人。”

兄妹二人微微颔首。

清宁郡主笑道:“今日真是巧了,游船都能遇上沈三娘子,不如一块去游船,如何?”

若是遇上个识趣的,定是不会打扰。

但温盈偏不识趣的看向了沈寒霁:“夫君,我若与你们一块游船,可会扫了你们的兴?”

沈寒霁面色依旧温润,与清宁郡主语带客气:“郡主游湖,我们夫妻二人便不叨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宁郡主笑意活泼:“是我邀请两位到我的画舫的,怎能说是叨扰呢,哥哥,你说是不是?”

李泽脸色微僵,但还是点了头:“确实。”

“既然我哥哥都这么说了,不如就一块吧,河流四通,不过小半个时辰就能回到这里。”

虽带着面纱,但一双凤眼还是笑吟吟的看向温盈。

“沈三娘子觉得如何?”

现在男人的意见似乎已然不重要了。

温盈浅笑:“那就打扰了。”

清宁郡主做出了请的手势。如此客气,看似极为平易近人,没有半分郡主的架子。

温盈先沈寒霁一步走向画舫。

清宁郡主先行上了船。

蓉儿与轿夫在首饰铺子外等候,并未跟上画舫。温盈自小就未坐过船,画舫在水中还有摇晃,她面上虽淡然,但心底还是有几分害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泽暗暗叹了一口气,随即拍了拍沈寒霁的肩膀,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沈寒霁长眸微阖,抬起眼眸看了眼正要上船的温盈,他眼神向来厉害,一眼便看穿了她那不易察觉的害怕。

温盈正要抬脚上船,肩膀微沉,脚步一顿转头抬眸,不解的看向按住自己的沈寒霁。

温热的手掌从肩膀上拿开,先她一步上了船,朝着她伸出手了手。

温盈看着面色温柔的沈寒霁,再而落在他那修长好看的手上。

“画舫不稳,娘子小心些。”嗓音低醇温柔。

温盈只是默了一瞬,但想到清宁郡主还在看着,旋即露出了含羞带怯的表情,把柔嫩的手放到了他的手掌之中。

那厚实的手掌收紧,有力稳当,温盈心底倒是没了害怕。

总归在某些地方上,他还是可靠的。

李泽看了眼二人相握的手,再看了眼自己的妹妹,没有意外的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阴沉。

暗暗的叹了一口气,随在夫妻二人后边上了画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画舫的小方桌,四面刚好坐了四个人。两个女子相邻而坐。

婢女倒了茶水后,清宁郡主看了眼温盈抱着纱布的手,佯装不知的问道:“沈三娘子这手是怎么了?”

温盈正欲答是不小心弄伤的,沈寒霁却是先答了:“家中七妹顽劣弄伤的。”

这话从温盈和沈寒霁口中说出来,截然不同。

前则心眼小,败坏小姑名声,后者是兄长,由他说出来无伤大雅。

清宁郡主笑了笑,而后道:“难怪昨日哥哥找我寻祛疤膏,原来是为自家娘子寻的,我真羡慕沈三娘子有这么一个疼爱自己的夫君。”

还未嫁人就说羡慕,到底是羡慕她有一个疼爱她的夫君,还是垂涎她的夫君?

真正原因也不用明言,温盈清楚。

温盈闻言,转头看了眼沈寒霁,笑意如裹蜜糖。

沈寒霁对上她的笑意,笑意也深了些。顺她的意,演着夫妻恩爱的戏。

握着杯盏的手,却是微微摩挲了一下杯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段时日,他这个一向逆来顺受,不爱与人计较的妻子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温盈柔柔的道:“能嫁给夫君,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听着她从未说过的甜言蜜语,沈寒霁垂眸浅饮清茶。

旁的不说,倒是爱做戏了。

再度抬起眼眸,望进她的杏眸中,沈寒霁看得出来。

她虽对他说着甜言蜜语,但眼中对他的眷恋却是少了。

约莫是因为这回误会他与清宁郡主是相约好的,所以才会少了眷恋。

也罢,等下船了,再解释一番。

夫妻二人心思各异,可落在旁人眼中却是一对恩爱得紧的夫妻。

清宁郡主放在桌底下的手紧握成拳,指甲陷入掌心之中,面上却是没有露出半丁点的端倪。

月前她去永宁侯府赴宴之时,这两人分明就貌合形离,几乎没有任何的眼神交集,更莫说是交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更是从侯府六姑娘的口中听说二人依旧是半个月同房一次。

只是这几日不知怎了,二人的感情似乎有所转变,沈寒霁一而再的维护着他这个毫无存在感的妻子。

先前她不把这个女人当一回事,现在却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个笑意盈盈的女人了。

几句闲聊后,清宁郡主说:“今日出行,母亲让人准备了些果子给我,有柑橘,樱桃,桑葚,都是宫中赏下来的,沈三娘子正好也在,也一块尝尝。”

随而转头让婢女拿出来给大家尝尝。

婢女从篮子之中端出了几碟颜色鲜艳欲滴的果子。

进贡的果子,自是最为上乘的。

“沈三娘子尝尝这樱桃,是秦淮送来的,清甜可口。哦,对了,我倒是忘了,前不久我让哥哥拿了些送给沈三郎,不知沈三娘子可尝了?”

听到这,李泽嘴角微微一抽。非常清楚清宁是故意提起这事的。

她当时闹着要他把这樱桃送给沈三郎的时候,他就纳闷了,为什么非得送这宫中赏赐的果子,原来在这等着呢。

温盈笑了笑:“尝了,确实很是清甜,我还与夫君说盛了郡主这么大的情,也不知如何感谢,对了,还有方才郡主说的祛疤膏,太劳烦郡主和小王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直沉默的李泽,艰难的笑了笑:“小事而已,不足挂齿。”

他听说沈三郎的妻子唯唯诺诺,不善言辞。可现在面前这二人笑里藏刀,话里藏针的的样子,哪里有半点唯唯诺诺,不善言辞了?

目光触及沈寒霁,见他淡定从容的饮茶,浅笑依旧的模样。他的真挺好奇等下了这船后,他的妻子与他闹的时候,他可还能像现在这么的淡然?

第15章晕船受寒

清宁郡主是什么心思,在上船后听到她的第一句话,温盈便明白得一清二楚了。

不过是想让她从中误会她与沈寒霁交往不浅罢了。

清宁郡主想要激她,她偏不入套。

闲聊片刻,许是见那夫妻二人恩爱,怕自己挂不住笑容,清宁郡主也没有再找话聊。

小半个时辰的游船,难熬得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画舫游了一小圈,回到了温盈上船的地方。

清宁郡主笑着邀请温盈下回到王府吃茶。

温盈自然也是做做样子应下了。

画舫再次离岸,渐行渐远,李泽看了眼后头岸边的夫妻,目光看回面前的妹妹,面色冷了下来。声音薄怒“我说过,不要再跟着我出来了,到底要我说几遍你才明白?”

李清宁撩起面纱不以为意的饮了一口茶,随即嘴角勾着,似笑非笑。

“我乐意跟着你也管不着,你要是看不惯,便再次告诉父亲,说我死皮赖脸的跟着你来见沈三郎呀。”

李泽眉头紧皱:“我说过很多次了,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你和沈三郎都绝无可能!”

他的话语一落,李清宁“啪嗒”的一声,重重的把茶杯放在桌面上,目露凶光:“若不是你在两年前把我心悦沈三郎的事情告诉父亲,父亲又怎么会把我强制送离金都?直到半年前才让我回来!若我当初还在这金都,沈三郎的发妻又怎会是方才那女人!?”

李泽沉默片刻,不想再多次重复她听不进去的话。

他告诉过清宁。说在两年前他试探过沈寒霁可会娶她,沈寒霁却是直言的说不娶高门贵女,他也有问过理由。

沈寒霁漫不经心的道:“我不需要高门妻扶持,也无心无力应付高门贵女,与我成亲,大概这一辈子都会过得很冷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泽明白了他的意思,意思是不会废任何心思在发妻的身上。

沈寒霁更是直接言明:“清宁郡主已然与我表明心意,但我拒绝了,还请小王爷规劝一二。”

如此,李泽心疼自己的妹妹,才会与父亲商量把她送走,想着过一段时日她会改变了心意,却不想越发的病态了起来。

李泽终还是叹了一口气,规劝:“别做得太过了。”

李清宁露出狞笑:“我要做出些什么事情,那都是你们逼的,别管我!。”

——

画舫没了踪影,温盈才蓦地伸手拉住了身旁之人的袖子。

沈寒霁转头看向她,见她双眼通红,眼泪盈眶,似乎极其委屈的模样,脸色一滞,下意识的解释:“你莫要多想,我今日与……”

话未说完,便听到她语声颤抖地说:“我晕船,难受。”

难受得胃里翻滚,头晕恶心,只差没哭出来了。

沈寒霁解释的话都咽了回去,扶住了她,朝身后的蓉儿吩咐道:“前边有一家果脯铺子,你去买些酸杏回来,我与娘子就在后边的茶馆候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蓉儿欠了欠身子,随即转身去买果脯。

河岸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沈寒霁扶着她往茶馆而去。见她头晕腿软的模样,叹息一声,无奈道:“方才为何不早说,何必硬撑?”

温盈不想在李清宁面前怯弱,自然不会表现出来。如今难受得不想理会他,也就没有回他的话。

走去茶馆约莫花了小半刻。入了茶馆,让掌柜在二楼开了个雅间,再而点了壶热茶。

才坐下,蓉儿也买了酸杏回来,温盈含了一颗,恶心的感觉才消退了些。

随而头晕地扶着桌子托腮闭眼假寐。

沈寒霁抬眸看了眼假寐的温盈。因晕船,脸上没了血色,便是向来粉润的唇瓣都显得无血色。

尽管如此,却也依旧娴静温雅。

坐了片刻后,沈寒霁起了身,低声吩咐蓉儿:“看着娘子,我出去一趟。”

随即出了雅间,往楼下而去。

等人走了,温盈才睁开了眼眸,饮了口热茶,让蓉儿扶着站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力道:“回府吧。”

蓉儿愣了一下:“不等三爷了?”

温盈扶着晕晕沉沉的额头,漠声道:“不等了,夫君若是有事,我留在这里也会碍了他的事。”

她跟着他单独在一块,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再者泥人尚且有三分泥性,她若是如以往那般温默,什么都当做没发生过,他便也会像以往那样觉得她无所谓。

尊严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给自己的,这一点她现在才明白。

温盈坐的轿子也随着来了茶馆。下了楼,上了轿子就打道回府了。

沈寒霁是一刻后回来的,手中提了个锦盒,到了雅间却发现没了人,便让书童青竹去问。

青竹问了小二后,沈寒霁才知晓她们已经离开了。

闻言,沈寒霁眉头微蹙。

不仅爱演戏了,这脾气也见长了。

“三爷,回府还是再坐坐?”青竹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低眸看了眼手中的锦盒,沉吟了片刻后:“回府吧。”

脾气见长,不是什么好现象,但还是得解释清楚,免得她如梦里边那般钻牛角尖。

——

沈寒霁回到府中,已是晌午。

去了主卧,推门进屋,却见帐幔内隐约躺了人。

温盈午息了。

在屋中静站了片刻,到底没有喊醒她,而是把锦盒放到了梳妆台上,随后转身退出了屋外。

在门外等了一会,才见到温盈的婢女蓉儿。

沈寒霁询问:“娘子怎么样了?”

蓉儿如实道:“方才回来,连午膳都没胃口吃,就直接进屋睡了。”

沈寒霁“嗯”了声:“娘子醒了,告知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盈从中午一直睡到了傍晚,醒来后又是呕吐又是发冷,吓得蓉儿匆匆去寻了大夫。

早上游船,晕船的人最易着凉,而温盈便是倒霉晕船的那个。

沈寒霁听闻温盈受了风寒,便去了主屋。

温盈倒是不吐了,但却是头沉沉的,身子也发冷。

她要是知道会难受成这个样子,定然不会上那贼船,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隐约感觉到了有人进了屋子,但她以为是蓉儿,也就没有理会,闭着眼睛休息。

水声传来,约莫是蓉儿在洗帕子,欲给她擦脸。

手捂住昏沉的额头,难受得啜泣。

这时床边一陷,阴影笼罩了下来,还有一股淡淡的冷香。

不是蓉儿。

温盈睁开了双眸,眼尾挂着泪珠的看向坐到了床边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寒霁垂眸,拿着洗过的帕子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痕,动作温柔:“下回别这么逞强了,明明就坐不得船,还硬是游了小半个时辰。”

温盈两年来都没有病过,今日不过坐了一会船就又是晕船又是受凉,听到他的话,通红的杏眸满是怨念。

许是病糊涂了,脑子不甚清醒,她虚弱却不忘拿着腔调说道:“夫君自然不想我上船的,如此就能与清宁郡主聊得畅快了。”

擦脸的动作一顿,那向来温润的脸色顿时略一沉。

声音多了几分冷漠:“阿盈,你以往不是这般无理取闹的人。”

温盈看到他说变就变的脸色,心中倒也没有多伤心,大概是哀莫大于心死。

她继而追问:“夫君可是嫌我了?”

冷淡淡去,动作轻柔地擦了她眼尾的泪珠,淡淡道:“并非嫌你,而今日非你所想的那般。我本只约了裕小王爷,向他求了宫中祛疤的膏药给你用,遇上清宁郡主实属凑巧。”

到底是相约,还是凑巧,温盈忽然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多在乎。

推开了他的帕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因缓了一会,倒是镇静了下来,但难掩疲弱的道:“那倒是我小心眼了,可今日在船上,那郡主一句一语,句句都往我心口上扎,夫君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等她有了孩子,沈寒霁可以纳妾,她便只带着孩子做好她的正头娘子,等着他平步青云便可,喜不喜欢,冷不冷落的,等成了宰相夫人后,倒无所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清宁郡主始终是个问题,她冲着沈寒霁来的目的性那么明显。她那样尊贵的身份,只能为正妻,绝不可能为妾。若清宁郡主成了正妻,她便会沦为下堂妻,难有翻身之日。

沈寒霁起了身,走到了梳洗架旁。背对着温盈,长眸微阖,脸色深沉如水。

漫条斯理地洗着帕子。

“清宁郡主此人,便是如此。”他继而淡声道:“往后,莫要与她有过多交集,若无可避免,便时时防备。”

本觉得他和清宁郡主有些不明不白的温盈,听到这话,露出了错愕之色。

“此话……怎么说?”

挂了帕子,脸色淡淡的转回了身,意味不明的看向在床上坐着的她,淡漠道:“清宁郡主,心术不正。”

呐呐地问:“怎么心术不正了?”

温盈的追问,他却是摇了摇头:“你知道这些便可,旁的不用多问。”

这话怪怪的。

他是怎么看出来清宁郡主心思不正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早已经知道她心术不正,只是为什么在梦中他却从未提起过这事?

但凡他能解释一二,梦里边的自己也不会那么早死。

约莫是看到过自己病重卧榻时的绝望,他这迟来的解释在温盈看来却是轻贱了。

“好,这事我不问了,但今日夫君可否留在房中过夜?”她问。

沈寒霁微微挑起长眉。

温盈解释:“我如今病了,明日府中的人都该知道了。若夫君没有留宿,只怕旁人又多加议论了,还望夫君给些体面。”

第16章宿在主屋

温盈就是要破了沈寒霁那半月宿一宿的破规矩。

只要这个规矩破了,往后还有什么不可破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片刻后,蓦地睁开了双目,向来文质温润的气度不再,双目染上了几分猩红。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转头看去,见她嘴唇微微翕动的呼吸,他目光渐渐清明,半响才呼出了一口浊息。

揉了揉额头后,从床上坐了起来,随即掀开薄衾下了床。

侯府的下人都说三爷是不喜三娘子,所以一个月才回两次房,便是那难眠症都只是借口而已。

难眠症,确实是借口。

究其原因,没几个人知道,便是温盈也不知。

第17章梦魇纠缠

沈寒霁穿戴好衣衫,转身撩起了一边的帐幔挂到金钩上。在床边坐下,动作轻缓的握住了露在被子外的手腕。

指腹放在脉搏上,沉吟片刻才收了手。起了身,出了主屋,回了偏房洗漱。

洗漱之后,去了趟书房,约莫一刻后才出了书房,出了府。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都城北药堂。

清早,老大夫从药堂外进来,捣药的小童道:“金大夫,沈郎君小半个时辰前来了,现在楼阁上边。”

金大夫闻言,点了点头,吩咐:“好生看着医馆,莫要让人靠近二楼。”

说着进了药房,半晌后出来,上了二楼。

抓药的小童看着金大夫上了楼后,便纳闷的问身旁年长些的药仆:“那沈郎君到底是什么人,怎每个月都来一回?”

抓药的药仆从梯子上下来,小声的说道:“那沈郎君是金大夫的忘年交,应该都认识有三年了。我记得三年前另外一个坐堂的大夫误诊治死了个有些身份的人,怕被报复,连夜卷了银子跑了。可恨的是金大夫替他背了锅,药堂差些被封了,就是金大夫也差些当不成大夫了,好在当时有这沈郎君从中帮忙,这医馆才能继续开着,沈大夫也才能保住名声。”

“那与他每个月都来一回有什么关系?”

药仆道:“听闻那沈郎君博学,对学医有些兴趣,故每个月都来学些浅薄的医术。”

金大夫踩在楼台上,未到楼阁便闻到了宁神的熏香。

二楼宽敞,除了些书籍,便是药材都没有,只在阁楼中放置了一套清雅的竹制桌椅。

金大夫进了阁楼,便看到那清雅温润的白衣沈郎君坐在竹椅上,一手扶着扶手,一手支着额头闭眼假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寒霁似有所觉,睁开了双眸。双目清明,俨然仅是闭眼休息。

金大夫走近,语带恭敬的问:“沈郎君昨晚可是又被梦魇住了?”

沈寒霁坐正了坐姿,略显疲态的揉了揉额头:“昨夜是回主屋歇的,正巧药丸没了,睡得不沉,似感觉到了卧榻之恻有人才会被梦魇住。”

金大夫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放在桌面上,严肃道:“这助眠药以曼陀罗为药引,久用后效果会逐渐的减弱,长久梦魇,还是得从根上祛除的为好。”

沈寒霁抬眸,伸手拿过了药瓶,继而从袖口中拿出了一张纸,神色淡淡的道:“我翻阅了一些古籍,发现了有几样治疗梦魇的方法,你看看这些可有用。”

说着,把纸递给了金大夫。

金大夫伸手接过,打开仔细端详了片刻,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从纸上抬起视线看向面前的沈郎君:“祝由术1是巫术,有无效用,我身为大夫,并不能多加揣测。但我倒是比较偏向二者,习惯了这梦魇,往后便是再梦到一样的梦境,也会淡然。既然是因身侧有人酣睡而易被梦魇住,不若先慢慢习惯身卧侧有人。”

听着金大夫的话,沈寒霁眼帘微垂,指腹摩挲着瓷瓶:“我这事,不能让旁人知晓。”

金大夫劝道:“沈郎君不妨与枕边人仔细解释,贵娘子应当会保密的。”

嘴角微勾了勾,抬起眼帘看向他,似笑非笑的道:“我生母皆不知,你让我与枕边人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大夫一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劝。哪怕是他,也不知晓这沈郎君到底梦到了什么,以至于折磨了他多年。

目光落在面前的贵沈郎君身上,虽气质温雅清润,可隐约透露疏离之感。且似乎不易信人,或者说对任何人都没有信任。

沈寒霁站起了身来,看向金大夫:“不过你既说那习惯了的方法管用,我也不妨多试试。”

“还有,我拿了个药方子过来,你让人替我抓几贴药。”说着拿出了药方递给给金大夫。

金大夫拿过看了眼药方,略有诧异:“风寒药?”

沈寒霁点了点头:“昨日内人游船着了凉。”

昨日大夫来了,开了药方子,沈寒霁也看了眼那方子。而早上再诊脉,见温盈好了许多,便减轻了药量。

金大夫笑道:“看来沈郎君也很是在意娘子。”

沈寒霁淡淡的笑了笑,让人听不出真假的回道:“她是我娘子,我不在意她,总该不能在意旁的女子吧?”

金大夫一愣,这话说得似没错,但总觉得有些模棱两可。

沈寒霁转身行至楼梯口,手扶上了楼梯凭栏时,但忽然想起了些事,脚步一顿,转身望向金大夫:“对了,户部尚书家的五姑娘落水昏迷后,是你去医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大夫点头:“正是老夫,沈郎君为何这么问?”

沈寒霁漫不经心轻点着凭栏,淡淡道:“前些日子顺手救了个差些被强盗杀害的书生,他与我说了些关于户部尚书千金的事情,我略有好奇,便问问。”

金大夫并不隐瞒,直言道:“身体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了,但听尚书大娘子说五姑娘自醒来后性子就变了,似乎沉稳懂事了许多,尚书大娘子担心她是撞邪了。”

闻言,长眉微挑,“撞邪吗……”

细嚼了这两字后,笑了笑,倒没有继续追问,转身下了楼梯。

沈寒霁自梦中醒来,便调查了有关户部尚书之女的事情。

从梦中知晓她是话本中的主要角儿,也是重活一辈子的人。

以他的视野去看,她不过是仗着自己比所有人多活了十年,知晓未来十年所发生的大事,就以为是站在了所有人之上的自负之人。

且故作神秘,游移在多个男子之间。

吊着太子,又频频出入侯府,借着与温盈交好的由头接近他。

当温盈指责她别有目的时,她却又义正言辞的道是仰慕他的才华,绝无旁的念头。还道温盈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心,心下更是腹诽温盈不值得深交,心思狭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这,沈寒霁在下楼阁之时轻嗤。

许是在她的眼中,她自己别有用心便是正道坦途,旁人就是心术不正。

她若不来侯府招惹,他也懒得理会,若来……

沈寒霁眸色沉了下去,透露出几分凉意。

——

温盈昨日受了凉,又晕了头似的不知轻重的勾了人,厮磨了大半宿才得以睡下,第二日起了个晚。

直至晌午过后才起的。

那风寒来得猛,去得也急。约莫是昨夜后半夜出了热汗,所以这醒来的时候,身子好似松快了不少。

起来的时候,身侧不出意料的没了人。

洗漱且吃了午膳后,蓉儿端来了汤药。

“这是三爷一早去医馆抓的药,三爷说娘子的风寒好了些,不需要用昨日那大夫开的方子抓药,三爷便自己开了方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寒霁博学的事温盈也是知晓的,他的医术如何,温盈不知道,但总归不会是什么赤脚郎中……的吧?

温盈“嗯”了声,看了眼那乌漆墨黑的药,略微颦眉,思索之后还是端了过来。

汤药温热,已可入口。

温盈屏气,一口就把一碗苦臭的汤药喝下,半点都不带犹豫的。

她自己的身子,可得好好养着,别人不心疼,她自己心疼自己。

约莫是看到了梦里边自己那么早死,所以格外的惜命。

蓉儿端来茶水,惊道:“奴婢还记得娘子还是姑娘的时候,都怕药苦不肯喝药的。”

温盈放下了药碗,拿过茶水漱口,直到苦味淡了才作罢。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想到梦里自己到了这个时候只剩下一年可活了,她现在哪能不在意。

蓉儿让小婢女把痰盂端了出去,而后重新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道:“奴婢总觉得娘子这些时日开心了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盈擦了擦嘴角,接过了茶水:“我也是这么觉着的,最近心情畅快了。”

蓉儿笑问:“可是三爷的原因吧?方才三爷拿药过来的时候,还拿了一盒祛疤膏过来,说等再过两日再给娘子涂。奴婢见那盒子上边有着一个“贡”字,珍贵得很。”

说到这,蓉儿思索道:“三爷这段时日对娘子似乎不一样了,不仅护着娘子,还亲自给娘子抓药,更是送来祛疤膏,想必三爷是知道娘子的好了。”

温盈垂眸拨弄着杯盖,淡淡的道:“三爷对我好,我便接着。他若给银子首饰,我也收着。他若冷着我,那我也受着,又何必揣测那么多?思绪万端,还不如过顺心就好。”

说罢,心若止水的浅啜了一口温茶。

想那么多,还不如过得舒心。

喝了茶,温盈想起自己已有三日未曾去给徐氏的院子了,想了想,还是去请个午安。

在侯府站稳脚跟,可不是沈寒霁那若即若无的拄撑就能站得住的。

出了屋子,虽有几分不适,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出了院子,经过侯府庭院时遇上了在亭中乘凉饮茶的孙氏和嫡六姑娘沈明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碍于嫡庶有别,温盈还是缓步走过去问安。

亭中的沈明霞看到温盈走过来,面上不显,却是在孙氏的身旁低声冷嗤了一声,讥诮道:“那沈明霏都把她的手给伤成那样了,她竟还在三哥面前说好话,让沈明霏进了内学堂,活该被欺负。沈明霏那胡搅蛮缠的性子,只会让我在内学堂丢脸。”

孙氏脸色淡淡,温声道:“她不会过日子罢了,不是所有人都以德报怨的,也不是所有的以德报怨都有好报的。她也不想想若是七妹在内学堂闯了祸,丢了侯府的面子又当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祝由术:催眠术。

温盈:我可没有说过好话,更没有劝沈寒霁把人放内学堂,别冤枉我。

狗男人误我声誉。

第18章婆媳融洽

温盈自小没了母亲,没了依靠,所以最擅长察言观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沈寒霁淡淡的瞥了眼,嘴角微勾了勾,问:“阿盈在紧张什么?脉搏跳得这般快?”

温盈佯装淡定:“许是不舒服,脉搏才会跳得快。”

沈寒霁慢条斯理的收回了手,淡淡道:“只需休养两日,喝两日药便可。”

理了理宽袖,转头抬眸看向一旁的徐氏,似看穿了一切一般的询问:“二娘与阿盈可是有什么事瞒我?”

温盈:……

徐氏:……

果然还是没有瞒过他,徐氏索性硬着头皮承认:“确实有事瞒你,不便让你知晓,你就别问了。”

沈寒霁闻言,略微挑眉,转头看向温盈。

温盈目光别开,不看他。

沈寒霁的那双眼睛,似能看透人心一般,她没敢直视。

沈寒霁也不执著,浅笑了笑。起了身,目光往温盈的遮掩的身后看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似乎藏了些什么。

收回了目光,没有再探究。

“既然二娘与阿盈在说些体己话,那我便先回去看书了。”虽诧异二娘与温盈关系融洽了许多,但也没有多在意。

徐氏见他没有再多追问,便暗暗松了一口气,催促道:“你快些回去吧,就快殿试了,也不知着急。”

想了想,又道:“你在外边等一会,我与阿盈说几句话,你便与她一块回去。”

沈寒霁略一颔首,先行出了偏厅。

人一走,徐氏忙呼了一口气,便是温盈也松了一口气。

徐氏与温盈道:“这衣服你且先别拿,等晚上我再让人送过去给你。”

温盈想拒绝,可徐氏难能表现善意,若是这次拒绝了,往后定然不会再轻易对她假以辞色了。

温盈只能羞赧地点了点头,随后站起来,盈了盈身子后退出了偏厅。

看着温盈离开后,祝妈妈去收拾那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氏看着门口,脸上露出了笑意:“这温氏可真是越来越讨喜了,要是早这么开窍,指不定我孙子都抱上了。”

祝妈妈在一旁笑道:“现在也不晚,要是在三爷高中后,小主子再出世,那受疼爱自然也更多一些。”

徐氏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却是满足:“霁儿是个争气的。”

——

温盈从偏厅出来,沈寒霁看了眼她两手空空,笑问:“怎没把东西带上?”

温盈脸颊浮现了微微红晕,但还是如实说:“二娘说晚上再让人送啦。”

“二娘给了你什么?”

温盈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夫君莫要追问了,是些私密的东西。”

沈寒霁闻言,也不再追根究底。

出了二娘的院子,温盈伴在沈寒霁的身侧,用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喊了声“夫君。”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盈斟酌了一二,才言:“方才二娘与我说,夫君殿试在即,过几日的初一,就莫要回房了。”

沈寒霁脚步一顿,睨视了一眼身旁的温盈,也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得清的声音戏谑道:“我一个月便只回两次房,初一不回去,阿盈是打算素着我了?”

温盈听到这话,脸一红,但随即又恼得很。

什么叫素着他了?

是她让他一个月就回两次房的?

虽心底恼得很,面上却是含羞带怯。慢慢的,温盈也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他了。

——越来越会敷衍人了。

沈寒霁没有多言,但也算是同意了。

——

初一那日,沈寒霁虽不回房就寝,但还是依照惯例还是与温盈一块用晚膳。

沈寒霁吃了些菜,微微蹙眉,停下筷子,看向:“小厨房又换厨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盈也夹了一筷子的菜,也吃出了一些差别,随即看向管事婆子,问:“怎么回事?”

管事婆子姓何,是温盈嫁到侯府时,主母派过来的。

说是让帮三娘子打理院子,其实不过是盯着云霁苑罢了。

过去的两年,温盈过于妥协,这婆子又因是主母安排的人,平日就多有擅作主张,都未与温盈禀告。

沈寒霁放下了食筷,长眉微挑的看向温盈:“你也不知?”

温盈点头,回道:“只是觉得这两日的饭菜口味有些不一样了,但因我在喝药,还以为是喝药影响的。”

何婆子眼神微微闪躲了一下,垂下头回道:“厨房先前的厨子不做了,老奴便请示了世子娘子,重新安排了厨子。”

沈寒霁没了胃口,淡淡开口唤了声:“帕子。”

一旁的婢女呈上来了湿帕,他拿过擦了擦嘴角,放了下来,脸色淡淡:“何时换的?”

何婆子咽了咽口水,回:“大前日换的。”

抬眸看了眼那何婆子,声音不愠不火:“怎么未与娘子提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婆子忐忑的道:“老奴事杂,一忙起来便忘了。”

“忘了?”沈寒霁笑了笑,反问:“那你怎就记得请示世子娘子?”

何婆子眼一闭,牙暗暗一咬,说道:“主母两年前让老奴帮三娘子打理院子,云霁苑大大小小的事都有,也不能芝麻绿豆的小事都请示娘子,所以老奴觉得这换厨子也不是什么大事,便没有与娘子说。”

温盈皱眉道:“三爷素来喜清淡,这里的菜色偏咸,你换的时候可记得那厨子还是我特意请的?我特意请的厨子,你也不过问我,便同意他辞了?辞了便辞了,可不管为何,你都要知会我一声的,这越俎代庖,似有不当吧?”

越俎代庖这话,何婆子顿时不爱听了,脱口便回了一句:“往常娘子可不管这么多的,都是老奴决定的……”话一出口,似也觉得有些不对,忙改了口:“老奴的意思是说娘子有太多的事要管,老奴只是想替娘子分担分担罢了,何况主母把老奴安排在这院子时,也是这么说的。”

声声句句以主母来压人,温盈也不便再言,而是给了个眼神沈寒霁,让他决定该管还是不该管。

沈寒霁看到了温盈的眼神,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婆子话语中隐隐有不尊重温盈之意在,沈寒霁听出来了。

眸色一敛,脸色也沉了一分。

“主母让你来帮娘子,可有名言让你越俎代庖帮娘子做决定?”声音不疾不徐,可这话却让人心头一跳。

婆子不怕温盈,可怕这沈三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跪了下来求饶:“老奴以后不敢了,三爷就看在主母的面子上,饶过老奴这一回吧!”

沈寒霁睥睨道:“母亲的面子,并不是给你这等妄尊自大的刁奴的。明日,自回母亲院子说明白,云霁苑用不起你这样的人。”

说罢,看向温盈身旁的蓉儿:“明日你随她一块去,说清楚到底是何事,莫要她污了娘子。”

蓉儿应了声“是”。

再而看向温盈:“明日辰时,让云霁苑所有的下人都在院中候着。”

温盈颔首。

沈寒霁没了胃口,起身离去,去了书房。

温盈看着那边跪着的婆子,再看了眼一桌子的饭菜,站起身后与蓉儿道:“你随我去厨房打下手。三爷念书辛苦,我去下厨做些吃的送去。”

出了膳厅,只主仆二人,蓉儿脸上的笑意便也句忍不住了,不禁又喜又惊叹地问道:“娘子,你怎知何婆子就一定会瞒着娘子请了个新厨子的?”

温盈轻声道:“先前她时常在我面前说那厨子中饱私囊,偷摸拿厨房的肉菜回家,要我辞了那厨子,又道她有一个侄子做过厨子,想要举荐,我拒绝了。若是先头的厨子自动请辞,她便一定会让她的侄子进府。”

“可娘子怎知晓三爷就一定能吃得出来换了厨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盈嘴角微弯:“如我方才所言,三爷口味淡。”

上回在徐氏院子用饭的时候,他便能一下子吃出来是她做的,便说明他的味觉很是灵敏。

但到底还是担心沈寒霁看出端倪,又该说她爱做戏了。

想了想,温盈吩咐蓉儿:“你多拿十两给先头的厨子,再度嘱咐他,关于我让他主动请辞的事情,谁都不要提起。”

蓉儿点头:“奴婢明白。”

蓉儿应了后,喜道:“那何婆子可讨人厌了,在这院子,好似她才是主人一样,这回总算是把她赶走了。”

温盈要赶走的岂止是何婆子,她要整顿的是整个云霁苑的下人。

第20章谁是主子

温盈简单的做了两道菜端去了书房,应声而入。

温盈放到了桌面上,温声道:“我见夫君没吃多少,所以下厨炒了两个菜。”

说着,把托盘中的菜肴和饭端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寒霁放下手中的书卷,抬眸看向面前垂着眼眸,睫羽密而长翘,透露着柔和气息的温盈。

确实是很柔顺的一个女子。

温盈摆好了碗筷,劝道:“夫君还是先吃了再继续看吧。”

沈寒霁点了点头,与她说道:“你也一块吃些吧。”

说着,朝着外边的书童喊了声:“青竹,到厨房多寻一副碗筷过来。”

话落便起了身,搬来了一张高杌子,放在书桌的一旁。

“坐吧。”

温盈笑了笑,随之坐了下来。

青竹去拿碗筷,沈寒霁复而在原座坐了下来。看向温盈,意有所指的道:“你是云霁苑的女主子,往后若是有此越俎代庖,不把你放在眼里的刁仆,尽管惩治便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红箩端着一个盒子在外边欠了欠身子,说道:“三爷要殿试了,二娘担心三爷太紧张,也担心三娘子为三爷担忧得休息不好,所以让奴婢送来了宁神的熏香。”

温盈让开,道:“端进来吧。”

红箩把熏香端了进来:“二娘说最近雨季,湿气重,这熏香不仅能宁神,还能散了雨季带来的潮湿。”

红箩放下熏香后,问:“娘子可要奴婢帮忙点上?”

温盈自梦到那个梦境后,便时常睡得不安稳,且最近确实很是潮湿。

拿了本书,倚靠在了软榻上,不甚在意的道:“点上吧。”

红箩便打开了小香炉,拿起小扫把香灰轻扫干净。再把盒子打开,把其中一个小角的檀香粉勺了出来,放进了香炉盘中。

点燃熏香后,盖上了香炉,把那一小角的檀香粉抹平,阖上盖子。

“奴婢便把这熏香放在桌案上了,奴婢告退。”

温盈道:“替我谢过二娘。”

红箩盈了盈身,退出了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炊烟袅袅,不过是片刻,温盈还真的感觉到了心绪逐渐平和了下来。

从书籍中抬眼看了眼那香炉,温盈收回目光,放下书籍上床休息,一夜好眠。

——

日子一日日的过去,总是等过了沈寒霁殿试。云霁苑紧绷了多日的下人才得以松了一口气。

沈寒霁在金都,才华盛名,此次殿试许多人都看好他,因此想与他结交的人也多。故而殿试后的第二日,沈寒霁的同窗便在酒楼设下宴席宴请了他。

早上他便出了门,温盈则去福临苑请安。

主母抱着长孙逗弄,似乎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看向徐氏身旁的温盈,问:“昨日三郎回来的时候,可有说殿试的事情?”

温盈垂下脑袋,温顺的回:“昨日殿试许是太耗费心神,夫君回来就歇了,并未回屋。”

听到这,孙氏嘴角微微勾了勾,但不敢表现得太明显,立即收敛了,可三娘眼尖,一眼就看到了。

便摇着扇子,故作不明白的问:“世子娘子听到三郎未回房歇息就笑了,不知有什么好笑的?”

因沈明霏能进内学堂,如今三娘看温盈倒也顺眼了些。先前知道孙氏与清宁郡主交好,三娘三番两次的求着孙氏帮忙说几句话,好让那王府庶女莫要再计较,好让女儿进内学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每回孙氏都应得好好的,可再等下次问起,不是说忘了,就是说清宁郡主心情不好,怕惹恼郡主便没有提。

三娘算是明白了,孙氏虽应得快,可根本就没打算过帮忙。

三娘的话一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孙氏。

孙氏心下虽慌了一下,但脸上却一点都没表现出来,故作疑惑的问:“三娘什么话,我为何要笑?”

三娘笑了笑,道:“许是我看错了,我还以为世子娘子在幸灾乐祸三娘子等不到丈夫回屋呢。”

孙氏皱眉道:“三娘,你这话是何意?”

三娘不甚在意的道:“我只说我看错了,并未说世子娘子幸灾乐祸。”

“三娘这话好不讲道理,你这话一出来,便说一句看错了就完了,可旁人怎么看我?”

“我都说我看错了,世子娘子怎一直揪着我不放,清者自……”

“好了,好好的怎就拌起嘴来了?”主母出声阻止,随后捻了了个果子喂一岁多的孙子。

主母的话都出来了,孙氏和三娘也就停了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盈什么话都没说,低着头。旁人她不知道信不信三娘说的话,但她信,孙氏会因她被丈夫冷落而笑,也没有什么出奇的。

孙氏就是个看着面善的罢了。梦中她可没少帮着清宁郡主制造与沈寒霁见面的机会。

主母看向下方垂下眼睑,温顺得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温盈,问:“三娘子嫁给三郎已经有两年了吧?”

温盈点头:“是有两年了。”

主母沉吟了一下,看向徐氏:“你也该紧张紧张三郎子嗣的问题了,哪有夫妻成婚两年还分房睡的?做亲娘的,也不知劝劝。”

徐氏恭恭敬敬的低下头:“妾回去定然好好说说。”

她也急呀,她比谁都急,可她那儿子就这么冷清,她能有什么办法?唯一的希望也只能寄托在温氏的身上了。

等从主母的院子出来,徐氏先是与她说了三娘和孙氏的事情。

“世子娘子和三娘方才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温盈:“儿媳并未放在心上。”

徐氏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压低声音道:“如今霁儿已经考完试了,我给你的那衣裳,记得穿上,今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未说出口的话,不言而喻。

温盈今晚本就有打算去寻沈寒霁,但徐氏这么一说出来,顿时红了脖子。

红着脸小声应:“儿媳明白的。”

徐氏嘴角勾了勾,笑意掩不住。

不错不错,这温氏真的是越来越开窍了。

“你早该这样多好,以前那副沉默的性子,当真要不得,往后可不能再向之前那样了。”

温盈点头。

她先前那性子,确实也怨不得旁人轻视她。如今想得明白了,自然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

沈寒霁回来的时候夜都深了,温盈听下人说他回来了,便去院子门候着了。

许是被灌了许多的酒,有些醉醺醺的,青竹扶着他进了院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盈见状,上前扶住,闻到了他身上浓浓的酒气。

温盈挽住了他的手腕。

沈寒霁声音带了几分酒喝多了的哑,问:“这么晚了,怎还未睡?”

温盈看了眼他,似乎真的喝多了,那桃花眼中浮着几分朦胧,脸色熏然。

月下公子,美色难掩。

温盈差些看得失了神。

沈寒霁生了一副好样貌,所以在床榻之上,情到半时,温盈便只是看到他那染上几分情欲的脸,都能全然沉沦在其中。

温盈不动,沈寒霁微微的“嗯?”了一声,让她回过了神来,慌乱的低下了头,应:“在等夫君回来,便没睡。”

似乎知道她为何这样的反应,轻笑出了声。

扶着人进了他的屋子,青竹便出去了。

婢女端来温水和醒酒的汤后,也都退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盈洗了帕子,拿给了软榻上半倚着的沈寒霁。

“夫君,洗脸。”

沈寒霁接过,擦了脸后,温盈接过帕子,洗后晾到架子上。

背对着身后那人的时候,暗暗的呼了一口气,随即维持着温婉的笑意转回身走了过去。

“夫君今日饮了酒,让我来替夫君宽衣。”

沈寒霁点了点头,随即站起了身,展开了双臂。

温盈脱去外袍,挂好后,才回到他正面,低下头解玉扣。

玉扣解下,搭在了架子上,他的衣服松散了下来,结实精壮的胸膛也若隐若现。

温盈咽了咽口水,慢慢一同剥下两件衣裳。

也不再挂到架子上,放任长衣落地。

沈寒霁低下头看向比他低了一个头的温盈,只见她头低低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问:“怎了?”

温盈摇了摇脑袋,下一瞬踮起脚尖,攀上了他的紧实的肩膀,杏眸水润。

“夫君,初一你尚未回房,如今补回来可好?”

沈寒霁温润之色淡了下去,眸色虽沉了下去,但却多了几分清冷。

她似乎越发的不把他的规矩当一回事了。

手抬了起来,握住了温盈的手腕。

温盈已然察觉到了他的拒绝之意,也不急,而是凑近的他的耳廓旁,轻声细语的道:“我做了新的小衣,难道夫君就不好奇我的小衣是什么样的吗?”

沈寒霁正欲拉开她的手一顿。

他觉得,他这向来端庄保守妻子,似乎真的上道了。

第22章相继无事

“我做了新的小衣,难道夫君就不好奇我的小衣是什么样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狭长的黑眸微眯,嘴角略勾,嗓音低沉的反问:“嗯,那是什么样的?”

温盈松开了肩膀上的双手,更是从他掌心中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后退了两步,羞怯的低下了头。双手放到了自己的腰带上,微微颤抖地解开着。

她到底还是穿了徐氏送来的衣服的,只不过穿在了在里边。

她早意料到沈寒霁一开始会拒绝她。他的那破规矩被她破了一次,便不会再让她破第二次。

可她偏生就想让他一破再破。主导权不一定非得全被抓在他的手中才成,她也是可以的。

想到这,手松开,那细长的腰带便落了地。

轻解罗衣,底下是藕色薄纱,继而是绣着牡丹的赤色小衣。

肤如泛着柔光的凝脂,在轻纱底下若隐若现。

烛光之下,一举一动都似乎透露着媚人之态的温盈,却是极为少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沈寒霁眸色幽深了下来。许是因饮了酒,也更因这样风情的温盈,黑眸中似有波涛汹涌涌现在其中。

温盈因低着头并未看见。若见了,只怕会三思而后行。

温盈垂着脑袋,脖子,耳朵,脸颊都似被火烧了一般。她感觉到了沈寒霁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游移,目光所到之处更似冒着蒸腾的热气。

做到这份上,于素来保守刻板的她而言已是极限。

“阿盈呀。”沈寒霁叹息了一声喊了她。

温盈不知他喊她是何意。下一刻,沈寒霁向前走了两步,离得她非常的近。

手抬起,骨节分明的长指落在温盈的发髻上的玉簪上,抚了一下,随即一扯玉簪,发髻松散,柔顺的青丝缓缓地散落,落在肩上,背后。

把簪子放到了一旁,长指从柔顺的青丝滑下,落在温盈薄肩上,慢慢地摩挲着那薄纱领口。

温盈身子有些紧绷着,同时又心跳如鼓。

她赌对了。

指腹慢慢地从领口往下,落在了那红色小衣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他最喜穿在她身上的颜色,也不知她是从何领悟的,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喜好。

剥落了那薄纱,蓦地把温盈抱了起来,朝着床榻走去。

温盈对上那双没有了平日温润之色的黑眸,心头一跳,忽生出了一分后悔。

眼前的沈寒霁似乎与以往有些不一样。那深沉晦暗,似有汹涌浪涛的黑眸,就如同话本里边的凶兽一般,似要把温盈吞噬。

温盈有些害怕,身子也僵了僵。

似乎感觉到了怀中的人的害怕,沈寒霁那微醺的脸上露出了极为温柔的笑意:“你先主动的,怎又害怕了?”

温盈心说平日里只是初一十五,他都能折腾她受不住,如今她这般穿着,又缝他多喝了几杯,怎能不怕?

可又想到孩子,便尽量放松了下来,埋进了精壮的胸膛之中,柔柔的道:“望夫君怜惜。”

等她有了儿子,他便是初一十五都不回主屋,她也不多过问一句。

温盈被他放到了满是他那清冷气息的被褥之上,还未回过神来,山便伏了下来。

又重又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咬了咬她的耳垂,哑声道:“阿盈,这可是你要的,怨不得我。”

许是真的是喝多了几杯,沈寒霁平日里的温润,现下却是荡然无存。

情到浓处,沈寒霁目光落在下方那脸颊旁发丝微湿,一双杏眸涣散,水润得可怜的阿盈。

沈寒霁伸出手,温柔的抹了抹她眼角的泪珠,不知此时的他究竟是清醒的,亦或者有几分糊涂。

他伏了下来,声音虽温柔可却有几分粗哑的道:“阿盈,你若是担心我会在高中后休妻再娶,大可不必,大概不会有人如你这样温顺懂事。”

他怎可能看不出她最近的变化。

身体上的愉悦,让他喟叹了一声,哑声道:“正妻之位,永远是你的,所以你要活得长久些。”

温盈闻言,涣散的眼眸逐渐恢复了神智,似乎听出了些什么,瞳孔微微一缩。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忽然抬起软弱无力的手推了推他那被汗水浸湿的胸膛,但却是一分作用都没有,抵挡不了他的沉伏。

——

夜半三更,温盈转头看了眼身侧双眼紧闭的人,表情麻木收回目光,托着疲惫的身子从床上下来,把衣服穿了回去,踉跄的走出屋子。

等她出了屋子后,床上的人才睁开了双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起了身,披上了衣袍,把在外守夜的婢女喊了进来。

吩咐:“给娘子准备热水沐浴。”

随即他也出了屋子去冲洗,回来时看了眼主屋的窗户,没有半分烛光,但他清楚她没睡。

温盈是何时开始改变的,沈寒霁心里有数。

是在他做了那光怪陆离的梦之后。

有此奇遇的不仅他一人。

他做梦,而户部尚书之女重活一世。同时温盈也有所改变,他不知她究竟是活一世,还是如他一样。

但这些日子看来,是如他一样的。

若是与那尚书之女一样重活的一世,那么她第一件事,应该是想方设法的要与他和离。

在梦中,她几乎毫无生气,形如枯槁的与他说——若是知晓嫁予你会这么的痛苦,我宁愿嫁给凡夫俗子,若让我再来一次,我必定不嫁你。

若已嫁,我必定会与你和离,从此各不相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她并非重活一世。

这一个余月看来,最让她担心的,不过是担心她活得长久后,他会休妻再娶。

那他便给她一颗定心丸。

那话她若是能听得懂,便能明白他的意思。

——

温盈浑浑噩噩地回房,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膝盖而坐。

对沈寒霁方才所说的话,温盈倒也不是很意外。

毕竟从他与她解释,送镯子,送祛疤膏,后宅相护中,她就已经能看出端倪了。

他怎么可能仅仅因为她的一些改变而有如此大的转变?

自是不可能的。

方才那句“正妻之位,永远是你的,所以你要活得长久些。”的话便印证了她的猜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果然是知道些什么,且不比她知道的少。

他早已经知晓了,不过是看着她演戏罢了。

他这段时日来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应了他那一句“不会有人如你这样温顺懂事。”

梦中他一直未曾续娶的原因,约莫就是这一点。

他半挑明了来说,不过想让她继续这样温顺懂事,莫要变成矫揉造作惹人厌的女子。

轻嗤了一声。

他既能给她带来荣华富贵,身份地位,她又何苦与他谈什么情?

他要的是温顺懂事的妻子,那继续给他扮演就是,但他也别想再要她一分的真情。

屋外有婢女说准备好了热水,温盈深呼吸了一口气,扶着床柱下了床,去沐浴。

泡在浴桶中,看着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恼得拍打水面。有些后悔在他饮了酒之后去勾他了。

过去的初一十五,她却没有见过像今晚这样蛮横凶猛的沈寒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了房中,温盈心绪依旧有些未宁,便想起了徐氏让人送来的熏香。

走到熏香炉子前,拿起那盒檀香,勺了些许到炉子中,点燃。

徐氏送来的熏香,温盈几乎每晚都在用。

宁神的效果确实比以往用过的香要好。

一夜无梦,因被折腾很了,第二日便也就起晚了。

梳洗时问蓉儿:“三爷可起了?”

蓉儿给主子梳着发髻,嘴角含笑道:“三爷也是刚起不久,奴婢进侯府两年了,还是第一次见三爷起得这般晚。”

温盈却不怎么在意他起得早还是晚。

“你一会去厨房吩咐,三爷的午膳让厨娘来做。”

蓉儿点头:“奴婢一会儿就去吩咐。”

蓉儿梳好发髻后放下了梳子,往妆奁里看了一眼,诧异道:“娘子最喜欢的玉簪怎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盈想起昨夜沈寒霁从她头上拔下而放在了一旁的簪子,抿了抿唇,道:“许是昨晚落在三爷的屋子里。”

“那奴婢现在去取。”

“不用了,今日不戴那玉簪,戴其他的簪子。”

梳妆整齐后,温盈便端着茶点去了沈寒霁的书房。

从外走进,温笑盈盈的道:“夫君,今早我起晚了,未曾给夫君梳洗,夫君莫怪。”

沈寒霁自书籍上抬起眼眸,目光落在温盈那温笑的笑颜之上,长眉微挑。

似乎有些诧异她这么快就从昨晚的事情中平缓过来。

温盈脸上挂着温婉的笑意,把茶果放到了桌面上:“夫君刚考完试,怎不歇歇?”

看着她脸上的笑意,虽温婉,可总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

看着有些假。

沈寒霁并未露出半点不悦。放下书籍,笑了笑,从袖中拿出了一样东西放在桌面上:“阿盈昨日落在我房中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盈拿过簪子,道谢:“多谢夫君。”

房中无下人,见她把簪子拿了,沈寒霁意有所指的问:“不气恼我?”

温盈笑着反问:“我为何要气恼夫君?”

沈寒霁端起茶水,正欲再说,这时青竹忽来通报:“三爷,娘子,娘子娘家来客了。”

夫妻二人相视了一眼,似乎都知道这来的人是谁。

来的客人,是温家嫡次女与庶女,还有温盈的堂兄,以及继母娘家的侄子,温盈那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表兄。

第23章梦中表兄

温盈能嫁到侯府,旁人都说她攀上高枝了。

起初温盈的父亲与继母也是这么认为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可后来许是继母从陪嫁的婢女那里得知温盈在侯府并不得丈夫宠爱,侯府的人也不当她一回事后,故久而久之,娘家便对温盈不闻不问。

以至于温盈在侯府更加的艰难。

此次,继母约莫是担心沈寒霁高中后会休妻再娶高门之女,便让十二岁的嫡女和十五岁的庶女一同前来。约莫想着趁着还与侯府有关系,借着侯府的关系,再于重新攀上一门高门亲事。

若是不成,那貌美的庶女,若是攀上高门贵妾的亲事,那也是极好的。

上辈子,因温盈那继母所出的嫡女温燕与沈明霏的娇蛮愚蠢有得一比,所以在侯府住的小半个月,便被孙氏牵着鼻子走,闹出了天大的笑话,让温盈在侯府乃至金都都出了丑。

温燕得了臭名,有了污名也不好择选夫家,便让继母记恨上了温盈。所以自温盈病卧在榻之后,温家都不曾来人。

沈寒霁看了眼温盈,温盈却是面露喜意,明知故问道:“可知都来了谁?”

青竹回:“娘子的两个姊妹,还有堂兄与表兄。”

听到表兄二字之时,沈寒霁眉梢略微一挑。

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那个表兄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寒霁不大了解温盈的娘家。

金都到淮州,陆路两日,水路一日。两年间倒是匆匆的去过一次,但也仅是住了两日便离开了。

对于温盈的这个表兄,沈寒霁只在梦境中见过,不甚了解。只知她的这个表兄,是继母娘家的人。

沈寒霁自书桌前站起,绕了出来,站到了温盈的身旁,道:“我与你一起去见客。”

虽梦中的沈寒霁没有与温盈同去见客,这次不知怎就去了。

但温盈并未多深思,只“嗯”了一声,随即朝着外边的蓉儿吩咐道:“蓉儿你且领客到院中的正厅先坐着,好茶招待。”

温家姑娘的事情,温盈不指望沈寒霁出手,且一个小姑娘的事情,他也未必好插手。

既已知道了会发生什么事,便能想出应对之策。

二人一同前去正厅。

厅中的几人,有两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两个小姑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却嫡次女温燕打量着这正厅外,庶女温芸则垂着脑袋,安安静静的。而另外两个男子则是目不斜视,坐得挺直而板正。

见温盈与沈寒霁进了厅中,几人都相继站了起来。

相继行礼后,温燕温芸朝着温盈和沈寒霁相继喊了一声姐夫,长姐。

姊妹二人现在在沈寒霁的面前,表现倒还算是乖巧。但温盈深知温燕的劣根性,哪怕当初她出嫁的时候,温燕不过十岁,但娇蛮的性子也完全显现了出来。

一旁的温家堂兄解释道:“二叔听说金都大理寺招募捕快,所以让我与阿琛到金都应考,大伯母知晓后,便让我们护送芸妹与燕妹一同前来探望盈妹。”

温盈的堂兄与继母侄子靳琛都在温父底下当捕快,能力卓然。

温盈隐约记得在梦中,堂兄在金都似乎也小有成就,至于温燕的表兄……

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了一旁静默的靳琛身上。温燕的表兄沉稳内敛,英俊伟岸,眼神中充满凛然正气。

二人目光对上,温盈朝他淡淡一笑。

靳琛也微微颔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寒霁瞥了一眼,继而收回目光。

与温堂兄与靳琛道:“听说大理寺招募捕快,会考骑术,射箭,身手以及勘察应急反应等,约莫要考个七八日,考试在六月初一,还有数日才到应试日,我正好认识大理寺主簿,请他帮忙或者可让你们熟悉一下场地。”

温堂兄眼神一亮,忙拱手谢道:“那如此最好,我便谢过堂妹夫了。”

靳琛也随着温堂兄一块拱了拱手,面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温盈道:“既然要在金都小半个月,我现在就让人去收拾几间厢房,让你们先歇一歇,等中午再一同用膳。”

一直话少的靳琛却开了口:“此番来应考,不便进出侯府,恐会落人话柄。”

温堂兄也连应道:“确实如此,芸妹和燕妹住下便可,我们两个糙男人,直接找一间普通客栈住下就行了。”

他们都这么说了,温盈也不勉强挽留,只让他们多坐一会,让厨房提前把午膳准备好,一同吃了午饭后再走。

在等午膳的时候,温盈让人安排了一间客房给他们二人休息,随即领着两个妹妹去看她们的屋子。

一出了厅子,那装得乖巧的温燕便不再装了,抬着下巴与身前的温盈道:“我阿娘让你好好照顾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盈脚步微顿,脸上带着笑意转身看向她:“身为你们的长姐,自然会好好的照顾你们。”

温燕傲然道:“那还差不多,你若是敢欺负我,我便告诉爹娘。”

温盈不语,转身继续前去。

姐妹二人客房相邻,站在一件客房外,温盈道:“温燕便住在这屋子。”

温燕朝屋子里边看了一眼,随即走了屋子,她身旁安静得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温芸也如同小婢女一样跟着进去了。

温盈看了眼蓉儿。蓉儿会意,朝着身后的两个婢女摆了摆手,屏退了她们。

只余下蓉儿一个婢女的时候,温盈脸上的笑意敛去,面无表情的跨入了屋子,把门关上。

门一关上,屋中的两个姑娘愣了愣,诧异的看向温盈。

见温盈脸上笑意全无,温燕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些紧张地道:“你想做什么?”

温盈就站在门口处,清冷的目光冷淡地扫了她们一眼,冷声道:“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不是想借着侯府的关系,攀一门好亲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门见山的戳中了她们的目的,姊妹两人的脸色都微微一变。

最先反应过来的温燕随即理直气壮地道:“是又如何?阿娘说了,你是我们的长姐,就有责任帮我们说一门好亲事!”

温盈面无表情道:“你们的亲事,我会尽我所能帮你们,但前提是你们得听我的。”温家能壮大,便也能让她底气足一些,所以她自是想看着温家好的。

骄纵的温燕除了爹娘外,谁的话都不听,一听到温盈的话,便大声道:“凭什么!?”

温盈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凭我让不让你住在侯府。”

骄纵的温燕瞪大了眼睛:“你欺负我,我要告诉爹娘!”

“你既然要告诉爹娘,行,我一会就立即安排人把你给送回去,只留下温芸。”

“你敢?!”温燕今年快十三岁了,温盈出嫁的时候她虽才十岁,但她也知晓她这个长姐向来软弱,可现在面前的这个长姐,哪里有半分软弱了?!

温盈忽然笑了笑,反问她:“我为何不敢?又或者你觉得我欺负了你,母亲和父亲会为了你而从淮州赶来金都训斥我?又或者你觉得我软弱好欺负,只是说说,而真的不敢赶你走?”

一旁的温芸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与在温家时,性子截然不同的长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你欺负我!”说不过温盈的温燕顿时红了眼眶。

又非在温家,又非要看继母脸色,再者想到梦中她给自己惹的麻烦,温盈可不惯着她。

沉声道:“你只要想住在侯府,我便是欺负你,你也给我忍着。”目光凌冽的扫了一眼温芸,那小姑娘害怕得缩了缩肩膀。

目光再而回到温燕的身上:“你们两个,想要住在侯府就得听我的,明不明白?”

“明、明白。”性子胆小的温芸忙不迭地点头应了声。

“你呢?”温盈面色沉沉的看着温燕。

温燕抿唇不语,似乎不服。

温盈颦蹙秀眉:“好,你若不应,我现在就安排人送你离开。”

温盈转身,打开门的时候,身后传来闷闷的一声:“我愿意就是了。”

才到侯府就被赶走,多丢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盈转回身看向她们俩:“你们先休息,中午用完了午膳后,我再与你们说说侯府的规矩,省得没被我赶走便先被旁人赶走了。”

说罢,转身开门出了屋子。

看着她离开后,温燕咬牙瞪眼怒道:“她自己在侯府没有半点的地位,有什么本事和我横!?”

屋外的蓉儿,听了屋里边的对话,显得有些惊愕。

看到温盈出来,跟了上去,轻声道:“娘子,奴婢从未见过娘子这般凌厉。”

温盈淡淡道:“温燕脾性大,她在淮州时是被宠得骄纵的千金,但金都处处是贵人,若不事先压制她,只怕她的脾气迟早会得罪人。”

蓉儿闻言,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那温大娘子怎么想的,明知那四姑娘的脾气,竟还敢让她与二姑娘一同前来。”

温盈默而不语的摇了摇头。在亲娘眼中,儿女又有几个不是好的?她那继母又怎会觉得自己的女儿脾性差?

——

沈寒霁回了书房,静坐在书桌前,手放在了桌面上,指尖轻敲着桌面,目光沉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见到那靳琛的时候,想起了梦中之事。

或许他与温盈做的梦是一样的,又或者有些出入。但即便是一样的,可浮光掠影,走马观花一般的梦境,能让人记忆深刻的各有不同。

沈寒霁记忆过人,梦中浮现过的场景几乎都记得非常清楚。

对于靳琛的画面虽只有寥寥几次稍闪即逝的画面,但沈寒霁却感觉得出来靳琛是和他站在对立面的。

梦中靳琛的眼神,不似现在这般凛然正气,而是对他有恨,有怒。

待他成为宰相之后,靳琛身上所着的官府,若他没记错的话,应当是大理少卿的官服。

可他们为何会站在对立面了呢?为什么靳琛对他有恨有怒?

他们之间有所联系的,应当就是温盈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