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2 / 2)

沈立柏一把将他拽进怀里,死死扣住他的后颈:"我知道……我爱你。"

沈棠在他怀里剧烈挣扎:"这不是爱!"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爱!"沈立柏低吼,眼眶通红,"你教我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沈立柏抬起头,那双总是锐利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像是被人硬生生撕开了所有防御。他从未如此赤裸地展示自己的脆弱,"你告诉我……爱到底是什么?我们七年的相依为命不是爱是什么?"

七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他记得沈棠高烧不退时他整夜不眠的守护,记得沈棠小声怯怯地叫他哥哥,记得每个新年他们一起守岁说“新年快乐”,记得沈棠在他身下呻吟高潮。这些记忆如同刻在骨髓里的烙印,难道都不算爱吗?

"那是……"沈棠望着哥哥通红的眼眶,喉咙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他不知道该怎么否定沈立柏的话,他们七年来扭曲着共生,可为什么现在回想起来却像是一场漫长的窒息?眼泪止不住地涌出,砸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哥,为什么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我的错,是不是都是我的错!"

母亲压抑的哭泣,祖母刻薄的咒骂,秦域最后那个破碎的眼神,所有画面在脑海中闪回,凌迟着他的神经。如果他没有出生,如果他没有遇见秦域,如果他能满足于沈立柏给他的扭曲温暖……是不是所有人都会过得更好?

沈立柏突然一把将沈棠搂进怀里,沈棠能感觉到哥哥剧烈的心跳透过胸膛传来,那么快,那么乱,沈立柏的下巴抵在他肩膀上,"不是你的错……从来都不是……"

"哥……你弄疼我了。"

沈立柏的手臂僵了一瞬,却没有松开,反而收得更紧。他的嘴唇擦过沈棠的耳垂,"疼才能记住。我要你记住,你是我的。"

沈棠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在沈立柏的世界里,爱等于占有,等于疼痛,等于控制。而沈立柏爱他,真的爱他,以一种扭曲的、充满占有欲的方式爱着他。这个认知比单纯的恨更让人绝望。

"我不是任何人的。"沈棠开始挣扎,指甲在沈立柏手臂上抓出几道血痕,"我们不要再互相折磨!"

沈立柏猛地松开手,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慢慢扭曲成一个近乎狰狞的笑:"我的爱对你来说是折磨?"他重复着这句话,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秦域给你的爱不是折磨?那他为什么把你扔下?”

他一把抓起地上散落的药片,举到沈棠面前:"这就是秦域给你的幸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棠的脸色瞬间惨白。那些白色的小药片在沈立柏掌心晃动,发出细微的声响,他想解释这不是秦域的错,想说这是他自己做的决定,但所有话语都卡在喉咙里,化作一阵剧烈的咳嗽。

"说话啊!"沈立柏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你们在一起那半年,他给过你什么?嗯?一首歌?几句海誓山盟?几句甜言蜜语?"他的拇指粗暴地擦过沈棠的嘴唇,"而我给了你什么?七年!我他妈的给了你整整七年!"

他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沈立柏,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

"时间从来不是衡量爱的标准,哥。"

沈立柏后退几步,跌坐在床边。他的双手插入发间,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房间里一时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

"那什么才是爱?"良久,沈立柏抬起头,眼中的暴怒已经褪去,只剩下深深的迷茫,"你告诉我,沈棠,如果这不是爱,那什么才是?"

沈棠看着散落一地的药片,突然失去了收集它们的力气。他靠在墙边,慢慢滑坐在地上,抱紧自己的膝盖。

"爱是……"他停顿了一下,想起秦域在雨中为他撑起的伞,想起离别时秦域为他擦泪的温柔,"爱是自由。是即使痛得要死,也愿意放手。"

沈立柏的表情变得很奇怪,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所以你是在要求我放手?"

"我在求你放过自己,哥!"沈棠抬起头,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映出两道清晰的泪痕,"我们这样互相折磨,到底有什么意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要叫我哥!”沈立柏猛地站起身,阴影笼罩着沈棠。他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最终只是狠狠砸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如果可以我根本不想做你哥,如果没有那些恶心的事,如果没有这些恶心的关系……”

沈立柏的话语戛然而止,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他转身走向窗边,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手指微微发抖地抽出一支烟点燃。烟草燃烧的红色光点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像是他内心无法熄灭的执念。

他们如同两只困兽,在黑夜里对峙,沈立柏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抽着,沈棠呆坐在墙角。窗外的天色渐渐由深黑转为墨蓝,远处传来早起的鸟鸣,宣告着黎明的到来。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时,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小祁,你收拾好了吗?"林茵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沈立柏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他看向沈棠,眼神复杂:"你要跟她离开吗?"

沈棠避开他的目光:"不知道。"

这个回答似乎激怒了沈立柏。他大步走向门口,猛地拉开门。林茵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一个旧行李箱,看到沈立柏时明显瑟缩了一下。

"沈立柏!"她的目光越过沈立柏的肩膀,看到蜷缩在墙角的沈棠,瞳孔骤然收缩,"你对小祁做什么了!"

不等回答,她就像只护崽的母猫一样冲进房间,用力推搡着沈立柏:"混蛋!畜生!你怎么敢这样对他!"她的拳头砸在沈立柏胸口,发出沉闷的声响,但沈立柏纹丝不动,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棠连忙爬起来拉住母亲:"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茵转身抓住儿子的手臂,"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眼睛肿得像核桃,脸色白得像鬼!"她的声音越来越高,歇斯底里的吼道,"今天必须跟我走,马上!"

"妈!你不要逼我了!"沈棠挣脱她的手,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尖锐。

林茵的表情瞬间崩溃:"我逼你?明明是你在逼我!"她抓住沈棠的肩膀疯狂摇晃,"我为你付出了一切!一切!而你却要留下来跟这个疯子在一起?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沈立柏冷着脸拦住林茵的去路:"他不能走。"

"滚开!"林茵尖叫着,突然扬起手狠狠扇了沈立柏一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格外刺耳。

沈棠想上前阻止,却被母亲反手一巴掌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耳边嗡嗡作响。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撞翻了床头柜。

"小祁……"林茵看着儿子脸上的红痕,突然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跪坐在地上痛哭起来,"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

就在这时,沈老太太拄着拐杖出现在门口。她看着房间里的混乱场面,沟壑纵横的脸上浮现出厌恶的表情:"你们怎么有脸来?滚!都给我滚!"她举起拐杖就要往林茵身上打。

沈立柏一把抓住拐杖:"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重压力之下,沈棠只觉得天旋地转。他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一声微弱的气音,然后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他仿佛听到沈立柏撕心裂肺的喊声:"小祁!"

……

消毒水的气味。

这是沈棠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感知。他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和正在滴落的点滴。窗外阳光明媚,与早晨的混乱形成鲜明对比。

"醒了?"

沈立柏的声音从床边传来。沈棠转头,看到哥哥坐在窗边的椅子上,逆光中看不清表情。阳光在他身后形成一道模糊的光晕。

沈棠试着坐起来,却被一阵眩晕击倒。沈立柏立刻上前扶住他,他们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彼此身上的气息,消毒水掩盖下,沈棠依然能嗅到沈立柏身上特有的烟草味。

"我……"沈立柏递给他一杯水,看着他小口啌咽。阳光照在沈棠苍白的脸上,能看清皮肤下青色的血管。

沈立柏的眼神暗了暗,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他摊开手掌,一个小小的银色十字架项链躺在掌心,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不是被你扔了吗?“沈棠的眼睛微微睁大,秦域的十字架不是被沈立柏在那次争吵中扔掉了吗。

"找回来了。"

"那你现在是?"沈棠满脸疑惑看向沈立柏。

沈立柏没有回答,而是直接绕到床边,轻轻撩起沈棠的头发,为他戴上项链。

一个吻落在眉心,轻如蝶翼,重若千钧。

"林之祁,你自由了。"

沈棠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哥……"

"别这么叫我。"沈立柏后退一步,嘴角扯出苦涩的弧度,"你最好祈祷永远不要再遇见我。"他顿了顿,"否则,我绝不会再放手。"

"那个耳钉,"他的目光扫过床头柜,"不想戴就扔了吧。

说完这句话,沈立柏转身走向门口。在推开门的前一刻,他停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棠下意识摸向耳垂,那里空空如也。银色耳钉静静躺在柜面上,反射着冰冷的光。

窗外,一只飞鸟掠过蓝天,消失在天际。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挖走了一块?

正月十五,沈棠和林茵坐上了去往S市的火车。车站人潮汹涌,沈棠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却没有见到沈立柏的身影。

"小祁,该上车了。"

"再等等……"沈棠自己都不知道在等什么,直到最后一遍铃声响起,他才迈开脚步。

他应该庆幸的,心底却涌起一阵莫名的失落。

月台阴影处,沈立柏倚在立柱旁。他的视线贪婪地描摹着那道身影,从发梢到指尖,似乎要把每一个细节都刻进心底。

当火车缓缓启动,最终消失在视线中时,沈立柏缓慢吐出一个烟圈,转身离开,只是他的背影在熙攘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孤独。

"下次,"他的低语消散在汽笛声中,"我不会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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