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春浴【上】(李承泽已然在新帝怀中软成一汪春水)(2 / 2)

李承恩摇头:“不,这一段,是殿下的回忆。”

一袭金红华袍,端坐在椅上的李承泽诚恳地说:“即便到如今这般田地,我依然在寻找一个能与你和解共生的途径,范闲,我想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愿意化敌为友,我立刻放了滕家母子,抱月楼的麻烦事,也一笔勾销。”

范闲面露讥嘲:“到这个时候,还得是你来原谅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面带微笑:“都一样,人生在世谁没做过什麽错事,放下就好。”

范闲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声响沉闷,话音沉稳:“放下,怎麽放下?抱月楼买卖人口,逼良为娼,这些人受的委屈该怎麽算?”

“该怎麽算?”李承泽面上笑意更甚,声音温柔至极,“自是找你算,他们这样都是你造成的,我不在乎他们,我在乎的是你,只要你愿意化敌为友,这些人,不都是你说了算?”

“既然殿下都这麽有诚意了,我不允诺殿下什麽,似乎也说不过去。”范闲忽然笑了出来,“殿下如果能和长公主保持距离,我许你一世平安。”

李承泽一怔,断然没有想到范闲会提出一个如此荒谬的条件来,还许他一世平安?笑话一样:“范大人这是在耍弄我来者?”

“这是我唯一的条件,殿下。”范闲目光幽深,“只要你远离信阳那位,我就与你和解。”

李承泽呵地嗤笑出声,完全无法理解范闲:“范大人好大的口气。”

范闲望着李承泽:“殿下不能理解我,我亦有诸般不解,这龙椅莫非就这麽好坐,平安岂不是难得之福,殿下何苦要为了这把椅子肝脑涂地?”

纵然此时茶铺内静无一人,这番对话不虞被旁人听去,李承泽仍未想到范闲会如此大胆,口出狂言,这世上很多事情只可做不可言,哪怕他再想争夺皇位,却也不会因此藐视太子,依然对太子毕恭毕敬,孰料范闲竟是轻描淡写地说出口来。

范闲,你究竟是凭恃着什麽?

李承泽眸中闪过一道幽光,这道幽光被范闲触动了经年之痛,逐渐燃烧起来。李承泽盯着范闲,压低声音冷冷道:“谁都知道龙椅不好坐,但我身在天家,身不由己。这把椅子,我想抢得抢,不想抢......还是得抢。若是能够选择,我宁愿去太学里天天修书,也不愿意搀合到这件事情里面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闲微眯着双眼:“难道有人逼你不成?”

兴许是被范闲的大胆激起一丝血性,李承泽冷笑道:“当然有人逼……从我十二岁那年起,就说我贤德兼备,将来做个亲王委屈了。十三岁的时候,就封我为王。十四岁的时候,就在宫外修了宅子,表面上是将我赶出宫去,实际上却给我自由地交纳群臣的机会。十五岁的时候,就让我入御书房旁听朝政之事……你知道吗?在我之前,永远是只有太子才有这样的机会。”

李承泽那张清秀的面容扭曲起来:“我不想争,但这些事情一件件出来,我能如何?难道东宫会认为我并无夺嫡之念?太子当时年轻,看着我的眼神却是那般怨毒……他不过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想杀我了,就算我能说服太子,那皇后呢?她难道肯放过我?”

范闲平静地看着李承泽。

“是他把我推到了这个位置上……”李承泽的眼眸似冰中封着的寒火,那股火焰在燃烧,“我要保护我的母亲,我要保护我的性命……怎麽办?既然他想让我争,那我就争给他看。”

范闲终於露出微笑:“可是你想过没有,或许他只是用你来当一块石头,一块用来逼迫太子成熟的磨刀石而已。”

“早就清楚了。”李承泽冷冷一拂袖子,“同是天之娇子,谁会甘心做一块将来必碎的磨刀石?所以我要争下去,万一将来真的争赢了……能看到他後悔的样子,我会比坐上那把椅子更开心。”

范闲笑了笑,好似已经放下他与李承泽的仇怨:“何必将怨恨发泄到这种事情上来?如果有人逼你与人斗争,你该做的不是与对手互相残杀……”范闲话音一顿,眸色微不可见地暗了暗,“而是把逼你的那个人,直接杀了。”

李承泽此时终於冷静了些,震惊地看着范闲:“你这话……迹近造反了……”

范闲无所谓地耸耸肩:“殿下今天说的大逆不道之事……也不比我少。”

李承泽看着范闲,半晌之後倏然说道:“帮我,范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闲冷静乃至冷漠地摇了摇头。

“为什麽?”二皇子幽声说道:“将来你总是需要选择一个人的。”

“我与你终究不是一路人,李承泽。”范闲看着二皇子李承泽,“既然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与你终究不可能和解,我只能劝你,别和信阳那位走得太近。”

李承泽恢复平静,微微一笑,坐了下来:“是吗,可惜了。”

范闲知道李承泽虽然心动於他的力量,但依然更信任长公主的实力。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以後他在对付面前这位二殿下时,手段能够更狠一些。

“我依然不想与你为敌。”李承泽正色说道。

范闲沉默片刻之後,忽然抬起头来:“就算不发生这些事,我也会将你打落尘埃。”

李承泽眸子中闪过一丝戏谑之色,似是觉得范闲狂妄得失了边界。

范闲淡淡说道:“或许,这是能让你活下来的唯一办法吧。”

李承泽听出对方语气里的怜悯与鄙夷,大怒霍然起身,冷冷盯着范闲的双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闲讥讽道:“殿下,永远不要以为自己能够控制一切。”

一旁的李承恩双臂环胸:“殿下之前与范闲的关系……可真复杂。”

李承泽斜眼一瞥:“此话何意?”

李承恩挑起眉峰:“殿下没有发现?范闲同您说话时的眼神,恨不得吃了您似。”

“直到现在,我仍想不明白,你为何非要让我看这些前尘往事?”

周遭的风景变化莫测,最终尽数归於黑暗。

李承恩弯起笑弧:“殿下随我来,就能知晓答案了。”

她转过身,李承泽迈步跟上。

他们向着黑暗的尽头走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人在黑暗中走着,不知疲倦地走着,走在一场没有尽头的梦里。

梦中的漫长时光,於现实不过须臾一瞬,李承泽望着李承恩的背影,谢必安没能从北齐回来,自那之後,就是由同命蛊取代了谢必安的位置,供他差遣命令,在他被范闲打落尘埃,最落魄的时候,他的身边也只剩下了同命蛊,还有与他如莫逆之交的叶灵儿。

许是想起了叶灵儿,梦境发生变化,他们来到林婉儿的府上,看见了提刀指着李承泽的叶灵儿。

李承恩悠悠然然,笑着说出恐怖的话:“真可惜我当时不在,若是我知道叶灵儿当初不喜欢您,甚至想杀您,我必然不会让她活着。”

李承泽没有搭腔,他记得这一幕,抱月楼出事後,他决定趁机落井下石,来到府上找婉儿谈话,也是在这里,他差点给范闲用轮椅砸了。

在叶灵儿离开後,李承泽与林婉儿相继落座,谈论起这桩婚事。

“陛下赐婚,我自是不愿意的。”李承泽叹息道,“说句实话,全京都那麽多大家闺秀,就这位叶女侠的气质跟我最不搭。”

“她不愿意,你也不愿意,那就好办多了。”林婉儿说,“把婚事退了就行了。”

“我们愿不愿意重要吗?陛下赐婚,金口玉言。”李承泽的口吻中多了无奈,“婉儿我问你,假设你跟范闲第一次相见,就互看生厌,你们的结果会有什麽不一样吗?你们的结果还会是一样,你们天生一对,因为这是陛下的旨意。其实我们的婚事,跟我们无关,婉儿,你只是运气好。”

李承泽莞尔:“但即便如此,仍只能面对,现实着实残酷,却又无处可逃。”

林婉儿顿了顿:“二表哥话里有话,不如直抒胸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语重心长:“本来想要瞒你,但想想,范家和抱月楼这麽大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林婉儿没有迟疑:“当然。”

李承泽无比诚恳:“我来是想替范闲解释一下,抱月楼这产业是范思辙的,与他无关,你不要太怪他。”

林婉儿笑了笑:“原来是这样。”

“他偷偷放范思辙走,也情有可原,毕竟血脉相连嘛,只是这产业终究残忍了些。”李承泽摩娑着茶杯的杯缘,“这两天还有个歌伎,被活活打死,对人命应该还是有些敬畏的,你呢,没事劝劝他们,这产业,能不做,就别做了。”

李承泽话锋一转:“对了,话说回来,范闲回京都这麽久了,有没有来看过你啊──”

话未说完,一个轮椅远远砸来,李承泽一怔,忙不迭地弯下腰,躲避这可怕的攻击。

他差点就被砸了。

随後出现在李承泽视线中的,是皮笑肉不笑的范闲:“不好意思啊,手滑了。”

李承泽瞥了眼身畔的李承恩,李承恩笑得无比灿烂,声音甜美:“原来陛下曾经拿轮椅砸过殿下,殿下怎不同我说呢。”

“我没事的。”李承泽心里发怵,纵然知晓李承恩就是同命蛊,不死不灭,他仍不想李承恩为了他得罪新帝,“都过去了,你别冲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恩忽然道:“殿下,您看范闲。”

李承泽顺着李承恩的视线朢过去,下人设宴之後,四人相继入座,范闲的目光全程都黏在他身上,恨不得把他拆吃入腹似,直到林婉儿开口,范闲才终於把目光从他身上撕下去。

“他看您的眼神,一直是如此……”李承恩斟酌了下词汇,左思右想,最终挑出一个她觉得合适的,“阴暗?”李承恩没有说出口的是,简直像在看一个始乱终弃的前任。

李承泽跟李承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范闲与林婉儿的对话也在持续,范闲承认他跟范建都是装病时,坐在范闲身旁的李承泽不住地开口:“全家装病这算不算是欺君哪,我还得替你瞒着。”

范闲懒洋洋道:“殿下少说两句,不然我一会儿还手滑。”

“气性真大。”李承泽被噎了下,“你问婉儿,我来这一趟可都是在替你说话。”

林婉儿定睛看着范闲:“你要是觉着心烦,咱送客。”

李承泽挑眉:“这麽无情啊。”

“不用,有些事情……不如当面说清楚。”范闲冷笑一声,深深望向李承泽,“抱月楼外惨死那姑娘,她姓金,你知道吗?”

蹲坐在榻上的李承泽倒了杯酒:“我该知道吗?怎麽听起来你们很熟?”

范闲冷冷答道:“她爹也是死在抱月楼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事不关己地随口一问:“这麽巧啊,怎麽死的呀?”

“怎麽死的?”范闲的眼神逐渐凛冽,似是有团冷火在燃烧,“逼良为娼,家破人亡。”

李承泽听出范闲的敌意,也冷笑着:“那你赶紧劝劝范思辙,让他投案。”

范闲咬牙切齿:“两条人命,你就没什麽想说的?”

李承泽想了想,最终丢出两个字:“可惜。”

范闲难以置信地问:“没了?”

“我该说什麽呀?”李承泽好整以暇,“京都这麽多人,每天都有人死,撞到谁头上我能预测?除了可惜你让我说什麽,嗯?”

“呵。”范闲嗤笑着,“说实话,你能是这心态,我确实佩服。”

李承泽露出那温和的笑:“生死无常,看开些。”

“这话说得好,我记住了。”范闲亦是羞赧一笑。

两个话不投机的权贵相对而坐,斟酒碰杯,李承泽饮下了酒,范闲却是将酒洒在地上,道:“敬所有无辜死去的百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恩托着脸颊:“殿下,您跟范闲可真是会……逢场作戏。”

李承泽弯起笑:“是吗,我可比不上你会演戏。”

“殿下这是怪我欺瞒了您?”

“我心中自是有怨的。”李承泽在主位蹲坐下,“我怨你跟范闲联手骗我。”

“成王败寇,如今我效忠於陛下,自当听从陛下命令。”

谈话间,北齐大公主与大皇子李承儒走了进来,接连入座。

李承儒问道:“刚刚聊什麽了,感觉杀气腾腾的。”

李承泽扯扯嘴角:“大哥说笑了,就是闲聊。”

李承儒笑道:“我在边军待这麽久,杀气不会看错。”

李承泽耸耸肩:“你知道我的,我从来都是能退退能让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吗?”叶灵儿忽然插话,“我敬你。”

“敬我?”李承泽挑起眉毛。

“赔罪的,我不该拿刀指着你。”

李承泽呵呵一笑:“没事,总比照脸扔过来强。”

范闲斜了眼李承泽。

叶灵儿又道:“你有心上人吗?”

李承泽困惑反问:“什麽?”

“就是那种以身相许,青梅竹马。”

李承泽脑海中闪过玄蛇的身影,人就在他身旁坐着呢。李承泽摇摇头:“没有。”

一旁的范闲闻言,不由皱起眉头,心情莫名郁闷,无端有种被否定掉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灵儿道:“我也没有。”

“好事。”李承泽淡然一笑,“未来成婚,你我都少些痛苦。”

叶灵儿叹了口气:“殿下,我还是没法喜欢你,你对我呢?”

“差不多吧。”

叶灵儿闻言,急促道:“那咱们应该共同努力,把这婚约给退了。”

李承泽像是听见什麽好笑的事,眼中闪过嘲讽:“怎麽退?”

“你刚刚不是说能退就退?”

“不是一码事,这是陛下赐婚。”

叶灵儿的心情有些崩溃:“那咱俩之间毫无感情啊!”

李承泽神态慵懒,全然地放松下来:“这重要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重要吗?婚约定的是下半生!”

李承泽想了想,又问:“信命吗?”

叶灵儿的表情扭曲:“你不会告诉我咱俩之间的婚约,是命中注定吧?”

“人生在世,命运所然。”李承泽慢条斯理地回答,“对於你我二人来说,陛下的旨意就是天命。既然无法反抗,只能接受。”

一旁的范闲沉默地喝着闷酒,心里隐隐有股念头,所谓天命,所谓命中注定,难道不是──

是什麽?范闲一怔,他想起了跟李承泽撕破脸前谈论到的同命蛊,为何会想到这东西?范闲甩甩脑袋,将这奇怪的念想抛至九霄。

叶灵儿崩溃地摀着脸:“那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李承泽懒懒一挑眉:“那你问问在座的各位,都是赐婚,你问问他们想过逃吗?”

李承儒接过话:“早就想过。”

李承泽愣了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侃侃而谈的大哥,李承泽不免有些怀念,自从他死而复生後,他唯一见过面的熟人也只有新帝,身边的李承恩也算是一个。新帝说过李承儒如今与北齐大公主定居在东夷城,日子倒也过得不错。

在范闲跟大公主去外边看马後,在座几人继续聊着,李承泽与李承儒敬了杯酒。

李承泽道:“不过呀,这未来要是大庆与北齐战事再起,不光要依靠大哥武艺,也要仰着我们小范大人呢,不说圣女,就连大公主,对小范大人都是另眼所看。可见此次出行收获匪浅。”

林婉儿重重放下筷子,声音响彻:“二表哥今日能来看我,我很高兴,我也知道,二表哥今日并非真是为了看我。”

李承泽斟了杯酒,笑了笑:“你想多了。”

林婉儿掷地有声:“我知道近日朝堂起风波,我也知道范闲与二表哥互有争锋。”

李承泽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婉儿,这些事啊与你无关。”

“二表哥,我毕竟从小也是在宫里长大的。你的行事手段我都看着,你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绝对不会无的放矢。”林婉儿定睛注视李承泽,目光如炬,“今日你来,话是说了很多,其实也就四个字,釜底抽薪。”

李承泽挑起眉毛:“喔?怎麽说。”

“陛下旨意,与我成婚者接手内库财权,今日二表哥话里话外,抱月楼也好,北齐传闻也罢,无非就是让我心生芥蒂,毁去婚约。范闲没了财权,自然无法再与二表哥争斗,二表哥,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面露遗憾,好似受了伤,手指细细摩娑着茶杯:“在你心中啊,我就只有心机手段,没有一丝真情实意。”

林婉儿摇了摇头:“当然有,只是藏太深,没人看得见。”

“这是京都啊。”李承泽微笑道,“人心这东西,谁不想好好藏。”

“我不想藏。”林婉儿郑重地说,“二表哥,今天我就告诉你,林婉儿和范闲的婚约,绝不会变。”

李承恩评价道:“林婉儿果然很爱范闲呢,真是令人称羡的神仙爱情。”

不待李承泽接话,李承恩甜蜜一笑,笑容充满愉悦:“可惜被我杀死了。”

李承泽神色复杂地看着李承恩,他亦曾为林婉儿的死感到惋惜与难过,纵使林婉儿为了范闲与他疏远,但到底是他疼爱过的妹妹:“你为什麽杀死婉儿?”

十恶不赦的少女面带微笑:“殿下不需要知道缘由。”

“缘由连我都不能告诉?”

李承恩的目光幽沉:“知道太多事情,对殿下不是好事,只会徒增痛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抿抿唇,不再多言。

随着范闲与大公主的回归,李承泽耸耸肩:“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说什麽呀,只能说我今天就不该来。”

林婉儿的笑容温婉:“二表哥随时都可以来,只是不用带太多的心思。”

李承泽看向叶灵儿:“这位叶女侠,今天还杀我吗?”

叶灵儿摇摇头。

李承泽一拂衣袖,穿上锦鞋,施施然踏足离去:“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范闲却忽然道:“你怎麽不问问我呢?”

李承泽步伐一顿,嘲笑道:“怎麽,小范大人要亲自动手啊?”

范闲没有去看李承泽,而是对李承儒道:“麻烦举个杯。”

李诚儒依言与范闲碰杯,在碰杯的同时,范闲手中撒出白色粉末。范闲面带微笑地将那杯被添了药的酒倒在地上,笑容可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怔了怔:“你在酒里下毒。”

范闲走到李承泽身边,凉凉讽刺道:“京都那麽多人,每天都有人死,除了可惜,我还应该说什麽?你还想让我说什麽?”

李承泽失笑出声:“我不信,你敢当着这麽多人面,杀我。”

范闲笑而不语。

李承泽脸上的镇定逐渐消散,笑容僵硬:“什麽毒啊,什麽毒啊……”他呢喃着,“解药在哪呢?”

范闲走到李承泽面前,深深注视着他,声音很轻,却似蛇爬过心脏:“生死无常,咱们呀,看开点。”

李承泽猛地抓住范闲的手臂,却被范闲一把甩开。李承泽死死盯着范闲。

范闲嘲讽地笑着:“这话是我今天刚学的,还真不错。”

李承泽凝视着范闲:“你会後悔这样对我的,范闲。”

范闲噗哧一笑:“殿下,跟你开个玩笑,怎麽当真了,来,拿着。”话说着,他将一枚药丸递给李承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盯着这枚药,沉声问:“这又是什麽呀?”

“我说这是解药……你敢信吗?”范闲话说着,绕开李承泽,转身去拉林婉儿,“婉儿,咱们不打扰他。”

范闲牵着林婉儿扬长而去,李承泽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再看手上这粒药丸,心中只觉得无比讽刺。

大公主也欲离去,李承儒送了长公主一程。在李承儒经过身边时,李承泽一把拽住李承儒,声音听来像是快哭了般地无措:“大哥、大哥、大哥……大哥。”

“跟范闲好好说。”李承儒拍了拍李承泽的肩膀,“实在不行,服个软也行。”

说罢也离了席,留下李承泽怔然地看着他的背影。

叶灵儿来到李承泽的身边,指着药丸道:“这才是毒药。”

“什麽?你说什麽?你怎麽知道?”

“范闲亲口说的。”

“所以说,刚才酒里没有毒,这个是毒,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灵儿面露焦虑:“我也不知道呀!”

李承恩面无表情:“叶灵儿是个好人。”

李承泽知道李承恩在想什麽,她散发出的杀气就连他都能感受到:“我是装的。”

李承恩似笑非笑:“都急得快哭出来了,这叫做装?”

“我若是不装出害怕的样子,范闲断然不会放过我。”李承泽解释道,“你别忘了,赤蛇百毒不侵,就算范闲想鸩杀我也做不到,更何况他哪敢当众毒杀皇子。”

李承恩嫣然一笑:“殿下放心,这笔帐,我会连本带利替您讨回来。”

“……”李承泽忙不迭地转移话题,“你还没告诉我答案。”

李承恩打了个响指,风景轮转,不过眨眼间,他们就来到了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

竟是范闲在与庆帝对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五竹倒在了庆帝疾风骤雨般的攻势下,手中的铁钎却是直直插入庆帝的腹中,微微颤抖着。

鲜血从庆帝的腹部涌出,顺着铁釺淌下,滴落,蕴开,绽出艳丽的桃花。

庆帝感受到寒冷,右手握住铁釺,冷漠地,缓缓将铁釺抽离身体。

然而下一瞬,血花喷溅,庆帝的左臂从肘关节处被齐齐斩断,阳光照耀了在空中飞舞的断臂。

而後那声清脆的枪声,才开始回荡在空旷无人的皇宫正院之中。

除却体内经脉尽碎,陷入黑暗中的那段日子,此刻就是庆帝此生虚弱的那一刹那。

沉默多年的枪响,终於在皇宫里响起。

范闲现身在庆帝身畔。

短短一瞬。

没有任何武器,任何手段,范闲舍弃了一切,将自己化作一阵风,一道凌厉的光,在须臾间的刹那,由指尖刺向陛下的肩窝,由掌心拍向陛下的胸膛,以最决绝的姿态,分开了君臣父子的界线。

范闲与庆帝甚至没有对上视线,两人便化作太极殿前的两个影子,互相厮杀起来,连残影都看不清,只是一缕灰影,绕着庆帝的身躯,瞬息内发出上百记攻势。

下一秒,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宫门前,也加入战局,形成三人混战,她的速度略逊庆帝范闲,却胜在她是个不会死的怪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庆帝一掌拍向她的胸膛,震碎她的五脏六腑时,她反人类地扣住庆帝的手,庆帝完好的右手因此没入她的胸膛,噗哧一声,鲜血从她的七窍中涌出,她就似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朝着庆帝嫣然一笑,死死地抓着庆帝。

也就是这短暂的停滞,让范闲得了手,范闲蓄了劲,霸道真气全灌入掌中,他一掌拍上庆帝後背,庆帝生生吃下这记猛烈而狂暴的攻击,猛然呕出一口鲜血,颓然无力地倒了下去。

少女也趁隙往後退开,胸膛中央的大洞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

庆帝的一只手臂已经断了,身上也多出几道伤势,鲜血染遍他身上的龙袍,让明黄衣裳上那条金龙显得格外狰狞,却又格外惨澹。

范闲亦是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血丝。先前的那一击,已是他凝结生命的一击,此时停止下来,再想发挥出那样鬼神莫测的速度,已经不可能,而且他的经脉也已经被割伤大部分,就像无数把小刀一样,在他的身体里刮弄,痛楚酸楚难忍。

庆帝的伤更重,重到无以复加,重到似乎随时可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然而范闲的脸上没有丝毫喜悦之色,一阵急促的咳嗽之後,他的神情回复平静,看着不停喘息的庆帝。

范闲擦去唇边的血丝:“陛下,您败了。”

“朕此生,从未败过。”庆帝摇摇头,漠然道,“朕只是感觉到,似乎朕……要死了。”

失败与死亡是两种概念,失败乃胜负,生死却往往属於天命。一位君王的失败必定会导致他的死亡,而一位君王的死亡,却不见得是因为他失败。

庆帝虽被死亡的气息环绕,但他并没有失败,因为今天的死亡,早在很久之前就已注定。

范闲露出羞赧的微笑:“既是如此,在陛下上路前,就由臣来向陛下禀告一件喜讯吧。”

庆帝蹙起眉头,范闲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赢得了一切似,有股扭曲的愉悦,冷酷而冷血:“我就是玄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庆帝死死睁大眼,猛地咳出两声,咳得他微微弯腰,咳声中带着不甘,旋即是一股悲凉涌上,庆帝看着这个逆子,只觉得这世界荒谬得令人发笑。

李承恩擦乾净脸上的鲜血,来到庆帝面前,垂着眼帘,声音很轻:“当年她死在了太平别院……你与她的孩子,也没有幸免。”

在这一刻,庆帝觉得有些疲惫,他静静地看着范闲,什麽话都没有说。一股孤独的落寞感,占据了庆帝苍老的身躯,原来折腾了一辈子,终是不过如此。

庆帝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悲凉的笑容。叶轻眉啊,你在九泉之下可会怨朕?

李承泽沉默地看着庆帝,直到庆帝咽下最後一口气。

就如庆帝所言,他死了,但他没有输,纵然是输,也不是输给范闲,而是输给那个曾让他有过一段快乐岁月的女人。

庆帝死後,李承恩蹲下身,平静地看着他,她伸手阖起庆帝失了焦距的眼眸,这具肉身的血亲,她无缘的父亲,终是成为庆国史上具有浓厚色彩的传奇。

李承恩撑身而起,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既然庆帝死了,范闲也没利用价值了。如今五竹跟范闲都身负重伤,是她最好下手的时机。

她要杀了范闲,带李承泽远走高飞。

思及此,李承恩面带笑容地转过身,看着范闲的背影,范闲正一手拄着铁釺,正欲将五竹搀扶起。

李承恩无声无息地来到范闲身後,五指并拢成刃,身上的真气全凝在掌中,她刺出手掌,耳边传来肉体被贯穿的声响。

……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恩猛地呕出鲜血。她愣愣地垂下眸子。然而被刺穿身体的不是范闲,而是她。她的胸膛被铁釺刺穿,高高挑在半空,不知何时转过身的范闲正注视着她,笑容可掬。

范闲一抽铁釺,李承恩坠落在地,巨大的痛楚让她一时间被麻痹了身子,也就是眨眼间,范闲就像她一样五指作刃,刺进她的左胸,翻搅,从她的胸口中剜出一颗荔枝大小,晶莹剔透的莹白圆球。

一颗完整的同命蛊。

看清那是什麽的李承恩面容扭曲,失声尖叫:“还给我、还给我──!”

范闲莞尔一笑,在李承恩凄厉的咆哮中,仰头将同命蛊咽进腹中。

同命蛊,万蛊之首,极恶之毒。其心入体,死生逆转。

其心有二,玄蛇为母,赤蛇作子;玄蛇若生,赤蛇则存,玄蛇若殁,赤蛇亦亡。

双生之蛇,七年合一,乃成同命蛊,入体可逆转生死,永保青春,长生不老,超脱死生轮回。

自此,范闲与同命蛊合而为一,不老不死,不伤不灭,成为凌驾於众生之上的存在。

李承恩抬手拂过虚空,一切的画面陷入定格,没入黑暗之中,沉默地沉没下去。李承恩莞尔:“那颗同命蛊原本是我替你准备的,未曾想会被范闲夺去。当他吃下同命蛊的那一刻,我在这场斗争中就已经一败涂地。”

李承泽淡声问:“为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个复杂又漫长的故事。”李承恩平静道,“玄蛇与赤蛇死生相连的前提是,你们并未获得新的身体。当你们各自为人後,你们就是完整独立的个体,不再受彼此牵制,范闲的死活也与你毫无关系。”

李承恩顿了顿,又道:“直到你与范闲饮下我的心头血,你们的羁绊又重新被建立,但那份羁绊很微弱,只能勉强让你复生,维持在假死状态,却不能让你苏醒,当然,直到这一步都还在我的算计中,我从最初策画这整件事时,就是要杀了你,只有你死了,摆脱二皇子的身份与枷锁,你才能够获得真正的自由。”

李承泽的眼神颤了颤,李承恩又继续说下去:“我打不过庆帝,所以我逼范闲入局,利用他杀死庆帝,我本想着尘埃落定之後,就杀死范闲,带你离开京都,为了这一步,我耗费七年光阴,培育了一颗崭新的,完整的同命蛊,未曾想却在最後被范闲夺走。”

李承恩叹了口气:“范闲吃下那颗同命蛊後,你们的羁绊就算是真正地复苏了,玄蛇生,赤蛇存,玄蛇死,赤蛇亡,你已是他的掌中物,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再也不能与他为敌……更何况,我们还有共同的敌人。”

李承泽看着李承恩,想从她口中得到一个答案:“为何要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李承恩的神情浮现惘然,好似承载了无尽的疲倦,像濒死的兽。她注视着李承泽,脑海中掠过往昔与李承泽相处的时光,被她亲手抹煞了未来,她亲手毁掉了啊──

她静静凝视着李承泽,终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黑暗无声无息溃堤,李承泽再睁眼时,映入眼帘的风景已是床顶雕花。

李承泽侧过身,看着睡在身畔的新帝,伸手覆上新帝的脸颊,用力一捏。

“承泽,会疼。”新帝慢悠悠睁开眼睛:“怎麽了?”

“你还困吗?”李承泽问,“我睡不着。”

新帝重新阖眼,伸手揽过李承泽:“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躺在新帝怀中,难得没有挣扎,出於人道关怀,他说:“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朕睡着了,听不见。”

“李承恩知道你拿轮椅砸我了,你最近小心点。”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过庞大,新帝睁眸望向李承泽:“你说谁?”

“同命蛊,端妃,我的姐姐,我知道她没死。”李承泽说,“刚才我们在梦里聊过了,她说她会来找你算帐,你自己多保重。”

新帝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一抽:“行了,睡觉。”

“可我睡不着。”

新帝幽幽道:“操晕了就睡着了,要试试吗?”

李承泽扶着下巴,话说得慢条斯理:“纵慾伤身啊,皇帝陛下。”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右手被李承恩打断时,新帝脸上的表情依旧平淡,彷佛断的不是手臂,而是一缕微不足道的发丝。

御书房中的动静不大,并未引起门外侍卫的注意。新帝的实力太过强大,是天下当之无愧的最强,哪怕是遭受李承恩的暗算,至多也不过是断了一条手臂。

李承恩能近他的身,胜在她没有人类的心跳与呼吸,新帝次次严防死守,次次防不胜防,倒也放平了心态,平静地坐在软榻上,悠哉地把骨头断掉的手臂接好。

骨头接回去後,新帝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眨眼间就完好如初。新帝的视线掠过桌案上铺散开的奏摺,落在李承恩身上。

跟新帝相比,李承恩的情况好不到哪去,她的喉咙被一根毛笔扎穿,硬生生钉在柱上,鲜血漫过她雪白的颈项,染红了她的衣裳。

李承恩的眼帘颤了颤,空洞的眼睛逐渐恢复焦距,她死了,又活了。李承恩漫不经心地拔出毛笔,血又涌出一些,像腥红的喷泉。李承恩用手指堵住伤口,面无表情注视新帝。

新帝淡淡看着李承恩:“你够了没有?”

李承恩讥讽一笑,想开口,但她的声带毁了,暂时无法开口说话。李承恩笑意盈盈地用唇语说:你拿轮椅砸承泽,还对他下毒,这笔帐,我是要跟你算清的。

新帝翻了个白眼,李承恩已经追杀他整整十天,他虽不担心李承恩敢置他於死地,但他觉得很烦,无比烦躁,这十天中他不知被李承恩暗算几次,就连难得与李承泽的温存,也被这个疯子搅局──天杀的这疯婆娘甚至还想拿鹤顶红鸩杀他。

之所以会发现这事,还多亏了李承泽。那日新帝在长生殿中与李承泽用膳,饥肠辘辘的李承泽先动了筷,欢快地咀嚼食物,但吃着吃着,他的表情逐渐微妙。

李承泽用筷子夹住新帝的筷子,阻止他夹菜的动作:“范闲,这菜你别吃比较好。”

新帝抬眸问:“怎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菜里都被下了鹤顶红。你要是吃了,咱俩都会死。”李承泽神色悠哉,“所以你看我吃就好了。”

新帝瞬间了然,李承恩这是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跟他爆了。

李承泽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早跟你说过,多多保重了。”

新帝神色复杂:“承泽以为,朕该怎麽办?”

李承泽想了想,绽出如花笑靥:“你跟李承恩好好说吧。”他拍拍新帝的肩膀,幸灾乐祸道,“实在不行,服个软也行。”

“……”

新帝寻思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同时也有些後悔,当初他就不该封李承恩端妃,应该赐她封号为“德”──这人什麽都不缺,就缺德,实在缺德。

“谈谈。”新帝斜倚在榻上,隐约有着庆帝的几分影子,同样的冷傲,彷佛运筹帷幄,将所有人算计在他的棋局之中,可惜的是将不死李承恩这个怪物。

李承恩松开手,她脖子上的血窟窿已经癒合,嗓子也恢复如初,又是那把空灵甜美的嗓音:“要谈什麽?”

“那些事都是几年前的旧事,你现在深究这些,是图什麽?”

“这笔帐,不能就这麽算了,不行的。”李承恩神经质地叹息着,“你们都在欺负他,我讨厌你们。”

新帝冰冷一笑:“你以为你又好到哪去?利用他的是你,诱他去死的也是你,在指责朕之前,先想想你配不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恩的瞳孔收缩成针状。她盯着新帝,倏然收起所有情绪,平静得宛若一滩死水:“是,我确实不配,自我溺杀他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没资格了。”

她垂下眼帘:“是我踰矩了,请您原谅。”

夕日坠落时,新帝来到长生殿。李承泽正蹲坐在椅垫上,桌案摆满菜肴。李承泽捧着精致的瓷碗,筷子举棋不定地游走着,似在思考该朝哪道菜下手。

小莲与程晖儿跪伏於地,新帝冷淡地瞥了她们一眼:“退下。”

她们躬着身子与太监们一同退至殿外。

李承泽一如既往地没向新帝行跪拜礼,只是懒懒地抬起眸子瞅他。李承泽这坐姿总会让新帝想到猫,皮毛柔顺光滑的黑猫,睁着那双灵动的眼睛看他。

只可惜新帝讨厌猫,猫太狡猾。

“你怎麽来了?”李承泽问。

新帝自个儿搬来一张垫子,在李承泽身畔坐下:“承泽不想见到朕?”

李承泽斜了新帝一眼:“我可没这麽说。”

新帝唇角微勾:“那就是想见朕。”

“我也没这麽说。”李承泽给自己的碗里添菜,很快就在白饭上堆起一座小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扫视一眼桌上的菜肴,都是李承泽喜爱吃的:“你让御膳房做的?”

“我哪有那麽大本事。”李承泽笑了笑,“都是李承恩做的。”

新帝冷啧一声:“她还有胆子来见你?”

李承泽的动作一滞,声音低了下去:“我没有见到她。”

新帝望向李承泽,李承泽唇边的笑容淡了几分:“她已经,很久没出现在我面前了……自从端妃被处死後……我就再也没见过她。”

“你很想念她?”新帝淡声问,“即便她利用你,欺骗你,甚至害死了你。你对她,都没有一丝怨恨?”

李承泽没有回答新帝的问题,默默吃着他的饭,这是一道送命题,他不会蠢到自己跳进去。

新帝慵懒地用指尖敲击着桌沿,一下一下,宛若催命的钟声。新帝的声音仍是平淡的:“朕还没用膳。”

李承泽咽下口中的食物,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妙:“我让人给你添副碗筷?”

“呵。”新帝浅笑着,“承泽吃饱了吗?”

“还没。”李承泽不假思索,警惕地答道,“我今天胃口特别好,想吃多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承泽就继续吃。”新帝脸上的笑愈发柔和,“朕看着你吃。”

李承泽被盯得背脊发凉,愈发觉得食不知味。他吃掉半碗饭後,扭头望向新帝:“你到底想要什麽?”

“朕要你的回答。”新帝眼中漆黑一片,像噬人的深渊,“同样都伤害了你,可你不恨她,却怨怼朕,凭什麽?”

“你们要斗得死去活来,是你们的事,我不插手,在我看来,你们两个半斤八两。”李承泽放下碗筷,冷冷道:“但你们现在闹成这样,是想逼我回忆起那些不堪的往事?或是需要我提醒你们我当年是怎麽死的?”

李承泽的死亡是个禁忌的话题,更确切地说,只要李承泽跟“死”扯上关系,都能让新帝跟李承恩应激。

死在冰湖中的李承泽。死在寒夜中的李承泽。死亡死亡死亡死死死死死──

新帝与藏在暗处的李承恩俱是身形一僵。李承恩神色晦涩不明,转身没入黑暗之中。新帝紧紧拥抱住李承泽,把脸埋在李承泽的颈窝:“是朕不好,承泽不要生气。”

李承泽捏了捏新帝的後颈:“陪我一起吃饭吧,范闲。”

“好。”

翌日的御书房终於岁月静好,不再是血雨腥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承泽复苏至今,历经诸多事情,却从未听闻母亲的消息。无论是新帝还是李承恩,都不曾开口提及。

这让李承泽起了疑心。

某天早晨,一袭暗红华袍的李承泽侧卧在椅榻上,小莲跟程晖儿都让他找了过来。

在长生殿中伺候的人将近十人,但是能开口说话的就她们两个,其他都是哑巴。李承泽支手托腮,一手拎着葡萄,状似漫不经心:“你们替我办件差事,将宫里的几件首饰送去给淑太妃。”

“淑太妃?”程晖儿愣愣地看向小莲,她才刚进宫里不久,并不认识这号人物,“她是谁呀?”

李承泽懒懒解释:“她是前朝二皇子李承泽生母,淑贵妃娘娘。”

程晖儿面色变了变,谨慎地观察四周:“殿下,您可别在宫中提起那逆贼的名讳,这是大忌。”

李承泽淡笑着:“怎麽说?”

程晖儿绘声绘影地描述,好似身历其境:“陛下跟那逆贼有血海深仇,对他可谓是恨之入骨,若是擅自谈起那逆贼,可是要掉脑袋的。”

“我也叫做承泽。”李承泽有些好笑:“你这般议论,不怕掉脑袋?”

程晖儿终於反应过来,脸色瞬间惨白。她跪倒在地:“殿下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在这宫里走动,要更加谨言慎行,别一碰着人,就一股脑地把话往外说。”李承泽淡淡道,“若是教有心人抓了把柄,你连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程晖儿抿了抿唇,眼中蓄满委屈的泪水:“奴婢知错了……”

“小莲,你呢?”李承泽问。

小莲迟疑了下,但还是答道:“奴婢进宫数载,亦不曾听说宫里有这位淑太妃娘娘。”

李承泽的手指微僵,面色依旧保持镇定:“那你可知前朝的淑贵妃?”

“若是那位娘娘,奴婢是知道的。”小莲说道,“淑贵妃娘娘被幽禁不久,就饮鸩自斨了。”

小莲注意到李承泽的脸色惨白,连忙上前关心:“殿下,您还好吗?”

李承泽的脑袋阵阵眩晕,视线亦被扭曲,看不清,他强撑着话音的平稳:“我没事,你们都下去。”

小莲很担心李承泽,微微蹙起眉头:“殿下……”

“都下去。”李承泽的声音染上激烈情绪,彷佛随时都要爆发。若是细细一瞧,能发现他的眼眶已经微微泛起了红。

小莲欲言又止,程晖儿忙不迭地拽过小莲,拉着她往外走去。被一路拽到殿外,小莲掰开程晖儿的手:“你拉我做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又不领你的情,你干嘛那麽关心他。”程晖儿冷哼一声,心里记恨着李承泽对她说的话,“他也就是仗着陛下宠爱他,才敢这麽放肆。”

“哪有人像你这样在背後议论主子的。”小莲瞪着程晖儿,“先前你这般做,我只当你刚入宫不懂规矩,没想到你越来越过分。”

“我跟你们可不一样。”程晖儿骄傲地说,“我是陛下亲自带回宫里的。”

“就算这样,你依然是个下人,与殿下尊卑有别,你不可以忤逆殿下。”小莲毫不留情地戳破程晖儿的幻想,“就像殿下说的,你再这样,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程晖儿脸色变了又变,愣是被小莲气得说不出话。她讨厌殿下,也讨厌小莲,明明她才是被陛下选中的那个人,凭什麽要被那个病秧子踩在脚下。程晖儿想开口反驳,远远就听见侯太监的声音传来。

“陛下到──”

程晖儿心中一喜,连忙伏跪於地,额头叩在地上,诚心诚意地跪拜着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平常她对长生殿的主子行礼都心不甘情不愿的,在她心中,唯有那些大人物才配让她行礼。

她的眼前出现一件明黄色的长袍下摆,踩着绣金纹的鞋履,程晖儿知道这是皇帝陛下来了,羞怯地唤着:“奴婢叩见陛下,陛下万安。”

然而那步伐却是从未停顿,彷佛没瞅见她似,过眼云烟般地消失在她面前。待那殿门阖上,侯公公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起来吧。”

程晖儿落寞地从地上起身,为什麽陛下就是看不见她呢?

新帝入殿时,李承泽正支颐侧卧,暗红的华袍在软榻上铺散而开,艳丽得宛若盛放牡丹。袍袖垂落,露出白皙的手臂,李承泽亦似从前那般,以金冠束发,能看见那截修长的天鹅颈,因这姿势,甚至能看见优美的颈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手里拎着串紫葡萄,此刻正慢悠悠将葡萄往唇里送,葡萄颗颗晶莹饱满,似瑰丽的宝石。新帝眼看那葡萄进了李承泽嘴中,轻嚼数下,被李承泽咽了下去。

本是赏心悦目的画面,可李承泽的神情却莫名让新帝忆起初秋的那一晚。李承泽见了新帝,唇角翘起一抹嘲讽的笑,他坐起身,顺手将葡萄扔进盘中:“你来啦,我等你好久了。”

与那晚如如出一辙的开场白。

新帝的手指抽搐了下,面上仍平淡无波,甚至漾起温柔和蔼的笑容,完美得毫无破绽:“承泽想念朕了?”

“我记得我那时,拜托过你的……”李承泽没有理睬新帝的话语,自顾自地说下去,神情恍惚,好似梦呓一般,“我死後,灵儿和母亲,就拜托你了……”

新帝意会过来李承泽所指何事,笑容冷了下去:“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的,不重要。就算你不告诉我,有朝一日,纸终究也会包不住火。”李承泽的话音充满疲倦,彷佛累极,“可你为何要骗我,范闲,为何骗我母亲安然无恙?难道你真打算骗我一辈子?”

新帝歛去笑,面无表情地注视李承泽:“朕说是为你好,你信吗?”

李承泽失笑出声:“这都是你从前惯用的招数,如今又想拿来对付我?”

“那时你刚复苏,身体尚且虚弱,朕担心你知道真相後,会承受不住打击。”新帝平静解释,声音平稳得不似被人拆穿谎言,“朕本想着待时机成熟,再将淑贵妃的事告诉你。”

李承泽嘲讽一笑,笑中透着悲哀,“你告诉我,为何我的母亲会死,为什麽她必须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生在世,总有诸多不得已,这是你告诉朕的。”新帝浅声叹息,“朕当时……没能护住她。”

李承泽扯扯嘴角,似笑欲哭,终是垂下眼帘,泪水顺着目眶滑落,淌过脸庞,似断线的珍珠。

新帝坐到李承泽的身侧,将无声流泪的李承泽拥入怀中,无比爱怜地抚摸李承泽的後背:“哭吧,承泽,朕陪着你。”

李承泽将自己埋进新帝怀中,肩膀颤抖,破碎的哭声顺着空气传入另一个人的耳畔。

藏身暗处的李承恩听着李承泽的哭声,恍惚想起那一天,那时的淑贵妃被幽禁在寝宫中,她伪装成宫女去见淑贵妃。

二皇子兵变失败,淑贵妃也注定失势,如今偌大宫里也不见半个人伺候,淑贵妃点了两盏灯,坐在书阁中看书。

她在淑贵妃的面前坐下,将鸩酒放在桌案上。淑贵妃将书放下,平静地看着她,那双眼睛通透而充满智慧,彷佛阅尽世间一切所有,也彷佛透过她脸上那层面具,在注视最真实的她。

“是你吗?”淑贵妃这话问得没头没尾,但世上没有母亲不认得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你没死。”

“我是承恩,也不是承恩。”李承恩淡声说,“我如今在这世上苟延残喘,一为复仇,二为承泽。”

淑贵妃想起她的另一个孩子,传闻李承泽葬身火海,烧得屍骨无存。淑贵妃瞬间了然,漾起柔和的笑靥:“知道你跟承泽都平安无事,娘很欣慰。”

李承恩的身体瞬间僵硬。淑贵妃又继续道:“但是娘不能继续陪你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淑贵妃向来情感淡漠,纵然遗憾,她的神情却依然寡淡。她活得豁达通透,知道这世上很多事情不讲究来龙去脉,不须过问太多缘由,她只是有些难过,没能够与她的孩子们聚上一聚,没能听见她的女儿唤她一声娘亲。

不需要李承恩明示,她也知道这杯毒酒意味着什麽,她若是继续活着,活在这深宫之中,会成为一个把柄,会威胁到李承恩,会威胁到李承泽。多年前失去李承恩,数日前又失去李承泽,她此生已无所畏惧,就算是死亡也无法令她动容。

她此生别无所求,只希望以後这两个孩子能好好活着,这就是她身为母亲的最大心愿。

淑贵妃饮下鸩酒,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娘这些年,从未忘记过你。”

李承恩眨了眨眼,眼睛没由来的一阵酸涩:“你会恨我吗?”

“你是娘的孩子,娘怎可能会恨你。”淑贵妃浅笑着,毒发作得快,却没让她感到疼,只是唇边溢出了血,“就是承泽那孩子比较死心眼,你是姐姐,别太跟他计较。”

“嗯,我会的。”李承恩也笑,看起来却像是快哭出来似。

“承恩。”淑贵妃眨了眨眼,眼前阵阵发黑,眩晕感逐渐涌上,“答应娘,你跟承泽,要好好的活着。”

“好。”李承恩说,声音已然哽咽。

在淑贵妃的意识彻底消散前,最後映入眼帘的是,少女失声痛哭的模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龙椅象征何物,直教皇嗣魂萦梦绕,不惜发兵叛乱,掀起腥风血雨,也要将之为己有?

──至高无上的权势。

坐上龙椅,便是坐拥天下万物。

时辰已至,早朝应始。

端庄森严的朝堂之上,众臣静候多时,却是迟迟未见南庆新皇的身影。

时光渐逝,窸窣的议论声开始此起彼落,但无论是德高望重的老臣还是初出茅庐的后进,皆无一人敢当众斥责皇帝的失格。

及至一柱香的时间过去,太监尖细的嗓音划破殿内沉寂的空气,新帝才终于自大殿侧方施施然现身。

随着太监一声令下,文武百官跪伏于地,行叩拜大礼。

新帝一如既往,俊美无俦的面容凝着洞悉一切的淡漠,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深邃黑眸幽光流转。

他一袭墨色广袖帝袍,以金缕绣着祥云缠龙纹;腰间别着玉佩,帝冠束发,长发似瀑倾泻,随步伐轻微摇曳。

然而,今日却有一名青年伴于新帝身侧,白净葇荑为新帝紧牵,与皇帝一同步向龙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年未梳发髻,青丝如绢,于身后铺散而开;他颔首低眉,侧颜掩于发间,轮廓模糊,让人看不清真容。

华美的正红色绣金凤凰广袍勾勒出青年优美的身姿,衬之贵气十足,袍上的金缕凤凰栩栩如生,展翅欲飞。

笔直修长的雪白双腿匿于袍下,若隐若现,未料青年下身竟是不着寸缕,仅以华服欲盖弥彰地遮饰。

待得新帝一声平身,群臣接二连三站起,在望见御座上的艳景时大惊失色,纷纷别过头去,神情尴尬,视线飘忽,不知落于何处方为妥当。

年事已高的老臣被这惊世骇俗的一幕震惊得瞠目结舌,险些握不住笏板。

那人跨坐于新帝腿上,依偎在怀,撒娇般地埋首于新帝颈边,纤细腰枝为新帝紧搂,乖巧温驯宛若家猫。

然而本应系于腰间的金织宽带此时却孤独地躺于台阶之上,失去束缚的红艳宫装滑落至背脊,鸦羽般的长发似幕倾坠,覆于其下的白皙香肩与精致蝴蝶骨隐隐若现,莫名煽情而淫糜。

“杀了你……我绝对要杀了你……”李承泽虚弱地啜泣着,时不时自朱唇中泄出一丝染满情欲的甜腻喘息。

他无力地攀附新帝的肩膀,广袖垂落,指如葱根的玉手美得惊心动魄,晶莹剔透的帝王绿平安镯戴于皓腕,衬得肌肤白皙若雪。

深埋于后穴的缅铃被粗大的玉势抵着那处剧烈震动,超载的情欲于四肢百骸此起彼伏,幻化成几乎摧毁理智的极乐,颤得李承泽浑身酥麻,抖若筛糠,几度难以自抑,险些当众媚叫出声。

乌云般层峦密布的屈辱,浪潮似汹涌湍急的羞耻,二者互逐交缠,残忍地折磨着李承泽伤痕累累的灵魂,教李承泽的眼泪落得更凶,痛苦难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乖,别哭了。”罪魁祸首的声音如涟漪悠悠荡漾开来,恍若深情安慰,实则残忍宣判,“惩罚才刚开始呢。”

纵然怀中美人抽咽不止,新帝神情依旧平淡无波,彷佛司空见惯。他斜睨一眼伫足在旁的侯公公。善于察言观色的侯公公咽了咽口水,识时达务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新帝登基至今,庆国河清海晏而时和岁丰,政通人和而国泰民安,缔造盛世光景更是指日可待。

岂料如今却有妖孽祸国。蛊惑新帝,弑杀皇后,为乱宫闱,秽乱朝廷,

回过神的众臣面面相觑,欲言又止,自彼此眼中窥见相同的顾虑。除却少数后起翘楚,其余朝臣皆是那场政变的幸存者,亲眼见识过新帝的雷霆手段,知晓其心狠手辣,断然不敢轻举妄动。

世人只知庆帝崩殂,传位范闲,却不知新帝弑君窜位,血染千阶。

“朕不喜流言蜚语,万望诸位爱卿自重,切莫将今日之事说与旁人知晓。”彼时,新帝端坐于金碧辉煌的龙椅之上,笑容可掬,“毕竟丢官罚俸事小,株连九族事大。”

静待半晌,却迟迟无人上奏谏言,新帝感到无趣,甚至是有些失望,索性收回视线,继续亵玩怀中这只被欺负得泣不成声的猫崽子。

他伸手探入李承泽的衣襟之中,以骨节分明的手指肆意捻弄那抹硬挺的樱蕊,或摩娑、或揉捏、或拉扯,变着花样逗弄这具已经敏感得禁不起丝毫刺激的身体。

不敢躲,亦不能躲的李承泽逃避般地阖上哭得酸涩的眼,足趾蜷缩,全身紧绷,掩于袍中的玉茎肿胀发紫,无助跳动,却苦于束缚茎根的银环而无法释放,只能在高潮的边缘凄楚徘徊。

濒临崩溃的理智倔强抵抗,却仍难敌渗入骨髓的欢愉,被卷入欲望的漩涡之中,最终生生溺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变了调的细碎呻吟犹若初春的鲜花悠然绽放,甚是勾魂悦耳。新帝慢悠悠地抽出手,覆上怀中人的脑袋轻柔抚摸,状若安抚。冷静得近乎冷漠地拥抱着彻底败给本能,下意识贴紧自己身躯磨蹭求欢的李承泽。

“倘若众卿无事禀报,那便退朝吧。”新帝淡淡道。

这时,终于有看不下去的朝臣出列上奏,不惜冒死谏言,但求问心无愧。

新帝准奏,安静倾听那人针对自己掷地有声的指责,不羞不恼,反倒自眸底深处升起一丝兴味。

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在那名朝臣退下后,又有数名朝臣按捺住脑袋落地的恐惧,依序上谏。启奏之事大同小异,皆求新帝自省吾身,常思己过,切莫骄奢淫逸,自甘堕落。

新帝微微挑眉,似是在算计着什么。未对朝臣的劝戒有所表态,仅仅是以云淡风轻的口吻道:“今日就到这里,散朝吧。”

直到跟随人流鱼贯迈出正殿,这些向新帝进言的朝臣表情都还有些惘然,不敢置信自己竟能活着踏出那扇殿门。

一名官员盯着脚下曾被无数同僚鲜血染红的台阶,那场血腥屠杀是多少人挥之不去的梦魇。眼前忽然闪过新帝那抹洞澈一切的冷笑,脑海随之浮现出一种极其荒诞的想法,尚未感受到劫后余生的喜悦,噬人寒意倏地自脚尖窜上头顶,让他本能地哆嗦起来。

皇帝心思高深莫测,难以捉摸。

兴许今日的一切,不过是新帝设下的一个局。

但他不敢再继续揣测下去,亦不敢同友人提起只言片语,只当是自己鬼迷心窍,将此事抛诸脑后,匆匆提步走下千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中已无闲杂人等,深谙自己不该继续待在此处煞风景的侯公公识趣拱手,欲待行礼告退之际,却闻新帝淡声吩咐。

“此事交由你操办,今日直言谏诤者,官升一品,赏黄金百两。”

国之栋梁,乃是不畏死,不惧皇权之忠臣。

侯公公愣怔片刻,随后顿悟似地躬身作揖:“老奴领旨。”

待老太监走远,新帝将这只被淫具肏得浑身酥软,意识模糊的狸奴安置于龙椅,起身跪坐在李承泽面前。

随后,温热的掌心贴上李承泽柔嫩的大腿内侧,煽情地抚摸着,战栗的酥麻感刺激着无处宣泄的狂躁欲望,舒服得令人头皮发麻。

瘫在龙椅上的李承泽回过神,死死咬着唇瓣,强忍呻吟,却不自觉地分开双腿,彷佛在无声邀请,浑然没有意识到此刻的自己究竟摆出了何等诱人的淫荡姿势。

新帝掀起那件艳丽的华服下摆,映入眼帘的鼓胀阳根被银环牢牢紧锢,正可怜兮兮地流着浊泪。

将垂落的鬓发梳至耳后,新帝握住李承泽的玉茎,以指尖细细抠挖李承泽脆弱的铃口,另一手覆住两枚饱满的玉囊,稍微使劲,搓揉抚慰。

他俯下身,伸出舌头温柔舔舐敏感的冠状沟,残忍又色情地描摹着李承泽的欲望形状,将其含入唇中,以齿列轻轻啃噬娇嫩的龟头,轻而易举就击溃了李承泽的顽抗,逼出淫糜甜美的呻吟。

“范闲,求你停下……”李承泽徒劳地推搡新帝的脑袋,试图逃离这罂粟般令人上瘾的剧毒快感,却又情不自禁挺胯迎合起新帝的吮舐,逐渐沉沦在肉欲之中。专心品尝着李承泽阴茎的新帝抬眸瞥了眼李承泽,握住囊袋揉弄的手指收拢,警告般地重重一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顿时吃痛地哭叫出声,抽泣着缩回手,紧攥成拳置于身侧,神情盛满支离破碎的绝望,再不敢有所反抗。

新帝将李承泽的阳物咽得更深,用紧致的喉管包裹住它,收缩挤压,模仿起性交的姿态,主动以喉咙吞吃玉根,为它反复深喉,与深埋于李承泽体内的淫具同时前后夹击,狠狠摧残这具不堪折磨的身子。

“不要……停、停下……嗯啊啊啊啊……”超乎寻常的绝顶快感让李承泽爽得仰首浪吟,双眼翻白,津液直流,艳红的舌尖吐出唇瓣,双腿痉挛着抽搐,颤出美妙的雪白肉浪,竟是在这无与伦比的双重刺激中攀上了无精高潮。

新帝吐出濡湿的肉棒,凝视着神情恍惚地遥望虚空,彷佛被彻底玩坏的李承泽,片刻后摘下禁锢茎身的银环,握起那根挺翘的玉茎,收拢五指,上下捋动,不消多时就让它颤抖着射了出来。

喷涌的白浊将李承泽的下腹弄得一片狼藉,泥泞不堪,亦溅得新帝满手都是。

新帝慢条斯理地将指间精液舔得一乾二净,遂扶住李承泽疲软的阳物细细吮吻,眼眸微眯,流露出的神态甚是放松享受,面颊与眼尾亦为情欲熏染出浅浅绯红。

但是那双幽黑的眸中却始终闪烁着冷光。

被强制延迟的射精高潮让李承泽在释放时获得了层层迭加的欢愉,不由自主地阖眼哭泣,发出悦耳动听的媚叫。来自后穴的剧烈刺激却不曾止歇,疯狂抵着穴心碾磨,很快又将沉浸于高潮余韵中的李承泽拽入崭新的淫欲深渊。

“承泽可还记得,当年在抱月楼前的茶铺里,承泽同朕说过的话?”新帝有意无意,似是漫不经心地提及经年往事。

李承泽虚脱似地瘫软于龙椅上,耳边回荡着新帝恍若叹息般的话音。被情欲搅得一团混乱的大脑勉强辨析新帝的话语,却无法思索对方为何平白无故于此刻提起那段过往。

就彷佛,是刻意为某种即将降临的不祥铺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待李承泽回答,新帝将李承泽的身体放平了些,继而拔出那根玉势,两指送入李承泽被肏得艳红软嫩的后穴之中翻搅着捣弄,捻住系着缅铃的红线,一鼓作气向外拽出,将这枚龙眼大小的缅铃随手丢弃。

突如其来的刺激惹得李承泽又是一阵痉挛,盈满情欲的温热气息溢出喉间,化作母猫发情般的柔媚呜咽,挠人心痒。

“如今旧事重提,你又想用何事朝我发难?”被蹂躏得精疲力竭的李承泽吃力地撑起身子,冷冷注视着新帝,“有话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

“当年承泽口若悬河,在茶铺里同朕侃侃而谈少时过往,从而避重就轻,将牛栏街刺杀一案与北齐谋杀之局轻描淡写地掠过,因此朕甚感兴趣……”

新帝站起身,掸去沾染上帝袍的尘埃,一拂衣袖,眸中闪过一丝戏谑之色。他弯下腰,伸手掐住李承泽的下颔,扬起的笑容灿烂而夺目。

“这次承泽对于刺杀皇后林婉儿一事,又会作何解释。”

“嗯,是我让承恩杀的。”李承泽弯起唇角,笑得云淡风轻,“所以你要取我性命,去祭奠婉儿吗?”

“朕不在乎承泽杀谁,亦从未想过以此向承泽兴师问罪。”新帝漫不经心地轻笑道,“承泽,你忘了吗?朕说过的,朕有承泽一人足矣,其他人的死活,朕不在乎。”

新帝松开手,直起身,慢条斯理地宽衣解带:“话虽如此,但朕还是想知道,承泽为何要杀死皇后。”

觉察到新帝意图的李承泽僵硬了一瞬,不动声色地往後靠,如临大敌地盯着新帝,依旧维持着语调的平静:“既然你不打算追究,又何必执着於我杀害婉儿的动机?”

“事有蹊跷,可朕想不透个中缘由。”新帝顺手将龙袍弃置,拾起落於地上的腰带,不顾李承泽的挣扎、抗拒,将他的双手以腰带牢牢并缚、禁锢,“承泽愿意同朕说说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疯子。”李承泽面色骤变,欲待蹬脚踹开新帝,足踝却反为新帝所擒。

新帝敞开李承泽的双腿,顺势挤进李承泽的胯间,在李承泽反应过来前伸出骨节分明的两根手指,迳直刺入那口被缅铃肏得透彻的蜜穴中肆意翻搅。

不堪折磨的甬道恐惧地收缩,绞紧手指,却又被极具技巧的挑逗点燃沉寂的慾火,食髓知味,不消片刻就被亵玩得淫液汩汩。

“别、嗯啊……”李承泽脱力地软下腰枝,重新跌回金碧辉煌的龙椅上,媚而酥骨的呻吟不受控制地自唇间倾泻而出,“滚出去……哈啊……”

“林婉儿的死法过於粗糙,甚至还堂而皇之地留下了凶器。若说这是精心策画过的谋杀,未免过於牵强,而且也不符承泽一贯的阴毒作派。”新帝置若罔闻,指尖细细描摹着柔软内壁,依循肌理纹路探入深处,觅至某处突起时重重按压。

李承泽的呻吟骤然拔高数阶,哭叫着弹起身子,却又被新帝毫不留情地按回椅子上。新帝反覆戳刺着脆弱的前列腺,过电般的剧烈快感袭上李承泽的身子,犹如电流奔窜,酥麻了他的四肢百骸。

疲软的玉根为噬骨的欢愉唤醒,再次抬首,充盈起屈辱的慾望。

新帝拿起那枚阴茎环,在李承泽不敢置信的瞪视下重新替他戴上,遂将手覆上阳根顶端,以掌心摩擦娇嫩的铃口,以指尖搔刮敏感的冠状沟,惹得李承泽仰首啜泣,足趾蜷缩,浑身都在发抖。

李承泽被刺激得目光涣散,眸中氤氲朦胧水雾,眼尾为情慾缀饰一层绯红,勾勒出心神荡漾的妖冶。

“因此朕寻思,杀害皇后并不在承泽的计画之内,而是那个护卫擅自妄为。可这个推论若是成立,那就表示承泽是在对朕撒谎。”新帝面无表情地歪着脑袋,幽深的黑眸如镜,倒映出李承泽绝美又凄怜的媚态,“一个护卫,值得你做到这种地步?”

“呵,之前不知道是谁唔嗯、为了区区一个护卫将京都闹得天翻地覆……”李承泽唇角勾起一抹讥讽弧度,挑衅般笑道,“如今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不觉得格外讽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激将法是没用的,承泽,别试图用问题来回答朕的问题。”

新帝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换上硬勃的阳具,破开紧致的洞口,一寸一寸地研磨着淫荡的媚肉,撑平皱褶,填满窄道,尽根没入深处,轻易粉碎李承泽伪装出的镇定与冷静。

李承泽睁大眸子,瞳孔剧颤,一串泪珠滑过脸庞,无声碎落;檀口翕张,却是连句完整的话语都说不出来。

不待李承泽缓过劲来,新帝即挺动劲腰,硕大的龟头碾过幽径中的敏感带,大开大合地肏干穴心,肏得李承泽无力张开的双腿不停打颤,颤出淫乱的雪白肉浪。

李承泽难耐地咬住下唇,试图藉由疼痛维持清醒,顽强抵抗着快感的侵蚀。一旦他的理智被情慾支配,沉沦於肉慾带来的极乐之中,届时新帝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撬开他的嘴,逼问出任何想要的情报。

然而被调教得乖巧温驯的淫穴却背叛了李承泽,向君临一切的主宰者谄媚求欢,配合新帝的节奏,绞缠炽热的龙根吮吸痉挛,逆来顺受地承受一切暴虐征伐。

不断堆砌的快感麻痹了被贯穿的痛楚,化作甜蜜的欢愉,浸满李承泽的脑海,逐渐模糊他的意识。

“没想到数年过去,承泽仍对此事耿耿於怀。”

恍然中,李承泽听见新帝的话音悠悠响起。那清冷的声线被慾望薰染出几分嘶哑,含着戏谑笑意:“莫非承泽是吃醋了?”

脑袋混沌的李承泽愣怔半晌才反应过来,欲待反驳,然则方一张口,声音就被撞得支离破碎,犹如奶猫的呜咽挠人心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以前那个我大闹京都,可不仅仅是为了替滕梓荆复仇喔。”新帝抽出龙根,一面说着,一面俯身将全身虚软的李承泽捞起,抱着他坐上龙椅,令他面朝面地跨坐於自己身上,“你们如何待我,我便加倍报复回去,就算滕梓荆当年侥幸没死,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谁教他们想杀我,我若是不抢先除掉他们,我如何能够活得顺遂?”

体位的变换让李承泽一阵晕眩,视线尚未恢复清澈,新帝便掐住他柔韧的腰枝,将他提起,往下按,淫液泛滥的肉穴再次被恐怖的凶器残忍进犯,完全侵占,直接肏到了最隐密的深处。

“太深了唔啊啊啊……”

李承泽扬起线条优美的颈项,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双瞳微微上翻,唇瓣半阖,吐露的舌尖艳红诱人,来不及吞咽的涎水循着唇角蜿蜒流淌,一副惹人怜惜的可爱模样,却无法挑起新帝的慈悲,反倒变本加厉地激发出他蛰伏心底深处的凌虐慾望。

“但承泽是个例外喔。打从承泽为了龙椅,舍弃朕的那一刻起,朕就决定要不惜任何代价,摧毁承泽的一切势力。”新帝拥抱住李承泽,亲昵磨蹭着他的颈窝,撒娇一般,下身的动作却极其粗暴凶悍,将这只猫崽子颠簸得哭吟连绵,泣声求饶,“因为朕很难过,没想到在承泽心中,朕竟然还没有一把破椅子来得重要。”

“不过,承泽最後虽未能如愿坐上龙椅,但也无须感到悲伤喔。”

新帝托着李承泽的後脑勺,笑弯眉眼,天真犹若不谙世事的稚嫩孩童。被肏得神情恍惚的李承泽眼角噙着泪水,愣愣地注视新帝。在那张俊美无双的容颜上,挂着一抹笑容,纯粹得近乎病态,令人毛骨悚然。

“因为此刻的承泽,不就正在这张椅子上承宠吗?”

李承泽张口欲辩,但泪水已如夏日骤雨倾泻而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新帝步伐悠悠,踏着夜色回到寝宫。

宫禁森严,途经蜿蜒回廊,皎洁月晖自天幕倾坠,洒落世间。新帝倏地止步,下意识抬首凝望,寂寥夜空之中,唯见孤月高悬。

似是触景生情,忆起故人,新帝嘲讽似地嗤笑一声,衣袖一甩,将不堪过往尽数抛诸身后,继而迈步前行。

殿外阶前候着一名宫婢,提灯而立,沉鱼落雁,婀娜多姿。见新帝独身而归,宫婢伏身下跪,神情未掀波澜,眸中沉寂死潭。

新帝瞥了一眼,见怪不怪,无所谓地摆摆手。宫婢识时达务,躬身作揖,转身离去。

凝望着宫婢的背影,新帝意味深长地摩娑下颔,眼波流转,映出隐隐狠戾,如若风暴酝酿。直至宫婢身影没入黑暗,新帝这才收回幽深目光,笑了笑,优哉游哉登阶入殿。

身后扇扉缓缓阖上。五爪金龙腾云驾雾,翱于昊天,藐视众生。

寝殿之中,炉香静逐,游丝轻转。

新帝缓步而行,绕过屏风,来到架子床前,掀开帷幔,别于帐钩。遂而立于床边,抱肘凝望榻上那名青年为情欲折磨的可怜模样。

那是他的李承泽。

被他亲手折断双翼,打落尘埃,拴上锁链。

沦为他精心饲养的笼中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跪趴着,未着寸缕,肌肤青紫交错。双手举过头顶,被锁炼拴在床头的漆木雕花栏杆上。他无力垂首,如瀑青丝倾泻而坠。双眼被覆上漆黑绸缎,泛着潮红的白皙面颊淌满泪水。

他的口中衔着一枚花纹繁复的镂空口球,无法吞咽的涎水沿着唇边流溢而下,划出一道淫靡痕迹。

雪白颈项上紧扣皮革项圈,前端锁扣牢系一枚金镂雕花铃铛,随着身体起伏叮当作响,清脆悦耳。

胸前两抹红缨挺立,缀饰银环,流光溢彩,衬之如若冬日雪梅傲然怒放,晶莹剔透,红艳诱人。如柳腰肢下塌,勾勒出背脊优美线条,蝶翼轮廓。

浑圆臀瓣高撅,粗长玉势全根没入,仅余握柄浅浅露出穴口,缅铃为其顶至深穴,不知疲倦地死死抵着销魂夺魄那处凸起疯狂震动,腿根因此止不住地打着颤,几乎让这从不间断的浪涛狠狠拍散他仅存的一丝力气。

但李承泽只能像根浮木,在情欲的汪洋中翻涌,漂泊,永远无法抵达高潮的彼岸。缘是新帝在他那根玉茎中置入了一根银质细棍,并于根部锁上环,酸涩的疼痛与甜美的快感交织构筑成网,残忍地将他吊在泄身边缘,求而不得,濒临崩溃。

此景宛若春宫秘戏淫靡艳丽,美得窒息,教人心驰神往,新帝甚悦,遂大发慈悲倾身解开李承泽的腕间桎梏。

李承泽失了支撑,身子一软,跌进柔软的被褥之中,却在落入榻上的同时,因着姿势改变而触动了深埋体内的可怖物什。

他的呼吸一滞。

蔽于绸缎下的瞳孔倏地紧缩,那一瞬似是烟花于眼前,于脑海砰然炸响,于黑暗之中怒放璀璨光华,缤纷绚烂,五彩斑斓。

思绪被快感冲刷得支离破碎,终为灭顶的极乐所吞噬。他犹若濒死的天鹅昂起修长脖颈,自喉间迸发出一连串玉珠落盘似的悲啼。

新帝瞧见李承泽身形一震,浑身绷紧如弓,双腿踢蹬几下便整个人瘫软下去,似是连哭喊的力气都被抽离,只能像只被生生拔去爪子的猫儿痛苦难耐地蜷成一团,攥紧被褥,虚弱喘息,无助而绝望地瑟瑟发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睁大了眼,眼底掠过一丝兴味,倒是没想到他心爱的承泽竟然会被淫具生生肏到干性高潮。

妙哉,妙哉。

垂坠的广袖擦过身子,激起李承泽一阵战栗。新帝一脚跪上床榻,俯身贴在李承泽耳边低语,情人似的缠绵。一手掐握住对方圆润细致的肩头,将人揽起,让李承泽的脑袋靠在自己怀中。另一手的指尖如灵蛇滑过李承泽蜷身时背脊突出的细致轮廓,游弋逡巡,最终行至股间。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握住玉势尾端,从容不迫将其旋身抽离。

那玉势表面覆着大小不一的疣,随着柱身转动,颗粒分明的凸起残忍地辗磨着柔软内壁,与震荡不止的缅铃为虎作伥,过于强烈的快感几乎将沉浸余韵中的李承泽活活逼疯。

新帝随手将那模样可怖的玉势置于床畔案台,继而以两指探入已为淫具拓展而开的幽径之中。

两指方一插入就被穴肉谄媚吸吮,温热而湿软。新帝搅动了一下,李承泽顿时发出了幼猫般的呜咽,挠人心痒。

见状,新帝恶趣横生,手指向着深处挺进的同时,亦不忘时而翻搅,时而以指尖刮搔敏感的甬道内壁。

李承泽呜咽着,低泣着,颤抖着。

待新帝将震动不断的缅铃夹出,起先尚有余力胡乱挣扎的李承泽早已瘫在新帝怀中,只能绞着新帝龙袍哭吟不止。浑身犹若方从水中捞上岸似地覆着一层香汗,白皙肌肤浸染情欲的淡粉,秀色可餐。

将怀中人轻轻放下,新帝直起身,解下腰封玉佩,褪去那身绣有祥云金鳞缠龙纹的玄色帝袍,换上寝衣。脱去鞋袜,翻身上榻,倚墙而坐。将还未能来得及喘口气的私有物一把捞起,令其坐入怀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早已精疲力竭,被支配着张开腿跨坐在新帝腿间时也不再百般抗拒,仅仅是认命地攀附着新帝肩膀,柔若无骨地趴在新帝身上,别过头抑声抽噎,无声轻颤。

“别这么急着撒娇嘛。”

新帝一手环在李承泽腰间,一手探进唇中,取出精雕细琢的镂空口球,阵阵悲鸣春水似地传入耳畔,裹了糖霜般甜蜜,媚而酥骨,惑人心神,又若黄莺出谷悦耳动听,珠圆玉润。

“范闲……”李承泽嘶哑着嗓子叫唤,“我绝对、会杀了你!”

新帝眼珠子转了一圈,心想你哪次成功过?最后还不都被朕按在床上操到哭天喊地三天下不了床。

“承泽又在同朕说笑。”他无奈地勾起嘴角。

他摘下束缚着李承泽的银环,圈住那硬挺的,可怜兮兮地渗着浊泪的玉茎,缓慢地上下捋动,满意地听见了李承泽从紧咬的唇中流溢而出的细碎呜咽。

李承泽向后仰首,雪白颈项为漆黑项圈搭衬出纤细脆弱之感,项圈前端系着的金缕雕花铃当颤响,清脆铃音与缠绵呻吟交响编奏出糜糜之乐,教人迷醉。

新帝看得痴迷,手上的力道也逐渐加重,加快速度变着花样捋动。

李承泽的呼吸愈发急促,情不自禁拱腰挺身配合着新帝的抚慰,顺势攀向欲望的顶峰,心急如焚地渴望释放,登至极乐天堂,攥着新帝衣角的指关节因用力而隐隐泛白。

即便意志几乎再次被强烈的射精欲望摧残殆尽,融于血肉中的偏执却仍倔强地试图守护骨子里那最后一丝未被彻底剔除的尊严,教李承泽做出毫无意义的抗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纵然这将触碰龙之逆鳞。

“范闲……你何不……让我死……”李承泽的话音夹杂喘息,嘲讽般的疲倦。

新帝笑容一僵。

“干脆杀了我……为婉儿和呃啊啊啊啊啊啊──!?”然则李承泽话未说完,却忽然拔高了音调,发出凤凰啼血般的惨叫,声声染满痛苦的哭腔。

一声高过一声,凄厉无比。

“……滚开!……住手、快住手……这太过了咿啊啊啊啊啊──!!”

“别、别转……不要再呜啊啊啊啊啊啊──!”

“范闲!范闲──!!”

李承泽惊恐地睁大了眼,崩溃地哭叫着扭动挣扎,可新帝扣住腰枝的手臂如玄铁一般将他牢牢箍在怀中,完全扼杀他挣脱的任何一丝可能性。

新帝对李承泽的叫喊置若罔闻。捏于指尖的细棒灵巧地转动着抽插,褪出半截而后全根没入,来回往复,深入浅出地侵犯着李承泽脆弱的尿道。

新帝面无表情,眼眸深处黑泥翻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死?

……不准。

李承泽浑身痉挛不止,脚背绷直,脚趾蜷起。感官被无止尽放大,所有神经彷佛都汇聚于此,异物摩擦尿道内壁的饱胀感鲜明强烈,酸,麻,刺,胀,四者层层交迭,构筑而成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折磨得他生不如死。然而在这般极致的苦痛中,却又诞生出陌生的欢愉。

痛苦与愉悦化作万箭穿心,将他狠狠钉死在新帝怀中,过度的刺激终于彻底击溃他残存的一丝理智。

眼前白光乍现,李承泽的呻吟支离破碎,竟是再一次达到了无精高潮。

新帝见李承泽忽然软下身子,抽搐着痉挛,于是停下动作,柔声轻哄,也不管此刻的李承泽是否能听见,“朕知道,承泽这是憋得难受,所以在跟朕闹脾气呢。”

李承泽的脑中已经混沌一片,浑身皆为恐惧与依赖的本能所主宰。他下意识蜷缩着身子,头靠着新帝肩膀奶猫似地鸣泣,哭哑的声音中透着哀求与畏惧。

“求你拿出去……不行了……要坏掉了呜呜……”

“让我射……唔嗯……我会乖乖听话……再也不逃了……”

“范闲……范闲……”

新帝闻言沉下眼帘,无声地咧开微笑,隐隐透着病态而扭曲的占有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勾住项圈,不让李承泽有机会乱动。遂而将李承泽凌乱的发丝掖至耳后,拭去面上涕泪,替他摘下被泪水浸湿的绸缎,并为之理了理斜斜遮住小半张脸的浏海。

被淫具操得失神的李承泽迷茫无措地睁着眼睛。如鸦羽睫微垂,眼中薄雾氤氲,嫣红眼角泛泪,鼻翼翕动喘息急促,面露红潮双唇微张,艳红小舌隐隐若现,清纯而妩媚,圣洁却淫乱。

似是凝视新帝,又似遥望虚无,目光涣散,瞳中空无一物。

前尘往事皆随当年二皇子李承泽饮鸩身死,一笔勾销。

今非昔比,李承泽已不是当初那位权倾朝野的二皇子,而是他精心饲养的笼中雀。

放眼天下,除了他,还有谁会如此疼惜李承泽,怀着无尽的宠溺与宽容?

当然没有。就算有,如今也成了天子脚下的一坯黄土。

新帝拥住李承泽,与他一起坠入柔软的被褥软枕之中。

他的语气无比爱怜。

“乖呀,别怕,朕现在就替你拔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长夜未央,云峦绵延,圆月蔽于阴影之后。

提灯而行的宫婢步履蹒跚,踏着血色回到了寝殿。雪白衣裳浸染猩红,宛若石蒜花海盛放,妖冶而艳丽。

那袭衣襟微敞,精致锁骨若隐若现;发髻散落,乌黑长发垂坠身后,犹若珠帘为风轻轻撩起,隐隐可见背后一道深及见骨,渗血不断的狰狞刀伤。她的左手骨头尽碎,犹如垂死杨柳软软垂挂于身侧。

她虽遍体鳞伤,却似感觉不到任何一丝疼痛,面色依旧如霜冰冷,眸中一潭死水未掀波澜。方一登阶,便听闻凤凰的啼血凄鸣刺入耳膜,直捣灵台。

宫婢伫足,盯着殿门良久,终是无声叹息。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

殿门轻敞,宫婢提灯而入。

身后扇扉缓缓阖上。翱于九天之上的五爪金龙,冷漠而傲慢地睥睨着尘世凄景。

恰逢明月探首,莹莹幽光映出满地尸骸。

……

寝殿内室的门扉并未阖紧,只是轻轻虚掩着。我按捺不住一探究竟的欲望,悄悄将门推开了一点,从门缝窥视着里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怎样的一个景色?

博山炉内香火沉沉,双烟互逐欲凌太虚。绣着鸾凤和鸣绣花纹的蚕丝被褥大半坠落于地。

镂刻着繁华花纹的龙床上,陛下正粗暴地亵玩着一个未着寸缕的男人。

那个男人长得很漂亮。五官精致,眉清目秀,揉合了男子的刚毅与女子的妩媚,交织出一种朦胧性别的美。他修长雪白的颈子上戴着一枚拴着金缕铃铛的漆黑项圈,象征了陛下对他狂热病态的独占欲;胸前两抹朱蕊镶着银色乳环,映着寒光,冷得刺目。

欲望的青紫爱痕遍布于那具白皙精瘦的身驱之上,将其缀饰出一副惨遭凌辱的可怜模样。

血红色的衔尾蛇纹身烙印在他的腰侧,恍若诅咒的圆环,把他的余生都圈禁在陛下的掌控之中,永生永世,无法逃离。

我捂起嘴,死死压抑住险些脱口而出的尖叫,怎样都料想不到会是他在陛下的龙床上承宠。

……

这是缱绻的春梦,淫糜的艳景,堕落的狂宴。

是李承泽的地狱。

李承泽跪趴着啜泣,小臂撑在榻上勉强地支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在拔出银棍的同时毫无预警地握住李承泽勃发硬挺的欲望,粗暴地上下套弄,不消片刻就令李承泽就在他的手中攀上高潮,射出一股股乳白的浓浊。

而后新帝挺身刺入他的身躯,将他无情贯穿。

被淫具操熟操透,浑身虚软的李承泽只能像只被拔去利爪的猫崽,卑微雌伏;又或是砧板上的活鱼,任君宰割。

新帝跪在李承泽身后扣紧了腰肢操弄,宛若饥饿的狂兽啃噬着无力反抗的猎物。那狰狞的物什撑开了穴口的皱褶,朝着狭隘温暖的甬道来回抽插,反复捣弄,狠狠辗磨着敏感脆弱的内壁。

一波波快感的浪潮窜上背脊,直冲脑门,酥麻的刺激逼得李承泽不由自主地蜷起脚指,从紧咬的牙关中泄出一丝丝隐忍婉转的低吟。

李承泽塌下纤腰,身体随着新帝的挺动前后摆荡,嵌于胸前的银环亦随着起伏摇曳,恍若不堪暴雨催打的凄楚海棠。他的臀瓣被高高抬起,酸软的双腿直打着颤,两团雪白的臀肉在新帝的揉捏下染上绯红的斑驳,身下挺立的玉茎颤巍巍地抖动,茎身顶端的铃口翕动着渗出

清泪。泛滥成灾的后穴被那根恐怖的凶器残忍鞭笞,却又违背了意志贪婪而淫荡地吞吐着它,渴求着它的怜悯。

李承泽死死攥紧床单,眼角噙着泪,咬牙切齿地承受身后暴君无止尽的残忍蹂躏。他难以忍受地闭上眼,恍惚只觉五脏六腑都要被体内不断抽送的滚烫阳物搅成一团。

在新帝大开大合的操干下,李承泽的意识逐渐游离,恍惚竟溯回了这几日的情景,画面断断续续地浮现,却又历历在目,清晰得可怕。

算准时机的李承泽连夜逃出了宫,坐在疾行驶离的马车上,望着京都的轮廓逐渐模糊在茫茫夜色中。

此时此刻,新帝仍置身北齐皇宫,与他的红颜知己共叙旧情,把酒言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面崎岖,马车颠簸。夜里风凉,李承泽抱膝缩在车厢一隅,冷得发抖,下意识蜷紧了身子,眼帘沉得几乎快睁不开。

离京数日,为了躲避新帝的追猎,他一路马不停蹄,进了客栈也只敢停留半天,披星戴月地赶路,终日惶惶而夜不能寐,唯恐一时懈怠就前功尽弃。

他想,死了也罢,活着也成。

倘若能侥幸活下来,他想隐姓埋名,阅尽世间繁华胜景,寻访书中秘境绝景,藏匿于浩瀚人间的任何一处,从此与范闲一干二净,死生不复相见。

过载的疲劳终于让绷到极限的意识开始溃散,令李承泽不受控制一点一点的打起盹儿。

不知不觉,李承泽阖上了眼。这一觉他睡得很沉,就连车夫中途停下马车也未曾察觉。

李承泽恍惚置身于虚渺的梦乡中,在那暴雪纷飞的冰天雪地,刺骨的冰冷如附骨之疽奔窜于四肢百骸,片片霜花轻绽,无声无华。他注视着这片苍茫的凄景,闭上双眼,眼角的泪水还未能落下,就已凝结成冰。然而下一瞬,宛若自无间地狱溢出的红莲业火自寒冰中骤然冲出,卷起漩涡,犹若浑身缠绕着愤怒之炎的五爪神龙嘶吼着直上云霄。漫天红莲盛放,以毁天

灭地之势狂暴地焚尽世间万物。

滚滚灼浪覆上李承泽的身躯,为他驱散了彻骨寒霜,却不曾伤害到他,好似浴火凤凰涅盘重生,源源不绝的热度让他舒服得低吟出声,下意识伸手握住了那份无比熟悉的温暖。

再熟悉不过的,温度。

李承泽惊恐地睁开双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僵硬着身子,丝毫不敢动弹,一股寒意猛地窜上背脊,浑身血液都被冻结。

他仍置身于车厢之内,马车依旧在崎岖的路面上稳定地行驶着;他仍维持着入睡前的姿势,随着马车颠簸微微晃动。

他自欺欺人地想,这只是一场梦。

所以梦境中的自己才会蜷成一团,枕着范闲的大腿侧身而卧,身上盖着一件温暖而柔软的雪白狐裘。

这就是一场梦。

所以他才能一路畅行无阻地潜逃出宫,从范闲亲信布下的天罗地网中全身而退,所以那个身穿白蟒箭袖袍的少女才会心甘情愿地放他出城。

他正觉奇怪,为何一路上都没遇袭。那群肖想他性命许久的豺狼虎豹又怎可能白白放过已然吞入腹中的美食?

原来兜兜转转,他所以为的一切都不过是范闲为他虚构的镜花水月,是不切实际的春秋大梦。

李承泽凝望虚空,无声落泪。

“怎么又哭了?”

新帝在李承泽气息发生变化的那一刻就知道人醒了。他小心翼翼地将李承泽揽起,轻柔地拭去李承泽的泪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双目空洞地看着新帝,噤声不语。新帝就如三年前复生初见那般,眼底掠过残忍的笑意,唇角微翘,弯起一抹羞赧的弧。

“乖,别哭,已经没事了。”

“朕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

“所以乖乖告诉朕,那些人是谁。”

新帝的笑容绚烂,犹若日轮璀璨无暇,翳于阴影下的黑暗却是截然不同的深邃。李承泽知道这是范闲暴怒的征兆,但这股冰冷的愤怒却非针对他,而是如一把拉满弓弦淬着剧毒的箭矢直直指向幕后那几股势力。

但这并不代表范闲会轻易放过他。李承泽被新帝用细绳反绑在身后的双手就是最好的证明。

李承泽疲倦地阖上眼,依偎进新帝怀中,撒娇似地蹭了蹭新帝的胸膛。

“范闲,从来都没有人要伤害我。”

“这一切都是我策画的。”

“无论是逃出京都,还是死于马匪劫杀。”

李承泽乖巧地任由范闲抱着。他并非圣人,也没有那种舍己为人的高洁品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纯粹是不想让京都再次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被范闲这个疯子血洗。

“承泽,你是认真的?”

他听见范闲声线微颤,尾音带着奇特的上扬。而后范闲猛然将他一把拽起,与他平视,紧扣他的双肩,用一双幽黑无光的瞳仁死死地盯着他。

“嗯?怎么不说话了?”新帝歪着头,咧开奇异的笑容。

被这样的范闲盯着,就好似被无尽的深渊注视,会被生生拽入黑暗。李承泽不寒而栗,试图移开目光,却被范闲勾住下颔,无法逃离。

新帝细细咀嚼着李承泽的畏惧,病态却餍足地笑弯眉眼。

“一次机会,想好再回答。”新帝轻声诱哄,柔情似水,淌进了记忆深处,却无情地勾起那刻入骨髓的恐惧,“说谎的下场你自己知道。”

恐惧的妖花于回忆的土壤中扎根,怒放,姿态优美的七朵花瓣色彩艳丽而鲜明。

永恒的漆黑,幻梦的鸢紫,禁锢的靛蓝,充盈的翠绿,色欲的明黄,极乐的艳红,空洞的苍白。

那株妖花旋转着扭曲,七色的花瓣合而为一,终是孕育出绝望的浊灰。

李承泽一哆嗦,紧咬下唇,颤抖得更加厉害,“范闲……这事能不能,等回去后再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不语,蓦地松开了对李承泽下颔的箝制,触上他的脸颊,轻柔摩娑,彷若抚摸一件脆弱易碎的精致瓷偶。

李承泽一激灵,为细绳禁锢于身后的双手不自觉握紧成拳,就连指甲深深扎进掌心都浑然未觉,直至一阵火辣刺痛贯入脑海,他才猛然回神,惴惴不安地凝眸望向新帝。

新帝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正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注视着他。

“范闲,拜托你……”李承泽垂下眼帘,颤声求饶,“我真的乏了……”

猝不及防,视界旋转,李承泽被新帝翻过身按入怀中。

新帝让李承泽枕着自己的臂弯,大半个身子都依偎进怀抱之中。李承泽登时如若一只炸毛的猫,绷直神经,骤缩的瞳孔警惕地盯着新帝。

“这倒是朕的疏漏。”新帝拾起狐裘,覆于李承泽身上,“竟忘了承泽连日舟车劳顿,疲于奔命,至今定然都没能好好睡上一觉。”

他搂紧李承泽,轻声道,“承泽尽管放心,回京之前,朕都不会再向承泽过问这事。现在承泽什么都不用想,好生歇息便是。”

寒意渐散,令人昏沉的的暖流涌入四肢百骸,温热了李承泽疲惫不堪的身躯。

李承泽的眼帘愈发沉重,他耗尽濒临枯竭的意志力,努力撑起眼皮。这时,新帝锢于腰间的那只手忽而覆上他的双眸,半是强硬地阖上了李承泽的眼。

视线猛然陷入黑暗,李承泽愣怔地感受着从那只宽厚大掌传来的热度,断片的思绪教他无法做出任何反应。然后,新帝那道极具蛊惑性的声线缓缓响起,轻抚耳畔,春风般柔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承泽睡不着,那朕来替承泽说个睡前故事好了。”

在听见结局前,李承泽残存的意识就已被黑暗彻底吞噬。

这终究是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

在新帝粗暴的操干下,思绪涣散的李承泽迷茫地注视着着回忆的画面一幕幕在眼前消散,终是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然而很快,他又被拽回了现实之中,被迫清醒地承受这一切。

李承泽一开口就是甜腻得让人欲仙欲死的柔媚呻吟。

“嗯啊啊啊啊……范闲……滚开……”

被点燃的零星欲火自身后被填满的甬道中以燎原之势开始疯狂蔓延,情欲的热流淌过四肢百骸。李承泽好似置身于滚滚灼浪之中,浑身都在燃烧。

他的理智,他的灵魂,他的存在皆为那淫狱业火焚噬殆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股股热流持续汇聚于身前,这副被新帝调教得淫荡又下贱的身子再度背叛了李承泽,充盈起耻辱的欲望。

李承泽茫然地想,他和青楼那群人尽可夫的低贱娼妓又有何不同。

他和她们一样,恬不知耻地敞开双腿,毫无尊严雌伏于男人身下,淫乱地媚叫,被凌辱,被肏干,被侵犯,沉溺于情欲的快感之中,享受高潮,渴望极乐。

兴许有朝一日,他最终会迷失神智,舍弃思考,在范闲的调教下彻底堕入欲望的深渊之中,沦为范闲饲养于深宫中的,一只无时无刻都在发情,只知摇尾乞怜地求欢的榻上禁脔。

或许,这就是报应。

“承泽又不专心了。”新帝撒娇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乖。”夹杂着孩童般天真纯粹的笑意。

新帝缓缓抽出复而全根沉入,猝不及防地重重顶上那销魂蚀骨的敏感之处。

“唔呃、呃啊啊啊啊啊──!”

李承泽低哑的声线骤然拔高,勾画出绝望的色彩,描绘出地狱的艳景。他已为身后炽热的凶器融作一滩春水,只能无力地瘫软着上半身。

如此不堪摧折的脆弱之姿非但未能勾起新帝的一丝怜悯,反倒激发出了他深埋于心底的嗜虐欲,抽送的动作愈发狂暴,几乎将情事化作凌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停下、快停下……”

“我不行了……住手……嗯啊……”

“不行、要去了……要去咿啊啊啊啊啊啊──!”

李承泽崩溃地哭叫出声,昂首发出宛若凤凰泣血的悲啼。

在被生生操射的那一刻,他的神情崩落成了虚无的空白,却在新帝不曾间断的操弄下,很快地又被染上了淫靡的色彩。

不堪折磨的淫穴反射性地翕动,试图排出硕大的侵入者,岂料那痉挛不止的甬道却反而将新帝的阳物绞得更深更紧,完美契合。

新帝无可自拔地沉醉于这销魂而紧致的温柔乡中,恍惚听见脑内理智之弦崩断的声音。那蛰伏许久的阴暗欲望冲破枷锁,疯狂地倾巢而出,彻底凌驾于理智之上。

渴望狂乱囚禁恐惧堕落贪婪独占调教侵犯凌辱摧毁支配征服破坏吞噬憎恨怨怼被爱被爱被爱被爱被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

李承泽。

我的,一辈子只属于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嗜血残暴的暴君激动得颤抖起来,兴奋地睁大双眼,瞳孔骤缩,眸中凶光潋艳,浑身骤然爆发出暴虐阴戾的狂气。

执念成魔的恶鬼罗刹掐起李承泽的胯开始加速冲刺,强而有力的撞击无情奏响旖旎的水声,激荡出一声声媚药般催情的呻吟。

刚泄过身的李承泽经不住这般狂暴的征伐,只能哭吟着求饶。他快要坏掉了,席卷的痛楚与疯狂的快感在他的体内交逐厮杀,形成一股剧烈的灼浪风暴,焚烧着他的身躯,撕扯着他的神智,几乎将他的存在彻底粉碎。他绝望地向前攀爬,妄图逃离新帝无情的摧残。

在李承泽的视线彼岸有道无暇的白光,那是温暖而纯净的希望,是神佛怜悯罪人,而自昊天之上垂坠的一缕蛛丝之光。

意识朦胧的李承泽朝向那道微光探出手,白净的玉臂求救似地往前伸。

“还想跑去哪呢,承泽。”身后的恶鬼罗刹怜爱地呢喃,“你逃不掉的呦。”

那一瞬间蜘丝断裂,微光熄灭。

恍若自忘川血池窜出的无数鬼爪如蛇攀附,锁链狂舞,缠上那染满鲜血与罪孽的灵魂。

李承泽被残忍拽回,重新坠入地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我本应阖起那一丝缝隙,将这腥膻的春宫秘戏隔绝在门扉之后,悄然离去,忘却方才所见,若无其事地继续值夜,度过这平淡无奇的余生。。

然而我却移不开目光,像个痴人一样,魔怔地凝视着这恍若幻梦的绮丽艳景。

李承泽的存在实在过于绝美,既是皎洁无瑕的白月光跌入尘埃的污秽之美,亦是翱翔苍穹的五彩凤凰羽翼尽断的凄楚之美。

他是由深渊重罪,世间极恶,亲手淬炼出的极致之美。

我想我的死期应是不远了。按照先生的计划,李承泽本应在离开京都之后死于马匪劫杀,曝尸荒野;又或是真让他侥幸逃过一劫,从此隐姓埋名远走他乡。

但他既然安然无恙的出现了在陛下的寝宫,那就表示先生他们失败了。

整座皇宫的人都想杀了李承泽。

朝臣惧他蛊惑皇帝,将之视作祸国妖魅;后宫怨他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将之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李承泽知道所有人都恨不得让他死,也清楚光凭一己之力根本无法逃离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所以他以我为桥梁,与先生他们搭上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座京都布满了陛下的眼线,他们若真想对李承泽下手而不被陛下察觉,势必只能选择在京都之外动手。

故而李承泽和他们作了交易,他让先生他们将他带离京都,彼此之间的合作关系从护送李承泽成功出京之的那一刻起正式宣告终结,之后就各凭本事,死生操之在己。

利害关系一致的双方站上了同一阵营,与陛下展开一场玩命的赌局。

未曾想到,最后却是全盘皆输。

先生他们没能除掉李承泽,李承泽最终还是被抓回了这座牢笼。

笑到最后的仍是那位只手遮天的南庆帝王。

……

新帝此刻坐于榻边,搂着李承泽让他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身上。深深钉入体内的阳根教李承泽不敢乱动,只得乖巧地任由新帝抱着。他似是累极,脑袋无力耸拉,雪白的两臂于身侧无力垂下。

新帝眼珠子转了一圈,而后扯过被褥,一把盖在李承泽身上,那被褥不受控地滑落,堆于腰间,将李承泽的下半身遮得严严实实。

李承泽失神的喘息着,唇间不断流溢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埋首于他的胸前,口中含着他胸前的红缨,以舌尖挑逗亵玩,又或衔着乳环轻轻拉扯,重重吸吮。腾出一只手粗暴地揉捏着他的胸脯,将那挺立的茱萸掐于指尖仔细玩弄。

细碎的亲吻落于白皙的肌肤,荆棘似地一路向上攀延,绽出高洁却淫乱的红梅。

李承泽已经不知被新帝操射了几次,过于疯狂的快感已然彻底摧毁他的理智,让他的思绪全然崩塌,只知凭借本能呜咽求饶。

“呃啊……不要……好舒服”

“好大……太深了……呜……要被肏坏了……”

“不行了……范闲……嗯啊……哈呀……”

新帝柔声安抚着怀中这只被操坏的奶猫,神情宠溺,彷佛凝视此世唯一的珍宝。

然而他却握住了李承泽那水蛇似的软腰,将之向上提起。

油然而生的不祥预感令李承泽慢半拍地回过神,意识到情况的不对劲,开始死命挣扎──

他崩溃地推搡着范闲,发出濒死的哭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闲,我会听话的,求你住手……”

“不要这样……我会坏掉的……真的不行……”

“喂、范闲,你听见了吗?范闲、范闲───!!”

然则为时已晚。

终是尘埃落定。

征伐止歇,新帝自喉间发出了一声绵长的喟叹。李承泽被紧扣着腰枝无法挣脱,只能啜泣着任由新帝将阳精射入他的体内深处。

新帝餍足的眯起了眼,埋在李承泽体内,享受着高潮的余韵。

浓稠而白浊的欲望冲刷过脆弱的内壁,浇灌花心,激得那敏感的身子不自觉痉挛,男根轻颤,却已无阳精可射,只得屈辱失禁。

瘫软在新帝怀中的李承泽迷茫地睁着眼,恍恍惚惚又看见了那道无垢的白光。

他试图抬起酸软的手臂,再一次地去握住那微弱的希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另一只骨节修长的手却如毒蛇似地缠上了他,十指交扣,牢牢锁住。

“最爱承泽了。”

新帝怜爱地吻去李承泽的泪水,撒娇似地埋首于他的颈边,一手与他相握,一手死死地环着他的腰枝,宛如一名天真无邪的孩童,只是单纯地向心爱的兄长索取一个温暖的怀抱。

温柔的呢喃于耳畔轻响,温热的吐息舔舐着敏感细腻的肌肤,激起战栗。

“承泽,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喔。”

然而蛰伏深渊中的疯狂爱恋,病态执念,却凝炼成诅咒的枷锁,将李承泽残忍禁锢,永生永世,无法挣脱。

李承泽的意识终是绷到了极限,随着凋亡的白光逐渐消散。

他想,都是报应。

……

我死死摀住嘴,不敢发出任何一丝声音。一心乞求着陛下赶紧熄灯就寝。这时陛下却倏地抬起了头,视线直直向我刺来,将我钉死在地上。恐惧令我动弹不得,一股寒意猛然窜上我的背脊,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绞紧了心脏,教人窒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就这么注视着我,然后绽出了一抹微笑。他抬起手,在唇瓣之间竖起食指,摆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咦?我愣了下。

胸口蓦地传来剧痛,我猛地吐出一口血,浑身脱力,失了支撑似的跪坐在地。

视线下移,便见一把淌着血的剑横在我的胸前。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被捅了个对穿。

那名三年前屠杀了别院所有人的少女──似乎是叫李承恩来者──正站在我身边,面表情地注视着前方。

顺着李承恩的视线,我吃力地抬起头,看见陛下仍然在笑。

就和三年前京郊别院初见那日,陛下踏过被鲜血染得和枫叶一样红的长廊,来到我面前,对我露出的笑容如出一辙。

当时的我读不懂陛下的笑容究竟隐藏着什么含义,但事到如今我全都明白了。

当年的我为陛下那一抹微笑勾去了魂魄,本是芸芸众生里一只不起眼的麻雀,却动了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绮念。

所以知晓先生他们的的计划时,我毫不犹豫地加入,并由我负责将李承泽带出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于李承泽,虽然侍奉了他一、二年,但我始终对他又妒又恨。我恨他间接害死京郊别院的所有人,妒他独享陛下雨露之恩。

为何整座皇城的人都想杀他。

因为对陛下而言,在这世上除了李承泽,我们都和路边的花,草,蝼蚁没什么不同,都是平等的渺小,是随手就能捏死的存在。

所以他的存在对先生以及后宫的娘娘们而言,是极其危险的隐患。若是他让陛下杀人,陛下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因此,为了庆国,为了所有人的利益,他必须死。

但如今先生他们输得一塌糊涂,想必黄泉路上定是热闹至极,有他们作伴,我不孤单。

我凝视着被陛下紧紧抱在怀中的李承泽,视线逐渐发黑。

我想我是幸运的,虽飞不上那枝头成为凤凰,但我这辈子至少能像只麻雀自由活着,自由死去。

而李承泽,本应是只涅盘重生,翱于九天的凤凰,却被陛下打落凡尘,折断翅膀,沦为一只笼中雀,再也飞不上那梧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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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之内流言纷纷,甚嚣尘上。

坊间百姓素有耳闻,新帝登基三年,立后纳妃,博揽世间群芳艳泽,却是独独怜爱豢养在长生殿里那名脔宠。

不知那人究竟生得何等绝代风华之姿,竟将新帝迷得神魂颠倒。

听闻那人身子纤弱多病,雨打海棠似地不胜摧折。

新帝垂怜,平日同吃同寝,就连去御书房也要将人带在身边好生照顾。

当真忙上,没得闲,亦是差宫人将那人看得死紧,束之以玄铁枷锁,缚之用白金细炼,不让其踏出寝宫半步,唯恐寒风一吹,就将人给吹散了。

在这高朋满座的茶楼之中,说书先生讲起故事声情并茂,口若悬河。

皇帝陛下捧在心尖上疼惜的那人,就似《红楼》里美若天仙的林妹妹,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说书先生见人流聚盛,台下听众各个聚精会神,说得更加起劲,他的声音抑扬顿挫,剧情急转直下,直言《红楼》里那林黛玉虽与贾宝玉两情相悦,但那林妹妹却是焚稿断痴情,魂归离恨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陛下自是知晓他与那脔宠的命运就如宝黛的木石前盟,所以才会作《长恨歌》一诗,咏尽他与那娇儿的铭心爱情,并于诗歌末尾四句以“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作结。

纵然那人回眸一笑百媚生,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却仍难逃红颜胜人多薄命,莫怨春风当自嗟的凄楚命运。

茶汤饮毕,饭菜食尽,故事迎来尾声。

说书先生赚得金钵满盆,在回家路上笑得合不拢嘴,于心中暗自替自己拍手叫好,八卦之心人皆有之,皇室秘辛更是教人趋之若鹜,也不枉他为编排这故事煞费苦心,熬得白发都多了几根出来。

然而说书先生未曾料到的是,这出凄美的爱情悲剧确实妙极,竟能轻而易举就触碰到龙之逆麟。

坊间百姓听这说书也只是图个一时乐喝,故事听完,茶凉了,人潮也就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该干什么干啥去,也不会有人在乎那川流不息的河道中是否又多沉了具无名尸。

茶楼之中,娉婷袅娜的歌女抱着琵琶,纤纤玉指轻抚琴弦,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她开口吟唱,声若黄莺出谷,余音绕梁。

三楼的雅间内,一名银冠束发,身穿墨黑银丝流云袍的俊美青年肘撑扶手,掌托脸颊。他的脑袋微偏,双目轻阖,似是听得如痴如醉,展露的神情享受而惬意。

在青年身旁,另一名身穿银白金丝盘纹袍,双手被细绳束缚于身前的俊秀青年悄然起身,猫一般地,一步一步踮着脚,小心翼翼向后退。

距离身后的门扉仅十步之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见对方依旧沉浸于歌声之中,恰似未觉周遭动静,心跳不由得加快,难以言喻的希望死灰复燃。

只要逃出这里,遁至热闹的街道,饶是范闲再神通广大,一时半刻也无法从络绎不绝的人潮中揪出他。

届时,再趁机找到协助者…….

然而,一道突兀响起的轻渺声线却犹若沉重枷锁,将他的双足束缚在地。

“承泽,曲才听到一半,何须急着离开。”新帝睁开眸子,朝脸色骤然刷白的李承泽漾开微笑,声音含着慵懒的缱绻,“乖乖回来坐下,别让朕过去抓你。”

李承泽稳住气息,果断转身拔腿狂奔。

雅间之外,一名白蟒箭袖袍的少女持剑而立,沉默候着。哪怕从扉扇之中隐隐传来一连串急促的步伐,甚至是求救般的哭喊,剧烈的拍门声响,她也依然无动于衷,眼中一潭死水映不出光,雕像般地守在门外。

少女李承恩阖上眼,转过身子面向扉扇,于此刻将听觉无限放大,令其凌驾于其余感官之上。

另一个微不可闻的脚步声慢慢靠近门扉,宛若一只优雅的猎豹,踏着悠悠步伐,来到猎物身后,一口咬住那纤细雪白的脖颈,将拚死反抗的猎物叼起,扛在肩上。

一声轻蔑嗤笑,伴随呢喃似的细语一并消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杀了他。

李承恩听见新帝扛着李承泽回到椅榻上坐下。

李承泽双足方一落地就欲挣扎着再次逃离,却被新帝搂住腰肢,一把拽入怀中,只能发出破碎的悲鸣。

紧接着,一道阴戾刺骨的目光,穿透门扉,与她冷冷相望。

睁开眼的同时,少女犹如覆上一张面具,浑身气场骤变。

李承恩漫不经心地嫣然一笑,鞠躬作揖,遂而翻开窗子,纵身跃下,追逐那尚未走远的说书人。

偷窥的老鼠已然离去。

新帝优哉游哉地坐于榻上品茶,嫩绿茶汤啜饮入口,也不知品的究竟是那杯中龙井甘醇郁香,还是怀中那人沁鼻芳香。

“承泽,很不乖呢。”新帝垂眸凝望怀中之人,“趁着朕出远门时擅自乱跑不说,竟然还学会对朕撒谎了。”

闻言,李承泽怔忡不安地对上新帝幽静无波的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装可怜是没用的,承泽。”新帝放下瓷杯,“你说朕回去后,该如何罚你。”

“我说的都是真的。”李承泽咬牙辩解,声线缠满颤抖的恐惧,“……你不信我?”

“朕信任承泽是一回事,承泽说谎又是一回事,两者不可一概而论。”新帝慢条斯理地解开李承泽的腰带,“更何况,朕说过,一次机会。”

将褪下的腰带随手扔开,新帝复而扯开李承泽的衣领,温柔的嗓音里净是嘲讽般的笑意。

“莫非,承泽以为朕是在同承泽说笑不成。”

新帝的指尖抚过精致的锁骨,缓缓下滑,探入衣袍之中,捻住李承泽的茱萸,细细摩挲。

“范闲,你疯了吗?!”李承泽惊惶失措地挣扎,“难不成你要在这里——”

他的呼吸一滞,话音戛然而止。

骤缩的瞳孔中倒映出新帝徐徐漾开的笑靥。

明媚得,恍若朝阳的灿烂笑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新帝暴怒的象征。

三日之前,逃离京都的李承泽于路上为新帝所截获。新帝踏上马车,映入眼帘的即是抱膝蜷于车厢一隅,瑟瑟发抖的李承泽。

新帝心底掠过一丝烦躁,李承泽身子本就孱弱,如今一袭单薄衣裳又怎抵御得了寒凉寂夜。

新帝弯下腰,将熟睡中的李承泽打横抱起,走向自己搭乘的那台马车。

“陛下,那个车夫,”担任驾驶的李承恩瞥了眼不远处瘫坐在地的马车车夫,在新帝与她擦身而过时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笑着问道,“要杀了吗?”

“不需要。”新帝的脚步没有停顿,“问完话后,将承泽这几日的车钱算给他,另外再补给他一百两银子作为补偿。”

字面意义的封口费嘛,哈。

听懂了新帝话里的另一层意思,李承恩挑眉,戏谑般的笑意轻闪而过。她跳下马车,为新帝关上车门。

“办好了就直接启程。”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恩三部并作两步,来到冷汗直冒的车夫面前,笑意盈盈道,“接下来请你老实回答陛下几个问题,敢说谎我就直接宰了你。”

吓得说不出话的车夫疯狂点头。

“你可知道你车上那人是谁?”

车夫点头。

“可是有藏镜人授意于你?”

车夫迟疑了一会儿,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么,你原本是打算把他载去藏镜人的指定地点,让他被伪装成马匪的刺客们击杀,是不是?”

车夫的表情瞬间爬满惊恐,他面朝马车跪伏于地,不断磕头求饶,“陛下……求您仁慈……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错了陛下……”

“陛下只问你是或不是,请别废话。”

车夫面如死灰地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恩抽出匕首,在车夫发出难听的惨叫惊扰熟睡的李承泽前割下了他的舌头。

兴许是为寒夜所冻着,纵然李承泽坠入了梦乡,眉头依旧不安地紧蹙着。新帝方一将他平放在座位上,他便立刻翻过身,下意识蜷缩成胚胎状。新帝无奈地叹了口气,将险些滚下座位的李承泽一把捞回,让他枕着自己沉沉而眠,并为他盖上了自己从北齐带回的雪白狐裘。

新帝温柔地轻拍着李承泽的后背,犹若安抚着一名极度缺失安全感的幼猫。

马车疾行了一段时间,辘辘车轮辗过崎岖路面,车厢颠簸,新帝的手掌自李承泽的背脊滑向腰间,固定住那毫无防备的身子不让其摔下去。

然后,他听见李承泽微不可闻的梦呓。

“范……闲……”

新帝愣了下,甜蜜一笑。

“朕在这里。”

承泽一向喜欢瞒着他偷偷跑出宫玩,却永远都会重蹈覆辙,玩到流连忘返,乐不思蜀,所以最后都是他亲自去把人给接回家的。

这次当然也不例外,只不过这次承泽跑得比较远,他担心承泽会找不到回家的路,故而自承泽离开京都的那一刻起他便一直尾随于承泽车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就想瞧瞧承泽这次又想抛下他偷偷跑去哪儿游山玩水,然后趁着承泽玩到放飞自我前先一步将人给拎回家。

只不过有件事他甚是不解,为何这一路上会有如此多的肮脏老鼠妄图接近他的承泽?

新帝暗中除去了一批又一批意图暗杀李承泽的刺客。却又谨慎地不让李承泽察觉到他的存在。

在李承泽进入客栈休憩时,担任车夫的李承恩于林中活捉了刺客的领袖。

李承恩是新帝的侍卫,九品高手,专精巫蛊之术以及刑讯。

在李承恩的拷问下,那名奄奄一息的刺客领袖招供了一切。

包括李承泽与后宫朝臣勾结,策画逃离京都一事;包括李承泽以命相抵,换取双方共谋一事;包括他们意欲将李承泽载往某处偏僻之地,让李承泽被伪装成马匪的刺客诛杀一事。

那名刺客断断续续地颤声说道,新帝不发一语地听着。

忽然,新帝的世界产生一瞬间的扭曲,耳边莫名传来了嘈杂的噪音,缘是有只不知死活的蚊子在周遭徘徊。

好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他伸手掐死了那只喋喋不休的蚊子。

“陛下,请您冷静。”

“朕很冷静。”

新帝漫不经心地用帕子擦拭着染满猩红的双手,慢悠悠漾起一抹绚烂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朕只是在想,看来必须提前接承泽回家了呢。”

新帝垂眸凝望着熟睡的李承泽,平静地想,果然,承泽在这世上唯一能够信任,依赖的人终究只有他。

只有他能守护承泽,只有他会爱惜承泽。

既然那群藏在阴沟里的老鼠想趁他不在时杀了承泽,那他就不择手段地将牠们一个一个揪出来。

他只想要承泽,他只有承泽了。

可他们却想从他身边夺走承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都该死。

他要把他们全部杀光。

他会把牠们全部杀光。

至于交到坏朋友的承泽,从今往后,由他带在身边悉心照顾,好生教育一番便是。

【中】

——既然承泽睡不着,那朕来替承泽说个睡前故事好了。

在听见结局前,李承泽残存的意识就已被黑暗彻底吞噬。

这是蜘蛛与蝴蝶的故事。

从前从前,有只和蜘蛛住在一起的漂亮蝴蝶。

蝴蝶喜欢热闹,所以经常带着蜘蛛去花园里,和其他昆虫交朋友。但是昆虫们一看到蜘蛛,就害怕得逃之夭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蜘蛛知道,只要自己待在蝴蝶身边,其他昆虫就不会靠近蝴蝶。

蝴蝶虽然安慰蜘蛛不要在意,但蜘蛛知道蝴蝶其实非常难过。

所以蜘蛛选择看家,让蝴蝶不要担心自己,放心地去和朋友玩耍就好。

但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回到家里的蝴蝶翅膀上总是带着伤。

晚餐的时候蜘蛛问了蝴蝶,蝴蝶却只是摇摇头,什么都不肯说。

蜘蛛知道蝴蝶晚上都会躲在房间里偷哭,蜘蛛很难过。

某天蝴蝶又出门了,担心蝴蝶的蜘蛛决定悄悄跟在蝴蝶后面,一探究竟。

蝴蝶来到牠平常和朋友玩耍的地方,蜘蛛万万没想到,蝴蝶的朋友们竟然就是欺负蝴蝶的凶手。

原来牠们都一直嫉妒蝴蝶有双漂亮的翅膀,所以牠们假装和蝴蝶做朋友,实际上牠们只想要摧毁蝴蝶的翅膀。

蜘蛛知道后非常生气,所以吐出了丝,把那些欺负蝴蝶的坏朋友们全部绑起来吊在树上,让善良的太阳先生来处罚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后,蜘蛛把受伤的蝴蝶带回家,蝴蝶在蜘蛛细心的照顾下很快就恢复了健康。

蝴蝶意识到,原来在这世界上,只有蜘蛛会全心全意地爱着牠,只有蜘蛛会保护牠。

所以蝴蝶决定要永远待在蜘蛛身边,再也不离开。

就这样,蜘蛛和蝴蝶又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

真是可喜可贺。

怀中那人放松了紧绷的身体,新帝移开手掌,李承泽稚儿般毫无防备的睡颜映入眼帘。

新帝端详半晌,孩子气地用指尖戳挠李承泽的脸颊。不堪其扰的李承泽嘟囔着蹙起眉头,下意识就往新帝怀里躲。新帝顺势将熟睡的李承泽拥得更紧了些,温柔地抚摸着他毛茸茸的脑袋,目光盛满缱绻爱怜。

承泽,承泽,你知道吗?

新帝悠然绽出一抹浅笑。

这次,我是真的生气了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冰冷而无慈悲的弧度。

京都盛传,新帝冷落后宫,独宠养在寝殿中的榻上禁脔,甚至不惜为之血洗京都,屠戮苍生。

京都血洗的风波方才平定,朝中便有人列举扰乱六宫、危害京都、狐媚惑主……等数条罪状,联合十余名朝臣,要求皇帝将这祸国妖孽斩首示众,却不曾想,翌日的他们便因贪污渎职之罪全被送上断头台斩首示众。

傻子都知道这是新帝在杀鸡儆猴。

自此,朝臣虽对其恨得牙痒痒,却是再无一人敢上疏请奏赐死那个祸国妖孽。

就在群臣万念俱灰之际,却不曾想,那个脔宠却背着皇帝陛下,主动要求与他们合作,助他离开新帝……

解决了说书人的少女依循原路返回,看见立于茶楼外的靖王和靖王妃时微微一愣,眼底浮现出诧异,旋即那抹诧异溶于了然的黑潭之中,再掀不起一丝涟漪。

新帝在回京时下了密诏,令靖王李弘成偕靖王妃范若若至茶楼一聚,共叙旧情。

她来到两人面前,鞠躬行礼,“请二位随卑职上楼。”

李弘成与范若若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在少女的身影没入汹涌的人潮前跟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到三楼,将靖王夫妇安置于另一间厢房的少女独自行至雅间门前。

她欲抬手扣击门扉之际,却听闻门的另一边传来一道微弱的,染着媚意的泣吟。

少女的动作停顿一瞬,随即又似毫无察觉一般地敲响门扉。

半晌,新帝慵懒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餍足的磁性。

“进来吧。”

少女应声推开扉扇,在瞧见那抹轻颤的背影后,她的蛇瞳骤缩成针状,那是少女的情绪突破某个临界值的表现。

新帝腿上枕着一人,那人就像只慵懒的黑猫,柔若无骨地侧躺着,只留下一个引人遐想的背影。

他的衣衫褪至腰间,肩膀削瘦而骨感,光裸的背脊布满欢爱的红痕,无端增添几分凌虐之美。

那人的乌发如瀑披散,犹如一幅泼墨古画,衬缀出肌肤的凝脂白皙,美得令人着迷。

倘若靖王李弘成见了,兴许会不由得感慨,纵然他年少时经常流连于流晶河畔,阅尽美人无数,却也是头一次见着这种媚骨天成──又或是被人为调教出的尤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微偏脑袋,用尖锐的蛇瞳盯着新帝。

替怀中软若春水的猫崽子顺毛的新帝察觉到少女的阴冷视线,抬起头,朝她绽出微笑。

少女亦莞尔浅笑,唇瓣翕动,无声吐出一句简单粗暴的“范闲,我草尼玛”,以表她对新帝的肺腑之情。

新帝依旧挂着那抹虚假的笑容。

下一瞬,少女偏过头。瓷杯擦过她的鬓发砸上墙壁,应声碎裂。

那只猫崽子被这炸裂的声响吓得一抖。欲待起身,却为新帝扼住后颈按回怀中。

“呜……”李承泽颤声道,“……怎么回事?”

“乖,别怕。”新帝柔下嗓音,轻声安抚,“不过是只老鼠而已。”

话音方落,隔壁传来一阵骚动,少女的眸中杀意更盛。她垂下右手,自袖中暗袋取出一枚淬满剧毒的银针,不动声色地夹于指间。

尔后,她手腕翻转,脱手的银针就如离弦之箭,朝向新帝命门迅疾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慢条斯理抬手,于捻住银针的同时朝它注满真气,手臂顺势伸展,银针瞬间自指尖弹射出去,寒光乍闪,便已尽根没入身侧墙中。

这一切都不过是弹指间发生的事情。

不消片刻,在座两名九品上便听闻隔墙传出的动静。似是有一重物栽倒于地,撞翻桌几,茶水撒了满地,瓷器碎了一地。

他们知道,那是老鼠最后的垂死挣扎。

“罢了。”少女双臂环胸,慵懒地倚靠着墙,“陛下,老鼠此等群居生物,生命力极强,繁殖力亦甚佳,若是不将牠们赶尽杀绝,只怕后患无穷。”

“既然如此,则日不如撞日。”新帝拾起帕子,优雅地擦拭着指尖,“卿以为于今宵布局,将这些不知死活的老鼠一网打尽如何?”

“臣无异议。”李承恩拔高音调,话音中添着一丝莫名的火药味,“只不过,陛下,臣尚有一事请教。”

“喔?你说。”

“臣家中饲有一幼猫,近日此猫擅自逃家,陷自身于危难之中,甚至险些赔上性命……然,此猫尚且年幼,不知世间险恶乃是情理,臣以为将其寻回之后,拴上链子锁入笼中即可,倒也不必过分苛责于牠。”

她微歪脑袋,琉璃似的蛇瞳闪烁着诡谲的光辉,“陛下认为,臣这处理方式可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无不妥,但朕并不认同。”新帝漫不经心地轻抚着浑身紧绷的猫崽子,“若是不借机管教一番,教牠长点记性,难保牠日后不会好了伤疤忘了疼,一错再错。”

少女瞥了蜷在椅榻上,不敢动弹的李承泽一眼,“若是陛下的话,会怎么做?”

“朕虽厌恶猫,却是对怀中这只幼猫怜爱至极,自是同卿一般,舍不得苛责于牠。”新帝勾起一抹暖若朝阳的笑弧,翕动的唇瓣却编织出冷若寒冰的无情话语,“但过分的纵容与溺爱,只会教这只不知悔改的幼猫得寸进尺,忘了哪些事能做,哪些事做不得。”

指尖湿润而温热的触感令新帝挑起眉头。他垂下眼帘,对上一双安静流泪的黑眸。

唉呀,被吓哭了?

“当然,诚如卿所言,此猫年幼而不谙世事,朕不会怪罪于牠。”压抑住心中狂欢的嗜虐欲,新帝剔除声线中的残忍快意,维持着不冷不热的淡然口吻,“朕寻思难得带牠出门一趟,不妨趁此让牠同多年未见的兄弟小聚一番,也算是一解牠的思念之情。”

闻言,少女无奈扶额,方才看见靖王夫妇她心中就大概有了底,她就知道这个报复心极重的家伙绝不会轻易放过李承泽。

尤其李承泽这次还作了大死。

李承泽愕然地瞪大眼,神情逐渐为绝望所覆盖。

新帝摆摆手,示意少女先行褪下。少女耸耸肩,悄然无声地推开门扉。在离去之前,她最后望了眼李承泽,以及柔声安慰着李承泽的新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女阖上门,将李承泽的低泣隔绝在门扉之中。而后,她来到隔壁的房间,入眼便见一名蒙面的黑衣男子正半死不活地瘫在地上微微抽搐,周围一片狼藉。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主人是谁?”少女蹲在男子面前,双手托着脸颊,姿态犹若一名天真无邪的少女,“你中了毒,横竖都是死,你不妨说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比较轻松喔。”

“……我绝对、不可能背叛……”

少女站起身,二话不说就踩上男子的背脊。骨头断裂的声响伴随男人的尖叫传入耳畔。

“嗯,不回答也没关系。”她蓦地绽放出如花般艳丽的笑容,神情溢满疯狂的愉悦,“反正一个都跑不了。”

听见隔壁房间隐隐传来的哀号,新帝翻了个白眼。他都已经再三叮嘱过少女,让她控制音量,莫要让老鼠死前的哀鸣惊扰这只脆弱敏感的幼猫。

罢了,是他的错,他就不该对李承恩抱持期待,以为那丧心病狂的疯子能够听得懂人话。

李承泽拽着新帝的袖子,无力哀求:“拜托你……别让弘成见到我这种样子。”

“朕明白承泽是怕弘成会同旁人说起承泽的事情,不用担心。”

“明日朕便替承泽将弘成的舌头割下,若是这样还无法消除承泽的恐惧,那朕再将他的双目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够了!”李承泽哭着打断,“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跟弘成无关,求你别这样做……”

“乖,不哭了。那么承泽告诉朕,朕这次是为承泽所做的何事发怒。”新帝没有理睬李承泽的哭求,只是面带微笑拭去李承泽眼角的泪水,“朕给承泽三次机会,若是承泽答对了,朕就直接带承泽回宫。”

听见新帝淡然的语调,李承泽心中已有了答案,纵然他答对问题,新帝仍不会轻易善罢干休。可若是他选择隐瞒,又或撒谎,等待他的只会是变本加厉的惩罚。

“我不应该逃跑……”李承泽抽噎道:“也不该说谎骗你……”

“朕一开始就说过,纵然承泽跑到天涯海角,朕也能将承泽抓回来。”新帝理所当然地反问,“所以承泽怎会认为,朕在意这种小事?”

答错了。

李承泽抿抿唇,眼泪落得更凶,口吻莫名透着一丝委屈,“可你之前明明常为了这件事情处罚我……”

不,那不过是情趣而已。新帝想,朕若是真想惩罚你,早将你的脚筋挑断了锁入寝殿,哪还由得你三番两次潜逃出宫,到处游山玩水?

“至于承泽对朕撒谎一事,朕已经习惯了。”新帝淡淡陈述道,“反正承泽就是个满口谎言的小骗子,朕才不会为承泽撒谎这种小事大动肝火。”

又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的表情僵硬一瞬,索性破罐子摔碎,放软声线,糯声道,“范闲,你别管弘成他们了,带我回家吧。”知晓新帝最吃这套的他小心翼翼地岔开话题,主动拥住新帝,小鸟依人似地撒着娇,“这么久不见,我好想念你……”

“呵。”怒火即将燃尽理智的新帝笑道,“既然如此,朕成全你。”

【下】

靖王夫妇在雅间干坐了一整个下午,最终只等到新帝赐予的银两与绸缎,连新帝的背影都没见着,便被告知新帝已先行离去。

范若若倚靠在窗边,神情复杂地盯着那辆平凡而不起眼的马车缓缓驶离,消失在视线的尽头之中。

“若若,范闲……陛下他究竟……”一旁的李弘成欲言又止。

感觉到丈夫的情绪变化,范若若朝李弘成投以关怀的一瞥。李弘成握住妻子的纤纤玉手,摇摇头,示意对方无须担心。

在范闲弑君称帝后,李弘成入宫面圣,向斜倚于龙椅之上,百无聊赖地翻阅着书籍的南庆新皇道出了他埋藏在心底足足三年的困惑。

——李承泽究竟有没有死。

活须见人,死则见尸。那场大火却焚尽了一切,什么都没留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朕亲眼看着他死去的。”新帝阖上书本,回忆道,“在朕见到他时,毒已浸透他的五脏六腑,纵然是朕也束手无策。”

“承泽在死前同朕说,这种笑话一样的人生,他不要。所以在他死后,朕将他的尸身连同府邸,一并烧却了。”

新帝的眸中依旧未掀波澜。

“大东山之变的失败给他的打击太大,弘成,你与他亲近,应当也了解他的性格。

承泽的骄傲是刻进骨子里,融进鲜血中的。兵变失败,沦为笑柄,他宁肯怀抱着最后的尊严自尽而亡,也绝不屈辱苟活。纵然当时他有机会活下来,他仍旧选择了赴死。”

最终,新帝朝沉默不语的李弘成绽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靖王爷。”

李弘成不再追问,只是行了大礼,恳请新帝让他带着范若若远离京都这个是非之地。

“弘成,你我认识的范闲,已经死了。”

是啊,当年那个能够与他把酒言欢,温和敦厚的少年郎,或许已经和李承泽一同死在了那一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君临天下的,是与他们再无瓜葛的残暴新皇。

长生殿,庭院。

下了撵轿,新帝一言不发地攥着李承泽的手腕,无视李承泽吃痛的嘶声,欲待直接将人拽往寝殿之中。

“范闲、我不会逃了。”李承泽踉踉跄跄地跟在新帝身后,姿态狼狈,“你先放手,让我自己走……”

这是少女第一次见到新帝如此粗暴地对待李承泽。

“陛下,您过火了。”察觉到新帝异常的少女挡住新帝的去路,寒声劝道,“殿下他已经——”

“住口。”新帝粲然一笑,蓦地打断少女,“若是你再替这只顽劣的猫崽子求情,朕就加重牠的惩罚。”

少女悻悻然止住声,只得任凭新帝连拖带拽地将抵死顽抗的李承泽抓进殿中,眼睁睁看着门扉在她面前无情阖上。

浮刻于扉扇之上的五爪金龙翱于祥云九天,冷漠而傲慢地睥睨着她,犹若嗤笑她的无所作为。

少女盯着殿门半晌,终是扶额叹息,转身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解铃仍需系铃人。

寝殿之中,新帝一把将李承泽摔在龙榻上,不顾李承泽的求饶,机械般地褪去李承泽的外袍,亵衣,底裤,眨眼间就将人剥得一丝不挂。

挣扎时的李承泽就像是只狂躁的幼猫,尖锐指甲无意间划破新帝的肌肤,一缕腥血沿着新帝的颈子缓缓淌下。

李承泽一怔。道歉的话语险些脱口而出。

若有若无的腥气与微辣的刺痛所勾起了新帝蛰伏许久的欲望。

新帝压抑住骤然涌上的嗜虐欲,安静注视着瑟瑟发抖的李承泽。

李承泽的发散在榻上,白皙的身躯布满红痕,犹若爱欲交织的情网,将他牢牢禁锢,再无法逃离。

方才李承泽就注意到了,素日不曾现身于寝殿内室的数名宫人如今正端着何物,躬身立于墙边,低垂着脑袋,静候着新帝的吩咐。

过往的经历浮上脑海,意识到新帝意图的李承泽打了个激灵,脸色骤然刷白。

他逃命似地向前攀爬,却被身后的男人扣住脚踝,一把拽回身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将李承泽扳过身,扣住他的肩膀,面带微笑地盯着那双溢满泪水的黑眸。

“你想逃到哪去,嗯?”

“这太过了……”李承泽直摇头道,“不要这样对我……”

一旁的太监见状,立刻为新帝呈上捆缚用的道具。

“承泽,朕的乖承泽。”新帝细语轻绽,捆绑李承泽的动作却是一刻未停。艳色的红绸如痴如醉地流连于李承泽的四肢,将其双臂拉直伸展,束于床头,孕育出不盈摧折的残酷之美。

一截长杆横于李承泽的双腿之间,同样以红绸将李承泽的脚踝束缚于横杆两端,迫使他将双腿分开到极致。

“你在外头将自己搞得脏兮兮的,朕身为你的监护者,自当是要替你好好清理一番身体才是。”

另一名太监沉默地走上前,头依旧垂得极低,唯恐无意间触了皇帝逆鳞。上次有个小太监,为他的好奇一瞥付出了代价,下场是被剜去双目,割去舌头,逐出宫中,如今不知身在何方,生死未卜。

说罢,新帝拿起置于托盘的羊肠管,缓慢而不容反抗地刺入李承泽的后穴之中。

“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轻松,承泽。”新帝微笑着,忽略了李承泽的求饶,将那透明的液体尽数灌入管子之中,“很快就舒服了。”

“好涨……呃啊……”感受到腹中逐渐沉重的压迫,李承泽悲鸣出声,温暖的水流淌进体内,教他的腹部犹若怀胎三月似地微微凸起,“住手……”

他的喘息愈发沉重,却只能无可奈何地攥紧将他五花大绑的艳红丝绸,恍如临盆孕妇,曲膝待产。

见液体已然灌尽,新帝满意地朝李承泽不停收缩的后穴塞入一枚肛塞,堵住即将泄出的液体。

“朕先去吩咐一些事。”新帝吻了下李承泽的额间,“乖孩子,忍着点,等朕回来。”

“你这畜生……放开我……”生理的欲望压过了恐惧,李承泽急不可耐地喊道,声音蕴满绝望的哭腔,“范闲、等一下、拜托你先替我解开!”

然而那扇门扉,却无情地阖上,将他关在了这间富丽堂皇的寝殿之中。

水流不停翻滚,腹中的绞痛无时无刻折磨着李承泽。

李承泽已然失去了对于时间流逝的认知与判断,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剧烈的痛楚,以及排泄的欲望。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及至新帝返回,令太监拔出那枚肛塞时,李承泽早已哭得泣不成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液体倾泻而出,撑起的肚皮渐渐消退,那股难耐的肿胀亦逐渐缓解。

取而代之的是刻骨铭心的耻辱。

李承泽抽泣着喘息,浑身沁着一层薄汗,似是方从水中捞上来的。浏海沾粘住左眼,新帝好心地替他拨开。

在看见李承泽白皙脸蛋上那抹突兀的红潮时,新帝眸底的笑意愈发深邃。

“承泽,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见新帝似欲打算故技重施,李承泽惊慌失措地哭着求饶,“……我不该背着你串通后宫朝臣,拜托你,不要再呜啊啊啊啊……”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知悔改。”新帝淡漠地宣判道,“该罚。”

随后,又是数次毫无慈悲的浣洗。

及至后庭淌出清澈的水流,李承泽的双眸已然失焦,脸上布满泪痕,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新帝摆摆手,示意太监将那盆污水抬出殿外,遂而解开李承泽的束缚,怜爱地将浑身虚软的青年拥入怀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笨承泽。”新帝舔去李承泽的泪痕,“答案明明如此简单,可为何你却猜不透呢。”

李承泽唇瓣轻翕,声音却细若蚊蚋。新帝好奇地俯下脑袋,侧耳聆听。

──你去死。

新帝哑然失笑。

“承泽,恼羞成怒虽为人之常情,却是无济于事。”新帝拾起床头柜上的黑布,温柔地覆上李承泽的双眸,“既然你打算同朕闹,朕自当奉陪到底。”

李承泽倔狠地往新帝脸上啐了一口。新帝神态自若地抹去脸上那口津液,随即莞尔一笑,毫不留情地捏住李承泽的双颊,迫使其张开唇瓣。

“……”李承泽的话语虽含糊不清,但其中的愤怒与不甘却锋利得清晰可见,“杀了我……”

“这几日朕不在承泽身边,承泽倒是乐得逍遥,竟连规矩都给忘了。”

太监适时地为新帝呈上托盘。

“既然只会说些朕不爱听的话,那就干脆别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从盘中拿起一枚镂空金丝雕花口球,不顾李承泽的挣扎,硬是塞入李承泽的嘴中。

而后,新帝将两指刺入那不堪摧残的蜜穴,肆无忌惮地往那能令李承泽坠入极乐的一处疯狂碾磨。

“呜…….唔嗯……”仇恨的话语骤然被强制的快感扭曲成溢满情欲的呜咽。李承泽试图逃离这几乎这几乎摧毁思考的快感,却如新帝所言那般,付诸的一切挣扎终究是徒劳无功。

在被新帝生生用手指操射后,李承泽虚弱地躺卧在新帝怀中,倦得连根手指都抬不起。

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而今的他就和当年一样,形同废人,离了范闲,便什么都不是。

“承泽,呼吸乱了。”新帝淡笑着将人拦腰抱起,“又在胡思乱想?”

李承泽攥紧了新帝的衣袖,深怕这个恶劣的魔鬼会一时心血来潮,将自己给摔出去。

尤其新帝仍处于盛怒之中,根本无法用常识来预测他的下一步行动。

可恨。

“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抱着李承泽来到浴池边,池中早已盛满药浴,药草的芳香与蒸腾的热气在空气中交织共舞,沁入心脾,教李承泽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下来,亦阴错阳差地讨了新帝的欢心。

因此,重拾冷静的新帝打消了直接将李承泽扔进浴池的念头。

才怪。

褪去龙袍的新帝入了池,素白的亵衣吸饱了水,贴在身上,勾勒出精壮而优美的肌肉线条。

他将在水中不断挣扎的李承泽一把捞起,让受到严重精神创伤的李承泽环抱着他的脖颈,轻抚着瑟瑟发抖的青年。

幼时曾被李承恩推入湖中溺杀的记忆虽已被时间埋葬,但死亡的恐惧却铭刻于李承泽的四肢百骸之中,因此自那时起,李承泽便和猫一样,特别怕水。

如今被新帝扔入池中,那股沉寂多年的绝望与无助再次从黑暗的深渊中倾巢而出,化作无数鬼爪将他牢牢捕获。

因此在被新帝从水中捞起,抱在怀中后,李承泽觅得救命稻草似地,紧搂着新帝的颈子,不愿,亦不敢放开。

接下来的事情就这般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新帝亦不曾知晓缘何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新帝回过神时,李承泽已经无力地趴卧在他身上,被他扣住腰枝,随着他的律动而颠簸。

这场性事是惩罚,不是欢爱,所以新帝不可能同往常那般,尽心尽力地服侍李承泽,让李承泽的四肢百骸皆因欢愉而酥麻,疲软。

新帝要让李承泽意识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他近乎粗暴地贯穿了李承泽的蜜穴,李承泽痛苦的呜咽回荡在空旷的浴堂之中,往昔的温柔与怜爱荡然无存,如今只剩下刻骨铭心的惩罚与训诫。

李承泽被新帝操到哭着泄身时,新帝没有释放,依旧将自己的柱身深埋于李承泽的体内。

接着他朝门口朗声呼唤,一名太监端着托盘,垂着脑袋走了进来。也幸亏李承泽如今目不能视,否则教他见了盘中之物,只怕会发出天鹅般濒死的惨叫声。

但若是对他用了,大概也会发出这般动听而绝美的悲鸣吧。

盘中盛着一枚做工精致的银质细棍,以及一枚银环。

“承泽,朕的乖承泽。”新帝轻声说着,犹若在安抚一名不服管教的顽劣孩童。

“绝对,不可以乱动喔。”

蜘蛛为蝴蝶编织出了一张华美的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蝴蝶落入网中,任凭牠如何哭叫,挣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柔韧的丝线缠上牠的蝶翼,化作沉甸锁炼,将牠牢牢禁锢于网中央。

蜘蛛轻笑,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将李承泽抓回皇宫後,新帝将他关进了精心打造的暗房之中。

是夜,新帝走进屋内,传入耳畔的是一声娇喘,断断续续的哭腔被揉碎在呻吟之中,熟悉的嗓音如今都被薰染出一层极致的媚意,嘶哑、疲倦,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这是间布置清冷的暗房,唯新帝与心腹知晓,暗房中央有名一丝不挂的美人。美人正跨坐在一架木制刑具上,双手被皮革手铐缚在身後,面上蒙着黑色的绸缎,嘴上衔着口球,口球连着两条黑色的绑带,勒过他的面颊,在脑後紧扣。

那架刑具是匹精雕细琢的巨大木马,美人的双脚落在木马两侧的脚蹬上,脚踝上同样戴着镣铐,一条链子绕过木马肚子系在镣铐上,链子被卡得紧,不给美人逃脱的余地,将美人牢牢锁在了这具木马上。木马下方并非马足,而是拱型的圆弧,乍一看,倒真似一座充满童趣的摇摇木马,跟滕梓荆以前亲手做给儿子的小木马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这木马可不似眼中所见的那般天真无邪,马背上嵌着一根粗硕的假阳具,深深干进了李承泽的後穴之中,男型的表面布满可怕的突起,还有小小的分岔,能狠狠顶上敏感的前列腺,是新帝专门差工匠为李承泽打造的,专门用来处罚叛逆,且桀傲不逊的李承泽。

李承泽似乎想要逃离这个困境,小心翼翼地撑起身子,喘着气,艰难地维持平衡,後穴逐渐抽离木势,但是李承泽一动,那木马的重心就跟着偏离,受到惯性前後摇晃,像一匹在草原上驰骋的骏马,於是那假阳具便也生龙活虎地摆荡起来,撞击着脆弱又敏感的淫穴,满腔媚肉都被干得酸软,沁出淫液,受到快感冲击的李承泽双腿一软,狼狈地跌坐回木马上,将假阴茎尽根吞入穴中,一插到底。

过於激烈的快感瞬间涌上,李承泽的双腿绷紧,绝望地呜咽着,前端挺立的男根喷涌出一股稀薄的精液,竟是被硬生生送上了高潮。

“唔嗯......”

那木马摇晃得越剧烈,假阳具就肏得越狠,李承泽的哭声也被干得愈发淫荡,不过这也怪不得他,新帝调教的手段向来残酷,马背上的假阳早就被抹上了烈性春药,就连九品高手都抵抗不了剧烈的药性,更遑论一个不会武功的前朝二皇子。後来,不知是不是放弃了抵抗,李承泽不再挣扎,反而夹紧马背,自暴自弃地扭腰摆臀,主动吞吐起狰狞的假阴茎,宛若被肏到发情似地骚浪,津液顺着口球缝隙溢出,滑过他的唇角,浑身白皙肌肤透着浅浅的妃,媚到了骨子里。

被淫虐的李承泽有股惊心动魄的美感,似笼中之雀,网中之蝶,跌落尘埃便支离破碎,教人想把他捏在掌中疼宠一番。

暗房灯火微明,点着蜡烛,气氛暧昧淫糜,新帝双臂抱胸,倚靠着墙壁,安静地凝视着自顾自发骚发浪的李承泽,与稍早之前相比,李承泽的哭声微弱几分,声音软软的,像是被榨乾了力气,被滚烫的情慾折腾得厉害。

新帝像是终於欣赏够了,走上前扶住摇晃的木马,木马终於停了下来。李承泽恍惚地意识到新帝来了,可他无暇顾及新帝,他被木马折磨将近一宿,他太累了。李承泽无力地靠着马颈,身体发着抖,纤细的线条勾勒出他的腰肢,往下拢聚,膨成浑圆雪白的臀瓣。新帝捏了一把李承泽的臀肉,柔软的,触感极佳,若是能用鞭子抽出几条鲜明的红痕,更能称为艳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不住地呻吟出声,身体随着新帝的抚弄,颤得更加厉害。李承泽身上覆着薄薄一层汗,头发也湿,像刚淋了场大雨,甚是惹人怜爱。

铸下一切的罪魁祸首只是戏谑地打量着李承泽的淫态,李承泽察觉到他的到来後,就一直绷着身体,虽无表露出明显的惧怕,但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新帝感到有趣,看来前两天的调教还是有用的,能让李承泽长长记性。

新帝摘下口球,手指伸进李承泽的嘴巴中。李承泽浑身一僵,狠狠地咬了下去。被咬疼的新帝也不收手,反倒用另一只手捏开李承泽的牙关,而塞在李承泽唇间的手指则兴致盎然地搅弄起李承泽的舌头,李承泽难受地呜咽不止,像被饲主残忍逗弄的宠物,没有任何反抗的办法。当新帝松开手的时候,李承泽意识到新帝想要从他身上获得什麽,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也不再抗拒,而是乖顺地含住新帝骨节分明的手指,血的芬芳荡漾着,有股铁锈味。

李承泽讨好地舔舐起新帝的伤口,这份温驯对新帝甚是受用,新帝慈悲地解开黑布,将李承泽失神的双眸映入眼帘。李承泽的神情朦胧,眼神迷离,浮着一层浅薄的雾气,犹如被木马肏熟似迷迷糊糊的,脸上挂着清晰可见的泪痕,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情慾的味道,像甘美的果实,熟透的蜂蜜,轻轻一捏能流泻出丰润的汁液。

“再不放我下来,我会死的......”李承泽虚弱地开口,“......范闲,放过我。”

新帝抽出手指:“朕是你的谁?”

“......你去死吧。”

“是朕调教无方。”新帝浅笑着,“看来你还是不知悔改。”

李承泽立刻改口:“你是我的夫君,好相公,饶过我行吗?”

“以後还乱来吗?”

“......再也不会了。”李承泽一脸麻木,下次直接找人干掉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将李承泽从木马上抱下来,带往浴室。浴池中已放满热水,飘着淡淡的草药香。

李承泽害怕新帝又像上次那般直接把他丢进水里,死死抓着新帝的袖子不放,他不奢求这疯子能良心发现,只求自己不会被折磨得太过凄惨。许是觉得李承泽已被罚过,新帝此次温柔地将李承泽放进了浴池中,李承泽靠坐在池边,乌黑的长发在热水中漂浮。

新帝也褪去衣物入了池中,跟李承泽坐在一起。李承泽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动,想与新帝拉开距离,但才移动不到一步,就被新帝展臂捞回怀中,李承泽剧烈挣扎着,水花四溅,新帝捏住李承泽的乳环,颇有警告意味地摩娑起来,李承泽霎时再也不敢动弹半分。

“现在不行,受不住了......”李承泽声音微僵,“你进来的话、我会被你操死。”

“原来承泽还知道要求饶?真是教朕欣慰。”新帝微笑道,“知道朕为何罚你了吗?”

“不是因为我结党营私,也不是因为我擅自逃跑,但是除了这些,我想不到了......”李承泽倦声说,“我一直都猜不透你的想法。”

“你不该赌命。”

“你又懂什麽了,范闲。”李承泽嗤笑着,“我从以前到现在,能赌的始终只有这一条命。”

“但凡你以前听朕的劝,回到朕身边来,又何须赌命?”

“成王败寇,你说了算,我没兴趣跟你争辩这个。”李承泽恹恹地说,“李承恩呢?”

“找她做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她伺候我沐浴。”

新帝眯起眼睛:“有朕在,你还想着她?”

李承泽反唇相讥:“难不成你堂堂九五之尊要伺候我区区榻上脔宠,这传出去可是要叫天下人笑话的。”

“这倒是不必承泽担心,若有流言蜚语,杀鸡儆猴便是。”

新帝覆上李承泽的脑袋,五指顺着李承泽的长发往下梳开,李承泽奇怪地瞥他一眼:“你做什麽?”

“伺候你沐浴。”新帝淡淡道,“乖乖的,别乱动。”

“......”李承泽的表情霎时变得微妙。

被新帝搀扶出浴室的时候,李承泽的神情是恍惚的,但随着他擦乾头发,躺上龙榻後,积累的疲倦排山倒海地涌上,他很快就无法思考,恍恍惚惚地沉入了无梦的睡眠之中。

新帝凝视着熟睡的李承泽,伸手抚上他的脸庞。

一吻落在李承泽的唇上,极尽温柔缠绵。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收拾完残局的宫婢行至皇帝寝殿时,步伐顿了顿。寝殿中回荡着飘渺的啜泣声,混杂了染满淫靡慾望的甜腻呻吟。她掀开帘幕,步入房中,拔步床上卧着一人,垂落的床帏勾勒出那人的轮廓,美丽的,脆弱的──

宫婢别开目光,新帝正坐在桌前细细品尝着上乘龙井。

见了宫婢,新帝淡然道:“东西放下,你就可以离开了。”

宫婢将茶壶放在桌上,茶壶的壶嘴冒出白烟,是刚沏好的热茶,茶香芬芳。宫婢心知新帝仍在气头上,也不曾多言劝道,微微躬身,离开之际又看了眼床幔,终是转身离去。

饮尽杯中龙井,新帝起身来到床前,悠哉地将帐慢别至帐勾,安静凝视着卧在床榻上的李承泽。

李承泽的双手被红色的绸缎并缚在一起,吊在床头,他的胸膛白皙如雪,乳肉饱满,镶嵌在乳首的银环随着呼吸而颤动着,闪烁银光,惹人无限遐想。李承泽的後穴已经被操熟操透,红肿着,插着一根尺寸骇人的粗硕玉势,埋在其中的缅铃抵着李承泽甬道深处疯狂震颤,李承泽被缅铃肏得神情恍惚,面容染上春潮,宛如一枚熟透的果,浑身散发至着甘甜的香气。

他修长的双腿磨蹭着被褥,透着股骚浪的媚意。

今天跟前些天并无不同,同样是在承受新帝的怒火。李承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勉强中从快感中分出一丝神智,涣散的眸子聚焦,勾勒出眼中人的身形。李承泽半晌才看清新帝的五官,想说话,但卡在嘴中的雕花口球只让他发出勾人魂魄的呻吟,他是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口,无法吞咽的津液顺着唇角淌落,洇湿了枕。

新帝摘下口球,将手指伸进李承泽的唇间,李承泽本想张口咬下去,但他实在累极,只是像只小猫咪刚长牙的轻轻啃咬着新帝的指节,微微的痒。新帝问:“以後还调皮吗?”

李承泽回想起昨天的事,他不过是开口怼了新帝,就被绑在木马上挨操近一宿。李承泽回想起大哥李承儒很久以前在林婉儿府上对他说过的话,向范闲服个软吧。服软个鬼,李承泽发狠似地咬下去,血腥的铁锈味在他的口腔中弥散而开,新帝却未抽回手指,而是毫不留情地回击,在他的口中肆无忌惮地翻搅起来。李承泽的眼眶红了一圈,呜呜咽咽地好生可怜。

新帝玩够了,才漫不经心地收手,却是拔出李承泽後庭中的玉势,将两根手指探入温热的窄穴中,怼着前列腺不停按压。李承泽被刺激得双腿发颤,不久前刚射精的阴茎再次抬起头来,被手指干上前列腺高潮时,屈辱地喷出稀薄的白浊。

李承泽的眼神涣散,恍惚地喘息着,眼看新帝褪去裤子,李承泽吓得打起冷颤,若是这时再让新帝操进他的体内,他绝对承受不住。李承泽强撑着打起精神,努力挪动身子,让自己坐在床上,当新帝上床的时候,他压抑着羞耻心,伸脚去蹭新帝的腿,一路向上,极具暗示性地踩踏新帝的男根,恰似猫咪踩奶,诡异的色情。

新帝呼吸沉重几分,他扣住李承泽骨感的脚踝:“承泽,做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折磨我好几天了,你现在操进来,我会坏掉的。”李承泽一双凤眼风情万种,是被情慾调教透彻的,盈盈望来,媚波流转。新帝意味深长地笑着,手贴上李承泽的脚背抚摩,犹似在抚摸着上好的柔软丝绸。李承泽的足趾蜷缩,“安之,我用脚帮你,不要肏,好吗?”

“这时候就知道求饶了。”新帝扬起眉梢,“承泽想给朕足交?”

李承泽怔了怔,又是他听不懂的玩意:“何谓足交?”

“没事。”新帝坐上床,掀开他的黑袍,与新帝俊美无双,似月华轻照的面容不同,新帝的鸡巴青筋虯结,充血地昂首勃起,龟头圆润饱满,硕大又狰狞,骇人极了。李承泽脸色苍白,若真让新帝这物什操了,他恐怕会死在这张龙榻上。

李承泽深吸一口气,脚掌心抵上新帝的阴茎,扯了扯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莹白的足趾轻轻摩蹭起那硕大的鸡巴,李承泽夹住龟头,在脚趾间蹭动。李承泽还是第一次用脚抚慰新帝的慾望,尴尬得要死,脚掌又敏感,蹭了几下就难耐地蜷缩起来,马眼吐出的前液沾湿了李承泽的肌肤,黏腻潮湿,摩擦逐渐变得顺畅,那气氛也随之起舞,往暧昧的氛围攀升,不知是不是勉铃的作祟,李承泽浑身燥热,几乎要被新帝的目光灼烧。

优美的脚掌沿着阴茎柱身往下磨蹭,抵达根部後复而往上移动,李承泽的另一只脚踩着鼓胀的囊袋按摩,像只幼猫在玩毛线球,粗长的鸡巴就在这只可爱狸奴的玩耍中愈发硬挺。李承泽脸上的神情淡然,彷佛得心应手,游刃有余,实际上他现在慌张得要死,比过往在鸿门宴中听闻八家将被宰杀时还要慌张,深怕新帝一时心血来潮,毁了约,直接把他抓去肏。

李承泽并紧双足,雪白的脚夹住恐怖的鸡巴撸动,抚慰着,讨好着,脚趾舒展开来,汁水淋漓,充满十足十的冲击性。新帝感觉到热流在往下腹奔流,他的阴茎硬得发疼,快感膨胀着掀起浪涛,欲望翻涌,新帝眸色暗了暗,宛若深邃的幽冥,他在渴望更多的欢愉。

新帝握住李承泽的脚踝,将李承泽的脚窝当作发泄欲望的淫窍,毫无顾忌地狠肏起来,犹似在沙场上驰骋烈马,迅而猛烈。李承泽猝不及防,不住地呻吟出声。新帝干得很狠,凶猛的肏干很快就蹭红了李承泽白皙的双足,透着诱人的粉。

新帝伸手去揉李承泽的足趾,紧绷的脚趾都被他揉开,那火热的龟头抵上去。李承泽呜咽一声,很快调整好状态,青涩地用脚趾按摩起新帝的鸡巴,却是不得要领,过了一段时间,才终於让新帝泄出欲望,双腿被射满白浊。

李承泽的身子瘫软下去,声音软软的,被快感熬熟了:“能帮我把缅铃取出来了吗?好难受。”

“在你真正反省前,都给朕受着。”新帝抓住李承泽的双腿,把人拖回床上,李承泽的姿势又从坐变成了卧。

李承泽疲倦地阖上眼,似在撒娇:“可我好困,手也好酸,帮我,范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话李承泽已经说腻了。

结果李承泽还是没逃过被新帝压在床榻上狠狠肏干的命运,更要命的是,那颗该死的缅铃还在他的体内震颤。

李承泽被缅铃玩得浑身酥麻,软软地提不起劲,他的双腿被新帝折起压在胸前,两条修长的腿架在新帝肩上,身体近乎对折成一半。李承泽的双手仍是被红稠束在床顶,动弹不得。

“怎麽不反抗?”

“呦呵,反抗有用吗。”李承泽翻了个白眼,凉嘲道,“玩得尽兴啊,陛下。”

新帝弯起甜蜜的笑容,一把捏住李承泽的脸颊:“牙尖嘴利。”

李承泽皮笑肉不笑,含糊不清道:“陛下谬赞,我哪比得过陛下,陛下那张嘴可是会喷毒液的。”

“呵。”

新帝没理睬李承泽的冷嘲热讽,龟头对准李承泽的穴口,仔仔细细碾磨起来,磨得李承泽浑身酥痒难耐,淫慾沸腾,不住地蹙起眉头:“别玩了,快进来……”

“求朕。”

“我去你的──嗯啊?!”

李承泽话未说完,新帝便挺胯干了进去,长驱直入,把缅铃抵到更深处,李承泽睁大眼睛,瞳孔骤缩,像只美丽的猫,失神地望着虚空,死亡般的痒意终於被缓解,被填满,却又贪婪地渴求着更多。

新帝不待李承泽缓过劲,便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每一次都碾过前列腺肏到深处,李承泽被刺激得脚趾绷紧,莹白的脚背弓出漂亮的弧度,双腿失控地发着抖,淫糜的水液随着新帝的抽插分泌而出,淌湿了李承泽的下身,在穴口处被强烈的撞击拍打成细密白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粗长的阳具不断在体内征伐,李承泽被肏得肚子微微鼓起,新帝恶劣地按住李承泽薄薄的肚皮,又一次地全根没入,同时手指往里摁,李承泽被玩得落下眼泪:“别……”

新帝怜爱地舔去李承泽的泪水:“乖,受着。”新帝掐握着李承泽的双乳,把那对白皙的奶子亵玩成各种腥羶淫糜的形状,色情得彷佛能滴出汁液,李承泽被肏熟肏透,整个人就像是一枚成熟的果实,浑身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李承泽被玩得去了一次,白浊的精液喷涌而出,李承泽爽得翻起白眼,无可自拔地沉沦在情慾之中。新帝抹了把李承泽的精液,变态地将之涂抹在李承泽平坦的小腹上,犹似在对李承泽挑衅。

新帝拔出阴茎,勾出缅铃,顺手解开李承泽的束缚,将软绵无力的李承泽抱做在怀中,重新肏了进去,藉着重力,李承泽吞吃阴茎吞得更深,李承泽呜咽着啜泣,这恐怖的深度让他恍惚有种被肏穿的错觉。

恐惧让後穴紧紧绞缠住阴茎,这极致的包裹让新帝爽得喟叹出声,加快肏干的速度,以一种狂暴的姿态侵犯李承泽。

李承泽被干得欲仙欲死,深陷进情欲之中,胸前一紧,竟是新帝张口含住他的乳尖吮吸,另一边也没逃过,正被新帝用力掐握。

新帝吸吮着李承泽的乳尖,彷佛是个吮奶的婴孩,渴求着母亲的乳汁,李承泽迷迷糊糊地偎着新帝,乳尖胀痛得很,李承泽蹙着眉:“轻些嗯……”

李承泽的口吻也软绵绵的,像是在跟男人撒娇。新帝动作一滞,抬起头来凝视李承泽,眼中波光流转,像是在期待着什麽。

“承泽。”新帝倏然唤道,待李承泽应了声,他才继续说,“你爱不爱朕?”

“这问题没有意义。”李承泽勉强将眼帘撑开一丝罅隙:“你想听什麽,我自然会回答你什麽,你是皇帝,没有人能够忤逆你。”

“可你不一样,承泽。”新帝,范闲,玄蛇在这一刻喟叹着,“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

李承泽没有回答,默然地阖上双眸,任由自己堕入情欲之中。

被抓回来後的日子与过往别无二致,李承泽又被关回了长生殿,只不过伺候他的太监宫婢全换了一批新的,从不与他说话,像一具具没有意志的人偶似,只是沉默地执行着他下达的每一项命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荡着秋千,身着一袭艳丽的红绸金缕华袍,就好似红蝶翩飞。一旁的桌案上摆放着冰镇过的晶莹紫葡萄,颗颗圆润饱满,无籽。

新帝走进殿内时,李承泽正坐在摇晃的秋千上发呆,直到新帝的阴影笼罩住李承泽,李承泽才抬起眸子:“范闲。”

“嗯。”新帝弯腰抱起李承泽,带着人坐到椅榻上,“不说几句好听话哄哄朕?”

“你想听什麽?”

“说你爱朕。”

李承泽瞥了眼新帝,拿过一颗葡萄含入嘴中,葡萄很甜,在唇齿间留香。李承泽抓过新帝的衣领,一把吻住新帝的唇,葡萄的甜香四溢而开。

新帝眼底闪过一丝错愕,揽住李承泽,吻得更深更沉。李承泽没有反抗,没有挣扎,迎合着新帝的亲吻,唇舌交缠,水声响彻,两人吻得难分难舍。

李承泽没有闭眼,一双凤眸清澈明亮,像夜空中璀璨的星,新帝痴迷地看着李承泽,李承泽眼中晕开笑意,遂推开新帝,猫一样舔了舔唇,拎过一串葡萄,三步并两步地离开正殿。

新帝凝视着李承泽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提步跟了上去。

站在远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李承恩双臂抱胸,踱进殿内,拿过一颗葡萄放进嘴中,细细咀嚼。

葡萄很甜。

答案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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