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春浴【下】(浴室骑乘、寸止、制、C到求饶哭叫)(1 / 2)

('新帝的笑容璀璨宛若朝阳,黝黑的眼睛里却殊无笑意。

“为何还要想着其他人?为何要去探听端妃的事情?为何不问问朕这三年过得好不好?难道在承泽心中,与承泽朝夕相处的朕,远不及一个陌生的端妃来得重要?是朕哪里不够好?不然承泽为何都不肯关心朕?”

新帝连珠炮似地吐出一串问题,不待李承泽回话,又心领神会地颔首,笃定地控诉道。

“啊,朕明白了,承泽这是嫌弃朕年老色衰,喜新厌旧,想将朕给始乱终弃了。”

湿热的吐息一团一团拂过脸庞,缱绻而煽情,激起肌肤一阵战栗。被这番荒谬至极的言论噎到无语的李承泽眉头轻蹙,欲待侧首避开这股痒意,新帝却先一步含住他柔软的耳垂吮吻舔拭,甚至是恶劣地用指腹摩娑他敏感的阳具顶端。

他未能制止,涌至喉间的话音就已无声融化成了另一种羞耻的声音。

李承泽下意识想咬紧牙关,将其彻底阻隔。然则此举只会激发出皇帝的嗜虐欲与征服欲,因此又无奈地卸了劲,任凭蜜糖般甘美的呜咽自唇间倾泻而出。

似是被这举动所取悦,新帝呵地轻笑出声。他亲密地蹭了蹭李承泽的面颊,毒蛇吐信似地嘶声道:“李承泽,你好狠毒的心,朕替你守了三年寡,你怎能这般待朕。”

同时他将另一只手覆上李承泽的男根,握住半硬的茎身肆意捋动。

李承泽难耐地眯起眸子,目眶含泪,被激烈的情慾折磨得浑身哆嗦,只得依偎於新帝的怀抱中,将软绵无力的手堪堪搭在对方结实的手臂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悦耳的嗓音逐渐沁出哭腔,变得更加婉转柔媚,惹人怜爱。

“拜托,停、停下......”李承泽颤声哀求,从支离破碎的呻吟中拼凑出一句话,“今天太多次了......我受不住、嗯啊......”

新帝玩味地勾起唇角,遂用指尖剐蹭李承泽敏感的阴茎颈,复而以指甲抠弄李承泽的铃口。过载的刺激令李承泽倏然瞪大双眸,迸发出一声尖叫,身体抽搐般地弹动两下,却又被身後的青年箝住细腰,轻易按回怀中。

李承泽尚未自快感中回过神,就感受到一个硬物顶上了自己的后穴,蹭着穴口绕圈摩擦。本能的恐惧烟雾似地於心间弥漫开来。他不停发抖,急促喘息,尝试稳固自己惊惶失措的心神,却在新帝的硕物前端挤进穴内时方寸大乱,难以克制地抽泣出声,响亮宛若黄莺悲鸣。

“终究是朕错付了。”新帝的声线盈满寂寞与委屈,犹若一只被主人无情抛弃的宠物,“原来朕在承泽心中,竟然比不上区区一个端妃,朕真的好伤心。”

话音方落,新帝就狠狠肏进李承泽的后穴。粗长的阴茎犹如炽热的凶刃,长驱直入地直捣深处;又似一柄锋利的骇斧,势如破竹地劈开李承泽的身躯,几乎将他活活撕裂。

“嗯啊啊啊......”

李承泽仰起头,骤缩的瞳孔剧烈颤动,泪水犹若断线珍珠不断自睁圆的双目中滚落,滑过面颊、下颔,勾勒出颈项脆弱而精致的线条,弧度绝美得宛若濒死的天鹅。

修长漂亮的手如蛇似地绞缠住李承泽不停发抖的身躯,新帝的胸膛贴上李承泽光滑的背脊,以绝对支配的姿态将脆弱的猎物牢牢禁锢在怀中。

“不过算了,这次不跟你计较。”新帝凑近李承泽的耳畔,撒娇般地亲昵道,“谁让我那麽爱你呢,赤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听见这个称呼後全身一僵,遂而似只受惊吓的猫崽子疯狂挣扎起来。溅起的水花犹若晶莹剔透的泪珠,被狂风撕碎的白梅,於空中翩飞刹那後坠入荡漾的水面之中,掀起浑沌的涟漪。

新帝脑袋微歪,恍若涉世未深的稚童,漾起的笑靥天真而无邪,黑眸中流淌的光辉却是纯粹的恶意,病态的愉悦。

他慢条斯理地箝制住胡乱扭动妄图逃离的李承泽,将这只叛逆的奶猫往自己身下按,硬挺的粗长尽根楔入甬道之中,粗暴地撑开内壁的皱褶,碾磨过敏感的前列腺肏至穴心。

李承泽发出一声啜泣,双臂脱力地垂在身侧,残余的力气瞬间就被粉碎得一乾二净。只能无助颤抖着承受新帝暴风骤雨般凌厉的侵略,痛苦地坠入慾望的深渊之中,任由理智被蚀骨的快感吞噬殆尽。

新帝掐住李承泽的纤腰,肏得又快又狠,每一次都精准地悍然撞在那一处销魂的突起上。姣艳的穴肉食髓知味,也和主人一样沉沦於糜丽的极乐之中无可自拔,在龙根捅开淫窍时痉挛着将其覆裹,抵死缠绵般地热情侍奉,又在其抽离时恋恋不舍地吮吸挽留。

愈发高亢而浪荡的媚叫自李承泽微张的檀口中流溢而出,回响於白雾朦胧的华贵浴室,缀饰出暧昧旖旎的绮丽春情。李承泽被肏熟肏透的身子染上了一层艳丽的妃色,衬得腰间那抹猩红的衔尾蛇印记更加妖冶,勾人得很。新帝叼住他的後颈轻吮,惹得他无意识的轻颤,后穴瑟缩着将侵入者夹得更紧,讨好般地抚慰舔拭。

伴随着视线的旋转,一阵难以抵抗的眩晕感席卷至脑海,映入眼帘的薄雾暖光逐渐扭曲,犹若夕日残霞逐渐为夜幕侵蚀,化作光怪陆离的幻景,又似绚烂的海市蜃楼,眨眼间烟消云散。

李承泽的耳中传来嗡鸣,犹如夏日喧嚣的蝉噪,把寂静残酷的世界彻底隔绝,予以他濒临崩溃的心灵片刻安宁。然而下一瞬,自乳尖传来的尖锐刺痛却毁灭了这飘渺的太虚,决绝地将他拽回现实。

新帝见李承泽涣散的眸子逐渐恢复光采,遂松开李承泽胸前那两抹被他亵玩至红肿勃起的嫩蕊,绽出一道人畜无害的笑:“欢迎回来。”

被生生肏至晕厥後又被强制唤醒的李承泽神情愣怔,似是堕云雾中,搞不清楚发生了何事,只是呆呆地注视着新帝,恍如一只清纯无辜的奶猫,下身却是与表情截然不同的淫荡,那口艳熟的小穴正含着男人硕长的阴茎吮吃吞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未得回应的新帝笑容更甚,安抚般地揉了揉李承泽的脑袋,遂吻住鲜嫩欲滴的双唇,缄封李承泽的哭啼,同时缓缓挺动下身,打桩般地一下接着一下,凶狠而沉重地肏干着属於他的所有物。

李承泽回过神,眼泪落得更凶,颤抖得也更加剧烈,双手寻求安全感似地搭在新帝的肩上,被顶到连列腺时骤然收紧,骨节分明的手指泛起了白,指甲深深掐进了新帝的肩膀。

酥麻的刺痛教新帝挑起眉峰,将李承泽吻得近乎窒息後松开了他。瞅见李承泽恍惚却意犹未尽的神情时,他从嗓子里漫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加快抽插的速度,将李承泽干得白眼直翻,津液横流,又在其濒临高潮之际掐住了高高挺立的玉根。

被突兀打断的射精让李承泽惊叫出声,他挣扎着想逃,却彷佛悲剧轮回似地再度被新帝扣住腰枝往下按,被牢牢钉在青筋怒张的肉棒上,泪流满面地承受支配者毫不怜惜的肏干,宛若被残忍献祭的可怜羔羊,再也无处可逃。

“求求你、求求你......”李承泽颤着唇瓣,绝望而痛苦地泣声哀求,“我会乖的,放开我......”

新帝温柔地抚上李承泽的脸庞,替他拨开被汗水浸湿而贴在额间的黑发。露出的脸蛋精致漂亮,噙着泪水的凤眸逐渐失焦,眼角与面颊都被慾望缀上绯红,薰出了惊心动魄的艳,染上了脆弱易碎的美。

堕落得宛若地狱深渊中盛开的花,只为他一人而绽放,唯他一人能够采撷。

新帝凝视着李承泽,悠悠荡开一抹微笑,遂在李承泽近乎崩溃的求饶声中展开新一轮的征伐。

当李承泽的神智被肏得几乎溃散时,新帝绷紧肌肉,餍足地将精液全部射进李承泽后穴深处。同时他松开了束缚,被精液浇灌、冲刷内壁的刺激让李承泽发出猫一般的呻吟,抽搐着喷发出残存的稀薄精液。

候在浴室外的年轻护卫懒洋洋地倚靠着墙,双臂抱胸,双眸遥望虚空,正百无聊赖地发着呆。及至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那双诡异的蛇瞳才终於重新有了焦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护卫扭过头,随着珠帘的掀起,俊美无双的南庆皇帝出现在了眼前。她将视线往下移,表情在望见新帝怀里的李承泽时凝滞了一瞬。

李承泽已然失去意识,神情盛满累极的懒倦,如今被新帝打横抱在怀中,身上虽罩着一件素白寝衣,却仍遮掩不住承宠後的春色艳情。

少女正盯着李承泽锁骨上的欲痕,就听见新帝慵懒磁性的嗓音轻轻响起。

“看够了?”

她抬起头,面无表情地对上新帝戏谑的视线。新帝嗤笑一声,转身掠过了她,抱着昏睡的李承泽朝寝室踱步而去,似是漫不经心地轻咏着什麽。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本已迈开步伐的少女身形一顿,歪着脑袋,冰冷的视线狠狠刺向新帝的後背。而新帝却似浑然不觉──又或许是压根不在乎─地继续吟颂,声线中的愉悦与挑衅几乎溢满整座宫殿。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听出诗中深意的少女缓缓弯起一道笑弧,纵然滔天的杀意已被唤醒,在心中叫嚣着屠戮,她也依然在笑。及至新帝的身影消失於帘幕後方,她终於别开视线,望向窗棂外的深沉夜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那纯粹得,连光明都会被吞噬殆尽的黑暗之中,李承泽遇见了一名青年。

那人长发及腰,身着白衣,打着素色油纸伞,伞面绘着艳丽红梅。

纸伞掩住了他的半张面容,只露出含着浅浅笑意的朱唇,漂亮的下颌线条,以及自脖颈蔓延至侧脸的纹身。

那纹身颜色漆黑,宛若华美的流火符篆,透着难以形容的鬼魅妖冶。

认出那人是谁的李承泽瞳孔骤缩,脸色惨白地往後退,想转身逃离,须臾间却被无形枷锁禁锢,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迈开步伐,向他徐行而来。

源自本能的恐惧让李承泽如坠冰窖,浑身颤抖。而这彻骨的惧意於那人伫足面前,伸手抚上他的脸庞之时霎时攀升到极致。

“你真是教我好找,赤蛇。”那人绽开唇瓣,声音是失真般的虚渺,彷佛自遥远的彼方传来,“之前给你逃掉一次,这次我可不会轻易让你逃了。”

李承泽害怕地别开视线,死死攥紧双拳,任凭指甲深陷掌心掐出血痕,试图藉由疼痛来驱散胆寒,声线微颤:“......你为何还没死。”

闻言,那人发出一声轻笑,手掌贴着李承泽的面颊慢条斯理地往下移,而後以不容反抗的力道扼住李承泽的颈项,缓缓收拢五指:“这话说得未免过於绝情,赤蛇,亏我以前那麽疼你。”

李承泽吃痛地泄出一丝呜咽,试图掰开那人的手指,然则那人的手却坚如磐石,文风不动。他痛苦地咪起眸子,急促喘息:“我才不稀罕、你这唔嗯......”

那人戏谑地咧开唇角,遂又增加力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坏孩子。”

缺氧激起的求生本能加剧了李承泽的挣扎。李承泽眼前阵阵发黑,却又倔强地不愿开口求饶,犹若一只濒死的猫疯狂抓挠那人的手背、手腕,唇中悲鸣不断,却完全无法唤起那人丝毫的怜悯之心。

时间无形流逝,李承泽已然气若游丝,双目涣散,手臂软软坠下,无力地垂在身侧。

见李承泽失去挣扎,青年松开手,任由李承泽瘫软倒地,蜷起身子迸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伤害你非我所愿,赤蛇。”他蹲下身,温柔地抚摸着李承泽的脑袋,悬於唇边的微笑却盈满恶意的愉悦,“你是个温柔体贴的乖孩子,你一定能谅解我的,对吧。”

终於调整好气息的李承泽定睛注视着青年,青年的容貌与二十年前所见别无二致,岁月不曾在其身上停驻,亦不曾留下丝毫痕迹。可笑青年生得面如冠玉,玉貌冰姿,气质温文儒雅,仙风道骨,犹若一名饱读圣贤诗书的文人雅士,实则却是个锺爱将人生生折磨至死,心狠手辣的十恶不赦之徒。

李承泽想起那个孕育出他们,陪伴他们数年的孩子,又忆起面前这名青年当初对那孩子做出了何等残忍的暴行,心中霎时涌现出怒意,纵然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反抗皆是徒劳,但这不代表他不能化唇为枪,以舌为剑,将青年心间那道好不容易癒合的伤疤重新捅得鲜血淋漓。

“我明白你为何执着於我,但是很遗憾。”他弯起一抹苍白虚弱的笑靥,嘲讽之意却溢於言表,“就算你利用我制造出新的同命蛊,也不可能让她重返世间。”

青年摩娑李承泽头发的动作一滞,蓦地冷下笑容。

“你很可悲,可悲到连我都忍不住同情你。”李承泽挑衅般地讥笑道。他瞅着青年愈发难看的表情,复仇的快意自心底升腾而起,彷佛已然赢得胜利,笑容亦愈发灿烂,“你耗费了一辈子寻找她,可当她真的出现在你面前时,你却完全认不出她是谁。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爱,何等廉价,何其可笑!”

“赤蛇,住口。”那人沉声警告,浑身散发出冰冷的压迫感,“惹怒我,你不会有好下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你要杀我吗,就跟你亲手杀死她一样?”李承泽话音方落,就被青年揪住头发,粗暴地扯起身子。他疼得眼泪直落,浑身都在发抖,却依旧不甘示弱,“戳到你伤口了?那还真是对不住,我没料想到你的内心如此脆弱,连实话都听不得......”

听至此,青年的表情荡然无存。他将李承泽摔开,站起身,以两指捻着伞柄,轻轻转动搭於肩上的素白纸伞。绘於伞面的美丽红梅悠悠旋转,竟似为水晕染而开,模糊斑驳,逐渐失去轮廓,并不断蔓延,将纸伞染成血一般的红,红得妖艳,艳得令人毛骨悚然。

他遥望着黑暗,神情无悲无喜。

摔伏於地的李承泽顾不得疼,连忙抬起眸子,视线在青年与那柄诡异的纸伞之间不断徘徊。他全身紧绷,寒毛直竖,宛若一只炸毛的猫咪,如临大敌地警戒着青年的一举一动。

肃杀的沉默在黑暗中侵蚀蔓延,李承泽见青年停止动作,紧握住伞,以为青年终於要准备向他发难,但青年却倏然蹙起眉头,迸出一声无可奈何的悠长叹息,充满功亏一篑的扼腕,却又彷佛在意料之中。

“真是可惜,看来到此为止了。”

只不过这话说得实在没头没尾,且明显不是对他说的。李承泽正感到莫名其妙,耳畔倏然响起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下一瞬,不远处的黑暗被凭空撕裂,宛若被利刃割破的帷幕。

率先出现的是覆於脸上的恶鬼面具,黑金流漆,遮饰住半张容颜。身着黑裙的少女双手背在身後,自裂缝中踱步走出。

几乎是在同时,无数圈透明涟漪骤然浮现於青年周围的虚空,犹似一张无形巨网将之围困。青年挑起眉头,定睛注视往李承泽走去的少女背影,再度勾起那抹温和的笑:“我今天只是来探望赤蛇的,没打算现在与你宣战。”

“喔,是吗?”少女止步回身,朝青年漾起一抹漂亮的微笑,“我不在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後,少女打了个清脆响指,无数根纯黑细柱以迅雷之速自涟漪中央弹射而出,须臾间由後背至前胸地无情贯穿青年的身躯,将他牢牢钉死於半空。

青年猛然呕出一口腥血,身体痉挛了下就一动不动,鲜血横流,死状极其凄惨。

那残破的油纸伞宛若被骤雨摧残後的海棠凄然飘零,坠地时犹如落叶坠入水中,不消片刻便沉入黑暗消失无踪。

这刹那间发生的事情对李承泽造成了不小冲击,让他有些难以消化。直到少女来到他的面前蹲下,他才回过神,迟疑地开口:“......同命蛊?”

同命蛊托腮浅笑:“是我,好久不见。”

“你是如何闯进来的?”李承泽心有余悸地瞥了眼远处青年的屍骸。青年看似死得透彻,实际上也不过是被同命蛊短暂轰出了这片梦境。现实中的青年依然毫发无伤,甚至很快就会重整旗鼓,返回梦境继续执行未完之事。

──拷问。

“他会的招数,我自然也会。”同命蛊见李承泽神情微愕,又补充道,“我以前告诉过你的,你忘了?”

李承泽回忆了下,同命蛊确实跟他提过青年的事情。青年早年游历,曾与一名妖僧结识,并从对方身上学会一门妖术,名曰“梦狱”,能够将他人意识拖入由施术者创造的梦境樊笼中蹂躏摧残。

梦境中经历的一切虽不影响受害者的现实,也不会在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却会对受困者的精神造成无以复加的打击,毕竟那些折磨都是货真价实的,因此而崩溃发疯的受困者也不在少数。

但此术最阴毒的地方在於,受困者脱困的唯一办法,就是获得施术者的允许。不然即使是在梦中自尽也无法清醒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李承泽拿范闲的性命对天发誓,同命蛊这家伙绝对没说过她也会这种阴招,否则他当年也不会在与范闲打对台时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范闲毫不留情地抹煞他的党羽、家将,将他彻底打落尘埃。

但凡他当时让同命蛊直接用这招把范闲跟太子整到精神崩溃......李承泽颓丧地叹了口气,他朝思暮想的皇位还不手到擒来?

“他拖你入梦,无非是想逼问出你现在的下落。”同命蛊甜美的声音将李承泽的思绪拽回,“你告诉他了吗?”

李承泽摇摇头:“不曾。”

“嗯,那麽他有没有对你做出什麽举动?”

李承泽沉吟片刻:“......他掐我脖子。”话说出口後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你问这个作甚?”有那麽一瞬间他产生了诡异的错觉,现在这场景简直就像是受到同侪欺负的孩子在同母亲告状。

被自己的联想膈应到的李承泽表情扭曲了一瞬。

“想什麽呢你。”同命蛊见状噗哧一笑,“记着了,等一下我替你找他算帐。”她下意识就要伸出手抚摸李承泽的脑袋,安慰他无须害怕,然则指尖触及李承泽的发丝前,脑海中却飞快闪现出破碎的画面,深邃的夜幕,死寂的冰湖,不断沉坠的孩童。

她的手指微不可见地抽搐了下,在李承泽察觉到异状前收回悬在半空中的手,顺势一拢披散身後的青丝,故作轻松地笑着说:“好了,我送你离开。”

“你怎麽办?”

“那还用说,当然是找机会脱身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同命蛊站起身,李承泽踌躇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天晓得下次再见到神出鬼没的同命蛊会是猴年马月,“你能否告诉我,承恩她......如今过得好不好?”

“好奇的话,何不亲自去问问她?”同命蛊从容不迫地竖起食指,笑得狡黠,“给你一个提示,端妃。”

瞬间想通一切的李承泽难以置信地瞪大眼。还来不及追问细节,就听见同命蛊又打出响指。他身下的黑暗倏地崩塌,宛若流沙似地迅速下沉。

紧接着是锐器划破空气的鸣响,伴随着液体飞溅,肉体被锐器刺穿的残酷声音,一并传入耳中。

李承泽错愕地抬起头,最後映入眼帘的是,无数柄悬於虚空,不停旋转的红纸伞,花纹各异、密密麻麻,艳得刺目,彷佛连黑暗都为之染成血红布幕,衬得少女的存在是如此渺小。

黑裙翩飞的少女回眸莞尔,顺手拭去嘴角的血迹,愉快地朝他挥手道别:“晚安,承泽。”

声音消散的那一刻,纷纷坠落的红伞化作燃烧的火球,殒星,又似烟花砰然炸出耀眼光辉,将少女的身影彻底吞噬。

再次睁开眸子,李承泽已然逃脱那光怪陆离的梦境。他愣愣地注视着虚空,忽然浑身上下都被寒意笼罩,随着激昂情绪的消褪,被硬生生压抑住的恐惧终於冲破牢笼,再次席卷而来。

这次他是依靠同命蛊,才侥幸从青年手上逃过一劫。如果同命蛊没有出现,他的下场会是什麽,他会被折磨成什麽样子?

就算躲过了这次,那麽下一次呢?

李承泽寻求安全感似地蜷缩身体,不停打着哆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一只手覆上李承泽的腰枝,将他拥入温暖的怀抱中。尚未自恐慌中抽身的李承泽被吓得全身僵硬,心脏狂跳,完全不敢动弹,半晌才缓过神,望见新帝的容颜时,始终绷紧的神经终於放松下来。

“......范闲?”李承泽试探性地开口,但新帝并无回应,呼吸匀长,明显仍在酣睡。他没有多想,权当新帝拥他入怀的举动是下意识的反应。

李承泽吁了口气,注视着新帝安详的睡颜,思及方才那场糟糕无比的梦境,神情又变得复杂。

“我笑他可悲,但我又何尝不是。”他呢喃着,自嘲地扯扯嘴角,语带哽咽,“像个傻子一样......等了好久......”

待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李承泽沉入熟睡,新帝悠悠睁眼。他翻身下床,用棉被将李承泽捂得严实,掖紧被角,遂往身上披了件外袍,徐徐步出寝室。

行至点着微灯的次间後,新帝坐上椅榻,慵懒地支手托颊:“情况如何?”

斜倚於另一张椅榻上的少女有气无力地剜了他一眼,正欲出言讽刺,却不受控制地呕出一口血,捂住胸口剧烈咳嗽。

新帝从容不迫地将置於炕案上的帕子递给少女,彷佛习以为常。少女接过帕子,面无表情地擦拭脸上的血污:“略胜一筹,我手段粗暴了些,谅他这阵子都不敢再来烦承泽了。”

“你做了什麽?”

“是他不好,谁教他要掐承泽脖子,还把承泽弄哭。”少女拿起炕桌上的茶杯,仰头饮尽杯中凉水,理所当然地粲然一笑,“所以我和以前一样,把他剁碎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年幼的孩子被囚禁在小小的牢房里,终日以泪洗面。

被冠以崇高的伟大理想,以爱为名的恩宠救赎,便是施加在她幼小身躯上的,永无止尽的折磨与虐待,永不止歇的痛苦与绝望。

她的悲鸣无人听闻。

她的哀哭无人理睬。

她的凄叫无人在乎。

本应是扑进父母温暖的怀抱中撒娇讨摸,享受着天伦之乐的天真烂漫的年纪。

陪伴孩子的却只有锐利的刑具,残酷的凌虐,炽热的伤痕,以及冰冷的死亡。

遍体鳞伤的她哭着问,为什麽是我?

只因她被选上,成为孕育同命蛊的容器。

同命蛊,亦曰聚命蛊,须以极阴之体──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之女──作为容器,挖出其心,既而填以女妖的心脏。

如若容器此刻未死,则可将其置入毒窖,令万毒噬之。七天七夜,同命蛊乃成,为不死妖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纵然削其肤、割其肉、剔其筋、剜其骨,砍其四肢,斩其头颅,焚其身躯,仍无法将其破坏。

其心有二,双生而诞,相生相克,状若蛇,名曰衔尾,亦曰同命,又曰共命。

玄蛇为母,可御赤蛇,嗜杀暴虐,极善伪装,性恶,乃由世间之恶所化,至阴而极邪。

赤蛇作子,可御百毒,素禀羸弱,狡黠多诡,性善,乃由神之心脏所育,喜亲人,无害。

玄蛇若生,赤蛇则存;玄蛇若死,赤蛇亦亡。

赤蛇若生,玄蛇温驯;赤蛇若死,玄蛇发狂。

双生之蛇,七年合一,乃成同命蛊,入体可逆转生死,长生不老。

映入眼帘的一切是由深靛构筑而成,静谧安逸,宛若死亡冰冷而温柔的怀抱。

双臂展开的少女正不断下沉,裙摆与袍袖都失重似地飘荡着,金枝发簪松落,一头鸦色的秀发铺散而开,在靛色中荡漾开来。

檀口轻启,一串透明的气泡溢出唇间。少女睁开眼睛,望见上方潋灩的波光,恍惚意识到自己置身於水中。

耳畔隐隐传来了重物落水的失真声响,与微不可闻的震颤。她扭过头,一名亦在向下沉落的孩童闯入了视线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孩童既不挥舞双臂,亦不踢蹬双腿,神情安详,犹如沉入了熟睡,动也不动。

少女瞳孔骤缩,死死盯着那名孩童,遂摆动四肢往孩童游去,最终停驻於孩童面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深怕稍有不慎就将孩童磕碎一般,极尽轻柔地将孩童搂进怀中,彷佛终於拥住了失而复得的珍宝。

然而下一瞬,孩童的身躯在她的怀里碎成了泡沫,消散於阳光下,溶解於冰湖中。

少女仍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唇角勾起的弧度缓缓下沉,随後抿成压抑着情绪起伏的一条线。

半晌後,她缓缓抱住手臂,蜷缩起身体,将脑袋深深埋入膝间,再盛大的喧嚣,再炫目的光明,终将归於死寂,堕入昏暝。

一滴红墨落入池中,似泪,如血,艳丽至极。

她没能保护他。

澄澈而深邃的靛色被扩散开来的绯红污染,同化,吞噬。

她没能拯救他。

在那一望无际的血色之中,无数屍骸嘶吼着破土而出,聚集成触目惊心的浪潮,自四面八方袭向蜷成一团的少女,伸手将她拽入其中,拖向更加深不见底的黑暗。

是她杀死了李承泽,她的弟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女凝视着逐渐消失的光芒,终於忍不住掩面恸哭,发出凄厉的锐叫。

羽睫轻颤,琉璃般澄净的美眸徐徐睁开。

从梦中苏醒的端妃静静注视着床顶雕花。待视线恢复清澈,她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呵欠,悠悠起身下床更衣。

端妃从不让宫婢近身,更甭论是让她们替自己梳妆更衣。

褪去素白亵衣後,倒映於镜中的胴体虽身段优美,玲珑有致,雪白的肌肤上却是伤痕遍布,伤疤虽已癒合,沉淀为颜色较深的痕迹,仍教人怵目惊心,难以想像她以前究竟遭受了何等恐怖的凌虐。

着装完毕,端妃对着镜子整理了下自己的服饰,白玉耳环垂坠,盘起的发髻上缀着红玉金凤步摇,流苏轻曳,撞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绣着扶桑花纹的宝蓝望仙裙由一根月白色的腰带束起,勾勒出纤细曼妙的身材,亦衬出她霜雪似冷冽的气质。

那双冰冷的蛇瞳收缩了下,遂变幻成与常人无异的圆形瞳孔。

抵达晨安宫时,众多妃嫔皆已入座,她是最迟的,贤妃就同往常那般缺席,不曾来给皇后请安。

向皇后请安谢罪後,端妃行至座位入坐,端起热茶慢慢品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她所料,今日议论之事是围绕着长生殿展开,如今长生殿深得圣宠的那位在宫中仍是谜团一般的存在,人们只知他是一名眉清目秀的青年,身体羸弱,除此之外,姓名、年龄、身分皆是不详。

时间一日日流逝,但能够掌握到的情报却始终只有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理所当然,有人按捺不住了。

安贵嫔可怜兮兮地同皇后控诉,听闻长生殿那位大病初癒,昨日她本偕了几位姊妹一同去长生殿探望,却被拦在宫门外不让进,那位还未被册封就已如此胆大妄为,简直是目无尊卑、欺人太甚!

素日与安贵嫔不对付的齐嫔以袖掩面,笑意盈盈地讥讽道:“那位贵人体弱多病,调养了这些天,病情好不容易才有所好转,这不是怕那万一呢。”

此话虽说得暧昧,但在座大半都是工於算计之人,轻易就能辨析出话中深意。明明暗讽安贵嫔有病会传染的人是齐嫔,她倒好,将仇恨全推给长生殿那位,自己则摘得乾乾净净、清清白白。

安贵嫔自然也听得出来,恶狠狠剜了眼齐嫔后就哼了一声沉下脸色,她知道事实与齐嫔揣测的相差无几,那位是嫌弃她,才将她拒之宫外,但不代表齐嫔这个贱人就能够趁机踩她一脚。

安贵嫔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与齐嫔展开新一轮的唇枪舌战。

情况愈演愈烈,许多围观看戏的妃嫔都莫名其妙地受到波及,纷纷下场站队参战,最後还是皇后出来主持打圆场,才平息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始终置身事外的端妃放下茶杯,起身朝皇后行礼:“皇后娘娘,嫔妾身子不适,就先回去歇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后也不阻拦,几句嘘寒问暖後便让她先行离开。

步出晨安宫後,感受到温暖阳光洒在身上的端妃抬首,眯起眼睛仰望苍穹,晴空朗朗而万里无云。

长生殿中,蹲坐於罗汉榻上的李承泽支首托颐,睨了眼置於案台上,以高足玉盘盛着的紫葡萄後,遂又叹出一口悠长的吐息。

倘若今日是身处布衣百姓家中,这盘鲜嫩欲滴的葡萄早已为他拆吃入腹,哪还由得时间来糟塌它的美味。

然则他偏生落到了新帝手上。

听那伺候的宫女小莲说,这是新帝特意教人为他准备的上品无籽葡萄。

虽说那葡萄颗颗晶莹剔透,饱满多汁,教李承泽看得极馋,垂涎三尺,但瞧着瞧着,他却顿觉心中有一股无名怒火在静静燃烧,令他烦闷不已。

他是想吃,但是鬼知道那个杀千刀的兔崽子有没有在这串葡萄里动手脚。

一想到新帝,李承泽的额角隐隐抽痛,心情愈发暴躁。

那晚在浴池泡澡时被新帝肏晕后,翌日清醒,他的骨头似是被人打断后再接回去一般,浑身酸疼不已。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直至今日才终於能够再次下床走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三天他一直在思考,却百思不得其解。

三年前那夜,鸩酒入腹,剧毒穿肠破肚,蚀身腐骨,用的是同命蛊的心头血。纵然是师承鉴察院费介,精通医毒之术的范闲,也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他的生命被这无解的至阴奇毒啃噬殆尽。

他虽是赤蛇,百毒不侵,却独独无法抵抗同命蛊的剧毒。

换言之,当夜身殒乃是必然,哪怕医圣亲临也回天乏术。

那么,他究竟为何会死而复生?

心情越来越差的李承泽悻悻然下了榻,踩上铺满一室的雪白羊毛地毯,箍于纤细脚踝上的枷锁隐隐若现。

同时,他想起了那夜在诡梦中的遭遇,无论是白衣青年,还是同命蛊表现出来的态度,似乎都对他重返世间毫不意外,彷佛早已料定他会复活。

他必须先厘清现今所有的事态发展,再替未来详细盘算一番。

李承泽嘲讽似地嗤笑一声,衣袖一甩,似是欲将不堪过往尽数抛诸身后。他沉下眼帘,眼中盛满狠毒。

让他像只黄狗一般被人圈养,任人宰割,坐以待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开玩笑了。

玉台之上,鸾镜如月剔透,静静映出李承泽迈步离去的背影。身后,匍匐于地的白金细链紧随他的步伐,如蛇一般蜿蜒前行。

寝殿之中,博山炉中窜起缕缕熏香,交相静逐,纤纤袅袅,犹若云雾缭绕,室内满溢芳香。

宫门之外,打扮雍容华贵的美丽女子自步辇走下,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紧闭的扉扇,轻蔑一笑。

一名太监上前拍了几下宫门,片刻後,门後传来枷锁被卸下,以及门闩被转开的声响。

嫔妃懒洋洋地抬手,数名随侍太监立即往前冲刺,在一阵错愕的惊呼声中强行撞开门扉。

那名宫女拿着扫帚,年纪很轻,想来是在打扫院子时听见敲门声,这才打开了门,未料对方竟会鲁莽地破门而入。

小莲气得想大声质问,但是看清那名在宫婢搀扶下步入长生殿的嫔妃是何方神圣後,她顿时噤若寒蝉,连忙跪在地上向嫔妃叩首行礼,怯生生道:“奴婢参见贤妃娘娘。”

本应参加晨会的贤妃,如今却出现在了长生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李承泽至藏书阁翻阅书籍时,忽而听见太监那彷佛被掐住嗓子的尖细声音远远传来。

他将书本置於案上,好奇地踱出藏书阁一探究竟。

行至正殿,入眼就见一名身着艳丽华服的美丽女子端坐於黄花梨木椅上,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某处。

李承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映入眼帘的即是新帝那丑得惨绝人寰,俨然已丑成一门独特艺术的书法。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

“殿下来了。”一道清脆空灵的嗓音在身畔响起。

李承泽循声侧首,这才注意到另一名被自己忽略的少女。

少女一袭绣着扶桑花纹的宝蓝望仙裙,腰间束着月白腰带,戴着白玉耳环,盘起的发髻上缀着红玉金凤步摇,流苏轻曳,侧颜的线条精致漂亮,浑身散发着一股清冽的清香,以及冰冷的疏离感。

可莫名地,李承泽却对少女萌生了亲切之感。尤其当少女转头瞅向他时,那与记忆中极为相似的容貌令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夹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承恩。

李承泽张口欲唤其名,却被端妃悠悠竖在唇前的食指噤了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端妃朱唇微绽,浅浅一笑:“殿下大病初癒,不宜久站,小霜,快请殿下入座。”

立於端妃身後的宫婢立刻行至李承泽面前,朝他躬身示意:“殿下,请。”

李承泽略微颔首,在端妃身畔入座。方一接过小霜递给他的热茶,就听见对座女子的声音响起。

“端妃妹妹八面玲珑,这好人都给你当去了。”贤妃以袖抚唇,冷肖嘲道,“看来本宫在待人处事方面尚有不足,日後得向妹妹多请教才是。”

“贤妃姊姊谬赞,论起逢场作戏,妹妹在姊姊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实在担不起教导姊姊的重任。”

“瞧妹妹这话说的,本宫之前虽与妹妹有所嫌隙,但学海无涯,本宫自当还是得不耻下问,向妹妹虚心求教。”

“既然贤妃姊姊都这麽说了,妹妹也不好推辞。但难就难在朽木不可雕也,儒子不可教也,姐姐冰雪聪明,定然能明白妹妹所言何意。”

“呵,妹妹年轻气盛,说话向来辞不达意、不着分寸,本宫不是神仙,怎可能听得明白。”已经习惯与端妃互相阴阳怪气的贤妃优雅一笑,从容不迫地瞥了眼禁锢着李承泽的枷锁,顿时揣测出几分新帝图谋,遂朝李承泽温柔一笑,口吻和蔼,“你叫什麽名字?”

全程捧着热茶围观看戏的李承泽依言瞅向贤妃,绽出一如既往的羞赧微笑,却轻轻摇头,不见丝毫开口的打算。

他没蠢到会把自己的真名透露给贤妃,若是教无关紧要的旁人知晓前朝的逆贼二皇子非但没死,还成了新帝的禁脔......这事传出去估计会引发轩然大波,甚至演变成腥风血雨。

更何况他也不想自曝身分,让自己沦为众人嗤嘲的笑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觉自己被拂了面子的贤妃眼神微寒,面前这名脔宠虽深得圣宠,至今却未获封号。她此次前来长生殿本意是试探这无名无分的脔宠,看能不能纳为己用收作棋子,在必要时刻利用他来对付皇后与端妃。

岂料她前脚刚踏入正殿,端妃这个程咬金後脚就杀了出来。

被端妃破坏好事,贤妃心情本就不佳,如今李承泽拒绝回答,更是直接点燃她心中的怒火。贤妃瞬即沉下脸,声线阴寒,尾调拖长,犹如毒蛇爬行:“本宫是陛下钦册的贤妃,你一介籍籍无名的脔宠胆子倒是挺大,竟敢对本宫无礼。”

李承泽弯了弯唇角,并未将贤妃的话放在心上。

“论胆大,贤妃姊姊也不惶多让,不是吗?”李承泽身旁的端妃接过话头,“敢无视禁卫阻拦,擅闯长生殿,姐姐胆识过人,妹妹好生钦佩.......”端妃笑得意味深长,语调缱绻,尾音绵绵,“就是不知陛下听闻此事,会作何感想......”

“端妃,你不用幸灾乐祸。”贤妃抿了抿唇,冷然道,“届时陛下秋後算帐,你也休想置身事外。”

“承蒙贤妃姊姊关心,妹妹不胜惶恐。但是贤妃姐姐还是先担心自己比较好。”端妃面上笑意更甚,“毕竟时候不早了,姐姐再不离开,若是在殿内巧遇陛下,我看姐姐可就真的走不了。”

目送脸色难看的贤妃悻悻然离开长生殿後,李承泽侧过身,凝望着正悠闲品茶的端妃。

端妃放下杯盏,抬手示意,身後的宫婢小霜微微鞠躬,退至殿门外守候。

“我该喊你一声端妃娘娘,还是......?”

“我们独处时,殿下同以前那般唤我承恩便好。”端妃坐直身体,对上李承泽探究的目光,“殿下,您看来似乎有诸多不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李承泽声音微哑,久违地感觉到了想哭的冲动,“承恩,我很想念你。”

“我也很想念您,二殿下。”端妃莞尔浅笑,“我很高兴能够与您重逢。”

“你跟同命蛊、还有范闲......你们三个究竟是怎麽回事?为何你会成为范闲的宠妃?”

“这些问题恕我无法回答,但是我向您保证,我与陛下清清白白,纯粹是在互相利用,彼此之间殊无情意。”端妃眼帘微垂,眸中暗光闪烁,“陛下需要利用‘端妃’的角色稳固後宫,而我需要藉由陛下的权势来达成我的目的......这很公平。”

李承泽欲待继续追问,却被惊雷般的声响生生打断。循声望去,就见以霸道真气轰开门扉的新帝踏入殿内,神情冰冷,浑身充满凛冽的压迫感,宛若一只暴怒的雄狮,欲将侵犯领域之人活活撕碎。

端妃泰然自若伏地跪拜:“陛下金安。”

新帝居高临下地睥睨端妃:“谁允许你来长生殿的?”

“臣妾今日听闻殿下大病初癒,便擅作主张前来长生殿探望殿下。”端妃敛下眸子,口吻不卑不亢,“臣妾知错。”下次还敢,“请陛下责罚。”

“范闲,此事不怪她。”仍坐在椅子上的李承泽冷不防开口,迎上新帝审视的目光,“你先让她离开,我有话和你说。”

端妃步出殿宇,瞥了眼朝她弯腰行礼的侯公公,视线落在伏跪於门边的小霜身上:“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霜依言起身,垂着脑袋跟上端妃,微红的目眶中隐隐泛着泪花,细弱的声音中盈满愧疚:“奴婢无用,没能替娘娘多争取一些时间。”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无须自责。”端妃淡然应道,她今日前来,只是为了探望李承泽──顺带将意图欺负李承泽的贤妃给轰出去──从不奢望能与他好生叙旧一番,“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擦乾眼泪,重新振作起来。”

小霜抽抽鼻子,以手背抹去泪水:“是。”

更何况,只要能与李承泽成功接触......

行至宫门外,端妃在临去前的最後,深深望着金碧辉煌的长生殿。

她很快就能带他远走高飞。

少女一拂衣袖,嗤笑着转身离去,孤傲的背影消失在阖起的朱红门扉後方。

将李承泽打横抱回里间,安置於贵妃榻上後,新帝捏住李承泽的下颔,逼迫对方直视自己。幽黑的眼眸中倒映出李承泽惶惶不安的神情:“承泽想和朕说些什麽?”

李承泽撑在两侧的手掌紧握成拳,因不安微微发颤,心中後悔着没让端妃陪自己面对盛怒中的新帝:“范闲,你能不能放过端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新帝端详了李承泽半晌,遂绽出一抹浅笑:“承泽知道规矩的。向朕展现诚意,朕满意了,自会赦免端妃。”

尘埃落定之时,徘徊心中的恐惧反倒奇妙地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浓厚的无奈,他很清楚,此刻若是不安抚好新帝,平息他的愤怒,届时不仅端妃难以善终,就连他都会遭受池鱼之殃。

可他并不後悔跳出来替承恩挡下这劫,承恩是他非常重要的人,他断然无法袖手旁观,眼睁睁看她被新帝降下惩罚。

李承泽沉默片刻,伸手攀附住新帝颈项,在他耳畔轻声说道:“这里不舒服,换个地方好不好,嗯?”

如一只勾人的猫。

猫被饲主抱上金丝楠木拔步床後,即在柔软的榻间舒展四肢,爬下床,低眉顺眼地跪在新帝脚边,华袍垂坠,直地上乘的布料包裹住玲珑躯体,勾勒出纤细身段,露出的一截颈子白皙优美,惹人怜爱的同时又引人施虐。坐於床畔的新帝好整以暇地解开腰间玉带,分开双腿,将李承泽笼在腿间,扼住他的後颈往下身按。

李承泽僵硬了一瞬,浑身肌肉反射地紧绷,却又在下一刻屈服般卸了劲,乖顺地将头凑到新帝胯下,用嘴扯下新帝亵裤。那鼓胀的龙根迫不及待地打到李承泽脸上,散发炽热的气息。

“好孩子。”新帝鼓励似地揉捏猫的後颈,柔声命令道,“舔它。”

李承泽双手扶着新帝大腿,认命地张开唇瓣含住前端,紧握成拳的手背隐隐泛白,冒出青筋。虽非不经人事的稚子,但到底是初次替人做口活,尚不知如何取悦男人,只是未得要领地胡乱舔弄、吮吸渗出前液的龟头、铃口,窜入鼻腔的腥气令他眼角泛泪,身体因阵阵涌上的耻辱微微发抖。

新帝眼眸微眯,抚摸着李承泽的脑袋。李承泽的口技虽青涩得乱无章法,舔舐犹如隔靴搔痒,但是极大地满足他的支配慾,深深取悦了他。李承泽是只高傲而尊贵的猫,宁死都不愿低头向他求饶,如今却臣服於他,跪坐在他的胯间含泪替他口交,他如何能不愉悦?

然而一想起李承泽是为了端妃而向他屈服,新帝眸中寒光一掠。新帝摁住李承泽的脑袋猛然往身下按,李承泽猝不及防被粗长的龙根捅开口腔抵住嗓子眼,他诧异地瞪大美眸,眼眶盈满脆弱的泪水,眼尾被描绘出妩媚的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唔嗯......”窒息感死死扼住李承泽,他本能地挣扎起来,却无济於事,反倒被新帝按得更牢。

温热而紧致的喉咙恐惧地绞紧男根,这极致的裹缠让新帝愉悦地发出喟叹。新帝垂眸注视着李承泽。李承泽的双颊鼓出了阴茎的轮廓,鲜嫩欲滴的朱唇被撑开成圆,大张着无法合拢,难以咽下的津液沿着嘴角滑落下来,隐隐泛着水光。

李承泽被激得落下眼泪,像一只刚从水中捞起的幼猫,绝望地瑟瑟发抖,模样可怜至极,却也可爱得让人想狠狠疼爱一番。

新帝凝视片刻,按住李承泽的脑袋挺胯前後律动起来。硕大的肉棒在李承泽唇间不断抽插,新帝抽出半截,不待李承泽喘口气,复又狠狠肏进他的唇中,每一次都深深干到喉咙深处,引起喉咙濒死般的痉挛。

男人的驰骋迅猛,李承泽被肏得泪眼蒙胧,呜咽不止。喉管抽搐着将肉棒绞得更紧,带来过电般的快感,教新帝爽得头皮发麻。新帝凝视着李承泽哭泣的眸子,清澈的黑眸氤氲薄雾,染上破碎的无助,蛰伏心底的嗜虐慾瞬间复苏,叫嚣着蹂躏。那根炽热的龙根又胀大一圈,在李承泽惊惧的目光中展开更加凶悍的征伐。

痛苦的吞咽声回荡在焚着薰香的空气之中。

阴茎颤了颤,抽出来後射了李承泽满脸。一股股白浊液体喷溅,落在美人的刘海、睫毛、鼻尖、嘴唇上,顺着精致的下颔线条滴落於地,淫迷至极。

李承泽瘫坐在新帝脚边,黑发凌乱,眼眸涣散,神情恍惚茫然,红肿的唇瓣半张着吐出半截舌尖,一副被玩坏的样子,感觉到液体淌过嘴角时下意识伸舌舔去,像极了偷腥的猫,天真淫乱而不自知。

新帝在内心感叹着,感觉下身的阳物又隐隐有抬头之势,李承泽这具身子实在勾人得紧。只不过调教要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

“承泽,替朕清理乾净。”

听见新帝的呼唤,李承泽如梦初醒地眨眨眼,迟钝的大脑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本能地颤抖了下,重新支起身子,温驯地张嘴将新帝的男根仔细舔舐乾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你满意了吗?”李承泽哽声问。

新帝扭过头,床头柜上放置着一个雕刻精美的漆金圆盆,盆中盛着清水,边缘挂着一条素色帕子。新帝将帕子浸湿,拧乾,随後倾身向前,温柔地替李承泽拭净脸庞上的污秽。

李承泽以为新帝默许了他的猜测,愿意就此放过他,未料刚闭上眼,就听见新帝的声音响起,微哑,富满惑人的磁性。

“还不够。”

李承泽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注视着面前的俊美男人。新帝唇角含笑,漆黑的眸子中流转深邃的情慾光辉。

自眼角滑落脸颊的泪珠被轻柔抹去。李承泽死死咬着下唇,压抑住哭泣的冲动。沉默地垂下眼帘。新帝弯腰将李承泽抱起,扔到金丝楠木拔步床上。李承泽不安地蜷成一团,恐惧如荆棘缠绕心间,让他浑身都在颤抖。

以金缕绘绣如意祥纹的艳色锦被衬得李承泽肤白如雪,摘下发冠,鸦羽般的黑发柔顺地倾泻而下,於榻间铺散开来,勾勒出美人醉卧的风华绝代之韵。

新帝扣住李承泽骨感的足踝,沿着他漂亮的肌肉线条缓缓向上抚摸,恍如在描摹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挑逗般的摩娑激起敏感肌肤的一阵战栗。李承泽抖得更加厉害,却只是攥紧被褥,完全不敢挣扎反抗。脚踝、小腿、膝窝、大腿......当新帝脱下他的亵裤,手掌抚过腿根,指尖在後庭入口悠悠打转时,李承泽终於发出一声抽泣,挠人心痒得很。

“范闲,”李承泽抖着声线哀求,“我用嘴帮你弄出来,我身体还没恢复......”

新帝莞尔浅笑:“端妃受罚,承泽也无所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瞳孔轻颤,眼中的光逐渐熄灭。深知求饶无望的李承泽心如死灰地阖上眼,任由新帝撕开他的衣裳。李承泽啜泣着将脸埋入锦被中,寻求安全感般抱着自己,抖得实在厉害。

新帝兴致勃勃撕碎华贵的袍服,如孩童兴高采烈地拆封礼物。

失去价值的碎布散落在李承泽身边,裸露出来的白皙胴体透着脂玉似的光泽,身材优美,大腿紧致,形状浑圆饱满的臀瓣在新帝掌中被揉捏成各种形状,白嫩的臀肉从指缝间隙露出,充满色情的肉慾,淫糜得教人移不开视线。

新帝一手肆意蹂躏着李承泽的翘臀,一手握住李承泽的玉茎上下捋动。酥麻的快感攀上背脊,密密麻麻,像一道道电流奔窜而过。李承泽难耐地绷紧脚背,足趾蜷缩,他努力地保持理智,不让情慾夺走对身体的掌控,然而那噬骨的欢愉过度舒服,让他忍不住摆胯,追逐新帝以手圈成的圆环,从粗暴的摩擦中获得更多快感。

当李承泽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时,他呜咽着扭动身子挣扎起来,双手无力地按住新帝的手腕,想阻止新帝的套弄:“住手......”

新帝瞥了李承泽一眼,拇指指腹抵住柔嫩的龟头打转摩娑,遂又以指甲抠挖铃口,前液汩汩而流。李承泽被激得身体绷直,腿根痉挛,双手无助地攥着身下锦被,紧咬牙关抑止住险些脱口而出的呻吟,却无法阻止自己的性器在新帝的抚慰下颤巍巍地勃起鼓胀。

“朕替承泽准备了一个礼物。”

如春风和煦的话音尚未全然消散,李承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束缚感自下身传来,快感也因此生生截断。李承泽大脑一片空白,愣愣地往身下瞅去,赫然发现一枚银环正牢牢地箍在他的阴茎根部,在灯光映照下泛着冷酷的寒光。

“它很衬你,很好看。”这时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温柔地拭去他的泪水:“承泽若是让朕满意了,朕就替你摘下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承泽终究还是妥协了。

他抽泣一声,耻辱地抬起手臂捂住美眸,想躲避新帝那炙热而贪婪的视线。李承泽精致的锁骨随着呼吸震颤若隐若现,乳尖受到摩擦刺激,已然昂首挺立,如初春含苞待放的嫩蕊,细腻平滑的腰侧烙印着一条艳红色的衔尾蛇纹身。

新帝宽厚的手掌覆上那纹身怜爱摩娑,遂抚上青年光裸的背脊,优美的薄唇在李承泽无助仰起的颈项间亲吻吮吸,舔上那漂亮的喉结时,惹得李承泽发出含糊的呜咽,求饶一般可爱至极,挠得新帝心头微痒。他啃噬着李承泽的锁骨,在那白皙的肌肤上烙下暧昧而情色的吻痕。

李承泽难耐地喘息着,被新帝熟练的爱抚挑起情慾,很快就在新帝唇下软成了一滩春水。当新帝俯首含住他左胸的乳尖时,他的呻吟瞬间变调,身体颤抖着,手臂却反射性环抱住了新帝的头,似是想让男人吃得更深。

他感到了恐惧,不过数日,他的身体已违背本心,贪恋起欢愉的慰藉。

新帝如稚童吃奶般地吮吸着李承泽的乳首,另一边也未遭冷落,被他捏於掌中细心照拂,间或以指尖捏住奶尖揉捏拉扯。纯熟而高超的技巧让李承泽的乳头逐渐硬勃,舒服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不断发出低低的呻吟,幼猫似地叫唤着。被银环束缚住的阴茎硬得发疼,令他的声音染上苦闷。听出话音中蕴含的欲求不满,新帝抬起头,如阴冷的毒蛇盯着猎物,“向朕服软,说你喜欢,朕就让你射出来。”

李承泽咬住唇瓣,沉默不语,逃避现实般地紧闭双眸。

新帝嗤笑一声,无聊的倔强。他撬开李承泽的唇瓣,两根修长的手指插进青年的嘴里翻搅,夹住那柔软的舌头肆意玩弄,复又模仿男根在李承泽的唇间抽插。李承泽不敢用力咬下去,只能含住新帝的手指纵容其胡作非为,无法吞咽的津液沿着嘴角往下流。

李承泽的眼尾泛起媚人的绯红,泪水盈满目眶,止不住地往下滑,一副被玩坏的凄惨模样,很是招人疼。

新帝玩够後,将手指从李承泽嘴里抽出,指尖与那水润的绦唇分开时牵出了一条淫糜的银丝。他另一手分开李承泽的双腿,抬高,径直将手指肏进那口窄穴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啊、不行......”李承泽泄出一丝呻吟,向後仰起颈项,线条优美而脆弱。

李承泽的身体虽饱嚐欢爱,却仍跟处子一样紧致。新帝勾勾手指,惹来那温润甬道的一阵收缩,它们颤抖着将他的指节绞得更紧,彷佛在起求垂怜似的。

新帝喟叹着捞起李承泽的纤腰,将人摆置成跪趴的姿势。李承泽柔若无骨地伏在锦被上,模样乖顺至极。他的臀瓣高高翘起,腰枝习惯性地往下塌,勾勒出一个诱人的弧度,修长的双腿支撑在榻上,因新帝的亵玩而无力颤动着。

这是一个准备好挨肏的姿势,纵然本人没有意识到。

新帝从袖中暗袋掏出一盒脂膏,散发着淡淡幽香。他挖出一块送进李承泽的後庭里,慢条斯理地涂抹内壁。李承泽抖若筛糠,却温驯地没有挣扎,只是无助喘息着。他眸中的清澈逐渐消散,染上慾望的朦胧。

“真乖。”新帝赞赏地捏了捏李承泽的後颈,亲吻他的背脊。他伸出一只手至李承泽的身下,摘下那枚银环,轻柔地圈住李承泽的阴茎,摩娑,娴熟地上下捋动。

李承泽凤眸微眯,眼角噙泪,檀口半张,神情恍惚而沉醉,声声叫唤如蜜似糖,甜腻勾人。“嗯啊......”他本能地迎合套弄,腰身摇晃,不消多时就释放在了新帝手里。高潮後的李承泽浑身虚软,几乎要跪不住。鸦黑的长发浸了汗液,凌乱地披散在白皙的背脊上。

新帝轻笑着将手中白浊的液体抹上李承泽的腿根,又一次把两根手指插进李承泽的後穴。甬道中的脂膏已被高热的温度所融化,与穴心泌出的淫液混合在一起,抽插间清晰的水声不断,咕啾咕啾,失禁般的错乱感让李承泽咬紧唇瓣,欲待挣扎,臀瓣却挨了新帝一记不轻不重的掌掴。

“范闲!?”李承泽被惊了下,羞耻感涌上心头。他扭头瞪视新帝,浑然未觉自己流露出的媚态何其倾城,如一朵绽放的白牡丹,盛满世间风流芳华。

“承泽,别乱动。”新帝又添了一指进去,三根手指在李承泽体内肆意翻搅开拓,激得李承泽抓紧被褥,难耐地蹙起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体内彷佛有团火在燃烧,热感层层叠叠地涌上,化作荆棘,密密麻麻地缠绕住李承泽的每一根神经。李承泽的身体烫得快要融化,残存的理智被空虚的浪潮所淹没,他的後穴传来一阵阵酥麻的痒意。他蜷缩起脚趾,双腿直打着颤,断断续续地低吟着。当新帝的手指触碰到某处突起时,他的媚叫声猛然拔高,尾音发颤,撩人动听。

“那、那里,嗯啊啊啊......”

找到了。新帝在那处用力按压,李承泽脑袋一片空白,身体剧烈颤抖着,後穴中的媚肉情不自禁绞紧新帝的手指,痴缠地吮吸着。才刚发泄过的阴茎颤巍巍地挺立,随着快感堆砌至巅峰,李承泽只靠後穴,就呜咽着射了出来。

见李承泽爽到两眼翻白,新帝直接抽出手指。快感如退潮似地迅速消散,噬人的痒意与空虚感又再次席卷而来,但对已然习惯了快感,食髓知味的身体而言,却远比初始时还要难以忍受,迫切地需要更加强烈的刺激。

不堪情慾折磨的李承泽急切地回过头注视身後的男人,盛满泪水的眸子里满是欲求不满的渴望与委屈。

“朕教过你的,”新帝好整以暇地揉捏着李承泽雪白的臀瓣,柔声劝诱,“想要什麽,说出来。”

“里面好痒,想要唔嗯、要......”慾望扼住了仅剩的神识,李承泽哆嗦着从脑海中拼凑出零碎的一句话。他垂下眸子,眼泪簌簌而落,“要你肏我......快进来......”

“朕是谁?”

“范、范闲......”

新帝并不满意,又往李承泽的屁股上狠狠搧了一巴掌:“求人可不是这麽求的,自己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脆的声响唤回了李承泽的神智,羞耻的绯红几乎瞬间漫到他的颈项脸庞。他的内心陷入短暂的挣扎,最终还是屈服於快感,跪伏着扭摆腰臀,邀请似地用臀缝去磨蹭男人勃起的硕物。

忽然他的腰被新帝钳住,火热粗壮的龙根毫无预警地肏进後穴里横冲直撞地抽插起来,比三根手指粗了足足一圈的粗长肉棒让小穴猝不及防,媚肉毫无防备地被狠狠顶开。李承泽恍惚产生了要被撕裂的错觉,他弓起背部,浑身肌肉绷紧,无助地颤抖着,下意识欲待逃离这凶狠的肏干,然而他越是挣扎,就被箝制得越牢固。

炽热的男根次次都辗磨过敏感至极的前列腺,狠狠肏到深处,李承泽被後穴带来的快感冲击得眼前阵阵发白,无法思考,从唇间泻出的已然不知是哭吟还是浪叫。

承欢过後,李承泽瘫在床上,眼神迷离地凝望虚空,似是若有所思,表情无悲无喜。昳丽的脸庞残存着情慾的艳丽,隐约可见未乾泪痕。他的手无力地搭在床沿,自层叠帏幔中探出一截纤细皓腕。

新帝将其捞回,捏了捏李承泽的掌心,拿出一枚帝王绿平安镯替他戴上。玉镯晶体细腻,质地透明如若玻璃,色泽均匀且深邃,在灯光映照下呈现出鲜嫩欲滴的翠绿,沉稳优雅,绝非凡品。

李承泽懒懒地瞥了眼玉镯:“不怕我暴殄天物?”

“敲了砸了,承泽挨肏一顿便完事了,朕无所谓。”

李承泽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没再费心与新帝斗嘴较劲。新帝的一番折腾让他筋疲力尽。疲倦感排山倒海般涌上,他眨了眨沉重的眼帘,终是抵不过困意,在新帝温柔的抚摸下沉沉入睡。

穿戴整齐後,神清气爽的新帝步至正殿。正殿中的椅子上坐着一名少女,赫然就是一个时辰前现身於此的端妃。

少女已然换上一身英姿飒爽的白蟒箭袖袍,束着高马尾,坐姿大马金刀。见新帝到来,她悠悠站起身,鞠躬作揖,神情似笑非笑:“陛下,微臣有一事相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

“微臣要杀了贤妃。”

“不行。”

“微臣并未徵求陛下同意。”少女虽是说着自谦之词,话语中却无半分敬意,口吻从容豁然,“微臣只是尽告知义务。”

“你想作死,朕不拦你。”新帝淡然道,“就是可怜承泽煞费苦心,为端妃求情,你要辜负他的真心?”

少女莞尔:“端妃是二殿下的承恩,微臣是同命蛊李承恩,微臣以为陛下明监,应当分得清楚区别才是。”

“不过都是朕的手下败将,你们并无区别。”

“陛下所言甚是,不过微臣奉劝陛下莫要得意忘形。”李承恩说,“否则,会得不偿失的。”

新帝冷冷一笑,遂拂袖而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必然的悲剧到来之前,须将时光倒流至二十多年前。

轮回教制作出了同命蛊,同命蛊孕育出双生蛇。双生蛇相依相偎,同生共死,宿于同命蛊的体内。

同命蛊每日都会被丢进地窖之中遭百毒啃噬,受殴打虐待,理所当然地,年幼的同命蛊在这无尽的痛苦与绝望中发狂,最终被世间之恶的意志取而代之。

「恶」是维系世界运行的强大能量,它由人心所孕,亦由人心所育,与人类共生共存,是人类的「欲望」化身。

获得崭新容器,忘却自己究竟是何物的世间之恶接受了同命蛊的记忆,误以为自己就是同命蛊,并替自己取名承恩。

承恩承恩,承天恩泽,当真是好名字。

轮回教的教主白卿曾跟同命蛊说过她的身世,她本是庆国公主,庆帝与淑妃的长女,但庆帝为了能够治愈百病,颠倒生死的同命蛊,在她刚出生之际就将她送给了白卿。

是故承恩不应是承恩,真名应是李承恩。

又闻庆帝与淑妃诞下二皇子李承泽,李承恩心生怨恨,决心亲手杀死李承泽。

因此,她杀了所有在场的人,焚毁一切,只身前往皇宫,又杀了一名无辜的小宫女,化身为小宫女承恩,接近了当时年幼,不受宠的二皇子。

李承恩天生心狠手辣,本想直接了结李承泽性命。然而当那个幼崽用软绵绵的声线,奶声奶气唤她承恩时,她改变了心意。

她想,再观察观察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恩这心态放现代,有一种词能够精准地形容。

她真香了。

李承泽是只可爱的幼崽,脸庞生得白净,五官精致。有一次李承恩没忍住,偷偷往李承泽脸上拧了一把,触感极佳,李承恩内心掀起骇浪,另一只手也捏了上去,像搓揉仓鼠脸颊似揉捏着二皇子的脸。

二皇子睁着水汪汪的眼,呆呆地看着她,像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呆了。如此大逆不道,若是教旁人看见是要拖出去砍头的,但李承恩不怕,她的字典里没有恐惧这个词汇,谁敢动她,她宰了那个人全家,活脱脱一条疯狗。

“......承恩,你在做什麽?”

“天冷,奴婢给二殿下暖暖。”李承恩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殿下不觉得脸变暖和了吗?”

好像真是如此。小团子被唬得一楞一楞:“承恩,你蹲下来。”

“是。”李承恩虽不明白,但仍是照做了。紧接着一双温暖的小手贴上她的脸庞,她的眸光闪烁了下,“二殿下?”

“你的脸好冰。”李承泽说,遂绽开笑容,“我也替你揉揉,这样你就不会冷了。”

李承恩噗哧了下,笑颜逐开,眼里有喜悦的光在流淌:“奴婢谢过二殿下。”

二皇子年幼,性子活泼,喜欢到处遛躂,也因此会经常听见一些宫女的窃窃私语,声音里含着愉悦的恶意,嘲讽他不受宠。小孩子心思敏感,听了自会往心里去想。李承泽偷偷躲到了湖边,垂眸凝视着湖中悠游的锦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神情却是无比落寞。受了委屈,泪水盛满眸中,羽睫轻眨,即如断线珍珠似地滑落脸庞。

李承恩走到了李承泽的身畔,李承泽胡乱地用袖子拭去泪水,倔强地不肯让来者看见他脆弱的模样。

“二殿下,您哭了。”

李承泽啜泣了下,哽声说:“你看错了,我才没有哭。”

“但是您不开心,为什麽?”

李承泽的泪水不争气地夺眶而出,他泣声说道:“承恩……父皇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嗯,确实呢。李承恩面无表情地想。“二殿下,请您切记,以後绝对不可妄议陛下。”但她并未回答二皇子的问题,而是轻声劝戒,“若是落人口舌,只怕会招来无妄之灾。”

二皇子闻言,闷闷不乐地低垂脑袋,愈发汹涌的眼泪啪嗒落地,看来可怜极了。

李承恩就这般待在一旁,安静无声地守在二皇子身边,耳畔时不时回响着孩童隐忍的啜泣声。半晌,李承恩妥协地叹了口气,柔声开口,“奴婢虽无双亲,但奴婢认为,陛下是喜欢殿下的。”

“……真的?”

“真的。”李承恩笃定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李承泽眨了眨眼,破涕微笑,再次响起的声音已然散去阴霾,含着希冀:“那承恩,以後我出宫建府,你会陪我一起离开吗?”

李承恩蹲在李承泽面前,手抚上他的脸庞,像温柔的姐姐一样:“奴婢,愿一生追随,侍奉二殿下。”

当夜,伺候李承泽睡下後,李承恩来到白天那几名碎嘴宫女的通铺中,用绳索勒毙她们。其中一人挣扎的动静大了,惊醒其他人。她们尖叫着想逃,李承恩从容不迫地掏出匕首,鬼魅一般地追上去,蹬地跃起,逐一划破她们的喉咙,不过眨眼间,屋内再无活人。

李承恩将灯推倒,悠悠关上门,火苗沿着灯油蔓延,星火渐旺,最终焚烧了整间屋子。

所有欺负李承泽的人都得死。回到屋内就寝的李承恩想,弟弟由她来保护。

她笑了出来,好似杀害的不是人,是蝼蚁。

某日李承泽抱着书籍,兴致冲冲地往藏书阁跑,要去寻他的母妃,然而到了藏书阁时,李承泽却在门前停下了脚步,表情无措。李承恩悠悠跟上,还没到门口,就听见了女人隐忍的哭泣声。

是李承泽的生母淑妃。透过竹帘缝隙,李承恩望见淑妃正紧紧抱着什麽,是块巾帕,昳丽的脸庞上淌满泪水,彷佛正承受着什麽巨大的悲痛。

李承泽扯扯李承恩的袖子,眼神无助。李承恩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牵着他悄然离去。

回到寝宫後,李承泽说:“......我经常看见母妃那般哭泣。”

正给李承泽剥荔枝壳的李承恩问:“殿下知道原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摇摇头:“但我听说......好像是为了我的姐姐。”

李承恩动作一顿,转头望向李承泽:“殿下从何处听说的?”

李承泽不确定地道,“我听以前伺候的嬷嬷说,我有姐姐,只是她刚出生就夭折了......”

“殿下,谣言不可妄信,以後这话可别对旁人说了。”李承恩将荔枝盘端到李承泽身旁的桌几,慢悠悠地拿帕子擦手,“若是您有姊姊,陛下又为何要向世人隐瞒她的存在。”

李承泽鼓起脸颊:“你不相信我吗?”

李承恩没理睬李承泽的问题,道:“殿下晚膳想吃火锅吗?”

孩童的注意力霎时就被转移,眼睛一亮:“要!”

小孩子可真好哄。

日子便也这样一天天过去了,李承恩以为这样的日子能够一直持续到李承泽长大,然而李承泽却在四岁那年落了湖,不幸丧命。

她亲手推下去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承恩恍惚间听见了乌鸦的哭号,再细细一听,不,不是乌鸦在哭,是她乾乾在鸦号。

她浑身湿透地跪在湖边,身畔躺着毫无声息的年幼二皇子。

就在不久前,她亲手将蹲在湖边观赏鲤鱼的李承泽推了下去,直到那求救的呼喊沉默在水中,李承恩才如梦初醒地回过魂,连忙跃入湖中。

二皇子是不被疼爱的皇嗣,身边自然没有其他想将前途埋葬的宫女太监陪伴。当李承恩把李承泽拖回岸上的时候,为时已晚,孩童的身体早已凉透。

李承恩抱头发出崩溃的哭叫,泣了血似地悲恸。

这时一道冷淡的声音从她的脑海中响起。

──让赤蛇与他融合,他就能活。

李承恩死死地瞪大眼,咬牙切齿:“黑──蛇──”

──你怨不得我,同命蛊,是白卿对你施加的控制,而我只是旁观罢了。

“你早就算计好了这一切,是吗......”李承恩凄然一笑,绝望地呢喃道,“让赤蛇获得肉身,又能保护他的万全之计......就是利用我对承泽的情感,因为被逼到死路的我别无选择,所以你才沉默地注视这一切发生。

──赤蛇与李承泽融合并无不妥,赤蛇会继承李承泽的记忆,届时他依然是你心爱的胞弟,何乐不为?

李承恩撑起身子,下一瞬五指并拢成刃,毫无犹豫地捅向自己的左胸膛,一翻搅动,一条蜷成一团,宛若红蛇的蛊被她捧在染满鲜血的掌心之中。李承恩彷佛感受不到剧烈的痛楚,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沉眠的赤蛇,半晌,她扒开李承泽湿漉漉的衣裳,裸露出了左胸口,将那小小一团的赤蛇放到了二皇子的心脏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死都不会原谅你,黑蛇。”李承恩轻声说。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沉睡的赤蛇竟真如黑蛇所言,在逐渐与失去性命的李承泽融为一体,最终那团艳丽的红终是消散无踪。

李承恩俯下身,把耳朵贴在了李承泽的胸膛上,惊喜地听见了微弱但清晰的心跳声,她的李承泽死了,她的李承泽活了。

身後忽然传来清脆的鼓掌声,李承恩顿时如坠冰窖,下意识地回过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名身穿华贵帝袍的男子,以及站在男子身边,文质彬彬的白衣青年。

被看见了、被看见了。李承恩的大脑一阵空白,她顾不得思考为什麽白卿会跟庆帝站在一块,为什麽两人会那麽恰巧地出现在此处。她像个寻常的小宫女一样伏首叩拜,过载的资讯量快击溃她的理智:“奴婢、叩见陛下......”

“陛下方才也见着了。”白卿温和地说,“同命蛊可逆转生死,治癒百病,颠覆常理。如今赤蛇入体,二殿下便是最佳的炼蛊之材,只消七年,便能炼出完整的同命蛊,届时自然也能治癒陛下龙体。”

闻言,李承恩的脸色骤然刷白,白卿折磨她一人还不够,现在还想把主意打到李承泽身上。她猛然抬起头:“陛下,您虽不爱二殿下,可二殿下终究是您的子嗣,奴婢恳请陛下三思,放二殿下一条生路!”

然而庆帝只是冷冷道:“朕的二皇子,已经为你所杀。”他伸手指向呼吸微弱的李承泽,“如今躺在那的,只是一个怪物。”

一股浓厚的无力感霎时间袭向李承恩,当她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冲向庆帝使出杀招,却被一旁的白卿轻易挡下,单臂反折压制在地。

庆帝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挣扎的她,彷佛看着的不过是只轻易就能捏死的蝼蚁。

喀擦一声脆响,李承恩的手臂被白卿折断,白卿笑意温和:“乖乖别乱动,不然我折了你另一只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是看够了无聊的余兴节目,又或是已经打定了主意,庆帝欲待转身离去,李承恩不知从哪生出一股狠劲,猛地挣开白卿的箝制,扑上前,死死抓住庆帝的衣角。

“陛下,陛下!”对上庆帝视线的李承恩弯起一抹笑,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与疯狂,“奴婢也能够孕育同命蛊,求您放过二殿下使用奴婢吧、陛下,奴婢还精通暗杀之术,一定能帮上陛下......对,陛下,奴婢愿意当您最听话的一条狗,求您三思!”

“你精通暗杀术?”

“是、是的。”李承恩摀着正在癒合的断臂爬起身子,伏跪在庆帝的脚跟前,“陛下让奴婢杀谁,奴婢就去杀谁。”

白卿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但笑不语。

“朕只问你一句,你杀得死叶轻眉吗?”

李承恩愣了下,她听说过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却从未见过其人,仍应道:“奴婢,必全力以赴。”

庆帝淡漠地嗯了一声,权当允了这一桩事,大步流星地离去。白卿似笑非笑地瞥了跪在地上的李承恩一眼,也跟着离开。

李承恩握紧拳头,非人的竖瞳收缩到了极致的一条线,她要保护李承泽,为此杀再多人都无所谓。

这天宫里发生了一件事,二皇子李承泽意外落水,被救起後高烧不退,经过淑妃的彻夜照拂後才终於好转。

退烧醒来的李承泽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唤了承恩的名字,却未得回应。李承泽呆了呆,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大声呼唤着承恩的名字,进入房中的却是陌生的宫女。

这一刻李承泽已经预料到发生了什麽事,巨大的失落感席卷而来,他落寞地垂下脑袋,这样啊,承恩也离开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面对李承泽的时候,李承恩向来没什麽表情,但是来到太平别院後的每一天,她冷淡的表情都有破碎的迹象。

叶轻眉如今身怀六甲,素日闲来无事,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逗弄被派来照顾她的冷面小宫女承恩。躺在床上的叶轻眉朝李承恩招招手,正在擦拭窗棂的李承恩放下抹布,用清水洗了洗手,走过去,两根手指毫无预警地抵住她的唇角,把她弄出一个微笑的表情。

“我就说嘛,承恩你笑起来多可爱。”

“......谢谢小姐夸奖。”

“你是唯一一个来伺候我的宫女,不用喊我小姐,乖,喊声轻眉姐姐让我听听。”

李承恩:“......这样不合规矩。”

叶轻眉理所当然道:“这里又不是皇宫,才没有那麽多规矩呢。”

李承恩的额角一跳,默默地往後退开,在心里默念了三遍“现在还不行动手”,才终於按捺住她差点暴躁起来的情绪。

叶轻眉的身边始终有一个瞎眼护卫五竹守着,李承恩对自己的实力有自知之明,她打不过大宗师级别的人物,所以她只能继续按兵不动,等哪天五竹不在了再下手。

但平心而论,这是李承恩第一次感受到来自他人的善意。

这样平淡的日常,似乎也不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样平淡的日常,终於在叶轻眉生产那天被毁掉了。

能护着叶轻眉的人都不在,鉴察院的陈萍萍不在,实力高强的五竹也不在,皇后母族派来的杀手一波波地向太平别院袭来。

李承恩关紧门窗,神经质地啃咬着她的指甲,来一个杀一个,来一群她就宰一群......对,没错,现在只有她能够保护正在生产的叶轻眉。

听见床上女人发出的哀鸣,李承恩连忙跑回床前,手足无措地看着悲鸣不止的叶轻眉,她只能束手无策地握住叶轻眉,声线染上颤抖,绞尽脑汁地思考接生的方法:“小姐,深呼吸、用力,对,就是这样,小姐!”

容貌昳丽的女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因一波波的剧痛而惨白,即便如此,她仍强撑起笑容:“小承恩,不要怕......”

李承恩很难形容那股酸酸的感觉是什麽,她在跟叶轻眉相处的这半年间发生了她不知道的改变,她现在一门心思都只想着能让叶轻眉平安诞下孩子。

那麽承泽呢?

李承恩的神情一僵,如今叶轻眉的身边只有她,换句话说,现在是她下手的最好时机......李承恩松开叶轻眉的手,往後退开一步。

“......小承恩?”

历经一番天人交战後,李承恩拿起摆放在一旁的长剑,长剑出鞘,剑指叶轻眉。李承恩颤声说:“小姐,奴婢会死守这里的。”

她不顾叶轻眉的阻拦,打开门冲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说是同命蛊,但终究是个害怕孤独的孩子。

李承恩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是麻木地挥舞着剑,斩杀着一名又一名刺客,期间她也受了很多重伤,但反正她不会死,她死不了,所以就算她的身体被人斜劈开半截,她也能瞬间从死亡的剧痛中回过神,反手抹了那人的脖子,就这般杀着杀着,长廊被染成血色,堆满了刺客的屍体。

被人从身後贯穿胸口的李承恩猛地呕出一大口血,在她的身体被刀刃挑起的时候,又有四把剑刃同时贯穿了她的身躯。这一次她受的伤势太过严重,刀尖抽离身体的时候,她软绵绵地倒入屍体堆中,只能不甘心地看着那群刺客破开大门,闯入叶轻眉所在的房间。

门被打开的同时,李承恩听见了婴儿的啼哭声,但那声音只响彻了一瞬,就泯然在了血色之中。

恢复活动能力的李承恩跌跌撞撞地爬回卧室,映入眼前的一幕令她忘了呼吸,她步履蹒跚走向倒卧在床上的叶轻眉,颤抖着手去探叶轻眉的鼻息,没有,没有。叶轻眉的身子被鲜血染红,绽放出一朵朵艳丽的血花。

那个曾在庆国缔造了传说的温柔女子,就这麽没了。

李承恩浑身的力气顿时被抽空,晕眩感席卷而来,明明她的任务借他人之手达成,她本该开心才对,可当她摸到脸上的热液时,她愣了愣,她竟是哭了。

余光瞥见婴儿的屍体,李承恩走上前,将那毫无声息的婴孩放在床上,盯着婴儿许久,她又一次地破开她的胸膛,一番搅弄,抓住了不断扭动的玄蛇。她面无表情地把玄蛇放上婴儿的胸膛,眼睁睁地看着玄蛇与婴儿融为一体,这下婴儿复活了,却也成为了玄蛇的容器。

她虽不甘心,却也只能如此。

李承恩听见门外又是一阵骚动,以及微不可闻的脚步声,警惕地把婴儿放入竹篮里,举剑指向门口。见到来者的时候,她脱力般地松了口气,剑尖垂地,走上前,强忍着悲痛说:“是皇后派人杀的小姐,小姐死了......我只保住公子,对不起。”

五竹沉默地接过放着婴儿的竹篮,脑袋瞥向叶轻眉的所在,彷佛在透过那层黑布注视着叶轻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会带他离开京都。”五竹的声音是一如既往地冷硬,“你怎麽办?”

李承恩摇摇头:“我就不跟你们一起走了。”她瞥了一眼婴儿,郑重地对五竹说,“公子就拜托您了。”

五竹微微颔首,又是一阵骚动,新的追兵赶来了。李承恩重新举起剑:“我会为您争取一些时间,请您走吧。”

她再一次冲了出去,她这辈子似乎总是在失去。

何其可笑。

同命蛊之一的玄蛇算计了一盘棋局。创造出同命蛊的白卿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他当初对李承恩洗脑的时候,此举会被玄蛇尽收‘眼’底,同命蛊虽名为同命蛊,但实际上有两种同命蛊。

其一是孕育出双生蛇的聚命蛊,李承恩;其二则是生死相依的双生蛇,共命蛊。两者皆被称作同命蛊,因此经常会为人所混淆。在李承恩体内的时候,玄蛇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把熟睡的赤蛇盘成一团思考,祂始终在思考该如何让祂们获得肉身,避免在七年後被炼化成真正的丹药。

祂本不对那个弱小可怜的同命蛊抱持任何希望,直到某天,那个被丢回地牢里奄奄一息的同命蛊像变了个人似,杀光了那里的所有人,化作宫女前往京都皇城寻找二皇子,祂‘看’着年幼的孩童,想起白卿曾对同命蛊下达的暗示──亲手杀死挚爱之人,两者串联在一起,玄蛇忽然想到了日後保全祂与赤蛇化身的办法,只要让赤蛇与李承泽融合,同命蛊就算是死都会护着李承泽。

所以当洗脑暗示发动的时候,玄蛇选择了旁观,任由同命蛊亲手将年幼的二皇子推入湖中溺毙,这时祂再出言劝诱,崩溃绝望的同命蛊必然会依循祂的做法。而祂附身的目标早已选好了,就是叶轻眉腹中的那个胎儿。

正如玄蛇预想的那般如此顺利,不曾体会过人间温暖的同命蛊轻易就被温柔的叶轻眉击溃防线,对叶轻眉产生了情感,届时叶轻眉生产胎儿时,无论发生任何事,同命蛊都必然会出手保护叶轻眉。玄蛇跟天真的同命蛊不同,早就参破了庆帝的阴谋,他派同命蛊去暗杀叶轻眉只是想降低叶轻眉身边那些人的警戒心,实际上庆帝也对这场暗杀不抱任何期望,庆帝早就打算在叶轻眉生产那天杀了同命蛊跟叶轻眉。

事实也确如玄蛇预判的那般,叶轻眉死了,刚出生的胎儿也死了,绝望的同命蛊想起了叶轻眉捧着圆润肚子微笑的模样,将祂从胸口剜了出来,放在胎儿的胸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功告成。

取代新生胎儿的玄蛇心想,短时间内赤蛇是不会有事的,待他长大之後,他就会来接赤蛇回家。只不过被五竹挂在竹篮里的玄蛇千万算没有算到,会有一个从异世界闯进来的灵魂──范慎,来跟他夺取这具身躯的主导权,更没想到他的灵魂会在吞噬掉范慎灵魂的过程中出现差池,最终被范慎的记忆取而代之。

记忆被彻底覆盖前的玄蛇心想:真他妈的该死。

夜半的皇宫很安静,庆帝未着帝袍,只是身穿素色亵衣,身披大氅地坐在御书房前批阅奏摺。

浑身染满血腥的李承恩像只走路没有声音的猫儿从暗处踱步而出,摇摇晃晃地提着剑,来到庆帝面前单膝下跪:“启禀陛下,叶轻眉已死。”

庆帝连头都没抬,只是懒懒道:“你可以下去了。”

然则过了半晌,面前依旧没传来衣物摩擦的声响,庆帝放下奏摺,冷冷地睥睨着跪在地上的李承恩:“你还有何事?”

“奴婢斗胆一问,请问陛下还记不记得您与淑妃的长女。”李承恩缓缓站起身,“父皇,您当初把我送给轮回教的时候,可曾想过有这麽一天?”

庆帝眯了眯眼,细细咀嚼着父皇这个词:“你叫什麽名字?”

李承恩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喜悦:“奴婢是李承恩,父──”然则话未说完,她的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她愣愣往下看,一只手从後背贯穿了她的胸膛,她猛地呕出一大口血,在那只手抽离身躯时无力地坠倒在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太监洪四庠。

她呛咳着鲜血,愤怒地咆哮道:“为什麽这麽对我......我也是您的孩子啊!?”

庆帝的态度却依旧冷漠高傲,看她的眼神彷佛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其中又蕴含了厌恶:“朕与淑妃在承泽之前,确有一名孩子不错,但那孩子在刚出生就夭折了,你这怪物不配与之相提并论。”

李承恩顿时如遭雷击,脑袋一片空白,她怔怔地不知该作何反应,她长久以来所深信的事物就这般轻易地幻灭,教她如何能接受。她勉强地爬起身:“不对、你撒谎,我就是你的孩子,我是承泽的姐姐......你在骗我,白卿告诉过我,是你亲手把我送给他的。”

“那是他骗了你。”庆帝掷地有声,似是在怜悯李承恩这可怜可笑的怪物,他走到她的面前,阴影笼罩住了李承恩娇小的身躯,他歛目低眉,面容无悲无喜,只是缓缓伸出一指,点上李承恩的额头。

“朕的承恩,已经死了。”

刹那间,李承恩全身的筋脉寸断,七窍流血。李承恩像只被拔断翅膀的蝴蝶凄然倒地,流着血泪,浑身动弹不得。庆帝抹去脸上的鲜血,摆摆手,示意洪太监把这具屍体丢进湖中处理。

“洪四庠。”庆帝淡淡道,“传朕旨意,诛杀白卿,歼灭轮回教。”他顿了顿,想起接连痛失爱子的淑妃,又道,“升淑妃为淑贵妃。”

只不过庆帝再怎麽聪明,都不会想到,能够孕育出同命蛊的同命蛊,又怎会是寻常人类。

被抛入湖中的李承恩静静地下沉,身体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断裂的筋脉、肌肉,她在不断地溺死,剧痛,挣扎,最终随波逐流,被冲离了皇宫,呛咳着水狼狈地爬上了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哈哈哈哈......差点就要死了。”李承恩撑起身子,步伐踉跄地一路往山上爬,终是将偌大京都映入眼中,“如果我不是李承恩的话,那我又是谁呢?”

她迷茫地呢喃着:“我究竟......是什麽东西?”

良久她像是想通似,猛然捧腹狂笑,竟是流下两行血泪:“原来我什麽都不是,我就是个怪物啊。”

她狂笑着,这一刻她彻底清醒过来,也彻底陷入疯狂,理智支离破碎,一分为二,化作两种不同的人格。

“我是李承泽的宫女承恩。”同命蛊低声笑着,“也是李承泽的姐姐李承恩。”

“无论我是谁,我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笑着笑着,她仰起脑袋,透过展开的五指缝隙仰望圆月,“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保护李承泽。”

“李承泽是我存在的唯一理由。”

这一刻,她的竖瞳收缩成极致。

“胆敢伤害他的,我会全部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落,炫目。

身着红衣的李承泽慵懒地躺卧在秋千上,手里拎着串饱满多汁的紫葡萄,他微微仰首,含入一颗葡萄,漂亮的喉结滚动着,恍若被情慾调教透彻似,艳骨天成,媚态风流。

新帝方一来到长生殿,入眼就是这幅美好的画面。他行至椅榻而坐,身後跟着一名身穿白蟒箭袖袍的少女。李承泽晃荡着秋千,本想无视掉新帝,但他看见那名少女时愣了许久,少女虽有着一张陌生的漂亮面孔,李承泽却莫名的熟悉,就好似他曾经在何处见过这名素未谋面的少女。

不仅仅是这名少女,李承泽恍惚想起了以前在王府侍奉他左右的同命蛊,同命蛊给他的感觉跟这名少女一模一样,李承泽有些恍惚,如今同命蛊跟创造出同命蛊的白卿都出现了,情势忽然就变得诡谲起来。同命蛊跟白卿一样,都是不死不灭的怪物。从某些方面来说,李承泽算是同命蛊的孩子,所以他不用担心同命蛊会伤害他,真正棘手的只有白卿。

白卿从以前就处心积虑想抓他去炼化新的同命蛊,只不过当时他的身分是二皇子,哪怕是被庆帝当作一块磨刀石,他依然对庆帝有用,庆帝重视他,所以那些年白卿都不敢对他出手。然而现在整个局势都被窜改了,庆帝垮台,新皇登基,白卿蛰伏多年,自然不可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只不过李承泽完全不想跟新帝求救,哪怕新帝是他在这世上最亲密无间的人。

当年在京都的诗会初见,李承泽一眼认出范闲就是黑蛇,只不过当时的黑蛇演戏演得走火入魔,着了相,早忘了自己是黑蛇,也就没察觉出他是赤蛇。後来李承泽不是没想过跟范闲求和,在抱月楼中,他朝范闲伸出手,但是范闲没握住他的手,范闲拒绝了他,自那时起他就断了所有对范闲的念想,不再尝试依靠范闲,反正他本来就是想要范闲死的,不过是没杀成罢了。

李承泽又咽下一颗葡萄,秋千摇荡的起伏更大,颇有挑衅的意味:“陛下日理万机,怎麽有空来我这儿?需要我给您跪下请安吗?”

新帝听出李承泽话音中的嘲讽,扬起一抹羞赧的微笑,他拿过桌案上一颗剥壳去核的荔枝,直直走向李承泽:“承泽与朕鹣鲽情深,何必跟朕如此生分。”

少女的嘴角微不可闻地抽搐了下。

李承泽看见朝自己逼近的新帝,忙不迭地想逃下秋千,但新帝已经先一步挡在前方,一手抓着绳索固定秋千。

待秋千不晃後,新帝弯下腰,将李承泽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下,压迫感极重,晶莹剔透的荔枝抵在李承泽的唇间,微甜:“张嘴。”

李承泽不甘示弱地抿起唇瓣,抵死不从,新帝便捏开他的牙关,不顾他的反抗将荔枝送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直勾勾盯着李承泽,及至李承泽顶着莫大的压力吞下荔枝後,他才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甜甜笑着:“承泽,好吃吗?”

“如果我说不好吃?”

“上面的嘴无福消受,那便换下面那张嘴享福。”

李承泽差点绷不住表情,“我理解了,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了什麽?”

新帝扬起眉毛:“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李承泽蜷缩成一团:“你是皇帝,没事的话应该去找你那些嫔妃,多跟她们亲近些,早日生个皇嗣。”李承泽顿了下,一脸无辜地问,“还是你不行?”

少女的嘴角又抽搐了下,像是在强忍笑意。

新帝脸上的表情愈发柔和:“朕行不行,承泽难道不是最清楚的?”

李承泽诚恳地说:“嗯,你确实不行,说实话,还挺像牙签的。”

“......”

噗。少女默默地背过身去,肩膀疯狂颤抖。

李承泽戳了戳新帝的腹肌,待新帝看向他时,他说:“借过一下,你挡住我荡秋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站到一旁,唇角带笑,已经想好今晚要如何用他的牙签肏到李承泽哭着求饶:“贤妃死了。”

李承泽重新荡起秋千,眼中的视线随着秋千的摆荡而飘移,他分出一丝心神去思考贤妃是谁,随後他面露恍然,想起贤妃就是不久前上门找碴的那个嫔妃,好奇地问:“她怎麽死的?”

新帝冷冷剜了眼还在无声狂笑的少女:“在御花园赏花时,意外坠湖溺亡。”

“是吗,节哀顺变。”李承泽淡淡道,“不过听你的口气,你似乎很笃定这是意外?”

新帝抱着双臂,意味深长道:“朕说是意外,那这便是意外。”

李承泽坐直身体,双手撑在秋千上:“你的妃子死了,你不难过吗?”

“朕应该告诉过你,後宫女子皆是被她们母族势力强塞进宫,朕从未碰过她们分毫。”新帝轻声说,“朕只有你一人,承泽。”

李承泽慢悠悠问道,刘海随风飘动:“你跟婉儿也无夫妻之实?”

“没有。”新帝说道,“承泽要朕发毒誓也行。”

“不必,我不是你的谁,你不需要对我负责。”李承泽的声音飘然,充满事不关己的态度,“祝你早生贵子啊,范闲。”

新帝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朕断袖断在承泽身上,注定要绝子绝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被这话噎得无法开口。已经笑到快死的少女踏着虚弱的步伐走了出去。

新帝再次伸手抓过秋千的绳索,强行让秋千停下:“玩够了没?”

李承泽跃下秋千,理了理衣袖:“怎麽,你也想玩?”

新帝问:“承泽想不想出去走走?”

“以我现在的身分,这可不合适。”李承泽无趣似地掸掸衣袖,“若是教旁人认出我是谁,这前朝后宫可是会乱的。”

“承泽这是在担心朕?”

“你想多了,当然不是。”李承泽坐上椅榻,懒懒斜卧,“我只是不想再让旁人看我笑话,我已经当了一辈子笑话,我受够了。”

“有朕在,没人会将你当成笑话。”新帝道,“朕会护你一世平安。”

“话别说太满,我是说万一,万一你护不住呢?”

新帝沉吟片刻:“朕随你一起死?”

“别了。”李承泽拿过葡萄,捻在指尖把玩,“若是真有那麽一天,你好好活着,别这麽快下来找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交付遗言的感觉让新帝皱起眉毛,他又想起了三年前李承泽死去的那一天,秋日的夜晚,破败的王府,笑着淌血的李承泽。

直到那一天再次重演的时候,新帝也说不出自己是什麽感受,他抱着气若游丝的李承泽,李承泽攥紧了他的衣裳,吃力地说着什麽,他听不清,耳边是李承恩凄厉的哭号,声音破空,像乌鸦在哭泣。

“范闲,范闲......记不记得我说过的话?”李承泽睁着失明的双眸,强撑起笑容,一开口就咳出猩血,“我有些困了......我先去地府逍遥快活,你千万......别这麽快来找我......”

新帝抱着李承泽,愣愣地流着眼泪。

李承泽感受到砸在他脸上的泪水,自顾自地说下去:“你要活着,去替我看一看、这世间的风景......答应我......”

当李承泽咽气,手无力垂下的时候,熟悉的绝望再次席卷而至,新帝茫然地注视着这世间的一切,忽然觉得陌生至极,而他成为了一个格格不入的异类,人的一生短暂,人是为了什麽而活?

倘若人的一生都是失去?

倘若人的一生都在失去......

静静地,新帝漾起笑靥。

那这样的世界,毁掉算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是悠悠夏日中,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午後。

茂盛枝叶伴微风轻舞,和煦阳光温柔倾泻,穿透苍翠隙间,化作破碎光华无声洒落於少年身上。

树荫之下,范闲蹲坐着托腮,静静凝望着辽阔的天空。

重生那日,伴随着复苏的意识一并涌上的是无尽的空虚。他的心脏似是被人剜开,空荡荡一片,日复一日,明月西沉,月复一月,旭日东昇,时间犹若长河,湍流急打,终是将他的心灵侵蚀成永远无法癒合的空洞。

他很孤独。

在这十四年中,每每范闲於夜幕低垂之际,沉坠梦乡之时,他的灵魂就会化作无数自忘川血池窜出的凄凄厉鬼,发出崩溃哭嚎,绝望嘶吼,向着梦境彼岸那遥不可及的柔光伸出手。

无法触及,无从寻觅,无能为力。

他的本能在渴求藏匿於那道光芒之後的存在,他不知道在那纯净无瑕的光芒中究竟隐藏着什麽人。但他想,那必定是他在这五浊世间中最珍贵的宝藏,是值得他倾尽一切,去捧在心尖上怜爱的存在。

唯一的线索,是那个人身在京都,铭刻於心底深处的声音这般诉说。

范闲想找到那个人,和那个人共度余生,一起嚐遍人间烟火,阅尽世间荣华。

他一定会找到,不惜一切代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唯有凝视天空,方能使内心获得一丝虚假的慰藉。他们虽天各一方,但至少他们都活在同一片蓝天之下,仰望着同一片苍穹。

他向天空伸出手,而後慢慢收紧五指,紧握成拳,好似这般就能将那抹魂牵梦萦的虚渺存在纳入掌中。待重逢後,他们就再也不用分开,他定会倾尽一切,护那人一生一世平安无忧,带那人离开那个腥风血雨的京都,从此过上与世无争的隐居生活。

到时候,他们就可以一同,仰望这片蔚蓝清澈的天空了。

两年之後,范闲在庆庙偏殿的香案底下,遇见了一个人。

那名少女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波柔软,犹若一汪宁静湖泊,她拥有精致美丽的五官,肌肤透着淡淡的粉嫩,鸦羽般的长睫轻轻地眨呀眨,看来就似是画卷上的神仙走了出来。

一瞬间,范闲的心跳漏了一拍。

而如此清新脱俗的白衣少女,竟然躲在这香案下偷吃鸡腿?

少女听见门外唤她的声音後,慌乱之下,将鸡腿递到范闲手中,笑着摆摆手後跑出庙门。

范闲愣怔许久,才终於想到要迈步追上去。然而范闲终究没能追上那名少女。

落寞站在原地的范闲想着,待他寻到这鸡腿姑娘後,定要亲口问她,我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是你吗?

范闲他不知道他要耗费多少光阴才能在这茫茫众生中,寻得他命中注定相伴一生的那人。退一步想,就算鸡腿姑娘当真不是他所寻觅的那人,他也可以抱着一丝侥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说不定那人知道他在寻他,就主动跑来找他了。

此刻的范闲自然想不到,在他入京之後,他朝思暮想的那人竟真的主动派人寻他,并於他日在靖王府诗会中重逢,然而那人非但不愿与他相认,甚至还刻意以话术误导他,让他误将金玉良缘视作木石前盟。

终是一念之间,天堂地狱。

两年後的范闲终将抱着不再温暖的李承泽,埋首於它的颈边失声痛哭。

这是命中注定的,无法逃避的宿命。

自从幼时成为李承泽之後,赤蛇的梦境就被黑暗所覆盖。斑斓的世界一寸寸剥落,崩毁的鲜艳色块纷纷坠落,沉入永恒的漆黑,无声消融。

整整十六年,世界再无色彩。

置身於无艮无垠的黑暗中,李承泽听见了谁在对他说话。声音犹若涟漪徐徐扩散,一圈一圈,自四面八方悠悠回响。

──我爱你。

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柔情似水,浸满缱绻的怜惜;冰冷如霜,凝结成绝对的控制。

他的半身,那个支配着他的一切,令人敬畏的存在,正一遍一遍地,柔声倾诉几近疯狂的爱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捂起耳朵,试图阻绝这诅咒般的低语。

然而那声音却强势地敞开他的心扉,深深沁透他的灵魂。

──我爱你。

那求而不得的情感,碎成虚渺的万千尘埃,凝聚而成濒临崩溃的恸哭,残忍地淹没他的心灵,过於强烈的悲恸几乎将李承泽生生溺杀。

可我不爱你了。

李承泽徒劳地环抱双臂,在黑暗中蜷缩成一团,止不住地颤抖。

日复一日的殷切期盼,年复一年的失望沮丧。曾经怀抱的热烈信仰,为时间的冰冷长河冲刷殆尽。在埋葬着累累白骨的辉煌宫殿,那股被彻底熄灭的热情,与支离破碎的希望一并没入鲜血淋漓的伤痕之中,迸发出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炽热情感。

──愤怒。

李承泽死死攥紧衣袖,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起凄惨的白。

他愤怒到在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一直在等你,就像个傻子一样痴痴等着你来接我,等了足足十六年。

可你始终都不曾出现在我面前,哪怕是来见我一面也好。我们相生相伴,我们互为此世之中最亲密无间的存在,我依你而生,你护我而活。这些年我在皇宫遭遇了无数次暗杀,甚至险些丧命於太子手中之际……

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都缺席了。

──我爱你。

李承泽倏地止住颤抖,摀住脸,发出哭泣一般的笑声。他早该明白,早该认清现实的,既然连他在这世上最亲密的玄蛇都能够轻易抛弃他,那麽他又有谁能够信任?

哈,唯有一个东西,只有那个东西,绝对不会背叛他。

李承泽的眸中闪过一抹狠戾,在他起身的瞬间,本应无止尽停滞的永恒突兀碎裂,那无边无际的黑暗眨眼之间消散无踪。

纯色的世界被重新彩绘,崩坏的空间被重新构筑。他置身於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在他的前方,是历代多少皇子为之争得头破血流的那把椅子。

只有权势,永远不会背叛他。

整座皇宫的人都是敌人,没有任何人可以信任。他必须靠自己守护母亲,保护自己的性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他在这世上,终究是孤零零一人,没有任何人能够依靠。

既然陛下将他推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上,想让他争,那他就争给他看。

──我爱你。

李承泽忽视身後响起的声音,朝向龙椅迈步。

他不想等了,他再也不要等了。

从今往後的路,他要靠自己走下去。

──我爱你。

他是南庆的二皇子,李承泽。

他要去争,纵然前方是万丈深渊。

他必须争,哪怕终将摔得粉身碎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要让他们後悔,不计任何代价!

──我爱你。

直到梦境崩解,那盈满怜爱的呼唤,依旧未曾停歇。

伫足於刺目得令人晕眩的无瑕白光之中,李承泽回眸,目光柔和,就好似隔着虚空,遥望着他亲爱的半身,不知身在何方的玄蛇。

他浅浅一笑,轻绽朱唇,轻声道:“我恨你。”

我恨你们。

梦境轰然崩塌。

翌年,庆历四年。

故事的序幕正式揭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没能在诗会上找到鸡腿姑娘,范闲本就心情不佳,如今更有贺宗伟与郭宝坤上前挑衅,范闲的心情已然只能用奇差无比来形容。默写出《登高》後,范闲便以如厕藉口遁走,没有鸡腿姑娘,他也不想继续留在那儿。

行至後院的范闲走在廊上,忽然就遭到白衣剑客的袭击,范闲愣了愣,马上予以回击,几番过招後,两人僵持不下,对峙着,帘幕後方忽然响起一个磁性的声音,像是刻意压低似。

“让他进来。”

透过珠帘缝隙,范闲看见了一名背对着他,身穿青色绸衫的青年,无须多问,会出现在靖王世子後院中的,只有当今皇帝陛下与淑贵妃诞下的二皇子。范闲向来对这些权贵嗤之以鼻。范闲问:“我为什麽要进去?”

二皇子道:“那你就回去。”

范闲瞳孔颤了颤,被二皇子这话激起逆反心理,掀开珠帘走了进去。

二皇子李承泽缓缓转过身,淡淡道:“范闲。”看清范闲的容颜时,李承泽微怔,虽然气息很微弱,但李承泽认了出来,范闲就是玄蛇。

范闲凝视着李承泽,李承泽长得漂亮,五官清秀,浑身透露着一种清雅的感觉,他惊讶於自己看见李承泽时浮现出的念头。其一是此人给他的感觉好生熟悉;其二是这人很疲倦,心很疲惫;其三是这个人的心思深沉。范闲相信自己看人的能力,他从未出错过,他挑起眉毛:“你认识我?”

李承泽眼中闪过一缕奇妙笑意,唇角微微翘起:“太子视你为仇雠,我自然要记住你的名字。”

范闲心头一动,那种熟悉的感觉愈发强烈,彷佛有什麽呼之欲出:“你谁啊?”

李承泽深深地看着范闲,抱着双臂,徐徐坐上椅子,范闲看他的眼神不似在看一个所有物,李承泽心里隐约有了猜测,范闲非但没认出他是赤蛇,甚至还遗忘了他的存在,何其可笑,不过这样也好。李承泽侧过头,手指轻敲手臂,试探道:“三次机会。”

若是范闲喊他二皇子,那就表示范闲真的不认得他是赤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闲觉得有趣,他越看这位二皇子越是熟悉,却又不知道这股熟悉感是从何而来,甚是奇妙:“二皇子。”

李承泽眼中闪过讥讽,脸上却掩饰得极好。他夸赞道:“真聪明。”

范闲双手背在身後:“殿下找我有事?”

李承泽饶有兴致道:“我与太子,有些嫌隙,而你又是太子反感之人。”

范闲微笑着:“殿下是想拉拢我?”

“杀你。”李承泽压低声音,倾身向前,“用你的屍体当礼物送给太子,让我们兄弟二人重归於好。”

范闲亦上前,弯下腰,双手撑在桌案上,与李承泽的距离贴得极近,李承泽的眼睛很漂亮,就像水晶一样。范闲不知怎地,感觉自己像在逗一只漂亮的,高贵的猫,虽然他讨厌猫:“那殿下不如也猜猜,是他的剑快,还是我的手先抓住你。”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胶着,气氛逐渐紧绷升温,彷佛即将炸裂。忽地一柄剑从范闲身後刺来,利刃割掉范闲的发丝,抵住范闲的脖颈,范闲意犹未尽地咽了咽津液,不觉危险,只觉被打断玩猫,甚是可惜。范闲感叹道:“看来还是剑快。”

虽被长剑抵住脖颈,范闲依然故我,甚至可谓狂傲不羁,他拿过桌上的一串紫葡萄,递到嘴边,咬过几颗细细咀嚼:“甜。”

李承泽观察着范闲,虽是玄蛇,性格却跟玄蛇截然不同,他不会认错玄蛇,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李承泽简直要抑制不住唇边的笑意,他之前始终深信玄蛇会来京都接他回家,到头来竟是他自作多情,玄蛇早就舍弃了他,演戏演得走火入魔,演到连自己是什麽东西都忘了,以范闲的身分过上好日子,甚至还要娶了晨郡主婉儿,接管内库,他怎能不发笑:“我一句话,你命便没了。”

范闲信誓旦旦,游刃有余:“殿下不会杀我。”

李承泽微歪着脑袋:“为什麽不杀,我说了,用你的人头,让我和太子殿下和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闲呵了一声:“杀一百个范闲,也不能重归於好。”

谢必安冷冷道:“放肆。”

范闲翻了个白眼,吐掉嘴里的葡萄籽,继续吃起葡萄。

李承泽眼中兴味更甚:“还有吗?”

“殿下要真是想杀我,不会在这儿。”范闲指了指谢必安,“也不会用这种手段。太没智慧。”

李承泽轻唤道:“必安。”他放松身子,往後仰,浅笑道,“收了吧。”

谢必安收起剑,转身离去,范闲用眼神恶狠狠地剜着谢必安,待谢必安的身影消失在珠帘後方,范闲一屁股坐下,李承泽的声音在他身後响起:“诗,写得极好。”

李承泽拿过葡萄,慵懒地咀嚼着:“一出我便想见见你。”

“我可不想见你。”范闲不置可否,虽说他觉得李承泽好生熟悉,但李承泽不是林妹妹,他也没龙阳之好,他想见的只有鸡腿姑娘,“我要是知道殿下在这儿,我一定不往这儿走。”

李承泽闻言动作一滞:“为什麽?”

“太子知道我今天在这儿见过殿下了,他一定会觉得我已经投靠殿下。”范闲耸耸肩,“往後日子,我不会好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沉滞片刻,撇开玄蛇不论,他对范闲这号人物起了极大的兴趣,他向来喜欢有才学的人:“聪明,不仅有文人才气,还有处世的精明,难得。”

思及此,李承泽端过葡萄,走到范闲身边蹲坐下,友好地朝范闲示意,唇边挂着浅淡的笑。

范闲拿过葡萄:“多谢殿下。”

“你和我见面的事,太子早晚会知道。”李承泽把玩着葡萄,“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李承泽本已预设好范闲的回答,孰料范闲却飞来一句:“殿下认不认识一个喜欢吃鸡腿的姑娘?”李承泽当场愣住。

范闲就像个发现有趣的新事物,急於向旁人分享的孩童,又道:“那你相信一见锺情吗?”

李承泽在心里嗤笑着,摇了摇头。

“我原来也不信,现在我信了。”范闲说道,“我遇到一个姑娘,手里拿着个鸡腿,我把这个故事讲给殿下听,如何?”

李承泽释然一笑:“好,你说,我听。”

躺在屋顶上的同命蛊一身白蟒箭袖袍,双手枕在脑後,像条晒着太阳的冷血动物,她戴着遮住容颜的半张面具,无论是谢必安还是范闲都不曾察觉到她的存在。同命蛊不是寻常凡人,没有人的体温,没有人的呼吸心跳,她就是个会活动的死物,不死不灭的怪物。她聆听着范闲所讲述的关於鸡腿姑娘的故事,她不在乎范闲与鸡腿姑娘之间的感情,若是李承泽想让鸡腿姑娘死,那她就替李承泽杀了她,如此简单,仅此而已。

范闲咀嚼着葡萄:“我说了这麽半天,这鸡腿姑娘的故事,殿下听明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李承泽想了想,“嗯,听明白了。”

范闲凝视着李承泽,彷佛洞穿了他的漫不经心:“你没明白,”范闲说,“我想娶她。”

李承泽故作深沉道:“可是父皇和司南伯,是要你娶婉儿。”

“这婚事我不答应。”范闲微笑着,“既然我要解除婚约,自然也不会接手内库。”

李承泽深吸一口气,他在京都待了这麽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狂妄的人。他挔了挔浏海,愈发好奇范闲为了鸡腿姑娘会做出什麽事:“父皇钦定的婚约,你要怎麽解除?”

范闲脸上的笑意更甚:“殿下拭目以待。”

李承泽玩味一笑:“可如果,你就再也见不到那鸡腿姑娘了呢?”

“我运气一直挺好的。”

是挺好的。李承泽默然,刚来京都没几天,就遇见了他,只不过眼睛也确实不好使,没认出他是谁。李承泽眼中的讽色一闪而过,他拍了拍范闲的肩膀,站起身,拿过放在桌案上的《红楼》,穿上鞋,声线透着浓厚的兴意:

“范闲,我等着,看你闹京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承泽素日闲来无事,唯一的乐趣就是磨他那把汤匙。

在李承泽的不懈坚持之下,汤匙已然锐利如刀片,李承泽拿汤匙断面轻划指腹,一缕鲜血溢出,李承泽将指尖含入唇中,择日不如撞日,他今晚就要抹了新帝的脖子。

当夜幕沉沉坠落,群星闪烁,李承泽偎进新帝怀里,状似亲密地与新帝接吻。新帝吻得深,唇舌交缠,李承泽热切地迎合新帝的吻,悄无声息地摸出那柄利器,欲待划破新帝颈项,却在即将触碰之际,被新帝牢牢箝制住手腕。

李承泽愕然地睁大眼睛,新帝眼中染上笑意,手上使劲,李承泽吃痛地呜咽出声,疼得握不住那截汤匙,手一松,汤匙便落了地。

新帝摁住李承泽的後脑勺,吻得更加深沉,李承泽疯狂挣扎起来,却被新帝捏住鼻子,求生的本能令李承泽张开嘴巴,反倒方便了新帝的进攻。

新帝的吻充满侵略性,霸道而狂放。

李承泽被新帝吻得意识模糊,脑袋一片空白,恰似幼时溺水那般,呼吸不到空气。

半晌,新帝松开李承泽,李承泽瘫软在新帝怀中,眼角噙泪,胸膛剧烈起伏,大口汲取氧气,新帝戏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承泽这是想弑君?”

李承泽推开新帝,想爬到床的另一侧,新帝一把扣住李承泽的脚踝,将人拽回身下,欺身压了上去。新帝支着双臂,撑在李承泽的脑袋两侧:“回答朕。”

“弑君与否,难道不是你说了算?”李承泽嘲讽道。

“让朕看,这不过是床笫间的情趣。”新帝浅浅一笑,“所以无论承泽被朕如何对待,也依然是床笫间的情趣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喟叹着:“做错事就该被惩罚,你说对吗?”

李承泽几欲逃跑,却被新帝轻易抓回,摁在身下,一夜翻云覆雨。

翌日新帝下了朝,行至长生殿,来到寝室,床幔层叠坠落,隐隐绰绰躺卧着一个美人。

美人的眸子迷离,面染春潮,口中叼着一枚雕刻繁复的口球。他的双手被锁链并缚,高举过头,吊在床顶。脖子上戴着鲜红项圈,项圈上系了颗铃铛,衬缀着李承泽漂亮的颈项,白皙诱人。

项圈连着细细的银链,绵延至夹在胸前的两个乳夹上。李承泽只消一蹭动,就会被乳夹刺激,痛楚与欢愉一同涌上,痒,噬人的痛与痒。

李承泽後穴中塞着一颗缅铃,缅铃正抵着他的敏感带疯狂震颤。李承泽的双腿修长,漂亮的线条收拢作玲珑的一副脚踝。李承泽在蚕丝被褥中轻轻蹭动,姿态骚浪得很。

“承泽可有乖乖含着?”

新帝取出缅铃,缅铃沾满淫液,淋漓地铺了一层水光。新帝将缅铃丢开,柔声问说:“承泽真乖。”

李承泽虚弱地呻吟着,新帝锁着他,拿淫具玩了他整整一宿,不仅如此,新帝还喂了他的血,强迫他陷入情潮,如今情潮未褪,李承泽被情慾折磨得狠,神智混乱。

意识模糊间,新帝的手指缓缓探入臀缝,异物侵入,李承泽堪堪回神,反射性地绷紧身子,却是想起自己的处境,再无力抵抗,只得放松身体,任由新帝的手指在体内一寸寸探索着,拓展着。

当新帝的手指蹭过李承泽体内的某一处突起,李承泽倏然倒抽一口凉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没有错过李承泽的反应,指尖登时摁住那处狠狠一按。

李承泽的脑袋瞬间空白,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李承泽泣叫出声,拖长的尾音甜腻至极,似是撒娇一般。

新帝被李承泽的反应取悦,又塞入一指进去,两根手指抠弄、碾摩着敏感的前列腺,逼出李承泽的声声媚叫,李承泽抖若筛糠,终於忍不住开口求饶:“停下、范闲,这太过了……嗯啊。”

李承泽瘫软下去,求救似地紧紧攥住锁链。新帝解开李承泽的锁链,将李承泽抱入怀里,搂住李承泽的细腰。

新帝觉得这般还不过瘾,又往李承泽火热紧致的窄穴中添了一指,三根手指在甬道中抽送起来,迅速而猛烈地肏弄,次次都会剐蹭过销魂夺魄的前列腺,狠狠地撑开深处,肏出糜烂的流水声。

李承泽的前端又有了反应,射精了无数次的阴茎缓缓挺立,李承泽无助地喘息着。然而新帝的手法实在狠辣,慾望排山倒海地席卷而来,李承泽压根就招架不住。李承泽眼底闪过慌乱,本能地挣扎起来。

新帝手指一勾,被碾磨过敏感带的李承泽失了力气,狼狈地跌回新帝怀里,淫液汩汩流淌,好生淫乱,实在可怜。

半晌,李承泽的脑海中白光乍现,宛若绚烂的烟花无声绽放。

李承泽的身体似一张拉紧的弓弦,绷到极限後又放松下去,彻底瘫软在新帝的臂弯中,眼神迷离地喘息着,眼尾都被情慾染了红,醉出勾人的欲色。

新帝直勾勾盯着李承泽的黑眸,那漂亮清澈的眸子深受新帝喜爱。新帝被李承泽眼中荡漾的波光诱惑,倾身吻住李承泽,唇舌相贴,鼻息交错,呼吸炽热而潮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被吻得失神,下意识回应着新帝的亲吻,恍若鹣鲽情深,实则成王败寇。

新帝粗长的阴茎顶开紧致的穴口,缓缓肏进甬道,湿热柔软的肉壁被龟头一寸寸熨开撑平,饱胀的滋味令李承泽头皮发麻。

李承泽从喉咙里泄出一声闷哼,感觉体内深处有什麽在崩塌,在破碎,在失控,他妄图逃避这股可怖的剧烈快感,却被新帝以不容抗拒的力道摁住肩膀往下按。

“嗯、嗯啊......”

新帝的龙根肏到最深处,李承泽眼前阵阵发黑,艳红的舌头情不自禁吐出,被新帝温柔地含在唇间吮吸,嘬声暧昧而缠绵,与之相悖的是凶悍撞击的下身,肏得极狠,毫不怜香惜玉,将李承泽的呻吟干得支离破碎。

快感实在汹涌,李承泽眼角淌过温热的泪,他哭了,被皇帝生生肏哭。李承泽的眼神迷蒙,如碎了月华的池,美得惊心动魄。

新帝温柔地抚上李承泽的脸庞,柔声说了些什麽,李承泽没有听清。

愣怔之际,新帝就着插入的姿势将李承泽翻过身,展开新一轮的征伐。

李承泽被摆成塌腰厥臀的姿势,伏在床上,伴随新帝的折磨而战栗喘息。

硕大的龟头次次都顶在敏感的前列腺上,狠狠碾磨,把李承泽肏弄得不成样子,青丝凌乱披散,雌伏的模样实在煽情,既脆弱又无助,宛若暴雨中凄楚飘零的花,破碎成一片片,一瓣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抽出龙根,不待李承泽缓过劲,便挺胯干进最深处,被彻底侵犯的李承泽倒抽一口凉气,情慾的狂潮旋即涌了上来,浸满感官,汇聚下身,让他化作了只为承欢而生的淫浪器皿。

“太深了......不要......好胀。”李承泽将脸深埋进枕间,淫浪呜咽,换来的不过是更加狠戾的肏干。

新帝打桩似快速抽插,肿胀的阴囊啪啪地抽打李承泽的臀,响声清脆而糜烂,听得人面红耳热,交合处淌出的液体被拍击成黏腻细致的白沫,滑过腿根,烛影摇曳,艳景迷乱。

午後,端妃承恩来到长生殿,李承泽神色恹恹地躺在椅榻上,足踝被银色的锁链咬住,蛇一般的锁链绵延一地。

李承泽见了承恩,撑起身子:“承恩?”

承恩朝李承泽略一躬身,坐到李承泽身畔的椅榻:“二殿下,承恩思来想去,觉得此事还是得来问问二殿下。”

李承泽放下《红楼》:“你想跟我说什麽?”

“以前跟着同命蛊的那段日子,承恩其实也习得了一些武功。”承恩巧妙地编撰谎言,“虽非登峰造极,但也够用,不知殿下是否愿意放手一搏?”

李承泽挑起眉毛,示意承恩说下去,承恩朝李承泽招招手,示意李承泽凑上前,她用仅他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承恩已经联系上了范无救,殿下愿随承恩逃出宫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身着华服的年幼孩童蹲在湖畔,垂眸凝视着湖中悠游的锦鲤。

如镜湖面倒映出的孩童五官稚嫩,精致漂亮犹如瓷偶,倘若绽出笑颜,定然赏心悦目,教人心旷神怡。

然而孩童的神情却是无比落寞。彷佛受了委屈,泪水盛满眸中,羽睫轻眨,即如断线珍珠似地滑落脸庞。

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传来,最终在身畔停下。孩童胡乱用袖子拭去淌了满面的泪水,倔强地不肯让来者望见他脆弱的模样。

“二殿下,您哭了。”宫女的话音轻响,不卑不亢,平淡无波。

“你看错了,我才没有哭。”二皇子哽咽道。

“但是您不开心,为什麽?”

二皇子的泪水再度夺眶而出,他抽噎了下,泣声说道:“承恩……父皇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二殿下,请您切记,以後绝对不可妄议陛下。”承恩并未回答二皇子的问题,而是轻声劝戒,“若是落人口舌,只怕会招来无妄之灾。”

二皇子闻言,闷闷不乐地低垂脑袋,愈发汹涌的眼泪啪嗒落地,看来可怜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承恩就这般待在一旁,安静无声地守在二皇子身边,耳畔时不时回响着孩童隐忍的啜泣声。

半晌,承恩妥协般地叹了口气,柔声开口,“奴婢虽无双亲,但奴婢认为,陛下是喜欢殿下的。”

“……真的?”

“真的。”

闻言,二皇子眨了眨眼,破涕微笑,眸中彷佛映着漫天星辰,美得令人陶醉。

看得愣神的承恩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略带尴尬地移开目光,心虚地将视线逃往湖面。

这时二皇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已然散去阴霾,含着希冀:“承恩,以後我出宫建府,你会陪我一起离开吗?”

彼时的承恩不自觉漾起笑靥,甜美而温暖,盛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与期盼。

“奴婢,愿一生追随,侍奉二殿下。”

波光潋灩,锦鲤戏逐,掀起时光的涟漪,模糊了承恩的倒影,亦朦胧了光阴的流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涟漪消散,映於湖镜的日轮已然化作圆月,白昼堕入黑暗,群星殒灭,红莲漫天。

天幕之下,李承恩安静凝视着被烈焰吞噬的宫殿,恍若在欣赏狂欢的悲剧。半晌,她转过身,朝反方向疾奔而去,蹬上屋檐,漆黑身影迅如闪电,眨眼之间融於暗夜。

长生殿中,一袭暗纹织锦亵服的新帝坐於床畔,面无表情听着守夜太监传来的急报。

皇后林婉儿现居之处,晨安宫走水。

刹那间,一种不祥的预感如若毒蛇爬过心脏,冰凉而滑腻,教人不适,令人作呕。新帝压抑住那股恶感,侧首凝望榻上侧卧而眠的青年,探手覆上那张隐於发间的精致脸庞,轻柔摩娑了下,站起身,替熟睡中的李承泽掖紧被角。

“备轿晨安宫。”

喀擦。

鬼魅般悄无声息扭断了影卫脖颈的李承恩立於屋顶之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逐渐远去的辇轿,一双灿金蛇瞳幽光闪烁。

这时,一支利箭贯破虚空,以雷霆之势直刺她的胸膛。李承恩轻蔑一笑,在闪身回避的同时俯下身子,四肢着地,骤缩的瞳孔紧锁埋伏于远方屋脊上的弓手。

下一瞬,李承恩大腿蓄劲,犹若猎豹似地瞬间暴冲,接连躲开射向她的数支箭矢,在那名被贴近身的弓箭手欲待抽出短刃防身之前,用匕首割开他的颈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霎时血如泉涌。

屍体软软倒下,翻滚数圈坠入庭院。

李承恩随手抹去溅於面颊的鲜血,而後翻身跃入檐下回廊,途经宫婢皆成刀下亡魂,未能发出求救呼喊,便已一命呜呼。

双手染满血腥的恶鬼罗刹推开门扉,踏着轻快步伐来到金丝楠木的拔步床前,笑容天真烂漫,竟像个不谙世间之恶的稚嫩孩童。

“二殿下。”少女檀口轻翕,清脆空灵的嗓音中盈满欢愉,“承恩来接您了。”

李承泽睁开眸子,坐起身,与她相视一笑。

银光一闪,禁锢自由的锁链被应声斩断。

嘈杂,喧嚣,此起彼落的叫喊洋溢焦虑与惊惶。

太监与侍卫来回奔走,不间歇地从殿前的吉祥缸中取水救火。然则火势迅猛,疯狂蔓延,当新帝抵达时,晨安宫早已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像极了三年前那一夜,被滔天猛火焚噬殆尽的王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勾起不堪往事的新帝沉着脸步入晨安宫中庭,远远即见数名跪坐在地的宫女围绕着何人,正悲痛欲绝地掩面哭泣。

负责伺候皇后的大太监垂首站於一旁兀自拭泪,见新帝驾临连忙躬身跪地,哽声道:“奴才拜见陛下。”

“平身吧。”新帝淡淡瞥了大太监一眼,迈步往那群宫女所在之处走去。

新帝心中了然,皇后已是凶多吉少,然而当他亲眼见到林婉儿时,神情仍失控地流露出了错愕。

他睁大眼,死死瞪着面前这具屍首,那不祥的预感於此刻化作真实,潜藏其後的恶意正张牙舞爪地嘲笑他的愚蠢。

美若画中天仙的素衣女子肌肤透着死寂的灰白,表情安详,彷佛只是沉入熟睡一般。然而一柄匕首却深深没入她的胸膛,于胸前盛放的血色花海美得骇人,怵目惊心。

早在火势蔓延之前,林婉儿就已殒命。

这场火灾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为的就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

新帝伸手捂面,眼前骤然闪过少女淬满恶意的邪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侯公公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新帝的神态,正欲开口,却见新帝猛然跃上屋顶,转瞬之间消失无踪。

“陛下──!?”

长生殿内灯火微明,光影轻曳。新帝挑起层迭垂落的帷幔,将其别于银勾,为其遮掩的床榻之景无所遁形,展露无遗。

榻上空无一人,唯见断链寒光刺目。

新帝凝视良久,遂踱至案旁,支颐而坐,若有所思地把玩瓷杯。

存在不为世间所知晓的十余名影卫悄然无息现踪,恭敬地单膝跪於新帝跟前。

“朕百思不解,既然目的是制造骚乱调虎离山,趁机逃跑……为何却又多此一举,刺杀皇后?”新帝轻声开口,旁若无人地喃喃自语,“承泽以前同婉儿感情极好,实在没理由,更没必要杀她……”

青年悦耳的嗓音悠然响彻,流连殿宇,声线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温和,轻描淡写,彷佛李承泽趁乱潜逃出宫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值得新帝为此大发雷霆。

但那股恐怖骇人的压迫感却无声地充溢四周,冰冷,死寂,窒息,修为较次的影卫浑身发凉,绷紧神经,低垂着脑袋丝毫不敢动弹。

新帝瞅着手中的青瓷茶杯,苦恼地微微蹙眉:“更何况,纵然要杀,也应当伪装成意外,直接将婉儿困于火场,令其葬身火海,不落下把柄才是。可是婉儿的死法却是这般简单粗暴,甚至连凶器都不曾取走,深怕旁人不知她是惨遭杀害,死於非命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麽?”

“为什麽?”

无人胆敢接话,无人能够回答,那股笼罩空间的压迫感愈发沉重,心思深不可测的南庆帝王如堕烟海,沉睡於心底的黑暗终是缓缓苏醒,将思绪从荒谬的失真感中拽回现实。

“罢了,朕猜不出来。”新帝叹息着,面无表情地将瓷杯随手一扔,惑人的桃花眸中沉滞一片冰冷,“这事果然还是得问问承泽。”

在瓷杯碎裂的清脆声响中,他站起身,勾起嘴角,神经质似地绽出一抹羞赧微笑。

“去吧,把他们找出来。”

跟范无救重逢时,李承泽诧异於范无救的白发苍苍,他听新帝说过,范无救曾多次刺杀新帝未果,新帝却也未真正地杀死范无救。

承恩将李承泽轻轻往前推:“殿下,请您先随范无救离开。”

李承泽回首望向承恩:“那麽你呢?”

承恩浅笑着摇摇头:“陛下已经追了上来,承恩会先替您挡一阵子,请您快逃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深深地注视着承恩,一旁的范无救低声开口:“二殿下。”

承恩安抚地笑着:“殿下,再见。”

话音落地,承恩反过身子,朝来时的方向而去。直到承恩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李承泽才转过身:“走吧。”

李承泽跟范无救走进森林之中,他们被新帝的禁军包围,逼到了山上。

李承恩回到官道,官道上布满重重禁军,李承恩的视线越过禁军,遥遥望向後方那辆华贵的马车,新帝竟是御驾而来。

她抽出别在腰间的配剑,几枚镰刃从一旁的树林中射出,李承恩眼疾手快地用刀格挡下来,镰刀连着锁链,锁链自四面八方缠绕住她的剑,将她死死锢在原地。

四个身穿黑衣的影卫窜了出来,跟李承恩僵持不下。李承恩的目光逡巡,最终还是落在了马车之上,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事到如今,为何新帝却迟迟不曾现身?

李承恩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恐怖的猜想,她舍弃剑刃,直接以肉身冲阵,足尖点地,凌空跃起,她踩过数名禁军的肩膀,雀鸟一般飞至马车旁,一把掀开帘幕──

车上空无一人。

李承恩瞬间意识到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几欲狂奔回李承泽身边,身後却又射来一枚镰刃,李承恩堪堪躲开,与数名修为高达九品的影卫展开厮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从承恩离去,李承泽一颗心就一直悬着,他十分担心承恩的安危。李承泽捏紧包袱,随着范无救走在崎岖的山路之中,两人一路无言,范无救本就不是爱说话的性子,哪怕主从重逢,也是无话可说。

倏然一阵凉意爬过身後,冰冷的目光直直刺向背後,李承泽转过身,一名身穿黑衣,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就站在视线的尽头。

李承泽有种释然的感觉。他抬起手,阻止了欲待发动攻击的范无救,他知道那个影卫是谁,就算化成灰他都认得,玄蛇与赤蛇的羁绊是这世上最牢不可破,密不可分的,就算是同命蛊也无法将他们拆开。

“范无救。”李承泽轻声说,“这是我最後的命令,你离开吧,再也不要回到京都。”

“二殿下……”

“走吧,无救。”李承泽释怀一笑,“你还活着,这样很好。”

范无救看着李承泽的背影,张口欲言,然而数名同样身穿黑衣的影卫挥舞着镰刃朝他攻来,他挡下几招,吃力得很,不得不转身离开。

李承泽站在原地没有动。男人走到李承泽面前,挑起李承泽的下巴,柔声问:“不逃了?”

“没意义了。”李承泽摇摇头,“逃不出去。”

新帝摘下狐狸面具,扣在李承泽的脑袋上,李承泽沉默地看着新帝,新帝笑得温柔:“这身装扮好看,衬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一袭绣着金丝盘纹的青绿长袍,恍若彼时他们在诗会初见,李承泽是天生的衣架子,身材纤瘦高佻,穿什麽都好看。

但新帝更喜欢李承泽不穿衣服的样子,李承泽的皮肤白皙,细腻如脂玉。新帝将李承泽压制住,解开他的腰带,长袍松松滑落,裸露出李承泽圆润的肩膀。

“你疯了吗?”李承泽咬牙切齿,想挣扎,却被新帝用腰带捆扶住双手,高举过头。

新帝咬破手指,鲜血溢出。新帝将手指探入李承泽唇中翻搅,李承泽被迫咽下新帝的血液,赤蛇百毒不侵的防御被轻易攻破,更甚,还因为玄蛇血液的催动而陷入情潮。

李承泽的喘息逐渐变得炽热,面颊上也浮现出诱人的红晕,媚意在眼尾晕染开,李承泽的挣扎弱了下去。

当新帝伸手包覆住李承泽的胸部揉捏,玩弄,李承泽情不自禁地挺起胸膛,迎合起新帝的亵渎。

雪白的乳肉在新帝宽厚的手掌中变形,彷佛要从新帝的掌中泌出,新帝吻住李承泽的唇瓣,李承泽没有反抗,痴痴地与新帝接吻,陷入情潮中的赤蛇乖巧得不像话。

李承泽感觉到身体在发热发烫,好似在被火焰燃烧,他就要融化成一摊水似,被新帝拥抱的感觉很舒服,李承泽下意识地蹭着新帝,新帝脱下他的裤子,握住他的男根时,他亦没有反抗,只是用一双媚眼凝视着新帝,神态迷茫。

新帝一手握着李承泽的阴茎套弄,一手搂抱起李承泽,李承泽本能地夹住新帝的腰,有什麽硬挺的东西在李承泽的股间蹭动,李承泽意识到那是什麽,他本该反抗的,可他现在浑身空虚难耐,迫切地需要被玄蛇填满,他的半身,此生的唯一。

李承泽拥抱住新帝,新帝的龙根干进了他的体内。李承泽後背贴着树干,迷迷糊糊地承受着新帝的宠爱,新帝进去之後没给李承泽太多缓冲时间,抓起李承泽的腰胯就是狠狠的一顿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酥麻的快感从下身攀上背脊,如一道道电流奔窜过血液,灼热,逐渐燃起高温。李承泽的双腿打颤,脚背弓成弧,晶莹的足趾难耐蜷缩,用了力,彷佛在承受着偌大的苦楚。

李承泽的理智塌陷在情慾之中,欢愉蚀骨,实在太过舒服,李承泽的意识被慾火焚噬,忍不住挺腰摆胯,像发情的小母狗,追逐新帝带给他的慾望,想从中获得更多的快感。

新帝亲吻着李承泽,十分满意李承泽的乖顺,他素日不常以鲜血让李承泽强行发情,却也不排斥用此方法,看见更乖更可爱的李承泽。新帝深深地操干着李承泽,次次皆是全根抽出尽根贯入,快感在血液中奔流,火花在神经末梢此起彼伏,新帝爽得喟叹出声,几个深挺之後,射在了李承泽体内。

得到玄蛇体液滋润的李承泽从情潮中回过神,虚弱地咬紧牙关:“你竟敢这样对我……”

“若是敢再逃跑,朕还多得是手段对付你。”新帝莞尔一笑,“回家吧,承泽。”

新帝替李承泽穿戴衣裳,将意识昏沉的李承泽打横抱起。

回到官道时,李承恩已经伤痕累累,後背插着一根镰刀。她奄奄一息地趴倒在地上,看见从树林中走出的新帝,还有新帝怀中的李承泽时,李承恩死死瞪大眼睛,愤怒地拔出後背里的镰刀,攻向新帝。

然而她尚未触碰到新帝,就被禁卫的长枪刺穿身躯。李承恩呕出一口鲜血,枪上涂了麻药,麻药在体内蔓延开来,她霎时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禁卫把自己拖到另一辆车上。

在视线被帘幕隔绝之际,她望见新帝朝自己露出浅笑,好似胜利一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寂夜低垂,孤月高悬。

程晖儿是京郊别院唯一的幸存者,如今正在长生殿里当值班宫女。程晖儿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漆釉盒子,这是掌事太监交给她的,就是不知道里头装的是什麽。

虽然好奇,但给程晖儿十个胆子,程晖儿也不敢擅自打开盒子一探究竟。

程晖儿行至寝殿,寝殿中回荡着似有若无的啜泣声,喘息阵阵,染满情欲,甜腻。

程晖儿掀开珠帘,步入寝室之中,床幔垂坠,隐隐勾勒出床上那人的轮廓,应是躺卧着的,实在惹人遐想。

坐在桌前的新帝见了程晖儿,淡声道:“放到桌上就行。”

程晖儿将盒子放至桌上,躬身行礼,临去前又看了眼帏幔,迟疑片刻,又悄悄望了眼新帝,面上一红,羞赧地转身离开。

新帝打开盒子,里头铺了细致的布,布上放着两枚银环,与一根银针。新帝细细端详一会儿,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遂起身来到床前,别起帐幔。

床榻上横卧着一名美人。

美人的双手被红绳束缚,吊在床头,胸部被迫向前挺,挺起的双乳白嫩如雪,却是饱嚐蹂躏,布满猩红的鞭痕,乳尖随呼吸而颤动。

美人的後穴已被肏熟肏透,红肿不堪,插着根尺寸可观的粗长玉势,深处的缅铃抵着销魂夺魄的那一处剧烈震颤,颤得李承泽神色迷茫,面染春潮,宛若一枚熟透的果实,浑身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李承泽的双腿情不自禁蹭动被褥,透着股骚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视线中闯入一个模糊的身影,李承泽勉强回过神,涣散的眸子重新聚焦,半晌才看清楚新帝的容颜。

李承泽想张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他的唇中衔着一枚口球,无法吞咽的津液沿唇角滑下,洇湿了枕。

新帝弯下腰青丝从肩头倾泻。新帝伸出手,抚上李承泽的脸庞,李承泽僵硬了下,用脸颊蹭起新帝的掌心,模样温驯,似是已被拔去利爪的猫。新帝的怒火多少被抚平,正饶有兴致地欣赏李承泽的媚态。

“知错了吗,承泽。”新帝柔声问。

李承泽眸底闪过一丝憎恨,新帝没有看漏,悠悠地绽出笑靥,温柔地抚摸着李承泽,极尽缱绻,柔情似温存,眼底的笑意却荡然无存。

“看来是没学到教训。”

抚上李承泽的颈项时,新帝的五指收拢,缓慢而残忍地,一点一滴掠夺李承泽的氧气。李承泽被掐得喘不过气,眼前阵阵发黑,却是无力反抗,只得任由新帝为所欲为。

新帝性子阴晴不定,心思诡谲莫测,从以前到现在,从来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麽。见李承泽的身体逐渐瘫软下去,新帝终於松开手,慈悲地摘了口球。

李承泽发出撕心裂肺的呛咳声,咳得泪水盈眶,眼尾撇红,似艳丽晚霞。

新帝将李承泽翻过身去,摆弄成跪伏的姿势,腰肢深深塌了下去,臀瓣被迫翘起,像只随时准备好承欢的母猫。

乳尖摩擦着被褥,微微的痒,李承泽打了个颤,塞在穴中的玉势被拔出,李承泽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炙热的硕物便毫无预警地肏进他的後穴,缅铃被推到更深处。

李承泽被刺激得瞳孔收缩,眼泪断线似地坠落,嘴唇大张着,叫都叫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纵然饱尝调教,後穴终究不是用来承欢的淫窍,狭小的甬道被粗长的龙根尽根凿入,缅铃在深处疯狂震动,快感被煎熬成了苦难,李承泽难耐地喘息着,浑身抖若筛糠。

肉刃凶悍地横冲直撞,李承泽心底萌生出被肏死的恐惧感,想逃跑,却被新帝牢牢掐住纤腰。

“范闲、等──”

新帝抓着李承泽的腰肢狠肏,以一种绝对支配的姿态:“虽说承泽是朕的兄长,朕却从未唤过你一声哥哥。”

新帝的声线含着缱绻的笑意,很是温润动听,似坠落於玉盘的珠子。李承泽就跟旁人一样,猜不透这个南庆新皇在想些什麽,他从未看透新帝的心思,否则当初也不会被新帝折翼,党羽尽散,八家将全灭,如今只剩范无救一个幸存。

李承泽身上覆着一层薄汗,似是刚从水中打捞上岸,整个人都瘫软下去,被新帝顶撞得不断颠簸,摇曳生姿,恰如一叶浮於汪洋中的扁舟,正被海浪击打。李承泽承受着新帝的肏干,咬着牙关,偶有一丝呻吟泻出。

“哥哥。”新帝唤道,重重地碾过李承泽的前列腺,“舒服吗?”

李承泽终是被干出泣叫。

新帝俯下身子,拨开淩乱发丝,含住李承泽柔软的耳垂轻轻舔弄,同他耳鬓厮磨,灼热的鼻息洒在敏感的肌肤上,惹得李承泽战栗不止,於是李承泽成了伏於雄兽身下的雌兽,本就应当如此,玄赤双蛇,相亲相爱,死生相随。

快感似罂粟腐蚀腐蚀着李承泽的神智,李承泽恍惚听见新帝说了什麽,却没听清。

李承泽被拖入慾望之中,酸胀的异感过去後,快感绵延不绝地窜过四肢百骸,承宠亦承刑,承泽即承欢,李承泽不再抗拒新帝的肏干,甚至全神贯注地摆荡屁股,更加热切地扭腰迎合身後顶弄的节奏,李承泽现在什麽都无法去想,只想获得更多令人爽到欲仙欲死的极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肉体拍击的声响与阴茎抽插的水声回响於室内,糜烂似春天枯萎的鲜花,被人埋葬,和着李承泽的媚叫,犹似一首催情助兴的淫词艳曲,一曲终了,奏了满室旖旎春色。

待新帝射进李承泽体内後,李承泽被扳过身子,软软地躺在床上,他的双手仍被束缚於床头,都被勒出了靡艳的红痕。

新帝重新给李承泽戴上口球,李承泽虽觉古怪,却是无力多想,但很快地,他的直觉成了真,新帝再凑上前时,手上捻了根闪着冷光的银针。

在新帝拧住李承泽的乳尖时,李承泽瞪大眼睛,死死瞪着新帝,像应激的猫咪疯狂挣扎起来。

新帝轻易按住李承泽,给李承泽点了穴,李承泽霎时间动弹不得。

“嘘,没事的。”新帝还是端着那副柔和的腔调,笑得也温柔。

哪怕是用银针贯穿李承泽的两边乳头时,新帝也依然在笑,无比怜爱。

李承泽痛得落泪,眼泪不断向下坠,眼睛都哭红了。李承泽本不是爱哭的性子,可这股剧痛实在钻心,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新帝挤出李承泽乳尖里的鲜血,拿过乳环给李承泽戴上。李承泽忽然想念起以前那个范闲了,那个范闲讨厌他,但最多也不过是拿轮椅砸他跟对他下毒而已,哪有这个疯子那麽癫狂。

“这次是警告,李承泽,赤蛇。”新帝笑靥如花,“再有下次,我不会放过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阴冷的监狱深处,透着股潮湿的气息。

承恩一袭粗糙囚服,玲珑如玉的双手被枷锁束缚,吊挂在墙上。她低垂着脑袋,长发凌乱披散,与昔日华贵无比的端妃判若两人。

她动也不动,身体毫无起伏,死了一般,但随着微不可闻的脚步声窜入耳中,她抬起眸子,直勾勾盯着牢门。

一袭夜行服的新帝现身於牢房之外。新帝步入牢中,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这条一败涂地的丧家犬。

“为何杀死林婉儿?”

承恩慢悠悠弯起笑:“微臣没有杀她。”

新帝玩味地扬起眉梢:“真有趣,你跟承泽的说辞……截然不同。”他的话音很轻,犹如毒蛇吐信,“你觉得朕应该相信你,还是相信承泽?”

“陛下若是相信殿下,便不会纡尊降贵来到此处,质问我。”承恩面上笑意更甚,“殿下一心求死,定然会将皇后的死揽到他身上,陛下莫要轻信了才是。”

“既然如此,把真相告诉朕。”新帝也笑,“否则你铸下的过错,由承泽来加倍偿还。”

承恩的笑容微冷:“陛下,请您明察,微臣与皇后无冤无仇,根本没理由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的神态依旧慵懒:“你再演,继续。”

承恩歛去笑容,用看疯子眼神看着新帝:“陛下,您现在是在跟微臣开什麽玩笑?”

新帝没管承恩,自顾自说下去:“承泽娇生惯养的,你觉得他能扛下几鞭?”

承恩金色的竖瞳收缩成针状,倏然,她迸发出一阵狂笑,笑声止歇後,她一把扯下手,骨骼断裂的声音格外清脆。

“真是无趣。”李承恩撇撇嘴。

“不过我没欺骗您,杀死林婉儿确实是我自作主张。”李承恩无所谓地甩甩手,声线也染上清脆的狂气,“也不枉我用了这麽粗糙的手法,请您放心,林婉儿是在睡梦中辞世的,我没让她感受到痛苦。”

新帝双臂环胸:“原因。”

“您让殿下的身边只剩下您,但您身边却有那麽多人,这样不公平,不公平的。”李承恩折断另一只手的骨头,将软绵无力的手掌从镣铐中抽出。

“您的身边有很多人,所有人都喜欢您,拥戴您,但是殿下除了您,已经什麽都没有了。”李承恩的话音平静,却难掩字句中的扭曲与疯狂,“若是可以,我真想屠了您的满门,这样您一定就会更加珍惜殿下,不会随便欺负他了。”

新帝挑眉:“就因为这样,你杀死了婉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恩嫣然一笑:“是。”

“若是你舍不得承泽沦落到这般境地,当年又为何杀死淑贵妃?”

闻言,李承恩露出一个恍惚的表情:“我若是不杀死她,她会成为一个把柄,弱点,任何人都能利用她来威胁殿下……我必须要扼杀这个可能性。”

新帝的指尖轻轻敲击胳膊,他倒是不意外李承恩这个疯子连自己的亲娘都能杀,毕竟这女人早就疯得彻底,在他彻底掌控住同命蛊,与李承泽同生共死之前,这疯子就猎杀过他好几次。

想到淑贵妃,新帝就想叹息,他之前答应过李承泽要替淑贵妃养老,若是淑贵妃还活着,他甚至还能藉此让李承泽乖乖听话,只可惜李承恩把他这步棋给堵死了。

“必须要有人为这件事负责。”新帝冷淡道,“选一个死法吧,李承恩。”

李承恩的双手已然痊癒,她托着下颔,监狱阴冷潮湿,彷佛连骨头缝都要发霉:“端妃一开始是你用来跟贤妃打对台的,如今贤妃死了,端妃也没存在的必要了。”

“就说是端妃谋害皇后,”李承恩绽开笑,如花似玉,“把端妃绞死吧。”

好似将被处刑的人不是她。

端妃接连杀害贤妃、皇后,是故被皇帝处以绞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皇城,一时间人心惶惶,後宫之中再不敢有人动念,深怕下一个被牵连的就是自己。

夜晚,孤月垂死。

李承泽靠坐在椅榻上,哭红了双眸,正面无表情地流着泪,目光涣散,好似丢了魂魄。

小莲端着羹汤,来到李承泽面前,小心翼翼道:“殿下,您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喝些汤吧,不然身体会受不住的。”

李承泽回过神,视线掠过小莲,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出去。”

小莲硬着头皮:“殿下……”

“出去。”李承泽背过身,只留给小莲一个孤寂又脆弱的背影。

小莲无可奈何,只得端着羹汤走回正殿。

拿着鸡毛掸子清扫摆设的程晖儿见了小莲:“怎麽着,他还是没喝?”

小莲摇摇头,叹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晖儿撇撇嘴:“反正饿个几顿饭死不了,让他饿呗。”

小莲怒道:“你怎麽这样说话呀!”

程晖儿不甘示弱地回嘴:“本来就是,我说得又没错!”

“你!”小莲教养好,没学过什麽骂人的话,一时间想不到话来回怼,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算了,不跟你说了。”

小莲端着热腾腾的羹汤走出殿下,准备将汤端回去小厨房,孰料前脚才刚迈出门阶,一袭黑袍的新帝就闯入眼帘。

宫里人对於新帝的恐惧是浑然天成的,哪怕新帝长得俊美无双,见识过他手段的人都会因他的心狠手辣而畏惧。

小莲忙不迭地跪下,声音发颤:“奴婢叩见陛下,陛下万安。”

新帝望着小莲手里的托盘:“给承泽的?”

小莲拘谨地点点头:“启秉陛下,殿下不喜,所以奴婢想着去小厨房给殿下熬些肉粥。”

新帝从小莲手中接过托盘,那羹汤还冒着白烟:“承泽今天有用膳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莲僵硬了下,直接伏跪在地:“请陛下恕罪!”

新帝了然,对着身後的侯太监道:“带她去库房领赏。”

侯公公弯下腰:“老奴遵旨。”

程晖儿听见殿外的动静,也走了过来,见到朝思暮想的新帝,春心荡漾,她跪下身,喜悦道:“奴婢叩见陛下。”

新帝睨她一眼,不再多言,越过她,径直向寝室走去。

李承泽正恹恹地蜷缩在椅榻上,背对着新帝。

新帝将托盘放在桌上,走向李承泽:“承泽。”

李承泽浑身一颤,没有动。新帝坐上椅榻,顺势将李承泽带入怀中,然而方一触碰到李承泽,李承泽就激烈地反抗起来,几欲从新帝的怀抱挣脱。

新帝紧紧抱住李承泽,李承泽沉默不语,挣扎得剧烈,像只发狂的小猫,衣裳都在挣扎中乱了开,裸露出精致的锁骨。新帝扯开李承泽的腰带,将李承泽的双手反绑在身後。

李承泽却仍不愿轻易屈服,张口咬住新帝的颈侧,发了狠,死死地,新帝搂住李承泽,抚摸着他的脑袋,撕裂般的痛楚一阵一阵,染了血的芬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承泽。”新帝柔声唤着。

李承泽颤了颤,流溢出破碎的呜咽,哭得极其伤心。新帝轻松地捏开李承泽的牙关,扼住李承泽的後颈,哭泣的李承泽亦是美丽至极的,无声崩溃,无息破碎,着实惹人爱怜。

李承泽的泪水滚落眼角,似断了线的珍珠。

新帝仔细端详着李承泽,不对,反应不对。倘若真如李承恩所言,李承泽只是把她当成护卫,李承泽没理由会为了她的死而哭泣,之前他在鸿门宴那晚杀死八家将时,李承泽也不过是脸色雪白几分而已。

为什麽?

为什麽。

如此细想,李承泽之前的反应就很不对劲,竟为了李承恩顶撞,乃至撒谎骗他,李承泽是个对别人无情,对自己更加冷酷的人,不可能会为了区区一个护卫做到这种地步。

然而,李承泽却为了她哭了。那个疯子究竟对李承泽做了什麽,让李承泽如此重视她。

想不明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打晕李承泽後,新帝回到御书房,死到不能再死的李承恩就坐在椅榻上剥着橘子吃,模样甚是逍遥快活。

见了面色阴冷的新帝,李承恩的视线落在新帝脖子上那三条血痕,事不关己地嘲讽:“呦,您被猫抓啦?”

新帝在李承恩的对坐入座,指尖轻敲扶手:“解释。”

李承恩好奇地问:“什麽解释?”

“承泽为了你,哭得很伤心。”新帝冷笑一声,“还挠了朕。”

出乎新帝意料的是,李承恩却也诧异地挑起眉毛:“这怎麽可能,我对殿下来说不过是个护卫,殿下怎可能为了一个护卫的死哭泣?”

“所以朕很好奇,你究竟给承泽灌了什麽迷汤?”新帝托着脸颊,“你有对他说什麽不该说的?”

“我什麽都没告诉他。”李承恩铁口直断,“殿下只知道我是以前那个宫女承恩,除此之外的一切他全都不知情,他甚至不知道我是同命蛊。”

“但这样说不通。”新帝审视着李承恩,“他知道你是他的姊姊吗?”

李承恩愣了下,旋即否认:“不可能,他绝对不知道,我从来都没透露过这件事。”

新帝的指尖规律地敲击着实木扶手,沉闷的声响回荡在御书房中:“还是不合理,反应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恩咬下一片橘子:“殿下真没对您说什麽?”

“他反应太剧烈,朕索性把他打晕了。”

李承恩咀嚼着橘子,酸酸甜甜的滋味:“那您现在要怎麽办呢?照您这麽说的话,殿下岂不是怨毒了您。”

新帝睨了眼李承恩:“你惹出来的麻烦,自己收拾。”

“陛下,承恩已经是个死人,什麽事都做不到了。”李承恩慢悠悠道,“要不您跟殿下说,其实您没把承恩处死?”

“这话骗骗三岁小孩得了,多少双眼睛看着你被绞死的。”

李承恩咽下最後一片橘子,耸耸肩:“那没辄了。”

自那日後,李承泽便一病不起,高烧不退,却又头疼欲裂,忽冷忽热,被病痛折磨得无法入睡,意识终日在昏沉之中徘徊,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睡着还是醒着。

李承泽病重得没一刻是清醒的,但每次喂他吃药都能够折腾好一阵子,不是把药吐了就是把药砸了,日子没一天是安宁的。

好不容易喂李承泽喝了,却没料到太医前脚刚走,李承泽便直接抠弄喉咙,把药给呕了出来,彷佛恨不得能直接病死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便日复一日地昏睡下去。

迷迷糊糊间,有人将他扶起,捏开他的牙关,将苦涩的药汁一口一口渡进他的唇间。药太苦了,苦得他舌根发麻,下意识就想吐掉。但对方的舌头却卷起他的,迫使他与之交缠,直到他将药汁一滴不剩地咽下,才终於大发慈悲地松开了他。

接着送入唇中的是一颗糖,甜甜的,小时候感染风寒,吃完药後,承恩都会给他糖吃。

承恩去哪了。

一股熟悉的龙涎熏香沁入鼻中,李承泽缓缓睁开眼,他正依偎在新帝的怀抱中。李承泽没有说话,没有反应,只是安静地靠着新帝,含着糖,糖化掉後,新帝又喂他喝了些温水,小心翼翼地让他躺回床上,替他盖好被子。

直到这时,李承泽才终於开口,梦呓般:“承恩呢?”

新帝柔声哄着,“承泽乖乖休息,病养好了,承恩就来了。”

烧迷糊的李承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闻言绽出笑靥,“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范闲,对不对。”

新帝温柔地抚摸着李承泽,顺着李承泽的话说:“为何这般说?”

“那个范闲只会欺负我,还拿轮椅砸我……你跟他不同,你很温柔。”李承泽孩子似地喃喃道,“承恩也温柔,嗯,她待我是极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轻声问:“承泽也喜欢承恩?”

“自是喜欢的。”李承泽轻笑着,“范闲,我偷偷地同你说个秘密,你别告诉承恩。”

新帝也柔和地笑着,俯下身,侧耳倾听:“你说。”

李承泽弯了弯唇角,笑得幸福又满足,用唯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其实,承恩是我的亲生姐姐,但她不知道我知晓这事。”

“这样啊。”新帝莞尔,手抚上李承泽的脸庞,轻轻摩娑,“那朕可得守好这个秘密了。”

“范闲。”李承泽迷迷糊糊道,“我困了。”

“睡吧,承泽。”新帝说,“朕陪着你。”

李承泽乖乖阖上眼睛,新帝指尖游移,直接点上李承泽颈侧的穴位。待李承泽的呼吸变得平稳,新帝撑起身子,面无表情地将瓷碗砸在地上。

清脆的声响炸裂在这偌大的寝殿之中。

跪在地上的小莲与程晖儿就跟若干跪伏于地的太医一样,已经完全不敢抬头去看新帝的神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旁的李承恩遥望着李承泽,神色复杂,不知在想些什麽。

新帝的一声嗤笑划破死寂。新帝冷冷开口:“为何你们连这种事都办不好?她若不喝,那就灌;他若是吐,吐几口,便灌几口;若是将药倒了,难道你们不会绑他?”

言毕,新帝站起身,一拂华贵的袍袖,大步流星向外走去,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

“若是承泽七日未能康复,你们便自戕吧。”

这几日的长生殿可谓是鸡飞狗跳,太医们轮番煎药,轮番上阵,抓着李承泽给李承泽灌药,李承泽虚弱地呛咳着,苦药味刺激得他蹙起眉头:“我不要喝……”

李承泽欲待挣扎,却被太医们牢牢按住身子,被逼着一口一口地将苦涩的药咽下,但寻常的药材对百毒不侵的赤蛇本就毫无用处,在远方遥望的李承恩叹息着,这纯粹是新帝在惩罚李承泽。

李承恩本以为这样事情就算揭过,孰料这不过是个开始。

数日後,身体痊癒的李承泽被锁进一个特制的箱子之中,除却定时的排泄、沐浴、用膳之外,其余时间,李承泽都只能在箱子中渡过。

箱子的尺寸不大,李承泽只能够蜷缩起身子侧躺,连翻身都做不到。李承泽的双手握成拳,被包裹在软布中,被皮革手铐铐在身前。

李承泽的听觉与视觉在他被锁进箱子前就让人给封了,直到被彻底赦免前都不曾摘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後穴亦没有逃过此劫。

不断震颤的缅铃填满了李承泽的後穴,教李承泽在黑暗中被一次次肏到高潮痉挛,期间李承泽都不被允许射精,纤细的棍子塞进了他的尿道之中,阴茎被套上了锁精环,就算李承泽想藉由磨蹭来达到射精高潮,也是无济於事,更遑论解开束缚。

李承泽被锁得几乎崩溃,纵使不管不顾地想趁着排泄时偷偷射精,负责照顾他的哑巴太监也会用各种手段让李承泽的欲望沉默地沉没下去。

到了後来,光是尿道棒的抽插,就能够让身体被调教得敏感至极的李承泽仰着脑袋,哭叫着迎来雌性高潮,乃至於失禁。

这都多亏了混合玄蛇血液的媚药──吟春雪,每次李承泽被喂食完後,总会被灌上一壶吟春雪,吟春雪的药效强劲,後劲也大,李承泽无时无刻都沉溺在高潮之中,无可自拔,新帝甚至只消往他的穴里插进一根手指翻搅,就能让李承泽爽到抽搐。

当然,无论是梳洗还是喂食之事,都是由新帝亲力而为,新帝将李承泽抱出箱子後,会先将羊肠管塞进李承泽的後穴,无视李承泽的哭泣,用冰冷的清水替他灌肠,重复着,直到李承泽体内排出的液体透明乾净,新帝才将哭喘着的李承泽抱进浴池。

偶尔起了兴致,新帝清洗好李承泽,不会直接将他塞回箱子,而是会往李承泽的胸乳、後穴之中抹上一层厚厚的,泛着暗香的媚药脂膏,却又不把能够止痒解馋的淫器喂给李承泽的淫穴,那几夜李承泽总会被媚药折磨得特别惨,欲求不满而不得解脱,经常熬到天明才解脱般地昏死过去,只不过隔没多久,又会被插进穴中的玉势给唤醒,被拖进新一轮的慾望中浮沉。

时光就这般流逝着,过了十余天,被放出箱子的李承泽已然是只被拔去利爪的猫咪,被触碰就会难耐地发着抖,甚至会渴求新帝的疼爱。

实在可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端妃的死,虽若石子投入湖中,激起涟漪,但也不过如此,石子沉落,涟漪消散,一切归於平静。

李承泽在新帝心中,一直是只猫,看似软绵无害,却藏着一双能够抓伤人的利爪,要驯服这只猫,最好的办法就是拔了牠的爪,教牠再不敢动痴心妄念。

深邃的夜幕中,孤月濒死,群星殒逝。长生殿中点着幽灯,游香静逐。

新帝摘下李承泽的玉冠,乌发如瀑倾泻,李承泽垂着眼帘,沉默地盯着虚空。

“承泽。”新帝勾起李承泽的下颔,逼迫李承泽直视他,“你在想什麽?”

李承泽目光幽深,如颓败的花:“我不会因为承恩的死寻死觅活,但我也不可能毫无芥蒂跟你相处,范闲,尤其是在你对我做了那种事。”

新帝漾起漂亮的笑靥:“你为了端妃,恨上了朕?”

“我求过你的,范闲。”李承泽也笑,“你之前说过什麽都依我,可你是怎麽做的,你还是处死了她。”

“你就那麽重视她?”

李承泽虽在笑,笑意却未达眼底:“这世上,只有她跟母亲是真心待我好的。”

新帝呵了一声,松开李承泽:“朕待你的好,你是全然视而不见。”

“若是你所谓的待我好,就是将我打落尘埃,杀尽我的八家将,铲除我的党派与权势……我可真是不敢恭维。”李承泽讥笑道,“或者你觉得将我圈养在这後宫之中,当个榻上禁脔,也是待我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冷下嗓音:“朕说过,从未将你当成禁脔。”

察觉到气氛骤变的李承泽僵硬了下,对新帝的恐惧已然浸於血肉之中,李承泽握住微微颤抖的手:“你什麽都不懂。”

新帝玩味地扬起眉梢,示意李承泽继续说下去。李承泽警惕地观察着新帝,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然而他才刚有所动作,就被新帝一把捞回怀里。

李承泽彻底僵住。

新帝的轻笑声在他头顶上方响起:“怎麽不说下去?”新帝一只手伸进李承泽的亵衣之中,掐握住李承泽的一边胸乳,捻住那温凉的乳环轻轻拉拽。

李承泽的喘息乱了,难耐地抓握住新帝肆虐的手:“停下……”

新帝莞尔一笑,俊美的容颜染上邪气:“承泽认为朕不懂什麽,朕洗耳恭听。”

话说如此,但新帝压根就没有让李承泽说下去的打算。玄蛇向来擅长伪装与洞悉人心,更不用说这人是与他互为半身的赤蛇,新帝对李承泽在想什麽了若指掌。

他心爱的,可怜的赤蛇患得患失惯了,已经不相信他对他的爱了。新帝喟叹着,不过没关系,这毕竟是他的失职,他跟李承泽分别太久了,李承泽不信任他也是情有可原,他会尽到监护人的本分,重新教育李承泽,爱事一件何其美妙的事。

新帝将李承泽压制在床上,李承泽抖个不停,不断挣扎,新帝拿过腰带,将李承泽的双手高举过头綑绑在一起。李承泽抬腿踹向新帝,反倒被新帝扣住脚踝,拉开双腿,火热的龙根顺势干了进去。

李承泽的脑袋一片空白,呜呜咽咽的,像猫咪的哭泣,被侵犯的後穴颤抖收缩,李承泽的身体已经被调教透了,根本就反抗不了新帝。李承泽哭喘着,双腿情不自禁地夹紧新帝劲腰,就算新帝要抽出去也有些难度。

新帝亲吻着李承泽的脸颊,吻去脸上的泪痕,李承泽平常伶牙俐齿,但是到了床上就乖得不像话,很是惹人怜爱。新帝含住李承泽柔软的耳垂,在他耳边低语夸赞:“好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颤了颤,受到蛊惑似,挣扎变得微弱,呻吟随着新帝的操干逐渐拔高音调,染上妩媚,诱人又色情:“太快了、慢,慢点……”

新帝的话语温柔,动作却是毫不相干地粗暴,他毫不怜惜地狠肏着李承泽,阴茎插在李承泽的穴中翻搅,狠狠碾磨着那敏感的前列腺。李承泽早就被新帝玩熟,很快就被干到高潮,李承泽恍惚地倒在枕头里,新帝趁隙起身,拿过锁茎环给李承泽戴上。

李承泽还是没放弃,想狠踹新帝一脚,下场毫无疑问,又是被新帝掰开双腿重新干了进去。李承泽的身体敏感,快感层层叠叠冲刷着他的身体,龙根肏干着他的肉穴,往他的体内深处注入酥麻的快感,他的阴茎鼓胀起来,却苦於环的束缚而无法射精,李承泽本能地摇晃腰肢,小声地抽泣着:“范闲、范闲……”

这样的李承泽可爱死了。

新帝被刺激得血性大发,抽送的动作愈发狠戾,李承泽被肏得眼前一片空白,神情唯有全然的欢愉,被阴茎喂饱似餍足,李承泽无师自通地将新帝的腰夹得更紧,後穴本能收缩,想将让他爽到头皮发麻的阴茎吞得更深一点,被贯穿的恐惧与舒爽同时交织在一起,编织成一种扭曲的快乐。

李承泽的身体开始痉挛,在新帝凶猛的一记肏後,李承泽抽搐着达到了无精高潮,连绵不断的好几次,李承泽哭叫着,被新帝翻过身,像发情的母猫翘着屁股。

新帝用最深的後入位干了进去,龟头剐蹭过每一寸敏感的嫩肉,食髓知味的内壁饥渴地吮吸着,交媾的感觉无与伦比,如此美妙。

李承泽爽得闭不上嘴巴,津液沿着唇角淌落,他的舌尖也吐了出来,神情痴痴的,新帝伸过两根手指,探进李承泽的唇间,李承泽下意识张口含住,勾着舌尖舔吮,猫儿进食似地乖。

新帝愣怔须臾,没料想到高潮後的李承泽会淫成这样,也不抵抗,而是乖巧地用口腔包裹住他的指尖。李承泽的唇间柔软滑腻,温暖缠绵,宛若另一个绝世的温柔乡。

李承泽痴痴舔着新帝的手指,新帝揪住那条灵巧的舌,手指插得更深,在李承泽的口中搅弄,变相侵犯李承泽的嘴巴。李承泽从喉咙泻出委屈的呜咽,却是倏忽就被新帝的肏干撞得支离破碎。

满室都回荡着暧昧淫糜的水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帝玩得尽兴,松开李承泽。

李承泽虚弱地呛咳出声,泪珠往下滚,终於如梦初醒,睁大了美丽的双眸,努力撑起身子,想从新帝身下爬走,但随着龟头重重碾过那处突起,李承泽又失了力气,甚至跪都跪不住,无力地瘫软在了床上。

新帝一把捞过李承泽,让李承泽跨坐在自己腿上,阴茎藉着重力劈开李承泽的肉穴,高潮後的小穴能规律地收缩着吮含肉棒。

李承泽已经快被干到魂不守舍,新帝解开锁精环,给了李承泽一记沉重的手淫,李承泽哭着尖叫,後穴又一次潮吹,前端的阴茎射出汩汩精液,溅了他满身。

“不行了,求你呜……”

新帝吻住李承泽,随着抽插的节奏翻搅李承泽的舌头,李承泽被吻得意乱情迷,眼睛蒙上一层薄雾,似冬日里的湖泊,凝碎了月华。

欢爱後,李承泽的手无力搭在床沿,从床帏中露出一截皓腕,新帝揽过李承泽,李承泽迷迷糊糊地偎进新帝怀里。

再睁眼时,李承泽已然置身於王府之中,他替自己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蹲坐在椅子上,他知道自己在做梦。

对坐,是翘着脚的同命蛊,一身白蟒箭袖袍,戴着鬼面面具,只能看见她精致的下巴,还有那似有若无的微笑。

梦境中没有现实里的那种疲倦感。李承泽弯起笑:“你果然没死。”

同命蛊摘下她的面具,露出承恩的脸:“殿下似乎并不意外,我就是同命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被范闲锁箱子後,我被刺激得想起所有的记忆,或许也算是因祸得福。”

同命蛊本身也拥有属於自己的一段记忆,当牠们与宿主融合时,会继承宿主的所有记忆,因此也会产生记忆被叠加,乃至错乱的情况,严重的话就会像之前的新帝那般,连自己是玄蛇一事都全然忘却。

李承泽之前虽记得自己是赤蛇,记得玄蛇答应他要来接他,但他忘了同命蛊是何方神圣。

李承恩凝着李承泽:“殿下恨我吗?”

李承泽反问:“我为何要恨你。”

“我一直都在欺骗殿下,还诱杀殿下,利用殿下的死逼玄蛇入局。”李承恩平静道,“如今我还杀死了林婉儿,殿下该恨我的。”

“纵然你心狠手辣,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你向来如此。”李承泽摇摇头,“当年我众叛亲离时,你没离开我,我很感谢你。”

“即便殿下不怨我,我也无法原谅我自己,无论是承恩还是李承恩,双手都染满了鲜血,担不起殿下一声姐姐。”李承恩微笑道,“时候不早了,殿下该休息了。”

李承泽又道:“我还能见到你吗?”

李承恩面上笑意更甚:“直到殿下不再需要我之前,我都会一直守着殿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以後或许没机会像这般说话了。”李承恩微微一笑,“殿下想不想看些有趣的东西。”

李承泽挑起眉毛,示意李承恩说下去。

李承恩转过身:“殿下,请随我来。”

看着李承恩单薄的背影,李承泽没有犹豫,提步追了上去。梦境中的场景在此刻发生变化,崩落成碎片,融入无尽的黑暗之中,光怪陆离,白光从远方的尽头中涌现,包围住两人。

李承泽再睁眼时,他与李承恩站在一处郊外,不远处是对峙着的范闲与谢必安。

“这里是?”

“使团自北齐回到南庆的途中。”李承恩解释道,“殿下托谢必安来送礼物时。”

“梦境不会无端编织不曾见过的场景,你的记忆中有这幕……”李承泽目光一凛,“你当时也在?”

李承恩平静道:“是,我偷偷跟了过来。”她抬起手,指向身穿黑衣的范闲,“为了击杀范闲。”

话音方落,言冰云的剑在众目睽睽下刺穿范闲。纵是知道范闲笑着活到了最後,亲眼见到这幕,李承泽的心跳不免还是漏了一拍。

范闲倒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有人惊愕之余,一抹纯白的身影忽地出现,像一道白色的闪电迅速穿过人群,在谢必安上前查探范闲的屍体之际,她就闪现到范闲身前,举起剑,用力刺进范闲的胸膛。

范闲睁大眼睛,猛地呕出一口鲜血。

李承泽下意识上前一步。

李承恩抱着双臂,悠悠道:“殿下这是心疼范闲了?”

李承泽抿抿唇,撇过头:“我是想看他死没死。”

“殿下要失望了。”李承恩幽声道,“他非但没死,反而还……暂时恢复了记忆。”

范闲的身子抽搐了下,就阖上眼睛,再也不动了。少女凝视着范闲,玄蛇终於身死,再无人能妨碍她带走赤蛇。

少女正欲松口气时,本应咽气的范闲却猛然睁开眼睛,那是一双漆黑无光的眼,宛若噬人的深渊。

范闲唇角挂着诡谲的笑,迸发出强大的霸道真气,一把抓住少女的剑往上提。少女下意识地催动真气回击,却是略逊一筹,被范闲生生震离原处。

“谢必安!”在地上滚了几圈,少女翻过身子,话音中染上慌乱,“快杀了他!”

范闲的动作却是更快,速度快得连八品剑客谢必安的视线都捕捉不到他的身影,范闲鬼魅般地来到谢必安身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必安的生存本能让他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出范闲的气息,举起剑,凝聚出他全身力量,笔直地刺向范闲的面门。

范闲略一抬手,藏於袖中的机关发动,三枝淬着剧毒──足以见血封喉的毒箭逆着箭风,飞速射向谢必安的面门。

此刻箭尖所指为面门,毒箭所向亦是面门。

范闲一扭身,凭藉强悍的控制能力,让谢必安那把冷剑擦着脸颊刺了过去,凶悍地一拳击向谢必安的胸腹。

这一拳裹挟着十分浑厚的霸道真气,雷霆万钧,若是击中,谢必安将会筋脉尽断五脏俱碎。

谢必安拚命地一舞左袖,勉强拂去两根暗弩,想趁此要了范闲性命,孰料范闲竟是兵行险招,硬生生打出那一记恐怖的拳头。

谢必安从喉咙中发出咆哮,横腕一割,左手化掌出招,拍在范闲拳上。

喀擦。

一声脆响,谢必安的腕骨应声断裂。

与此同时,毒箭刺进谢必安的肩头,谢必安狂怒咒喊着范闲的名字:“范闲!”

中了剧毒的谢必安强行运起体内真气,又出一剑,直攻范闲咽喉,招式极为毒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闲蓦然一笑,黑色的寒芒闪过,他竟是用匕首格挡住谢必安的攻势,同时又使出狠辣无情的杀招。

谢必安倒了下去,少女纵身一跃,锐利剑锋直刺范闲,范闲微抬眼帘,像是早已看穿少女的招数一般,略一侧身,丢开匕首,少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范闲扼住咽喉,双脚悬地垂在半空。

“好久不见,同命蛊。”像是想到什麽有趣的事,范闲脸上的笑容更温柔了,“死吧。”

他扭断少女的颈骨,少女的身体软绵绵地瘫了下去。

“我要先回京都一趟。”范闲对着言冰云,还有其他人说,“使团的行程一切照旧,不要声张我的事。”

范闲浅笑着:“我要去找某位故人,叙一叙旧。”

李承泽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再清楚不过。范闲只身回到京都,潜入他的王府,把他摁在床上,附在他的耳边亲密地唤他:“赤蛇。”

他被吓得不断发抖,无法发出呼救,因为范闲摀住了他的口鼻,撕裂他的衣帛,强要了他。

当年的李承泽虽欣赏范闲的才干,甚至是喜欢范闲这个人,但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被范闲,或者玄蛇压在床上侵犯。

一开始李承泽尚有余力挣扎,但随着玄蛇的肏干,他失了反抗的力气,只能够被玄蛇变着花样玩弄,换了一个个姿势,高潮了一遍遍,最後只能哭着乞求玄蛇的怜悯,求玄蛇放过他。

他被玄蛇翻来覆去干了一整晚,昏了过去,直到翌日被身畔的动静吵醒。李承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范闲正惊恐地坐在他的身边,神态跟昨夜的范闲截然不同,李承泽意识到玄蛇那个天杀的东西又陷入沉睡,能威胁到他的事物不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懒懒撑起身子,媚态横生,莞尔:“小范大人好雅兴,连夜杀回京都,就是为与我春宵一度。”

范闲想起昨夜的狂欢,被噎得说不出话,他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他没有龙阳之好,李承泽也不是他的林妹妹,为何他会与李承泽翻云覆雨?范闲深深注视着李承泽,终是一句话也没说,沉默地穿上衣裳,沿着来时的路离去。

李承泽凝视这范闲的背影,直到那抹黑色消失无踪,他才别开视线,泄愤般地将枕头狠狠砸在地上。

察觉到李承泽的分神,李承恩凑上前,手臂在李承泽面前轻轻挥舞:“殿下在想些什麽?”

李承泽从记忆中抽离,望着李承恩:“你给我看这个,是有什麽企图?”

李承恩微笑道:“我能有什麽企图呢,殿下。”

她一拍手,周遭的景色便如海市蜃楼般扭曲便形,逐渐变得透明,淡浮而出,场景千变变化,最终定格在了抱月楼前的茶舖,此刻早有跟班将茶舖清场,如今只有范闲与李承泽相对而坐。

站在李承恩身边的李承泽表情微妙:“你也在场?”

李承恩摇头:“不,这一段,是殿下的回忆。”

一袭金红华袍,端坐在椅上的李承泽诚恳地说:“即便到如今这般田地,我依然在寻找一个能与你和解共生的途径,范闲,我想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愿意化敌为友,我立刻放了滕家母子,抱月楼的麻烦事,也一笔勾销。”

范闲面露讥嘲:“到这个时候,还得是你来原谅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承泽面带微笑:“都一样,人生在世谁没做过什麽错事,放下就好。”

范闲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声响沉闷,话音沉稳:“放下,怎麽放下?抱月楼买卖人口,逼良为娼,这些人受的委屈该怎麽算?”

“该怎麽算?”李承泽面上笑意更甚,声音温柔至极,“自是找你算,他们这样都是你造成的,我不在乎他们,我在乎的是你,只要你愿意化敌为友,这些人,不都是你说了算?”

“既然殿下都这麽有诚意了,我不允诺殿下什麽,似乎也说不过去。”范闲忽然笑了出来,“殿下如果能和长公主保持距离,我许你一世平安。”

李承泽一怔,断然没有想到范闲会提出一个如此荒谬的条件来,还许他一世平安?笑话一样:“范大人这是在耍弄我来者?”

“这是我唯一的条件,殿下。”范闲目光幽深,“只要你远离信阳那位,我就与你和解。”

李承泽呵地嗤笑出声,完全无法理解范闲:“范大人好大的口气。”

范闲望着李承泽:“殿下不能理解我,我亦有诸般不解,这龙椅莫非就这麽好坐,平安岂不是难得之福,殿下何苦要为了这把椅子肝脑涂地?”

纵然此时茶铺内静无一人,这番对话不虞被旁人听去,李承泽仍未想到范闲会如此大胆,口出狂言,这世上很多事情只可做不可言,哪怕他再想争夺皇位,却也不会因此藐视太子,依然对太子毕恭毕敬,孰料范闲竟是轻描淡写地说出口来。

范闲,你究竟是凭恃着什麽?

李承泽眸中闪过一道幽光,这道幽光被范闲触动了经年之痛,逐渐燃烧起来。李承泽盯着范闲,压低声音冷冷道:“谁都知道龙椅不好坐,但我身在天家,身不由己。这把椅子,我想抢得抢,不想抢......还是得抢。若是能够选择,我宁愿去太学里天天修书,也不愿意搀合到这件事情里面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闲微眯着双眼:“难道有人逼你不成?”

兴许是被范闲的大胆激起一丝血性,李承泽冷笑道:“当然有人逼……从我十二岁那年起,就说我贤德兼备,将来做个亲王委屈了。十三岁的时候,就封我为王。十四岁的时候,就在宫外修了宅子,表面上是将我赶出宫去,实际上却给我自由地交纳群臣的机会。十五岁的时候,就让我入御书房旁听朝政之事……你知道吗?在我之前,永远是只有太子才有这样的机会。”

李承泽那张清秀的面容扭曲起来:“我不想争,但这些事情一件件出来,我能如何?难道东宫会认为我并无夺嫡之念?太子当时年轻,看着我的眼神却是那般怨毒……他不过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想杀我了,就算我能说服太子,那皇后呢?她难道肯放过我?”

范闲平静地看着李承泽。

“是他把我推到了这个位置上……”李承泽的眼眸似冰中封着的寒火,那股火焰在燃烧,“我要保护我的母亲,我要保护我的性命……怎麽办?既然他想让我争,那我就争给他看。”

范闲终於露出微笑:“可是你想过没有,或许他只是用你来当一块石头,一块用来逼迫太子成熟的磨刀石而已。”

“早就清楚了。”李承泽冷冷一拂袖子,“同是天之娇子,谁会甘心做一块将来必碎的磨刀石?所以我要争下去,万一将来真的争赢了……能看到他後悔的样子,我会比坐上那把椅子更开心。”

范闲笑了笑,好似已经放下他与李承泽的仇怨:“何必将怨恨发泄到这种事情上来?如果有人逼你与人斗争,你该做的不是与对手互相残杀……”范闲话音一顿,眸色微不可见地暗了暗,“而是把逼你的那个人,直接杀了。”

李承泽此时终於冷静了些,震惊地看着范闲:“你这话……迹近造反了……”

范闲无所谓地耸耸肩:“殿下今天说的大逆不道之事……也不比我少。”

李承泽看着范闲,半晌之後倏然说道:“帮我,范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闲冷静乃至冷漠地摇了摇头。

“为什麽?”二皇子幽声说道:“将来你总是需要选择一个人的。”

“我与你终究不是一路人,李承泽。”范闲看着二皇子李承泽,“既然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与你终究不可能和解,我只能劝你,别和信阳那位走得太近。”

李承泽恢复平静,微微一笑,坐了下来:“是吗,可惜了。”

范闲知道李承泽虽然心动於他的力量,但依然更信任长公主的实力。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以後他在对付面前这位二殿下时,手段能够更狠一些。

“我依然不想与你为敌。”李承泽正色说道。

范闲沉默片刻之後,忽然抬起头来:“就算不发生这些事,我也会将你打落尘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