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他一遍遍告诉自己,以求爱的姿态回信,而不是把对方臭骂一通(2 / 2)

他顿了顿,眉宇间的担忧正在加深,连语调也低沉了几分:「我再怎么调皮捣蛋,我爸也从来没打过我。我怎么觉得······姨夫好像不喜欢你?」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在虞砚之的心门上,叩开某些隐秘深藏的真相。

虞砚之沉默片刻,眼神暗了暗,似是想再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硬生生止住。

他最终拂去那一瞬消极情绪,嘴角笑容淡得像曙光透过晨雾,明亮却不真实:「小书多心了,哪有当爹的,不喜欢自己亲生儿子的?」

「他打我······肯定也有我做不对的地方······」他拉长尾音,刻意将某些真相掩藏在平静的湖面下,不让它们浮出水面。

那语调里的无奈,夹杂着一些谁也分辨不出的复杂情绪。

港海市的夜幕浸在权家豢养的霓虹里,云顶会所一百八十度环幕落地窗外,整座城市如同匍匐在权司琛脚下的困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故意迟到四十五分钟才漫不经心推开包厢门,水晶吊灯的光瀑中,宁锦书攥着餐巾的手指关节泛着青白——这画面取悦得他连袖扣都多转了两圈。

虞砚之见权司琛进包厢,脸上扬起和煦的笑,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仿佛对方迟到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司琛,你来了,路上是不是很堵?」他关切地问道,语气温和,为对方主动找好借口。

虞砚之正说着,一低头瞥见宁锦书还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心中一紧,一把拎着对方的腋下,将人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他低声提醒:「小书,起来,这是请客应有的礼仪!」

宁锦书本就讨厌权司琛,对这次的饭局心存抵触,而对方的迟到更是火上浇油,心中的厌恶之情更甚。

但听到虞砚之的话,他还是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像个小学生罚站一样站得笔直,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权司琛看着宁锦书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语气一如既往的桀骜不驯:「砚之,你这表弟,见到人也不打个招呼,是打娘胎里就没学规矩?」

他挑了挑眉,语气嘲讽,仿佛故意要激怒宁锦书,分明就是故意找茬!

宁锦书被当面骂没家教,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很想回怼过去「你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是打娘胎里学得规矩?」,但看见虞砚之的眼色,他强忍着怒火,皮笑肉不笑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权、哥!」

「哎!这才像话!当小弟就要有当小弟的样子。」权司琛一脸的得意洋洋,伸出两只手摸宁锦书的头,故意将对方一丝不苟的头发揉乱,好好的头发被他揉成一个鸡窝头。

宁锦书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拳头攥得紧紧的,恨不得一拳砸在权司琛那张欠揍的脸上。

但他还是忍住了,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动手,虞砚之一定会很为难。

虞砚之对权司琛幼稚的动作瞠目结舌,觉得对方太过分了,眼见宁锦书要发作,连忙将表弟从权司琛的手里解救出来,在两人之间打圆场。

「好啦好啦,都坐下聊!别站着了。」他隔开两人,招呼两人在他两边坐下,吩咐服务员上菜。

席间,虞砚之巧妙地引导话题,尽量避免提及两人可能产生分歧的话,试图缓和两人之间的气氛。

他谈笑风生,妙语连珠,仿佛一个经验丰富控场主持人,掌控着整个饭局的节奏。

然而,即便虞砚之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但权司琛和宁锦书之间的气氛依旧微妙,两人偶尔的眼神交汇,都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火药味,仿佛一场无声的较量正在进行。

虞砚之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叹气,这两人之间的矛盾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动声色地用眼神示意宁锦书,希望他能主动向权司琛示好。

宁锦书虽然心中不悦,但碍于虞砚之在场,还是不情不愿地端起酒杯,站起身走到权司琛面前。

「权哥,小弟年少无知,若有冒犯之处您多海涵。感谢您赏光赴宴,我敬您一杯。」他语气生硬地重复着虞砚之教他的话:「我干了,您随意!」

说着,他一饮而尽。

权司琛的指尖轻叩醒酒器:「小豆芽,连给前辈倒酒都不会?」

酒红色的酒液在醒酒器中泛起涟漪,倒映出他讥诮的眉峰:「也是,毕竟野草哪见过勃艮第的艳阳。」

永远挂着春风笑意的虞砚之,此刻眼底掠过寒潭般的暗涌,见权司琛身前的酒杯见底,他起身拿起醒酒器,亲自替宁锦书给权司琛斟酒。

殷红的酒液顺着醒酒器的弧度缓缓流入高脚杯中,在杯底漾开一圈圈涟漪,酒香四溢,馥郁芬芳。

他举止优雅得体,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举手投足间尽显世家公子的温润风雅。

权司琛似笑非笑地望着宁锦书,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放下酒杯身子往后一靠,姿态慵懒而随意,仿佛掌控着一切。

「权哥教训得是。」宁锦书紧紧握着手中的高脚杯,抬头直视权司琛时,眼神锐利如淬火匕首:「不过您可能不知道,野草烧不尽!」

法式焗蜗牛在银盏里凉透,权司琛高脚杯划过瓷盘的声响尖锐如裂帛。

「既然要赔罪——」权司琛的鎏金袖扣折射出恶意的光,他挑眉道:「不如学学你哥怎么伺候人?」

宁锦书霍然起身时带翻高脚杯,殷红酒液泼上权司琛的顶级腕表,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

虞砚之腕间的转运珠突然崩断,珠子滚落满地。

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权司琛却低笑出声:「故意的?知道这表多少钱?」

他慢条斯理摘下手表浸入身前的醒酒器,金属表叩击底部的玻璃发出脆响。

「你这种破落户,就算知道也没用,因为它有钱也买不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锦书回到房间,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张信纸和一支钢笔,准备给笔友妙妙写信。

他和妙妙保持着一天写信,一天收信的频率,诉说着彼此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每天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宁锦书端正坐在书桌前,神情专注屏息凝神。

钢笔笔尖触碰纸面,在雪白的信纸上划出一行行清秀而有力的字迹:

「妙妙:

展信安,你最近好吗?

我最近遇到一个很讨厌的人,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他自己吃个饭迟到好久,一点时间观念都没就算了,竟还当着我面贴脸开大,骂我没有家教,还说我家是破落户,简直岂有此理!」

钢笔尖在信纸上洇出个愤怒的墨点,宁锦书写到「趾高气扬」时突然顿笔。

月光漫过少年绷紧的脊背,在「破落户」三个字上投下颤抖的阴影。

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虞砚之送的檀木手串,仿佛这样就能平息胸腔里翻涌的怒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继续写道:

「要不是我哥在,我真想问问他:「你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是打娘胎里学得规矩?」

不过,虽然他没有时间观念,但游泳很厉害。

上次我和他比赛,如果不是他大意让了我十秒,我肯定赢不了他。

真不知道他长得这么高,这么壮,都是吃什么长大的。

为什么我每天也喝很多牛奶,也有认真游泳训练,却总是不长肌肉,真是令人苦恼。

真想拥有和他一样的身材,那样我就不需要他让我,也能在游泳比赛中轻而易举打败他了。

我上次给你介绍的书单,你都看完了吗?

那些书都非常精彩,我迫不及待地想和你讨论其中的情节和人物。

期待你的回信。

宁锦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的字迹一如既往地工整漂亮,彰显出他严谨的性格。

洋洋洒洒写完一整页信纸,最后在末尾落笔时,宁锦书顿了顿,在自己的名字旁添上一个笑脸的太阳——尽管画工并不精妙,但那带着点傻气的小太阳,时散发着明媚和温暖。

这是他与妙妙之间的小秘密,一个只有他们彼此会心一笑的独特标志。

写完信他放下笔,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

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权司琛高大健硕的身影,宽肩窄腰的曲线,以及游泳时游刃有余的动作,一切的一切仍鲜活地浮现眼前。

他忍不住低声感叹,心底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羡慕、和些许不服输的火苗。

他将自己从短暂的愣怔中拉回,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整齐地折叠三次,郑重地将它放进干净的信封里,嘴角始终带着浅浅的期待。

然而,他并不知道,妙妙全名权司妙,是权司琛的堂妹。

这封洋洋洒洒吐槽权司琛的信,最终会落到对方手中。

第二天,权司琛回到家迫不及待径直走进房间,连校服外套都来不及脱,走到真皮座椅前坐下,从书包拿出宁锦书鎏金火漆封印的信。

信封上清秀的字迹写着「妙妙收」,落款是「宁锦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司琛拆信时特意用古董拆信刀划出完美切口——就像解剖宁锦书最后那点可怜的自尊。

他拆开信封抽出信纸,信纸上是他已经熟悉的字体。

然而,当他看到信的内容时,原本轻松的神情逐渐变得玩味起来。

信中,宁锦书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对他的「控诉」:迟到、没时间观念、趾高气扬、不可一世······每一个词都像是一根细小的针,扎在他的心上,不是很疼,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痒意。

他看到宁锦书抱怨他「贴脸开大」,骂对方没家教,却又忍不住夸他游泳厉害,身材好。

「真不知道他长得这么高,这么壮,都是吃什么长大的。」权司琛反复念着这句话,眼神中闪过促狭的笑意。

读到「我每天也喝很多牛奶」时他更是嗤笑出声,脸上洋洋得意,喉结在阴影里危险地滚动:「小豆芽该喝的不是牛奶,跪着喝老子的尿还差不多!」

他甚至可以想象宁锦书写信时咬牙切齿,却又带着一丝羡慕的样子,嘴角压抑不住微微上扬。

他继续往下看,看到宁锦书说想拥有和他一样的身材,以便在游泳比赛中打败他时,信纸边缘被他捏出涟漪状褶皱,忍不住哈哈出声:「哈哈哈,死豆芽还想打败我?下辈子重新投胎吧!」

权司琛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信纸,脑海中浮现宁锦书清秀的脸庞,以及那天在泳池边,少年不服输的眼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场「钓鱼游戏」,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他将对方的信重新放回信封,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腕表表盘倒映出他扭曲的笑,手执钢笔在信纸上面写道:

「宁锦书:

展信安。

最近我也遇上个惹人心烦的家伙,我心血来潮,略施小计,逗弄他几下。

结果他被我耍得团团转,竟浑然不知,说来真是即愚蠢,又可笑。

听你提起那人,游泳技艺精湛,且体格魁梧,实在是不凡之才。

你若想胜他,倒不如拜他为师,以强之长以制强。

这样,他就能拿到他的饮食食谱,以及技巧诀窍,在他手把手教学下,说不定日后你还能有机会胜过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何况,近距离相处之下,自可探清他的弱点。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你的书单已尽力在研,啃书如饮水颇有受益,待通读完毕,定与你分享心得。

愿与你书往还复,互为砥砺,此亦我所乐见之事矣。

妙妙。」

墨迹在「拜他为师」四字上格外浓重,仿佛要透过纸背烙进宁锦书眼底。

权司琛写完最后一个句点时,暴雨正拍打着防弹玻璃。

他一脸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仿佛已经预见到宁锦书接下来的反应,唇角的弧度愈发扩大。

他对着全身镜整理领带,镜中倒影与他信纸上稚嫩的太阳笑脸重叠。

雾蒙蒙的玻璃上,氤氲水汽中那个歪扭的笑脸太阳,像极宁锦书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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