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他一遍遍告诉自己,以求爱的姿态回信,而不是把对方臭骂一通(1 / 2)

('梧桐叶影斑驳落在权司妙肩头,少女哼着爱豆最新的歌蹦跶着,忽然被斜后方传来的清冽声线钉在原地——「妙妙!」

她转身时马尾甩出惊慌的弧度,十米外逆光而立的少年正用骨节分明的指节搭着书包带——宁锦书熨烫妥帖的校服领口微敞,阳光在锁骨凹陷处酿出一汪金泉。

他高挑纤瘦的身形柔美而不失挺拔,普通的校服因熨帖的身姿,而多了一份利落的线条感。

洁白的衬衫敞开两个扣子,展露精致的锁骨弧线和修长的脖颈,给人一种低调的清贵之气。

裁剪得当的校服裤子,随着他腿部的起伏和站立的弧度流畅贴合,将他双腿修饰得更修长而笔直。

他眉眼疏朗清冷,而唇边漾着一丝微笑,嘴角浅意未明的弧度,无需多言便能轻易撩拨人的心弦。

阳光以他为中心铺陈开来,每一寸光都刚刚好停留在最能凸显他轮廓的地方。

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站在那里,便将「少年」两字的美好诠释到极致,整个人仿佛从二次元的世界中穿越而来——赫然是宁锦书。

权司妙被少年的盛世美颜怔住,大脑一片空白。

等她反应过来,便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慌张,眼睛瞪得溜圆,害羞得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想跑,可脚又好像被胶水粘在地上。

她的心跳乱成了一团,手足无措,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在这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看到权司妙满脸通红,一脸尴尬,莫名也不太好意思,他挠挠头迟疑得走到她面前。

「刚好路过,看见你所以就打个招呼。」宁锦书耳尖泛红却强装镇定,从单肩书包掏出一本书和一封信,递书时袖口滑落半截雪白手腕,像极了漫画里走失的月光。

他语气温柔:「妙妙,这是给你的。」

「啊?」权司妙瞬间变成煮熟的虾子,怀里的《飞鸟集》和信烫得她指尖发颤:「你、你你你······」

直到少年逃也似的消失在林荫道尽头,权司妙才惊觉自己同手同脚走了三步,心里还在小鹿乱跳。

权司琛回到家,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写作业。

这时权司妙走了进来,把一封未拆的信和书,一股脑递给他:「哥,给你的。」

权司琛骨瓷般的左手捏着信纸边缘,盯着信封上工整的「妙妙亲启,宁锦书」,脑海中立刻浮现游泳比赛输给对方的画面,在看清署名瞬间额间暴起青筋。

「宁!锦!书!」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念出这个名字,恨不得将对方生吃了。

他摔笔的力道震得钢笔水溅满草稿纸,「撕拉」几声扯裂信纸的声响惊飞窗外麻雀,碎片纷纷扬扬像极了游泳馆那日破碎的自尊。

此刻的他,全然忘记是自己先写情书给对方,像头暴怒的狮子般爆发道:「妈的!死豆芽还敢阴魂不散!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在权司琛心中,已经从「小豆芽」成功升级成「死豆芽」。

权司妙从未见过堂哥如此动怒,看着对方暴怒的样子,吓得不敢吱声,不由腹诽:看来宁锦书这次真的把哥惹毛了。

偷偷瞄了一眼垃圾桶里被撕碎的信,她心里默默为宁锦书祈祷,放下手中的书,立马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她可不傻,才不想成为堂哥的出气筒。

权司琛的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等他冷静下来,立马想起他联合堂妹的「钓鱼计划」,顿时又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他眯起眼睛,自言自语道:「妈的,老子倒要看看,这「死豆芽」搞什么名堂!」

他走到垃圾桶旁,弯下腰把撕碎的信捡了起来,一片一片拿透明胶布拼凑在一起,透明胶带在信纸上蜿蜒成丑陋的蜈蚣。

宁锦书的字迹映入眼帘,带着一股温润雅致的气质,像一幅新雨后撩开薄雾的山水画。

每一个字都如同匠人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线条婉转流畅,锋芒与柔韧交织得恰到好处,仿佛在无声诉说他内心的澄澈与才华。

每一笔都带着春风轻拂柳梢的清隽秀逸,透着供人细细品味的隽永风骨。

他在信中写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妙妙:

你好,我是宁锦书,很荣幸认识你。

巧的是我也很喜欢,《相约星期二》恰好也是我最近读过、且颇有感触的一本书。

莫里教授的睿智与豁达,对生命的热爱与对死亡的坦然,尤其是那句「爱是唯一的理性行为」,令我印象深刻,感触良多。

掩卷之余,我仿佛也置身于那间小小的教室,聆听老教授的谆谆教诲,思考生命的意义,以及该如何度过这珍贵的一生。

我最近还在拜读泰戈尔的诗,它充满生命力与自然之美,尤其钟情于那句「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但我已飞过」。

我这里有一本《飞鸟集》,想着你或许也会喜欢,便赠予你。

希望这份文字的优美与隽永,以及其中蕴含对生命的热爱、与对自然的赞美,也能带给你一些启发与共鸣。

最后,你的字写得苍劲有力,颇有大家风范,是练过书法吗?

宁锦书。」

权司琛的指尖抚过那句「爱是唯一的理性行为」,突然用红笔狠狠划破纸面,墨迹在「宁锦书」三字上晕开血渍般的污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心底掀起复杂的情绪,一遍遍暗暗给自己打气:「权司琛,「死豆芽」已经上钩,一定要帮妙妙泡到这条鱼,然后狠狠玩弄他的感情,干净利落地甩掉他!加油!你可以的!」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情,将信纸折叠好,放进抽屉里。

他抓起《飞鸟集》时封面烫金花纹烙进掌心——就像少年浸在水中明亮的眼,都是该被他亲手碾碎的光。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既然是宁锦书送的,就一定要看!更甚者,不止要看,还要烧脑用心看!

他拿起这本薄薄的诗集,走到床边倚靠在柔软的羽绒枕上,打开了床头灯。

昏黄的灯光洒下温暖的光晕,将他原本愤怒的狰狞脸庞,映照得一点点柔和而宁静下来。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书页,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响,仿佛一首舒缓的夜曲。

他的目光专注停留在诗句上,一字一字地,仿佛在品味其中蕴藏的哲理和美感。

他时而蹙眉沉思,时而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与诗人泰戈尔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

偶尔,他会停下来闭上眼睛,细细咀嚼诗句的含义,感受诗人对生命和自然的热爱。

他读得很慢,很认真,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刻进心里,融入灵魂深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间里静谧而温馨,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权司琛终于读完这本《飞鸟集》,他轻轻合上书,将它放在床头柜上。

窗外夜色渐浓,但他毫无睡意,起身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拿出钢笔和信纸。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要以一个仰慕者「求爱」的姿态回这封情书,而不是用心里话把「死豆芽」臭骂一通。

他思来想去,最终在信纸上写道:

「宁锦书:

幸会,承蒙惠赠《飞鸟集》。

泰戈尔的诗句,字字珠玑,于自然万物中体悟生命真谛,读来令人心生共鸣,确为佳作,拜读之余深感你品味不俗。

我尤爱那句「世界以痛吻我」。

读罢掩卷,不禁联想到庄子的「其形化,其心与之然」之哲思,亦让我想起了尼采的「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生在世须臾数十载,当不负韶华,追寻心中所向。

我始终相信,爱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力量,它可以跨越种族、国界、年龄、性别,甚至生死。

爱让我们变得更加勇敢、坚强,也让我们更加珍惜生命、热爱生活。

很高兴能和你交流读书心得,期待与你更多的思想碰撞。

我相信在不远将来,我们的灵魂终将共振。

妙妙敬上。」

凌晨两点的台灯将权司琛的影子拉成扭曲的困兽,他蜷在鹅绒被里逐字批注泰戈尔的诗。

钢笔尖恶狠狠戳着「世界以痛吻我」那行,却在空白处鬼使神差画了微笑太阳。

他惊醒时慌忙撕掉那页信纸,揉成团砸向镜子——镜中倒影裂成无数个宁锦书,每个都在对他微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港海市,一座繁华的现代都市。

权家的影响力渗透到军界政界的各个角落,如同盘踞于此的巨擘,地位可谓举足轻重。

权司琛身为权老爷子的长孙,生逢其时,不仅头脑聪明名列前茅,身体素质还强悍,无数人纷纷断言其前途注定不可限量。

而虞砚之虽仅十五岁,却拥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和远见。他高瞻远瞩,洞察未来发展的趋势。

因与权司琛同班,他两人从小结下深厚交情。

高一分班的时候,他更是买通校长,又继续和权司琛同班,准备加深这份友谊。

然而,让虞砚之颇感无奈的是,表弟宁锦书与权司琛之间那种针锋相对的敌意,无论大事小事,两人总是针锋相对,冲突不断,简直难以共处,仿佛天生不对盘。

眼看着两人的摩擦日益加剧,虞砚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深知与权司琛结怨并非明智之举,毕竟未来还要生活在这座城中,若与权家交恶,宁锦书的前路将艰难重重。

左思右想之下,他决定以兄长的姿态主动干预,出面调解这场尚未酿成大祸的矛盾,为宁锦书的将来铺路。

于是,他下了课找到权司琛,一脸真诚,与往日无异地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司琛,我和小书想请你吃饭,你看什么时候方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请我吃饭?」权司琛懒洋洋靠在后桌上,眼神带着慵懒与讥诮,似笑非笑地答道:「听起来怎么像鸿门宴?你们准备埋伏几个杀手?」

「你就喜欢说笑。」虞砚之听出权司琛语气中的调侃,笑着回应:「小书年纪小,说话有时不过脑子,你卖我个薄面多担待。我们哥三个一起坐下来吃顿饭,一笑泯恩仇了。」

「一笑泯恩仇?」权司琛勾了勾唇角,心中冷笑:想得美!「死豆芽」之前对我的冒犯,我可一笔一笔全记着呢!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最好和宁锦书混熟了,亲自抓到他什么小辫子,才好彻底将他钉死在耻辱柱上!

他这样想着,半真半假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就周五晚上吧。」

周五晚上,虞砚之定下港海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云顶」设宴。

华灯初上,云顶会所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虞砚之和宁锦书提前在包厢内等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权司琛却迟迟未现身。

前者借机语重心长道:「小书,我知道你和权司琛有过节,但看在哥哥的面子上,以后忍一忍,别再和他起冲突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这顿是我们请客,权司琛是客,既然宴请,你一定要有礼貌,说话要注意分寸,别再像上次那样针锋相对了。」

他思忖片刻,又耳命面提道:「还有,等会儿记得好好敬他一杯酒,表达你的歉意,你们的争执就翻篇了。」

虞砚之语气郑重,几乎到了三令五申的地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锦书已经习惯听从虞砚之的安排,这一次也不例外,即便心底涌动着对权司琛的抗拒与不满,但依旧硬着头皮低声应了下来:「哥哥,我知道了,我会克制自己的。」

他说话时嗓音平缓,努力压下满心的不情愿。

停顿片刻,他忽然转了话题,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带着小心翼翼的问道:「别总念叨我的事,姨夫最近······还有打你吗?」

这话仿佛不经意脱口而出,但语调中的谨慎让人听出几分不容忽视的关切。

虞砚之的神情在听到这个问题的刹那,仿佛被什么击中,原本端着白瓷杯的手倏地一顿,动作僵硬得像被时间定格了一瞬,连杯壁反射的微光也苍白了一分。

眼神短暂地失去焦距,目光无意识地落在杯中,清澈的水波晃动着,映出几分模糊不清的面容。

他像是被拽入了刹那的回忆,又似被无形的刀锋轻轻划开一道细缝。

那抹愣怔与恍惚仅持续了一瞬,他轻轻眨了眨眼,仿佛要抹去那一刹的失神。

他低头将水杯握紧,移开视线的同时,他的嘴角缓缓扬起,自然得像初春拂面的微风,温润而柔软。

「没有了。」他的声音低沉,似有若无地带着几分柔软和温柔:「有小书惦着,哥哥就知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微微一顿,像是不想让气氛变得沉重,随即略带笑意地补了一句,声音中掺杂轻描淡写的调侃:「哥哥倒想再被我爸打一顿,这样小书还能再心疼保护我呢。」

言语会心,语调半真半假,仿佛只是随口一提,但那隐隐透出的酸涩,却像是洒在茶里的柠檬汁,不显眼,却能轻易扰乱本来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细细品味,愈发尝出那丝酸楚。

宁锦书微微蹙起眉头,眼底浮现出显而易见的怀疑,他直直地盯着虞砚之,语气带着一丝隐含的执拗:「哥,你没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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