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编辑的要求(1 / 2)
('他挑了一家茶餐厅,推门走了进去,然後急匆匆地去找厕所。所以我只好一个人坐到靠窗的卡座上,点来了一杯冻鸳鸯,拿细吸管喝着解闷。
老编辑这趟厕所上得可够久的。等我的饮料喝了大半,才赶了过来。
他口中说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却忘记拉上了裤链,西裤的正中央明晃晃地敞开着一个口子,把我的目光吸引在那。
我提醒他:“裤子开了。”
他猛地一低头,那张老脸肉眼可见得变红了。只见他迅速拉上了拉链,摆出来一张令人作呕的媚笑:“黄小姐真是细心啊。”
我摆摆手,语气冷淡:“说吧,我还有事。”
老编辑坐了下来“黄小姐今天是去约会吗?”
“废话少说。”我顿了一顿,又不争气地问“你怎麽知道?”
老编辑说:“黄小姐今天整个人风格都变了。”
“有吗?我觉得没有。”我躲过他的视线,看向窗外。恰好街道上一辆摩托车经过,一对情侣坐在长椅上,一只麻雀落在电线上歇息。
老编辑压低了声,诚恳地说:“黄小姐,我很为之前的事抱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我却不愿意谈起这件事情:“说正事吧。”
老编辑认真地看我,像是在确认我的情绪。我甚至搞不清楚我有没有情绪,还是只是被惯性推着向前。
老编辑开口了:“事情大致就是我刚才跟你讲的。你的我看着是有潜力的,就花了点时间,删了一些内容,做了一些修改,当然了,用的是你的笔名。然後拿去投给出版社。我在这个圈子里混的,多多少少有一些门路。”
我点头,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
“那个编辑和我是朋友,我把发给他。他读了後觉得不错,给他的主编看了也觉得可以。黄小姐如果有意愿,这件事就能敲定下来了。”
我记得从在小的时候,我读过一本叫《孤独的家》。家那种发自灵魂的清高和孤独感,由衷地吸引我。做家,就可以烂醉,可以抽烟,可以把自己的生活搞得苦不堪言,而且名正言顺。
你可能不清楚,十六七岁时,能名正言顺把自己生活搞烂的这种职业多有吸引力。
从那以後,我就没日没夜地把自己扑进了里,要麽是在写要麽是在读。生活确实一团糟了,但心底隐隐藏着一颗渴望的种子。盼着有朝壹日,这愿望生根发芽,结成一颗果。而那颗果正是出版一本属於自己的书,是作者栏写上自己名字的书。
里糟蹋的情节,不如现实的万分之一。而现实的残酷往往却是100%。出到社会以後,不知名的作者别谈出书是遥遥无期,饥不果腹才是最难跨过去的坎。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让我遭遇了老编辑,是他给了我一份工作,又是他带给我一份屈辱,然後现在他告诉我,可以圆了我梦想。
我问他:“我需要做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编辑从我的全身扫过:“和我去签个合同就可以了。”
“去哪里签?”
“朋友的公司。”
“什麽时候去?”
“现在就去。”
我直视着老编辑:“你到底有什麽打算?”
老编辑没有避开我的眼睛,叹了口气,对我说:“我喜欢上你了,所以我想帮你。”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一句话,让我的大脑陷入到短暂的空白。我原本以为他会扯个谎,继续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大话。
我摇摇头:“你发神经。”
他认真地说:“我也以为我是在发神经,但我认认真真地想过,想了不止是一个晚上。我发现我爱上你了。”
我感觉气愤:“你不过是精虫上脑,想要和做爱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回答说:“我承认,我想和你做爱。但另一方面,我也是真实爱你的。”
我质问他:“你怎麽证明?”
他思忖了一下,回答我:“要不然你把我的心脏剖开,打开看看里面的真心。”
我看着眼前这个40将近的男人,一副眼镜下边是因为长年看稿累积疲惫的眼睛。
我警告他:“你可是有家室的人。”
他痛苦地说道:“即便是这样,我也依然爱你。这是最让我痛苦的地方。”
面对这样的男人,我恨不能再给他一个耳光。但我没有,因为此刻的我,也爱着一个不能爱的男人,也同样陷入到深深的痛苦之中。
我甩下一句:“随便你想怎麽爱我,反正我恨你,我恨透你了。”
他立马把头低下去:“黄小姐说的是。”
我说:“你要拿我的稿子去出版,那是你的自由。”
他又立马郑重地说:“我一定会让你的出书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内心的烦躁似乎到达了某个阙值,再也没有耐心再和他周旋下去了,再也没有心情听他多说一句了,再也没办法放下自己的情绪了。
“随便你。”我像是逃离一样,离开了茶餐厅。
我行走在大街上,心乱如麻。一时冲动出门的逞强冷却下来,残留在身体里的是一阵阵冰冷。我不自觉地拽紧了衣角。
已经无心再走,也不清楚眼前的哪里才是方向。任凭着自觉把我带上了返程的公共汽车。
麻木,原来是这一种感觉啊。就如整个人掉进到了绿色的水泡里。这个水泡很大,把周遭的一切都隔远了,眼前的景象模糊了,声音是,时间也是。
公共汽车报站的声音如同一根锥子把水泡扎穿。我受了惊吓一般,浑身一抖。车门即将紧闭。我赶忙大叫:“师傅,等一等。”
公共汽车司机骂来一句:“你耳朵聋啦?停这麽久才记起下车,整辆车的人都被你一个人耽误了。”
我羞愧地低下头,等待车门重新打开。
我又回到了公寓楼。楼道口黑黢黢的,拖着身体走过去。灯不亮,想来是近段时间才坏的,还没来得及修。摸着黑走路,本能地有些忐忑,迈出脚时总会去试探试探。
上了一层,灯这回亮了。又因为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反而睁不开眼。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直挺挺地往身上撞。
先是听到他的声音,後来才看到他的人。周先生一只手提着一袋垃圾,另一只手拦着我的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又惊又喜,心中的死水被这轻轻的一抱搅起了涟漪。我的心跳很快,要忘掉一切扎入他的怀里。但下一秒我又退却了,向後收了一步。
我说:“对不起。”
他轻轻地说:“你没事吧?”
我恨他这样的关切,这样地若无其事,就像我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什麽,就像我们只是不凑巧撞上的邻居。
我勉强地笑笑,摇摇头说:“只是灯暗了,吓了一跳。”
他的手仍拦着我的腰,我和他是贴得那样的近,可以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那一刻内心产生了一种:要是和他一直一直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可是就连这小小的奢望,也被楼上的一声关门声打破。
钥匙在门锁里旋转,轻盈的脚步一级一级不缓不慢地下楼。周先生松开了手,我感受他慌乱的撤离,正如我的心正被迅猛地抽空。
我们都听见了,是周太太的声音在说:“老周,你在等我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先生受了什麽惊慌似的,後退了几步。
我望着他,心如刀割。他後撤的距离,撕裂着我们的关系。我望着他,泪水已经在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他更加惊慌似的,眼神里还带着某种祈求。
我懂的。作为一个女人,我深谙他的意思,於是我乖乖的,用力的在嘴角抿出笑容,舒展开身姿,用正在下楼的周太太也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周先生要去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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