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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胆大包天起来。 但盛瑶没多给厉峥开口的机会,在他短暂无言之时,便又快声道:“那我先去河边了,你小心些哦!” 厉峥站在原地,只剩眸中盛瑶抱着竹篮渐行渐远的身影。 洗碗。 呵,洗碗。 厉峥沉默地走进厨房,看着那一池锅碗瓢盆,忽的又顿住了脚步。 他皮笑肉不肉地冷哼一声,而后头也不回地傲慢转身,径直回了屋。 * 盛瑶抱着竹篮一路往河边去。 走远些许距离后,她又后知后觉想起今日用过的碗盘有一副是她从家里带来的,是她最喜欢的那一副。 厉峥不会真那么不小心给她打碎了吧。 盛瑶心头重跳了两下后加快了脚下步子,打算快些洗完回去看看,可莫要叫她的碗盘遭了殃。 本以为今日这个天气这个时辰,河边应是无人来洗衣服。 没曾想,已是有三五个妇人蹲在河边忙碌着了。 她们一边洗衣,一边乐呵着话家常。 直到盛瑶走近了,才有人注意到,转头看了来:“这是哪家的小姑娘,瞧着面生啊。” 盛瑶乖巧地应声道:“我叫盛瑶,我刚搬来附近不久。” 模样精致漂亮的小姑娘一下就叫几名妇人心生好感。 有人热情腾出地方唤她:“快来吧,来这洗。” “你住何处呢?和家人一起搬来的?” “这模样长得可真俏啊,白白净净的,多大年纪了?” “瞧着该是十五六岁了吧?可许了人家,成婚了吗?” 盛瑶:“……” 城里的妇人似乎和村里的妇人并无什么不同。 盛瑶一时间被几位大娘的热情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好半晌后,她才从中得了空闲,轻声回答:“已经许人了,就快成婚了,和我的未婚夫一起,我们就住在竹林苑中的一间宅子。” 几位大娘又和盛瑶聊了两句,实在看小姑娘被她们围得紧了,若再问下去,怕是祖宗十八代都得给人扒出来了,这才暂且放过她,继续了她们方才在聊的话题。 “那可有人瞧着模样了?” “上哪瞧啊,那是官府的事,我们老百姓还能掺和一脚吗?” 盛瑶轻舒一口气,手上洗着衣服,耳边倒是略有好奇地听着大娘们的谈话。 “那传言从哪儿传出来的,京城怎就忽的派一大官来我们这小地方,该不会是要搞大动作吧?” “总有走漏风声的时候,反正这事假不了,京城那大官肯定已经到了咱们柳阳城了。” “上头想办什么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可别把咱柳阳城搞得一团糟就好了。” 盛瑶听得认真,也不由从大娘们兴致勃勃谈论的语气中被吸引了注意力。 京城,一个遥远的地方,大官,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听说,那大官年轻着呢,还是个毛头小子。” “真的假的,有多年轻?” “好像才刚及冠。” “二十岁能有多大的官,真是大官也不会被派来我们这小地方了吧。” “再不济,也是京城人士,说不定小伙子俊着呢。” “那他可有婚配了?” “这我哪能知晓,若是没有,也轮不着咱们呀。” 任何话题到了大娘嘴里都逃不过被扒出祖宗十八代的热情。 盛瑶听得津津有味。 忽的一阵风吹过,她一个不注意,手中厉峥的外衣猝不及防从她指尖滑走。 “我的衣服!”盛瑶一声惊呼打断大娘们的谈话声。 ', ' ')(' 只见厉峥的黑袍顺着流动的河水迅速漂向下游。 盛瑶慌乱无措地起身就去追。 大娘这头也因突发之事躁动起来。 “哎哟,怎这么不小心。” “快,去帮帮她。” “妹娃子,那河水淌不得啊!” “小心!” 眼看厉峥的衣服被河流冲往岸边的方向,盛瑶几乎没有犹豫就一脚踩进了河水中。 她弯腰去捡,指尖刚抓住衣服一角,脚下却忽的打滑。 “啊——” 惊叫声混杂着水花溅起的声响,将流淌的河流搅得一团乱。 河水不深,河岸边的近处也仅是淹到小腿的位置。 下一瞬,哗啦一声响—— 盛瑶一个身形不稳,整个人失衡地朝前扑进了河里。 第16章 盛瑶前去洗衣的时间太久,久到厉峥已是第二次起身走到门前朝院门的方向看去。 但院门前空荡荡的,院外也并无走来的脚步声。 厉峥隐隐觉得以盛瑶那笨笨呆呆的样子,不知是否又在外遇上麻烦了。 直到他第三次起身,正迈步跨出门槛。 门前赫然一道湿漉漉的狼狈身影。 盛瑶抬腿迈过门槛,裙摆积攒的水淌了一地。 凉风吹过,令她当即打了个寒颤。 厉峥阔步走来:“怎么弄的?” 盛瑶一路上除了感到冷和跌倒时蹭破掌心传来的疼痛,并无太多别的感觉。 她也坚强地没有哭没有撇嘴,没叫河边的大娘们送她,一个人抱着竹篮平安无事地回来了。 但此时,身前传来厉峥的沉声,她只抬眼望进他眼眸的一瞬,脆弱委屈的心情霎时涌了上来,眼眶不自觉就开始发酸泛红。 厉峥眸光一颤,平淡询问的脸色顿时生出几分无措的裂痕。 他垂眸瞥见盛瑶抱着竹篮露出的手掌边一片红痕又皱了下眉:“手怎么伤的?” 盛瑶撇着嘴吸了吸鼻子,只是看着厉峥,就一股脑涌上委屈,都不知要如何说起自己笨手笨脚弄丢了衣服又摔进了河里。 厉峥眉心蹙得更紧了几分,再看一眼她蹭破皮渗着血的手心,绷着嘴角伸手拿过了她手上的竹篮。 “你先回屋换衣服,然后来我这上药。” “……好。” 湿冷的衣服贴在身上非常不舒服。 盛瑶回屋很快便把湿衣换了下来。 院中已不见厉峥的身影。 盛瑶探出头看了看,便迈步朝主屋走了去。 屋内。 厉峥也简单处理了一下自己抱过湿淋的竹篮后弄湿的衣摆。 一回头,正见盛瑶走来。 厉峥出声唤她:“坐那,手伸出来。” 盛瑶乖巧地走到椅子前坐下。 她微仰着头看向走到她跟前站定的厉峥,怯生生地伸出双手,便露出了掌心的红痕。 刚生伤口,周围红肿又狰狞,看起来好似很严重。 但实则只是一点皮外伤,疼是自然的,但也并不严重。 盛瑶轻声解释道:“方才我在河边洗衣服时,不小心叫你的衣裳被河水冲走了,我本欲去将衣服捡起来,可一脚踩在河底的石头上打了滑,所以就摔下去了……” 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