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头牌(2 / 2)
为首头目掏出照片跟眼前这人一对比,突然伸手左右开工抽了还在跟萧略‘老乡见老乡’那下属两个大嘴巴,“带回去!”
下属捂着脸,眼里流下泪,不知是为了镇长家的阿椛,还是被打懵了,“可他是西岸人,不是占城来的那个萧略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头目瞪着他,说了一句十分老套的台词,“错杀一百,不放过一个!”
萧略一听,深呼吸一口气,撒腿就跑。
半个小时后。
“艹他妈的臭小子!真能跑!遛我们马拉松吗?”
这伙人气喘吁吁地将萧略五花大绑,头目摸出他的手机,泄愤一般踩得稀巴烂,又重新检查一遍萧略,确保对方身上没有任何稀奇古怪的东西,才将人套了个袋子,拖进车后备箱里。
时隔两年,萧略第二次被塞进车后备箱——极其狭窄的空间,既喘不上气,腿脚也被挤压的酸痛,他这才意识到他确实长高不少。
漆黑一片,萧略听见了螺旋桨的轰鸣,似乎是直升机的声音。
………
两个小时后。
凌晨2点50分,摩诃城二区。
二区的地理位置有些特殊,四面靠山,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环山公路能够抵达,典型的易守难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傀儡治安官也换得十分勤快,由于索佩把大本营建在这儿,摩诃城二区可以说是索佩的军火走私王国。
某个车库改装的房间里,气氛剑拔弩张。
卷帘门外边儿齐刷刷地码着两队人马,一边儿穿着整整齐齐的摩诃制服,肩上反光条比月亮还亮;另一边儿索佩的人穿着迷彩服,站笔直,等着卷帘门拉开——或者里边儿两位谈崩,给个开打的信儿。
“我听明白了。”
索佩笑了笑,“你的意思是以后不分我血袋生意,还要开山建高速路通到二区?”
“黄毛小子,电影看多了,”索佩将烟屁股摁灭在烟灰缸里,看向陆焉知,“想统一整个地下世界?”
“山上也都是我的人。”陆焉知摩挲着食指上的鸽血石戒指,笑意盈盈,“雪厉在二区长大,摸透了这儿的地形。”
“你说雪厉?”索佩神色古怪的笑了笑,“没事儿,你继续说。”
“你这些年卖给文敛的日光弹……就是被条子缴走那几船,我又攀了点关系要了回来。”陆焉知说,“武器,我更多。人,也是我的多……”
一旁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枣红色窗帘轻微抖动了一下,陆焉知没大在意,他只当索佩养了什么豺狼虎豹在那儿当宠物,随口问道,“什么玩意儿?”
索佩扫了眼盖住整面墙的窗帘,道,“谢处长跟我多年交情,幸好他提前给我打了电话,他告诉我,你还有个心肝宝贝,可以提前留这么一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索佩说完,站起了身,抬手将那扇窗帘猛地一拉,露出一整面钢化玻璃墙——玻璃墙里面被困的并不是什么豺狼虎豹,而是萧略!
这青年仍是个毫发无损的样子,他看清了陆焉知之后,忽然不再伸手敲玻璃,摆出一副十分惊惧的神色往后退了退,然后跌在地上,神经质地四处观望,看上去就像一个没用到家了的绣花枕头。
陆焉知回过神,逼迫自己将视线迅速移回到索佩身上,“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小玩物而已,你留的这手没什么用。”
“是么,我们来试一试?”索佩说完,朝着监控摄像头示意了一下,玻璃隔墙里边儿,四面八方的多个管道口,顷刻开始喷出白色气体!
双层钢化玻璃中间抽成了真空,隔音效果一流,陆焉知余光瞥见萧略那头状况,心里乱得不像样,他在椅子上坐足三秒,忽然换了一副笑脸,妥协道,“好了好了,叫你的人别放毒气。”
“不急,你不是说你不在乎这小子么。”索佩重新给自己点了根烟,慢里斯条道,“也不是什么厉害的毒,一氧化碳纯度不高。”
玻璃墙里面,白烟很快就均匀弥漫了密闭空间,萧略无声地咳了几声,窒息使他脖子至脸颊都蔓延开不自然的潮红,管道口还在继续喷白烟,里面白茫茫一片,萧略站得离玻璃墙稍微远了些,不一会儿就只看得清个轮廓。
“先停下,我们聊聊。”陆焉知握着拳,指甲剜着掌心,他觉着连等索佩说话的这一两秒都非常煎熬。
“孔伽当初就因为拖家带口,被文敛推出去替罪一声不吭,我们是什么人,你心里没数儿吗?还玩儿过家家这套?”那口烟没来得及过肺,被索佩从鼻孔里喷出来,他靠在椅背儿上盯着陆焉知,“是不是特心疼?都说了,你这小姘头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我们就这么聊,挺好……”
“是么。”陆焉知说。
插在索佩大本营里的眼线提前在陆焉知这一侧桌底下粘了把日光枪,陆焉知估算了一下位置,拿枪的同时,掀翻了整张桌盖向索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索佩反应敏捷地抬腿踹向桌子,倒霉的桌子撞在玻璃墙上摔的四分五裂,陆焉知毫不犹豫照着索佩脑袋扣下了扳机!
“砰!”
一声空响儿——没有子弹。
索佩好整以暇,迎着枪口笑了一声,“我他妈还能着了你个小毛孩子的道儿?”
他说完,腰里摸出短刀,电光石火之间,刀子稳稳地穿透了陆焉知拿枪那只手!
车库卷帘门的位置忽然降下来厚厚一道防盗门,严丝合缝地贴在地上,这材质一看就是防爆的那种,叫外边儿的人一时半会儿束手无策。
“本来想尝个鲜,看来没机会了。”
索佩说着,突然拔出插在陆焉知手上的刀,调转方向朝他脖子上划过去。
陆焉知躲闪不及,那把刀太过锋利,喉结上被划出一道血痕,几滴血珠儿溢出来,伤口慢慢自愈,他看了眼玻璃墙里面的萧略,盯住再次扑上来的索佩。
索佩的琥珀色瞳孔映出他们身后那个粉身碎骨的桌子——桌子有一条腿断裂,剩下个极其尖锐的锥角朝天戳在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的刀举起时,陆焉知才偏头,算准角度,索佩的刀子扎进陆焉知肩上,伤了动脉,扑哧一声,喷涌出来的鲜血覆盖了大半片玻璃墙壁!
“咚!咚!咚!”
玻璃墙发出闷响,是里面的萧略用身体撞玻璃的声音。
“抓着你了。”陆焉知这时候居然弯了弯唇角,他忍着剧痛,双手并用握紧索佩持刀的手臂,使出全力将对方猛地朝着那个碎桌的位置甩了过去——
索佩的身体砸向断裂的桌腿,尖锐的木锥瞬间从他腹部穿出,他下意识要起身,一低头,这才发现钉住他是一根血淋淋的木条!
“关了毒气!”陆焉知吼道,他拔了自己肩上插着的刀,蹲下来用那只完好的手端着刀,抵在索佩脖子上。
“悠着点,我的刀很快,你一个手抖割了我的脑袋……”索佩嘴里血沫儿溢出来,他做了个遗憾的表情,“那就只能看你的心肝宝贝死了。”
“艹你妈!”陆焉知恨得咬牙切齿,他的状态也没比索佩强多少,好几个月没进食人血,身上伤口自愈速度并不快,尤其手上和肩上这两处。
正当此时,车库外警笛声呼啸,陆焉知同索佩均是一愣。
“你报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报警?”
二人异口同声。
外边儿已经开始激光切割那扇防爆门,陆焉知皱起眉,思忖片刻,他忽然举起刀朝着索佩胸口的心脏位置上刺过去!
防爆门都能破,这扇钢化玻璃墙也自然不在话下,那还留着索佩这鬼玩意儿干什么!陆焉知想。
索佩将攒了半天的气力,放在这一脚上朝着陆焉知蹬了过去,幸亏陆焉知也是个手脚都不大听使唤的状态,被索佩踹了个正着儿,摔在墙角,半天才头晕眼花的站起身,刀子刚重新举起来,车库的门应声而倒!
“砰!!!”
跳进来的人问都不问一声,就朝着陆焉知开了枪!
陆焉知手里的刀掉在地上,整个人也随着冲击力倒在那面玻璃墙上,扫了眼举枪冲进来的萧荀,索性不再往起爬,靠着那扇玻璃墙,偏过头问道,“杂毛儿,你怎么样?”
里面儿没有回应,陆焉知想起来这是扇隔音玻璃,抬手朝玻璃加重力道叩了叩,肩上的血流的更汹涌,他歇了会儿,又在玻璃上敲了几下。
玻璃墙里面白茫茫一片,陆焉知看不清楚萧略的脸,他只听到这小子在另一头也微弱的敲了三下,然后没了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大!”
阮骞紧随其后冲进来,身后呜泱呜泱跟着不少摩诃的人,衬得打头的阮骞威风凛凛。
陆焉知抬头看向阮骞,笑了一声,“你才像老大,穿这么帅,又这么晚才露脸?”
陆焉知这模样惨不忍睹,阮骞没心情跟他对着贫,刚要招来担架抬走陆焉知,又被陆焉知示意制止住。
“报告,阀门已经关上了!”
警员分工严明,几个人负责去把索佩从桌腿上小心翼翼摘下来,拷在担架上抬走。
玻璃墙里面的管道口不再喷白烟,技术人员开始切割那扇钢化玻璃。
阮骞回过头死死盯住萧荀,开口道,“咬紧牙。”
萧荀正把枪别回腰上,他还没等反应过来,已经被阮骞一耳光狠狠扇在了脸上——还是反手打的,力道之重让萧荀直接满嘴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扇钢化玻璃比想象中要难搞,激光割在上面发出高频的噪音,萧荀趁着这功夫走到了陆焉知面前,陆焉知只好仰起头看了他一眼,“好久不见,萧警官。”
玻璃门终于成功被割出一个方口,救援人员将萧略从里面拖拽出来。
这青年已经是个意识不大清楚的模样,露在外面的皮肤寸寸泛红,身上热得烫人,被那几个救援人员搀扶着往出走,却突然拼命地挣开,冲了回来扑向那扇玻璃墙——萧略并不是扑向那扇玻璃墙,他眼前重影,根本找不准陆焉知的方向。
“咚!”
这杂毛儿的脑袋不慎磕在了玻璃上,陆焉知甚至没法伸手去拉一把。他一只手被索佩的刀扎了个对穿,另一只手刚被萧荀的子弹射中,肩与脖子相连的部位更是血流如注。
“哭你妈哭,”陆焉知声音发虚地骂了一句,又耐着性子问他,“你哪儿疼?”
喉咙里又涩又痛,萧略下意识要说话,却发不出丁点儿声音!
萧略抹了一把脸上湿乎乎的水痕,将头低了下去,搭在陆焉知腿上,他两手冰凉,每喘一口气都觉得肺里疼得有针扎一样。压着声音咳嗽了好一阵子,没觉着肺里变得好受,反而是空气都被倒抽走了。
“杂毛儿,”陆焉知静静注视着萧略发顶那个毛茸茸的旋儿,柔声继续说道,“我们以后……别见了吧?”
萧略猛地抬起头,他下意识攥紧陆焉知的袖口,又因为牵扯到对方掌心流血不止的枪伤而松开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想当着陆焉知的面儿哭,头疼突然加重了不少,眼前模模糊糊,尽管这样他仍是目不转睛看着陆焉知,说什么也不肯昏过去。
陆焉知心里堵得难受,先移开了和萧略相对的视线。
他想起了这小子前不久才说过的话:陆焉知,你喜欢我。
是,喜欢。可能从那个雨夜,这小子拿了他一把伞算起。陆焉知想。
一旁的萧荀招了几个帮手过来,将萧略拖去了救护车上,萧略仍然死死地看着他这边儿,却没有再挣扎。
身上一轻,心里也跟着空了不少,陆焉知看向站他身侧抽烟的阮乾,开口道,“来一根。”
阮乾低头看他,“你不是从来不抽么?”
陆焉知不说话,就抬眼盯着。他除了盯着暂时也干不了别的,毕竟俩手都不能抬,肩上哗哗淌血。
阮乾只好蹲下来,摸了根烟帮人放嘴边儿,又掏打火机给人点着。
第一口就被呛了个正着,陆焉知自嘲地弯了弯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这种人,要么害人,要么害己,要么又害人又害己。
萧略有大好的人生,不能因为沾上他莫名送命。
陆焉知靠在那面铺满他自己的血、还被锯出个方形豁口的玻璃墙上,仰起头,车库顶棚上是成片成片的黑色霉点,他忽然想到了刚见到茶全那时候——茶全让他选,要是他当时做了另一个选择就好了。
哪怕缺胳膊少腿,或者一辈子坐轮椅,至少可以作为一个鲜活的人,和这杂毛儿在太阳底下遇上……
然后在这杂毛儿蹭他一身香水味时,狠狠捶他一脑袋包!
…………
半个月后。
占城最高设防类人监狱。会见厅。
“只要你同意,King会帮你照顾好你的那些兄弟。”
重音放在了‘照顾’二字上,盘罗阿答握着听筒,换了个姿势靠着椅背儿,她今天的束胸扎太紧,勒得有点喘不过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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