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7章 贾珩:燕王乃我妻弟,何故害我?(1 / 1)

(' 第1707章 贾珩:燕王乃我妻弟,何故害我? 晋阳长公主府,后宅 晋阳长公主那张绮丽丶明艳的脸蛋儿之上,则是密布着忧切之色,问道:「究竟怎麽回事儿?为何会有人刺杀于他?」 怜雪将一头葱郁秀发的云鬓,高高挽成一个妇人发髻,声音轻轻柔柔中带着几许爽利和娇俏,说道:「公主殿下,此事,卫王似乎早就知晓,故而更像是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晋阳长公主神情不置可否,那双妩媚流波的美眸眸光清冽,问道:「夏侯呢,让她过来,本宫等会儿要问话。」 怜雪「嗯」了一声,然后转身离了厢房,前去寻找夏侯莹。 少顷,怜雪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穿着飞鱼服,腰间悬着一把做工精美的绣春刀的夏侯莹。 「卑职见过长公主殿下。」夏侯莹快行几步,向着晋阳长公主行了一礼道。 虽然已经嫁给了贾珩,但夏侯莹仍然承担着带兵保护晋阳长公主府的职责。 晋阳长公主翠丽如黛的柳眉之下,那双熠熠妙目当中蕴藏着关切,问道:「卫王现在何处?凶手可是已经查到了。」 夏侯莹面色端肃,抱拳说道:「回禀长公主殿下,锦衣府卫已经在全城搜捕凶手踪迹,要不了多久,应该能查出真相,卫王先前没有让我和长公主提及此事,一切皆在卫王掌控当中。」 晋阳长公主蹙了蹙翠丽如黛的秀眉,语气中带着几许责怪:「先前怎麽不告诉本宫,平白让人担心。」 夏侯莹问道:「王爷许是害怕走漏风声,恐怕殿下担心。」 晋阳长公主语气幽幽,说道:「他现在才让人担心。」 现在这麽多孩子,全仰仗着他一个人,如此放诞不羁,这可如何是好? 夏侯莹闻听此言,轻轻抿了抿粉润微微的唇瓣,粲然如虹的明眸莹莹如水,一时默然无言。 晋阳长公主摆了摆纤纤素手,说道:「罢了,罢了,等他回来,本宫再说他吧。」 而就在这时,却听得一阵环佩叮当之声传来,伴随着如麝如兰的馥郁幽香,旋即,众人眼前不由一亮,分明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几人。 而后,咸宁公主和李婵月丶宋妍,说话之间行至近前,禀告说道:「姑母,我听说先生那边儿出事了。」 晋阳长公主那张白腻如玉的面容上,脸上的忧色减少许多,宽慰了一声,道:「没什麽事儿,怜雪说,其实并无大碍。」 原本想说又是你先生的布置,但晋阳长公主想了想,忽而心头一动,迅速改口。 咸宁公主翠丽如黛的修眉微蹙几许,似是诧异莫名,道:「好端端,怎麽会有人伏击先生?」 晋阳长公主温婉可人的玉容似是如霜薄覆,轻哼一声,道:「等你先生过来,也就知道了。」 她的心头其实已经隐隐有一些猜测。 只怕此事还和咸宁的那个弟弟有关,先前她听子钰曾经提及过,燕王有反叛之念。 咸宁公主这边厢抱着孩子落座下来,白净莹莹的脸蛋儿上带着几许忧虑之色。 以咸宁公主的聪敏,自也察觉出了一些不寻常。 …… …… 宫苑,武英殿—— 殿中气氛压抑,落针可闻,让人喘不过气来。 而贾珩一袭黑红缎面的蟒服,落座在殿中的一张梨花木椅子上,面容沉静,一如玄水。 而下首两排梨花木的椅子当中,内阁阁臣和军机大臣等众人,脸上皆是现出一抹诧异之色。 一直到傍晚时分,晚霞漫天,彤彤如火。 就在这时,一个锦衣府卫从外间快步而来,脸上见着惶惧之色,朗声道:「启禀卫王,锦衣府卫已经调查出来,火药乃是京营练武营都督佥事搜集而来,递送给燕王府,由燕王发起。」 此言一出,殿中诸大臣面色皆是倏然一变,可谓尽皆哗然。 「燕王。」林如海眉头紧皱,眸光深深,诧异了下,问道:「子钰,燕王为何要刺杀于你?」 说着,忽有所悟,目光震惊地看向落座在上首的蟒服青年。 贾珩面色淡漠如冰,故意问着那禀告的锦衣府卫,问道:「如此,此事可还算证据确凿?」 那锦衣府卫面色端肃,拱了拱手道:「王爷,锦衣府卫的校尉和探事已经查察过,诚是确有其事。」 贾珩身形似是晃了晃,白净丶刚毅的面容苍白如纸,语气悲愤说道:「燕王乃我妻弟,何故害我?」 说到最后,甚至声音中都带着几许哽咽。 而殿中其他诸内阁丶军机大臣,脸上多是见着几许戚戚之意。 倒是难为卫王了。 当初,废掉燕王陈泽之时,卫王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其实,这也是贾珩为何没有在一开始圈禁陈泽的缘故,毕竟是世宗皇帝血脉,加上是自己妻弟,如果直接圈禁,未免过于阴刻丶凉薄。 而也不是所有人都对卫王的这番「表演」动容,比如内阁首辅齐昆,军机大臣丶兵部尚书施杰,此刻心头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阴霾。 北静王水溶脸上神色翻涌了下,感慨了一句,道:「子钰,燕王何至于乖戾至此?」 其他一众内阁军机等文臣,同样感慨不停。 贾珩默然片刻,道:「刘积贤,派人围了燕王府,将燕王拿捕至诏狱讯问!不得有误!」 这时,随侍左右的锦衣府都指挥同知刘积贤应命一声,然后,再不多说其他,旋即,抱拳离去。 而武英殿之中,诸内阁军机皆是面面相觑,面上带着几许震惊之色。 这是要严惩燕王? 刚刚平静下来的朝局,难道又要再起波折? 贾珩容色微顿,凝眸看向一众内阁阁臣,声音清朗几许,说道:「天色也不早了,本王先去查看。」 「恭送卫王。」一众内阁丶军机心思复杂,拱手说道。 而待贾珩离去之后,整个武英殿中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燕王陈泽竟然谋害卫王,渴望复辟,这当真是一桩祸事了,也不知又将起来什麽腥风血雨。 …… …… 神京城,宁国府—— 秦可卿这边厢也收到了贾珩遇刺的消息,此刻与尤氏丶尤二姐,尤三姐落座在厅堂之中,神情皆是担忧不胜。 钗黛丶云琴丶探春皆是落座在厅堂之中,面上多是见着担忧之色。 秦可卿那张白腻如雪的面容之上,已经满是担忧之色,柔声道:「这好端端的,怎麽就变成了这麽一副样子。」 尤氏轻轻拍了拍秦可卿的纤纤素手,宽慰说道:「可卿,你不要担心,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什麽事儿的。」 秦可卿点了点螓首,脸上忧色不减分毫,说道:「话是这般说,但却让人忧心不已。」 尤三姐问道:「先前打发的小厮,怎麽还没有回来?」 宝钗与黛玉脸上同样满是担忧之色。 秦可卿点了点头,柔声道:「宝珠,再让人去看看。」 宝珠应了一声,然后出得厅堂,又吩咐了一个嬷嬷前去打探贾珩的消息。 过了一会儿,就见一个丫鬟从外间而来,看向秦可卿,柔声道:「王妃,卫王回来了。」 少顷,就见一个身形挺拔丶容貌英武的蟒服青年,从外间快步而来,迎着秦可卿和尤氏三姝的担忧目光注视,唤了一声,说道:「可卿。」 秦可卿迅速起得身来,来到贾珩近前,道:「夫君,你可算是回来了,外面情况怎麽样?究竟是何人刺杀于你?」 贾珩面无表情,神色淡淡,迎着众人的目光注视,道:「是燕王。」 「燕王?」 此言一出,厅堂中的群芳诸钗,面色皆是倏然一变。 燕王陈泽之名,在场众人自是知晓,那是咸宁公主的亲弟弟,为何会刺杀她们家王爷。 不是,燕王乃是废帝,对她们家老爷怀恨在心也是的。 秦可卿闻听此言,那张白腻如雪的玉容似是倏然一变,问道:「夫君,燕王他为何要刺杀于你?」 尤二姐和尤三姐也都纷纷投去担忧的目光,明艳丶绮丽的脸蛋儿上,似是现出一抹担忧之色。 燕王乃是咸宁公主之弟,如今参与这等谋反大案,王爷要如何处置才能不伤夫妻情分? ', ' ')(' 贾珩目中可见冷意丝丝缕缕地涌动,沉声道:「燕王曾被逆臣李瓒拥立为帝,不满自己被废,遂生发报复之念,这分明是想谋逆祸国。」 贾珩说话之间,端起一盏冒着腾腾热气的清茶,轻轻抿了一口,心头思忖着如何与咸宁诉说。 如果赐死燕王陈泽,咸宁那边儿会不会和他怄气。 至于端容贵妃那边儿,他倒是不怎麽在意。 尤三姐这边厢,已是忿忿不平:「燕王陈泽先前就应该着人圈禁起来,不让其在外间兴风作浪。」 尤氏在一旁,虽然没有说话,但看着贾珩的目光却满是关切之意。 而就在这时,殿外忽而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问道:「珩兄弟,你回来了吗?」 少顷,只见一个丹凤眼,玉容艳丽无端的丽人从外间而来,不是旁人,正是凤姐。 凤姐那张绮丽丶明艳的脸蛋儿上,可见笑意繁盛,翠丽如黛的柳眉之下,美眸柔润微微,说道:「珩兄弟,你可要吓死我了。」 现在的贾珩可以说不仅是大汉的顶梁柱,还是东西两府的顶梁柱,完全不能出什麽差池。 贾珩点了点头,眸光深深,说道:「凤嫂子。」 凤姐那张艳丽丶明媚的脸蛋儿上,带着一丝看见丈夫的关切,说道:「珩兄弟,老太太那边儿惦念的跟什麽似的,说着让珩兄弟过去呢。」 贾母得知贾珩遇刺的消息之后,同样提心吊胆不已。 有道是月盈则缺,水满则溢。 如今的贾家已经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以贾母活了这麽多年的智慧,同样担心盛极而衰。 而现在整个贾家的顶梁柱就是贾珩。 贾珩道:「我等会儿过去看看老太太。」 说话之间,起得身来,随着鸳鸯向着外间行去。 荣国府,荣庆堂—— 贾母落座在一张梨花木椅子上,苍老白净的面容上就是密布着担忧之色。 而下首的梨花木椅子上,王夫人和邢夫人皆是落座在梨花木椅子上,面上多是见着忧色。 贾母柔声说道:「鸳鸯,再派人去催催,看看珩哥儿回来了没有。」 鸳鸯这边厢,轻轻应了一声,说道:「老太太,我又打发了人过去。」 贾母语气忧心忡忡道:「珩哥儿现在是咱们家的顶梁柱,万万不可出了差池才是。」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嬷嬷进入荣庆堂,眸光深深,温声说道:「老太太,卫王来了。」 说话之间,就见那蟒服青年从外间快步而来,面如玄水,行走中自带威严丶凛然的气息。 「见过老太太。」贾珩容色微顿,向着贾母行了一礼,眸光深深,拱手说道。 「珩哥儿,你没事儿吧?」贾母慈祥面容上满是繁盛笑意,问道。 贾珩面上风轻云淡,不以为然,说道:「托老太太的福,我一切都好,并无大碍。」 贾母急声问道:「珩哥儿,究竟是怎麽回事儿?」 贾珩道:「是燕王,燕王陈泽,燕王其人勾结京营将校,想要谋刺于我,现已经被锦衣府卫拿捕。」 此言一出,荣庆堂之中的众人面上神色皆是倏然一变。 幸在,所谓卫王遇刺,也只是虚惊一场。 贾母道:「燕王,他怎麽能做出这种事来。」 贾珩面色幽沉,冷声道:「贪心不足,欲壑难填!当年,陈泽被立为伪帝,只是窃据了皇位一段时间,就生出一些不该有的想法,当真是岂有此理!」 贾母语气当中带着几许怅然若失,道:「可他终究是咸宁公主的弟弟,珩哥儿,此事难办啊。」 贾珩面色淡然,说道:「老太太,我也知晓,但事已至此,多说已经无济于事。」 这会儿,随着贾珩一同前来的凤姐,面上见着羞恼之色,冷声说道:「老太太,这人都要取珩兄弟的性命了,珩兄弟怎麽能够容忍?」 贾母闻听此言,幽幽叹了一口气。 这是生死之争,的确是不能再纵着了。 贾珩道:「老太太,此事不仅是我一人性命,还关乎我宁荣两府不少性命,有些底线实在不可逾越。」 贾母闻听此言,心头一震,说道:「珩哥儿心头有数就好。」 现在,贾珩乃是贾族当中的族长,其自身安危已经不仅是关乎自己,还要关乎整个宁荣两府的富贵荣华。 贾母想了想,又问道:「珩哥儿,宫里的太后怎麽说?」 贾珩沉声说道:「不过,老太太也不要太担心,现在整个神京城内,兵马俱在我手,宁荣两府可谓安若磐石。」 贾母点了点头,心头安定了下来。 凤姐接过话头儿,道:「老太太就放心吧,有珩兄弟在,外面的风风雨雨淋不到咱们贾家。」 …… …… 神京城,燕王府 这是一座占地广阔,轩峻壮丽的府宅,而朱红梁柱门廊之上分明悬挂着两只朱红灯笼,在澄莹玉阶上映照着一圈圈橘黄色光晕,让人心神一震。 旋即,可见大批身穿织绣蟒服的锦衣府卫快步而来,伴随着人吼马嘶之声,而后,一队队锦衣府卫如狼似虎,向着燕王府围拢过来。 燕王府门前的卫士容色一顿,伸手握紧腰间的一把雁翎刀,行至近前,沉喝一声,问道:「你们在这儿做什麽?」 虽然燕王乃是废帝,朝廷给予了防范,但仍然给予了维持仪仗队伍的五十卫士,用以充当「善待宗室」的体面。 当然,贾珩心头不无期待燕王能够真的搞出一些名堂的想法,然后正好拿了燕王的把柄,扫荡朝中的一应反抗势力。 神京城,燕王府中—— 燕王陈泽正在王妃许氏的陪同下,心不在焉地吃着饭菜,而那张肖似崇平帝削刻丶阴沉的面容上,流露出一抹担忧之色。 「王爷,外面的事儿怎麽说?」许氏小心翼翼说着。 燕王陈泽道:「王妃无须忧虑,我已经派人知会了阿姐,这两天应该就会有消息传来。」 许氏面色端肃,凝眸看向愁眉不展的陈泽,问道:「殿下何故忧虑?」 就在这时,一个身形魁梧的武官快步而来,那张满是络腮胡的脸膛之上满是惶惧之色,声音中带着几许慌乱之意,说道:「殿下,外面都是锦衣府卫。」 燕王陈泽说话之间,面容变了变,目中现出一抹担忧之色。 而许氏面容同样倏然一变,柳叶修眉之下,清冷莹莹的美眸当中满是担忧之色。 燕王陈泽面色颓然,眸光呆滞而绝望地看向一旁的许氏,说道:「王妃,祸事至矣!」 许氏那香肌玉肤的玉容,在这一刻分明苍白如纸,嫩若白笋的纤纤素手不由攥紧了掌中的帕子。 燕王陈泽这边厢,同样将一颗心沉入谷底,目中满是担忧之意。 不大一会儿,王府宅院当中的呼喝之声已经传将过来,让陈泽和许氏容色倏变,感受到一股不祥的气息正在迅速临近。 旋即,只听得庭院中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伴随着刀兵碰撞之声,而后,大批膀大腰圆的锦衣府卫涌入厅堂之中。 燕王陈泽起得身来,斜飞如鬓的剑眉之下,清冽如虹的目光睥睨四顾,道:「本王乃是燕王,先帝血脉,尔等焉敢造次?」 「曲朗现在何处?为何不来见孤?」燕王陈泽沉喝说着,朗声说道。 外间众锦衣府卫闻听此言,面无表情。 其中,为首的锦衣府将校冷哼一声,低声说道:「燕王,你勾结京营将校,谋害辅政王,形同谋逆,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陈泽闻听此言,只觉心头就有一股悲愤之情无声无息地涌起。 他乃当今废帝,世宗宪皇帝的嫡亲血脉,岂能受得这等折辱? 那锦衣府卫不由分说,给一旁的力士使了个眼色,然后,两名力士快步近前,叉起陈泽的胳膊,向着外间快步而去。 陈泽脖子一梗,脸上满是傲然和坚定之色,沉喝道:「孤自己会走,不需人扶!」 说着,陈泽再也不多说其他,向着远处大步行去。 许氏凝睇而望,眼神之中满是依依不舍。 陈泽这边厢,则是在锦衣府卫的押送下,向着锦衣府的诏狱行去。 而锦衣府卫对燕王府进行了彻底封锁,甲士手持一杆杆长戟,围绕燕王府进行「保护」。 一时之间,燕王府外的守卫可谓里三层丶外三层,几乎密不透风,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府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