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子,会有情意的可能?(2 / 2)
是的,她为柳笑笑所做的一切,都只绕着一个意志――反清复明!
她与花令春皆是训练有素的反清志士,一开始接近她也只为了能除掉清帝的左右手罢了,却没想到柳笑笑让淩海涵第一次感到意志动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心!满狗眼里只有我,哪会注意到你?」花令春冷哼一声,倒b同伴还要放得开。「那日只是不想在众多狗贼面前露脸,我才故意服药,让嗓子哑了一段时日。谁知你竟没拦着柳笑笑,让她在众人面前露了一手,你才该注意,免得那些狗贼汉J记得你的样子!」
「我不过就是个无名小卒,富察禅布不会记得的。」
「话说你也太护着柳笑笑了吧?」花令春没好气地细数着她的罪状:「我明明可以在大宅用蛇毒杀她跟下人,谁知你竟救她;还跟她在富察面前求御前献舞,露脸跟我对话,你就不怕她怀疑咱们俩认识?」
「你在大宅用毒蛇太早了,而且当时富察禅布并未毒发,若她要回宅与你斗,反倒造成你危险,我不过是把她带离富察身边,让你有时间下毒让富察毒发罢了!」淩海涵转移了话题,不想再提她心中难以割舍的那个nV孩,「我已备好笔墨颜料,今日得先画好柳笑笑的春g0ng图,作为最後一击的手段。」
「小雪儿在富多图参军那儿也快完成任务了,若今日你能顺便画她的春g0ng图,那就一道做吧,免得又要多一次见面的风险。」花令春像想到了什麽,再次叮嘱。
淩海涵闷声回道:「知。」
只见花令春往後指着,那密室里一个长桌,上头早就已经备好画画所用的文房四宝,以及各种颜料,两人随即进入,又从旁拿起布巾,先罩住口鼻,再将双手戴上预备好的牛皮手筒,花令春移动桌面,靠着淩海涵,淩海涵则从自个儿的侧袋中取出空白宣纸,大手一摊,洁面的纸张立摊於桌前,两人做画配合得天衣无缝,那些颜料乍看之下与一般普通颜料一样;可再细看,却可看到那五颜六sE的颜料上,浮着点点细小的白点,分明是还掺入了些甚麽神秘的药粉,淩海涵又出声提醒:「小心点,万一要是在这儿x1入毒粉,那咱俩都会命丧h泉。」
「我知道!」花令春对淩海涵白了个眼,「媚花嬷嬷教这手的时候我没打瞌睡,听得可清楚哩!只是我没你那丹青天份,不然我一人执行刺杀,那多省事!」
花令春替她取来画笔,轻轻转了一圈沾染颜料,传给淩海涵,她下笔迅速而快捷,那手腕轻移,却已令笔锋掌握住人物纹理与骨架,一画一撇皆将画中人的r0U身轮廓落於纸上。
「你先画谁?」花令春问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先从雪儿开始。」淩海涵一面回道,一面飞快振笔疾画,随即这纸上就出现那美nV的轮廓。「雪儿的构图简单,只需将其青春年华样貌描述即可,无需多做姿态,情用青春,最为诱人,就画她以红枫为遮,含情回眸,秀发如瀑而扬,美背如雪,粉T倚树之姿。」
花令春见状,连连赞叹:「美哉!你巧思极妙,小雪儿同你也不过见面数次,却能将其神韵牢记,还能快笔画图,难怪媚花嬷嬷当年要你专於丹青不学说唱,这图若不是喂了毒的话,肯定能流芳万世!」
淩海涵望了同伴一眼,淡淡说道:「你这掺了蜜的小嘴也是媚花嬷嬷看准的,若我没有你跟众家姐妹帮忙在那些狗官面前美言,我的画作也不会如此价高。」
「我们姊妹们日日皆与恶鬼同枕,求的就是所做所为皆能报仇,否则落得如白宝儿的下场,那就心思白费。媚花嬷嬷九泉之下有知,定也不甘。」花令春移动画盘染料,以供淩海涵专心做画,又冷静细数这些苦心往事。「自媚花嬷嬷过世,咱们一帮姊妹分散至各分处酒家,留下百花楼密室作为基地,伺机亲近清狗身旁,先以补药喂毒,再佐以毒画为最後一击,这套路也已成功,拆得那狗皇帝左膀右臂一个不留!」
「白宝儿状况如何?」淩海涵话锋一转,又问起同伴的下落,「自从敬王爷Si後,很多人都说白宝儿变痴傻了。我怕她是第一次实作杀人,一时之间无法面对人Si的震撼……」
「不用担心,我已命人带白宝儿以养病为由,渡海避避风头。」花令春翻了个白眼,好似在指责她的情报晚了一拍,「经过香华跟那个混帐将军的惨剧,我可不愿咱们姊妹们再出了什麽岔子。我猜香华当晚肯定是毒下得不够多,才会让那个狗将军反手取了她的X命……白白香消玉殒了一个美人烈士!」
淩海涵不再回应,只因她俩皆知,这反清复明的大业,随时都会断送自己的X命,今日的香华与白宝儿,都有可能是她俩的未来下场;如今只专注於手上的画笔,小雪儿的画在她俩闲聊时已经完成,而花令春再度铺上一张白sE宣纸,又开始了她的工作——
她只能在画里Ai她。
***
傍晚时分,淩海涵的两份画作已经完成,然而两人皆已JiNg疲力尽。
「小春,你今日即可派人至我们住所将柳笑笑带回大宅。」淩海涵整理了自己的行囊,又再次交代花令春事宜。「她表演炭花舞磨破了手,需要治疗,我手上的药不多,不足替她疗伤。」
「这麽快?」花令春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我还想说待殿前献舞前三日再去接柳笑笑哩。」
「没必要,她已经练成了炭花舞,不需再多耽搁。」她眼里露出了一抹Y影,纠结的情绪依旧困扰着淩海涵。
「但富察那儿我还未给他最後一击,毒X尚未在他T内完全毒透哩!她现在回去富察家,会坏了我的好事!」花令春嘟嘴抗议,此刻倒还像买卖一般讨价还价。
「那至少派人将她接回大宅,好生伺候,这次御前献舞的机关,我都已经打点好了,到时候会直接送到富察府。」淩海涵思虑久远,不愿再拖下去。
「我说啊……」花令春在她细心卷起画轴时,突然貌似有所心得,长疑呼之。
「怎麽?」
「你是不是对柳笑笑特别有感情?我见你画她的模样,与过往特别……特别不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花令春那突如其来的问题,令淩海涵在小心装封春g0ng图的动作震了一下,但她仍旧保持冷淡的音调,缓缓回道:「我只不希望在咱们杀狗皇帝之时有任何差错,在计画尚未成功之前,她是最重要的棋子,自然得要好生对待。」
「好好好,我再交代富察府那些汉人,今夜就出发去接柳笑笑先回大宅!」不知淩海涵的思绪紊乱,状况外的花令春在离去之际,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双毛茸茸滚边的手筒,丢给了她。「外头冷,这手筒给你!」
淩海涵端详这一双保暖用的手筒,上头绣着JiNg细的茉莉花图样,不透风的褐sE皮料裹着柔软的狐裘皮,甚是别致,她问:「怎有这好货?」
「富察sE鬼赏的狐裘,我寻思你成日画画,天寒地冻还得握笔,就取来牛皮与之缝合,这麽拼凑着,也做成了一双手筒,你可套着手拿笔,较不冻伤。」花令春笑眯眯地说着。
淩海涵点了点头,她俩一起长大,什麽东西皆是二人分享,但如今她心里有柳笑笑这事,却必须隐瞒花令春;令淩海涵有苦难言;而此时花令春一手扶着门,一面说道:「那我们就殿前献舞见了。」
语毕,她立即快速地带着方才画好的小雪儿的卷轴离去,淩海涵此时也将柳笑笑的GonGtU卷起,装入了预备好的长木匣之中,带着那一双手筒,离开了这间房间——
***
夕yAn归山,那大地万物又萧瑟了起来,早上热闹滚滚的街道,此时也逐一收摊凋零消退,那胡同里走动的人也少了起来,yAn光骤失後是一片冻骨冷寒,淩海涵牵着马,若有所思地踏上返家之途,在这往返时间消磨之际,天际早已变黑,淩海涵一入房门,却发现烛火微弱,柳笑笑正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白皙的脸庞一片通红,呼x1急促。
淩海涵见这情况不对,连忙伸手抚着她的额头,却只觉火热,再探看她手上的伤势,只见那伤口的红血又透出了纱布,她连忙将自己的行囊放下,先将几味预藏的草药入水煎煮,又取来乾净雪水与手巾,频频替她擦拭降温。
「笑笑,笑笑?」淩海涵轻唤她,试图确认她目前的状况,再低声嘱咐:「你伤口发炎了,得喝药,我扶你起来,把药喝了!」
「嗯……」
柳笑笑的意识还模模糊糊的,半眯着眼儿,在昏暗摇曳的烛光之下,看到淩海涵的脸,如孩子般的抱住了她,任淩海涵将汤药慢慢灌入她的口中,身T晕呼呼的,但有件事情,她却非常坚定。
「别走,待在我身边。」
她如孩子般的呢喃,张眼之际,泪光闪烁,害怕被抛下的恐惧,令柳笑笑不顾自己的手上还有着伤,只是紧抓着淩海涵的衣袖不放。「我不要你离开……」
此情此景,令淩海涵的心中情丝翻涌,无法再装出漠然之姿,压抑自己的情感。可她与她,有未来可言麽?这问题无人能回,只有上苍知道。
「我不会走,你安心睡吧,我在这儿陪你。」
淩海涵咬着唇,尽管自己的眼中也蓄满了眼泪,还是强作镇定,安抚着柳笑笑,又替她换上新的帕子覆盖额头降温,喝了药的柳笑笑,听到她的保证,这才松手後缓缓睡去。
这一夜,太漫长也太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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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海涵起身,走到桌前,快速拿起笔墨,修书一封,又将装有画作的木匣子及这封信,还有那JiNg致的手筒,一并轻放在柳笑笑身边,望着心Ai的nV人,她无声的流泪,随即便推门而出——
无声低泣,只因这份Ai根本不应存在;可这怎麽能够如此轻松带过?她跟她,幼时曾经相遇过啊!
柳笑笑原本就是出身良好的千金小姐,她根本不用与自己一样,所有的回忆都是恶梦。她也只能活在黑暗里,活在复国的目的之中。
在拥有淩海涵这个名字之前,她叫做阿雪;来自海上,正确来说,是大明朝的忠良之後;过往的儿时回忆,如cHa0水般向淩海涵袭来……
她的母亲是东瀛的海盗,与那大明灭亡之後的将领们在海上生活。对阿雪来说,深植在她心中的思想,即是反清复明。
蓝天白云,碧海苍茫,船就是她的家,是父母一心渴望大明复国的希望,然而上天并未听从他们的愿望,强大的清军加强了海上余孽的镇压,大批水师围剿大明船队,如一只大掌,将他们所有的希望都捏个粉碎。
那个杀戮之夜,平静的海面原在夜里如墨一般宁静,然而当他们回过神时,四周早已布满清军战舰,突然投S而来的火药似撕裂这表面的平静,一瞬间轰轰作响,Pa0火烟硝不绝於耳,刀光剑影下的血r0U馍糊,过往那些疼Ai阿雪的叔伯婶们,连同自己的爹,个个都惨Si在那武装JiNg良的清军狗贼手下。
「阿雪,活下去。」
母亲紧紧地拥抱着瘦小的她,那一瞬间她几乎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母亲的最後嘱咐即是对她最後的保护,她与其他的老幼妇孺一同坐着逃生小船,由母亲断後,以自己的X命,换取小船上唯一希望的出逃。
她的哭喊被大人们摀住嘴,在小船愈发远去之後,那曾经是她所有依靠的大船,如一把悲壮的火焰,渐渐沉入了黑暗的海平面――
那是淩海涵童年的结束,也是恶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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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怎麽一回事?
柳笑笑丈二金刚m0不着头脑,身子又恍恍惚惚的,看向四周,却发现是陶婶正在一旁照顾她。
「陶婶?」柳笑笑惊讶地唤着在屋内忙活的陶婶,怎麽也没想到在这儿会见到富察家的人!
「夫人,您醒了?」
陶婶一听到呼唤,连忙转身,笑YY地看着自个儿的主子,「我正熬着J汤,等等就好了!您再等会儿!」
「你怎麽在这?我又怎麽回到大宅?」柳笑笑的脑子转了一圈,还是想不出这整个道理,只得疑惑地问,她记得昨晚明明是淩海涵照顾自己啊!而淩海涵呢?
陶婶眼角泛着泪光,随即又把眼泪抹去,气愤地说:「我们来的时候,这荒野里的茅草房只有您一人,您受苦了,原本堂堂的四品夫人,竟委屈地窝在这种地方!」
「甚麽?」柳笑笑思绪有些紊乱,她记得淩海涵出门後,自己的身T就开始热烘烘了起来,於是便躺在床上休息,可梦境之中,淩海涵似乎存在着,还唤着她喝药,她哭着求她别走,这些……是梦还是真实?
「昨夜里花令春狐里怪气地说老爷有令,要接你回大宅,因数日後殿前献舞的日子就要到了,到时候要接驾也b较方便,所以才派我们几个人去接您。」陶婶忍不住抱怨起来:「您看看这毒妇!好歹您也在胡大人面前救了老爷一次,竟还不让你回府疗养!还得屈在这宅子里。真是个贱人!」
柳笑笑完全不介意能不能回富察府,她只想着淩海涵的去留;然而陶婶似乎完全没有见着淩海涵,否则刚刚肯定也会同自己说明淩海涵的踪迹,就当她心思紊乱之际,突然间看到床边有着一封信与一个长木匣,还有一双手筒放置在自己床边。「这是甚麽?」
「这不是您的东西吗?」陶婶吃惊地说:「当我们看到您的时候,这两样东西已经在您身边了,我们不识字,不敢乱做主,就一并带了回来。」
柳笑笑抓起那信,颤抖地将那封信打开,里头淩海涵娟秀的笔迹立即跃入眼帘,绞碎了她原本的理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笑笑:**
**阅此信,我已远去。**
**木匣内为GonGtU,外有封泥,勿启,切记此画需请富察大人亲自拆阅,以表真情,勿让旁人拆封。愿汝与夫婿重拾欢好。**
**今有手筒一双赠与汝,护汝起舞不再受伤。当时谈GonGtU事成後尚余五千两,不复索矣。汝梦呓之话,吾不敢妄想,却亦牢记。多日相处,人非草木,怎不动情?然你我身分悬殊,难与同行,天涯海角,各自珍重。**
**若有来生与汝重逢,定不负汝意。**
**海涵敬上**
她,真的走了!
那一瞬间,柳笑笑的心里彷佛被利刃所伤一般,心,b手上的伤还要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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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殿前献舞乍变杀##
上元灯节来临,随着这喜庆之日,即便大地天寒地冻,却也挡不住地上人们对节日的欢心筹备;京城内外皆光彩万分,万家灯火争奇斗YAn,一时间地上宛若点点星辰,特别是在三藩之乱过後,那天下太平之时,正可谓万民同庆,张灯结彩,处处皆有sE彩斑斓的灯笼高挂,亦在宵禁解除的夜晚,众人仍於外奔走,逛着热闹市集,灯火辉煌,喜气洋洋。
特别是今年的上元灯节,为表满汉一心,皇上竟将晚宴指定在汉人居住的外城,於是那外城汉人的胡同内外,架起了高台g0ng宴的场地,这约莫两层楼高的高台上。赤红栏杆皆刻龙凤呈祥之形,台阶两旁均挂气派g0ng灯,那火光照耀之下,众朝臣穿梭谈话,人人皆挂着热络的笑容,尔後皇上驾到,这才各自回座,道道佳肴不断呈上桌,美酒相陪,於高台之上君王与臣民同乐,与内城的高雅宁静相b,这外城多了草根气息,一时间雅俗尽出,互相融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快快,皇上来了,乐师已经开始奏乐了!」
g0ng宴热闹,但後台准备表演的人们更加热闹;已经准备上场的柳笑笑,正拿着自己的灯笼铁架,准备一步步走向g0ng宴会场;然而富察家的侍nV,仍细心地帮着她整理着最後的妆点。
「夫人,我给您整一下裙摆,切记末抿唇,已经上了口脂了。」
「知道。」
柳笑笑淡淡地回着,此时她的心绪完全没有紧张之态,反而是一种心如Si灰之感。
这天上天下热闹,佳节喜庆之情,在柳笑笑的眼里,如事不关己,人生无望,谈什麽热闹?
昔日,或许她还会因为父亲的关系,对这样的场合谨小慎微,可如今淩海涵的不告而别,柳笑笑这才惊觉,原来置身牢笼并非最可怕的事情,失去挚Ai,那才是人生绝望之事。
她被簇拥至出口,柳笑笑掀开了布幕一角,瞄了一眼这高台之上的观众――
柳笑笑一眼就瞧见了富察禅布与花令春。
那两人仍是你侬我侬,忒不害臊,花令春投怀送抱的模样,此时已经激不起柳笑笑的愤怒,瘦得跟骷髅一般的富察禅布吃菜猛咳,那一身子病骨样也引不起她的怜惜,过往那些她觉得重要的,皆不如一个淩海涵的身影来得重要。
柳笑笑闭起眼睛,心里暗求着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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