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自己好远好远——(1 / 2)
('「好了。」
就在柳笑笑心猿意马之际,淩海涵已经替自己包紮完毕,只见她的手心早就被捆得乾净俐落,漂漂亮亮。
「多……多谢。」柳笑笑对上淩海涵的目光,突如其来的注目令她双颊泛红,结结巴巴,「我该如何报答你的治疗之恩?」
淩海涵看了她一会儿,随即便动了动身子,将头枕到了她的大腿上。
「就充当个枕头,让我休息一会儿吧。」
淩海涵这般主动靠近自己,柳笑笑的心,小鹿乱撞,一张俏脸上的红云又添了几分,然而这枕着自己的淩海涵,却是十足闭目养神,宛若真的在假寐。
不由自主地,她也想要呵护这个人。
一瞬间,柳笑笑不由自主地轻声哼起了几个音,一首亲昵的小调,在这方暖室里缓缓盘旋。
「你为何会唱这小曲?」淩海涵突然开口问道。
「这是我娘生前常唱的。我娘是沿海一带的盐商之nV,这海口的人们似乎个个都会这小曲,哄孩子睡觉的。」柳笑笑解释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爹……也曾这般唱过。」淩海涵若有所思,缓缓地吐出了这话。
「甚麽?」这下换柳笑笑吃惊了。
「我母亲是东瀛人。他们是在出海捕鱼的时候认识的。」淩海涵仍是惜字如金,声音平淡地彷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自我双亲走後,我已许久不曾听到这小曲。」
「若你还做恶梦,我可以日日替你唱这曲。哄你入睡。」柳笑笑轻抚着她的脸颊,小心翼翼地感受着她的柔软,那碰触,宛若也是她对她情感的m0索与回应。
「好臭。」
「啊?」
「你手心都是药味,太呛了,睡吧。」
淩海涵突然起身,两人再次分离,淩海涵拉起被子,转身背对而睡。她与她虽然同床共枕,柳笑笑却在这一晚感觉她离自己好远好远——
她没注意的,是有只白鸽,正在屋外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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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风雪乍散,日光穿过二人所居的窗棂,那昨夜取暖的炭火亦只剩白灰余温,而鸟儿振翅之声,令淩海涵警觉张眼清醒。
虽冷,却在空气之中有着食物的香气流荡。
淩海涵目光所及之处,窗外有一白鸽,与她对视,她再探看屋内情况,柳笑笑不知去了哪里,她连忙将窗外的白鸽抱入怀中,熟练取下小竹筒,看了看上头的文字後,随即将纸片撕成碎屑,丢弃至炭中,而此时门口有了动静,柳笑笑正端着几样菜肴,进到了屋内。
淩海涵有些错愕,连忙从床上起身,听到动静的柳笑笑往床榻回望,给了起身的淩海涵一个微笑。
「你醒啦?洗漱之後,就可以用早饭了。」
淩海涵看着她把那些菜肴端上桌,那翻炒带盐的花生米泛着点点白sE结晶的褐sE光泽,刚熬好的米粥里放着几颗红YAnYAn的枸杞增sE,宛若雪地红花,升起热气袅袅,两片煎得边缘焦脆的蛋,翠绿的炒青菜,气味里带着淡淡蒜香,从各处看来,这无疑都是一桌好吃的早饭。
「你……你会做早饭?」淩海涵没有惊喜,反倒是问了这麽一句话。
「是啊,我在大宅这段时间,因为只有玉妹跟我,所以我也学会了一点煮食的活儿,只是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柳笑笑说着,心里也有些紧张;过去在富察家,她只要吩咐厨娘今晚要什麽菜sE即可;但这段不待见的日子里,她学会了从云端至地气的普通生活;她第一次煮给淩海涵吃,也有些怕她的回应……
可就在她七上八下的心境之际,淩海涵却在下一刻举起了她的手,详端她的伤势,果不其然,那昨晚好不容易帮她包紮好的纱布,又渗出了点点血迹。
「我、我等会儿再自个儿上药,先吃饭吧——」柳笑笑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随即解释。
「你不该做这些多余的事。」
柳笑笑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调,淩海涵的话语,如刀如箭,刺穿了她温柔的心。
「这、这不叫多余的事,人都要吃三餐,我只是——」
「对我不需要这麽好!」
淩海涵的话,寒冰刺骨,一双黑sE的眸子泛着冰冷寒光,「我们只是交易关系罢了,这段期间各取所需,我,不可能成为你的丈夫,你该做的,就是好好把你的手养好伤,把舞练好,不然昨夜在富察府所做的一切,不就前功尽弃?你伤口一日不好,御前献舞出事,我们所做的努力都将付诸流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淩海涵这段如连珠Pa0似的话语,令柳笑笑的脸sE愈发沉重,那早饭热度又香又热,可过往融洽情谊,却似翻页一般快速,柳笑笑一双明亮的杏眼,瞬间蓄满泪水,然而伤害她的人并没有打算停手,还继续补刀。
「我已经可以开始绘制你要的春g0ng图,但你呢?我正在努力尽我的义务,你却把自己Ga0成什麽样?」
淩海涵放下她的手,柳笑笑颤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失态,「对、对不起……」
这一刻的房子内的气氛瞬间又寒又冻,柳笑笑无声让泪滑落,淩海涵说得一点也没错,她迷失在对她无法克制的慾望之中,忘却了这些都只是镜花水月的欢愉,她背负的是父亲一族的荣耀,还有满汉一家亲的维系,她的婚姻不是她的Ai情,她是家族绵延富贵的钥匙,这一切,都该回归真实。
淩海涵背对着无声流泪的柳笑笑,快速地换了衣裳,她穿起男子装束,又戴了瓜皮黑帽,穿好鞋子後推门而出,淡淡地补着一句话:「昨儿个被那富察府的事情闹腾,忘了买我要的染料,我要进城去补买,你自个儿吃吧。」
木门一开,灌入冷风,浇熄的是一厢热情,她们的美梦终将清醒。
「驾!」
这次没有柳笑笑,淩海涵选择骑马,一人一马,在雪地里奔着,哒哒的马蹄飞快地远离那林野内的小屋,然而在马上的淩海涵,此时武装的情绪这才随着奔骑於无人天地间爆发——
「啊——」
淩海涵忍不住朝着无人的旅程吼出了她所有的情绪。她觉得x口的一GU气,随着跟柳笑笑相处时间越长,那气就会愈发消散。
过去,她一直都是靠着撑着这一口气,才苟活至今。
然而遇到了柳笑笑,她却开始动摇,靠着恨的日子,究竟能活多久?
四处为家的漂泊,怎会不因有人用心对待而感动?
那种疼痛跟煎熬,令淩海涵那张俊秀的脸庞充满着痛苦的表情,脑海里满是柳笑笑的身影,她也有r0U做的人心,又怎能不被这般宠Ai心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方才见着柳笑笑那裂开的伤口,淩海涵得要压抑多少翻腾的情绪,才能阻止自己不去搭理她的用心?她每踏离这房子一步,心里的负担与痛苦就更加沉重一分,若能自由相守,又有谁会贪恋荣华富贵的禁锢?
然而她俩的身分如此悬殊,更何况她俩都是nV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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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情丝乱心情亦深##
城镇的繁华热闹,无视於她个人的痛苦煎熬,依旧是车水马龙,人人为了生计。淩海涵快马加鞭进了城,熟门熟路地拐着几个胡同,不一会儿又来到烟花柳巷之处。
百花楼的招牌,气派且热闹地悬挂於门面之上,俯视着每个贵客的降临;更别提这招揽客人的嗓门,在这冬日里更是热络。
「来来来!这位小爷,里面坐——」
淩海涵才刚踏於百花楼门前,突然窜出了一张陌生的脸孔,满脸胡渣的小老头儿,笑容可掬,声如洪钟,中气十足。「客倌今儿个想点啥?咱们百花楼里有全城最好的厨子,上好的美酒,来这一趟,包您通T舒畅——」
她低低说出了一句话,打断了老头儿的介绍,说了一句诡异的诗词。「江山有人才。」
伙计听得淩海涵这一吩咐,笑容愣了下,但随即又恢复了原本的亲切模样,还接了她的下句:「日月再重光――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咱这儿有,还请您移驾,上二楼最後一间厢房。」
她随伙计脚步上了二楼,走到底的雕花木门就在两个白瓷花瓶之後,虽入口不起眼,但室内却是整洁的,一张漆木圆桌,两只圆椅,白净的墙上挂着秀丽的山水图,妥妥的一间客房。
淩海涵入内後,夥计很快关上了门,这无人的厢房内,竟窜出一nV声问:「江山有人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淩海涵随即说道:「日月再重光。」
就在她讲出了这句话之际,那挂着山水图的墙竟出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暗门,从中出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娇客——花令春!
「这里人多嘴杂,何必来这儿?」淩海涵见到花令春出现,竟也没有任何意外表情,但只是冷冷地说道:「行动尚未结束,你不该这般鲁莽约我,万一——」
她话还未说完,花令春已经先抱住了她。
「人家,就是想你啊。」
花令春身上穿着一件粉nEnG樱sE棉袄,滚毛边的袖口上有着JiNg致的绣花图样,一张白净的瓜子脸上,满是委屈,娇滴滴的声线,像是一朵清晨带着露珠的白茉莉。
然而这一招对淩海涵来说,却似黏皮糖般耍赖,她只是将花令春从自个儿身上抓开,冷冷问:「够了,到底要做啥?」
「那满狗已经病入膏肓,只消我最後几次补汤补足毒气;你那边情势如何?」
见她没兴趣搭理自己,花令春也不再演戏,只见她收起了原本的娇柔,正经地说:「媚花嬷嬷说得不错,杀满人要用脑子,不能武斗,只能智取。」
「媚花嬷嬷都已仙逝许久,咱们继承反清复明的志业,就等给狗皇帝一次致命的一击!」淩海涵低语说道:「那日在富察府,险些露馅,万一被富察禅布知道咱们俩认识,所有的计画都会前功尽弃。」
是的,她为柳笑笑所做的一切,都只绕着一个意志――反清复明!
她与花令春皆是训练有素的反清志士,一开始接近她也只为了能除掉清帝的左右手罢了,却没想到柳笑笑让淩海涵第一次感到意志动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心!满狗眼里只有我,哪会注意到你?」花令春冷哼一声,倒b同伴还要放得开。「那日只是不想在众多狗贼面前露脸,我才故意服药,让嗓子哑了一段时日。谁知你竟没拦着柳笑笑,让她在众人面前露了一手,你才该注意,免得那些狗贼汉J记得你的样子!」
「我不过就是个无名小卒,富察禅布不会记得的。」
「话说你也太护着柳笑笑了吧?」花令春没好气地细数着她的罪状:「我明明可以在大宅用蛇毒杀她跟下人,谁知你竟救她;还跟她在富察面前求御前献舞,露脸跟我对话,你就不怕她怀疑咱们俩认识?」
「你在大宅用毒蛇太早了,而且当时富察禅布并未毒发,若她要回宅与你斗,反倒造成你危险,我不过是把她带离富察身边,让你有时间下毒让富察毒发罢了!」淩海涵转移了话题,不想再提她心中难以割舍的那个nV孩,「我已备好笔墨颜料,今日得先画好柳笑笑的春g0ng图,作为最後一击的手段。」
「小雪儿在富多图参军那儿也快完成任务了,若今日你能顺便画她的春g0ng图,那就一道做吧,免得又要多一次见面的风险。」花令春像想到了什麽,再次叮嘱。
淩海涵闷声回道:「知。」
只见花令春往後指着,那密室里一个长桌,上头早就已经备好画画所用的文房四宝,以及各种颜料,两人随即进入,又从旁拿起布巾,先罩住口鼻,再将双手戴上预备好的牛皮手筒,花令春移动桌面,靠着淩海涵,淩海涵则从自个儿的侧袋中取出空白宣纸,大手一摊,洁面的纸张立摊於桌前,两人做画配合得天衣无缝,那些颜料乍看之下与一般普通颜料一样;可再细看,却可看到那五颜六sE的颜料上,浮着点点细小的白点,分明是还掺入了些甚麽神秘的药粉,淩海涵又出声提醒:「小心点,万一要是在这儿x1入毒粉,那咱俩都会命丧h泉。」
「我知道!」花令春对淩海涵白了个眼,「媚花嬷嬷教这手的时候我没打瞌睡,听得可清楚哩!只是我没你那丹青天份,不然我一人执行刺杀,那多省事!」
花令春替她取来画笔,轻轻转了一圈沾染颜料,传给淩海涵,她下笔迅速而快捷,那手腕轻移,却已令笔锋掌握住人物纹理与骨架,一画一撇皆将画中人的r0U身轮廓落於纸上。
「你先画谁?」花令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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