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喜欢你这压寨夫人?(2 / 2)
“不松?”谢听雨冷眼瞟了虚搭在自己腿上的手一眼,抽腿作势便要踹,吓得谢日尧赶紧松手抽回,缩着脖子半闭着眼,也不敢躲。
谢听雨把腿收回,冲着前面两步远的空地抬抬下巴,“跪好”。
小老虎半睁开眼,看了眼主上冷若冰霜的脸色,不敢再有什么放肆,膝行着后退,规规矩矩地端正跪在主位前。
“认得他吗。”谢听雨看他跪好了,示意身边站着的人抬头露脸。陈玉僵硬着抬起脸,眼眸垂着不敢乱看,按规矩喊了声“堂主大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日尧这才看向从刚才开始存在感几乎为零的那个院役。他皱了皱眉,这面孔看着有点眼熟,但自己平日里在堂内来往频繁,堂役院役几乎都见过。但这位,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陈玉,虽然穿着点刀堂的制服,自己却没在记忆里对上号。而且,谢日尧瞟了眼陈玉的身侧,没有佩刀。
这是犯了什么天条了,连佩刀都给摘了,谢日尧心里嘀咕。
“回主上的话,有些眼熟。”
“眼熟?”,谢听雨笑了一声,把座边站着的人腰间牌证扯了下来,扔到谢日尧眼前。
“堂主大人记性不好,那便好好看看,”谢听雨站起身,冷眼看着谢日尧捡起牌证,“看看为什么眼熟”。
谢日尧读了上面刻的字,霎时瞪大双眼。
谢听雨的声音从上位传来,“点刀堂花明楼,你的属下”。
花明楼?谢日尧眼中闪过一片茫然,司内哪有什么花明楼...不对。
谢日尧看着上面刻的六个字,他突然想起来在哪里见过陈玉,分明是前不久刚查的怡红院被卖的猫妖!可是...可是那批被救出来的小妖不早被送走了?
他想起数月前救助出来的怡红院小妖,却惶然地发现确实想不起来自己有去查看过后续事宜。最近年关将至,大小案件频发,另一位堂主正好又被派出山,他虽身为堂主,但平日里多执掌任务武力,不擅筹谋,更不怎么负责救助安排。彼时怡红院的文书呈上来时,他正要赶去镇压一城河妖,只对文书中的小妖数量进行核对便挥手放过,未曾...查看实情,更未曾注意究竟有几只妖被送回山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霎时间,谢日尧脑中画面如走马灯般闪过:那猫妖理应有佩刀却空无一物的身侧;朱然对小妖鬼们轻佻的姿态;朱然从几月前开始频频上报在外过夜;明明以前总偷懒,最近仓红院却频出任务,大多...大多还是,谢日尧脸色惨白,还是青楼的任务。
没有什么花明楼,是朱然假借安抚司的名义用来哄骗救出来的小妖怪,暗渡陈仓,来侍奉自己的。
谢日尧看到眼前的牌证无风自动,轻微颤抖,才后知后觉是自己的手在抖。他不敢看主上的脸色,不能理解朱然这自寻死路的色胆,不敢相信这么大的纰漏会出在自己手底下,更不敢想主上对他到底有多少失望。
谢听雨面色沉沉地站着,屋内没人敢出声,令人窒息的沉默在屋内蔓延。
她看着面前脸白得跟纸一样的月晓,心里各种情绪纷纷扰扰,对朱然的余怒、对这事的后怕,为自己的失职、为月晓的大意。
废物老虎,谢听雨在心里暗骂,当初就不该给你赐字让你做堂主,不如就让你好好出任务,还能给她省点心。谢听雨绷着下颚,周身气压低得吓人,简直想现在就把人拎起来暴揍。来回踱步数次,半晌,看着月晓跪在地上发抖,还是闭了闭眼,缓缓吐出一口气,转身坐回主位。
“寸金,叫栋敏进来。”
“寸土”,谢听雨冷声,“给日尧大人看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读吧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常不惑进门的时候,自家堂主正稳稳举着茶杯侧身跪在大堂主位的下首,显然是在奉茶思过。大堂中央刑狱堂堂主谢木东端正垂首跪着,膝前地上散落着一卷文宗。屋里的温度实在是低,不像深秋,倒像冬日雪夜,冻的人手脚发麻。
情况不妙,但比想象的好,常不惑思忱。天知道司长大人传刑狱堂主进去后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胡思乱想了多久,他耳聪目明,天生便可目千里闻四方,可院内实在太安静,安静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在耳边回荡,让他不自觉怀疑廊下如雕像般侍立的寸土和身后的寸金还活着没,怎么能一丁点声音都没有。
也不知道朱然犯了什么天条,能惹的司长大人如此动怒。
堂役慌忙来通报的时候朱然刚被带走,彼时常不惑正一边擦琴一边听疏律院的俸禄报请。听到司长大人请朱然议事,常不惑皱了皱眉,朱然管理苍红院,通常处理人口妖口的贩卖和诱拐。最近有什么大案吗,常不惑沉思,司长特意与院使议事,不能说是不可能只能说是有点杀鸡用牛刀,常不惑莫名感到有些不安。
“朱院使是被寸雪大人带走的”,堂役紧张地低声说。常不惑神色一凛,立刻站起身。
“堂主在哪?”
“常不惑”,谢听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闭着眼。该发的火也发了,该问的话也问清了,两个不省心的堂主待会再收拾。睁开眼,对着门口的常不惑开门见山地直接问责:“身为副堂主,你办事不力。”
常不惑刚进门就听到司长大人这一句训斥,立刻跪下身,垂首认错,“是,属下无能,请大人恕罪”。常不惑身为未被司长赐字的副堂主,连请司长责罚的资格都没有,对他的责罚执行权是由堂主代行的,他只能求司长饶恕。
“苍红院院使朱然,为私受所监临妖物而曲法处断”,谢听雨目光冰冷,手指在扶手上有节奏地敲击。“司掌人口贩卖的院使竟自己开起青楼来了,这青楼还就开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常不惑越听越心惊,感觉自己冷汗一茬一茬地出,周身空气里的寒意锋利地像是要结冰。
“挂靠安抚司,想必生意是很好做,连牌证都有了。点刀堂,花明楼”,谢听雨突然笑了一声,“你们点刀堂这是要自立门户啊,看来小小安抚司已经容不下了几位大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脸色都白了,不管是站着的还是跪着的,没一个敢出声。
“咚”的一声,常不惑听出来是茶杯在地毯上滚落的声音,幸好自己没被罚奉茶思过,不然现在落杯失仪的还得多一人。但他已经没心思庆幸了,司长的话说得极重,字字诛心,这屋里没有人不会为这话感到惊惧震颤。
斜前方一声磕头的闷响,常不惑才从惊骇的心思中唤醒,立刻也俯身,叩首回话,“属下知错,属下御下不严,疏于监察,以身执法辅佐之责却废法度,是为办事不力、懒怠失职、知法犯法,”常不惑说到这短暂停顿了一下,快速闭了下眼,压着颤声说到:“有负副堂主之位”。
安抚司不是孤儿院,从不无偿收留任何受害精怪。对青楼红院说是清缴其实也是以解救和安抚受害精怪为主要目的,尽可能少地参与民间交易。换言之,安抚司就像个中转站,将被迫与家人分离或被欺骗引诱到民间的精怪救出来,在司内治疗安抚,辅以教育训练,再送回到山林中,反过来亦是如此。
这朱然倒好,色胆包天,仗着自己是苍红院院使,借着公务机会哄骗救出来的妖兽伺候他床榻,专挑不谙世事没什么见识的小妖怪,居然还对他们声称这是公事公办,是要验明他们的身子。想到这谢听雨脸色更是难看,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这满脑子酒肉淫欲的蠢货没那个心思用这个方法赚钱,一旦这假作的花明楼名头打出去,挂着安抚司的名义拿着安抚司的牌,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这次若不是这小猫妖有点脑子,察觉不对,偷了仓库里的留音石录下证词,又怕上交无门,大着胆子冒充堂役,只怕还要过些日子才能发现端倪。更让谢听雨气结的是,今日唤两个堂主一个副堂主来问话,直接就是两眼一抹黑一问三不知,看这哆哆嗦嗦的样子显然是半点没察觉到不对,今日方才知晓。
看来是过上几天好日子了,都皮痒了,谢听雨想。
看了眼跪在地上叩首的两人,又扫了眼旁边吓得茶杯都举不稳的月晓,谢听雨深觉心累地叹了口气。此事说到底罪魁祸首也是朱然,点刀堂两个朱然的上级加上刑狱堂这个搞监察的其实都是办事不力,倒不至于为这人渣担全责,赶紧补救才是重点。
微眯着眼默不作声地沉思了一会,谢听雨伸手,将旁边还战战兢兢站着的陈玉手里的茶拿走,冲着门口一挥手,寸金便躬身开门,稳步走到近前,双手接过主人递过来的茶杯,又侧身无声拿起主位旁小桌上的,退出门去,不一会又带着两杯泛着热气的进来,一杯轻声放在小桌上,另一杯拿到谢日尧举着一直没敢放下的杯托上,出去的时候把地上滚落的杯子也悄无声息地带走了。
谢听雨的声音终于在屋内响起,语气里冷意稍缓但依旧泛着凉,她重复常不惑的话,“有负副堂主之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意义不明地点点头,“你们点刀堂果真上下一心,连说的话都差不多。堂主说自己辜负职位,副堂主也说自己有负责任”。
常不惑不敢抬头,也不敢接这个话,一动不动地以头触地,等待司长大人的判决。
“常不惑,这个小孩你带走,按救助的流程该怎么办怎么办。若是想走学堂的流程,”谢听雨看了眼身子骤然一僵的陈玉,说:“那就已经罚过了,不必再追究留音石的事”。说罢,便示意陈玉出去等着,“去吧”。
等陈玉僵着身子一步三踉跄地出去了,谢听雨方才站起身,目光落在从刚才起就一直没做声的谢木东身上,继续开口。
“既然活没干好,那这钱拿着也心虚,休沐想必也不舒坦。”
“点刀堂常不惑,停俸禄六月,休沐一年。日省一时辰,什么时候处理干净什么时候停。”谢听雨顿了顿,“暂代堂主之责”。
“点刀堂谢日尧,刑狱堂谢木东”,谢听雨目光平静,出口的话不带温度。
“停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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